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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武侠-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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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家拳练到高深处,蚊蝇不能落,一羽不能加。

不仅秦朝。

王语嫣看向秦雨,秦雨一身青衣,背上背着个大竹篓,踏着树叶而行,眼睛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山景,偶尔发现一两株草药便会欢天喜地的冲上去采摘。

这时秦雨正兴奋的挖出一株天麻,一只花脚蚊子从她背后接近,轻轻落向她肩部,秦雨眼睛根本没看到,心思也都在清除天麻上的泥屑。

“嗡~”

仿佛有一股无形力量,那蚊虫刚要落脚便被震飞。

王语嫣看得很羡慕,九月的天,蚊虫依然不绝,她这一路行来,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法杜绝蚊虫叮咬,不仅她如此,郭媛媛亦是,可秦朝、秦雨就当蚊虫根本不存在般,身上从没见起半个叮包。

两人即便是睡觉,似乎蚊虫也休想偷袭。

“真是个小气鬼,这武功为什么就不能教呢。”

王语嫣收回目光,看向身前的郭媛媛。

郭媛媛严肃着脸,走路身姿有些怪异,忽然秦朝回过头,看了郭媛媛一眼,手中竹杆挥出,在郭媛媛腰上一点,郭媛媛的姿式顿时自然多了。

“媛媛姐也在学‘二太爷爷断门刀’。”

王语嫣心中一叹,她也询问过秦雨那是什么功夫,秦雨告诉他是秦朝幼年时所创的刀法,在秦家‘二郎断门刀’基础上改编的,寨里人见刀法打得慢便戏称‘二太爷爷断门刀’,可这刀法,秦朝母亲规定了,只能传给自家媳妇,所以没办法教给王语嫣。

“一门刀法而已,他小时候能创出来,我王语嫣都十六岁了,就不能创出?”王语嫣心中不服气,“小气鬼,等我创出一模一样的刀法让你嫉妒。”想着她仔细的观察着郭媛媛和秦雨身形姿式的异同之处,同时也记忆着秦朝是怎么纠正郭媛媛动作的,这事她做了好几天,可至今没一点头绪。

秦朝转头自顾练‘剑’。

“曲不离口,拳不离手,我平日需习文,没时间练剑,这路上不能浪费。”

“咻!”

秦朝以竹当剑刺出,前面一只飞蚁化为齑粉。“砰!”秦朝飞起一脚踢在前面大树上,大树剧烈震颤中,无数树叶飘下,秦朝脚步如飞,剑刺如雨,片刻便见那竹杆上串了整杆的树叶。

“刺中九十八片,十三片失手。”秦朝心中摇头,这般边练剑,边纠正郭媛媛‘太极’动作,不多久转过一个坳处,忽然耳边响起飘渺的声音:“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声音似乎是个女子,没等众人听清,声音转为粗犷:“枪挑了汉营数员上将,纵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却是个浑厚霸气的男子声音,似还有些琴声相伴。

“咦?”

郭媛媛走路的动作一僵,姿式完全变形了,秦朝瞪了她一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前面是一片巨大的竹林,竹荫森森,景色清幽。

“盛朝。”

秦雨将手中一株三叶草扔入背篓,疑惑看向秦朝:“这山里怎么会有人搭台唱戏?”

秦朝眉一皱,他熟知天龙剧情,自然知道不是什么有人搭台唱戏,而是函谷八友中的老八‘戏子’李傀儡,李傀儡是个戏痴,而且技术高超,常年疯疯颠颠,喜欢一会扮生,一会扮旦的自己与自己唱戏。

“不知道。”秦朝说道,微微一笑,“我们快点走,等会不就知道了。”

进入竹林,声音越发清晰。秦雨、王语嫣感觉声音好听不由都细细倾听,郭媛媛也放弃了周正动作,不过她和秦雨、王语嫣不同,对音乐这一门造诣颇深,这时听了林中传来的声音,眼中露出惊讶,连看向秦朝。

“媛媛。”秦朝说道,“这人应该是函谷八友的李傀儡,想不到他的唱戏水准达到了如此程度。”

“李傀儡?”郭媛媛眼睛发亮,“我早就听说他的名声了,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想不到他隐居在这擂鼓山中,这么说,这一会生,一会旦的,都是他一人所扮?”

“一人所扮?”秦雨、王语嫣惊讶。

没多久四人来到一处山涧旁,只见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

“嗯?”

秦朝、秦雨、王语嫣、郭媛媛皱眉看着前方。

竹亭旁只有一条极窄的山路通往上面,可这山路上站着一人,脸上红的黑的白的描着大花脸,唱戏的声音正是从他口中发出。

秦朝上前一步。

“秦家寨秦盛朝有事拜见令师,还请让路。”秦朝高声传音道。

那戏子根本不理,仿佛没见到四人似的自顾唱戏。

“在下拜见令师,拜帖在此,还请通禀!”秦朝又叫道,那人还是不理。

“盛朝,不若我们自行开路……”秦雨说道。

秦朝眉一挑,见那人正唱到:“乌骓啊……乌骓!想你跟随孤家东征西讨,百战百胜,今被围垓下,就是你,也无用武之地了!”秦朝自然听得出他唱的一曲正是十面埋伏,楚霸王项羽垓下被围自杀那一段,心中一动,连接口唱道:“乌骓马它定知大势去矣,故而你在篱下沙沙声嘶……”

秦朝用的是前世京剧《霸王别姬》中的唱法。

这是京剧大师梅兰芳表演的梅派京剧名曲,后来张国荣演绎《霸王别姬》更亲唱此段,因此而成为经典,后来三百多年这曲目并没有多做改动,秦朝的唱腔,连梅兰芳和张国荣的一成都达不到,可胜在腔调新鲜。

“咦?”那人声音登时停了下来。

第五卷天龙寺第二章松谷琴棋

“好!”那人双眼发亮,他入逍遥派师从苏星河习武,苏星河琴棋书画、戏文、机关、医学、种植等样样通,也将这些技艺传予弟子。他是老八李傀儡,得到的是戏曲一道,而他一生痴迷于戏曲,反而荒废了正道武学,秦朝的唱腔闻所未闻,普通人或者会认为不过是一个新颖一点的山歌曲调,但他却是一听便明白了,一听便心中大喜,那腔调,那换气换声带的转换等等,不仅是正宗的戏文唱法,而且颇有独到之处,更兼且合他现在所唱的这一曲《十面埋伏》的场景。“好,好哇~~”那人一个长长的拖腔后伸着兰花指朝天唱道,“好一个月上吴刚开金口,好一个天宫……”

“先生。”秦朝可不敢让他再唱下去,连道,“在下需要拜见令师,还请让一让路。”

“大王~~~~”那戏子一声拖腔,唱道:“劝大王休愁闷且放宽心,容妾身斟酒一杯。”却是模仿先前秦朝开口唱的梅派京剧腔调,不过他用的是女腔,而且吐字珠圆玉润,又似带着慈性,其美妙动听远不是秦朝所能比的。

王语嫣眼中露出异色,江南戏文发达,戏子唱的戏她是听得懂的,秦朝接腔,唱腔和她听过的所有唱腔都不相同,原本王语嫣心中还暗笑秦朝学人家唱都唱走调了,没想到现在戏子也以这唱腔唱出,显然戏子是学秦朝的。

而且戏子的声音美妙动听,落在王语嫣耳中,她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一曲《十面埋伏》项羽垓下被困就应该如此唱才合情合景。

“秦公子。”王语嫣一双眼睛看向秦朝,笑语盈盈,“他是学你的唱腔吧,他这脸皮还真够厚的,功力都没秦公子一成也敢献丑,我还是喜欢听秦公子唱。”说的是反话。

秦朝装作没听见,郭媛媛一旁笑着开口:“夫君,你唱得虽然难听了点,可我看这人眼神好像很感兴趣,你便和他对唱几句,说不准他便让路了。”秦朝瞪了郭媛媛一眼,也知郭媛媛说得在理,当下用先前的腔调开口唱道:“怎奈军情紧急耽搁不得。”那戏子眼睛更亮,唱道:“且宽心一旁等候,这里有琼浆……”秦朝不待她往下唱,打断唱道:“怎奈何琼浆玉液难消愁闷。”……两人一唱一对,唱了七八句,郭媛媛、王语嫣、秦雨听得津津有味,秦朝面有怒色,那戏子才将身一欠,让出道来,唱道:“大王,请,请进!”

秦朝一垫脚,身子凭空飘移一般上了狭窄山道。

“呃……”

那戏子脸色一变,秦朝站着离他的距离有着六七丈远,刚才秦朝飞上山道时也未有任何作势,却一步之间就越过了他,这份功力可不仅仅是轻功突出,没有高深的内力修为休想达到。

戏子额头汗水密布,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多幸运,倘若真得罪狠了眼前的年轻公子,对方一个手指头都能捏死他。

王语嫣,秦雨连跟上,郭媛媛走上几步踏上山道后向那戏子一笑:“阁下技艺精妙绝伦,扮生扮旦都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伶人之中也只有‘戏颠’李傀儡有此高深技艺,我听说先生自创三式兰花指,式式精妙,今日一见先生用了四式兰花指,那唱‘容妾身斟酒一杯’时所比的该是李先生近些年来新创吧。”

戏子一怔,看向郭媛媛,微一沉默,唱道:“小姐聪慧非同凡,奴家正是李傀儡,时人皆笑我戏颠,岂不闻千古一出戏,哇哇哇,孤王乃李存勖是也,不爱江山爱做戏,嗳,好耍啊好耍!”

郭媛媛微微一笑:“这四式兰花指可传后世,不过我夫君曾说过,兰花指比划起来,有天罡数三十六式,地煞数七十二式,有时间先生可仔细琢磨。”

“三十六式,七十二式?还有如此之多?”戏子怔了一怔,随即眼睛发亮,比划着手指,似要思索。

郭媛媛又道:“可惜,先生一人扮生、旦、净、丑、固然精妙,然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生旦净丑俱无法臻于至境,可惜,可惜!”

“没错。”

戏子怔在原地,良久向郭媛媛深深一揖,唱道:“小姐才貌备,自是非凡人,可否请将芳名告。”

“江南郭媛媛。”郭媛媛快步追上秦朝。

“原来是二十年前江南第一才女驾到。”那戏子低声道,默立良久,兰花指一竖,唱道:“想奴家,丰标即美堪同化,到他年……”

松涛起伏。

山谷中秦朝、王语嫣、秦雨、郭媛媛踏着山路快步行走,忽然都竖起耳朵。

“咚咚叮叮~~”

如蚊呐般若有若无的古琴声在松涛中隐约响起,尽管轻不可闻,却让人不由自主浸入其中,显然琴技之高超,已经接近郭媛媛了。

“盛朝,这又是哪一方名家?”郭媛媛连询问。

秦朝皱了下眉:“他是康广陵。”

康广陵,天龙中曾一招制服包不同、风波恶,虽然占了偷袭缘故,但他武功在函谷八友中是顶尖层次的。

“是他!”郭媛媛惊声,“我常听人说起他,说他琴技不在我之下,一直想和他较量一翻,不过如今看来,琴技虽高,较量倒是没必要了。”

“嗯,他的技艺略低于你。”秦朝点头,又叮嘱道,“媛媛,呆会你切不可道出他琴中真意。”“为何?”郭媛媛疑惑、秦雨、王语嫣也看着秦朝。秦朝说道:“康广陵和那戏子一样,是个痴人,这康广陵比那戏子更甚,那戏子只是喜欢自己唱,可这康广陵,寻的是他的钟子期,就像我和你第一次见面一样,那时你不就把我当你的‘钟子期’了。”

郭媛媛脸颊晕红,神情妩媚的躲开秦朝眼神。

秦朝看了心中一动,低声笑道:“媛媛,自那次后,你一直没煮过女儿茶,我突然又想喝了,这次办完事下山后,我们俩来一个清风明月可好?”

郭媛媛看向一旁,眼角含媚,转开话题道:“这康广陵若是知道我们听得懂他的琴音,是不是会缠着我们不放?”

“聪明。”秦朝赞道,天龙中,康广陵的知音‘钟子期’是少林寺的玄苦大师,也就是乔峰的授业恩师,玄苦大师死了,康广陵就曾放声大哭,向玄难大师询问玄苦的墓地所在,要去玄苦的墓地弹琴,得知玄苦是被火化,又连询问骨灰所在,说是要将玄苦的骨灰弄来粘在自己瑶琴下,从此每弹一曲,玄苦都能听到,被这样的人缠上,后果可想而知。

谷中都是松树,行了里许便见前面三间木屋。

“嗯?”

王语嫣瞪大眼睛,只见屋前一株大松树下有块大石,石上摆着一幅棋盘,一矮瘦干瘪老头正和一背着棋盘大方板的黑须老者对弈。

两人上方的松树枝杈间垂脚坐着一人,膝间摆着幅瑶琴,正弹得悠然入神。

“戏子?”

“琴者?”

“弈者?”

王语嫣怪异的看了眼秦朝,“他不是一个武者么,会文也罢,怎么结交的还有这些?”

秦朝目光一扫。

“三间木屋,没错了。”秦朝目光又落在松树下的石块,露出微笑,“天龙中,苏星河发帖邀请天下年轻英豪上擂鼓山对弈,好像就是在松谷中三间木屋前,这木屋内住的是逍遥派掌门无涯子。”

“三位前辈!”

秦朝拱手行礼:“晚辈求见薛神医师父苏星河前辈。”

琴声叮咚,不绝于耳,树下两个老者也只是下棋,眼角都没瞥秦朝一眼。“噗哧!”王语嫣轻笑出声。秦雨微微一笑看向秦朝道:“盛朝,要不等他们下完棋,弹完琴再询问?”

“没必要了。”

秦朝看向木屋,天龙寺中逍遥派是一个神秘的门派,这个门派不许外人知道自己门派的名字,否则杀无赦,而且苏星河等人隐居此地是为了躲避丁春秋追杀无涯子,因此绝不可能主动接待秦朝的。

“滇南秦家寨秦盛朝。”秦朝向着木屋吐气开声,朗声叫道,“得知无涯子前辈在此隐居,特来拜见!”

他这话一出。

松树处弹琴的康广陵、下棋的范百龄、苏星河顿时脸色大变。

“他知道师祖名字!”康广陵琴弦崩断。

“他怎么知道我派祖师?”范百龄手中棋子化为齑粉。苏星河身形不动,手却微微颤着,“我为了防备丁春秋这恶贼加害师父,从未和任何人说起师父他老人家在此之事,他怎么知道师父在此地?”

琴声嘎然而止,树上弹琴的康广陵按住瑶琴。

“你是滇南秦家寨秦盛朝,你是丁老魔头派来的?”康广陵沉声怒喝。

“秦公子。”那背方板的老者刷的站起,取出背上方板瞪着秦朝沉声道,“我们函谷八友和师父他老人家隐居于此外,此地并无他人,也不喜外人来此,你在此打扰我们清修,还请快快离去!”

“三位老先生好。”秦朝冲康广陵、苏星河、范百龄露出一个微笑,随即又看向木屋。

“无涯子前辈。”秦朝强横内力激荡传出声音,“晚辈并不认识丁老魔头,乃诚意求见,询问一事。”秦朝的内力何其强横,这全力鼓荡,整个山谷上空便如响起了一阵阵滚雷,轰鸣回响不断,震得松叶瑟瑟颤抖。

康广陵、苏星河、范百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这什么内功,比师父他老人家都不遑多让。”康广陵、苏星河、范百龄天龙中能和慕容复四大家臣斗在一起,武功都是不弱的,自然能听出秦朝的身手有多强。

“秦盛朝?”

蓦的一个苍老声音响起,在秦朝传出的滚雷般响声中落入众人耳内却如有人娓娓而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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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天龙寺第三章考验,珍珑现!

“师祖,切不可受他骗!”“师祖,这小子说不定和丁春秋那败类是一伙的。”康广陵、范百龄急叫道。

“你们且候一旁。”苍老声音从木屋中传出。

“秦盛朝?大理秦家寨盛字辈的么,老夫印象中秦家寨武学并不高明,为何……对了,娃娃,秦北溟你可认识?”

秦朝一愣,连道:“那是我太爷爷,前辈认识我二太爷爷?”屋内微一沉默:“老夫当年和秦北溟见过几面,他武功虽然粗鄙不堪,脾气却是……不敢恭维。”“二太爷爷脾气确实不好……”秦朝嘴角露出笑,心中却好奇,二叔公居然认识逍遥派的掌门。

“一晃七十年,想不到他曾孙辈都这么大了,你的身手可远比他高多了,小娃娃,秦北溟可还安康?”

“二太爷爷还健在,他老人家是我寨中唯一活着的北字辈老人。”秦朝说道。

“还活着,他倒是长寿,不过他那没心没肺的性子,倒是个多福多寿的人。”苍老声音感慨一声,说道,“娃娃,当年的秦家寨只是一个低劣的武林家族,最高武功不过是一套五虎断门刀而已,内功练到极点,也远达不到你的半成,实在没资格让老夫关注,老夫虽然因某种原因知道秦北溟,可也只是知道他而已,和他并无交往。如今老夫隐居于此有数十年不见生人,你们想见我,必须得通过一个考验。”

“考验?”

秦雨、郭媛媛、王语嫣疑惑,秦朝心中一动,目光看向松树下棋盘。

天龙中无涯子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摆出一个‘珍珑棋局’,命弟子苏星河当擂主,让天下英雄来破解,可是悬赏30年,天下高手均无人解得。最后苏星河不得不下英雄帖,亲自邀请天下青年才俊,齐聚擂鼓山。

当时聚集了天龙中除逍遥派外,棋力最强的段誉、段延庆、慕容复等人。

可即便以段誉的棋力,依然无可奈何这一局珍珑,而段延庆、慕容复更是下棋时,受棋局所惑,心魔从生,若非段誉、虚竹先后相救便已自杀身亡。

一局棋让人下得不是吐血,就是要自杀。

天龙八部中的珍珑棋局在后世极为有名,凡读天龙的无不对此印象深刻。

“娃娃,老夫问你,可懂棋弈?”

“略懂一二。”

“不错,你是秦家寨人,秦家寨那一帮武夫中,能出一个你这样的懂得下棋的小娃娃,殊为难得。”苍老声音赞了两声,说道,“常人要见老夫,需得完全破解老夫所摆一局珍珑。”

“珍珑?”

秦雨看向郭媛媛,“媛姐,何谓珍珑?”

“珍珑么!”郭媛媛眼睛发光,她是昔年江南第一才女,琴棋书画自是无所不通,又因交际关系,见多识广,平生不知会过多少珍珑,对此很有研究,此刻一听无涯子摆珍珑,原本对来这里兴趣了了的她立时来了精神。“婉雨,‘珍珑’就是围棋的难题,那是一个人故意摆出来难人的,并不是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想不到这位前辈也是个中雅人。”郭媛媛说道。

“这样啊。”秦雨眉心蹙起,“我秦家都是粗鄙汉子,能读书就不错了,下棋,连我爷爷都很少下,别说他人,盛朝他,我一直都没见他下过棋,他平日里有点时间,不是要习文,就是要练刀,钻研武学……”

只听苍老声音传出:“你一个秦家娃娃,老夫便破一次例,你不需破此珍珑,只要能下得九着即可过关。”

“九着。”秦朝皱眉,天龙中棋力最高的段誉在珍珑棋局上也只是下了十余着。

“无涯子的珍珑极尽巧妙,幸亏我早有准备。”自得知北冥神功可能有缺陷后,秦朝便仔细研究过无量山石洞所留珍珑棋局,因为事先知道这一局棋必须自填满,自杀一大块才能破局,所以秦朝虽然棋力没多做研究,也终是破了珍珑。

“盛朝。”郭媛媛见秦朝皱眉,连低声道,“区区九着而已,闭着眼睛都能下到,若是你不善棋道,我倒是颇有些研究,合我夫妻之力,九着算什么。”郭媛媛数十年不知见过多少慕名来访的才子高人,这其中不乏棋弈高手,珍珑棋局,郭媛媛见得多了,自然很有心得,别说区区九着,就算全部破局,郭媛媛也有一定的信心,只是她向来谨慎,才没将话说满。

“女娃娃。”苍老声音响起,显然这人耳力高明到可怕,郭媛媛低声说话也被他一一听去了。

“老夫珍珑棋局,是考验一个人的才智,虽然老夫自信,即便集你们所有人的力量也破不了此局,可两人一起破局,就失去了考验的本意,你虽然是他妻子,也不得帮他。”

“不能帮?”郭媛媛蹙起眉:“前辈,我夫君专长并不在于棋,不知可否由小女子代替他迎战?”

“来者是客,这棋局无论是谁都可一试,只需独自完成即可,不过只有破局的人才有资格见老夫。”

“破局者才能见他?”郭媛媛低头沉思。

“师祖。”

这时范百龄插嘴道:“这珍珑,徒孙也可以迎战么?”

“你?”

“徒孙也想见见祖师爷您。”

“可以。”苍老声音响起,随即吩咐道,“星河,你且摆下棋局,让他们一一挑战吧。”

苏星河点了点头,并不恭敬应声,而后看向身前范百龄,面色僵硬,打起了手势。“呃……?”秦雨、王语嫣眼露疑惑,秦朝连低声解说:“这位应该就是‘聪辩’先生苏星河,他为何不说话,只是说哑语,我也不清楚。”秦朝当然不是不清楚。

“师父。”范百龄看着苏星河的手势,“你不让弟子破这珍珑?”苏星河点了下头。

“为何?”范百龄眉头揪起,他是个棋痴,一生痴迷于棋艺之道,甚至到了吃饭、睡觉时都在思索棋道,如今听说祖师布下的珍珑棋局,岂能放过。

“你不行……”苏星河比着手势。范百龄的脸色更差劲了:“师父,你说我的棋力远远不够,强行观看会受伤?不过一局棋而已,弟子下了一辈子棋,遇到棋局中难题不知凡几,从未因此受伤,师父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

“受伤?”

秦雨、郭媛媛、王语嫣都是一怔,感觉不可思议。

这时苏星河向着范百龄脸色一沉。

“师父,师祖都答应了,你就让我破一破吧。”范百龄倔强道。

“这位前辈。”秦朝看向范百龄笑说道,“你的棋技比之令师如何?”

正常珍珑,无论如何难到极点,天下无人能破,都不可能使人受伤,可无涯子的珍珑,天龙中擂鼓山一出,范百龄只是稍微看了一下珍珑棋局,计算边角的棋子便吐血不止,后来若不是苏星河搭救,极有可能吐血而亡。

秦朝自然不愿他再重蹈覆辄。

范百龄冷冷瞪了秦朝一眼:“我不过是得了师父的一点皮毛,岂敢和他老人家相提并论,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这一局珍珑,我想令师自己也不能破吧。”秦朝笑说道。

苏星河眉一挑,诧异看了秦朝一眼,没有说话。

“你胡说八道,我师父的棋艺比我高深百倍,岂会破不了?”范百龄怒叫道。秦朝微微一笑:“不信,你可自己问问你师父便知。”

范百龄连看向苏星河。苏星河比了几个手势,微微一点头。“真的?”范百龄眼睛都瞪起来,“师父你研究三四十年,都不能破?如此之难?”“百龄。”苏星河打着手势,“你不必急,这局珍珑待你棋力提高后,终究会让你一试的,可如今你还不够格,这位秦公子和他夫人我都不看好,不过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关。”

“我以后会有机会?”

范百龄脸色一喜,随即又摇头:“师父,以后是以后,这祖师爷的珍珑棋局,若是弟子不知道也罢,既然知道有这样一局,若是不见识一下,岂能甘心,日后怕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师父您还是让弟子见识见识,即便是受伤,弟子也认了。”

苏星河沉默,片刻后叹了声气,一只枯树般的老手抓起棋子在棋盘上摆了起来。

“劫中有劫,果然……”

秦朝看去,只见一粒粒黑白子落在棋盘上,渐渐的与他脑中一幅棋局越发相似,秦朝心头大定,“一子不差,应该就是无量石洞那幅珍珑。”

很快苏星河珍珑棋局摆完,收手不再说话。

“咦?”

郭媛媛目中异彩连连的看着棋盘,寻常‘珍珑’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郭媛媛本是极精于棋道的,可这一次看了一会都没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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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天龙寺第四章引动心魔

郭媛媛思索棋局,王语嫣、秦雨也好奇走过来观看。

“王姑娘。”秦朝踏上一步,将身横挡在王语嫣身前,微笑说道,“你不擅长下棋,这珍珑看着没意思。再者打打杀杀的有什么趣,正好拙荆也不擅棋,不如让她陪你四处走走,这一带松谷风景还是不错的。”

王语嫣鼻翼一皱,知道秦朝不愿她观看这局珍珑,她对棋道本无多大兴趣,只不是好奇这局珍珑而已,当下远远瞥了那珍珑一眼,便止住脚,看向秦雨。

“婉雨,你带王姑娘转转吧,顺便打两只野兔山鸡煨着,我想这里的主人未必愿意招待我们。”

秦雨怪异看了秦朝一眼,带着王语嫣往其他地方走去。

“王语嫣若是记熟了这棋局,难保她不会告诉慕容复,将来若再有擂鼓山剧情,慕容复还会不会应棋?会不会自杀,而之后的其他……”秦朝思索着看向下棋的范百龄。范百龄双目放光。“好,好一局珍珑,不愧是师祖布下的。”范百龄啧啧赞了一声,他精研围棋数十年,实是此道高手,此刻见了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登时精神一振,连聚精会神计算起来。

“一,二,三……”秦朝边看着棋局,边跪着手指嘴里念叨着。

“秦公子,你数什么?下棋有这样数的么?”秦雨和王语嫣此刻并未走远,王语嫣好奇问道。

“此局珍珑如此复杂诡异,看久了就会气血翻涌。”秦朝瞥了王语嫣一眼笑说道,“这位前辈不自量力,不听师者言,非要见识,我在想啊,这样从一数到十,他会不会累得吐血?”

王语嫣、秦雨噗哧一笑。“哪有这么邪乎,盛朝你就爱说笑。”秦雨笑道。

“放屁!”一道声音头顶响起,康广陵怒道,“我二弟棋艺高超,姓秦的,你和那女子吐血,他都不会。”秦朝不理康广陵,只是向秦雨一笑,“婉雨,你看好罗,四、五、六……”跪着手指转眼数到十下,王语嫣笑道:“秦公子,你这可失算……”她一句话没说完,声音嘎然而止,瞪大着眼睛看着下棋方向。

坐在苏星河对面的范百龄此刻闷哼一声,嘴角浸出艳丽的鲜血。

“怎么会这样?”范百龄脸色难看的叫道,“刚刚不是算了那白棋是死的,怎么现在又有可活,可这要活下去,怎么又生生死死缠在一起,倒底是死还是活?这才是一个边角,若是到了中原大地……”

“哼!”苏星河一拍棋盘,冷冷看着范百龄,打着手势道,“这局棋原是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弱,却是万万不够的,早让你知难而退,你偏不,如今你到底要想下去呢,还是不想了?”

“生死有命,弟子我……”范百龄说道,“我……我……决意尽心尽力。”摇摇晃晃的又看向棋盘,计算起来。

“王姑娘,我们来猜猜,你说这位不自量力的前辈,还会不会接着吐血?”秦朝说道。王语嫣瞠目结舌的将视线从范百龄身上移开,看向秦朝,“秦公子,这下棋还真的会吐血呀?”

“小子!”

康广陵猛的飞身而下,怒瞪着秦朝:“姓秦的小子,你是不是对我二弟做了什么?”

秦朝冷冷一瞥康广陵:“白痴!”

康广陵更怒:“我二弟下棋以来,无论多难的棋局,都未曾吐过血,不是你暗中下毒?快拿解药来。”说着毫无征兆的一拳击出,这一拳拿得好快,几乎电光火石间便到了秦朝眼前。

“啊!”王语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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