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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新剑侠-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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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孙洵应道:“山野村人,不必客套,小友里面请坐。”也许是天性平和,生来淡雅,加之如今也算有求于人,孙福并没摆出一副前辈架势。徐清更觉她平易近人,亲切仿佛邻家大姐。
三人绕过水池,顺着曲径小路走近林间别墅。只见路径两边皆有奇花异草,繁枝如锦,数不胜数。更兼蜜蜂蝴蝶摇曳其间,一副生机勃勃的气象。又入室内却并非去的正厅,而是直接将徐清引入了旁边的花厅。看其中摆设简约随意,并非待客之处,大约是自家人平时休憩所在,更显得并未将徐清看成外人。
只见厅中正面一副七彩凤凰团花牡丹的大画轴。足有七八尺见方,高高悬在中间。看其右下角的落款,乃是百花仙子,还有一方倪字印信,料想就是那倪芳贤地手笔。画卷之下摆着一张大榻。楠木为材,锦褥平铺,靠背还包着小鹿皮的围子。大榻两边立着内曲长弧的花瓶架子。上面两只青花缠枝梅瓶,大肚细口。形制极美。瓶中斜插三枝梅株,若以初春绽放,时至今日早该凋萎,唯独用法力助其生机,才依然鲜艳绽放。
孙洵请徐清坐在中间榻上,与极乐真人相对平齐。徐清哪敢放肆,百般推辞,终于请孙洵上座。自己落在两侧的太师椅上。虽然如今仿佛是受了重托,但徐清可不敢妄自尊大,长幼有序。礼不可废。自始至终极乐真人全没言语,不过看其神色还相当满意。
又等门下女童上来三杯清茶,极乐真人才问道:“芳贤还在后山静修?”孙福也面露愁色道:“嗯!姐姐就是这幅倔强性子,偏偏说什么天数已定,硬要自己力抗魔劫,让人好生着急。”极乐真人叹了一声便没再多问,有等片刻才对徐清道:“小友先在此静修些时日,待域外天魔侵来。还需小友宝剑襄助。我这边去准备些琐事。”说罢又对孙洵道:“去把当初师父留下那颗五元灵丹取来。”孙洵微微一了立刻明白其中深意,欲言又止的瞅了一眼徐清。终于转身往后屋走去。
徐清一见孙洵那脸色,就知这五元灵丹定然不简单。又听是极乐真人地师父留下,不禁更有些激动难耐。待孙洵出去极乐真人又说道:“天外魔劫终究非同一般,就算混元血魂珠与他相克,恐怕也难一蹴而就。万一落入僵持境地,只怕要缠斗许久不能分出胜负。虽然你的精神修为远胜同辈,但万一有所意外,你与芳贤全都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徐清也暗自心惊,原本他以为极乐真人已有完全把握,但如今一看那域外天魔竟非常厉害,连此老也全无底数,只能竭尽全力以策万全。又听极乐真人接着说道:“那五元灵丹本是我家师尊的遗物,原想留给秦渔服用,奈何那孽徒贪恋美色,难免堕入轮回。”又看了看徐清双目道:“前日简冰如助你成了乌芒诡瞳,此丹最能凝练元神,大约也是天意如此,正好留给你服用。”
徐清大喜过望,他深知此事关系倪芳贤地性命,极乐真人万万马虎不得。不用片刻孙洵托着一只巴掌大的锦盒出来递给极乐真人,又对徐清轻身一拜,道:“那就全都拜托小友了!”徐清赶紧起身回礼,孙洵业已转身离去。
极乐真人小心翼翼将那锦盒开启,顿时从中闪出万道金光,夺人地二目,竟把满室照的通亮。只等半天才宝光散去从中显出来一颗拇指肚大的金色丹丸。隐隐可见丹气萦绕,提鼻子一闻还有淡淡药香,稍一入鼻顿觉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震。
极乐真人微笑着将五元灵丹递给徐清,道:“你这就将此丹服下,我且助你行功炼化。此丹药力太强,以你如今修为,若无前辈护持,难保不被丹气冲散了元神。”徐清接过灵丹也甚猴急,正要往口中丢去,骤听此言一下僵在当场,讪讪的止住动作,全听极乐真人指挥。
且说极乐真人稍作准备,在地上画了一个封禁灵气的阵法,让徐清先行进入。免得一会药力发作,若不能完全吸收,散到体外岂不可惜。又在堂上点亮一根儿臂粗的朱色大蜡,只怕三天三夜燃之不尽。蜡烛下面分列九宫八卦阵法,又摆了三张灵符才算停当。
极乐真人一指那大蜡道:“此乃你的替身,一会药力发作,万一元神承受不住,就将药力暂时导入蜡烛上的火焰,绝不可妄自逞强。需知这世上还有许多人力所不能及地事,并非你意志坚韧就能成功。”徐清道:“真人放心,我并非逞强之人,轻重缓急还能分清。”极乐真人点点头,一指那灵丹示意徐清服下。
单等那灵丹入口,徐清立刻感觉一股庞大的真元从体内爆开,赶紧提聚精神守住经脉丹田。奈何那丹力太强。远超出了徐清的能力。幸亏极乐真人早就布置了阵法,同时一股柔和且更加庞大地真元也从天灵灌入体内。徐清知道乃是极乐真人在侧相助,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运起玄功收纳丹中灵气。
徐清修炼《太上玄经》自从上次突破了五重中段之后,又经历了许多奇遇。如今再被灵丹催动。几乎没有多少阻碍,水到渠成就更上一层楼,将玄功推至五重顶峰。徐清还想一鼓作气。更进一步直接攻上六重。奈何五重顶峰与六重之间尚有天渊之别,就算有灵丹相助。境界未至也难成功。
就在徐清还想再试一次的时候,蓦地闻听耳边极乐真人传音,道:“切忌操之过急!时机未到怎敢强来!”徐清身子一震,这才发现刚才竟险些心生偏执,差点误了大事,赶紧摒弃妄念收摄心神。又等片刻那丹中真元全都散尽,才听极乐真人言道:“炼制此丹原本就为修炼精神之用,刚才那些灵气只不过是药力地引子。”徐清心中更惊。没想到那么强大的灵气,居然还并非灵丹效果。
就在此时忽然那大蜡上火焰一颤,猛地冲起一尺多高。“呼呼”燃烧,蜡油崩起,“噼啪”作响。徐清就觉一股绵长浑厚的精神力缓缓涌入元神。他赶紧运起修炼元神的法门,将其收为己用。开始还有条不紊,并不觉得如何凶险,甚至一度徐清还以为极乐真人有点大惊小怪。但等转过天来,徐清才知道什么叫小火慢煎,更知道钝刀子割肉。是越割越疼。
从那灵丹中散发出来的精神力仿佛无穷无尽。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变化,而此刻徐清早就到了极限。不断收纳精神力。把他弄得头昏脑胀,这也就是徐清仗着天赋异禀,要换个旁人只怕早就被胀破了脑袋,元神散尽而死。即便如此他又坚持了一天之后,到了傍晚时,已是人事不省。
极乐真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看着,几次想要伸手施法相助都强忍住了。不知何时孙洵也走了进来,看着阵中地徐清,叹了一声问道:“这孩子真能挺住?”极乐真人低着头,沉吟半晌才道:“他只能挺住!他若真是天命所归,定能化险为夷,若不是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孙洵叹道:“其实我也不求什么天仙金仙,这千年来咱们一家子不也过得好好地,又何必求那些虚名。”
极乐真人沉默半晌才道:“天道轮转,芸芸众生,谁能独善其身!洵妹有心为善,奈何苍天决议如此,我等修真之人也只能顺势而为。”又看看阵中地徐清缓缓道:“且此子原来就与众不同,乃是天下诸般大事地变数。尤其东方七宿地变故还应在了他身上,早就成了天下焦点。所幸天机晦暗,大势难明,才让许多人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此子早就成了泉下冤魂,还能活到今日么!”
孙洵叹道:“天意如刀俎,世人为鱼肉!”话音未落便已转身而去。极乐真人摇了摇头,又望向徐清喃喃语道:“今次你若能活,定能一飞冲天,若要失败……”说道最后几乎已没了声音,只往徐清头上虚空瞅了一眼也跟着转身离去。
此时此刻徐清虽然已人事不省,但他的元神还清醒。虽然早就听说过所谓元神出窍神游千里,但徐清还是第一次体会到那种全没肉身束缚的感觉。此刻他的元神就悬在头上三尺,从来没有在这种角度看过自己,还感觉非常新奇。当然孙洵与极乐真人的对话他也全都听见,只不过徐清也无能为力。那五元灵丹还在源源不断的输出精神了,将他逼得没法办法,若不能元神出窍,早晚得把脑袋涨开。
眼见极乐真人就要走出门外,又顿了顿说道:“赶快收敛精神炼化丹力,明日子时之前,无论如何必须元神回归,否则我也没法救你。”徐清闻言也再全无他想,只能依此而行,为自己求得生机。
只见日月轮转,天光变化,一日之间眨眼即逝。待极乐真人再次回来,只见台上大蜡只剩一点星火,眼看就要熄灭。徐清就倒在地上。早就成了一滩烂泥,“呼呼”喘着粗气。只有一双眼睛仿佛两盏金灯,明明还闭着却透过眼皮放出两团暗金色的厉芒。
刚才极乐真人还有点忐忑,直到此刻见徐清还活着,立刻心花怒放。一跃上前抬手就按在徐清天灵盖上。一股精纯缓和的真元透体儿入,将徐清体内混乱地真元重新梳理一遍。又过片刻徐清才恢复稍许力气,苦笑道:“这回真人可把我害苦了!”
极乐真人笑道:“小子忘恩负义。你若死了才叫害苦,而今你还活着。只是稍微吃点苦头,却得了天大的好处,怎叫害苦呢!”徐清一寻思倒也不错,现今也没力气跟他争辩,索性不再吱声。又见极乐真人将他扶起盘坐,催促道:“快快运行你峨嵋派地功法,此时运功功效最好,你若有机缘也许还能突破玄经六重。”
徐清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但稍微神念一动,立刻感觉头痛欲裂,同时丹田经脉又涨又痛。就算他意志坚韧,也不得不赶紧静下心神。再以内视之法观看,才发现眼后那两团精神力凝结如同水银,竟还连在了一块,横亘在脑中没有一丝回旋地余地。而且体内经脉也都伤痕累累,真元运行稍微牵动就如千刀万剐般疼痛难忍。
不过面对此情,徐清却不悲反喜,心中暗道:“果然是极乐真人师父留下的灵丹。若以如今这种情况来看。只要我伤势复原,精神力和法力全要提升一大截。尤其乌芒诡瞳的威力。只怕要怕提升数倍,却不知用来对付那些前辈高手效果如何。”
徐清也来不及多想,赶紧强忍疼痛运起玄功,内外梳理温养经脉。幸亏还有极乐真人在外相助,只等七天之后,徐清才重新将精神力修炼自如,体内经脉损伤全都医好,极乐真人才收了法力允他独自闭关一月。
此番虽然吃了许多痛苦,但无疑徐清的收获更加可观。精神力足足比过去强大数倍,且不说乌芒诡瞳威力如何,单单用以驱动真元在体内运行,就比过去快了数倍,无论御剑练法皆有大助益。唯独让徐清有点害怕,那强大凝练仿佛水银般地精神力,会不会把他的脑袋给撑大了。
一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待徐清再次走出这间花厅,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许久没看见阳光,举头望去,天边地云朵染着斑斓地色彩。淡淡地风摇曳着庭院中的草枝,也掀起了徐清地衣袂。
才走出几步绕过一片杂木,就看见极乐真人夫妇蹲在一片花丛中,一个手持花锄,一个执壶浇水。全是碗口大的花朵,青粉、淡紫、深蓝、杏黄,却叫不出名字的奇花。觉察徐清出来,二人全都停下手上活计起身回望。若非早知二人皆有通天彻底之能,还以为就是一对寄情山水的恬淡夫妻。
极乐真人放下水壶,笑道:“恭喜小友功成圆满!”徐清微笑着一抱拳道:“感觉真人成全之恩。”孙洵也起身行来,只见她穿了一身鹅黄色的棉布碎花长衣,腰间系着一条占了些许土灰的白色围裙,头上还裹了一块蓝边地花布。好生温婉迷人一个美村妇,全与上次相见那雍容宽和仙女判若两人。款款行到近前道:“此番小友受了那些痛苦,只望能深明大义,莫要记恨咱们夫妻。”
徐清微笑道:“仙子此言差矣,这世上哪有不付出努力就能得到幸福!若无暴风雷电又哪来的雨后彩虹!若我徐清因此记恨二位,岂非成了不识好歹的愚人!再说此番劫数乃是我命中注定,即使没有真人也自会有旁人应劫前来。”
极乐真人笑道:“三日之后魔劫降临,那时就将你这些日积聚地怨气,全都撒在那域外天魔身上吧!”说罢一扬手就朝徐清丢来一封书信道:“前日你那醉猫师父飞剑传来一封书信。”复又叹道:“普天下的师父全都一个德行,说是放手不管,实际全都放心不下。原以为那老醉猫是天下间最洒脱的人,没想到也跟我一个熊样。”
………【第三百零九回 夜深人静】………
还没等徐清拆开醉道人的信笺,就听一声清脆的呼唤:“祖师奶奶,寒萼……”只见一个蓝衣少女仿佛一只小燕似的跳着跑来,绕过一片竹林蓦地看见徐清不禁微微一楞,旋即大喜道:“师兄!……你怎么会在这!”说话间已经到了近前,原本想直接奔到徐清身边,但又想到极乐真人与五福仙子还在,就没好意思,身子一扭停在了孙洵身旁。
孙洵宠溺的拉着寒萼小手,笑道:“你这丫头都多大了还疯疯癫癫,也不怕人看你笑话。”寒萼轻轻一吐小香舌,笑嘻嘻的抱着孙洵手臂道:“反正这也没有外人,爷爷奶奶都不会笑话寒萼的。”孙洵非常喜欢这心思单纯的丫头,拍拍她脑袋笑道:“左右你这小丫头都不怕丑,我又担心作甚?”复又拽着极乐真人道:“走!跟我上后山看看那些山茶花开了没,别让那几只调皮的小猴子给祸害了。”
极乐真人微微一楞不知孙洵这唱的哪一出,但素知贤妻遇事得体,也并未深问就一同离去。只剩徐清与寒萼二人,忽然间二人全都没了说辞。寒萼还有些娇羞,低着头不知在寻思什么。徐清心里更加疑惑,暗道:“嗯?寒萼这丫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似乎并没招惹过她,她也不是这般小女儿家的性格,怎么还有些娇怯之态?”
要说女人心海底针,寒萼虽然是半个小狐狸精,但心思也与寻常的女儿家并无二样。而且她本来性子单纯,并不太善于思考,一旦认定就再难改变印象。徐清虽然深谙人性,却也难以悟透少女的心思。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上次徐清建议寒萼隐居东海,原本可怜她天真娇憨。不忍见她回紫铃谷再遭劫难。但寒萼听来却不禁多想了,以为徐清不喜欢她与司徒平相处,又不好直说这才有此一说。又至后来宝相夫人渡劫,徐清布置三阳十龙大阵鼎力相助,甚至后来更拼命引走天劫。当然寒萼并不知是那天外魔劫非要去追徐清,还道是他奋不顾身拼死相救,如此情意深重哪还不让寒萼感动!
若仅如此倒也罢了。事后寒萼随同母亲姐姐一同去凝碧崖修炼,日久天长自然淡忘。偏偏徐清还时不时弄出些大动静,接连抗易周、斗谷辰、结交大荒二老,红木岭战红发,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常言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再把司徒平和徐清放在一块比一比。寒萼的小心眼里自有一番计较。虽然早就跟司徒平定下婚姻,但那只为襄助宝相夫人渡过天劫,其实寒萼尚不知何为男女之爱。正好前些时候宝相夫人闭关修法,紫铃又与八姑一同出山行道。只剩寒萼一人在家也无事可做,就前来仙霞岭给极乐真人夫妇请安,没想到竟遇上了徐清。
要说起来极乐真人也真够倒霉的,门下弟子也收过不少,却没有个争气的。大多与旁门邪道勾搭连环,作恶多端。全被他亲手制裁。唯一看重秦渔可堪大用,准备传授衣钵,却被宝相夫人勾引坏了道基。不过老人总是对隔辈人特殊爱护,自然对紫铃寒萼姐妹特殊关爱。虽然紫铃自矜有度落落大方,却不及寒萼天真可爱遭人疼爱。
闲言少叙,再说到徐清看出寒萼心思,却不想点破。少女诗一般的情怀,又怎忍心伤害。且真要点明了,他也不知如何面对。索性装傻充愣,一指那花圃中地奇花。问道:“寒萼知道这是什么花?”寒萼也没多想,摇了摇头道:“奶奶说是芍药,可我却没见过这般大的,还有那些怪怪的颜色。”说着还贼兮兮的回头看看,仿佛生恐孙洵听见。
这下二人之间那一丝怪异的气氛也被冲淡,徐清又问道:“你娘亲可还好么?”寒萼点点头道:“渡劫之后已算成了散仙,原本我们都是异类,能有此成就已经不易。并不再多强求。”复又问道:“去年听说师兄被困在大荒山。原本还要跟芷仙一同前去,师父却说此乃师兄的机缘不允打扰。偏偏芷仙竟也说不去。还领着几个师妹全都闭关了。原本我想独自偷偷去,却生恐坏了师兄好事,又不知那大荒山如何走,终于没能成行。前几日听说师兄平安回来,还高兴了好些日呢!”说罢又喃喃低语道:“母亲还说要择机好好谢谢师兄呢!师兄也不曾想着过来看看咱们。”
徐清笑道:“还谈什么谢不谢的,原本也不是外人,更何况我还学了你们家那遁法,好几次都倚仗逃命。”二人闲聊不止,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竟已日落月升,星辰朗朗。终究瓜田李下,寒萼自持女儿身,主动起身告辞。临走时又问徐清有何去处,并说自己无所事事,正好相约同行。
刚才看出孙洵似乎有意撮合,极乐真人也并没反对,徐清也并没拒绝她。若万一极乐真人有意将寒萼插在身边,就算想拒绝也不可能。只等日后静观其变,确定了极乐真人地意思,再做定夺不迟。
只待寒萼离去之后,徐清才得空取出醉道人那封书信,拆开一看不由得微露笑意。心中暗道:“看来极乐真人没能料到信中内容,否则也不会将其交到我手上吧!”那信上所言不多,却不知醉道人从何处寻来,竟全都是这些年来极乐真人所炼的法宝珍物,林林种种居然不下二十多种。
醉道人也知此番极乐真人要借助徐清之力,助倪芳贤脱劫。信上还特意叮嘱徐清,千万不要客气,一定捡最好的要。最后列出几样重宝,乃是天灵摄魂幡,五云落仙伞,七绝玳瑁屏,阴阳天盾圭。此四者皆是天下间最顶尖的宝物,寻常修真若能得其中之一,祭炼纯熟也不难名震天下。
又在信中末尾提醒徐清潜心修炼,更格外提到不要把《太上玄经》拉下。此真诀练到极致未必就比《九天玄经》《太清宝》逊色。之所以成了峨嵋派的基础仙诀。正是因为胜在深入浅出,且对人资质要求不高。尤其那《九天玄经》若非得天独厚之人,几乎不可能练成,试问天下有几个长眉真人,又有几个李英琼呢!
过去徐清一直想问问醉道人,为何不传他更精深的法门。唯独顾忌自己修为太低,问出此话未免显得太好高骛远。这才暗下决心将《太上玄经》练到第六重再问不迟,没想到醉道人会选在这时给出答案。原本世上也没有一蹴而就的神决,无论《太上玄经》也好《九天玄经》也罢,只要练到登峰造极自能到达无与伦比地巅峰。
徐清读罢传书,又将其收好,缓缓踱步出去。三日之后魔劫降临,此时再要修炼也无大用。索性就出去走走。难得闲歇下来,经年修真,慕求长生,及至后来闯荡天下,就算有片刻闲暇,也急着修炼功法,竟好许久没兴致游山玩水了。
行出十余丈就出了这片小园,立在白皮院墙的月亮门下往外望去。只见山岭连绵,丛林无际。松柏榛杉棵棵耸立,映在月光之下,全都那么神采奕奕。左边七八丈就有一条小溪,淙淙水流绕过庭院,还零落的带着上游落下地山花树叶。
徐清踏着羊肠小路,林中不时传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更觉清新。徐清闲庭信步。便循着那香气而行,正是明月清风下,夜来客寻香。未行出多远便与那小溪重叠。沿路而下又至初来时经过那池碧波。
一路行来并未见一处仙机灵阵,乃知极乐真人果然高出于众。换作别处仙府,哪个不是严守门户,唯恐外人侵入。偏偏极乐真人就有这种开门揖盗的自信,可叹!千多年来仙霞岭花云崖从没遭遇一次外敌侵袭。
还没等徐清走到池边,就听有水声传来,立刻想起来时那一池碧水中间,还有一个泉眼。白日猿声鸟啼并没在意。此刻夜深人静听得更真切了。又行出几步绕过一片拦路的竹林。正好看见那水池。只见月光照映之下,青玉般一片碧波。唯独让徐清没想到,那池中竟还有一人!
一头瀑布般的秀发洒在身后,细致如玉的肌肤泛着耀眼的光泽。那女子背对立在水中,只能看见削肩柳腰,还有微露出水面地臀根。晶莹剔透地水珠子挂在身上,顺着光洁的脊背汇聚成一股,直淌到股沟。
徐清早知此处仙府乃是极乐真人的居家别院,此时能在此沐浴的多半是府中亲眷,不敢再看赶紧就想转身离去。却见那池中女子擎着一只葫芦做成的水瓢,舀起一捧水浇在头上,也不见回头忽然脆声喝道:“怎么才来就要走了?莫非嫌弃贱妾蒲柳之姿,恐怕污了法眼不成。”
徐清不禁身子一僵,能在这种距离发现他的踪迹,自然不会是府中的侍婢。听其声音也并非五福仙子孙洵,那池中女子身份也就呼之欲出。徐清尴尬立在当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更后悔半夜三更非要出来溜达作甚。
有听“哗哗”水声,那女子全无异样,仿佛丝毫不在意旁边还有个男子。徐清定了定神,不禁心中暗气:“哼!你一个女人都不害怕,我赳赳男儿还怕你不成!”好整以暇又返身回去,索性就直接走到那水池边上,一抱拳道:“敢问这位水中芙蓉,可是倪芳贤仙子么?”
那女子“咯咯”一笑,居然就转过身来,上下打量徐清,嫣然笑道:“你就是徐清?还真是好俊俏地少年呢!”此时也不见她有任何做作遮掩,只有两绺打湿的秀发从肩上垂下,将胸前娇挺的酥胸稍微掩住,却因半露半隐更添朦胧之美。及至腹下平滑,肚脐如扣,点缀在盈盈一握地腰间。再看眉目如画,玉额腻鼻,朱唇皓齿,脸如秋月,色如春华,似笑非笑,风情万种。便是徐清阅女无数,也不禁看得发痴。
倪芳贤嫣然一笑,娇声问道:“你看我美么?”那一声轻呼更能酥骨醉心,唤的徐清心弦为之一颤。但此刻倪芳贤的眼光却并未看着徐清。而是斜着往山间房舍望去。
徐清虽然爱美却并未意乱情迷,更看出那倪芳贤另有他意,唯独心中苦笑不该卷入人家闺阁之事。奈何事已至此,徐清也再难脱身,只能硬着头皮道:“仙子国色天香,美绝人寰。”
倪芳贤道:“哦?那我若嫁你,你可愿意?”这下可真把徐清弄糊涂了。就算倪芳贤与极乐真人闹了别扭,也不应说出这样放肆的话来。他却不知李静虚与倪芳贤虽然青梅竹马,最终未能成婚,就算后来修成道法也并无名分。名义上倪芳贤也只是极乐真人的表姐,再至不过也仅是个红颜知己。虽然心里疑惑,不过徐清反应可不慢,不慌不忙道:“仙子这是何意?须知婚嫁之事。乃两情相悦,互相爱慕,才能结为夫妻。仙子并不爱我,又怎说起此事了?仙子美貌固然艳冠群芳,奈何徐清福薄,晚出生了千多年,若不然早遇仙子,倾情追求也未可知。如今仙子早就心有所属,又何必再戏弄我一个后生晚辈。”
倪芳贤笑道:“你这小孩倒是会说。一看便知是从女儿堆里爬过来的。你怎说我戏弄你?那人既不爱我,便不许我再找旁人么!虽然我现在不爱你,未必不能日久生情。”说罢复又凄然变色,黯然诉说:“只等后日魔劫一至,我便九死一生。细细一想,这辈子身为女人,竟没能嫁出去闺阁,死后到了阴曹地府。岂不让黄泉路上同行之鬼笑话。”
徐清讪讪地笑了笑,也往山间房舍望去,含糊道:“要不……我上去帮您把真人请下来……”
没等徐清说完。倪芳贤却忽然脸色一变,转眼间艳若桃李的脸蛋上就罩了一层寒霜,冷冷道:“叫他作甚,既不愿来,叫他就会来么?再说我倪芳贤也不求施舍,就算你将他叫来,我还未必稀罕了!”一语未了,水中蓦地闪出一束金光。旋即流光散去。早已空无一人,之余水波荡漾。月光如银。
徐清终于舒了一口气,刚才面对那全不照套路出牌地女人,还真有点招架不住了。复又叹道:“真人既然来了,刚才为何不现身出来,何苦惹得仙子着恼?”话音未落,就在徐清身边精光一闪,极乐真人已现身出来。
李静虚凝望池中泉水,半晌才叹息一声,道:“此间旧事,你怎会知晓。”徐清识趣不再追问。极乐真人定了定神已经恢复恬淡之态,微笑道:“那灵丹果然有奇效,看来你修为大有长进,居然都能发现我地遁术了。”
徐清笑道:“真人的霹雳震光遁法精妙绝伦,我也是料到真人必会前来,特意集中精神才发现蛛丝马迹。”
极乐真人随手折了一根青草,圈在指尖摆弄,沉吟半晌忽然问道:“你可知西崆峒山轩辕法王是何许人也?”徐清微微一楞,立刻想到其中关键,赶紧应道:“还请真人指点迷津。”极乐真人道:“轩辕法王也是个了得人物,比我晚入道数个甲子,如今凭借一身魔功,也有些分庭抗礼之力。”又瞅徐清一眼,语带谐谑地笑道:“不过你小子也真胆大包天,竟明知是他的门人,也敢一剑杀之。更可恶还讲明天数使然,料定轩辕老怪绝不敢出手报复,只怕把那老怪气的不轻。奈何如今各方牵扯太多,他还真不敢动你。不过轩辕老怪不出手,可不代表他门下弟子也不能动。其座下五淫尊者、毒手天君、红羽神君、万灵童子,全是魔道巨枭,有通天彻底之能。还不知这此会来哪个,不过无论是谁,都将是你修真以来,面临地最大挑战。”
徐清眉头紧锁,沉吟半晌才道:“似乎所有人都达成了默契,是想看看我地实力么?”
极乐真人微露愕然之色,旋即淡淡笑道:“你小子果然聪明绝顶!你若真是天命所归,定有苍天护佑,自然逢凶化吉。若万一不幸身死,就说明你并非天命所在,也不会有人在乎你的死活。”
………【第三百一十回 魔劫前奏】………
三日光阴转眼即逝,如今徐清已有五重巅峰的修为,正好能看白云大师所遗修炼心得。书中玄妙精奥果然不少,最可贵乃是点出前面修炼许多容易漏洞的瑕疵,正好趁机补齐不足,以备日后突破六重时少走弯路。虽然其中并无什么厉害精绝的法术,但影响却在潜移默化之间。修真练法虽无捷径,却有坦途,若细细算来仅此寥寥数页文字,至少能让徐清省去数年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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