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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新剑侠-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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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天际骤然响起一声凄厉的鹰啸,就听有人高声喝到:“哈哈!枯竹道友别来无恙!原本道友与我全属道家旁门,本当戮力同心以求自保,为何还要助峨嵋派与我等为难!若如此内耗下去,我旁门一脉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枯竹老人笑道:“好个谷辰!难得你还没忘自己是个道家修真,知道用这些话挤兑我。不过既是修真,更应上体天心,顺应天意,早知如此结果又何必非要强求!”
却听谷辰狂声笑道:“枯竹道友此言差矣,若不强求道友何必执着旁门飞升!若不强求我谷辰早就死在长眉剑下!人力虽然有限,总要做些人定胜天地大事才会快意!”
………【第三百零六回 保命竹符】………
听闻妖尸古辰的豪言壮语,在场老少群侠全都不禁为之赞叹。尤其许多未曾与谷辰打过交道的后辈弟子,原本只以为老妖尸只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妖人,却没料到竟也另有一番雄壮的男儿气概。尤其听见他说出人力有限,却要胜天的壮志,更使许多少年心血为之一沸。
又听谷辰道:“红发道兄,这回算是我故某人对不起你,奈何你命中本该有此一劫,即便没我算计,红木岭一脉也难存在世上。唯独与道兄失之交臂,乃为谷某心头憾事。原想趁机将道兄引来聚首,也怪你我终究无此机缘,没料到竟成了这般结果。不过我却要说明一点,并非是我谷辰前去收买你那两个孽徒,而是雷抓子秦二人主动来寻我合作。至于二人究竟受谁指使,亦或本身就是狼子野心就不得而知。此事到此也算有个了解,只希望你我日后再见莫要兵戎相见。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红发老祖脸色冷逸的沉吟许久,虽然他跟妖尸古辰交往并不多,但知此人素来说一不二,既然他说雷秦二人主动叛逃,就定然不是诳言。但红发老祖也只那两个孽徒虽然聪明,可绝非胆大包天之人。若无后台暗中驱驰,他们绝不敢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更百思不得其解,那幕后黑手究竟是谁?虽然心中疑惑,但此事终究告一段了,就算再想也难究其真谛。众人又客套一番,二老就与红发老祖一同离去,至于所去之处不用细表。只剩一众峨嵋小辈,众人皆是四方汇聚而来,知道南疆事大前来助拳,此时万事了结却不知该往何处。
幸亏前辈早有预料。灵云来前妙一真人已留书一封。正好此时拆看。众弟子各遣分工,天南地北各有不同,也皆是大好机缘。并书方瑛元皓二人可入峨嵋派,先与灵云一同积修功德,待日后回山再行拜师之礼。及又云紫绡、李文衍、向芳淑三人,因受化血神刀之伤,虽然性命无碍,也许觅地静养。还须北极无定岛陷空老祖的万年断续灵药方能早日复原。金蝉率领石生等一众小兄弟正好前往北海求取灵药帮助三人。
闻听信上所言,徐清忽然想到,上次击杀郑元规,所得一葫芦丹药,不正是陷空老祖之物!虽然除了上次醉道人挑出那三颗保命灵丹之外,徐清并不知其中到底还有什么药,大约会有万年断续膏吧。不过就在徐清要出声之际,忽然听见耳边响起枯竹老人的传音。道:“小友莫要心急,此番北海之行,还有许多机缘更有人因此得福。当下你虽有灵药相救,可早化去三女内伤。却因此绝了别人仙缘,岂非顾此失彼,还要牵扯许多因果。”
徐清不禁大吃一惊。刚才却并没想到这些关节,赶紧打消心中念头。虽然许久未见面了,灵云还是一看看出他神色有异,低声问道:“怎么了?有话说?”徐清摇摇头讪讪笑道:“既然天意如此,我便不多嘴了。”灵云瞪去一眼,索性也不追问,到一边拉着霞儿说话去了。她知道徐清不愿直说其中缘由,又不愿说谎骗她。这才打个马虎眼混过去。
一旁的英琼看在眼里。见灵云走后才贼兮兮的过来,低声问道:“我记得上次咱们在姑婆岭杀了陷空老祖一个徒弟。好像叫郑元规的,你不是得了一葫芦灵药……”复又小心翼翼的往四下看看,见并没人注意到,才又接道:“刚才怎么没拿出?”
徐清笑道:“师姐竟还记着呢!总之此事不好明说,乃是前辈高人指点,否则那东西于我无用,我也不会藏私。”
英琼嗔恼瞪他一眼,道:“谁说你藏私了!人家只是提醒你,先将此事跟三位受伤地妹子说明,免得日后曝出引人猜忌。”
徐清笑道:“还是英琼想地周到。”又瞅了瞅云紫绡三女沉吟道:“不过我与三女并不相熟,此事还是师姐代为转告一声。就说是枯竹前辈的法旨,说是此番北海之行事关不小,还请她们多多理解才是。”
及至此时南疆红木岭大事皆休,至于一干琐碎小事也不用一一赘述。却说众人有妙一真人法谕安排,就要各自随同伴离去。唯独徐清寡寡一人全无一事提到,却不知该庆幸清闲,还是顾影寥落。原本英琼灵云等人皆欲相邀同行,徐清无事也亦欣然同往,却又忽然听见枯竹老人传音道:“徐清小友别来多日,索性你我皆无事,何不与老朽龚杯手谈一局?东行三千里,丹霞山穆天峰绝顶闲亭。”
徐清素知此老言辞玄机,此番相约必不会无的放矢。至于一干小辈闻听之后,更加惊愕此老法绝天人,竟在遥遥三千里之外洞悉一切,更羡慕徐清能与这样厉害的前辈相交忘年。唯独刚才见识了徐清本领,也没人敢在心中不忿。就连易鼎易震兄弟,受了救命之恩,也在不敢心生造次执念。修真之人最讲因果,最忌恩将仇报,慢说是他们兄弟,那红发老祖功参造化,还不因当年一念之差,才有今日教毁人散的结局。前车之鉴,谁能不怕!
见枯竹老人单独召见,众人也不好随行同去,道别之后就各自归去。单说徐清架起飞剑,施展琮离遁光,绝尘千里,铅光逐月,三千里路须臾便至。远远只见一片广大无边的群峰峻岭之间,突兀一片朱红血霞般的山岭,东西连绵近千里。岭间孤峰绝立,怪石陡峭,全是一体形成的巨石砂岩,经过无数年地风雨侵蚀,成了怪异奇绝的独特风景。
唯见突兀一座山峰高出余者甚多,直上直下兀立在山中,足有数千丈高。山石陡峭,怪事砺崖,燕雀以之为险,猿魈望而却步,险峻凌霄。生人难近。再看山如笋立。下粗上细,到了绝峰顶上,只剩不及三丈方圆的山尖,正好立着一座红柱茅顶的凉亭。天干物燥,烈日炎炎,只见一个青衫儒雅的俊逸文士,正闲坐其中,收拾桌上棋子。旁边一只不及两尺见方的小竹塔上。跪坐一位绝色侍婢,素手舒抒,浣杯烹茶,那意境真好生惬意。
徐清收了琮离遁光,飘身落在山尖,也不用主人相请,就步入其中顾自落座,笑道:“枯竹道兄真是好闲居。可比我这忙碌之人有福多了!”
枯竹老人点头笑道:“你说这话倒也不假,闲散而居确实乐趣无穷,奈何老夫却未必是真闲,否则也不用千里迢迢跑到这来掺和那些琐事。”正好那侍婢将茶烹好。斟上两杯为二人献上。枯竹老人微笑执起道:“来时路过武夷山,顺便就摘了几叶野茶,小友尝尝味道如何?”
徐清轻呷一口。复又看看那茶艺少女,笑道:“道兄真是好品味,非但茶好,且泡茶的女娃也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乍一看还以为是上次那冷漠地凶丫头,不过细细一瞅又觉玉质兰沁,胜出何止十倍……”
没等徐清说完,就见那少女一双美目暗含杀气,忽然挥起拳头猛朝徐清鼻子打去。要说那动作之快迅若灵隼扑食。眼看徐清就要鼻血横流。也幸亏他反应更快。施展大衍擒拿之法,探手叨住少女手腕。这才免了厄运。那少女却不罢休,手腕发力一震脱开舒服,还要再打却被枯竹老人喝住。
枯竹老人道:“絮儿!不可无礼!”复又对徐清道:“徐小友太好诙谐,明明看出二者原是一人,却一褒一损焉能不惹恼我家絮儿。”
徐清恍然道:“原来是絮儿姑娘,刚才唐突还请姑娘见谅。”说着还起来躬身施礼,若非早见过他懒散不羁地可恶样子,还真以为是个英俊潇洒的谦谦君子呢!那絮儿却不买帐,冷哼一声扭身,出了亭子,就往山下飞去,只留下一阵沁人的香风。
枯竹老人也不以为意,笑道:“絮儿这丫头仿佛就跟你不对路,平时也不见她气性这么大。”即又将茶水斟满便不再深说,又问道:“听说小友在我大荒山回来之后,又去了一趟漠北铁堡?”
徐清笑道:“正是,不知道兄有何指点?”
枯竹老人道:“指点谈不上,只是要提醒你一句,《混元道真》乃是上古时传下地修真法诀,变化无穷,玄妙非常。你峨嵋派的《太上玄经》也是玄门正宗的真诀,至于五行真气更不逊于前面二者。天下也只有你胆大包天,敢同时修练三种法诀,万一有异定要小心应对,免得落下终生遗憾。”
徐清苦笑道:“原来我也没想到竟能修炼三种真诀,奈何后来大势所趋,也是众口难调,不由得我不练。所幸天地万法,殊途同归,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有进无退了。”说罢又瞟一眼枯竹老人淡淡笑道:“不过我也不用太过担心,反正如今我早就与许多前辈高人纠缠不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万一日后有所变故,自然会有前辈过来护持,大约不会有大问题吧。”
枯竹老人笑道:“你小子倒也真想得开,要换了旁人被真么多千年老怪盯着,只怕时刻都要坐立不安了吧!”
徐清洒然道:“您当我不害怕么!当今天下眼看风云渐起,我早就身处漩涡中心,既然抽身不得,索性就痛快走上一朝,管他那些作甚。”
枯竹老人笑着呷了一口茶,斜在椅上远望长云,淡淡道:“你也莫要说地如此可怜,天下芸芸众生,又有几人能把握自己命运!全是蝼蚁之类,尚不自知罢了。而今你却能为自己命运努力奋斗,又是多大的幸运!想当年我与卢师姐及韩师弟一同学道,那时全以为炼就无量法术,就能长生不老永世逍遥。却没料到长生不老本就不易,至于永世逍遥就更是水月镜花。我与师姐孤家寡人了无牵挂,可怜韩师弟受俗家一干琐事连累,最后道基大损不得不转世重修。又及我与师姐发下宏源,隐居大荒避世修行,飞升成道更是遥遥无期。如今一晃已过千年,日新月异,我等却依然故我。细细思量岂不可悲!”
徐清淡淡笑道:“世上原本没有不可逾越地障碍。唯独人心自难解放罢了!既然枯竹道兄如此寂寥,何不索性放下执念,或投佛门释家,活入正宗道教。以道兄天纵之资,想必不需多久就能得成大道,届时仙福永享,逍遥自在,岂不万事皆消?”
枯竹老人颇有些以茶为酒的意思。猛地灌下一盅,复又叹道:“小友想得太简单了!天道有数,人力难为!刚才我说旁人一干蝼蚁尚且不知,继而广思,我等自以为修极天人,道法通玄,但在天道之下又何尝不是蝼蚁螟蛉。”复又望向徐清似笑非笑道:“我与卢妪发下宏愿誓以旁门正道,乃是天意给旁门修真最后一丝生机。而我二人乃是应运而生。你以为就如你想的那般容易,想不干了就撂挑子!人心怎知,天意如刀啊!”
徐清也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欲再说这些。岔开此言问道:“不知道兄特意将我唤来此处,还有什么吩咐?”
枯竹老人摇了摇头,笑道:“上千年未曾与人提起此事。却被你给引出这些不该说的话来。”复又好整以暇道:“刚才那妖尸古辰所言,乃是蓝蛮子门下弟子主动找他算计自家师父,不知你有何见解?”
徐清沉吟片刻道:“莫非另外有人想从中渔利?”说完又摇了摇头道:“要说此计也未必精妙,若非那二妖徒恰巧死在我法宝之下,万一将其擒住也不难问出幕后黑手,由此看来那人多半是不怕被人知道身份。且看此举意思,大约想把红发老祖逼入魔教阵营,与我峨嵋派为仇作对。想必也只有那几位著名的邪门巨擘。才敢在如今这种形势下招惹此事。”
枯竹老人笑道:“哦?那依你看会是谁?轩辕?南公?还是……哈哈老祖?”徐清微微楞道:“莫非是哈哈老祖!”枯竹老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淡淡道:“到底是谁你就自己考量,我只提醒你多加小心。世上万物有正就有反。既然有许多人要护你,自然一样有人要灭了你。如今天象初变,更加晦暗难明,此时你若死了,只怕局面将更加混乱。”
徐清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暗道:“究竟是谁要动我,还劳动枯竹老人亲自前来提示?莫非就是刚才那三个老怪之一?上次在漠北我曾斩了轩辕法王一个门人,莫非因此将此老惹怒了?那兀南公还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不过此老乃是我峨嵋派死敌,当年被长眉真人赶出中原,势必怀恨在心,早晚要有一战。至于哈哈老祖比前面二人辈分还高出半筹。尤其灭尘子叛出凝碧崖后,好像就被此老半强迫地收入了门下。灭尘子乃是峨嵋派中仅次于三仙地厉害人物,尚且不是哈哈老祖地对手,更可见这老魔头的厉害。”
徐清心里还在寻思,又见枯竹老人取出三枚巴掌大的青色竹片,仿佛符契般画着奇怪地朱砂图形,说道:“此乃我早年练成的保命竹节,你切记将它带在身上。万一遇上强敌有性命之忧,就用法力将符契击碎,此符就能立刻化成替身代你一命。你就趁机施展千里户庭囊中缩影的遁法,想要逃命应该不难。”
徐清笑着接过竹符,道:“那我就多谢枯竹道兄赐符了。”又细细打量那竹符,半天才收入怀中,问道:“想必枯竹道兄是看出了什么问题,这才赐下保命灵符。不过既然道兄不愿明说,我也就不再多问。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真有何人想要杀我就请速来,正好看看这些日地修炼成果。我还不知乾罡五神雷的威力到底增长多少。”
枯竹老人笑道:“少年狂生,老夫不真如也!”话音才落,就见栖身的小亭微泛光岚,轻轻一颤随即飞起。山下纵起一道金光飞上凉亭,只见精光一闪就已踪迹不见。只余枯竹老人一句好自为之回荡在丹霞山中。那鬼斧神工的山景石色映在烈烈阳光之下,显得愈加娇艳生色。
袭来一阵轻风卷起衣襟,徐清环视周围,只见山尖如荒,艳色似血。只有他臀下一墩青石是外来之物,不知枯竹老人从何处摄来化作圈椅。此际法术一散,立刻显出原形。徐清长身站起,又将怀中竹符取出,喃喃叹道:“保命竹符?想不到我徐清的性命居然还需这三只竹片来保,想起来还真让人心里不爽啊!现在我若一气之下将尔等抛弃,日后是否真有一天会死在仇敌剑下呢?”
………【第三百零七回 极乐之请】………
单说徐清别了枯竹老人之后,只剩孤身一人全无目的可去,细细思量也无甚非办不可的要紧事。索性就回家修炼去,正好新练成的五行真气和混元真气全没精通,而且十五年之约行将不远,徐清也需尽速提升实力。否则日后一旦与易周交手,若不堪一击岂非成了天下的笑柄。
打定主意之后,徐清架起剑光就往凝碧崖飞回去。奈何计划总没变化快,还没等他飞出千里,就见从西面天际冲来一道金色遁光,速度之快更加惊人。转眼间千里飞渡已经到了眼前,正好就停在了徐清面前。只见其中闪出一个粉妆玉砌的极美童子,穿了一身蓝衣道袍,配上星冠云履,仿佛天上下凡的金童一般。
徐清微微一楞,旋即笑道:“莫非真人又想出了奇招,知道我在此处,特意前来邀约?”原来此来并非是旁人,就是云南雄狮岭长春洞的极乐真人。算起来自从上次一别,徐清也有些时日未曾见过此老。而且二人关系匪浅,当年碧筠庵弈棋,极乐真人虽然败了一阵,却借机突破数百年的修真瓶颈,更打开了陆地金仙的康庄大道。徐清更获益匪浅,非但赢了一套乾坤针,还第一次让天下修真同道都知晓,峨嵋派并非只有三英二云,还有一个徐清。
极乐真人笑眯眯迎上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不住点头赞道:“不错!真不错!当初在碧筠庵我就看出你这小子非同寻常,没想到短短几年没见,居然让你创出这么大的名声,这会可得把那老醉猫给乐坏了。”
徐清赶紧谦虚道:“真人谬赞了。”
极乐真人笑道:“你也不用跟我客套,此处荒芜,全无落脚之地,待我施展小术,也好寻个说话所在。”说着就抬头望去,寻了一片稍微大些的云彩。扬手就甩出一片五彩神光。徐清定睛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只见那神光不急不缓落在云头,蓦地金光大盛,闪出一片光幢,就将那百丈余的白云罩住大半。只等片刻之后彩光散去,再看那云上居然凭空生出一片屋舍!亭台有致,雨榭琳琅,三进三出的精致院落,竟成了一座青墙灰瓦的别墅。极乐真人满意的点点头,微笑道:“上去小坐片刻如何?”
徐清赶紧道:“真人这是什么法门,竟然真能无中生有。在云上建造天宫仙府真让人叹为观止!”
极乐真人笑道:“哪有那般神奇,只是些雕虫小技,你若真喜欢,教你也无妨。”
徐清立刻冷静下来。诱以重利必然有求于人。若徐清真信此等神乎其技是雕虫小技,那他也就不用在修真界混下去了。就凭极乐真人刚才那云间化物,无中生有的法术,在修真界就是蝎子粑粑独(毒)一份。试问天下各门各派的宗主长老,隐居地旁门散修,谁能有这份精绝地本事。
徐清讪讪笑道:“这个……我也多时未与真人相聚。又见云宫仙府,正好上去一观,亦可叙旧事。至于其他皆可从长计议。”
极乐真人也不在意,笑道:“就知你这小孩奸诈狡猾,不会轻易受了诱惑。”
徐清笑道:“瞧您说的,那怎么是奸诈狡猾呢!分明是机智勇敢!再说真人这手奇迹,定然法力耗费甚巨。我才修炼几年,就算学会法门,也难真正造出云台仙阁。”
极乐真人笑道:“算你还有点见地,并没因这些年事事顺风顺水。骄纵出狂傲的性子。”
二人说笑间已并肩飞上云端。只见房舍楼台皆如实物,就算上手触摸也全无虚假感觉。更因境界差距。任凭徐清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极乐真人是怎么将云彩变成了房舍。唯独进屋之后,再往窗外望去,感觉有些异样,仿佛阳光照过了水汽,原本白色的日光散射成了颜色分明的七色彩光。大约是窗间格子太过细小,没能将云气全都收敛。不过于大观全无妨碍,反而更显仙阁玄奇。
极乐真人引着徐清进屋落座,又一挥手桌上立刻显出两盏清茶。待分宾主落座,二人又闲谈许多离别杂事,直等一盏茶尽,极乐真人才引入正题,问道:“如今小友可谓是风云人物了,天下间许多久不出世的老东西,全都盯着你的动静呢!”
徐清无奈叹道:“天意使然,我亦无能为力啊!真人有何教我?”
极乐真人笑道:“你这小子少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天下间谁不知道要让马儿跑,必要让马儿吃饱,若非这些人盯着你,凭你一个小后生能有今日的成就!那些希望你能弄出点名堂来的老东西们,可全是煞费苦心了!”
徐清也不见尴尬之色,反而笑道:“那要如此说来,真人岂不就是第一个给我好处的前辈!前日从姑婆岭那学来一些御针之法,正好能发挥乾坤针地威力,正好能演给真人看看。”
极乐真人摆摆手,面带微笑学着徐清的语调叹道:“天意使然,我亦不能免俗啊!只不过我老人家眼光长远,最先看出动向,就及早下手了!”说罢又收敛笑意,正色道:“不过你小子也不要得意忘形,免得吃了大亏才后悔莫及。”
徐清不禁心中一沉,暗道:“枯竹老人和极乐真人接连提醒我多加小心,看来有些人真的已经容忍不下去了。”不过俗话说得好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如此情况也并非全没好处。毕竟担心出事的并非只有徐清自己,那些暗中扶持地高人,为了确保徐清能活下来,必然要多给些好处。就如刚才枯竹老人的救命神符,想必现在的极乐真人应该也不会空手前来。
徐清好整以暇道:“多谢真人提醒,我会小心谨慎。不过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是生是死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感叹之后又问道:“上次弈棋之后真人又突破了旧境,听说能练成陆地金仙,不知可有进展?”
极乐真人笑道:“那陆地金仙乃是上古洪荒才有的修真境界,比之如今的天仙也不逊色。哪是那般容易就练成的。不过如今以窥门径。日后倒也不太困难。唯独如今大势扑朔迷离,就连我也难独善其身。更何况托家带口,想要通家平安更是难能可贵。”
徐清一听此言就已猜出大概,笑着问道:“早听闻真人一妻一妾,娥皇女英,共效于飞,成了一段佳话。尤其真人为了妻子情人,居然舍了天仙位业,有情有义更让人佩服。”
极乐真人也不欲再兜***,索性直言道:“罢了。你这小子太过精明,我也不跟你再瞎扯了,此次前来乃是有一桩事相求。”
徐清微微一楞,慌忙接道:“真人这话是怎么说地。有事您只管吩咐一声便是,还说什么求不求的。说起来这些同道的前辈中,我心里唯独佩服您敢爱敢恨,行事异于常人,偏偏还有一定之规。”
极乐真人叹道:“实不相瞒,自从上次东方苍龙七宿出了变化。我几乎日日夜观天象。昨日却看出芳贤本命天星之上血煞大盛,若无应对之法,眼看就是一场大灾。偏偏还赶上西方白虎星杀机大盛。恐怕引来异界魔劫。若无法想法化解,后果不堪设想。”说到这里极乐真人忽然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若要化解此劫,还需跟小友借一样东西。”
说到这里还需得提上几句,那倪芳贤本是极乐真人俗家地表姐。二人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原本长大之后一切应该水到渠成。奈何倪芳贤乃是庶出女儿,较之李静虚出身差了一筹。那时成婚对象全讲门当户对。双方家长皆不同意。又经过许多波折二人也终于没能结为夫妻。
待后来李静虚娶了五福仙子孙洵,倪芳贤心高气傲负气离去。乃拜入一位旁门修真门下修行道法。虽然有所建树,也终究落了下乘。李静虚早算出二人早晚再续前缘,索性也就由得她任性。又至百年倪芳贤师尊坐化而去,只剩她一人留在世上。又觉孤苦伶仃,有心再回旧居,又恐当初负气之言伤了爱人,已是无颜相见。又因容貌美艳,经常受群邪骚扰,闹得她苦不堪言。
极乐真人等地就是这个机会,神兵天降,斩除妖邪,二人自然冰释前嫌,再续缘分。更兼孙洵本性敦厚,早知丈夫夙缘如此,又见倪芳贤聪灵俊秀,二人非但无隙,反倒情同姐妹。
要说那倪芳贤乃是极乐真人表姐,修炼年头也不断了。且当初就是著名的旁门散修,尤其这数百年来与极乐真人修炼同样神功,早就功参造化,乃是前辈女仙中第一流的人物。究竟她要遭受什么劫难,居然连极乐真人都难化解,非要求到徐清的头上来呢?
闲言少叙,单说徐清心中疑惑,不知极乐真人所求为何,更没敢当场答应,问道:“不知真人所求为何?”极乐真人笑道:“只需将你霜蛟剑借来一用。”这些徐清更加疑惑,问道:“这……真人要借剑一用自然并无不可。只是我那霜蛟剑虽然也是一柄宝剑,也并非什么精绝天下的神物。连真人都不能化解的劫数,居然凭一柄飞剑就能解决?”
李静虚笑道:“并非是你那飞剑有用,乃是飞剑上那颗珠子难求!”
徐清不禁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又释然,现在看来原本自以天衣无缝的事,在那些前辈高人眼中,恐怕全都通透明白,只是心照不宣罢了,还有什么可隐瞒地。道:“那怪异地珠子能助倪前辈脱劫!”
极乐真人点头道:“也是你得天独厚,竟得了上古巫门的炼魂宝物,偏偏还与飞剑炼在了一块,更幸运居然还把剑魂温养在丹田之中!那混元血魂珠本是上古异宝,以天地混元之力驱动,专能吸去敌人地精血魂魄。唯独巫门早就销声匿迹上万年,祭炼此宝的法门早就佚失。就算知道是一件至宝,也难将其炼化驱驰。至多全以天生本能吸阴晦戾气,已失去了七八层威力。”
徐清原本就没寄予希望,听见此言也没太失望,又问道:“如此说来,莫非倪前辈所受异界魔劫,就能利用此宝特性,将那域外天魔挡住?”说到这里徐清又恍然想起当初宝相夫人渡劫,急忙问道:“不知此劫与当初保险夫人渡劫有何不同?全是域外天魔,莫非就是一种?”
极乐真人道:“二者原本就是一种,唯独渡天劫时乃是因为修真自身心境不净,引来域外天魔。而此番魔劫却因天象异变而起,应在了芳贤身上。一个是人心,一个是天意,虽然同是天魔,威力不可同日而语啊!”
徐清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道:“倪芳贤也真够倒霉的,竟遇上了这等千年难有的祸事。若非有极乐真人相助,魔劫一至不知她能如何抵挡!”复又问道:“听真人之言想必已有万全之策,不知我将如何相助才好?”
极乐真人道:“此事也并不难,我知那飞剑乃是性命交关之物,也不能轻易借出。正好你也无事,就随我走一趟仙霞岭花云崖。待渡劫之后,自有你意想不到地收获。”
………【第三百零八回 五元灵丹】………
且说徐清随同极乐真人一通往仙霞岭花云崖飞去,仙家妙法玄奥无穷,未及片刻已至仙居。只见夕霞云碧,扑洒满山,至目远望,奇景昂然。便在无际的山林密处,半隐着一片亭台古阁,红柱青檐,甚是清幽。又及山岩之下一处清幽池水,水中一眼漏泉咕咕涌出。血红色的残阳洒在水上,更如一片血玉,闪着耀眼的光。
李徐二人压住剑光飞落庭院之前,未等出言召唤,就见里面款款行出一个青衫霓裳的绝美女子。看模样仿佛只有二十多岁,看其面目容雅,神色平淡,便知是个宽和敦厚之人。尤其一身真元精臻内敛已至化境,想必就是极乐真人的正妻五福仙子孙洵。
极乐真人笑着介绍道:“贤妻来看,这就是我常与你提起那徐清小友。”孙洵上下打量一番,笑着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徐清不敢怠慢,赶紧躬身施礼道:“晚辈徐清,拜见五福仙子。”孙洵应道:“山野村人,不必客套,小友里面请坐。”也许是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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