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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狐狸精-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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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意图,所以自然不会被蒙骗。
“原来是正好经过这里。那真是劳烦警探先生了。”我一边谦和地说着,一边跟随着这位警探向着警车走去。
“哥。”看到我要上车,一旁的阿雪忍不住紧张地叫了我一声。
“阿雪,赶紧去上学吧。哥没事,不过是录个口供。”我对着阿雪挥手一笑。
阿雪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我,比一般同龄女孩更清澈澄明几分的大眼睛里露出了忧切之色……一直到警车隔开了我和阿雪,我还是能够看到那一双担心着我的目光。
坐进了警车的后座之后,我的第一时间就是把车内各个可以反射我目光的角落给锁定住,车的反光镜、后视镜、甚至警车内不可能有的化妆镜……我的目光始终落在这些能够反射我目光的点上,只要我需要,我随时可以用勾魂术控制这些刑警。
只可惜一路无话。两名刑警比我预想的要更为沉默,他们似乎只负责带人,一路上并没有对我问什么话。就这样我再次来到了无锡市公安局刑侦局,这一次的我,忐忑程度却丝毫不比上一次要弱。
“进去说话吧。负责审讯的司警探在审讯室等你。”
“司警探?”我挑了挑眉毛。“就是专案组请来重新负责调查银乐迪案件的办案专家。你进去就知道。”负责送我的刑警语调冷漠,但是看他目光流动,字里行间似乎保留着什么的模样,我知道事情恐怕不简单。
只有一人负责审讯我……
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讯息。
上次审讯我的人,可是有四位。这一次,却只有一位,由此可见,那位所谓的司警探,能力非常的强干。怕是不好对付。
我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思穿过了刑侦局内的甬道,心里却是升起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和惊喜感?
那种感觉,就像原始人靠着一柄石制的简陋长矛搏击一头饥肠辘辘的金钱豹。
那种连血液都会沸腾的强烈紧张感,刺激感,灼烧着我体表的每一个细胞。
果然,我的这种不安感,在当我进入了审讯室时,达到了制高点。
就在我前脚踏入了审讯室的铁门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再也无法思考,再也不能动弹。
“你来了,王先生,我等你很久了。”
坐在审讯室红木桌的那个人,身穿着一件黑色的海胶雨衣,头戴着一顶黑色的花剑选手的面罩,一双厚底黑色皮靴稳稳地踩着横线交错平行的木质地板。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他?!
头戴着黑色面罩的人看到我,缓缓地转过头来,朝着我挥了挥手,
打了一个招呼,我仿佛看到了面罩后面一张充满了自信的脸正浮现出一丝胜券在握的微笑。
负责审讯我的人,居然是我用来犯罪的罪恶化身——
The one!?
看到驾着二郎腿端坐在红木椅上的面具人,我再也无法保持内心的镇定,一滴又一滴的汗珠在我的脖后颈和额头上凝聚起来。
我只能尽量微握着拳头,尽量装出不失态的模样。好在哪怕是正常人看到这样诡异打扮的人也不可能保持镇定,所以我知道我此刻的惊讶表情才是人之常情。
虽然看不清眼前这个穿着雨衣的男子的面容,但是想必他就是那名亲自审问我的司警探了。
对方打扮成这幅模样到底有什么意图?是警方已经有了我就是Theone的证据向我示威?还是说,警方只是怀疑我就是Theone,故而特意打扮成这幅模样,为的是给我造成心理压力,在心理层面击溃我,让我露出破绽?
稍一权衡,我最后确定应该是后者。
这名姓司的警探打扮成这样,应该只是为了给我造成心理压力,如果对方已经有了我就是Theone的决定性证据,压根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想到此处,我的情绪倒是稍微安定了几分。
警局里的人能够知道关于Theone的讯息,自然是根据建设局局长周南平家里的监视摄像头得知的。否则,在其他场合,都不曾有过Theone的痕迹。
哼。兵法最上层之计,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个姓司的警探,玩心理战术倒是有一手。
我在心里冷笑一下,最后还是沉住气,在两名刑侦局内部刑警的带领下走进了审讯室,然后坐在了那名和我的Theone有着一模一样的打扮的审讯警探对面。
我和他的对视。
因为这名来头不小、诡计频出的警探罩着黑色的面罩,我根本就看不清他面罩后面的眼睛,而我的勾魂术想要施用于人,就必须和对方的眼睛对视,起码我的眼光能够进入对方的眼睛,否则一切都是徒劳。我不知道这个姓司的警探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但是他这样的做法却的的确确屏蔽了我的勾魂术。
看来我这次真的是麻烦不小。
“呵呵,看起来你很冷静啊。看到我这样的打扮,就没有什么问题要问?”
和司警探对视了整整有五秒后,浑厚而沉重的声音从面罩后面传了出来。是我的错觉么,对方的声音比起在电话里似乎更为的结实沉稳。
我露出了平和的神情,笑着道:
“呵呵,司警探,我正想问您为什么打扮成这样呢。虽然我不太明白,但是我想,您打扮成这样,肯定有什么……深意在里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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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群魔乱舞 章一百五十九 试探【第三更】
“哈哈,脑子转得倒是挺快的。”面具男笑了起来,声音却是爽朗而干脆,“算不上什么深意,我打扮成这样,不是什么装神弄鬼故弄虚玄,也不是什么赶潮流搞时髦装时尚,穿上这衣服,只是因为我这套奇摸怪样的衣服,是一套有魔力的衣服,只要是穿上这套衣服问话,不管是藏得多深的罪犯,都会原形毕露。”
这是在旁敲侧击试探我么?我暗自冷笑。摸黑石抓扒手的心理战术对我可没用。
“还是不太懂警探你的意思。”我装作无奈地笑笑,摇摇头,直视着眼前的这个家伙。“但是司警探,虽然我只是个学生,不太懂你们警察的事务,阅历也很浅,但是一路过来我也知道你们是在怀疑我跟银乐迪案件有关系,甚至……怀疑我就是杀人犯。但是我只想证明澄清一下,我真的是无辜的。”
面具男扭了扭脖子,看着我,停顿了一会儿,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这一行的人查案么,都是讲究真凭实据的,肯定是秉公办理,只要你真的一干二净,我们也不会开染色坊给你染黑,是吧?”
我点点头,心里却是有些虚。从对方的话语判断起来,对方对我怀疑程度比我想象的还要高。
“司警探,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我知无不言就是了。但是虽然张国华害了我妹妹,我对他恨入骨髓,但是我一个小人物,对他那样的大人物的事迹,真的了解不多。恐怕知道的也有限。而且因为事情过去有段日子了,有些东西记得不清也还请谅解了。”先尽量缩小我能够回答的内容范围,透露的信息越少,露出马脚的可能性就越低。
“我还没开问,你就就打好了后路?你这么一说,等于是在敷衍了事嘛。不过,呵呵,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你的。”面具男平静地说道,然后他把两只手交错着立在了红木桌上,托住了下巴,定定地看着我:
“王一生。我就这么叫你吧。在你来之前,我顺便打电话给你们城南高中的教务处,查了一下你们学校历年的学生简历和信息,尤其是你的在校信息。结果发现了一件让我觉得很佩服的事:在去年的九月初的城南高中选拔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选手的智力测试中,你以所有题满分的成绩拿了全校第一名的成绩。在你之前,有过这样惊人成绩的还是大你一届的学生尉文龙。”
一滴汗珠不经意间顺着我的太阳穴滑落,一直滑到了下颌。
看来警方对我的调查的确是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甚至就连我的学生信息也没有放过。好在我简历上拥有的不良记录是0,警察也不可能查出什么不干净的底子来。
我抿了抿嘴,道:“司警探,你想问什么呢?我的成绩和你审讯我的事没多大关系吧?你该不得出‘银乐迪案件是高智商犯罪,我的成绩比较突出,所以我就是罪人’这样荒诞的结论吧?”
“当然不是。”面具男笑了,声音却是非常的古怪,有些不自然。
“我呢,只是觉得你是一个人才。”面具男笑着,“我了解了一下城南高中智力测试题的内容,发现题目主要对于学生的逻辑判断思维、抽象归纳思维和联想发散性思维侧重较多。能够得到这样的测试第一名成绩的学生,必定有很强的逻辑推理能力。加上目前我们的案件侦查,也的确进入了一个无风区,所以,我和我们专案组的组长协商后做了个决定,就是给你尽量多的银乐迪案件资料,让你试着做做判断。看看从你的角度,能不能找出点线索来。”
一边说着,面具男拉开了红木桌的抽屉,从中取出了一叠相片,前前后后一共有七八十来张,全都一股脑像是小山一般摆放在了我的面前。
“这些照片都是我们刑侦技术部的勘察人员的在银乐迪命案现场拍的照片,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看看,说说你的想法。尽量想的深入点,仔细点。”
“司警探,您好像弄错了。”我的目光升起,锁定在面前的面具男身上,“司警探,你查了我的信息,就算知道我成绩可能比较优秀。但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过是个学生而已,怎么可能和你们这些经验丰富专业刑侦警察相比?我知道警探你心里是把我内定为银乐迪案件的嫌疑人,甚至就是把我当成预定凶手之类的角色,你让我看这些照片,估计也是抱着让我这个嫌疑犯露出马脚的想法。但是,我只想说,我不是凶手,所以,我真的不可能看出什么来。”
“知道你会这么说,”沉默了两秒后,面具男淡淡地说道,“没关系,你先给我看了再说。用你学到的知识,尽可能地去分析分析,告诉我你看出了什么。就算你不是凶手,但是如果你能够协助我们刑警抓到真正的凶手,我司伏见在这里保证,王一生,你的学生简历也会很漂亮的。”
他的名字叫司伏见?
我留了个心眼,默默地把眼前这个警探透露出来的名字牢牢记在了心里。一边记,我还一边分析着这个警探的话。这个警探表面上的话说得滴水不漏,两全其美,进退皆可,非常好听,但是更深层的话也非常明显。
想要逼出一个犯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透露只有他知道的讯息。
这个司伏见,还真是居心叵测,用心险恶。
不过,司伏见似乎多少对我的能力有所了解,如果我装傻充愣太过明显,不稍微暴露点真才实学,敷衍了事的话,恐怕这个司伏见会没完没了,一直追问。那也没什么意思。
不如……索性就稍微暴露一点能力,在关键部分装无知好了。
“如果我弄错了,警探不要笑话我。我也就这点能力。”
我内心定下计来,然后撩起桌面上的一叠照片,然后细细地打量起来。
只是,我的手指才碰到了相片负片的表面,我就感觉不大对劲。
负片纸的感光成像面,感觉异常光滑,手指尖触及时,有一种光滑湿腻的感觉。
似乎,负片表面的显影液和定影液都还没有完全干燥。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银乐迪案件已经发生了两个多月了,如果警方是在案发当天用单镜头反光相机拍摄而下的照片的话,如今早就应该完全干燥了才对,可是这种滑腻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头打上了一个问号。
我抬头留意了面具人司伏见一眼,却发现他正双手抱胸,一脸惬意地坐着,模样似乎相当的闲逸和轻松。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鬼。
这个家伙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我要弄清楚才行。
卷三 群魔乱舞 章一百六十 显山露水【第四更】
我歇了口气,重新低下头,一张一张地把照片翻看了下去,却发现这些照片上的画面,全部都是一些案发现场的尸体照片,但是,都是细节部位,却没有全景的图片。
比如说,其中的一张图片是一条被切断了的手臂,手臂修长而纤细,没有赘肉,似乎是一位穿着红色的薄衫短袖裙的女子的,黑色的血液从手的截断面流了出来,但是,照片上却没有照出那名女子的全身画面。
接下来的几十张照片,也基本上都是如此,都是某个死者的某个部位的照片,比如说是手臂、胸口、大腿、足踝、腹部、颈部、横膈膜、胸腔、锁骨、横突间肌、腰大肌、尾骨肌……却始终没有一张全身的照片。
粗略地看了四十张照片后,我长长地松了口气,然后愤怒地把所有的照片全部放在了红木桌上。
“司警探,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司伏见,淡淡地道,“虽然我不是专业人士,但是,您当我看不出这些照片是伪造的么?您用这些不是银乐迪案件的假照片来糊弄我,是什么意思?”
听到我这么说,对面的面具男却是轻笑着,啪啪两下,拍起了手来,黑色塑料手套罩着的手掌拍打出了清脆的响声:
“了不起啊,居然能够看出这是假照片。”
“不是我想说,但是我不得不说,司警探,做的这么粗的假照片,谁都能看出来。”我淡淡地道,“虽然为了避免数码相机存在后期加工的缺陷,刑侦人员在命案现场拍的照一般都用单镜头反光相机,但是,你的这些照片漏洞太多了。一般来说,像是银乐迪案件这样这么重要的案件,其照片一般都会夹贴在档案文本中,而不会这么随意地堆叠在一起。除此之外,这些所谓的案发现场的照片的负片乳剂层非常的滑腻湿润,纸片表面显然是在最近的一两天里刚刚才制作而出,从水里取出的时间不会太长,就是表面的定影液和显影液都没有完全干燥,自己磋摩照片感光层的成像甚至会导致表面的图像模糊化产生灰雾效果。此外,这些照片的拍摄也非常的不专业,大多数照片的感光度平衡性都很差,表面的图案或是色彩太浓或是色彩太清,都存在着过曝或者曝光不足的情况。这些原因,我想应该分为三点。一点是拍摄时过于匆忙。从照片规格来判断,拍摄时使用的是135单反,尸体背景相对较暗,却没有使用闪光灯拍摄,而是利用了自然光,大多数都是色温在7500k以下的光线,而且每一张照片的光方向都有略微的偏差,单单是前面的十张,就出现了正面光、前侧光、测光、后测光、逆光、顶光等等的不同方向光源,如果是同一时间的同一案发现场,是不可能出现光线角度不同的现象的,司警探。”
我看了司伏见一眼,然后继续说道:
“从照片质量参差不齐来判断,我估计这些照片都是后期拍摄制作出来的假照片,照片的来源估计是警局内部的一些案件记录,对吧?照片拍摄原因是其一。其二,就是照片在冲洗阶段的失误。我看了不少的照片,其表面的图案背景都略显模糊和平淡,显然是因为制作匆忙,胶片晒干时间过短,导致图案不够精致。其三,定影液和显影液的浸泡也存在着时间过长或者不足的现象,可能原因无非两个,一个是制作的不用心,其二是照片数量太多,在光线微弱的暗红灯下赶时间制作大量照片必然会导致照片本身的不专业。如果是刑侦队内部的专业人士,是决计不可能拍出这样不专业的照片的,不然,他就可以下岗了。能够拍出这样的照片,只能说,这些照片都是伪造的,用途,自然就是为了用假照片糊弄嫌疑犯,通过刺激嫌疑犯的来导致对方露出马脚,我说的可对,司警探?”
“呵呵,不得了啊,真是让我惊讶,王一生。你居然能够分析到这个地步。”司伏见的笑声从面罩后方发出来,听得我一阵不舒服。“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摄影方面的知识的?”
“从图书馆的摄影专业书上。”我皱了皱鼻子,回答道。
“你对摄影很感兴趣?”
“我什么书都看。”我如实回答。
“那我可就更吃惊了,王一生,你到底看了多少书,难道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我勉强笑了一下,说道:“算是吧。小学看了多少书我没有记下确切数目。但是我每天必看2本,不管薄和厚,算下来,应该也有将近4000本吧。但是在初中的三年里,我看了817本书,高中两年来,看了4563本书,我每天至少看5本书。”
听到我的话,面具男换了一个翘二郎腿的姿势,司伏见似乎也略显吃惊:
“问个很白痴的问题……你一个学生,每天哪来那么多时间?”
“你不要用普通学生的看书速度和效率来看我。”我平静地说道。
“知道了,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你还真是个惊世骇俗的鬼才,平常人几辈子看的书也未必比得上你。王一生。”面具男的声音重新变回了平静。
“多谢司警探夸奖了。”我笑笑,当然,有些做作。
从阅读的广度来说,我自认为就算是尉文龙这个打小就徜徉在图书馆书海里啃食黄卷的书虫也未必比我多,但是,就从深度和精度来说,尉文龙却略胜我一筹,这一点我还是承认的。
“再问个问题,第一次看到尸体的照片,难道你就不觉得不适应?”
我淡淡地看着司伏见,挤了挤眉毛说道:“要说不适应是肯定的。但问题是你给我的这些尸体照片根本就不是受害者本人,你给出的这些照片全部都是其他地方公安局的案件里的受害人拿过来骗人的。”
我随便地从照片中抽出了一张照片,摆在了红木桌上,说道:
“就拿这张照片来说吧,尸体照片是半身裸露的,很容易得出死者脊柱有明显向右弯曲和右肩有压伤痕迹这两条线索,由这两条线索,可以得出死者死前长期负重,所以死者生前应该是个用一根竹竿、两股麻绳和两个框走街串巷的棒棒军,死者左肩没有丝毫压根,说明他并没有换肩的习惯,只用右肩挑担子。死者的左肋骨凸起,有顾着痕迹,看起来不是自然病变,而是外力撞击所致,比如车祸。”
“死者左手指关节内侧有擦伤留下的疤痕,说明死者左手长期受到摩擦,擦破皮后依然摩擦不断,导致伤口久久不能愈合,最终留下了永久性的擦痕。虽然都是老疤,看起来时隔多年,但是右手却没有这种疤痕,因此我得出结论,死者生前的担子经常只有一个箩筐,加上他只能用右肩挑担子,要想保持担子的平衡,就必须要用左手用力向下拽着左边空筐上的骂声,这样就会造成左手长期的擦伤。”
我一边看着照片,一边缓缓地分析着。
听到我的分析,司伏见却是笑了:
“很有意思的推理。但是,如果你有点常识的话,应该知道挑担子最忌讳一头重一头轻,只挑一箩筐比挑两箩筐还要累。”
我也讪讪一笑:“那我想,大概是这位死者生前有不得不挑一箩筐的理由吧。”
“可是就算必须只挑一箩筐,为了省力,也都是把箩筐放在身后,用竹棒扛着,这样用双手压着肩膀前的竹棒就可以了,所以左手的擦伤不见得就算挑一箩筐造成的。”
“不,”我摇摇头,“你说的方法虽然省力,但是,箩筐在后方,手抓不到箩筐上的麻绳,却会导致箩筐的颠簸,甚至就算身后的箩筐和货物掉落自己都未必知道。所以,我判断,死者的箩筐里,曾经放着非常重要的东西,让他不得不每天挑着那一箩筐货物,风雨无阻地穿街过巷。而我的判断,那箩筐里的物件,应该是一个孩子。”
“孩子?”
“没错,应该是个孩子。能够放在箩筐里的物品,让死者如此珍惜,保持不颠簸的货物,首选就是孩子了。我猜测这名死者的孩子在年幼时遇难断了双腿,那很可能是车祸造成的,同时造成的还有死者肋骨的骨折,场景还原一下的话,我可以想象,那天他带着孩子去街上玩耍,或者接送孩子,在路上,一辆汽车行驶过来,眼看着就要撞到孩子,千钧一发之际,死者冲上前去推开了孩子,但是没能推远,导致孩子双腿被压断,而死者的左胸肋骨也被汽车的左轮胎碾断,造成永久性损伤,这从肋骨表面的轮胎状凸起可以判断出。而由于孩子无法下地走路,所以每天上学时,这名死者就用箩筐带着他的孩子去学校……而死者的身体表面没有其他更多的伤口,死者死前双手曾经压过左胸口,肘部依然是90度僵曲,所以我判断死者的死因是突发性心脏病。而左胸肋骨的伤口则是以前留下的。死者是一名苦力的棒棒军,而当初银乐迪死亡的12人中,据我了解,可没有农民工出身的棒棒军。所以,这照片,显然不是银乐迪事故中的死者。由此类推,我可以得出相同的结论,这些照片,都是假的。是你们警方用来钓鱼的手段。”
卷三 群魔乱舞 章一百六十一 思维圈套【第五更】
我是用一种不紧不慢的语调讲述出来的,能够用这样的口吻与一名经验老道心思尖锐的警探对话,我甚至估计同龄人里也没有多少。
“王一生,从一个警察的立场来说,我真的有种想把你拉进我们刑侦局当刑警的冲动呢。如果在中国侦探是个合法职业的话,我都怕不少侦探的饭碗会被你抢走咯。”
面具男双手环抱,稍微偏了偏头,最后,他却是忽然喟叹了一声,然后从抽屉里再次抽出了一份资料,随手翻了翻,从中抽出一张摊开在了我的面前。
我低下头,扫了一眼。
那是刚才我所说的死者的身份资料。
死者:田佑名。
年龄:56岁。
死因:突发性心脏病。
曾有过车祸史,左胸肋骨骨折留下不可愈合的伤痕,家中有一名11岁的儿子,就读安徽省砀山县第一小学。
到此,面具男给我的这份报告,已经非常清楚地证明了一点,那就是,我的推理,精准无误,丝毫无差。
我把资料递还给了面具男司伏见,有些侥幸地道:
“司警探太抬举我了。我也只是往最可能的方向去预测而已。”
“就算如此,也让我非常震惊了。就算是经过专业培训的FBI探员也未必能达到像你这样的水平。”司伏见的语气却是比较随和,似乎我的这些言行举止甚至我的能力都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当然,任何一枚硬币都有正反面。王一生,我在想,如果你用这样优秀的能力去作案的话,那可是足以成为一个让任何高明老警员都头痛的犯案高手呢。”
这番话不可谓言辞不犀利,绕了一大圈又到了正面给了我一锤子,说到底,我的每一次推理,反倒是在增加我自身被怀疑的几率么?
“我敢说找遍整个无锡市,甚至全中国也未必有几个你这样能力的学生。不过你这么聪明,你应该知道我拿假照片的意图。这算是对你的一道考验而已。我在想,真正的凶手肯定是知道能够一眼就辨认出这些照片是伪造的,由此可以通过一些言行把他的罪行挖掘出来。但是,没想到你能够通过照片本身的细节判断出照片的真假,这么一来,我一开始的打算就失败了。”面具男有些苦涩地感叹了几句,然后最后一次拉开了抽屉,这一次,他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份蓝色的档案夹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到这一份蓝色的塑料文件夹表面贴着69号的标签,显然是69号案件文档。
“现在看来,王一生,我只能说,你超乎我预料的聪明。我们的一些小计俩小九九看来都是没有什么意思的。还是回到正题吧。这一份档案才是银乐迪案件的真正档案。这些档案,我们警方是绝对不对外公开的,现在我们虽然怀疑你,但是也只是停留在怀疑的阶段。就我个人来说,我倒是更希望你不是犯人。如果你不是犯人,我觉得反倒能够成为我们破案的得力助手。我先给你看一下这份档案了解一下那天的内幕,你看了之后,也绝对要保密,不准泄露出去,知道么?”
司伏见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妥协么?还是自认为已经无法从我的口中得到更多线索而有些懈怠了,又或者是在打着什么其他的算盘?
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我眯眼,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档案夹上。
至少,从样式来说,司伏见这一次给我的这份档案,是不会有什么手脚的了。
“谢谢司警探的信任。”我一手接过了档案夹,然后细细地翻开,然后浏览起来。
戴着面具的司伏见站起了身,他弯腰,上半身朝我弓了过来,在我看档案夹的同时,他那戴着黑色塑料手套的手指还时不时地点着档案夹内一些照片和资料,给我做着非常冗长和繁复的解说。
“这具尸体是张国华的儿子张岳,直接导致的死因是心脏被自己挖出,非常诡异,而在死前他的双腿外侧和臀三角都有极深的刀伤,起码切断了腿部的三条主要筋脉,动刀的人是张岳的两个同学,也是他的死党李云和马楚,之后,又有人在他的腿上倒上了茅台酒,把他的大腿点燃了,对他进行了非常痛苦的非人折磨,一直到最后才让他自己挖出了心脏,我们警方也无法想象一个人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挖掘自己的心脏……”
档案夹上,张岳那布满了鲜血、纵横交错的血管和微微发白的胸骨的胸腔缺口看得我肚里一阵反胃,想到那天我亲手对张岳的折磨,我的心不禁虚了起来。
我不能露出马脚。
我强作镇定,压抑着内心的颤动。
“这是李云的母亲袁玉淑,死因是被他丈夫李志华堵住嘴后,被马楚和李云勇水果刀连捅了至少三十七刀后气绝身亡。这一点从李志华手掌上含有他妻子的唾液和口腔表皮可以得出。此外,袁玉淑的尸体周围发现了中出现了大量的带着头皮的发丝,发丝末端都有血迹和头皮,这说明袁玉淑身前被人从后方狠狠地抓住了长发,导致头发被从头皮中强行扯出。但奇怪的是,在这样的痛苦之下,袁玉淑却没有太多的反抗,她那被玉兰色粉彩油染了指甲里没有太多她丈夫、她儿子的血迹,显然她并不想伤害她的丈夫和儿子,甚至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料到她的儿子和丈夫会对她下手。因此,可以排除是口角争执发生的争斗导致的砍杀。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杀害。”
接下来,面具男又不厌其烦地给我讲述了李云父亲、马楚一家总计四人的死法……
这些死法,司伏见讲得非常详细,往往一个人的死状,他都能够分析上极其漫长的一段时间,当然,司伏见的分析却是非常的详细而透彻。
只是,他讲述地越是漫长,我就越是感到无趣。
作为真正的凶手,我当然是对每一个人的死法死因如日下观物,明白的一清二楚,也了如指掌。虽然心里产生了些许的不耐烦情绪,但是我还是勉强听着司伏见的讲述,做出震惊和反胃状态。
“银乐迪案件死亡人数一共是12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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