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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顺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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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同睡
第二天中午，玄九终于醒了。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外衣也被脱了下来。赶忙坐起来检查了一下。内衣完好。松了一口气。这时房门开了，少东家走了进来，看见玄九醒了十分高兴。
大步来到床前说“你可醒了，再不醒，我就要给你找个大夫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饿不饿？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吧。”说着就去倒水给玄九。
热情的让玄九都有点害怕了。赶忙说“少东家我没事，我自己来。”说着玄九就要从床上下来，只是双脚刚一着地，就要往地上扑。少东家一把，抱住了玄九。
玄九这才发现手脚抖的厉害。看来是用力太猛，一时半会难以恢复。
少东家把她放回床上，跟她说“你这是昨天用力太猛，有些伤了元气，这两天可能都会手脚发软无力。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照顾你。”
玄九一听可是吓了一跳赶紧说“哪能劳您大驾，我自己慢慢来能行。真的。”说着就要下地表演给少东家。
少东家一把按住玄九，满脸严肃的说“你就负责好好休息就行了，需要什么跟我说。”这时王总管带着小二，端了一些粥进来。给少东家见了礼，就直奔玄九，看见玄九一脸的笑容，来到跟就前嘘寒问暖的。搞得玄九很不自在，寻思，就算自己救了商队，也不至于这么亲热吧。少东家看出玄九被王总管的热情搞得有点不自在，就打发了王总管。然后端起桌上的粥，就开始要喂玄九。玄九感觉自己也确实胳膊用不上劲，而且肚子也饿了。就乖乖的任他喂了。少东家一边喂玄九一边给她解释说，王总管这么热情是因为你救了王总管的儿子，就是那个小杂役。玄九这才明白，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啊。
吃饭间，玄九也基本了解了现在的情况。他们已经出了荒滩，目前住在驿站，商队里受伤最重的是小王杂役，其他人都是皮外伤。少东家决定在驿站多休息一天，让大家都缓缓神。
吃完饭少东家又让玄九躺下休息，自己则拿出一本账册默默盘算了起来。玄九躺在床上不多时就进入了冥想状态，她的内力也开始高速循环。一点点修复受伤的经脉。
待玄九从冥想中醒来，天已大黑。手脚也不像刚醒时那般无力。见屋里没人就起身到隔间方便了一下。一出来就看少东家进门，身后跟着端着饭菜的小二。少东家看她已经能下地走动的，着实挺高兴，笑着跟她说“年纪小就是好，恢复的也快。来咱俩一起吃饭。”玄九闻言来到桌边，吃饭间少东家一个劲的给她夹菜，服务热情周到，让玄九心生几分好感。
吃完饭找来小二收拾干净了。少东家就开始脱衣服。玄九看的目瞪口呆，有点结巴的问“少、少、少东家，你这是要干么啊？”
少东家一看愣在那的玄九，笑着说“脱衣服睡觉啊，明一早，咱就要出发，你也赶紧上床睡觉吧。”玄九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卧榻了，就问“少东家，晚上我睡哪啊？”
“能睡哪？睡床上呗。别磨蹭了，怕我吃了你不成？”说完少东家还拍拍床里面示意，你就睡这。
这回玄九可不淡定了，表情僵硬的说“少东家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昨晚咱俩就是这样睡的，你的衣服还是我给你脱的，快上床，别冻着。”说着就伸手把玄九拉到床边。玄九被他刚刚的话雷的外焦里嫩。心想有没有王法了，脱我衣服还那么理直气壮。正要挣脱，就听少东家取笑她说“你怎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似地。放心东家我不喜欢娈童，不会让你小子失了清白。”说完自己都乐了。
玄九转念一想，左右都睡过了，也不差这一晚。如果再推脱，被怀疑了可就不好了。就利索的爬上了床，刺溜钻进被子。看她躺好了，少东家也跟着躺下。
玄九躺在里面，尽量把自己靠到墙上，远离少东家。俩人中间到空出一大块地方，少东家看她那副恨不得将自己挂到墙上的架势，不禁哑笑。伸手将玄九揽到怀里，说“我有那么可怕吗？墙上多凉，别再睡一宿受了寒。”被揽到怀里的玄九，脑子里轰的一声，从头到脚趾头都红了。不安的扭了起来，想要挣脱出去。少东家将玄九揽到怀里时就觉得这小子，身子还真软，心想可能玄九年纪还小，没张开。但是当玄九开始扭动的时候，少东家顿时心底有种异样的情绪在滋生。不禁有些恼怒，恶声道“扭什么，快睡觉。”说完就松开玄九背过身去。听了一声呵斥，玄九也不敢动弹了，就这么僵硬的躺着。不知过了多久，玄九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少东家听身后呼吸渐重，知道玄九睡着了。轻轻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回头看看睡着了的玄九，心想看来自己太久没碰女人了。又回到床上，少东家看到昨晚从玄九衣服里掏出的三个袖珍锁。不禁打量了起来。铁球、银簪子、银镯子都做工精细考究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玄妙，虽然不是什么贵重金属制作，但是这份打造的功夫也是很有价值的。再回想玄九待人接物，一身神力倒是有些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了。
第二天一清早，玄九就醒了，但是少东家竟然还没睡醒。玄九蹑手蹑脚的从他脚下爬过，下床穿了衣服。随手摸了摸暗兜里的银票，没被发现，顿时安心了。一抬头就看见周先生给的三个袖珍锁在少东家的枕头边。顿时一身冷汗。转念一想，也许少东家可能认不出这是什么，应该不会多想什么。就算他想了什么，等到了南开，立马分道扬镳，应该就没事了。顿时又稳住了心神。悄声来到床前，准备拿走袖珍锁。刚一伸手，少东家就睁开了眼睛，俩人对了个正着。玄九傻笑了两声，把袖珍锁收到了怀里。
少东家伸了个懒腰起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就开始穿衣服。回头冲着立在那的玄九笑着说“你倒是精神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别忘了什么。”玄九回话说“收拾好了。”少东家也穿好了衣服，俩人一起下楼。
第十五章 霉运
王总管已经安排好一切，就等着少东家跟玄九出发了。玄九出来，大家伙都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少东家非让玄九上自己的马车，玄九不肯。少东家就说让她坐车是为了养精蓄锐再遇到贼人，玄九好有力气去砸人。大伙听了哈哈笑，玄九也不好意思再推辞。玄九坐上马车，少东家骑马在商队前面领路。
玄九坐在马车里，很是舒服。随手拿起车里放的书，翻看起来。都是些地方志类的书籍。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走了一上午，中午少东家上车给玄九拿了一些干粮。看玄九在看书，愣了一下，有些好奇的问“你识字？”玄九看被撞了个正着，也没法子抵赖了。就跟少东家说“以前跟着爷爷识了些字”少东家听了也没多问，把手里的干粮递给玄九，打开了车上的一个小柜子，里面有一个小茶炉，上面坐着一壶水。少东家熟练的拿出茶叶沏了一壶茶水，倒了一碗给玄九。俩人就坐在车里吃了午饭。
车里闷，玄九把车窗帘子拉开，阳光只射进来。车里顿时亮堂的很多。玄九突然发现少东家眉宇间有些雾煞煞的，以为眼花，就往前凑了凑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有些不妥，根据老道爷爷的望气理论，少东家现在应该是要走霉运。其实以前玄九是看不清的，自从遭遇盗匪之后，玄九内力大有突破，五感灵敏了许多，这才能结合以前道爷的理论，看出个一二。
少东家看玄九饭也不吃了，盯着自己看，而且眼神有些慎得慌。不禁问“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不妥的吗？”“嗯，少东家，下午你就别骑马了，跟我在车里看看书吧。”少东家听这话轻笑了两声说“怎地，你还怕我从马上摔下来吗。”
吃完饭，少东家又骑马走在队伍前头。刚上马，一泡鸟屎淋到少东家头上，少东家的脸都绿了，大伙都辛苦的憋着不笑出声。玄九从车窗看见，拉屎的是只乌鸦。不禁又担心了一分。走出没多远，车队进入林区。一路上别人都没事，就少东家，鸟屎、毛毛虫，蛇，就像下雨一样往少东家身上落。其中还有两条毒蛇，幸亏王管事动作快，出刀切了七寸。少东家实在忍受不了了，弃马上车。看玄九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到感觉不那么难受了。笑着跟玄九说“就是有些恶心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担心。”
玄九回想了一下老道教的东西，有什么能避开霉运的。想了半天，跟少东家说“东家到前边要是有河的话你就下去洗个澡吧。去去晦气。”少东家连声应了说“是该洗洗，今天下午还真有点邪门。”说完竟然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玉雕的佛像，双手合十念叨了一番。
玄九傻眼了，这情形真有点怪。少东家念叨完，看玄九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出门在外，遇到不一般的事，拜拜总是好的。行商的都会随身带一块玉佛求保佑的。”玄九点点头表示理解。骑了一天马，少东家也累了，躺在车里不一会就睡了。车里空间不大，两个人就有点挤，玄九直接坐到车夫身边，一边看风景一边跟车夫大叔聊天打发时间。
傍晚商队在一个村子休息，顺便又收了一些村里的特产。村长热情的招待了少东家，还挖出了藏了好几年的酒。吃饱喝足，王总管留了看守的人，其他人就都进屋睡了。庄户人家，都是大通铺。玄九又被分去跟少东家睡。少东家多喝了几杯，躺下就睡着了。玄九就躺在床边和衣而眠了。
半夜，玄九起夜到外面方便，刚出屋，就听轰的一声，房子塌了。玄九登时清醒了，赶快救人。其他人也被惊醒，纷纷出来查看。玄九搬开房子主梁就看少东家有些呆滞的躺在被压垮的床上，脸上有些擦伤。村长闻讯赶来。看见没人砸死长舒了一口气，忙给少东家赔罪道歉，说这宅子是去年给儿子娶媳妇新盖的，没成想竟然就这么塌了，幸好没砸到人，云云。王总管给少东家简单擦了点药，并无大碍。少东家也缓了过来，跟村长说了没事就让人都散了。玄九仔细查看了房梁，发现已经被白蚁吃的中空。早晚都是要塌的，只是今天有点巧。
王总管让少东家到自己屋子休息，许是心里有阴影了，少东家说要到马车上睡。叫着玄九，就上了马车。一低头钻进马车，就看从少东家怀里掉出个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玉佛，已经碎成两块。玄九一看，明白原来是玉佛给挡了灾了。少东家从车里抽出一条丝帕将玉佛小心的包起来又放到怀里。就这么郁郁的躺下睡了。
第二天，村长一大清早就送来了早饭。又是赔礼又是道歉。临走还给商队送了好几只鸡鸭。少东家脸色一直不太好，也没去骑马领队，在车里看书。玄九看少东家眉宇间还是雾煞煞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剩下的路，不定又要出什么事了。自己一定要小心行事。商队里气氛也有些压抑。少东家在马车里坐了一天，到是平安无事。
晚上大伙又露宿道边，小杂役身上的伤也无大碍了。玄九又熬了一大锅肉汤。大伙围着篝火渐渐热闹了起来。少东家心情也舒展开了。跟大伙一起说笑。说起跟盗匪挣命时玄九的英勇。玄九一个劲的傻笑，企图蒙混过关。大伙可不饶他，一个劲的起哄。说到兴起少东家拉起玄九就要跟她结拜。大伙都双手赞成。八字胡拿来村长送的活鸡。斩鸡头，喝鸡血。玄九就这么犀利糊涂的被压着结了拜。少东家拉着玄九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四弟弟了。我还有两个结拜大哥，等着以后有机会，带你去拜见大哥二哥，他们可都是很有本事的人。”玄九点头答应。大伙说笑够了，就都去休息了。
少东家姓欧阳单名一个贵字，家中老大，父母健在，祖上曾经出过几个进士，欧阳贵的老子是个庶出，从小不爱读书但却是一个经商奇才，挣出了诺大的家业。少东家也遗传到了父亲的经商基因，十来岁就跟着老子走南闯北，不到二十就自己独自闯荡挑大梁了。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第十六章 破财
次日上午商队来到渡口，租了一艘大船，顺江而下，开始走水路。玄九自上船脸色就不好，一进船舱就开始吐。少东家欧阳贵，在甲板上给她支起一张躺椅。玄九躺在甲板上，小风轻吹，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渐渐地倒不觉得那么难受了。八字胡取笑玄九说，她这个样就像个闺阁小姐，一点看不出当日杀盗匪的英雄气概。玄九白了他们一眼。
傍晚，甲板上开始变冷了。欧阳贵让玄九进船舱休息。这回两人还在一个屋里。玄九已经习惯了。不过这回，她让少东家到里面睡。怕晚上晕船折腾，影响他休息。欧阳贵反说，要在外面睡，若是四弟不舒服，也好帮着到个水什么的。不过他拧不过玄九，最后还是睡在里头。
上船之前，欧阳贵听玄九的话，特意跳到河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虽然，玄九看他眉间的雾煞煞没去多少。但是洗去了风尘，倒是精神帅气了不少。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玄九感觉很是不好，胃里翻江倒海，想到甲板去透透气。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好外衣出了船舱。一出舱门，空气清新，感觉舒服多了。坐在躺椅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感觉格外舒爽。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前半夜月朗星稀风轻云淡，后半夜天气骤变，先是刮风，紧接着就开始下起雨来。玄九在甲板上睡的正香，被迎头一个大浪给淋醒。紧接着就是瓢泼大雨，玄九摇摇晃晃进了船舱，身上已经湿透了。欧阳贵也被摇醒了，起来看玄九湿漉漉的进来，立马拿出汗巾递给玄九。催促玄九赶紧把衣服脱光进被子里暖暖。自己穿好衣服出去查看去了。
玄九看他出去了。马上打开包袱翻出里面的衣裤换上。干爽的衣服穿着就是舒服，玄九刚舒了一口气，准备上床休息，就想起临走胡大夫给的一千两银票还在湿衣服里，一蹦高跳下床，翻出湿衣服里的银票票。顿时两眼泪汪汪，天杀的贼老天，银票票都被水泡花花了。模模糊糊一片黑红。以后可怎么办啊。就剩身上的几十两碎银子了。
欧阳贵一进门就看玄九捧着什么东西发呆。上前一看，竟然是泡花了的银票。他早觉得李九应该出身不错，识字、言谈举止有礼、随身的物品很是精致，起码出身于小富之家。看玄九呆愣的样子，应该是变卖了所有家产，换成银票，才南下寻亲。
拍了拍玄九的肩膀说“别伤心，你三哥的钱就是你的钱。以后跟着三哥混缺不了你银子花。”
事已至此在伤心也没什么用了。玄九收拾了一下心情，可怜兮兮看了一眼欧阳贵说“以后四弟我就靠三哥了，但是我也不能随便要你的钱，到时候你给我个差事干干。我自己挣钱花着也舒服些。”说完扔下银票爬上床准备一睡解千愁。
欧阳贵看玄九上了床，也跟着躺下说“你是个要志气的，放心三哥不能剥了你的面子，一准让你舒服过日子，安心花银子。”
听了这话，玄九感激的说“那就谢谢三哥了。”
“兄弟俩还说什么谢谢，早点睡吧。”说完俩人就不在言语。
玄九躺在床上就开始琢磨，银子没有了，以后怎么办。跟着欧阳贵好不好，会不会暴露，这些天相处下来，欧阳贵这个人倒是不错，随和，真诚，也不多嘴打听什么。还算靠得住。但是自己身份特殊，还有任务在身。在他身边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而且自己易了容，时间长了他会不会看出什么不妥之处。直到玄九睡着了也没想出个对策。
坐了一天一宿的船，玄九渐渐适应了。吃完早饭跟着欧阳贵到货仓里点了点货，看看昨晚暴雨有没有被水淹了。玄九看欧阳贵眉间的雾煞煞好似散去了大半，感觉奇怪，好像货也没怎么淹。他也没出现什么不好的事。为什么散了呢？琢磨半天觉得可能是这些天自己跟他时时刻刻在一起，让他把霉运传到自己身上，结果自己破财帮他免了灾，直接一千两银子泡水了。想清楚了，玄九也就认命了。
清点完已经中午了，八字胡钓了好几条大鱼，欧阳贵让船家烧了一大锅鲜鱼汤给大伙补补。少东家跟王总管有事商量，八字胡跟一帮兄弟到船舱里去玩牌九，玄九不会，只好去甲板的躺椅上休息。
连着坐了三天船，除了第一天夜里下了场大雨，剩下两天天气很好。顺利到达南开城。下了船，欧阳贵让王总管直接将货物送到个店铺，自己带着玄九直接坐马车回府。
马车刚停到欧阳府门口，就有门房跑下来撩车帘子。看着欧阳贵一脸的高兴“少东家您可回来了，老夫人都想死你了。”玄九跟着一起下了车，欧阳贵跟门房说“这是我兄弟，你去通传一声，让赵管事把我院子里东边的厢房拾掇拾掇。”说完带着玄九进了大门。看玄九有点紧张就跟他说“咱爹妈都是极好的人，你不用害怕，咱俩拜了把子，他们肯定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对待。”
“我到不担心这个，只是三哥你直接把我拉了回来，我什么礼物也没准备，实在是有些失礼。”
听这话欧阳贵哑然失笑说“你这年龄不大规矩到不小。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了，不差这一回。”说完话就看一个中年男人老远朝他们走来。到跟前冲欧阳贵一拱手说“少东家回来了，路上可顺利？老爷夫人小姐们都在厅里等您了，表小姐也在。”说完还冲欧阳贵眨眨眼。玄九一看有奸情哦。
欧阳贵一笑跟他说“赵管事，这是我结拜兄弟李九，厢房可收拾好了？”
赵管事冲玄九一拱手回话说“厢房已经让人去收拾去了。李少爷今天就能住进去。”
玄九笑着回礼说“有劳赵管事了”
说完欧阳贵迫不及待的拉着玄九直奔大厅。不知是急着见父母，还是急着见表妹。
第十七章 欧阳家
来到大厅，正上方坐着一男一女，左右两边坐着四个姑娘，身后站着一众仆人侍女。一个个伸着脖子翘首企盼。欧阳贵一进院子就听有人喊，少东家回来了。欧阳贵大步来到父母身前神鞠一躬，激动的说“孩儿平安归来了。让父亲母亲担心了。”欧阳贵的父亲是个中年美男长须飘飘一派文人作风，一脸欣慰看着眼前的儿子，欧阳贵的母亲看起来像是三十来岁的美妇，保养的极好一脸温柔，说话也柔柔的
“我儿一路可好，看起来都瘦了，快坐下让母亲好好瞧瞧”说完就拉着欧阳贵里里外外的看了又看。
欧阳贵的爹看她看起来没完就说“行了，孩子刚回来，恐怕还没吃饭了。你一会再看，快让人备饭。”看见站在门口的玄九又问“贵儿，这位是？”
欧阳贵赶忙介绍说“这是我的义弟李九，若不是有他，孩儿可能都回不到家了。”
玄九上前施了一礼“拜见伯父伯母”
欧阳老先生赶忙说“贤侄免礼。快看座。”
玄九被让到左手边第一把椅子上。欧阳贵坐她旁边。
欧阳贵母亲忙让人上茶跟点心招待。
欧阳贵坐下给玄九介绍了在座的妹妹们还有对个的表妹。欧阳家的基因不错，姑娘们一个个长的水灵灵的，处事大方，被点到名的，都跟玄九福了福身。点到表妹，玄九不禁多看了两眼，确实漂亮，一双笑眼谁见了都得喜欢，自打进屋那含情脉脉的眼波就没离了欧阳贵。听欧阳贵介绍自己，也是礼貌的冲玄九福了福身。
之后欧阳贵就跟父母仔细的说起了这次归来的波折，遭遇盗匪，被房子砸。欧母听了直拜菩萨。边上的小姑娘们不停的惊叫连连。欧阳贵说到口干。丫鬟仆人听的都忘了添茶水了。玄九寻思要是欧阳贵落魄了，就凭这口才当个说书的也能养活一家子人。
听完故事，厅里的人立马态度都变了，看玄九那眼神里都透着敬畏。心想这小小年纪也是个心狠手辣的。看外面的天也到中午了。夫人问了旁边的丫鬟说是能用膳了。便招呼玄九欧阳贵到饭堂用膳。一大家子呼呼啦啦的到了饭堂。老爷夫人坐下后欧阳贵让玄九坐到左手边第一尊座，玄九推辞了一下，老爷发话了说“贤侄是贵儿的救命恩人，也是结拜的义弟，理应坐在这里，莫要推辞，快快请坐。”话既如此，玄九也不好推辞，还礼坐了下来。
欧阳贵坐在玄九对面，身边就是他的表妹，一副淑女范，始终保持着温和腼腆的微笑，席间欧阳贵还不停的给她布菜，桌上人都无异常，看来是经常这么干，大家都习以为常了。玄九这边夫人也是不停的给布菜，说这个也好吃，那个也不错。玄九倒是吃了个大饱。本来还准备了酒水，但是老爷子说不符合养生，就给撤了，一家子人专心吃饭。
饭后欧阳贵让赵管事带玄九会院子休息，说是自己要多待会再陪陪父母。玄九看他那不停飘向表妹的眼神，也就心领神会了。跟老爷夫人告别完就随赵管事去了欧阳贵的院子。
欧阳家确实是有些底蕴的，不似一般商贾那样恨不得用黄金铺地，院子设计的雅而不俗，既不张扬也不寒酸。亭台楼阁奇石翠竹。到跟周先生的院子有几分相似。玄九被带到东厢房，赵管事唤来两个小厮，跟玄九说“李少爷，这两个是暂时给您安排的下人，如有不满意的，随时给您替换。”说完跟两小厮交代了几声，便告退了。玄九不习惯有人伺候，主要还是不信任他们，以前在别院，伺候的人都是哑仆，管理森严。如今在人家，也不能拔了仆人的舌头啊。就让他们先下去，等有事就叫他们。俩仆人恭敬的报了名字云升、云立。就到屋外候着去了。
玄九转了一圈，进门时大厅，左边是书房右边是卧房后边是洗涮间。不过没有别院的竹自来水管，只是放的大桶，看来要仆人抬水才行。玄九的包袱放在卧室的桌子上。玄九便要随手将包袱扔到衣柜里，没成想里面都是衣服，拿出一件比划一下，正是玄九能穿的尺寸。翻了翻别的衣服，竟然差不多都能穿。玄九唤来云升问这是谁的衣服。云升恭敬的回话说“是少东家小时的衣服，都是些没上身的，做好了，没来得及穿就小了。今天赵管事，特意拿出来先给李少爷应急。”玄九点点头跟他说“见到赵管事替我谢谢他。”云升应声称是，临出门又恭敬的说“李少爷车马劳顿，现已备好热水，不知您是否要清洗一番。”玄九正想要洗个澡舒服一下。就让他下去安排了。
又翻了翻衣柜，竟然连内衣也有，随便挑了两件。等云升报水已经备好，打发了他出去就拿着衣服进去泡澡了。总归是在人家，而且自己身上秘密有多。快快的洗干净了，就穿衣服出来了。拿出包袱，易好容。才唤来云升收拾。折腾了一番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玄九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这边睡的正香，那边欧阳贵跟他爹在书房一脸严肃。
欧阳贵说“这次行商，一路波折，盗匪猖獗，看来京城里的局势已经影响到了地方。若长期下去，必会大乱。”
老欧阳听了点点头说“现在京里局势不明，三王鼎力，就算皇上下旨立了太子，也是会乱一阵子的。”
“爹，我们身处富足之地，若是真乱了，恐怕是难以脱身的。最好早做打算。”
“是啊。自古乱世来临，首先遭殃的就是我们这种商贾之家。别人看来就像是一块多汁的肥肉。前些日子我已经让赵管事开始修缮老家的宅子，先让一批下人过去好好收拾一番。若看局势不稳，也好有个退路。”姜还是老的辣；欧阳贵又跟老爹商量了一些具体的搬家事项。最后决定，私下里秘密的将大部分财产转移。留下小部分撑场面。
第十八章 墨家医馆
傍晚，欧阳贵来到玄九屋子，把睡的迷迷糊糊的玄九叫醒。一起到饭堂吃饭，席间老爷子问玄九“贤侄，我听贵儿说，你是来寻亲的。只是这南开城极大，一时也难以找到。你可有什么打算？”玄九寻思，自己有任务在身，最好能天天在街面上打听到消息最好。就回话说“回伯父，小子自小跟爷爷习得一些医术，想先找个医馆边学边找人，若实在找不到人，也能学些本事。”老爷子听了点点头说“这南开城最大的医馆就是墨家的。我跟他家墨老爷子有些交情。等回头我跟他说说，让你去他家医馆也能多学些东西。可好？”玄九赶忙站起身施礼，感激的说“那就有劳伯父了。小侄不胜感激。”“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快坐下吃饭吧。都要凉了。”说完又给玄九布了些菜。
第二天中午欧阳贵就带着玄九来到墨家医馆，说是老爷子已经打好招呼了。三层楼的医馆，后面还有大院子。一层是药铺，二层是坐馆的大夫，三层会客的。欧阳贵带着玄九直接来到三层，靠窗户的躺椅上坐着个须发灰白的老人。边上的小桌上放着一壶茶。听有人上来，才挣眼睛看了一眼。欧阳贵到老人家身前，深鞠一躬。说“墨大伯侄子这厢有礼了。”老人笑了笑说“听说你昨个才回来怎么就跑的我这来了。”欧阳贵一侧身亮出站在身后的玄九说“这是小侄的义弟，跟祖上学过几天医，想来您这深造一番。”玄九赶紧上前给老头行礼说“弟子李九给您请安了。”老人打量了一番玄九说“这就是你父亲帖子上说的人？”欧阳贵答到“正是”老人沉吟了一会对玄九说“欧阳老弟的忙我肯定是要帮的。不过我也要考考你，看你的水平。”玄九一拱手说“请先生考较”
老人问“脉象细如线，应指明显，按之不绝，是为何说？”
玄九想了一下回答道“应该是虚症因营血亏虚，脉道不充血运无力而致。”
老人点点头又问“心悸，失眠，健忘多梦，面色淡白脉细为何？”
玄九答“此为心血虚症，心失所养，心动不安则心悸，心神得不到阴血濡养致使心神不宁失眠多梦。”
老人紧接着又问“朱砂药用如何？”
玄九答“性甘，微寒，有毒，归心经，可镇静安神，清热解毒。”
问了这一些玄九皆能对答如流。看来基本功很好，老人比较满意。跟欧阳贵说“人我留下了，先从学徒做起。待到能自己处理病患，便升为堂医。”欧阳贵赶忙称谢。老人拽了一下椅子边上的绳子，不一会上来一个学徒。恭敬的给老人行礼问“先生有何吩咐。”老人指着玄九说“墨六，你带她下去熟悉一番，给她介绍一下医馆学徒的规矩。”玄九施了一礼就跟着学徒下楼去了。欧阳贵又跟老人客套了几句才离开。
学徒墨六带着玄九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院子分几层，前院是病房，中院是药库及制药间，后院是学徒伙计的住宿生活区。学徒一般都是从伙计做起的，也有专门来进修学习的。墨六就是前者，玄九属于后者。前者一般都是从小卖身到墨家，主家赐姓，学成了也只能在墨家医馆。不过墨家对这部分医生待遇也是很优厚的。而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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