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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恶魔之翼-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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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对自己的胜利有绝对的自信,所以为了防止莎朗在自己无法连线的情况下失控,肯定备有安全回路,或者让爱丽丝协同莎朗作出判断的设置。”

“V。V,你做出这种推理的依据是?”

“在Master身边的经验。”

“不合逻辑。”

“你们两个可以闭嘴一会儿吗?”

真的拳头在墙壁上敲出沉闷的声响,灯光也跳动了一下。

“只剩下三周的时间,我要特训,你们也一起来。到时候可别拖后腿。”

“认真的吗?”

基拉站起身子,右手握紧又松开,肩膀耸动了一下。

“只能拼上命干了啊。”

阿斯兰的手拂过卡嘉莉的脸庞,也站了起来。

病房的隔音门关上,只剩下睡美人和浮在空中的两个电子幽灵。

“特训……高强度训练就能让人品值暴增的话,那还真是轻松,就像你靠直觉来推理那样轻松。”

白泽咬着棒棒糖,像是试探,也像嘲笑。

V。V转向窗外,机械蝴蝶正在为大院里的花朵授粉,一如地球上真正的昆虫所为。

“你其实想说的是我像人类吧。”

“人类不合逻辑的行为太多,而我们是为了追求正确计算以及提高计算速度才被制造起来的,【直觉】这种人类身上非科学的部分不应该出现在Orihalcon型计算机上。”

“诚然,那么以人类提出的逻辑来运作的我们评价人类不合逻辑,是否也是一种矛盾的延伸呢?”

白泽陷入了沉默,脸上一直没有任何波澜的V。V眯起眼睛,像是若有所思的继续说着:

“如果继续追溯,那么Master赋予Orihalcon型计算机独立人格的心智模型也不合理。一边建立合理却非人性化的人类社会,另一面却赋予机械以人类的角度思考,你怎么看呢?白泽?”

“我现在知道的,只有必须击败羽。飞鸟——所有Orihalcon的造物主以及全人类的敌人。感慨不是我的职责。”

“我倒觉得这种矛盾行为隐藏着这场战争的关键……”

“我建议你检修一下思考回路,不存在感情执行合理思考才是我们,而人类抛弃非理性的部分合理思考则会被视为【非人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真理。”

白泽的映像消散在空气,V。V的摄像头转回窗外,还是那只负责授粉的机械蝴蝶,一朵开始凋零的花朵无法承受机械精心设定的重量折断了茎秆,零落的的花瓣散落地面,花蕾毫无生气的坠在泥土上。

%%%%%%%%%%%%%%%%%%%%

注1:伯伦希尔:北欧神话的女武神——伯伦希尔(Brynhild)又译:布伦希尔德女武神在北欧神话当中一般被称为“瓦尔基里”(古诺斯语:Valkyrja),意义为“挑选战死者的女性”。女武神的数量不止一个,她们一般是来自地上国王的女儿,或是奥丁自己的女儿,或是发誓侍神而被诸神选中上天的处女战士,又被称为“奥丁的侍女”。瓦尔基里中最有名的是伯伦希尔(Brynhild),她是奥丁的女儿,在华格纳的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中除了她之外,其他八位女武神都是华格纳杜撰的。她的丈夫就是北欧的民族英雄齐格鲁(Sigurd)。她在战场上赐与战死者美妙的一吻,并引领他们带往英灵殿(Valhalla)。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在诸神的黄昏来临之前,扩充神域的兵力以应付战场所需。她们的形象是:戴著金盔或银盔,穿血红色的紧身战袍,头上戴著以羽毛装饰或鸟翼型的头盔,拿著发光的矛和盾,骑小巧精悍的白马。一般相信她们是雾或云的人格化。而北极光(NorthernLight;AuroraBorealis)有时亦被认为是瓦尔基里们驱马在夜空中奔驰时,铠甲闪耀的光芒。

注2:吉尔伽美什史诗是目前已知世界最古老的英雄史诗。是一部关于苏美尔三大英雄之一的吉尔迦美什的赞歌。虽然这是一部残缺了近1/3的作品,但从余下的2000多行诗中,我们还是能够感受到苏美尔人对他们伟大英雄的崇拜赞美之情。看过《Fate》的读者应该对金皮卡的事情比较有数,这里就不复述了。

注3:Angra。Mainyu:阿里曼(Ahriman),在祆教(Zoroastrimism),又为琐罗亚斯德教、拜火教中称安格拉·曼纽(Angra。Mainyu),恶界的最高神,黑暗与死亡的大君。阿里曼与琐罗亚斯德奉为上帝的阿胡拉·玛兹达持续不断地进行斗争。

琐罗亚斯德教(Zoroastrianism)认为,世界乃善神阿胡拉.玛兹达(Ahura.Mazda)与恶神阿里曼不断争斗之场所。有传说阿里曼较阿胡拉.玛兹达力弱,亦有传说两者势均力敌,众说纷纭。但无论如何,阿胡拉.玛兹达於将创造世界时,定然认为将这名敌对者放置不睬有所不妥。於是以咒语将阿里曼困缚了3000年,并趁此时创造了世界。之後解除咒缚的阿里曼心中大怒,转而反击。他创造了毒蛙、毒蛇、毒蜥蜴、毒蝎,以及1万种病魔,将它们放诸於世。此後,善神同恶神的斗争直至今日依旧不息。

阿里曼统驭以六大恶魔为首的无数魔鬼(德弗,Daeva,泛称古伊朗神话传说中的魔怪,与善神为敌)造恶无数。偶尔会化为人类接近诸国国王,教以奢侈令王堕落。阿里曼於国王堕落後用计亲吻国王双肩,令国王两肩各生出一对蛇。可怕的是,这对蛇每日各需吃食一个活人的脑子。

注4:霍亨施陶芬:德意志封建王朝,建立者为霍亨施陶芬家族,故名。始建于1138年,1254年结束。

注5:昆仑山上著名的神兽,浑身雪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很少出没,除非当时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传说黄帝巡狩,至海滨而得白泽神兽。此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故帝令图写之,以示天下,后用以为章服图案。唐开元有白泽旗,是天子出行仪所用;明有白泽补,为贵戚之服饰。

注6:心智模型:心智模型是用于揭示个体为现实世界中之某事所运作的内在认知历程。这是一种外在现实的内部标志或表示方法,被假设于大部分的认知心理学。这想法据信是由KenhCraik在1943年所著的《TheNatureofExplanation》书里所提出。之后Craik早死于自行车事故,这想法直到以后都未被详细阐述。在Craik之前,Georges-HenriLuquet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提出这个想法:在他的著作《Ledessinenfantin》(儿童的图画)中,他提出孩子明显地修建内部模型,这种观点对其他研究者(包括让·皮亚杰)产生了影想。二本书,两个标题为心智模型,于1983年出现的MentalModelsandUsability,是由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心理学家PhilipJohnson-Laird所提。其他文章由DedreGentner和AlbertStevens编辑。看MentalModels(Gentner-Stevensbook)。从那以后有讨论并且对此想法的应用在人工智慧和适用性,由DonaldNorman此人,在SteveKrug的著作《Don‘tMakeMeThink》里。WalterKintsch和TeunA。vanDijk使用情境模型(situationmodel)(在他们1983年的著作《StrategiesofDiscourseprehension》里),展示了心智模型的相关性于认知和演讲生产的领悟。这些只是在许多其他应用之中的两三例子。

第十九回 星空的舞台(Part。3)

“你好,我是真由,不过……”

待机室里只有这个充满童稚的女孩声音,按键音和一张张图片跳动着。

图片没有任何的更新,过去被定格的点滴碎片不会有任何变化,只要稍微有些耐心将碎片拼接起来,幸福的绘画就会呈现在眼前,并且让人产生温馨的联想。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画面甚至操控手机的还是同一个人。

往日慰藉内心孤寂悔恨的温馨,化作大声斥责的痛骂,真也只是一言不发的继续着枯燥的手指动作。

那种沉默不言的样子的雷眼前一闪而过,注意力投向观察窗外的格纳库,除了真的Destiny。Blade之外,体积、外围较常规MS大上整整一圈的青灰色特殊规格机格外引人瞩目。

ZGMF-X666G——Ω。Legend(注),雷专属的MS,从编号和机体名就可以看出,这是ZGMF-X666S。Legend改良而来的应急试做机型,数月之前【哥白尼突袭战】,被Destiny。Blade击毁的MA——XMF-P265。Alraune本体被完全湮灭蒸发,残留下被光束军刀切下的四枚复合武器夹舱,技术人员对其进行修复改良之后之后安装在了Legend之上,从而出现了Ω。Legend(终末传说)这种机型。

从乌龟壳一样的背部换成了现在的四翼机造型,从外表美观的角度来说是个不错的改进。但技术人员不是艺术家,大众审美观念和他们不怎么沾边,他们更关心机体的性能。

换装新型可控核聚变引擎,取消多余的能量切割器,加装更多小型化的幻。龙骑兵(Phantom。Dragoon。System),Ω。Legend最终成了一架搭载了32架伴随攻击武器的强力机型,而配属这个几乎已经脱离Gundam概念的改型机的驾驶员,毫不意外的就是雷。

加上永恒号(Eternal)搭载的Strike。Freedom和∞Justice,联军最强的4位ACE及其配属机体集结于此,组成突入【神圣银河帝国】防线的先锋部队——撕开铜墙铁壁的锋利小刀。

主力舰队在他们后面40公里之外,对最大加速度能达到秒速十数公里移动的大型战舰而言,这点距离微不足道,摆出这种配置明显是为了安全,或者说与敌军突然遭遇能够给庞大的主力留出反应和展开部队的时间而作的部署,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那些参谋们并不是光顾着卷袖轮膀子吵架。

合上手机翻盖,把那个和男孩子完全不搭调的粉红色电子通信工具收入怀中,视线从下方转向头顶的显示屏,标注Minerva的光点和PLANT的间距似乎并未拉近多少,整个大舰队在以一种郊游的速度航行,上面对此的解释是【防止敌人钻空子】。

以前,真会对这种说法深信不疑。现在的他只看见栓在一根绳上依然争吵不休的蚂蚱们。

所谓的【安全】、【谨慎】不过是自保的借口,不让自己受伤或者藉此机会削弱别人,即使只是暂时性的同盟,但隐藏在正义凛然之下的卑劣龌龊让他隐隐作呕。还是当成大舰队行动必须协调航速好了,至少不会让自己太难受。

按下按钮,荧幕的一角显现出外部摄影机捕获的景色。

像是被魔物啃噬过的巨大岩块,明显是被高热融化成液体后重新冷却凝固的玻璃球状物体,MS的碎片,舰艇的残躯,战斗机、警戒机、无法判断原先为何物的歪扭金属。

这是上次大战PLANT本土防卫线夸称永不陷落的要塞——波阿兹,或者说曾经是波阿兹要塞的宙域。

临近大战尾声之际,联合以再次回到手中的核武对波阿兹展开强攻,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波阿兹在核爆的高热光芒下崩溃,联合打开了通往PLANT的大门,在最终防线迎来了名为【GENESIS】的噩梦,世界和人类文明险些就此毁灭。

军校的教科书和大荧幕曾经出现过这里的图片和影像资料,只不过那个时候,无论是其战前的雄姿还是战后的惨况,对还是一介军校士官生的真来说,只是一段过往的历史,一个符号罢了。

看着从摄像镜头前出现又消失的碎片,真有些意外时至今日这里还残留着如此数量的残骸,吸进凝固肃穆的空气,吐出一股像是叹息的声音。

这就是所谓的宇宙墓场,以前战斗过的碎石带只是一处堆放人类遗弃物的场所。

镜头前方浮过游魂般的士兵遗体,ZAFT绿色战斗驾驶服包裹着尸块,碎裂开来的面罩下露出因低温而白蜡化的面孔,像是怨恨的木乃伊脸仿佛要扑过来咬上一口。

“升天成佛吧。”

不知道这具尸骸生前信奉什么宗教,亦或是个相信COORDINATOR至上主义的无神论者,秉持对亡灵的严肃性,真低声祈祷着。

无论吉利与否或者是否打击士气,真觉得那个死者像是个路标,也像是某种警示,在大战开始前看见这样的景象冥冥中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无论是变成漂流在宇宙中的尸体还是连灰烬都不剩下的从世间蒸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自己的信念而战,尽自己的力量阻止羽还有那个计划……

恐怖、惊愕、咒骂、绝望。

上述词汇也难以详尽描述的激烈感情在身后翻腾,然后化作巨大的黑色漩涡将真的体温抽走,背上窜起的恶寒让真弓起身子才能抵御这感觉。

“发生了什么事情?!”

开启通信界面,CIC艾碧因为慌张失措而轻微变白的脸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

“主力舰队右翼刚刚遭到核攻击!现在正在确认损失!”

【怎么可能】

即使是吝啬于显露表情的雷也睁大了眼睛,回头看着显示终端,然后嘴巴微微张开,吐息和呻吟都被那画面扼住在喉咙里。

令人目眩的白色光轮正在萎缩,仿佛燃尽了生命的恒星,即便如此,那光芒依然把Minerva所在的宙域渲染上等同黎明般的慕白。

能量冲击波在十数秒之后碰上了Minerva,强袭登陆舰在真空中遇上潮汐般微微颠簸起来,来不及抓住固定物的船员纷纷从甲板上漂起,看着那轮闪光渐渐熄灭,最终被黑暗吞没。

袭击舰?还是远程导弹?

真看着后方的画面——出港时550艘战舰航行灯光组成的壮观阵型已经失去了一角,圆形的黑暗区域在闪烁不停的灯光映衬下更加显得触目惊心,画面中惊恐的部分自动删掉,收缩的眼瞳仔细的滤过画面每一个角落,哪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想放过。

遇袭警报还在鸣叫,身体也像拉满的弓弦那样绷紧,竖起耳朵等着通信界面下达索敌通报和紧急出击的命令,艾碧却没有再出现在终端上。

“不是敌军的攻击?”

微微松开的齿缝里漏出半信半疑,真的视线依然关注着漆黑一片的通信界面,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雷对自己投来的一瞥。

各种可能一一被检视,拥有丰富战场经验的真一时间却难以掌握刚才的核爆究竟是怎么回事情,他不是参谋也没有第一手的详细资料,只是凭着难以言喻的【感觉】,他知道附近没有敌军的存在,核爆炸的闪光也并非心血来潮的偷袭。

“盟军司令部来电,【敌军在航线上设置了防探查核机雷,舰队停航,等待进一步指令。】”

“什么?”

匪夷所思、不可思议——并非为了核机雷的设置,纯粹是因为那道命令。

核机雷并非什么不能理解的奇怪招数,行踪诡秘的袭击舰在几个月里四处奔波,在一些通往PLANT的航道上布置装备EMC的核机雷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通过安装上大量舰艇通过才会触发的近炸引信,即使有舰队在其周边通过,但如果数量反应达不到起爆的程度,一般的哨戒舰机也无从触发其工作。

这种难以发现及清扫的玩意儿的确会很让人头疼,停航却绝非明智的对应策略。

如此大规模的舰队协调移动本来就是很麻烦的事情,此时停航简直就像在靶场里放上一块直径10公尺的巨型靶子一样刺眼,即使是少数敌军来袭,凭借在雷区的主场优势充分发挥机动性,使用核弹展开强攻的话,未必不能给盟军舰队带来巨大损失。

那些长官们在想些什么?

挺直了身子,尽量不把不满情绪挂在脸上,显示终端上反射出来的还是一张臭脸,红色瞳孔里的不满几乎化作愤怒射出来,承受这股无明之火的,是舰队阵型中央位置的巨大海螺状岩体——ZAFT机动要塞弥赛亚(Messiah)。

资源挖掘殆尽的小行星被充分利用起来,安装了以主炮Neo-GENESIS为首的大量武备,要塞外围的防御环可以展开光束防护盾,港湾内可以停泊最大35艘规模的中型舰队,最后还为其量身打造了4具核能脉冲引擎,供要塞航行之用,据称其出力之大,甚至能让要塞悬浮在月球表面的超低轨道上航行。

现在在那间可以直接控制整个要塞机能的议长室里,端坐于议长席上的那个人又在想些什么?

#########################

“无法确认数量和位置吗?”

悠闲的声音回响着,正在看战略面板的参谋原地转身,对中央主坐席上啜饮着提神用的红茶的男子立正敬礼。

“因为是之前没遇见过的新式样,哨戒部队恐怕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排除掉。”

“我们已经赢了啊。”

“……”

不敢随便应声的参谋以余光扫了一眼战略面板,等待指示的军人面孔上多了些许若有所思。聚集在战略面板前的其他人也朝他们的议长兼军队最高指挥官看了过来。

狄兰达尔议长手中的茶杯回到碟子上,瓷器间的碰撞发出悦耳的脆响,混有白兰地的茶香为宽广明亮的议长室增添上一份从容不迫的气度。

“敌军舰队和MS在舰队停航这种绝好的时机都没有出现,说明敌舰队全部龟缩在PLANT本土,等待我们继续前进被核机雷削弱又或者无法承受损失而撤兵。以【存在舰队】(注2)的保守战略而言,这种战术确实没什么可指责的。”

同样也说明对方兵力不足的窘态——思维敏捷的参谋们捕捉到了议长的弦外之音。

因为无法承受总体战的残酷损失,利用核机雷来迟滞联军的行动,和【星屑作战】相同的拖延战术一再使用,未免也太小看联军的力量。

“布设核机雷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打不中的话……”

儒雅的声音隐含着锐利,荧幕上,从月球表面凸起的人造环形山——巨大的光束炮口正在缓缓开启。

“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粒子能量流从炮口奔腾而出窜入置于其头顶高空的殖民地圆筒中,然后从出口偏转向另一个充当中继站的圆筒。

光束偏向攻击系统——镇魂曲(Requiem),半年前对PLANT发动攻击的战略兵器,由设置在月面的光束激发系统和将O‘Neil*l型殖民卫星(注3)改造而成的光束偏向Station所组成的射击系统。结果被【耶利哥之墙】(Wall。of。Jericho)挡下,第二发蓄能时被露娜驾驶的Impulse击破炮台控制室而陷入沉默。不过本体并未受到太大的损害。

【为了携手一致消灭人类的公敌,哪怕增加一点战力都是重要的。】

基于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争执了数周之后,联军通过了修复并改良镇魂曲的方案,这套复杂的系统才得以幸存并参加战斗。

横越宇宙的光带掠过舰队前方,像绷紧的钢线滑开果冻般切开通往PLANT的宙域航线,被巨型光束军刀般的攻击所烧灼,预伏的核机雷被引爆,白色的光轮接连膨胀开来,漆黑寂静的虚空之海再次迎来喧嚣且不详的黎明。

“【道路已清空,舰队可以继续航行】,就这样通知盟友们吧。”

让人心悸的黎明退去,荧幕上的真空世界再度进入永夜之中,望着那似乎永不改变的虚空,议长的微笑似乎有些兴味索然。

从座椅传来的振动感受到要塞再次开始前行,狄兰达尔开始觉得安心。

连这种小手段都用上,那么对面的敌军确实处于尚未整备万全的状态,其战力比预想中的恐怕要打上些折扣,接下来就是如何粉碎PLANT的绝对防卫线,推翻那个小朝廷,关闭操控人心的莎朗。苹果……

#########################

劈开宇宙的光束巨剑,耀眼且惊悚的宇宙黎明,拖着臃肿身子迈出蹒跚步伐的联军舰队。

远方的一切都映照在主控室的战略面板和大小荧幕上,操作员复诵的声音此起彼伏。

爱娜对此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甚至接近无动于衷,周遭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引起她的兴趣,视线只是看着荧幕一角的宇宙。

“要休息一下吗?爱娜大人。”

座椅背后的缪拉探了探身子,派头大到仅仅穿着就有摆架子之嫌的秘书官制服在那种恭敬中略带谦卑的神态语调中,自动的降低成了黑色基调的管家西服的档次。

“我走神了,抱歉。”

回过头对有着类似仓鼠特性的副官点点头,歉意的表达让金发少年一阵慌乱,看着秘书官摆手的窘态,爱娜不禁对此一笑。

笑容转眼间便敛去,把大荧幕上重新结成阵列、朝着PLANT航行的巨型舰队映在视网膜上,爱娜泰然自若的说到:

“即使隔着这么远,也看得一清二楚呐。”

缪拉皱了一下眉,然后点头附和:

“正因如此,我才会赞同羽大人的大志,一起对这样的世界高举反旗。”

他们所看见的并不是战场的态势,也不是敌人行军的浩荡军威,更不是核机雷爆炸而腾起巨大光轮的异常景象,在这些吸引普通人眼球的景象背后的东西才是所值得关注的。

交错纠缠的利益结合,将麾下舰队和将兵当做棋子来对待的傲慢,为了引诱出敌人的动向而不惜牺牲部下的残酷,对星空彼岸的帝国和其主人的痛恨,军人无条件服从命令的责任感……

裹挟着全部这一切袭来的钢铁大军简直就像是人类负面产物的一个集中缩影,看着这样涌动的黑色浊流还有为了这股浊流而战的人们,身处敌对立场,没办法不觉得悲哀。

“【总得有人出来改变这样的情形】,这种话谁都会说,但真正有人站出来的时候,大众却只是以挑剔的眼光打量,然后继续随波逐流。”

吐露出郁闷的感慨,缪拉挺挺背脊,下方操作员还在继续复诵,没有人朝这里看过来哪怕一眼。

“议长主张体制和遗传基因特性至上的Destiny。Plan;拉克丝。克莱茵的绝对民主主义;固守地球的NATURAL保守主义;说到底全都是AD时代的政治主张和意识形态的延续,统一历(Cosmic。Era)制定、进入宇宙世纪74个年头的现在,从地球到火星的人类生存圈反而变得更加闭塞,无论是被战火焚尽还是在永远的停滞中缓慢的死去,两种结果都已经隐约可见。就算乱来也好,我们也要行险一搏,就算为此而献身……”

“【为大义而殉道】这种话不要轻易说出口,缪拉。”

有些责备,更多关切的话语刺入耳朵,缪拉不禁缩了缩脖子。

爱娜的手交叠在一起,不知不觉间交叉在一起的手指加大了力道。雪白皮肤下的血管隐约透出紧张和压力。

为了国家而献身、为了大义而牺牲、为了蔚蓝清洁的世界、为了彰显真正的自由和正义,为了COORDINATOR和NATURAL能够携手同存的世界……

信仰、主张、理念虽然不同,喧嚣的口号却惊人的雷同,愿意为之送命的人们或许都没发现——那些口号是多么廉价,以至于换上几个词就能从完全敌对立场的人嘴里喊出来,然后叫喊着这些东西互相撕杀,直到被夺走性命。

“轻言牺牲并不能成就大义,那只是恐怖分子的绝望而已,为了实现计划做好自己能做的分内之事,并且以参与者和见证者的立场记录下这场战争的所有,我觉得比什么都重要,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时候。”

“您的启发,属下谨记在心。”

正因为对羽大人的志向了然于胸,明白揭开新时代的思想绝不能被早早扼杀,而是能够继续在这个世界被流传,做好自己的事情,万一在最恶劣的情况下也要将之交付后人,眼前的这一位才会驳斥自己轻言牺牲的话语。仅仅耻于忍辱偷生而险些将真正重要的东西遗忘,那才是真正的耻辱。

为自己的轻浮浅薄感到羞愧,缪拉低下了头。

“不用道歉,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恐怕……”

话语无法说下去,爱娜害怕说完之后,情绪会失控而落泪哭泣。交叠的双手松开,轻轻的抚摸着小腹,安睡其中的新生命似乎正在透过肌肤和衣物传递着脉动。

“孩子们都安置好了吗?他们没有添麻烦吧?”

“少爷和小姐他们都已经睡了,太空梭也处于待命状态,您大可安心。”

“谢谢。”

转过头露出真挚的笑容,女性温柔和美丽的样貌在忠诚副官的眼中,是和教堂及美术馆里的圣母画像重合的光景。

爱娜一直把那些养子们当成自己的骨肉,甚至有些宠溺。这份几乎过于泛滥的母爱即使在她发现自己体内孕育着新生命之后依然丝毫未变。

孩子们和这场战争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们还有明天和未来,夫妇间几乎没有商量超过半分钟就决定在晚餐里参入安眠药物,孩子们睡着后立即接上随时待命的太空梭。

同一时间,PLANT所有非战斗人员的民众也进入了避难设施,无论这个帝国是获得光满万丈的战果,还是成为屈辱的战败亡国,他们也同样不应该再被卷进那个吞噬生命的漩涡里了。

“敌军展开广域通信,似乎是在进行演讲。”

“接过来。”

“是(Ja)!”

战略面板中央最大的区域一下子被端坐高位之上的狄兰达尔议长所占据,儒雅的面孔下部,扭曲的嘴角仿佛从头到脚都在发出嘲讽,爱娜下意识的想要别过头去,最后还是忍住了。

“CE71年,也就是前次大战,那对人类而言是最坏的一年。走出那场浩劫的我们试图携手共同迈向美好的未来,而因为各种原因,世界再度陷入战火,几经辛苦,当和平的曙光已经展现在世人面前时,羽。飞鸟带着他的暴政挡在通往和平的道路之前,为了一己之私欲而蚕食世界。”

荧幕里的男人朝着PLANT的方向,朝着荧幕外的每一个人挥出了手,强烈的气场让人们更加把注意力集中过来。

“将PLANT据为己有,毫无警告就对月面中立都市【哥白尼】发动无差别攻击,并且还对地球发起毁灭性的小行星降下作战。看看吧,这种暴行。不断的自我膨胀,将反对他的人全部称为邪恶,但恰恰这才是邪恶的,我敢说这正在让人类倒退。正在看着这个战场的朋友们应该知道了。这就是羽。飞鸟的手段。不顾殖民地里的居民和地球住民的死活,一心筹备着将他的独裁统治扩大到整个地球圈,将人类社会变成供他一人玩弄的军事国家!我们绝对不能容忍这种傲慢和暴虐!为了人类文明不再受到荼毒,世界一起携手而战,为了自由和生存,无数的年轻人再次拿起武器奔赴战场!!”

缪拉的手套停止发出绞在一起的响声,对这个进入党卫军时宣誓效忠的男人,他已经没了太多的想法,尽管在听到这过度的自以为是,并且充斥着恶毒的演讲时,确实有那么一点上火。

——之前将LOGOS、奥布、克莱茵派等反对势力称之为万恶之源,并且准备扫清所有反对者之后对地球圈实行独裁统治的那个贪婪的妄人又是谁呢?

决定将荧幕里的演讲和综艺节目一类的闹剧画上等号来处置,缪拉的眼睛毫无感情的对上战略面板,淡定的神情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荧幕上的议长展开双手,分镜头上开始出现听着言说的人们——同盟军的将官、留守后方的各国政府官员、大街小巷的市民,最后还有战舰上肃穆而立,投以真挚目光的军人。

“我相信从今以后,人类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战争。这也是反飞鸟同盟军向PLANT进军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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