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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王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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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看出了慕梓静眼中的不信,“公主,就别卖关子了,王妃一大早就称来找您了,到现在都没有音讯,还留了一封信……”
不等明月说完,慕梓静也意识到不像是开玩笑,“留了信?”
“是的,信里说希望王爷珍重,还有说公主永远是她最好的朋友。”
“这丫头,又搞什么鬼?”眉头一皱,立即起身,紧接着说,“快,和我一起去醉风楼看一下?”
明月已休息的差不多了,跟着慕梓静又匆匆忙忙的赶到醉风楼。
管事张霖正聚精会神的算着账簿,现在正是午膳时期,店里几乎满座。
“张管事。”慕梓静轻叩台面。
张霖抬头,看见慕梓静脸色有些难看,俯首道:“老板,您今儿不是说不来的吗?”
慕梓静沉声,“今天有没有人来找我?”
酒楼一向人多口杂,要是被人知道夜夕不见了,那对他们所有人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没有啊。”
“真的没有。”明月插道。
张霖做着沉思的样子,仔细的理了一遍今天来往的人,确定的说:“真没有。”
慕梓静和明月相视一眼,抬起脚,又匆匆赶去了王府。
此时,慕梓瑾已经冷静下来,他坐在樱园的庭院内,想起夜夕以前唱的歌,想起她的一颦一语,脸色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慕梓静赶来,看着慕梓瑾是那样静静的坐在那儿,心中一痛,何时见过这样的四哥?谈不上悲伤?只是好像心被抽空了一般,没有了生气。
“四哥,”慕梓静轻轻的唤着。
见慕梓瑾没有应声,又轻轻的说:“四嫂除了我们,便没有了亲人,估计她是去祁云国了吧?”
慕梓瑾眼神明显的一晃,“明月,叫流星暗自去祁云国暗访一下,王妃有没有去?有任何消息,立即回报。”
看着逐渐恢复的慕梓瑾,慕梓静舒心的一笑,夜夕啊,你快回来吧?
“嗯。”明月一闪即过,哎,自己就是这劳碌的命啊。
*********
夜夕二人已到了文墨村,玉儿静静的走在夜夕身侧,“小姐,我饿了。”
看着捂着肚子的玉儿,夜夕轻笑,“好了,看,前面有家面馆。”
玉儿顺着夜夕的手指一看,“哎呀,还真是呢?本以为这个地方应该没有食店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别致的面馆?”
果然,那是完全用红木搭成的小院,‘如意面馆’四个大字,灵秀的闪翼着光辉。
夜夕和玉儿,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只见和夜夕年纪相仿的一位女子迎了上来,“两位姑娘,要来点什么?”
玉儿率先坐到凳子上,“老板,来一份红烧牛肉面和一份番茄鸡蛋面。”
夜夕看着玉儿如此小孩子的模样,笑意掩盖不住的流露出来。但她注意着这位女子,脸红齿白,娇俏可人,手纤纤玉指也是玲珑剔透,根本不像是久沾油烟的人。
“不知,老板怎么称呼?”
“叫我夜澜好了。”
第十二章 深藏不漏文墨村,夜夕静等认亲时
“你是祁云国的人?”以前听慕梓瑾说过,夜姓,是祁云国皇室的姓氏,夜澜,如此熟悉的名字,好像是夜殇的独女,号兰心公主。
夜澜也意识到自己的大意,略微有些颤抖,“姑娘说笑了,咱傲钦国也有姓夜的人啊?”
夜澜说的不确定,夜夕自然听得不在意,如果她真是夜澜,那倒是好事了。
“那兴许是我记错了。”夜夕端起一杯茶,触及唇边,余光却扫过夜澜逐渐轻松的眼神,心里倒是又有了想法。
心不在焉的吃完面,夜夕仔细的打量着这家店的构造,当她看到似有隔层的时候,嘴角不由得扬了扬。
“夜老板,此地还可以住店啊?”
夜澜正拾掇着木筷,听到夜夕讲话,远远的应了一声。
很好。夜夕在心头想。
“那帮我们准备两间房,我们要住几天。”
玉儿不解,轻声道,“小姐,我们留在这个地方干嘛啊?”
“认亲?”夜夕似笑非笑的走近夜澜。
“啊?”玉儿更加疑惑起来,跟着夜夕来到夜澜面前。
夜夕从袖口的夹层取了一锭银子,放在红木桌上,“两间房。”
夜澜微微一笑,天真的脸上多了几分疑惑,“好。”
只见夜澜十分生疏的排好房间,并吩咐小二阿四送夜夕二人上楼。
阿四推开其中一间房,领着夜夕走了进去。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台四方桌,一个妆台,一个小柜子,并无其他。但十分干净整洁,青色的小碎花床单并没有难闻的气味,桌子上也没有灰尘,看得出来老板是位有洁癖的人。
阿四指着夜夕道:“这位姑娘就住这里吧,这里不比庆丰县城,小是小点,但很干净。”
夜夕同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那我这位丫头呢?”
“她就住您对面的房间。”
阿四又随便说了些什么,便下了楼。
“玉儿,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再出去逛逛。”
玉儿因刚刚吃的太饱,有点胃胀,正想好好躺一下,被夜夕这么一说,高兴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现代的时候夜夕就没有出门大包小包的习惯,通常就是好像净身出户般的什么都不带,没钱了呢?就去赌场玩两把,没衣服穿,就去商场shopping。
移至窗前,推开~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放眼望去,是一座小山丘,郁郁葱葱的树木根本不像是春天的所有物,近处有几处小楼台,是赏风景最佳的好地方,池子里几株青翠的荷叶,抹抹鲜绿。
真是个养老怡情的好地方,不过祁云国公主出现在这个小地方,倒是令人产生了些许怀疑?
这里人烟很少,来往的人基本上都是在这里住了许久,夜夕刚刚进店也发现了,除了她们,并没有其他食客,夜澜的心不在焉与处事的不熟练也看出了她根本不是这儿真正的老板。
关上窗,静悄悄的出了门,三楼的阁楼里细细的声音传来。木砌的房子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加上夜夕又是练家子,秉气聆听,字字真切。
从夜夕一进门,阿四都觉得她的不凡,便拉了夜澜去了内室。
“公主,您发现没有,刚来的那姑娘好像一个人?”阿四细声道。
夜澜则戏谑着说,“废话,难道像个鬼啊?”
阿四瞬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轻声说:“公主啊,您就别开玩笑了,您仔细想想?”
夜澜看出了阿四脸色的认真样儿,仔细回想起夜夕的模样,脑海中又浮现出另一个人的模样,当下恍然大悟。
“姑姑。”夜澜不由自主的喃声。
“对啊,可不就是长公主殿下吗?”
“不对啊,如果她就是姑姑的孩子,不应该在这里出现啊?她不是被封了睿王妃吗?”夜澜又有了些疑惑。
不等两人再揣测,夜夕先声夺人,也不想再藏头藏尾的,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具体情况,不如问问我这个当事人吧?”夜夕也不拘礼,直接就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品茗一口清茶,瞬间,清新的茶香,丝丝入喉。
夜澜有些慌乱,“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不知道进来要敲门啊?”
夜夕也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对自己这个‘二’的彻底的表妹一阵鄙视,怎么自己那个舅舅就生了这么一个没长脑袋的女儿呢?哎,夜夕看了一眼夜澜天真的表情,情不自禁的连连叹声。
“既然姑娘已经听到我们的话了,还请明示?”
夜夕兀的站起身,左右打量了一下阿四,会心的一笑:“还是你长了脑子。”
半晌,夜澜才反应过来夜夕在嘲笑自己,顿时,脸色十分不好看直直瞪着夜夕。
“你知道我是公主,还敢对我如此说话?”夜澜气鼓鼓的样子,让夜夕忍不住想笑。
舒了一口气,拍拍夜澜的肩,“好了,你就是太单纯了,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的。”
“姑娘真是…?”阿四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不确定,一脸疑惑的直勾勾的打量着夜夕。
“我是夜云莱的女儿,夜夕,至于其他,以后慢慢会跟你说,而现在我想问问你,来傲钦国干嘛?”
看到夜夕表露身份,夜澜先是一怔,其实再次看到夜夕就已经十分确定她就是自己的姐姐了,随即脸上没理由的欢喜暴露出来,没想到自己这次来傲钦国,真的找到了。
携着夜夕的手坐下,轻轻的说:“父皇不知道我来找你的,我是偷偷来的。这里只是一家农妇租给我的,我想先安顿下来,再来找你啊。”
“找我干嘛?”
夜澜微微露出哭意,“自从父皇知道姑姑是死于暗算后,就一直想把你接回祁云国,还好你写了信说你当了睿王妃,过的很好,父皇也就安心了,只是后来身体一直不好,其实他是十分思念你的,所以我想来找你啊,父皇不肯,说外面的世界太乱了,不过我还是偷跑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夜夕皱眉,自己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舅舅,如此的挂念自己。哎,一国之君又怎么样?还不是有自己所忧愁的地方?
“那舅舅不是很担心你?你出来多久了?”
“一个多月。”阿四在旁边插道。
还好,时间还不久,“阿四,你赶快飞鸽传书,告诉舅舅,就说我们已经会和了,不日就启程回去,还请他老人家不要担心。”
阿四点点头,退了出去。
入夜,天渐渐暗了下来,夜夕吃过晚饭就和夜澜,玉儿等人出去散步,当夜夕和玉儿说起下午发生的事,奇怪的是,玉儿并不十分吃惊,而只是点点头,夜夕也没多想,就随她去了。
“姐姐,我带你去街上逛逛吧,你可千万别小看这个小镇,古怪玩意儿可多了去了。”一下午的畅谈,这两姐妹早就熟络起来。
夜夕早就察觉到文墨村的不凡,虽不像名字那般富有书香气息,但这里的建筑物,行人的谈吐,都是不寻常的。
夜晚,街上灯火通明,五花八门的各色灯笼,每家每户都悬于房檐之上。
“小姐,这里好漂亮啊。”玉儿早已是赞不绝口。
夜夕看着来往的行人,不多,但不冷清,这里的人似乎习惯晚上才出门,远远近近的灯光似明珠璀璨,带着神秘的色彩。
“阿澜,这里的人好像都不是池中之物啊?”
“姐姐,你真是好聪明啊,我也是来这里以后才知道的。”夜澜顿了顿,眼神一斜,“瞧,那是冀州才子风湛,旁边的那位女子则是有名的歌姬采莲。其实,这里是许多在江湖上闻名的能人雅士,厌烦了世间的种种因素,才到这里寻清静的。”
“那不是人人知道这里了?”
“当然不是,来这里的人都是偶然,因为没人知道世间有这个地方。”
玉儿不解,疑惑的问道:“那这些人出去都不会向外人说吗?”
阿四笑了笑,回道:“来这里就有个规矩,以后出了这里,就不许向世人提起这里,再说了,人都是贪婪的,人们也不想别人知道有这么块净土。”
“这又是为什么啊?”玉儿揉揉额边。
夜夕轻声一笑:“物以稀为贵,要是人人都知道这么一块地方,那就跟京都有什么区别?”
“噢…”玉儿恍然大悟,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十三章 赏莲偶逢妖孽君王,踏青遇的飘逸医仙
祁云国皇宫内,已是忙的不可开交,一片混乱。
兰心公主失踪了。
太子夜澈找了近一个月,一直杳无音讯。
“殿下,城中有人见到公主去了傲钦国。”
“属实吗?”
“属下已派人偷偷潜入傲钦查看,并无公主音讯。”
“你先下去,继续暗访。”
男子俯首,默声退了下去。
夜空上,一轮明月,皓白清澈,笼罩一层淡淡的水雾,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
夜澈静静的凝望着,心里静想:阿澜,你到底去了哪里?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
慕梓瑾一直坐在樱园内的秋千上,呆呆的,静静的思考着一些事情。
夜夕才走了一天,他就基本在这儿坐了大半天。
浩林守在暗处,无奈的盯着,不敢上前,也不能上前。
宫里,慕梓歌发现慕梓瑾回府后就一直没出现,吩咐了宫人打探,一直无果。
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好亲自出宫,去睿王府探个究竟?
谁知道一到睿王府,就感觉死气沉沉,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询问了下人,才知道慕梓瑾一直在樱园。
当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四哥如此陌生,脚步也生生的畏惧,不敢靠近。
浩林看着慕梓歌走进来,躬身俯首,沉声道:“殿下,您怎么来了?”
“他这样多久了?”
“三个时辰了。”
“到底怎么回事?”
浩林知道,五皇子与主子相交甚好,此事也瞒不住他,轻声说:“王妃,留书出走了。”
“所为何事?”
浩林摇摇头,“信里并未提起,主子吩咐此时不可泄露,还请殿下保密。”
“我知道了。”慕梓歌和慕梓瑾从小一起长大,他的脾气秉性,是自己熟悉的,可现在的他,当真是从未见过。
“哎,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这段时间就叫他好好休息吧,不用上朝了。”
“多谢殿下体恤。浩林一定转告王爷。”
慕梓歌也不再多说,默然离去。
********
第二日。
晴朗的风吹过,夜夕站在窗口,看着楼台处的池塘,小荷展露,已现出初夏景象。
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楼台的长廊上,静静的观赏这一湖美景,
“姑娘独自观景,岂不孤独?”
闻声望去,男子妖孽容貌,似比女子更甚。7夜夕不禁心叹,世间竟有如此美的男子,那些自负美貌的宫中美姬可要心生妒意了。
“公子容貌,堪比月宫仙子,此等景致,又怎能入得了您的美目?”
“姑娘说笑了。”男子轻声掩笑,走进夜夕,“姑娘超凡脱俗,定不是池中之物。”
来这里的人又岂是寻常人物?
夜夕生生咽了一口气,这死妖孽,怎么越看越觉得比泰国人妖还要恶心。
“呵呵,”干涩的笑了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可不想与这种太美的男人站在一起,会死很多脑细胞的。
“后会有期。”
后背一阵冷汗,有期?上天保佑,不要让我再遇见你。
被那死妖孽乱了情致,夜夕徒步到了那座小山丘,这近夏的天气并不热,刚好可以踏踏青,不过刚到那里,就隐隐的发现一名青衣男子蹲在一棵大树下,手里捻着什么?嘴里也似乎呢喃着什么?
不禁感到好奇,夜夕提起步子,慢慢走近一些,男子似乎察觉有生人靠近,悠悠起身,仔细的看着夜夕。
夜夕镇定自若的看着男子,虽不若那妖孽般绝世,但一股傲然之气,正义凛然,不由感叹:今儿这是怎么了?美男一遇就是俩儿?
“公子在做什么?”
“采些药罢了。”
夜夕看着男子手里的草植,轻声道:“是车前草。”
“姑娘懂药?”
“略懂。”
男子一笑,“在下沈清琰,不知姑娘芳名。”
“夜夕,夜晚的夜,夕阳的夕。”
沈清琰凝眉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疑惑道:“姑娘是祁云国的人?”
夜夕暗自蹙眉,夜姓是祁云国皇家姓氏,自己应当小心些为妙。
“公子说笑了,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傲钦国百姓,只是有了一个容易引起别人误会的姓氏罢了?”
“原来如此。姑娘不用公子,公子的称呼,江湖儿女,不拘泥于小节,叫在下清琰就好。”沈清琰低声道。
夜夕轻笑,“既然如此,也不要姑娘,姑娘的叫,叫我夜夕吧。”
沈清琰第一次看到夜夕,她就那样好奇的站在那儿,静静的不做声,容貌绝丽,语气温和,不似一般女子那样惺惺作态;她娴静不失风雅,聪颖不乏情致,倒是个不凡的女子。
两人相视一笑,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今日相见,不甚欢喜,不知可有闲暇之余,与卿畅谈。”
夜夕黑亮的眸,似碧波里的涟漪,轻闪,手臂略伸,轻言道:“相请不如偶遇,请。”
跟着沈清琰来到离小山丘较近的水榭歌台,青绿的湖,在阳光的荡漾中,波光粼粼,微风拂面,深陷其中,竟略有杜若的花香传来。
原来这偏僻古村,既然有如此怡情的绝妙佳地。真是此景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沈大哥,你来这里多久了?”顿了顿觉得不太好,又问,“叫沈大哥可以吧?”
“当然,一次偶然机会,幸入此等桃源之地,来来回回几次,最初也有三年了吧。”
三年,沈清琰一直为向世人泄露这个地方,看来他亦是信守承诺之人。
发现夜夕略有惊叹的眼神,轻笑说:“来这里的人全都是有缘人,其实外面都知道这个地方,但是在外人的眼中,这里偏僻的还不及庆丰的一条街,自然不愿到此,想来这里的人都是想寻得一方安静,多是厌烦了世间的不愉快。”
夜夕点点头,自己当初是怕慕梓瑾找到自己,才意外踏入,没想到是因祸得福了。
沈清琰不知到哪儿去提了一壶酒,斟了两杯,清醇的酒香立即向四处扩散。
“沈大哥也是风雅人物,随身还携带如此精致的琉璃盏,这酒清香宜人,不知道是什么酒?”
被夜夕突然一句沈大哥唤的脸颊略有红晕,微微一笑,端起杜康,顿时,酒香更是四溢,竟有一股淡淡的荷花香气。
“是芙蓉酿,是在下亲酿的酒。”
“似乎真有荷花的淡香。”
夜夕小酌一口,喉间酒香肆意流窜,使人心旷神怡,不禁妙赞:“真是好酒。”
“呵呵…”沈清琰轻笑。
……
不知不觉,暮色已现,夕阳西垂。
“如此美景,当真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夜夕赞同的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嗯。”沈清琰应声,随即又道,“丫头,明晚花灯节,你会来吗?”
问的小心翼翼,眼神里带着期盼,夜夕心里感叹,这样的男子,似乎是心中所求?那慕梓瑾现在又是怎样一番情景?
眼光一亮,“那是自然。”
相视一笑。
沈清琰看着夜夕逐渐消失的身影,眼神清扬,一想到今日的把酒言欢,心里就像吃了蜜一般甜。
拾起今日摘得药材,提起药篓,纵身一跃,便只剩下一轮残阳。
是夜。
皓白的月儿当空,清冷的银白洒满大地。
夜夕和夜澜一起用过晚饭,就一起在三楼的阁楼赏月。
“阿澜,明晚这里会有花灯节吗?”夜夕背靠着一根木柱,杏眼看着街上往来的人,似有些许的忙碌。
“姐,你怎么知道的?”夜澜同慕梓静不同,她是真的很天真,说话一般都不会去考虑后果,从来都是口无遮拦,大大咧咧的个性,让夜夕十分的头疼。
“今日出门溜达,听人说的。”夜夕眼含笑意,看着夜澜兴奋的样子,就想笑。
“对啊,明晚就是一年一次的花灯节,听说会有好多风流才子出现呢?还有歌舞,诗书大会,可热闹了。”
“你这丫头,你不会是春心荡漾了吧?”夜夕假意用手掩住嘴,又是轻笑:“等见到舅舅,定找个人把你嫁了。”
“姐姐,你又取笑我。”说完,夜澜就张牙舞爪的朝夜夕舞来,夜夕几个灵敏的转身,跳跃,轻轻的躲过去了。
“你会武功?”夜澜脸色有些不可置信。
“出门在外,一定要防身的嘛。”夜夕突然顿了顿,“其实你也可以学啊?”
“不要,以前皇兄就逼我学过,我练武没天分,我才不要自取其辱呢?”
夜夕轻笑,看来要想这丫头一辈子平安,要么就永远呆在皇宫,要么就找个像慕梓瑾那样的有足够能力的人庇护。不过,像夜澜这样不拘小节的人,要她呆在墨守成规的宫里,恐怕机会几乎为零,倒是后者,可以为她物色物色,再不济,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眉眼一聚,心里立刻显出了一个主意:沈清琰为人不错,倒是可以牵个红线。
“姐,你怎么笑的这么奸诈啊?是不是在想我姐夫啊?”
“呵…”夜夕干笑两声,慕梓瑾,我想他干嘛?死丫头,我早晚得找个人治治你。
夜幕之中,另一个楼台。
男子负手而立,容色绝艳,沈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及赞扬。
“陛下,那女子好像侗佳皇后。”男子身旁一男一女俯首,余光紧盯着夜夕。
男子厉眼一扫,“陈广,你似乎话太多了。”
“陛下,饶命。奴才口不择言了。”叫陈广的男子立刻跪趴在地上,眼里满是恐惧。
“还不快出去。”男子喝声,陈广身体一颤,连滚带爬的逃离。
那女子看着陈广眼里的恐慌,低着头,不敢再进言,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这魔君手里的一缕游魂。
“净月,你有话想说?”男子余光一瞥,便发现身旁的人儿,战战兢兢的打着哆嗦,颤抖的嘴唇似要吐出字来。
“陛下,奴婢不敢。”
“朕,恕你无罪。”
女子眸光探视着眼前的这尊大佛,清脆的嗓音响起:“陛下,广公公跟您许久,自是知道一些内幕,奴婢初次服侍陛下,不知……”
女子声音越来越低,房间安静的就只听得到,她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继续说下去。”
见男子没怒,鼓足勇气,又道:“不知侗佳皇后是可等人物?”
女子小心的打量着男子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心被悬起来,不敢再说一个字。想起自己那日被山贼所绑,要不是君子默路过,自己早就成了山贼的‘盘中餐’了。自己一孤身小女子,无依无靠,好不容易求了他,才能留下来。现在,他要杀要剐,自己都甘心承受。
“你想知道皇后的事?”
“奴婢不敢。”
男子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夜夕。
三年前的往事,幕幕在脑间游荡。
第十四章 雨樱花下遇‘雨樱’,冰天雪地葬真心
深夜的沅清国皇宫,灯火通明。
皇帝驾崩,太子君子默继位。
文武百官齐跪玄德殿正门口,众人高呼:“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子殿下登基。”
其声浩瀚直入云霄。
次日,君子默一身明黄龙袍坐在玄德殿内的龙椅上,百官齐跪,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子默起身,负手而立。
“宣朕旨意,洛美人人品贵重,贤良淑德,深得朕心,不日册为皇后,赐侗佳二字。太子妃怡萱,赐贵妃…”
“不可啊,皇上,洛美人只是区区美人,出身并不高贵,还请皇上三思啊。”
“是啊,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立太子妃为东宫皇后。”
“皇上,请三思啊。”
……
硕大的玄德殿,百官齐跪,众呼:“请皇上收回成命。”
君子默面色凝聚,眼神带着杀意,扫射着这大殿内的官臣,冷笑了一声,“张相,您老这么想朕立怡萱为皇后,是不是因为她是您的女儿啊?”
张相立即双手作揖,“皇上,老臣并无此意啊。”
“无此意?哼…张相自己老了,也当朕是先皇吗?”君子默喝声,百官低头,不敢再进言。
“皇上,老臣真无此意啊。”
君子默傲然挺立,“张相确实年迈,可以回乡养老了。”
只见张相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不敢再说一个字,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连累了全家。
“朕累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谁再敢反抗,格杀勿论。”
“皇上…”
君子默眼神凌厉一扫,众人生生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后宫之中。
凤藻宫早已收拾妥当,君子默环着洛雨樱夫人腰,慢慢走了进去。
“默,其实我做不做皇后无所谓的,只要你心中有我,就够了。”洛雨樱银铃般的声音细细柔柔,轻声道。
“雨樱,我知道你受了许多苦,我不能委屈你,我会给你力所能及所以最好的一切。”君子默无比温柔的牵着洛雨樱小巧的玉手,柔声说,“你说过的我们是夫妻,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只要你是皇后,以后等到我们百年归老后,就能同葬太陵了。”
洛雨樱微微一笑,突然,眉头一皱,手紧紧的捂着肚子,呻yín的蹲了下去。
“默,我肚子好痛。”
君子默脸色煞白,抱起洛雨樱小心的放在床上,大声喝道:“快传太医。”
只听见外面有人急着应了一声,就有脚步声渐行渐远的响动。
“雨樱,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支持住,太医马上就来了。”君子默眉眼处全是怜惜,他紧紧的握着洛雨樱的手,为她拭去额前凌乱的长发,看着她发白的小脸,就像刀在割一样,一刀一刀,划开君子默的每一寸皮肤。
过了一会儿,太医踉踉跄跄的赶来。
“微臣凌伟,给陛下请安。”
“太医,快看看皇后。”
凌伟挪到洛雨樱面前,手指轻搭在她微弱的脉上,感触了那逐渐消逝的生命。
“凌伟,怎么样了?”君子默急切的在一旁来回踱步。
凌伟挪回手,俯首面向君子默,“皇上,娘娘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是么?”君子默面露喜色,太好了,他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凌伟眉头一聚,“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说什么,敢欺瞒一个字,朕就废了你。“
“皇上,娘娘中了毒,已无力回天了。”凌伟越说越小声,不敢去瞧君子默的眼神。
“中毒?什么毒?”
“不知道啊,微臣只知道里面有一剂红花,因娘娘有快滑胎的迹象,其余的,恕微臣才疏学浅,不过,此毒不易有,可能产自西域。”
君子默嗜血的瞳目,略微睁大,手狠狠的捏起拳头。
“你给朕滚下去。”
“是,微臣告退。”
“默。”一细微的声音传来,君子默眉头舒展,快步走到洛雨樱面前,握住她冰冷的手。
“默,”一行清泪,从眼角缓缓的留下。
“你说。”君子默为洛雨樱拭去那冰凉的液体,轻声说,“不要哭,你会没事的。”
洛雨樱无声的一笑,“默,你又自欺欺人了,你明知道我中了西域的葬花,是无药可救的。”
君子默极力忍住的眼泪,毫不争气的似断了线的珠子,直直的落了下来。
“默,可怜了我们的孩子,他还那么小。”
……
“如果我能再坚持几个月,也许他就能出生了。”
……
“默,我走了,至少有他陪着你,我也放心些。“
“不要说了。“君子默已泣不成声,哽咽的捂着嘴。
“默,答应我,不要牵罪于后宫,她们都是太爱你了,爱一个人没有错。“
……
“默,让我再一次摸摸你的脸,好吗?”
君子默俯下身,更近距离的看清了洛雨樱苍白的面孔,竟慢慢变得透明。
洛雨樱似用尽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慢慢的抚上君子默的脸,泪水依旧像止不住的清泉,她抚平他皱起的眉,抹去他那温热的泪。
“答应我,不要再愁眉苦脸,会…不好…看的…”手终于无力的摔在床上,眼渐渐的闭合,停止了她人生的旅程。
君子默无声的抱起她毫无生气的身体,走了出去。
路上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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