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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武侠-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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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小男孩急了,“沈叔三番五次交待说是降价了,我绝没记错。”
“这倒是奇了。”
一个个茶客眼露疑惑,这样卖报,酒色公子脑袋被驴踢了不成?
东角老者眼睛微微眯起:“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酒色公子才华不亚于段海峰、秦郭媛,他不是蠢人,这样做,倒底是为何?难道他想通过这样来收买人心?”老者眉一挑,“一定是了,他倒是打的好算盘。”老者心中哼了声,向那小孩一招手:“孩子,过来,爷爷买你一份报纸。”
第五卷天龙寺第十六章他是混世魔王转世
茶楼上。↗,
老者将新买的报纸摊开来,首先找到的是连载的《三国演义》,虽然他是满腹经纶的武道中人,也知道《三国演义》所写并非正史,可是和普通人一样老者很喜欢这篇《三国演义》的连载,特别是最近连载到赤壁之战了,整个三国也便到了高潮。
“孔明用智激周瑜,孙权决计破曹操?”
老者点了点头,一看这标题便知道这一回连载的一定很精彩,他连埋头看了起来。
这茶馆中很多茶客也买了报纸读了起来。
看报纸,尤其是看这种大白话文写的小说,是很快的,几盏茶功夫后三国看完,老者翻到‘重读历史’栏目。读《三国演义》,老者读得爽快,可与人说起故事情节时,往往会怦击一两句说秦仙傲将好好的三国史写得乱七八糟,是竖子误人,可是一读‘重读历史’。
老者心中便无言了。
秦仙傲似乎专与正史作对,重读历史也是颠覆历史,不过这种颠覆和《三国演义》用小说描写不同,《三国演义》只要是读过《三国志》的人都能怦击几句。
可重读历史栏目,秦仙傲并没有更改历史资料,而是将历史资料进行整合,而后提炼,解读,分析。
将好好的,历代正史中所形成结论给生生推翻。
强秦变法另有人。
秦始皇焚书坑儒的真相。
项羽没有烧阿房宫。
……
一个个骇人听闻的结论抛出,偏偏你还说不出不对来,像第一篇商鞅篇,所有史书上都把功劳送给商鞅,可是经他这么一解读,商鞅也许有功,可也有罪,变法主要功臣不是商鞅,而是墨家学者。
而且这一篇,涉及的知识面之广。让老者每每读了都觉得触目惊心。
“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小人有学问,这样的酒色公子太可怕了。”老者心中轻叹,看过这一期重读历史。虽然老者不认同秦朝给出的结论,可是却无法辩驳,甚至读得津津有味,三国和重读历史读完后,老者开始查找起报上其他文章来。
“如梦令?”老者眉头忽然一动。他目光所落处是一行字:“《如梦令。昨夜风狂雨骤》赏析。”
《如梦令。昨夜风狂雨骤》是千古大才女李清照的早期成名作之一,这一首词即便在秦朝所在的后世,也几乎是妇孺皆知的。
有人对这词进行赏析是很正常的,老者所想的却不是这些。
“我家这孽子,居然也上报了。”老者轻骂一句,眼里却有一丝笑。
从二个月前,秦仙傲在报上写了一篇对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这首词的赏析文章,更在后面留言,说报上新开辟一个‘诗词赏析’版块,这种赏析只针对古诗词读。不包括白话诗,只针对活着词人,不针对逝去的先人。
这文一出。
学问界立时轰动,别说天下无数读书人,便连老者也心动了。
他们这些学问界的老人,写惯了古文,对于写白话文章,是打从心底反感唾弃的。
可是这诗词赏析一出。
“我的诗词水准虽然不如苏东坡,也不如王安石,可是也有一两首水准极高。能够流传后世,只是苦于名气不够……”
现在的读书人,只要稍微多读了点书,有了一定水准的哪一个没有古诗词作品。更何况他们这些稍微上了年纪,又满腹学问的大儒,自己写下的诗作都是能用箩筐装的,只是苦于没名声,精品不多,无法装钉成书籍。并公之于众,故而只能自娱自乐,在亲朋戚友来了时,拿出来给大伙儿乐一乐,一个个都明白,自己写的这些东西,若无意外,自己将来一旦驾鹤西游,这些诗词作品也很快会随之消失在历史中。
“我的诗词若是被人写成赏析文章,再往这报上一登……”
老者都这样想,其他读书人更是都有这念头,甚至有一些专程自己给自己的诗词写赏析文章,再用别人的名号寄入报社,以求能够发表,多多少少也在世上留下点名声。
而这些日子来,总共发表了七首词作赏析,这些词作除了大家耳熟能详的大家作品外,也有四首以前从未听过的,可经报纸一发表,一夜之间,便能唱传天下,而词作的主人,也因此而名声大噪,可谓是一举成名天下知,不亚于考状元。
老者看着报上赏析下的几个小字,那里写着:“作者:赵明诚。”
这篇赏析正是大名鼎鼎的金石大家赵明诚写的。
赵明诚在宋朝名气也是比较大的,但在历史上,他之所以有名是因为他是李清照的丈夫,此时李清照尚未嫁入赵家,而赵明诚正与历史中一样,因为读了李清照的词作而成了李清照的铁杆粉丝,更在一次见到了李清照清丽脱俗的容貌后起了单相思,对李清照既敬佩又爱慕。
而老者是赵明诚的父亲赵挺之,按历史记载,过不了几年他便会坐上大宋宰相之位。
赵挺之一口气看完自己儿子的这篇赏析之作,眼色复杂。
赵挺之有三个儿子,赵明诚是他三子,赵挺之本身属于变法派,和苏轼这种反对变法的人双方都看不顺眼,可是他这个三儿子却极为喜欢苏轼的字画诗词之作,因此也让赵挺之很是不喜,可是看到儿子的文章上了报,赵挺之心中还是极为欢喜的。
“这孽子,给谁赏析不好,偏偏给李恪非家的那个丫头的词写赏析,真是不长进。”赵挺之心中笑骂,眼珠子微微一转,“夫人老为明诚这孽子操心,这篇文章倒是得让她也看看。”见儿子的文章上了报,赵挺之也没心思再读其他刊文了,连要收好报纸回家。
“嗯?”
忽然赵挺之目光落在一处地方,那里一行字:“神秘高手与伊川先生打擂,各将出《四书章句集注》,一较高下!”
与程颐打擂,出版《四书章句集注》?
赵挺之愣了一下,连看起文章内容来,很快一眼扫过,赵挺之心中怦然而跳。这文章说的是编辑探得一个消息,红梅书院的山长,与伊川书院的山长程颐,暗中比试,都在写一套《四书章句集注》,准备以此一比高下。
居然有这事?
赵挺之老眼闪着亮光。
红梅书院的山长是谁,很少有人知道,可是这瞒不住赵挺之,更不瞒不住武道中一些大佬们。
“有趣,那刘琴是玉清静斋斋主,她不满意手下十七学派的进度,不满程颐等人,自起炉灶,没想到程颐居然和她扛上了,两人都在抢着写《四书章句集注》?”
赵挺之也是老谋深算,眼光极为敏锐的,自然知道如果《四书章句集注》真写出来,其价值有多可观,可是他赵挺之之所以不去做,其他牛人也不去做,就是这个东西太难做了,因为不是写出来便行的,必须写得极好,不然不仅无益,反而于己有害。
“应该是刘琴莽撞,先动手写《四书章句集注》,而后不知怎么走漏风声了,被程颐得知,程颐一怒之下也动手,故意要给刘琴难尴。”
赵挺之当然知道程颐的学问虽然入了化,可是要写《四书章句集注》还是差了不少火候,而刘琴,更是不如程颐。
两人按理不该现在写这东西。
“这刘琴也是自讨苦吃,也罢,让那些眼高于顶的女人受点教训也是好的。”
赵挺之一点也不看好刘琴,他目光落在这一则新闻之后,这里主编额外写了一段话。
“本报自今日起,再增新栏目,其名为‘新闻’,对各地新近发生,或将发生的一些有趣,有价值,或广大百姓欲知应知而未知的重要事件进行报导,各位读者若有听闻身边奇闻异事……”
“新闻?”
赵挺之眉微微一皱,“这不是与朝庭邸报相类似?这秦仙傲,倒底意欲何为?不管这些,倒是这《四书章句集注》本是两人私底下的怄气,可被秦仙傲这么一弄,这下事大了!”
“混世魔王,这酒色公子果然是混世魔王转世!”
赵挺之乐呵呵的挟着报纸出了茶馆。
事情确实大了。
《新青年》可是整个大宋稍微大点的城池都有出售的,不仅洛阳城,整个天下的读书人,普通百姓,苏轼、曾布、章惇、范纯仁等大人物凡是读过报纸的一个个都知道了这一件事大名鼎鼎,开创洛学,桃李满天下的伊川先生程颐,被人给挑衅了,据说是红梅书院的山长,两人都在写《四书章句集注》准备用这来比试高下。
伊川先生是什么人?
学问界他是当之无愧的大佬,其名头之劲,司马光、王安石、苏轼都比不过。
因为司马光厉害的是史,苏轼在于,王安石在于变法,而程颐则是以学说称霸,这样一个宗师级的大人物,居然有人敢来冒犯?
而且这个人物还是一个从没听说过的红梅书府的山长。
很多人都在好奇,这个红梅书府是什么地方,那红梅书府的山长又是个什么人物,他有何能耐胆敢挑衅伊川先生?而照这篇文章所说,似乎伊川先生也很看重那红梅书府的山长,这又是为何?
一个个疑惑冒出。
一个个人都在询问这篇报导更详细的资料。
第五卷天龙寺第十七章采访
洛阳南,伊川书院内一处书房。
书柜,书桌上摆着不少稿纸,这稿纸上写着的都是四书注解,作为程颐门下四大弟子的杨时,自然是有资格参与程颐的《四书章句集注》修编的。
此时杨时正看着报上那篇‘神秘高手挑战程颐,将出《四书章句集注》’的新闻。
“这秦仙傲……”
杨时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与自己老师程颐写《四书章句集注》的事,居然被登上报了。
“这报纸,连这也刊出来?”
杨时一愕之下脸色有些凝重。
“这事秦仙傲怎么知道的?”杨时叠好报纸,拿在手上出了门,他老师程颐与刘琴打赌之事,知道的人极少,刘琴那边有几人知道他们不清楚,但这件事刘琴是处于弱势的,输的可能性超过九成,刘琴一旦输了,她压盖下这事,不让其传播出去给自己脸上抹黑才是第一要紧的,又怎么可能将其四处宣扬?
刘琴不可能宣扬。
而他们这一方。
真正进行修注《四书章句集注》的便是以程颐为主导,他杨时、游酢、吕大临、谢良这程门四大弟子为辅助。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对刘琴的刺激之大,只能暗下斗,更不可能宣扬得人尽皆知,不然一者太过不给玉清静斋面子,二来,外人也会说他们恶仆欺主,逼人太甚。
“洛学一脉,也就秦婉清那丫头与秦仙傲很是相好。”杨时脑子里冒出秦婉清的身影,对秦婉清以前杨时不怎么在意,可是自龙神宫开启,这女子便涣然一新,表现出深不可测的潜力。因此杨时也对这个弟子很是关注。
“不对,婉清也不知道这事,即便她知道了,以她的品性,也不可能和秦仙傲说起。”
杨时走上一间阁楼。
“老师!”杨时敲了一下门。“进来吧!是!”杨时推开门,屋子内是一个长须方脸老人。正聚精会神的批改着一本书。
“可是今天的报纸出来了?”
程颐转头一眼便看到杨时手上的报纸,他眼睛微微发亮。
与大部份身居高位,有思想的老人一样,程颐一方面对报纸的出世很是反感,认为此物不详,理智上反感,但是报纸实在太精彩了,特别是读了这么多期,那《三国演义》渐入高潮。认人欲罢不能,那重读历史让人深思,那《边城》,那上面的白话文章所带来的艺术感染力,完全不亚于他们一直所倡导,所使用,所学习的古文。
因此,程颐虽然嘴里不时说说报纸出世是如何不好。另一方面又叮嘱弟子替他将每一期报纸送来。
“确实是今天的报纸。”杨时恭敬说道。
“放一旁,等我批完这一句。再看。”程颐又转头在书上批写起来,杨时不敢打扰,将报纸小心翼翼置于案头,恭恭敬敬立于一旁,没一会程颐放下笔,又将书移到一旁。
“中立。可有精彩文章?”程颐伸手拿起报纸。
“这一期确实有不少精彩内容,只是……”杨时沉声道,“这一期秦仙傲弄出一个新栏目,叫做新闻。”
“新闻?”
程颐当然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他弄这新闻做甚?”程颐暗自思索。
杨时说道:“这秦仙傲在这新闻栏目中把我们的事给披露了。”
“我们的事?”程颐看向杨时。
杨时沉声道:“我们与刘琴暗中比试,争着写《四书章句集注》的事被他写在报纸上。传得人尽皆知。”
“他把这事写在报上?”程颐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他微微皱眉,“查明了是谁泄露的么?不知道?”杨时摇头,“我们自己按理是不可能泄露了,刘琴又更不可能,而且就算秦仙傲知道了这事,他也不该……”
“这秦仙傲是唯恐天下不乱。”程颐沉声,“我早就说了,他和那段海峰一样,都不是站在我们儒家这一边的,他披露这事是要挑起我们内斗,削弱我洛学一脉。”
“嗯。”杨时当然明白,他老师和刘琴的事,只是私底下的暗斗,知情者不多,刘琴输了后,也只是不多的人知道,可一旦公开,便将矛盾激发了,谁都不敢输,谁都输不起,因为这一次没面子,是整个天下,所有人,不仅是那些武道界的,更是普通读书人,甚至那些市井小民都会知道。
“当然也不排除,这事本身就是刘琴的安排。”程颐沉声道。
“刘琴?她怎么会?”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对自己这一次的《四书章句集注》极为自信,这样在报上公开,你说对谁有益?”程颐沉声。杨时心中一震,是啊,这天下向来是分明暗两层次,明面的江湖武林只不过是后天武者的武林,先天武者隐藏在水下,明面上的高手是他们这些男人,他们这些大学者,可暗底下慈航静斋、玉清静斋、阴癸派……很多先天武林高手也是学问大家,甚至他们这些人,到了一定年纪,也会对外公布自己去逝,实际上却是暗中进入先天门派服务。
刘琴就是藏在暗底下的。
可如今她办学府,要走上前台,这时的行事风格就不能再像原先那样有才学却不露出来,有武功,却装成普通人,这时需要的就是名声,巨大的名声。
因为名声才能让天下学子趋之若鹜,才能吸呐天下人才。
“你是说她用这种手段,想与我洛学抢夺人才?”杨时沉声。
程颐点了点头:“秦仙傲办报纸,是为了争夺人才,我怀疑他一旦养望够了,便会自办书院,我听说高仙子另僻蹊径,知道争夺天下男人中的人才是争不过我们的,便把主意打到女子身上了。在为办女子学府奔波,而这刘琴办了红梅书府,也需要争夺人才,可是她本是隐身幕后,这时走出来,天下读书人。有几个知道她,真正的人才会选我还是选她?”
“那师父,她会不会?”杨时道。
程颐一笑:“武者习武,往往得了一门绝技,顷刻间便能身手大进,可做学问,你还不知道么?”
杨时也笑了,做学问几乎没有终南捷径,他们与刘琴本身智力。所读的书,拜的老师都没太大的差距,这时靠的是一步一个脚印,常年累月的发狠钻研。
程颐得了天下人才,自身又努力,数十年的钻研,与弟子门人时刻探讨下,一身学问早已入了化境。放在历史上也是属一属二的。
而刘琴,作为掌管十七家门派的首领。事务繁忙,样样都要管,自己还要习武,又能拿出多少时间来钻研学问?
刘琴和程颐比,简直如萤虫与皓月去争辉,自讨苦吃。
“老师。她应该是狗急跳墙。”
“不管是狗急跳墙,还是她过于自信以至昏了头,认为她的《四书章句集注》一定能够强于我们,总之我们不必理她,因为她是不可能胜的。”程颐老眼精光闪闪。展现出强大的自信,“老夫几十年来兢兢业业,从无一刻懈怠,那些高高在上的女人们还说这不够,那不够的,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罢,就让她清醒清醒,我看她这一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是外人……”杨时沉声。
“事已至此,我们只需问心自愧,不需过虑。”
“嗯。”杨时点头。
“老师!”喊叫声响起,杨时、程颐对视一眼,都露出笑,“‘定夫’这大嗓门还是改不了。”两人走到窗前,只见一书生大步往这边跑来。“老师,前面有一人来拜访您。”游酢叫喊道,“那人说自己是《新青年》报社的,要来采访您。”
“采访?”
程颐愕住了,杨时也满脸疑惑。
“定夫,你说报社来人,要‘采访’?这采访是什么意思?”杨时喝叫道。
“就是来拜访老师,顺便询问老师一些问题,再将老师的回答记录于纸,发表在报上。”游酢回答道。
“哦?”
程颐胡子一翘一翘的,很有些惊讶。
忽然他心中一动。“秦仙傲搞这个‘采访’要将我的话发表在报上,这么说……”程颐眼中暴出精光,他虽然不出门,可是门徒弟子遍布天下,早知道如今报纸已经在整个大宋遍地开花,拥趸者甚众,报纸有这样大的影响力,如果他程颐的话发表在报上,对他的名声扩大可是大有好处的。
“定夫,那人有没有说过要询问哪些问题?”程颐激动道。
“这个我倒没询问。”游酢大声道,“老师,要不要让他进来?”
程颐微一沉吟:“不急,你且去询问一下,他倒底要采访哪一方面的内容?也让我有个准备。”
“好!”游酢一阵风的去了。“这定夫,还是毛毛躁躁的。”程颐摇头笑道,走向书桌,“中立,替我收拾一下,准备见见那报社来的人。”两人略微收拾。“老师,那人说是要采访您与红梅书府打赌的事。”游酢大嗓门又响起。
“这件事?”程颐眉微微一皱。
“老师,要不要让他进来?”
程颐微一没吟:“定夫,不必了,这件事我没什么好告之他的。”若是别的事程颐很乐意接受采访,可与刘琴打赌一事,这种与‘上级’的意气之争并非什么好事,说自己能赢,别人会说你狂妄,说不能赢,更让人看笑话,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沉默。
“老师你不见他?”
“不见,让他走吧。”程颐微微一叹。游酢离开,可没片刻,“老师,那人非要采访你。告诉他,我不会接受他的采访。是!”
过了一会。
“老师,那人……”
“说了不见,你让人守住门口。”程颐有些发怒。
“不是,那人说要采访我。采访你?也是那件事?老师你说我该不该?你就说那一件事,是我们私底下闹着玩的事,并非我们公布的,其他的就不必多说了。”程颐沉声。
“我知道了。”游酢离开,片刻,“老师,那人说要拜访杨时……”
“就说我不接受他的采访……”
“老师,那人说要拜访大临……”
“说他不在。”
“老师,那人正在书院内采访其他学子……”
……(未完待续……)
第五卷天龙寺第十八章攻略司马相公
洛阳报社,一红一绿两道娇俏的人影将手中稿件递向秦朝。
“伊川先生有没有接受?”秦朝接过阿朱、阿碧的稿件,翻看起来。阿朱嫣然一笑:“果然如你所料,程颐拒绝了,他那几个重要弟子也拒绝了采访,所以我只好抓一些小喽喽。秦公子,你看这样行吗?”阿碧有些担忧,这是她第一次写稿子。
秦朝一眼看过,冲阿碧微微一笑:“这样不错,这篇稿子可以放在头版最醒目的位置,而且还要以大标题。”
“啊!”阿碧吓了一跳。
阿朱也是瞪圆了眼:“你说把它放头版?”两人在慕容世家身份不凡,自小跟着慕容复也是饱读诗书,如今又在报社混了这么久的,天天审稿看文,看多了,味口也养刁了,自然知道自己写的这个东西,有多差劲。
“头版?”一旁冯小婉连抢过稿子,只是看了两眼便连摇头。
阿朱、阿碧采访伊川先生,写下的稿子根本没什么极具冲突性的内容,秦朝居然把这样的东西放在头版最重要的位置。
“这不太好吧。”高天籁站在冯小婉身旁扫了一眼稿子,轻声道。
“这才是最好的。”秦朝坚定道。
“前世屁大一点事,只要有争议性,媒体往往给予轰炸式跟踪报道。”有过前世经历的,秦朝一眼便看出这一件事的新闻价值,别说阿碧递上的采访稿,里面内容充实,便是只有一两个内容,也可以放上去。
新一期的报纸很快出炉。
洛阳、汴梁、徐州、杭州、长安……无数茶馆、酒楼、书院中,各种人都在看着报上的新闻栏。
“居然有人去询问伊川先生!”
这一期新闻栏标题写的是:“伊川书院行。深扒打擂之秘。”其内容说的是笔者为探询‘打赌’之事,亲自前往前往伊川书院,拜访伊川先生,但是伊川先生听说是为他与红梅书院山长打擂一事,便拒绝了采访。
笔者虽然采访到其弟子,即程门四大弟子之一的游酢先生。但游酢先生只声明,这件事本来是他们和红梅书院山长私底下的事情,他们从没想过要公之于众,不知为何泄露了。其言下之意,以笔者猜测,该是撇清这次事情被天下所知的责任。
至于读者最为关心的,伊川先生的《四书章句集注》有没有完成,进展到了哪一步?他们有没有信心赢得此场擂台赛,游酢先生缄口不言。程门四大弟子,其余三人杨时、吕大临、谢良亦拒绝接受采访。
而后笔者在伊川书院采访了不少普通学子,新闻稿中录入了不少普通学子的话。
从问话中可以看得出伊川书院的普通学子对他们师祖,老师与红梅书府山长暗中打擂之事没读报纸之前根本不知道,这一次从报上知道了此事,反应各异,但对伊川先生能不能赢,答应却是出奇的一致。都认为程颐百分百能胜。
……
这一篇稿件絮絮叨叨讲了笔者在伊川书院采访的一些零碎之事,便要说描写。艺术性,语言性等等都没太大的水准。
可是
“伊川先生居然拒绝透露任何信息,怕是不想让对手知道自己的进度!”
“伊川先生的大才,即便让对手知道了自己进度又如何?他是怕自己透露多了后,让红梅书院的山长有压力……”
“你注意到没有,这一件如果不是报上写出。连伊川书院的弟子都不知道,这秦仙傲从哪得到的消息?”
……
一个个人口繁多的大城市,不时响起这些谈话。
其实秦朝所采用的方法,便是现代最为常用的媒体手法,对一件极有争议。极富新闻价值的事采用铺天盖地的追踪报道,往往能引起密集的轰动爆炸式效应。
随着这一篇‘跟踪报道’出炉。
《新青年》报纸的销量尽然两天时间比正常增长数万份。
汴梁城宰相府,须发皆白的老人紧锁着眉头。
“老爷,报社的人来拜访您。”
“报社?”司马光疑惑看着仆人:“真是《新青年》报社的来人?他来做甚么?好像是说要采访您。”
“采访我?”
司马光一愕,秦朝发行报纸,司马光虽然一直很不爽此事,可是每一期报纸他还是认真看了的,最近两期报上多了一新栏目‘新闻’,更是让司马光大为警惕,而这‘新闻’栏目中,居然报道了刘琴与程颐暗斗,写《四书章句集注》一书之事。
程颐、刘琴相争若不是这报纸报导,司马光根本就不知道。
“那人真的要采访我司马光?”司马光有些哭笑不得,自报纸刊行以来,他司马光一直在游说释道儒各级首脑人员,就是要取缔报纸,可现在……
看过刚刚那一期报纸,司马光当然知道‘采访’这个词的意思。
“你让他走,老夫不见!”司马光哭笑不得道。
“是,老爷!”仆人转身。
“慢着!”司马光叫道,他微微皱了一下眉,“也罢,你让他们进来。”
“老爷,您要接受采访?”仆人很有些惊讶,司马光可不止一次自言自语说起过报纸的不好的。“你对他们说,老夫不接受采访,但是可以接见他们,他们要不要来,随他们。”司马光淡淡说道,对于秦仙傲手下的人,司马光也很有些好奇。
“是!”仆人恭敬离去,没多久。司马光耳朵微微一竖:“居然还敢来,而且还是两个……”他看向门口。
“二位,请!”
只见两道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司马光微微一愣,来的两人虽然穿着男子衣服,可是面容娇俏,身材玲珑。一见便知是妙龄女郎。
司马光脸色一沉:“你们真是《新青年》报社的?”
“小女子阿朱见过司马相公!”
“小女子阿碧见过司马相公!”
阿朱、阿碧施了一礼,这才打量着司马光。阿朱轻轻笑道:“我和阿碧是公子爷的丫环,也确实是报社的人,我们与高仙子是天天见面的,司马相公若有疑惑,事后可以派人查实。”司马光眉一挑。高天籁在报社,普通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两个女子能说出她的存在,而且两个女子来冒充报社之人见他司马光?怎么都找不到假冒的理由。
“你们是秦仙傲的丫环?”司马光脸色缓和多了,“请随意坐。”
“我们正是秦仙傲的丫环。”阿朱、阿碧在旁边椅上坐下。
“司马相公,刚刚那位带我们进来的先生说您不接受采访,您又让我们进来,想必是有些话要我们带给我家公子吧?”阿朱笑说道,又向阿碧一使眼色。“阿碧,还拿出纸笔,记下司马相公的话。”司马光目光看去,只见阿碧从身上掏出一个册子,又掏出一个瓷瓶,手里拿着只怪笔,在打开的瓷瓶沾着墨。
“你且记好。我大宋朝庭向来不禁邸报,但是你们所办的《新青年》。将乡土之言与老祖宗留下的圣贤之言相提并论,使人对文字失去敬畏感……”司马光沉声说了起来。阿碧运笔如飞。司马光注意到她写字的方法不是正常的捉毛笔方法。而一旁阿朱微笑听着,直到司马光一个意思表达完毕才开口:“您的意思是,只有民众对学问有敬畏感,才会……”
司马光一愣。
“我这么批评秦仙傲的报纸,这丫头居然没有反驳?”司马光心中很是愕了一下,这才继续发表着自己的想法。而后无论他的观点,或言语对秦仙傲如何不敬,阿朱、阿碧都没有激动,或者不平、愤怒之色,仿佛在听一件与己毫不相干的事一样。而阿朱反而不时引导着司马光说得更多。
“这两个女子疯了么?”司马光心头微微不安。“既如此,老夫偏不说。”一念至此,司马光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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