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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武侠-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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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天龙寺第一百四十章邀秦仙傲谈话
汴梁南城,这是一栋普通的民房,此刻一间屋子内,十多人个个面色严肃。
“据最新情报,寿州陈炯、金州石海鹰,庐州钱荣已经带兵造反。”司马光沉声道,“这些人兵锋直指这东京,说是如果我们不交出秦仙傲,便要交出自己的人头!”
“好一个逆贼!”韩忠彦拍案怒喝,“这些人一个个该灭九族!”
“司马大人,这些人的出师文表当真说的是我们不交出秦仙傲,便交出人头?”文彦博沉声道,整个屋子内一个个都是怒火上升,韩百昌、李素、裴放等人虽然也是兵锋直指京城,来到这东京逼迫朝廷,可他们打的旗号至少是让天子禅位,还是承认大宋天下,承认赵家,多多少少给他们留了一点颜面。
“情报不会错。”司马光沉声。
一阵沉默。
上首的高滔滔目光扫过众大臣,最后落于司马光身上,司马光眼眶深陷,整个人消瘦得难看。
高滔滔心中一叹,汴梁反民一日凶甚一日,越往后,便越有组织,再加上有整个大宋民心的支持,如今汴梁几乎完全被乱民给控制了,甚至在无数百姓眼睛下,他们行事都得一再小心,这藏身之地往往隔不了多久就得换一处,而司马光又要操心天下形势,担忧焦急之下,还能撑着已经算是不错了。
“陈炯,石海鹰、钱荣等人之所以反。”司马光沉声道,“据情报是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报上披露了一件事,即秦仙傲一直受到追杀,至今音讯杳无。”
“哼!”曾布冷哼,“当真是好阴谋,我们何尝追杀过秦仙傲?”
“曾大人。”吕公著低沉着声音开口。“我们是没有动手,可是慈航静斋仙玉婷动了手,那天洛阳城寺观的顶级高手都被她调往剿杀秦仙傲。”
“结果如何?”曾布连问。
吕公著低叹一声:“怎么可能有结果。”
屋中一些人眼中露出恍然。曾布眉一挑:“慈航静斋既然是和秦仙傲明摆着做戏,又怎么可能真让把秦仙傲给杀了。我猜秦仙傲一定事先有所准备。”
“秦仙傲身旁有阴癸派调来的高手护卫阻拦,秦仙傲居住屋子事先有地道通往洛阳地下道,因而让他逃掉。”吕公著沉声道。
“慈航静斋已不可信任。”韩忠彦一拍桌子,“依我看,何必与她们多说,我们必须自己去找秦仙傲谈判,绕开慈航静斋。”
“慈航静斋虽然不可信任,但终归还是有些情面。我们倘若完全把她们得罪,恐怕……”文彦博沉声道。
“那又怎样?”韩忠彦喝道,“如今她们可能手下留一点情?秦仙傲明明在报上发表那篇‘当选承诺’,她仙玉婷脑子被驴踢了么,还带着人去剿杀秦仙傲,逼得秦仙傲逃走,天下局势一日不如一日。”
“没错,仙玉婷不可能是蠢驴,只有一个可能,她在做戏。她的目的,就是彻底逼得天下反宋,彻底把秦仙傲推上皇位。所以,我们不能等了……”曾布沉声。
“太后!”
“司马丞相!”
“吕相公!”
……
一双双目光看向屋子为首的三人,司马光、高滔滔、吕公著脸色很阴沉,他们三人与秋心淼,与慈航静斋的关系可以说是铁得很,司马光、吕公著的亲姐妹都是慈航静斋门人,高滔滔自己就是慈航静斋弟子,这会让她们完全与慈航静斋断裂,又岂是轻易而下得了决心的。
“咚!”门响。
“进来!”司马光沉声。很快一穿着打扮和普通商人类似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跪下道:“太后。诸位大人,刚刚城内关键地方贴了一张榜文。这榜文上说寿州、金州、庐州等地报纸说秦仙傲自游行暴发后第二天就受到朝廷暗杀,此时音讯杳无,因而天下百姓义愤填慵,寿州陈炯、金州石海鹰、庐州钱荣宣布起义,誓救出秦仙傲,百姓涌跃参军……”
中年人声音朗朗响起在屋子中。
整个屋内一个个脸色更加难看。很快中年说完。
“你出去吧!”高滔滔摆了摆手,中年人连退出屋子,且带上门,高滔滔目光落在司马光身上:“丞相,该如何做?”
司马光双眉一挑,抬头直视高滔滔:“太后,慈航静斋既然与我们虚与委蛇,我们亦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没必要直接翻脸,只需阴一套,阳一套即可。”
“丞相这话我可听不懂。”韩忠彦嗡声道。
“天底下最大的是人心,人心无边无际,最难懂的更是人心,秦仙傲与慈航静斋都不是好与的,我们怎么就那么肯定秦仙傲与慈航静斋完全穿一条裤子?”司马光沉声道,“我的意思很简单,秦仙傲是秦仙傲,慈航静斋是慈航静斋,我们绕过慈航静斋,直接与秦仙傲联系。”
一个个顿时皱起眉:“丞相,我等如何与秦仙傲直接联系?”
司马光嘴角淡淡一翘:“秦仙傲所倚仗者,报社也,找他只需先往报社行,若报社不通,再找其他方式。”
“此法可行!”
均州报社门口。
“这就是新青年报的均州分社么?”一面皮无须,个子矮小有些像女人的男子看着报社大门眼中闪过一道光,随即一个闪身,跨越十丈出现在大门口,正要踏步往里走。
“你是何人?为何来我报社?”声音响起,只见一长袍中年人冷冷看着矮小男子。
“在下有事找报社,不知?”矮小男子声音有些尖细,似男似女。中年人眉头不由皱起:“我就是报社内部人员,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可以给你通传。”
“哦?”矮小男子眼睛一亮,随即笑道:“在下东京来的客人,有要事要与这均州报社负责人商谈。这是帖子,劳烦通报一下。”白净的右手一翻,手中出现一枚帖子。
“黄色?”中年人目光一落在帖子上。便是一缩,黄色虽然并非禁色。但是这矮小男子手中的黄布,却是从未见过的亮丽精致。
矮小男子手指一弹,黄帖轻飘飘飞起,缓缓移向中年人。
中年人瞳孔再次一缩。
“好功夫!”中年人微吸一口气,连一手抓过帖子,快步入内。
“司马大人的方法也不知管不管用。”矮小男子就这么跟着中年人背后踏入报社,只是他走得很慢,中年人消失不见。他才走了丈多远,一双眼睛四处打量,仿佛在欣赏风景一样。
很快。
“谁是曹公公?”一个高大中年人走了出来,一看到已经入了屋的矮小男子脸色便是一沉,“你找我有什么事商量?”
曹公公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只为传递一信,就是不知找没找对人。”他手中再次出现一纸信封,手一扬,信封飞向高大中年人,中年人一伸手。抓过信,身子便是一颤,目光落在信封上一行字。那字竟然是:“司马君实寄!”
“是司马光的信?”中年人低问了一句,便拆开看了起来,只看了几行字,脸色越发凝重,很快他看完一封信,便合上纸,微微沉思着。
“这些天我会在粟子巷的归园客栈等阁下回信。”曹公公淡淡说道,他当然知道这封信是司马光要求与秦仙傲谈判的信文,秦仙傲如今踪影全无。就算报社能够联系上他,需要的时间恐怕也不短。
中年人刷的站起身:“这倒不必。你就在这坐会,我今天便给你答案。”
“哦?”曹公公眼睛一亮。中年人这话至少透露了一个消息,他真的能够联系上秦仙傲,甚至还能比较快的联系上。
“他说今天就给答案,难道这秦仙傲就在这均州不远?”曹公公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那本公就叨扰了!”
“吕晋,你陪曹公公一会。”中年人淡淡说道,抓着信封直接离开。
郑州城皇陵三十里外,一处民宅中,五十岁的老者将一杯茶递向对面坐着的青年公子身前,可以看到老者是双手递茶,眼神中都是发自内心的恭敬有礼。
华老不需如此客气。秦朝双手接过茶杯,心中苦笑,眼前这他暗示阿朱秘密安排的手下,每次对自己都是毕恭毕敬,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对他恭恭敬敬,秦朝总觉得有些别扭。
“东家,我就想不通,这天下改朝换代向来都不是简单的事,大宋立国以来,经过七代国君的努力,正是赵家天下深入人心,国运正盛的大好时期,怎么说塌就塌了?”华信恭敬询问道,眼里都是佩服,这东家不到弱冠,只用短短一年多时间,便从一介布衣,成为如今可以号令天下,甚至改朝换代的人物,华信岂能不崇拜。
“东家这些日子住在我家,我学问的长进,比以往五十年都要大。”
华信这些天不耻下问,向秦朝请教了很多学问,这些学问小至鸡毛蒜皮,大至国家政策,从山河地理到天文宇宙,可是无论华信请教什么,秦朝的回答总能给他启发,似乎眼前的少年公子,真的无所不知一样,这份高深莫测,华信岂能不信服。
“大宋确实国运正昌。”秦朝淡淡一笑,心里也是很感慨,宋朝的国运不是正昌盛,而是昌盛得不像话。
历史中,北宋之后的一些年宋朝起义不断,烽火连连,压下了葫芦浮起瓢,可一直都是大局无碍,甚至数十年后被金军攻破东京,将宋徽宗、宋钦宗父子,及大量赵氏皇族、后宫妃嫔、贵卿、朝臣等尽皆俘虏,也没有灭掉宋朝,而是被逃出生天的赵构建立了南宋王朝。
古代中国朝廷只要稍微强大一点的王朝,不论是汉,还是唐、宋、明,清,都很难被轻易推翻,秦朝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
“华老,其实你也应该知道原因。”秦朝说道,“往日王朝,一处地方有战事,传到朝廷所费时间都极多,而老百姓更是不知情,往往王朝都灭了,很多州县老百姓还不知情,所以,老百姓们容易……嗯?”秦朝看向身后。
“东家,快来,快来,均州发电报说司马光要和您说话。”不远处屋子中兴奋声音响起。
“嗖!”
秦朝身影消失。(未完待续)
第五卷天龙寺第一百四十一章自请封藩
不远处屋子中,秦朝身影出现。…≦。…≦
“司马光说了什么,让均州把话发过来。”秦朝沉声。
这屋子内摆着一台一米方圆的方箱子,正是现如今的大电报机。汴梁、洛阳一带的报社人员确实被慈航静斋给抓走了,因此这一带报社的电报机器也被封闭了,只是秦朝既然知道这些笨重电报机移动困难的缺点,岂会事先没准备。
洛阳、汴梁,甚至整个大宋,除了报社明面上的电报机外,暗地里,也安排了不少。
而这一家就是暗桩。
“是,东家!”屋子中的青年连按起电报机按钮。
很快均州报社,高大中年人走入客厅,曹公公微微一怔,这高大中年人说是去联系秦仙傲,可这才走开没一盏茶工夫,怎么就回来了?
“曹公公,这便是秦仙傲公子给司马光的回复,送客!”高大中年人将手中信封往曹公公一扔,沉声道。
“秦仙傲的回复?”曹公公眼皮微微一跳。
“这么快就给答复,秦仙傲莫不是就在这报社内?”曹公公心中浮起一股兴奋,“如果本宫直接抓住秦仙傲……”
“曹公公,请吧!”高大中年人淡淡说道。
曹公公心中一个激灵,醒悟过来,现在的形势,除了秦仙傲能挽狂澜外,无人能够,司马光等人保护秦仙傲的性命还来不及,哪里还能得罪,就算秦仙傲真在他眼前,他也绝不能动手。
“那咱家就告辞了!”曹公公连离开。
两日后汴梁一民宅中,司马光、吕公著、文彦博、高滔滔……等一个个都在。
“均州报社的负责人说这信中便是秦仙傲给的回复。”曹公公将手中的信封递给高滔滔,高滔滔拆开信,略微一看,眉头便皱得紧紧。
“太后。”韩忠彦连道,“这秦仙傲莫不是非要夺我大宋江山不可,他也不怕撑死了?”
高滔滔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这秦仙傲很奇怪,从这信文中看。我感觉他没什么野心,这一切都是我慈航静斋弄出来的。”高滔滔沉声。
“他没野心?”
众人眼睛都瞪起来了。
“你们自己看就知道了!”高滔滔目光离开手中信纸,又将信纸一弹,轻飘飘的信纸竖着飘起在半空。
众人连目光看向那纸张。都是高手,自然能够将纸上小字看得一清二楚,只见:
“礼敬赵宋天子,太后,及司马丞相、吕相。及诸位大人!”
“自古有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秦某虽然是一介草民,自认亦可算得上世间智者。智者,察古而知今,最忌无自知之明,草民既然通鉴历史,又岂会不知道当天子实在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皇帝这一个职业是天底下风险最大的职业,自古至今。细细统计历史,皇帝的平均寿命仅为31。8岁,去除出生儿死亡率后,比普通百姓要低18岁,而历代所有王朝的皇帝,包括偏安一隅的小王朝,共565人,非正常死亡的,就有254人,非正常死亡率为45%……”
“565个皇帝能被称之为圣明天子者不超过六人。这六人中,秦始皇是什么样子不用说,汉武帝北击匈奴,东征高丽。南服南越,开疆辟土功绩不可忘,却是毁灭大汉王朝的真正元凶,李世民,戏演得好,篡改历史得出来的千古一帝。即便篡改历史依然掩盖不了他的错误,武则天……”
“能被后世所纪念景仰者不过这六人,而这六人又多有错误,除去这六人算‘明君’,其余者不是庸碌之辈,就是昏君、暴君,其比例占到九成以上……”
……
韩忠彦、司马光、曾布、吕公著……脸色怪异,他们也都是熟读历史的,只是以前一直没注意,这会看秦朝将数据一罗列,再一思索,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皇帝这个位子看似光鲜,实则还真不是人坐的。
房中人人面色怪异,只见信文中写道:“既然皇帝这个位子不好坐,秦某脑子进水了才策划这一起事件,然而秦某万万没想到,天下苍生竟然共推秦某为君……”
信中秦朝大倒苦水,仿佛这一次的事件真的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老百姓自发而行的,最后才说出愿意与朝廷妥协,更说出条件。
半空中的纸缓缓飘下,落于一旁几上。
“这秦仙傲真是好一张尖牙利嘴,居然说一切都与他无关?”曾布哼了声。
韩忠彦一瞪眼:“他也就这张嘴厉害,不过仔细想想他后来提出的条件,倒还真像这一次的事不是他弄出来的,完全是慈航静斋逼迫所致?”
“这次的事不用说,一定是出自秦仙傲之手,不过看信文中他所提的条件。”文彦博沉声道,“确如我们先前所猜,秦仙傲与慈航静斋并非完全穿一条裤子,甚至他们双方已经闹翻了,慈航静斋想要整个天下,而秦仙傲却不想。”
一众人微微点头。
高滔滔目光一扫屋中众人:“诸位,秦仙傲这一次提出的条件如何?”
屋中微微寂静。
“前面的,比如说向天下百姓承诺,此次之事,朝廷绝不追究,臣以为,此事勉强可行。”曾布沉声道。
“没错,我等若不向百姓做出不会秋后算帐的承诺,这事也结束不了,这事就算秦仙傲不提,我等也要做,只是接下来……”文彦博微微摇头。
众人都沉着脸,接下秦朝提的条件有两个,一是让大宋封他秦朝为藩王。
“虽然秦仙傲这逆贼该灭九族,该千刀万剐,可天下势危,自然不能再斤斤计较,若只是对他的罪恶既往不咎,还能说是我大宋朝廷宽容,可封他为藩王,这……”韩忠彦愤愤道。
“分藩向来只给予皇室血脉,异姓分藩这种事绝不可能开先例,更何况这一次秦仙傲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曾布淡淡道。
高滔滔眉头皱起:“韩大人、曾大人。你们若能解这次危机,自然可以说这些大道理。”
“臣无能!”
“臣请罪!”韩忠彦、曾布连道。
“太后,给予秦仙傲藩王称号倒是无妨,给他一两个城池也无大碍。”文彦博沉声。“只是他所要求的地盘太大,这才是我等为难之处。”
秦仙傲分藩条件中,要求朝廷将荆湖南路、江南西路、福建路全部分封给他,这三块地盘若真封给秦仙傲,被荆湖南路、江南西路、福建路阻隔开来的广西和广南这两片不毛之地不可能不给秦仙傲。就算不给秦仙傲也等于是被秦仙傲给划走了,而这些地皮加起来,占了整个大宋江山的二三成,也就是说一下子将大宋四分之一的国土给划走了。
屋中微一沉静。
“各位。”吕公著沉声道,“天下势已危如累卵,有慈航静斋不顾大局的逼压,我们还能撑几天?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江山都快完了,还计较于丁点绳头小利?”
“秦仙傲所划者,老夫认为并不为过。别忘了他所求分藩之地是什么地方?荆湖南路、江南西路是什么地方!”吕公著喝道。
众人顿时面色怪异。
荆湖南路、江南西路是什么地方?那是罪犯的流放之地,而且不是一般的流放之地,可以说,岭南就是折磨人的,岭南湿气极重,瘴疠极重,人到了那里就是人间地狱,这种折磨难受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一直这么下去,直到朝廷赦令下达。或者你罪期已满。
所以罪越大,流放地点便越往南边,受‘折磨’的刑期便越长。
贬往岭南往往是比死更大的罪,当然这种罪是针对士大夫的。
“诸位。只有犯了无可饶恕的惊天大罪,又碍于太祖祖训不能处死才发配岭南,秦仙傲是士大夫么?他若不是士大夫,天下没有士大夫了,太祖祖训,不杀士大夫。他自请贬谪荆湖南路、江南西路,正合我大宋律法对他的严惩。”司马光沉声道。
“没错,秦仙傲这是给我们台阶下!”
“此子这一点倒是颇为通情达理,让人怀疑他这一次确实是无辜的。”一个个也连说道。
司马光手微微一扬,众皆静声。
“而他请封藩王,这是对天下百姓请求天子禅位于他的回应,是为了不落大宋子民的面子,也是给台阶下,只是是给天下百姓台阶下。”司马光沉声。
一个个也都点头。
“天下百姓也都知道岭南是犯了天大的大罪才去的,秦仙傲若只是请封荆湖南路、江南西路的藩王,百姓自然也不会完全服气,所以秦仙傲才在他的藩王领土中又加了一个福建路,这福建路便算是真正属于他的藩王领地。”司马光说道。
“做人不能太过,秦仙傲这条方案已经把一切都考虑在内,可以说是完全放下身段来配合我们,我们不投桃报李也罢,还想苛求更多?”司马光冷声耻笑。
屋内微微寂静。
“司马大人所说,我也赞同。”文彦博首先表态,“秦仙傲若是真的想当天子,那他该划走的地盘不该是福建路,而是江南东路,或者两浙路,那才是真正的好地方,坐拥那两块地皮才算是真正的天子。”
“没错,这一次秦仙傲确实用诚意表示他放弃天子之位,只是这诚意应该是……”吕公著沉声道,“是被逼的,他与慈航静斋可能是因分赃不均,最后翻脸,慈航静斋可能想抛弃他,而另选真龙。”
“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秦仙傲失去了慈航静斋的帮助,甚至反被追杀。他就失去了本钱,再怎么知天文,晓地理,胸藏千万妙计,有孔明之才也无从施展,因此才一不做,二不休,来个一拍两散,想破坏慈航静斋的好事。”吕公著又曝出一条惊世之言。
“哦?”屋中一个个眼睛发亮。
第五卷天龙寺第一百四十二章质问仙玉婷
屋子中一双双眼睛看向吕公着、司马光、高滔滔。
“太后,司马大人,吕大人,慈航静斋那里就有你们劳了!”文彦博沉声。
高滔滔微微一点头,很快高滔滔、司马光、吕公着出了这房子,往东边一条街而去。东边数里外,仙玉婷走入一间外表极普通的民房。
“师父,你又叫仙儿来做甚?”仙玉婷恭敬看向屋中的秋心淼。
秋心淼额间仿佛多了一丝银发,脸色也不如以往明艳,仙玉婷微微一皱眉:“派中之事自有徒儿顶着,师父你何必瞎操心?”
“是瞎操心么?”秋心淼低叹,“仙儿,三十七路人马反宋,发兵檄文都是让我们交出秦仙傲,不见秦仙傲活人,便要见宋天子人头,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仙玉婷手指微微一颤,她虽然一直不认为杀秦朝有什么大碍,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模样,她再笨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也感觉到情形真的有些失控。
“师父是担心,大宋这艘大船倾覆在即?”仙玉婷声音有些低,没有往日的凌厉,她为何一定要杀掉秦朝,不就是不想大宋倾覆,天下黎民涂炭么。
“仙儿,天下反王四起不可怕,可怕的是民心也在反王那一边。”秋心淼沉声道。
“民心也在反王边么?”仙玉婷俏眉微蹙,忽然眼神一厉,“师父,民心多变,故而报纸一蛊惑便形成如此燎原反宋之势,这是祸也是福,我们只要杀掉最善蛊惑民心的秦盛朝。便能利用民心善变这道理再好好说服百姓,大宋立国百年,早已深入民心。只要我们发力宣传,收回天下民心易如反掌。”
“如果杀不了呢?”秋心淼淡淡道。
仙玉婷眼眉一挑:“杀不了。那就直到杀死为止,嗯?”两人看向门外方向,秋心淼低低一叹:“看来他们又来逼问了。”
“师父,我还是……”仙玉婷低声道。
“你留下吧,你剥夺天籁的权力后,这慈航静斋本就是你在做主,往日你不在,我可以替你应付他们。”秋心淼淡淡道。
“是!”
两人迎出屋子。没多久,司马光、吕公着、高滔滔、秋心淼、仙玉婷回到这屋子。
“师姐,师侄,我这一次来……”高滔滔话说到一半,便幽幽长叹一声,“算了,也许是我不好吧,你们才把我当外人。”
秋心淼脸色有些难看,仙玉婷双眼直视高滔滔:“高师叔此话什么意思?我们什么时候把你当外人,只有你与那些人联合一起。要实现你所谓的理想,你要做女中尧舜,我们都是尽力帮你。”
“帮我?”高滔滔嘴角露出饥讽。
仙玉婷又目光一扫司马光、吕公着:“司马丞相、吕相公。你们这次来又想说什么?”
“仙斋主,还有秋老斋主,你们二人都在这便好,公着这次想先问你们二位一句,你们倒底是保大宋,还是真的已经看不惯这赵家天下,要推翻重立天子?”吕公着沉声道。
秋心淼眉微微一皱:“晦叔何出此言,我不是多次说了,这次的事都是误会。我们慈航静斋并未参予。”
“秋老斋主话是如此说,可贵派的行动……”吕公着嘴角饥诮翘起。目光直视仙玉婷,“游行次日。秦仙傲在报上发表署名文章《赵宋百年陈弊论》,这篇文章一出,人人都知道只能与秦仙傲谈条件,却不能杀他,可贵派的仙斋主却去围剿他。”
仙玉婷脸色微变,双目泛起凌厉的光芒。
吕公着心中微有疑惑,却未多想,冷声讥笑道:“仙斋主演戏演得如此明显,当我们是白痴还是某人自己是白痴?”
仙玉婷脸色难看,微一沉默,她双眼凌厉瞪着吕公着:“秦仙傲是魔头,人人皆知,魔头若不死,天下不宁,秦仙傲死才是治根,你吕公着就不知?”
“哼!”吕公着讥诮道,“秦仙傲是魔头,某些人难道就不是魔头?仙斋主,人在做,天在看,你不必事事都推到秦仙傲身上去,他一个不满二十的青年,无依无靠的,还做不了那些大事,你可以欺负愚民,在我们面前说这些,不免让人耻笑。”
仙玉婷脸色难看:“吕公着,你有话就直说,我仙玉婷一片丹心可照汗青,我慈航静斋不做亏心事,不是你能污蔑得了的。”
“一片丹心可照汗青?仙斋主的嘴牙可不比秦仙傲弱呀?那个人也是这么说的,嘴上谁不会说?”
“吕公着,你什么意思?”
“在刚来这之前,一个被你称之为魔头的人说得比你还动听,你想不想听听?”吕公着冷笑。
“吕公着,你不用阴阳怪气,直说吧。”
“天下魔头,人人都说自己是拯救世人,人人都认为自己是在拯救世人,可是不是拯救黎民苍生,只有做了才知道,仙斋主的行为,我可见不到半点善意,反而魔气四溢。”
“吕公着,你不用和我打嘴仗,有什么来意直说吧。”
吕公着哼了一声,看向司马光。
“仙斋主。”司马光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你口口声声为我大宋着想,想保我大宋王朝,这里有一封信,你且看看!”手腕微抖,信封平直飞向仙玉婷。
玉手一抬,仙玉婷抓住信封打开一看,脸色刷的凌厉无比。
“这是秦仙傲的?”
“有什么不对?”司马光针锋相对。
仙玉婷胸脯微微一起伏,冰硬的声音响起:“只是想不到高师叔、司马丞相、吕相公好手段,居然能独自联系上秦仙傲。”
司马光哼了声:“仙斋主还是看完再说。”既然已经决定了和慈航静斋分裂,司马光便不在乎把自己不信任慈航静斋,而单独联络秦朝的事暴露出来。
“好!”仙玉婷冰冷的眸子连观看起来,刚开始自然是秦朝对于皇帝这个职业的高危、高风险性的详细剖析,这种剖析是现代历史学家做出来的。古人谁会注意到这些,仙玉婷看了也是心头惊讶,而后便是冷冷一笑:“这贼子的历史功底倒是不错。连历朝历代有多少皇帝,什么时候死。如何死的都一清二楚,这种东西恐怕司马丞相都不清楚吧?”
司马光眉头一皱,他确实没注意这些。
“光自愧不如。”司马光沉声道,他这一生只六岁撒过一次谎,之后所做所为无不可对人言,自不会隐瞒。
仙玉婷冷笑更甚:“这魔头将‘皇帝’研究得这么清楚,还说不想当皇帝?说是高危职业,岂不是荒谬可笑?”
“仙斋主好见识。”司马光淡淡道。其实看到这,没有谁不这样想。
仙玉婷粗略扫过信中秦朝大倒苦水,说不愿当天子的文句,这才看向秦朝提出的条件。
“什么?”仙玉婷呼吸陡然急促。
“他……他的要求只是……”仙玉婷瞳孔这一刻都胀大了,死死瞪着信文中‘分藩领地为荆湖南路,江南西路’这一句话。
“荆湖南路、江南西路根本就不是人呆的,那是罪恶之地!”
“这魔头下如此大的一盘棋,怎么可能提出这种不合道理的要求?”
“不……绝不是这样的!”
“他是魔头,绝不可能如此通情达礼!”
司马光、吕公着等都能看出秦朝提出的分藩领地为岭南不毛之地是受罪,仙玉婷这一次又没猪油蒙心。岂会看不出来,正是看出去那两个地方其实是受罚,而不是受福。仙玉婷才觉得震憾。
“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这个魔头一定是有阴谋的!”
蓦的仙玉婷眼神再次凌厉森冷起来,她一口气看完后面寥寥几句,这才抬起头,冷冷瞪着司马光:“司马丞相,高师叔、吕相公,秦仙傲魔头的话岂能信?此事你们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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