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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恶魔之翼-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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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拉战战兢兢的拿着那封交流信或者说恐吓信的玩意儿退出了办公室,空旷的房间只剩下了两个人。
“爱娜和你谈过话了吧。”
“你窃听了?”
羽不是盖世太保,但出于对羽那缺乏道德感的认知,基拉还是怀疑了起来。
“我们是夫妇,即使只是法律强行婚配的,最低限度的互相了解还是有的。”
“抱歉,我失言了……”
“没关系,在本土的一些家庭里,血亲、夫妻之间告密或者盯梢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能不能别用那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这种事情……”
基拉的要求不算过分,只是对羽属于一个麻烦。
“那么,你找我是为了谈什么?如果是为了‘纠正扭曲’什么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真是果断的回答呢。”
“‘勇者皆可成’、‘相信自己’——对于连自己的机能和性能都无法完全把握的年轻人,无责任的灌输一些自我感觉良好的精神论……拉克丝。克莱茵还真是罪孽深重啊。对了……总认为‘总会有办法的’,而轻易踏入战场的家伙也不少见。”
“收起你的黑暗论点,我想知道……Millennium(千禧年)究竟是什么?”
“Millennium啊……你不觉得会问错对象么?”
羽的眼睛里没有意外的变化,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似乎基拉的提问并不让他意外。
或者说,早就在他的计算范围之内吧。
从缪拉出门的那一刻起,基拉就注意到了——羽按了那台笔记本电脑的几个旋钮,接着几个小灯就闪烁个不停。
保密措施。
真是万全的考虑。
“我只是凭直觉……感觉到这件事情和你存在很深的联系。”
“还是只有直觉、驾驶MS、修改OS比较出众啊……某种意义上的脑残么?”
“谁是脑残啊……你这个腹黑男。”
“嘛……不聊这些题外话了,你知道支撑战争继续下去、支持政府运作最重要的是什么?”
为什么变成问答游戏了?
羽。飞鸟何时起成了问答节目主持人的角色?一边觉得不可思议,基拉一边酝酿着答案。幸好,他认为自己是知道答案的。
“人民。”
“呼呼,正确答案是——”
羽平淡的说道。
“钱。”
“钱?”
“没错,不管多小的战斗力都需要金钱来支持。而现金这种东西是要靠国家贵重金属贮备的状况为后盾的,若果国库里的贵重金属没那么多的话,不管是地球货币还是PLANT的帝国马克都只是一堆废纸。”
“这和Millennium有什么关系?”
“上次大战末期,在国防军驻留军撤离地球战线之前,部分党卫军就通过维多利亚通道和卡潘塔利亚基地撤退到了本土,然后很快这些人就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无踪……后来这些人再次出现是在狄兰达尔议长顺利当选以后的事情了,当时这些人所在的部门是一个叫‘资金协调委员会’的独立财政机构。”
若无其事地——普通的语气,不过似乎带着若干郁闷,羽说了起来。
“之后各种经济秩序的整顿、公共设施的重建、社会福利的再启动资金、军队的扩编换装、科研部门的资金……等等都是从这个部门像奶牛一样源源不断的提供出来的钱。可以这么说,这个部门提供了这次战争足以让PLANT胜利的充分财力。但却从来没人能说清楚这个部门是怎么搞到钱的。”
“你等等……你的意思是说?!”
打断羽似的,基拉的口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极少数上层所知道的Millennium既是计划名也是一支部队名,指的是党卫军机密物资人员移送计划及其执行者。在上次大战初期,他们就已经展开了行动。在ZAFT的占领区内四处搜刮大量物资及优秀人才,篡改文献资料;将从政治异己分子、抵抗村庄——总之违抗‘新秩序的人’没收的资产、美术品、贵金属、外币、有价证券等等全部转移到PLANT本土附近。小到嘴里的金牙,大到海中的潜艇都是他们的目标。”
“这个就是Millennium?”
“表面上……不,其实这也是暗地里做的事情。他们计划从占领区输送物资、人员出来,但这些都不算什么。和‘那个’相比,完全只是琐碎小事。”
“……!!什么!!”
“因为整个物资计划,只不过是为了‘那个’筹措资金罢了。”
羽呼出一股空洞的气息,话音里仿佛带上了诅咒。
“‘Destiny。Plan支援保障案’——亦称‘理想国民计划’,秘密代号Lepensborn(生命源泉)。”
羽停了下来,就字面读音“呵呵”的笑了。
“Destiny。Plan?Lepensborn?这些计划到底是什么?”
看着羽那副样子,基拉隐隐约约感觉所触及的东西绝非一般的机密,而是更加核心更加本质、触及这场战争核心的东西。
“‘想要得到,必有付出。’这之前你所听进去的情报还没付报酬呢?我也没有提供情报给你的义务。”
仔细想想确实是这样,以他们之间的身份立场,能做下来谈话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事情。透露有用的情报就更加无法想象。
不过说到报酬,基拉可就……
“我可没钱付你,你想拿什么?”
“把你卖到那些地下俱乐部怎么样,我只要提成就行。每天接2、30个客人就行了。”
“那个绝对不行!!”
“欧亚西部的器官工厂?”
“这个更不行!!!”
话说,羽看起来绝对是个S呢……可惜基拉并不喜欢S,痛的话那里舒服了?
羽倚到了椅背上。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现在还好了。”
“是什么?”
基拉警戒起来,说不定是比前两种更加危险的偿还方式。虽然做好了被羽要走一个小手指的觉悟,但如果像某些电影公司的黑社会电影那样整只手被剁下来……基拉还是不能接受的。
但羽并没有拿出匕首来,而是脖子朝左右动了动。
“揉肩会吗?”
“哈?”
“肩膀。”
好像不是开玩笑,基拉绕到了羽的背后。
一头乌黑的及肩发,可能是为了便于区别双胞胎哥哥而刻意在发型上动手脚。
手伸向那仿佛一折就断的白皙脖子旁边,轻轻的按下去。
并不硬,但是好像里面的肌肉有点紧。颈部长年僵硬的人经常说“好象有块铁板在里面”。羽的话感觉就是铁水正在冷却凝固,确实需要重视一下这个。
揉揉发紧的肌肉,基拉开始动手指。
“揉得不是很好呢。”
“吵死了。”
这个年龄段就闹颈部僵硬的话,世界也就到末日了吧,基拉只揉过养父和阿斯兰的肩膀。
羽微微闭上了眼睛……大概吧。
“……我是第一次让男人揉肩哦。”
“我可不是,有过父亲和阿斯兰的经验了。”
“哦?你喜欢和男人做这种事吗?”
“别说容易引起误会的话,你说一下要揉肩的话,手下会一把一把出来的吧。”
“形象是个问题,年轻的部门主管被认为像个中年人多少有点那个。”
“也有人控成熟稳重的中年大叔的。”
当然,基拉并不控那个调调。
从颈部渐渐往外移,本来以为只是瘦而已,肌肉一定会向大猩猩那样的,没想到和看起来一样柔软。
“你以为我是什么?”
就像会读心术一样,羽把基拉吓了一跳。
“总觉得像机械般的身体,终结者里的T800那种……”
“没有螺丝,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是人类呢,普通常见的那种。”
“普通个头啦。”
除开作为MS驾驶员的能力不说,羽的能力也太突出了。设计MS、战舰、笔记本电脑什么的样样都行,身体强壮的和机器一样,艺术和家务都是达人级别的,据说他拉小提琴时连鸟都安静地听着。
“……虽然大家的评价都很高,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评价夸张了些而已吧。”
“我听说你小提琴拿过什么奖的吧?”
“小时候的国际比赛啊?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几乎都忘了。”
那不是超厉害的事情么?能把这个忘记你也够可以了。
“……大家期望我那样做,也只是做到了大家的期待而已,在已有轨道上行进的人生还真轻松——特别是别人设定好的轨道。”
“你的轨道也真够宽的。”
“议长可是亲自给我们分析过了DNA啊,即使很多年没操刀了,可毕竟是老本行。一下子就给我们规划完了人生。”
手停了下来,直到羽敲了敲桌子,基拉才反应过来。
“所谓Destiny。Plan,其实应该说是作为工作狂的狄兰达尔议长的职业病的临床症状,前遗传基因分析专家的议长本来就有纯血主义的倾向,当上政客之后就彻底着手将理想化为现实了。”
羽的说法更像讨论心理疾病案例,而不是议论一位伟大领袖、至高无上的独裁者。这也是一种职业病么?
“他的理想是指……”
“高度管理化社会,纯洁、高效的社会,DNA决定人生命运的世界。”
“听起来就像独裁国家的技术进化版本。”
“根据遗传基因特性制定国民的医疗档案,接受教育方向,未来的工作等等。对于不融于体系的进行人调整、淘汰。就是这么回事情。”
“以个人意志被压低到最低限度的永久和平?难怪要派刺客来刺杀拉克丝了,也难怪会出现假的拉克丝了。”
“抵抗意志是这个社会系统最大的敌人,所以党卫军全国总领袖拟定了Lepensborn,为塑造理想社会,理想的国民是不可或缺的要素。情报操作、法律制度、学教教育、社区体系……这些手段虽然被证明了有效性,但还是无法100%保证国民的、特别是年轻一代的顺从性。所以,那个女人选择依靠技术手段——直接操纵思维。”
“就像妈妈那样的……”
基拉咬紧了牙关,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我不知道,不如说出来听听,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羽冷笑着像是挑衅,仿佛没注意到自己的脖子离对方的手有多近。
“被植入了你发明的晶体,然后……”
“恨我吗?我可是发明者哦,算是间接责任人哟。”
“不可能……没有感觉的吧。”
“那还真是遗憾,我以科学创造了黑暗。对我而言,这和呼吸一样自然。克尔斯滕和议长发掘和使用我制造出来的黑暗,这对他们而言,会有这种举动,也和呼吸一样自然。创造黑暗与追求黑暗的人不计其数,但到目前为止,我也没有发现消灭黑暗的人。你……会是那个人吗?”
“我……不知道。”
错愕了一下之后,基拉回答道。
羽的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但基拉回报以阳光似的笑容。
“不过,我会努力的试着那么做的。就算以后可能会后悔,不代表现在就不能去做。”
“这种话听起来就像赌徒。”
“就算是科学也是在摸索中前进的吧。”
“概率和赌徒毫无理性地押注不是一个概念啊,嘛……对你来说太过复杂就是了。不过我可不认为你有押中宝的可能性。
“你这个人……”
“不是论点的原因,而是你现在面对的问题。这艘船明天就要进入直布罗陀基地了,你也将按照条例被移送给党卫军。到那些家伙的手里之后,除了焚尸炉的烟囱,我想不出你其他的逃亡路径。”
“那么,你会来收骨灰吗?”
“毫无意义……死人对活着的人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有寄托和回忆,所以才需要给死者坟墓吧。不过……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好吗?”
“你现在才想起这种问题啊,那我是不是该杀人灭口呢?”
“你才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还有——谢谢你的忠告和情报。”
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后,基拉退出了房间。
房门闭上之后,书架后面闪出了条纤细的人影。
“这样一来,就真的再也无法回头了吧。”
“回头啊……充满憧憬、遐想和诱惑力的词汇,但对我行不通。我,不打算回头。”
“哦……”
人总是会不自觉的怀念过去的日子,当境遇和心情糟糕的时候更是容易怀念过去的好时光。
即使那只是个普通的、有两层小楼的家,但那种温馨、安全的感觉……羽现在的权力和财富也无法重现。
“我不认为,有那个必要性与必然性,事到如今,就算回头,也没有意义——只会让身上的包袱更加沉重。”
“如果你哥哥也能这么想就好了。”
爱娜叹了口气,揉着羽的肩膀。
“哥哥迟早会走出过去的束缚的,我深信这一点。”
羽闭上了眼睛,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进了爱娜的手中。
“应该会的。”
抚过羽的脸庞,爱娜展露出柔和的微笑。
“阿斯兰很快也会采取行动,可以预测的对策有7种,剩下的就是看他怎么行动了……”
“很痛苦吧……这么算计着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阿斯兰和哥哥的话大概是那样吧,但你好像把那个榆木脑袋也划进‘朋友’的行列了。”
“是吗?我觉得你挺喜欢他的。”
“喂喂,这种说法很容易引起误会的。我可没有特殊的性嗜好。”
“失礼了,但是我觉得你就是喜欢他坚持自我的那一面。”
“只是不讨厌罢了,那种倔驴一样的脾气旁边看着的话,会发疯的。”
像个赌气的小孩——如果有别人,比如露娜在的话没一定会这么指责他。
但这里只有爱娜,只有像宠溺孩子一样宠溺丈夫的爱娜。
爱娜捋过少年柔软的刘海,紧紧的凝视羽不可思议的红色眼眸。
并不是只有鲜血才是红色的,芬芳的蔷薇也是红色的,
“你希望我歌唱吗?”
女孩温柔的询问。就连如此询问的声音也仿佛歌唱一样。
羽缓缓的点头。
“不管何时,我都希望你歌唱。”
爱娜唱了起来。
《HIKARI》
光芒。
凄婉忧伤中依然不忘光芒的歌曲。
羽闭着眼睛,着迷的倾听着那个歌声。
幸福的、幸福的,空中的夜晚。
############################################################################################
古斯塔夫叼着烟嘴在房间里转着第47个圆圈。
他很中意羽的房间,中意到了与其把自己的房间改建成这样,更想用武力或非武力zhan有的地步。
古斯塔夫发自心底的爱着优雅奢侈生活,所以并不介意自己采用什么手段来过这种生活。
但他毫无品味得把自己的房间搞成了博物馆仓库,而且还是暴发户的私人博物馆,其中的差距当然让他很郁闷。
令他心情不快的原因还有一个——他在等人。
_5_不论是等待这件事情本身还是等的人,全都让他不快,不快之极!
_1_“转了第几圈了?48还是49?”
_7_羽敲了敲自己办公室的门,看着有点凌乱的地毯皱了下眉。
_z_“第48……该死的,你终于回来了!”
_小_古斯塔夫终于结束了转圈,阴沉的灰色眼睛望向羽以及他身后的基拉。
_说_那种很不爽的情绪几乎都要从皮肤下面冲出来了,以至于那种平静看上去都觉得好像是贴上去的。
_网_“我的来意你应该很清楚了,那么请完成和我部门的交割工作吧。”
一分钟的扯淡和寒暄都没有,古斯塔夫挑明了来意,简单、明确、清晰一如列车时刻表。
“交割?这个词还真不错嘛。”
“签单,交人。”
弗朗兹。冯。李斯特,REDCAP里唯一姓氏里带Von的家伙,话不多,但都很切中问题。
两个REDCAP来押送战俘,很重视嘛。
“人在那边,带走吧。”
羽签完字之后,就转向了另一边,连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
没有需要确认的事情了。
“这段时间承蒙关照了,谢谢。”
被带上手铐的基拉很有礼仪的欠了欠身,既对着爱娜和缪拉,也对着羽。
“无聊!”
冯。李斯特罕有的插了进来,不过也不用担心他像某些人那样用心不良。
“年轻人,这样情深意重的道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啊?”
古斯塔夫笑眯眯的走向了基拉。
笑眯眯虽然也是正常的笑容,但古斯塔夫给旁观者的印象却完全不一样,不如说是完全相反。
总觉得这家伙,笑得太过爽朗了,反而让人觉得不快。
“不用担心,我会好好招待你……不,虐待你的。”
笑眯眯的表情,嘴里还叼着一根没点上火的烟。
这家伙是个彻底没救的拷问狂。
注解
《HIKARI》的歌词
エンディングテ蕖窰IKARI」
作词西田悾
作曲杉森舞
编曲前口渉
歌ELISA
爱を探して旅をする光は
胸に描く未来へ続いてくだろう
ためらう扉を开けたなら
新しい明日へと歩き出せる
心の奥深く沈む
せつない想いは
谁も知らない
ひとりぼっちな痛み
どうしてなの?大事なもの
失くしてばかりで
降りしきる雨
また哀しみを歌う
あぁいつしか
あてのないままにさまようこの街
ねぇ真実さえ
见えなくなってしまうけど
信じる道は自分の中にきっとある
爱を探して旅をする光は
胸に描く未来へ続いてくだろう
ためらう扉を开けたなら
新しい明日へと羽ばたこう
涙のしずく风に飞ばして
流れる云そして広がる青空
见上げてひとりそっと誓う
终わらない梦を抱いて生きてゆく
遥かな愿い繋いでく光は
希望と勇気を运んでくれるだろう
过ぎゆく时を数えるより
今という瞬间を駆け出そう
もし叶わずに伤ついたって
何度でもそこから始めてゆけばいい
答えはそうよひとつじゃない
いつの日か喜びにめぐり逢える
中文大意
为了追寻爱而踏上旅程的那道光
会不断向着心中描绘的未来飞去
若是开启这道踌躇的心门
就能迈出奔向崭新明天的脚步
埋藏于心灵深处这无法抑制的心情
是无人知晓的孤独痛楚
究竟是为什么?刚刚才失去宝贵的东西
倾泻而下的大雨又唱响乐悲凉的旋律
啊曾几何时
无所适从地徘徊在这陌生的街角
虽然找不到迷失的真实
但心中一定留有自己信仰的道路
为了追寻爱而踏上旅程的那道光
会不断向着心中描绘的未来飞去
若是开启这道踌躇的心门
就能展开飞向崭新明天的双翅
泪水如露珠一般随风而去
奔涌不息的流云和浩瀚无边的天际
我抬头仰望对自己许下誓言
胸怀着永无止境的梦想绝不放弃
将遥远的祈祷紧紧相连的那道光
将为我把希望和勇气注入
与其无助地目睹岁月流逝
不如抓住眼前的瞬间挣脱束缚
哪怕功亏一篑哪怕伤痕累累
无论几度跌倒我都会爬起来重新开始
答案永远都不止一个
终有一日会迎来喜悦的重逢
在线收听地址:http://。tudou。/programs/view/PKlZAR21PvU/?f=i9
PS:感染了肺炎,码字的过程变得特别漫长。目前还在治疗恢复中,望各位见谅。祝大家七夕节快乐。
第十四回 荆棘鸟(Part。6)
“就这样让古斯塔夫带走真的好吗?我的意思是虽然基拉君的嘴巴很严,但毕竟是那个古斯塔夫。”
爱娜低着脑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对于古斯塔夫的恶名,就连爱娜也是相当了解的。
毕竟是名人嘛,不管名声好坏,知名度都是一样的。
“那个蜘蛛不敢怎么样的,先不说卡嘉莉。尤拉。阿斯哈还有利用的价值。就是缪杰。卡普兰提出的要求……古斯塔夫也一定会让一个活蹦乱跳的基拉。大和出来的。”
羽飞快的敲击着键盘,安娜担忧的要素他早就考虑过了。
“真要这样就好了……可是那时候,古斯塔夫那样子看上去快自爆了耶。”
“中年危机综合症,真是奢侈的现代病……完成了。”
“这就是完成型的Taburiss?大变样呢。”
“托那个家伙操作习惯的福,原来的设计被推到重来了。”
“Kamal(正义天使)……连阿斯兰的份也做好了?”
“从很多意义来说,他和基拉。大和不愧是好朋友,包括让人没办法省心这一点。”
“也包括你哥吧……”
“嘛……是这样。”
羽难得的叹了气,仿佛溜走了一个幸福。
所谓负责任的弟弟和负责任的朋友,就注定是要比一般人多操心的存在吧,当担心对象没有自觉的时候,他就注定需要更加的操心,
“不过,凭他们能够完成你的步骤吗?现在ZAFT的军力是压倒性的优势,仅凭一两个ACE……”
就像所有理性的科学家一样,爱娜对“ACE决定战争”的论调嗤之以鼻。Der。totale。Krieg(总体战)时代的战争,与人们在古典小说中熟知的,依靠武将个人蛮力或某部兵书战策的战争形势截然不同,它更讲究计划性和系统的力量。一场单独的战役越来越难以决定整个对抗的走向,具备更强工业实力和持久作战能力的一方才有希望赢得最终的胜利。把希望寄托在“奇迹”这种不确定的基础之上,一开始就已经疯了。
“你忘了一点,爱娜。我军的优势有相当一部分我的因素。战争是科学的催化剂,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这并不是羽过度自我膨胀,或者毫无意义的自夸,正像他说的那样,ZAFT方面的优势里少不了他的因素。
——那种压倒性的技术优势,ZAFT方武器的性能优势。
“通过他们把技术外流……消化技术的时间计算进去了吗。”
“足够到我们登上舞台的时间了。”
“有件事情……”
“是关于我和基拉。大和吧。”
“对,虽然并不是说希望你复仇,但你和他之间的关系还是让我……怎么说呢,有点意外。”
“爱娜?你错了。”
“呃?”
羽不再敲击键盘,眼神转向了其他的方向,惆怅的思惑混在目光之中。
“把暴力作为唯一的、解决一切问题的想法的想法是很轻松的,只要像亲卫队的那些家伙一样——伴随着嘲笑跳着死亡之舞就行了。但是,无论我要惩罚谁,或是给予什么样的惩罚——我的罪是得不到救赎的,什么都不会结束,而且我和他的过去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以阿斯兰展开行动吗?”
“他大概会找上门来吧,那方面的事情倒意外的是个急性子。”
“果然还是在担心呢。”
爱娜揉捏着羽的肩膀,不让他再次叹气,因为叹气会让幸福溜掉。
“说不上担心,只是希望他在政治立场、人生选择的问题上偶尔也能急性子。”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力道,羽幸福的操心着阿斯兰的不幸。
但幸福总是短暂的。
“局长,Minerva所属的FAITH阿斯兰。萨拉阁下前来拜会,需要安排吗?”
“请他先去客厅等一下,我这边忙完了之后会和他进行一次长时间的谈话,所以把倒晚餐为止的其他活动都取消。”
“是的,局长。”
屏幕上缪拉的面孔消失不见了,羽不知是苦恼还是别的情绪,伸手搔了搔额头。
爱娜的手指又加上了几分力道,必须在和阿斯兰会面前,让羽那两块有点僵硬的肌肉放松下来。
#############################################################################################
“您在外子的客人之中算是稀客,请稍等片刻,处理完公务之后,外子就会过来。”
爱娜放下瓷碟和茶杯之后,又端上了小蛋糕。曲奇饼之类的小点心,一如既往的一丝不苟,贤妻良母的典范。
不过阿斯兰来这里既不是为了品尝小点心,也不是来欣赏这对夫妻夫唱妇随的和谐画面的。
纠结在内心的焦虑在悠悠回荡,挥之不去。Arch。Angel被击沉,基拉和卡嘉莉被俘虏。——这个突发事态让阿斯兰甚至没能喘口气思考一下。现在,奥布怎么样了;拉克丝怎么样了;基拉和卡嘉莉他们怎么样了。阿斯兰完全不知该从哪一个问题去了解。
但是,Minerva上没有人能够回应他内心的焦躁。
而更甚者,是凌驾于这种焦躁之上的无力感,在阿斯兰的心灵蒙上厚重的阴霾。
时间像没关上的水龙头一样,毫无意义的流逝。
就在阿斯兰苦恼的时候。
“原来如此……虽然我已经听说了,但亲眼看到还是不禁感慨你已经苦恼成这个样子了。”
从客厅入口处传来的这个声音,是阿斯兰非常熟悉的声音,属于这套居住舱的主人的声音。
羽像是质问般,以平静、却强有力的声音说了。
“是海涅和你说的吗?……在我这里的情报。”
“……这个。”
“我在等你的答案。”
“……我拜托了海涅,帮我留意一下基拉的事情。”
沉默来访了。
“你如果把思考这种多余问题的精力的哪怕一半放在你自己的事情上,你就绝对不会来找我。”
打消叹气的冲动,羽在阿斯兰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想见他……基拉。”
阿斯兰终于放松了肩膀,但同时,平时总是严肃认真的脸上,又浮现出些许不安的表情。
“然后呢?劝服他为ZAFT工作还是给他一架MS回到奥布?”
“……”
“别摆出那么可怕的脸,我是在夸奖你啊。不过我的余兴节目确实有点过火了。关于这点,我道歉。”
“好吧,我想要见被你俘虏的基拉。大和,可以吗?”
在阿斯兰的记忆中,现在的羽并不是擅长开玩笑的人。
一上来就怀疑阿斯兰要私自放人,结果却以“余兴节目”一笔带过。事实上,正如羽所说,这早已超越了“余兴”的范畴了吧。即使,那段话并未真的带有质问,那么——
他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呢?
被阿斯兰这么一问,羽眼神中的嘲弄也消失了。在战场上审视着生命瞬间消逝时特有的冰冷眼神再次出现。羽用这眼神看着阿斯兰。
突然传到阿斯兰耳朵里的,是很出乎意料的东西。
“——是谁想要取她的性命?又是为什么?”
“在这件事不弄清楚之前,我是不敢信任PLANT的。”
“基拉……”
——?!
从音响设备里传出来的,是阿斯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绝不可能听错的声音。而内容同样非常的熟悉。
不久之前,爱琴海的岸边。基拉、拉克丝、卡嘉莉、米莉亚利雅还有自己。仅仅只有5个人的会面。
“你窃听了我?!!!”
愤怒,隐私和自尊被践踏后的愤怒瞬间席卷了阿斯兰,同时还有彻骨的寒冷。
“呵。”
羽的嘴角歪了歪。
“与其说是窃听,不如说你自己粗心大意吧。在你谈话的时候Saviour的记录系统还在工作。”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呢?阿斯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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