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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仙-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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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点,十三郎有心等待血衣杀者,看看他究竟多强大。

无论对手多么强悍,面对永远比逃避好;无论真相多么残酷,知道永远比不知道强。

这是十三爷的原则,奉行一生。

事实证明这种认知是对的,策略也是对的,但对程血衣的估计仍嫌不足,其行事风格与十三郎有想象的地方,但是更狠辣。

主要体现在一点:纵然狮子搏兔,也会全力以赴。

假设下,十三郎遇到一名元婴修士,要杀掉对方,会不会倒提天绝扑上去狂砍?

肯定不会。

程血衣会,千里之外释放杀机,纵非全力以赴,也肯定出了七七八八。

未与正经生境交过手,十三郎还不知道一半生修到底多大本事,但他了解自己。

血鼎一击,三百九十四名大修精魂,无论如何能与生境相比。

灵宝本为生上修士才能施展,掌天一射,有几个化神接得下?

风、雷、火三击同杀,十三郎有足够理由相信,自己应已达到、甚至超越化神巅峰。

塑灵千变,经天绝施展出来的搏命手段,将十三郎的修为瞬间拔高三到五倍,加肉身全力。

如此四重杀劫与一击对抗,十三郎重伤溅血,血衣杀者全然无碍;这样的差距,若他只出了三四分力,说什么也不能相信。

四击过后遭重挫,十三郎大为惊恐。

闯荡两百年,能让十三郎感觉敬畏的人很少,更别说惊恐。如今刚到飞升之地,血衣杀者便占据一席之地,且名列前茅。相比之下,十三郎宁愿遇到真灵,反会坦然得多。

真灵如人,十三郎好似蝼蚁,人、哪怕一个孩子的一根手指也能轻易碾死蚂蚁,但,谁见过有人没事做到处杀蚂蚁?

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血衣杀者不是真灵,但他毫无原则,不讲风度,要杀必杀,杀则全力,不与对手交谈,不给任何空间,不让对方有一丝周旋的余地。

这样的人,焉能不可怕。

正因为如此,十三郎憋了一口气要反击。

越怕越要与之斗,越怕越要反击,马上!

结果十三郎成功地让对方负了伤,尝到痛,自己却迎来三年浩劫。

苦熬三年,无数次险死还生。

第1315章我以痴心窥天道

转念之中,重伤之余,本可相对从容的逃跑。

十三郎没有那样做,而是费尽心机激怒对方,催其二度出手。

身上有天,让对方犯天,借力施展天罚。

天罚是底牌,在只能逃跑、不能击杀对手的时候用掉,泄密、而且浪费;放在以往,十三郎绝对不会这样做。

此时情况有所不同。能战而不战,十三郎担心自己会有心志之忧,从此多出一道阴影。

他成功了。

听到血衣杀者因剧痛惊呼,十三郎“得意洋洋”,但来不及庆幸便发现,自己惹了大祸。

头上那个连真灵都无可奈何的箍,有动静。

……

发箍来自天劫后,事后经过多方研究,包括金乌为其出力或出谋划策,十三郎对它多少有点了解。

一句话表述:发箍是天道规则凝聚出来的实体,因由十三郎引发,注定终身伴随。

规则是个包含无穷奥妙的词汇,用金乌的话讲,当有人明了构成世界的全部规则,他就是天。

这才神秘了,也太远了,可以肯定金乌没到那个层次,于是告知十三郎,发箍与其紧密相连,自己强行摧毁倒不是不能,但会对他造成无法预料的惨重后果,不动为宜。

假设规则是一座构造复杂精美的建筑,十三郎就是那个建筑得以扎根的那块地;建筑当然可以推倒,问题在于它是活的,毁掉需从根部着手,进而连带那块地基。后果轻重难以预料,轻者大病一场难免,重则自此不能活物,再也种不住类似建筑。

“开玩笑,那怎么行。”想都不用想,十三郎当即拒绝。

发箍为何禁避神识?因为它已经建造完毕,封了门,锁了户,与十三郎紧密相接,看他就等于看它。

人常说天不看窥,所指多半为此。发箍是规则,规则就是规则,规则规定了天不可看,因此不能看。

除非有本事毁掉它。

“老鸟无能,欺负我不懂,纯忽悠。”金乌讲完,十三郎心里如此对自己说。

从效果看,发箍除强行给十三郎下达“封口令”外,好处远远多于弊端,真正令十三郎不爽的只有一条,他作为引来、长出这座建筑的土地,对其没有掌控权,没有打开门的钥匙。

这样说是客气话,真实状况为,十三郎别说看透发箍内含规则,连其一点边都沾不着。

百年前不行,百年后仍不行,不出意外的话,修行超过金乌之前,多半一直不行。

万万、万万、万万没有想到,飞升之地碰到程血衣,被其神域紧逼的时候,发箍忽然动了。

一动便要了命。

……

真把发箍看成一座精美、完整、内涵丰富而庞大的建筑,程血衣的神域就是顽童手里的一块石头,毁不掉建筑,但能砸破窗户上的玻璃。

玻璃是十三郎想到的,别人叫窗户纸。

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事实已然发生,透过被程血衣打破的洞,十三郎看到发箍的一些内貌;随后,金乌所言“牵一发必动全身”汹汹而来,规则立即反扑。

反扑凶猛但还不至于让十三郎伤筋动骨,程血衣做到了真灵都做不到的事情,但其大开的口子实在太小,瞬间便会被弥补。

就在这个时候,另股力量随之发作:狂灵之气!

狂灵之气是什么?

以往十三郎认为那是一种气息,三年后的他才明白,那也是规则:独属于狂灵、不容于天道的狂灵规则。

身在此间的人、妖、兽、鬼、虫,每个都能吸收到狂灵之气,吸纳狂灵规则,它在无形中大幅提高道法威力,同时带来无穷后患,突出特征为:离开后修为近乎停滞。

狂灵之强,强至死后亿万年仍有自己的领地,天道都管不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狂灵之地的妖兽不适合做宠物,因为它们离开这里就会渐渐衰弱,直至灭亡。

与天道的大气、浑厚、完整相比,狂灵规则破碎、零散、凶猛、桀骜,感觉就像一头被分尸的猛虎,一张皮,一块骨,一截肉丝犹自释放凶煞,可令狗儿狂吠。

天道当然不是狗,它是王者,是主宰,是不容别家的独一无二。

发箍完整时,规则自守其间如隐世之修,两不干涉;如今被程血衣打开口子,与狂灵之间水火不容的姿态顿时体现,好一场龙争虎斗。

规则斗法,被当成战场的十三郎倒了大霉,同时得到一个机会。

看到、看懂、看透双方的机会。

弄清状况之后,十三郎很快做出决断:忍,看,学!

忍人之不能忍之忍。

看人之未见之所见。

学世间从无之所学。

劈开肉裂,骨碎经折,肌里重组,神魂再造,彼时他所经历的,世间再无第二人想。

很快十三郎发现,自己原先的设想太过乐观,学字无从谈起,忍耐已有不及,好不容易看点东西,进程却无法持久,原因为他吸收的狂灵之气太少。

这很正常,当时的他来了没几天,时刻不停、口口吸也吸不了几口,遑论那玩意儿要通过仙灵之气输送,时不时才来一下。

狂灵之气不足,那个被打开的口子随之回复,用不了多久发箍便会复原。

那么不看了,一切回复原状?

万万不行!

短短片刻偷窥,十三郎已沉浸在那个世界不想自拔,因为他不仅看到规则,还有自己。

看自己,低头照镜皆可,修士还能以神念自查,闭上眼睛都能做到;然对十三郎而言,他头一次以那种方式看到自己,绝不肯轻易放过机缘。

因何如此眷念?

玄奥点的说法是,十三郎看到了自己的道;通俗点讲,他看到自己的身体演化与道法规则,看出它们可以通过某种方式重组重生的可能,进而实现最佳、最合理、最平衡,与最强。

“都是风,罡风为何摧毁万物?都是火,真灵因谁荡灭人间?都是雷,天雷因何霸道云霄?”

“房子就是泥巴与木头的组合,但有茅屋草屋砖屋,也有宫殿楼宇仙琼圣地,其原因为何?”

“天有云,云落雨,地有水,水成河,河聚海,海升云,周而复始循环不休,前世叫气象,这里就是规则。”

“这些就是规则,这些都是规则,这就是规则的作用。”

两大至尊规则斗法,明悟中十三郎认定,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观摩机会。

之所以十三郎能够一眼看出体会,与其当年十年观画所养成的心境有关,看就是看,把自己当成石头去看,不为任何杂念所迷。

谈不上学,离创造更是十万八千里,只是看到,看到一种必定存在的可能性。

足够了!

“一定要继续!”

“一定要坚持!”

“务必找到办法!”

程血衣不是善财童子,有事没事来帮你开个洞……开在脑袋上还差不多。

思谋有定,十三郎当即寻找资源。

巧了,身边就有可利用之物:仙灵石!

不是从楼兰得到的那些仙灵石,而是桑南的遗物,从其击杀的修士手中抢到的、采自狂灵之地的仙灵石。

狂灵之气,就在其中。

拿出石头吸纳,身体在崩溃与复原中反复,煎熬与痛苦相伴,十三郎如此持续一年,用尽桑南的全部家当:约近万颗仙灵石。

只有他能这么干。换成别人,要么修为突破瓶颈,要么被撑死。

做一道简单的算术题,平日静心打坐的话,按照十三郎现在的炼气速度,吸纳一颗极品灵石、对比约相当于平日炼气两到三天。仙灵石与极品灵石容纳的灵气相差不多,区别在于多出仙灵之气,狂灵之地的仙灵石又有区别,再多狂灵规则。

狂灵之气与发箍的争斗中持续消耗,帮助十三郎看到更多;仙灵之气也有办法,为他重新炼体铸魂。问题来了,那么多灵气怎么办?

常有这样的例子,修士修行遇到瓶颈,怎么打坐练气都不得进步,其原因瓶子就那么大,炼来炼去,充气量把它装满装实,容量不会多。反过来想想就能明白,假如能够无限积累,那些拥有大量资源的老怪个个都能飞升得道,还用得着费劲寻找机缘。

十三郎也会遇到这个问题,开始的时候,他因为刚刚经历战斗而修为大损,不久后复原、理论上必须通过提高境界才能加大容量,进而炼出更多修为。可他的境界一直不变,近万颗极品灵石所包含的灵气去了哪里?

答案在胸口:定星盘充分发挥黑洞本色,来多少吸多少,连句客气话都不讲。

近万颗仙灵石,较真计算的话,十三郎等于静坐炼气超过一甲子,境界纹丝不动。

一年后,十三郎被迫停止“自虐”,原因不仅仅在于仙灵石再度告罄,还有别的。

首先,经过这一年,十三郎多多少少看出点名堂,纵然那个窟窿补上,他也能够顺着之前的痕迹透入目光,接着看。

其次,随着狂灵之气不断涌入,那个发箍越来越需要借助十三郎的力量与之对抗,就好比大树抽取土地中的养分;具体表现为,它不断收紧、收紧,直至快要融合到肉里去。

第三,此地不是久留之处,十三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一劲儿埋头修炼……况且没法修炼。

第四,十三郎发觉自己变重了,重得出奇,在坚硬如铁的地面坐出一个深达数丈的坑。

这些都需要总结研究,制订进一步的策略后着手实行,但就关键而言,它们都还赶不上最后一条。

球球醒了。

第1316章叵测前途

球球没有名字,唤其为球球的原因很简单,它长的像个球。

球球凶猛,球球飞快,球球机警、胆小、沉重,但都不及另一特点,对十三郎深深仇视。

这可真讨厌。

到了这一步,十三郎再想不出原因,就不配称自己为智者;球球饱含狂灵之气,对那个与十三郎根骨相连的发箍满满仇恨,进而连累了他。不仅如此,十三郎还找到了球球身躯沉重与狂灵之气的来源,因它吸纳了远比十三郎多得多的仙灵石。

若不然,无法解释。

吸纳万颗仙灵石后,十三郎沉入地底,出来后一脚踩出一个坑,别提多麻烦。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时刻提聚法力,以轻身之术与之对抗,等于时刻在飞。

“就当修炼。”

心里安慰着自己,十三郎开始思考球球的事情,因他弄不明白,身躯沉重如它为何能够轻盈如燕,还跑的那么快?

没有法力波动,它就是那么快,那么轻灵。

想以神念研究一下,球球呲牙咧嘴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咽喉,因记挂着另一件事,十三郎没有强迫,转而耐心去哄。

“球球好本事,帮我找点仙灵石呗?”

“不要脸。”黄花女当时就被恶心到了,浑身汗毛直竖。

“它能找到仙灵石?”左宫鸣关注要害,目射奇光。

“汪汪!”嘲风代替十三郎回答,神情极为肯定。

“不好办啊。”少年家成关注表面。在他看来,让球球帮十三郎挖掘仙灵石,难度不亚于昊阳东沉。

“吱!”兴许是因为刚刚从情欲煎熬中醒来的原故,球球的精神状态不太健旺,但只要看到十三郎马上变得凶猛异常,半点改善都没有。

“交给嘲风,它救过它的命。”

叹了口气,十三郎着手安排眼前,给众人下达指令。

“家成马上去仙灵殿,想办法把程血衣的事情散播出去;两个俘虏种禁藏毒,沿途保驾,之后留意打探消息,报于我知道。”

知道程血衣的身份,十三郎不给他找点麻烦才叫怪,不用家成撒谎,只需把亲眼目睹的事情改成事后察觉,自有人闻风而动。其后,十三郎让他安心淬炼,并把由桑南处得来的星盘一道赠送,为其增加淬炼时间。

至于那两个俘虏,十三郎有太多办法让他们不得不听令,权当传令卒。自此过后,家成在内两大修士居中,十三郎暂时还没功夫考虑淬炼,留在外围干些私人勾当。

“打探消息不嫌啰嗦,但要分出重点,程血衣、仙灵殿、六大宗族、还有关于我的一切,能了解多少了解多少。记住把握一条原则:宁少宜稳,绝不能暴露痕迹。”

三人同行,加上星盘再加上家成早已全身披挂,安全比一年前不知提高多少倍;十三郎依旧觉得不放心,与之约定联讯方式,又额外赠送其几颗煞灵球,杀人不行,吓唬人争取时间会有奇效。

这边事情安排妥当,十三郎一行也应该动身,但他没有马上急着走,而是让左宫鸣把传送阵修复,试试当初遇到程血衣的那座阵法还能不能用。

结果稍有些意外,传送还在,还能用。

“操家伙,去干掉他。”黄花女跃跃欲试。

“被他干掉还差不多。”

十三郎嘀咕着,吩咐左宫鸣试过立即终止,确认对面未被损坏即可。

“这是要干吗?”左宫鸣有些好奇。

“暂时还不知道,也许将来用得着,比如给他个惊喜什么的。”

“都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怎么给其惊喜?”

“可以慢慢想办法……现在没什么头绪,先忙自己。”

当时当事十三郎重病未愈,自己都打理不好,哪有空闲算计程血衣;如此说着,一行人打点全部家当启程,开始绕圈赶往仙灵殿。

“摸清状况再说。”

因不知道程血衣还有多少奴仆,十三郎打定主意不轻易露面,专心致志于提升实力,以图自保。

“殿下,看你的了。”

“汪汪!”三殿下大声回应,宛如在说:保证完成任务。

别说,它的真做到了。

……

不知嘲风用了什么手段,也不知到两头完全不同的妖兽如何沟通,总而言之一句话:经过这场剧变后它们相处不错,由戒备到接纳,由接纳到亲近,再到整天厮混在一起,最后终于彼此合作。

三月后,在球球的指引下,十三郎挖到第一桶金,近百颗仙灵石。自那之后众人明白,寻找仙灵石根本就是球球的本能,因为它必须靠这个才能成长,当其为主食。

值得一提的是,狂灵之地盛产仙灵石,但与别处生成方式完全不同,开掘难度天差地别。

这里没有矿脉,说不上什么地方有什么地方没有,所产仙灵石很有特色,一窝一窝就像鸟雀下的蛋;外观上看不出痕迹,内里更让人震惊,等到嘲风与球球合力把那窝蛋挖出来,深挖已有百丈。

百丈听起来不显眼,但把石层硬度考虑进去,其难便似登天。

狂灵之地本为尸骸,狂灵的身体所变,纵然化泥成石且经历亿万年风雨,其强悍程度仍超乎想象;开掘百丈,就等于在法宝上打出百丈的洞,越往下越是艰难。

到这时候大家意识到,普通修士想靠自己寻找仙灵石近乎做梦,要么就只有靠运气。

这很好理解,狂灵之地存在了不知多少年,好挖的、容易发现的早就被人采集干净,剩下都隐藏极深、需有剧烈变动才有可能浮于表面。

球球体重力大无双,但它的体型小、爪子短,忙里忙外很不容易;没有十三郎的保护,球球挖出仙灵石又想不被其它妖兽察觉,其难更上一筹。如今好了,挖坑有嘲风帮忙,周围有人守护,说不出来的安心畅快。

“小菜一碟。”

想想当初金山解围,两千地下变通途,十三郎有资格感觉骄傲。可惜球球不准他靠近,否则的话,开挖效率不要太高。

百颗仙灵石,球球大度分给嘲风一半,余下一口一颗吞个干净,看不出丝毫不适。自那之后,两者之间对半分配就成为惯例,当然,嘲风得到之后转手十三郎,这种事情球球管不着,也不想管。

这样那样一番波折,最终的局面是:球球可以放心大胆寻找食物,嘲风跑腿卖苦力,十三郎得以继续自虐,力争能把发箍看透。

皆大欢喜,有人不开心。

……

“这……太浪费了吧!”

黄花女对球球好感不多,瞅着它屡屡拿仙灵石可牙花子,心里别提多难受。最关键处在于,吃了东西不要紧,得见到好处才好接受;球球吃了那么多,身上的气息半点不见涨,猴年马月才能破阶。

“知足吧,细水长流才是真。”

十三郎一面说着,心里涌起几分好奇,忍不住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嘲风。

“这货……能这么好?”

可不是么?三殿下吃苦受累险些把命拼掉,难道就是为了帮十三郎弄回来这只寻宝兽?瞧它挖坑时的姿态那个欢,不像没好处。

“你用神识看看球球和殿下之间有没有什么,小心别激怒它。”

招人厌的人没人权,十三郎无奈求助身旁,结果无甚发现,直到第三次开掘,因守护爹爹而疲惫的小不点恢复健康,因其妖兽本质与嘲风、球球慢慢混熟,结果渐渐明朗。

整体讲一句话:球球消化仙灵石的过程中,石内包灵气仙气狂灵之气通通都会被它吸收掉,但会溢出一种……物质。

小不点不知如何形容,十三郎听后云里雾里,但能肯定那是此处仙灵石独有的另外一种东西,与修士神念相近。

嘲风要的就是这个。每每球球进食完毕,总会有一会儿消化享受的时候,这时风就会依偎在其身旁,亲密无间,大口喘气。

“必有奸情。”十三郎不无邪恶地想。

名为喘气,实际上只有吸没有呼,也不知道它的气息怎么那么长,能一直吸个没完。可以想象的是,球球即便不进食,其身体多半也会释放那种物质,因此才被嘲风察觉,进而苦苦追求。

“这真是……”

苦练泼风杀日久,黄花姑娘多少有些心浮气躁,问小不点:“你呢?能不能沾光?”

“一点点。”小不点眉开眼笑,不知道那个一点点到底是多少。

“岂有此理,我怎么什么都感觉不到。”

黄花姑娘愤愤难平,再问十三郎:“你呢?”

十三郎没理她,手里拿着一颗刚刚采掘出来的仙灵石默默沉吟,神情疑惑、渐渐变得有些凝重。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仙灵石好像不是石头。”

“不是石头是什么?看了多少回,当然是石头。”

“感觉不大对……”

思索终止,十三郎迎来俘虏的第一次汇报,对飞升之地发生的事情有了初步了解。

“啧啧,出名了啊!”听说十三郎名震八方,黄花姑娘兴高采烈。

“糟了!”左宫鸣面色沉重。

“干吗呢,不是好事?”黄花女连忙追问。

“呵呵,鱼饵,肥肉。”左宫鸣一个劲儿苦笑。

“到底怎么了?”嫌他墨迹,黄花女掉头去找十三郎。

“天下第一修,程血衣罪大恶极,两者结合,齐家难道不帮这个忙?”

“左老的意思,假如知道我还活着,六大宗门不是拿我当成鱼饵,就是肥肉。”

十三郎无奈叹息,轻轻道。

“最妙的是,我想做的事情还没做,黑锅已经背定。”

第1317章快乐的背锅生涯

鱼饵、肥肉不难懂,兴奋过后,黄花姑娘稍稍用脑便能理解,神情微变。

“这帮禽兽……黑锅是因为什么?”

“妖兽围攻仙灵殿。”

十三郎指指身后说道:“路上不断有妖兽跟随我们,已经形成势头。”

黄花女恍然大悟。

采掘仙灵石难免释放、且会遗留气息,十三郎能够抹去痕迹不让人修察觉,但抹不掉本土妖兽的强大感应,因此跟随的妖兽越来越多,慢慢成了潮。绕圈走了接近两年,等于把妖兽朝仙灵殿的方向带,进而产生驱赶连动,形成一个大大的包围圈。

这就是黑锅。

此事之前,十三郎搜了桑南的魂,还得到两个活口,但对此事全无所知;说起来有点倒霉,被桑南捉来打下手的五名修士中,进过仙灵殿的人全死了,活着的两个都未经过淬炼,因而不知道仙灵两问,进而把十三郎推到风口浪尖。

两个问题是为了找人,找人目的何在?

招纳贤才?

也许是,也许不是。

可以肯定的是,十三郎没有出现之前,各地回应的结果应有所不同;由飞升之地乱相来看,这样做的结果、分明会把祸水集中到“名重之人”身上,使得六宗的猎杀者目标更加明确。

那么也是为了削弱?六宗暗斗,仙灵殿同样不愿看到六宗壮大,因而暗中推波助澜?

也许是,也许不是。

久孕不生的女子,这又是为了什么?

某种道法,邪功,还是别的什么?

重要的是十三郎想知道,仙灵殿寻找的两个人是否明确有指,如果有,自己是否位列其中。

那样的话,事情可就大了。

……

“凭什么认为是我们。”黄花姑娘仍愤愤难平,说道:“程血衣和六大宗族有仇,为什么不是他?”

“程血衣行事不择手段,能做的话早做了;再说赖在他身上没意义,程血衣债多不愁,根本不在乎。”

十三郎在思考,左宫鸣代其解释道:“反之先生是飞升修士,不管是避祸还是怕误会,活着就应该澄清。”

黄花女仍不解,说道:“得罪程血衣,十三应该赶紧现身求助,哪有功夫搞三搞四。这么简单的道理,会想不到?”

左宫鸣回答道:“可以这样想:程血衣收的帮奴可能不止一个,先生心里有顾虑,不敢露面……”

黄花女愤怒说道:“那也不能说兽潮一定与我们有关。”

左宫鸣回应说道:“那与谁有关?”

黄花女愕然说道:“我怎么知道。”

左宫鸣摊手说道:“这不就结了。变坏事为好事,势力越大越擅长此道。”

黄花女张口结舌,半响才说道:“凡事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假如十三面都不敢露,为何引发兽潮?”

左宫鸣苦笑说道:“人家没说一定,只是传闻,有传闻就够了。说理由,理由很容易想,比如兽潮引乱才能保持自身安危,程血衣毕竟是黑暗里的人物,不敢堂而皇之出面杀人;再比如兽潮会引来六宗注意,会有大批高手赶到外层,程血衣自身难保,顾不上与先生为难。还有先生可以借此机会直联主宗修士,然后……”

“都是借口!借口!”

“要的就是借口。现在的情况是,先生的有名望而无声望,难免有人、宗族虎视眈眈。六宗内斗不适合公开,有了这个借口,无论个人还是势力,无论六大宗族还是仙灵殿,处理先生这件事情都会方便很多。简单说,杀之有理,拘之成理,弃之依旧有理,利用、谋夺、算与不算通通占着道理,至少不用顾虑引发大乱。”

“齐家呢?就这么看着不管?”

“会管的,前提是先生找上门,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该献上的东西献出来。”

“交代什么,献什么?”

“这要看他们怎么想。比如金乌下落、遗物,沧浪为何会有真灵,是否隐藏着什么机密、重宝,上古遗迹,真灵洞府之类。”

“不要脸!”

“光这些还不行。如果是我主事,最后会要求先生立个誓、种个咒,帮助钓一钓血衣杀者,成不成功无所谓,肯出力就好。”

“他妈的!”黄花姑娘暴怒开口:“真灵的事,十三哪知道那么多。”

“得有人信啊。”左宫鸣连连摇头苦笑,委婉说道:“沧浪势力太弱,先生威望又太高,不然的话,早已经……”

后面的话不方便说,也不用再说。比如道盟、战盟如果具备仙灵殿、或六大宗族这样的力量,岂容十三逍遥至今。

稍顿,左宫鸣说道:“我敢打赌,事情发展成这样,六宗、仙灵殿的主事者明里暗里都会表示,兽潮为先生引起。”

事实证明左宫鸣猜对了,仅时间有所提前,原因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因为左宫鸣战位不够高,不了解大家行事更讲究分寸,轻易不会着急。

“躲着不出来,看他们能怎么样!”黄花姑娘杀气腾腾,实则垂头丧气。

“……”左宫鸣唯有闭上嘴。

“躲是要躲的,但不能一直不露面。”

思索中的十三郎默默摇头,说道:“无所谓了,我本来就想这么干。”

“那也不能白背黑锅。”

“凭心而论,真不是黑锅。”一句话换来两记白眼,左宫鸣赶紧闭嘴。

可不是么?兽群跟随渐渐成势,流言传闻恰中真相,反而这边胡想乱猜,楞把仙灵殿与六宗说成卑鄙小人,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大象很难踩死蚂蚁,关键要躲得好。嗯,日子照过,还要开开心心的过。”

总结必有十三郎来做,下令今后能躲则躲,躲不过唯有霹雳手段,转头吩咐。

“球球!”

……

叫球球是请它帮忙,也是自助。仅靠左宫鸣的阵法,十三郎担心瞒不住,托嘲风与球球交流,看能否请得动。

结果让人惊喜,球球对十三郎恨之入骨,但与殿下感情极好,或许它更能理解隐匿的重要,很快便主动出手相帮。做起来很简单,布阵之后,球球吐出一些与周围相近的气息,从而提高隐藏效果。

比较奇妙的是,它的那种气息能发亦能收,从不忘记,从不肯留下半点。

“真小气。”十三郎因而抱怨。

“防你呢。”黄花女接口调笑。

遮遮掩掩,忙忙碌碌,时常采掘,偶尔杀人,背着黑锅又过一年,时间回到当时当下,地方来到仙灵殿外围、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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