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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红颜落 失心的秋海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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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东西了。两人相互交换了眼色,一人急忙出去,而另一人则随侍待命。很快,苏家二老便闻讯赶了过来,苏母看着本奄奄一息的女儿突然之间有了生命的迹象,登时便扑上去抱着冰儿大哭起来。大概是听到了母亲的哭声了吧,冰儿的眉头皱了皱,低吟道:“娘……。”听到了这句话,苏母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说:“好孩子,快醒来吧,娘,娘对不住你啊。”侍女小翠和其他几位侍女在苏父的眼色下拉开了苏夫人,小翠把冰儿的身体摆正,而此时,冰儿却伸出手,拉着小翠的衣袖,轻声叫道:“娘……,娘……。”听到这句话,苏夫人不知哪来的劲,竟然摆脱了侍女的纠缠,再次抱住冰儿,说什么也不肯放手。苏父叹了口气,随即掏出一张银票,对嬷嬷说道:“小女这些日子承蒙嬷嬷的照顾,方能起死回生,如今这是苏某的一点心意,还望嬷嬷笑纳。”嬷嬷见了银子,哪有不收之理,于是尴尬地笑笑把银子收了,回道:“公主起死回生是她的造化,以后必将大富大贵,王爷不必揪心。王妃此时也是人之常情,母心可敬。”此时,太医也慌忙间赶到了,在为冰儿细细把脉之后,他面带喜色的抱拳道:“王爷王妃郡主可宽心,公主的毒已无大碍,服些草药后便可醒了。”苏母闻讯,大喜之下忙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念道:“多谢观世音菩萨,多谢观世音菩萨。”就在苏母念叨之时,旁边的几个侍女像受其感染般嘤嘤哭了起来。苏王爷见势一摆手,喝退了屋内众人,只留下小翠照顾冰儿。而那嬷嬷也在他的眼色下,识相的退下了。
苏父在冰儿的房中停留了一会儿,便阴沉着脸出来了。没多久,雪儿试探性的小脑袋便神在了书房的门口。她的小动作自是瞒不过父亲的,苏父望向她,随即点头示意她过来。雪儿忐忑不安的靠近:“爹……,俄,不,父王,你找我?”苏父叹了口气,头向后重重的倚到了身后的椅子上:“雪儿啊,你也不小了,可为什么就不能像姐姐那样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呢?”“父王,”雪儿委屈的叫了一声,心里却大惊,心想难道是自己这些天的遭遇被父亲所知晓?苏父的目光转向她的脸上: “你在这里待了也不久了,该回去了。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马车,你待会儿回去收拾你的衣物,冰儿的病已经无大碍了,你今天就回去吧。”说罢便闭上眼睛不再言语。雪儿的眼里闪过一阵悲恸,但此刻她却不能发作,于是向父亲行礼离去了。当雪儿的脚步渐行渐远至于消失时,苏父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他的眼里闪动着雾气:“雪儿,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们。”
雪儿离开了书房,而眼中的泪珠却止不住的倾泻而下。她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父亲会对自己如此冷漠,甚至不让自己去送姐姐。不知不觉中,她已走到冰儿卧居的院子里。侍卫见到她慌忙行礼,房间内,冰儿依然躺在床上,小翠正端着粥轻轻喂她食。见到雪儿进来了,小翠刚想行礼,便被雪儿压下。雪儿看着冰儿逐渐好转的脸色,心情也好多了。“姐姐醒了吗?”她低低的问着。小翠摇了摇头:“公主服了草药,按理应该醒了,可她……”小翠担忧地瞥了一下床铺,然而,就在她回头的那一霎那,冰儿的眼皮好像挣扎了一下,但一转眼又恢复如常。雪儿轻轻的走到冰儿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姐,爹爹执意要我离开,连送你的机会都不留。姐,你去南诏一定要千万小心,我和娘会经常为你祈福的。”说罢眼泪又再次流下。小翠闻言一怔,但也立刻前来劝。雪儿静静的哭了一会儿,直到冰儿的手微微一颤。“冰儿,”雪儿兴奋又疑惑地看着她,然而冰儿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隐约中,她似乎听到冰儿在说着:“雪儿快走,快……,快走……”随即冰儿的身体剧烈颤动起来,“哇”的一声,一口黑血从她的口中喷出。屋子人皆慌了神,随即有人跑出去请太医。而在混乱中,雪儿却异常清楚的听到了冰儿嘴里的话:“雪儿,快走,快走……”
半个时辰后,雪儿和侍女秀云被送上了车,后面跟着八位骑着马的侍卫。刚才太医前来查看,说冰儿只是把污血吐出,从此身体内不再留有病根。而前来探望冰儿的母亲也知道了雪儿要离开的事情,羸弱的她坚持到大门口去送雪儿,并叮嘱雪儿好好待着,路上别闯祸。一番话别,雪儿禁不住眼酸,但想到母亲的残弱,她还是忍着眼泪答应了。马车渐渐离开了苏母的视线,不知怎的,天空中忽然飘起了小雨,过去的一幕幕又闪现在苏母的面前,只是,那时的天空飘着的是小雪,一片一片,仿佛是她的眼泪……
雪花飘,红颜落 正文 第8章 城外遇险
章节字数:4856 更新时间:08…09…23 09:47
看来自己的霉运还没有到头,雪儿忿忿地想。今天也够郁闷的了,前几天一直都没有下雨,可自己一出门就下了小雨。这雨越下越大,最后竟一发不可收拾,还好路边有个小店可以避一下的。可当他们进去后,店家却很抱歉的告诉他们,小店刚刚被人包了,所以现在不做任何生意。还好车上有足够的干粮,只愿这雨能早点结束以方便他们赶路。不过,这雨除了越下越大,天空云块越积越多外,似乎并没有停止的意思。侍卫中有人不耐烦了,便要求店家再开几个房间。双方正在交涉中,突然听到楼上有个爽朗的声音叫道:“既然是故人来,怎么能如此怠慢!”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白衣男子正从楼梯上向下走来,他白衣似雪,黑发如墨,一双眼睛灼灼有神仿佛白昼的太阳。此刻,男子正笑眯眯的看向雪儿,雪儿在一怔之后兴奋地向他喊道:“孤鸣。”孤鸣的身后立着四个并不言语的玄衣男子,其中两人生的十分清秀,另两人中,一人带着羊皮帽,手中拿着一珠算盘,而另一个人则拿着把黑色斧子,满络胡子。四双厉眼谨慎的盯着雪儿及她身边人的动静。孤鸣笑着摇摇头:“分别了那么久,你还是这样沉不住气。”话语中带着软软的责备,但这责备从那稳重的嗓音传来后却换了个味道。然而雪儿却不服气的撅了撅嘴:“沉住气如何,沉不住气又如何?反正自己的事做的了主就好。”孤鸣哈哈的笑着:“有趣,看来这些天你的故事比我多,雪儿姑娘,不知你可有兴趣上来一叙?”此言一出,雪儿身边的侍卫立即有人抽刀低声喝道:“大胆。”但雪儿只是对身后摆了摆手,不顾秀云的劝阻,提着裙摆上了楼梯。孤鸣温和的笑着,轻轻打开了楼上的一个小门,雪儿进去后,他便尾随她进去了。而几名侍卫则随侍在门外。
进屋后,雪儿与他双双坐下,然而重逢的喜悦却冲不去她眼里的哀愁。孤鸣感到了她的不适,很体贴地为她倒了一碗茶,新倒出的茶汤冒着热气与香气,瞬间便钻入了雪儿的的小嘴。茶,水温控制的恰到好处,而且不妨碍茶原有的特色。她抿了一口,清新的茶汤里有股花的香气。雪儿感觉热茶正带着自己的烦恼,化作汗雨从自己的身上翻滚而出。“这茶是……”她抬起小脑袋,充满希望的问着孤鸣。孤鸣优雅地笑着:“这是我的庄子里种下的茶,附近栽有桂花,呵呵。”“你很喜欢桂花吗?”雪儿好奇地问着。孤鸣依旧笑着,这次却没有作答。他的头默默转向窗外,像是在感伤着什么,一时间,屋内有股说不出的静寂。雪儿感到了这份不寻常的寂静,但捧着香茗的她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和他一起望向窗外。窗外,雨并未平息,雨水像珠帘般从屋檐上流下,偶尔几只被雨淋透了的燕子,拍着翅膀从窗前飞过。风淘气的吹进来,迎面雨滴,伴随着青草与泥土的清新,慢慢地让她想起家。只是,她的家在哪里呢?西平的家已经空无一人;而在京城的家,父亲却与她生疏,而唯一的姐姐也要远嫁他乡。一样的雨天,一样的窗外,不一样的人儿,不一样的思绪。
两人不知坐了多久,窗外的雨渐渐小了起来。而这时,楼下竟传来一阵骚动,随即传来桌椅板凳乒乓碰撞的声音。孤鸣从沉思中转过了头,仿佛习以为常般的起身离开房屋。雪儿目送着他离开,星般的眸子里闪动的都是不解。当她离开房间时,秀云急切的围了上来,小声的说:“郡主,那些人打起来了。咱们还是走吧。”随行的八名侍卫也围了上来。雪儿望向楼下,只见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十几名黑衣人围着四名玄衣男子,激烈地打斗着。一时间,刀声剑声斧子声算盘晃动声,竟然盖住了外面的雨声。而孤鸣,则在楼梯的一侧和一个黑衣男子低声交谈着,没多久,那黑衣人亮出双剑向孤鸣刺去。“小心,”雪儿大叫,随即庆幸地看到孤鸣身形一闪,跳出了楼梯,那黑衣人也随之跳下。两人在下方优雅地打斗着,周围的打斗声仿佛停止般,所有人的目光都静止在了那两人的身上。孤鸣出招柔和,但招招如幻,让人看不清招式,而黑衣人出手则又快又恨,仿佛要在瞬间置对方于死地。然而,由于急于求成,黑衣人的招式竟然出现了破绽,其右手上的剑被孤鸣挑下,于是他便用左手和孤鸣继续打斗。雪儿心中暗暗佩服黑衣人,心想如若是她这般不要命地打架,恐怕现在就要到下面去跟阎王喝茶去了。黑衣人的破绽越露越多,孤鸣逐渐占了上风,而其他的黑衣人见势急忙过来增援,但都被玄衣男子挡了回去。突然,孤鸣身形一闪,只见与孤鸣打斗的黑衣人手里一阵闪亮,冷飕飕的风过,雪儿登时感到手臂冰凉,随即什么东西钻入了自己的身体,好痛,好痛阿,这是雪儿晕倒前唯一的意识。
雪儿的眼前一片昏暗,父亲严肃的脸,母亲慈祥的脸,姐姐温柔的脸,一个一个地从她眼前闪过,快得她无法抓住,最终,黑暗来临,一切是那样寒冷,冷得她想闭上眼了。“赌局才刚开始,你就想退出吗?”一道柔媚的声音冷不防响起,随即,雪儿胸前的明珠发出了炫目的白光,一眨眼的功夫,白光便将她全身覆盖。白光里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她仍然感觉到寒冷,好冷阿。那道声音不紧不慢的想起:“放心,你是不会死的,任何打开赌局的少女,在赌局结束前,都不会死掉的。”“赌局”,雪儿微弱的问道:“什么赌局?我,我可没跟人赌过什么呀。”“哼哼,”那声音一阵冷笑:“任何进入这个赌局的人都不是自愿的,可惜你们却都复原了这颗困住我的珠子,还原了我的魂魄。我曾发誓,要与复原了这颗珠子的人做一个赌局,如果你们赢了,那我就实现你们的一个愿望;输了,你们将像我一样,万劫不复。”当她说道万劫不复的时候,语气非常地重,好像每个字都是在敲击着她的骨头。“万劫不复,”雪儿喃喃道:“怎样万劫不复?”“哼”白光里的声音依旧冷冷的:“万劫不复就是像你娘那样,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背负着他的罪孽,最后因他而死。”说道这里,那声音有了一点颤动,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我娘?”雪儿大吃一惊:“我娘她活的好好的,你怎么能如此咒她!”“你真是笨的无可救药,”白光冷冷的颤动:“你现在的父亲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此刻的母亲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他们自会告诉你你的身世。而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的赌局在你将两颗珠子还原的一霎那就已经开始,赌局没有结束之前,你的命是我的,哈哈哈……”白光随即收拢,化作一个白点,跳入那是她胸前的珠子里。刹那间,周围变得又黑又冷,她这是到了鬼门关了吗?雪儿抱着头,无助地蹲了下去,就在这时,仿佛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一股热力从她的手上缓缓传至身体。雪儿的身体慢慢回暖,朦胧中她的眼前射过了一束光,指引她向前走去,直到耳边传来吵闹的人声。
当雪儿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巨大的白色幔帐,此时的她正平躺在一宽阔的大床上。刚才的幻象依然在她的脑海中盘桓。赌局,爹娘……“郡主,您终于醒来啦。”秀云看到她睁开眼,高兴的喊了起来,声音中有一丝的颤抖。“我们这是在哪里?”雪儿虚弱的问道。“郡主,我们现在在孤公子的客栈里。”侍女的声音中掩饰不住兴奋:“郡主,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向您射了毒镖,他被孤公子制住后,竟然不肯交出解药,现在仍被公子押着,公子说此人听候郡主发落。”雪儿“嗯” 了一声,突然又接口道:“那没有解药,你们又是怎么解了我的毒呢?”“这……”秀云有些踌躇:“回郡主,刚才是孤公子救了您,不过孤公子说他只是暂时缓解了毒性,他现在还无法完全为您解毒。”“此话怎讲?”雪儿好奇的皱了皱眉。看到雪儿脸上的不悦,秀云惶恐的回道:“回郡主,公子说您中的毒是金线蛇毒,必须有金线草才能解此毒,可是现在……这里是没有金线草的。”
说了半天,自己的毒还是没有完全解掉。雪儿头晕晕的,只想继续晕倒下去。此刻,门口却传来了孤鸣那懒懒的声音:“郡主,在下可否进入查看郡主的伤势?”秀云看到雪儿轻轻颔首,于是便小跑过去把门打开。孤鸣依然穿着白色的衣服,飘逸的衣袂,俊美的脸庞,让屋内两个少女霎时屏住了呼吸。而孤鸣却径直走到雪儿的床前,拉过雪儿的手腕为她把脉。雪儿的脉象很平和,除了因毒物干扰而有点悬外,其他一切正常。随后,他退后两步,拱手说道:“郡主,您的毒暂时伤不到身体,但此毒毒性非比寻常,这些日子您还要好好地休息。”雪儿轻轻的望向他的脸,疑惑地看到他的脸紧紧绷着,眼里闪动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只在一瞬间,他恢复了常态,便拱手告辞了。
雪儿轻轻地闭上眼,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胸前的珠子。不知为何,本来冰冷的珠子现在却变得滚烫。好像,好像是在燃烧,突然间,雪儿感觉很热,口很渴,是,她非常想要喝水。在秀云的搀扶下,她艰难的端起水杯,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随后,秀云又给她斟水,反反复复了几次,两人都是大汗淋漓,不过秀云是因为太忙了才出汗,雪儿则是因为珠子烘的她太热而出汗。当汗出得差不多时,雪儿重重地躺在床上,疲劳感侵袭着她,于是,她很快入眠了,而她胸前的珠子,也退回到了原来的冰冷。
睡梦中的雪儿,正在经历一场场奇怪的梦。她梦到一个少女坐在草地上,细心地包扎着一只受伤的小兔,而后一阵嗒嗒的马蹄声传来,她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和星子般的眸子,马背上,一个男子正惊讶地望着她;随后场面一转,花丛里,另一个男人正在追逐着那个少女,两人欢笑着,却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一双怨恨的眼睛;画面继续转变着,遥远的天空,灰蒙蒙的,雪花纷纷飘下,然而,落到地面上却便成了妖异的红色,雪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人们的尸体,一群黑衣人正在这里大开杀戒,刀起刀落,生生死死,而那个少女则呆立在一旁,直到一把剑向她生生刺去……天地间,仿佛染成了红色。不知为什么,雪儿突然有股要冲过去推开那少女的冲动,可眼前的影像却越飘越远,唯一清楚的,就是那女人星子般的眸子,还有她最后那痛苦的表情。“不,不”雪儿大呼着坐起,她的梦醒来了,但眼前却闪动着刚才的景象。不知为什么,雪儿的心中像是被揪紧了般,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丫头,不至于这么怕死吧。”一个戏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雪儿循音看去,只见孤鸣坐在她的旁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而秀云那丫头却不知跑哪儿去了。 “我……我怎么怕死了?”雪儿的脸一红,因为她的眸子刚与孤鸣那阳光般的眸子交汇,他的眼里,不知为何竟然多了一种复杂的情愫。孤鸣温暖地笑了笑:“郡主殿下,我这里有一个人,您恐怕要非见不可。”他拍了拍手,雪儿的随身侍卫便押着一黑衣人上前了,那黑衣人的身上多处受伤,只是伤口被白布草草的包住,即便如此也还是能看到白布上的斑斑血迹。黑衣人扫了屋里一眼,最后他的眼睛直直地望向雪儿:“你还没死!”声音中透漏着惊讶。“混账,”一个束缚他的侍卫怒不可遏,将他踢倒在地。黑衣人用肘撑住地,艰难地站了起来。侍卫又想踢他,但看到雪儿禁止的眼神后,识相地放下了脚。此时,孤鸣那懒懒的声音传来:“你是谁?为什么要行刺郡主?”那黑衣人嘴里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的意思,一双眼仍然在雪儿身上转悠,似乎在探寻着什么。孤鸣悠悠地站了起来,踱步到黑衣人前面,恰好挡住了他探寻雪儿的视线。黑衣人冷笑着地抬起头:“你以为你能救她吗?她体内的毒只是暂时被抑制住了,没有金线草,她撑不了多久的。”“是吗,” 孤鸣戏谑的挑了挑眉:“你们这么煞费苦心地追来,恐怕不单单是要她命那么简单吧。”黑衣人并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随即孤鸣转头望向雪儿:“郡主,你打算怎么处置他?”雪儿眨了眨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并不知晓,但她却能感到黑衣人身上露出的危险气息。然而,这股气息随着黑衣人的倒下而消失了。孤鸣上前查看时,那人已经服毒,鲜血流出了他的嘴角,溅在地板上如同妖异的小花。雪儿此刻也跳下床,她现在可以清楚的看到黑衣人的脸,戾气中带着一丝稚气,就像是初见的寒。她不安的看到地上的血花,这让她想起了梦里看到的那些人的血,还有他们死不瞑目的表情,疼痛再次袭来,雪儿软软地倒了下去。下一刻,一双大手抱住了她下沉的身体,将她牢牢的拢在怀里,耳畔仿佛传来了孤鸣的叹息:“傻丫头。”孤鸣轻轻地将雪儿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动作极尽轻柔。他看了一眼秀云,懒懒说道:“郡主的毒只有金线草才能解,但此草这个季节是没有的,所以,你们要带她回京城。如若京城还是找不到金线草的话,这封信请交给王爷,他会知道去哪里解毒。”
雪花飘,红颜落 正文 第9章 遗恨处,翻旧书
章节字数:5190 更新时间:08…09…23 09:47
当苏雪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宽阔的马车上,而秀云正在给她喂水,看到她醒来后,秀云的眼睛里一片泪汪汪:“郡主,您终于又醒来了,刚才您的毒发作,吓得我们不得了,后来孤公子施针压住了毒性。哎呀,当时那个险阿,奴婢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雪儿看着秀云那秀气的脸哭成一团,不禁一阵好笑。她抬起手擦除秀云的泪痕,柔声道:“秀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你哭的这么惨倒是折我福了。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回郡主,我们正星夜赶回京城。” 秀云的话一落,立刻惊呆了雪儿。借着手臂的余力,雪儿打开了小窗上的帘子,是,这是去京城的路,她离开时曾经努力地看着这些景色,以为以后她再也不能回来了。雪儿放下帘子:“是孤鸣叫你们带我回来的?”“是的,郡主,公子说只有在京城才能找到金线草,迟了就无法解开您的毒了。公子怕您路途有变,还特意派了两个人护送我们呢。”听到秀云的回答,雪儿不满得瞪了她一眼,这丫头,“公子,公子”叫的那么亲热,仿佛他才是她的主。“那孤鸣呢?”雪儿漫不经心的问道。“回郡主,”感到了雪儿不满的目光,秀云忙低下头:“公子他……他先行离开了……,奴婢……奴婢只知道他是去办很重要的事情。”
雪儿半趴在马车里,无聊的她脑海里一直闪着孤鸣的影子,怎么甩都甩不掉。可恶的家伙,又一声不吭地走了。一想到这里,雪儿的心里就有股闷气。小时候,爹爹公事忙经常回不了家,而姐姐则分神去照顾多病的母亲,可怜了只有奶娘照顾的小雪儿。所以,雪儿的内心很依赖别人,她最害怕也最痛恨被人忽视与抛弃。虽然她的心里对孤鸣有种莫名的情愫,但他就像一缕暖风,吹过来的时候很舒服,一旦离开就再也找不到他了。而此时,她又想起了客栈里的那番话,黑衣人的意思是她早就应该死了,而她却好端端地活到了现在,难道真应了那句话“赌局没有结束之前,你的命是我的”?赌局,赌的又是什么呢?而自己的身世,又是怎么回事?
看得出那些侍卫是拼命护送自己回去了,因为没过多久,雪儿所乘坐的马车便到了京城。城门口,孤鸣派出的两个侍卫便与他们告辞了。雪儿虚弱地掀起帘子,向外面的两人挥挥手,而那俩人也向她行了个礼,随后驾马离开了。雪儿微微的叹息着,却听到外面一阵喧嚣的马蹄声,这声音,让她想起那日在皇宫门口听到的马蹄声。出于好奇,雪儿再次掀起帘子,而那马蹄声也在此刻轰然而过,马背上的人漫不经心地向她这里扫了一眼,当他的目光接触到她的时,两人都惊呆了。雪儿急忙放下帘子,心想最近自己被霉星高照地连接走霉运,那个家伙不就是在皇宫花园里抓住自己的男人吗,惨了,上次自己踢了他的要害,这次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想着想着,便听到外面侍卫的大喝:“什么人,竟敢对郡主无礼?”随即一阵刀剑出鞘声,然而紧接着的就是侍卫们的惨叫,而马车的帘子,也在霎那间被人强力扯开了。慌忙中,秀云挡在了雪儿的身前,颤声道:“大胆,郡主的马车也是你可以随意闯的吗!”然而刚说完话秀云的脖子一紧,随后被人扔倒在了马车里,雪儿急忙搂住秀云,她的眼此刻与那个人再次交汇。这是雪儿第一次近距离地看那个人吧,他……雪儿心中一惊,那个人好像是梦中在花丛里与少女嬉戏的人阿,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痛苦的目光盯着自己呢?“如心,”他低低地呻吟着,而他的手,正摸向雪儿的脸。他的手是那样的冰凉,但握着自己的脸颊却是那样的紧,一股寒意突然涌上心头,不知为什么,她又怕又讨厌这个无礼的家伙,于是她张口咬住了那人在自己脸上不断摩挲的的手。凉风过,脑门上一阵疼痛,她再次迷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黑压压的屋子里,跪了一屋子的人,为首的是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此时,他正颤抖着说道:“王爷,这位姑娘中的是金线蛇的毒,需要金线草才能解毒。然而这金线草与金线蛇都生活中千尺寒潭之中,那寒潭里有大大小小毒蛇,进去的人从来就没有或者出来过。王宫里……王宫里已经没有金线草了。”那个被称为王爷的人,此时正端着茶杯,凝神望向躺在床上的雪儿,听到这话,他头也不回的问道:“那她还能活多久?”“回王爷,”太医诚惶诚恐道: “依这位姑娘,差不多能熬一……一个月吧。”话音刚落,一个杯子就咣当一声落下来,温热的茶水溅了一地:“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一定要救活她!不然,你们就去与她陪葬吧。”这是那男人下的最后的命令。尽管只有两句话,但还是让现场不少人倒抽一口冷气。
迷迷糊糊的雪儿总是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咆哮,然后就是有人哆哆嗦嗦颤抖着说话和“咣咣”摔落盘子瓷器的声音,还不断有人提到“寒潭”与“金线草”。好吵啊,连觉都睡不好,呜……雪儿不满的哼了一声,随即睁开了眼。眼前,一张特大号的脸正对着自己,那张脸还算俊美,只是饱经了岁月风霜后,竟有种说不出的憔悴与阴柔。待雪儿看清楚他之后,她不由得“啊”了一声,这家伙,他他他不是那个在花园里抓住自己然后又进入马车的家伙吗?真是冤家路窄,倒霉的时候什么人都能遇到,雪儿不由得砸了砸舌头。而后,一个柔柔的女声传来:“王爷,既然姑娘已经醒了,那这些太医是否……”“叫他们都滚。”男人冷冰冰的命令,让跪了一地颤颤抖抖的御医如临大赦,转眼间就都退出去了。那柔柔的声音再度响起:“王爷,既然姑娘醒了,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臣妾,王爷您疲劳多时,不要再累坏身子啊。”然而男人连头都不抬一下,有些厌烦的说:“知道了,你出去。”那女人退下了,走前幽怨的望了床上人一眼,她的目光幽怨带着一丝恶毒,却恰好被雪儿扑捉到了。“如心,”男子摸着她的脸,痴痴地叫道,随即他低下了头,正当他想一吻芳泽时,一个颤颤的声音在门口想起:“王爷,定远王求见。”
男人不悦的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但眼睛仍未离开雪儿。看到雪儿惊恐的表情,他冷冷一笑,转身走了出去。大厅里,苏父早已等候在此,见到三王爷出来,先是对他行了一个礼,随即抱拳说道:“三王爷,小女素日在家中并无大碍,不知她犯了何罪,王爷一定要把她拘于府中呢?而且城门口一幕大家有目共睹,王爷掳走小女的事情恐怕已经传到圣上的耳中了吧。”“掳走?”三王爷的鼻子哼了一声:“定远王此话差矣,此女正是一个月前在花园里企图行刺本王的人,昨日本王在城门口看到她,便将她擒来,试问这又怎么算是掳走?”定远王的脸色有些不悦,但仍不甘心道:“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女素日足不出户,怎么可能去行刺王爷呢?这当中该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他话音刚落,门口就有人接话到:“呵呵,两位王爷何必如此大动肝火,郡主的事想必是个误会,如苏王爷所说,郡主初来乍到,怎么可能行刺?”那人边说边进来,尽管此人已四十开外,但精神矍铄,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盯着面前人的剑拔弩张,脸上却没有喜或悲的表情。三王爷眯着眼看向来人:“上官大人,您这是……”他的眼里几乎迸出火光。上官静浩只是微微一笑:“王爷,您刚狩猎回来,皇上还等着宣召您呢,何必在此大动肝火呢?毕竟,来日方长。”上官静浩最后的那四个字拖得很长,使人不想注意都难。三王爷哼了一声:“也罢,既然上官前来求情,那本王就卖你个人情。定远王,带着你的女儿回去吧。你的女儿我定下了。”说罢,不顾苏父铁青的脸色,拂袖而去了。
没多久,内侍就搀扶着雪儿出来了。脸色苍白的雪儿看到父亲脸上的担忧之色,又想起了珠子里说的那番话,不禁抱着父亲大哭起来。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在父亲旁边立着一人,此时那人正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感觉到那人的不寻常目光,雪儿转过了头,但当看到他时又大吃一惊,为什么这个人让她倍感熟悉,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是在哪里呢?如今,雪儿看到他对自己的目光有惊讶,有探索,有不信,似乎还有点狂喜。而注意到这一切的苏父却脸色一沉,对上官静浩说了一声告辞,便带着雪儿离开了。也许他们没有注意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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