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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龙演义-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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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国都中心人烟集凑,射日百姓把那空阔的佛剑之地挨挤不进。在正前方造下高高五凤楼,供上射日先祖神位,坐着当朝御驾。下面却是一个还剑神坛,三郎与宰相站在台上等候还剑。不觉到了午时,宰相命送上佛子剑。道:“陶先生,你的大恩我也不再言谢了,还是请先生还剑吧!”那台下一片悄寂,没一个人敢做声,连呼吸也是绵绵的。都要看三郎还剑。

三郎将宝剑抽出,只见光芒万道!三郎轻轻叫道:“宝贝,请归位去吧!”把剑一撇,嗖地一声原插在城市中央。三郎向大众道:“射日百姓们,宝剑始终是宝剑,王国兴亡与否,与之是没有关系的。这把宝剑,只能让你们寄托着对射日国王的卓越功勋,然后一代又一代的歌颂下去。千万不要有愚昧的思想,不能对宝剑的执着。你们怀念着射日建业的功勋,好好地珍惜着眼前的日子吧!”

百姓听说,向佛子剑齐齐跪倒,山呼万岁!山呼已毕,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佛子剑看看长大,直至长到三丈五尺高度就止住。台下百姓,台上宰相,连五凤楼上国王见此无不大为震惊!有诗曰:

宝剑三尺长,怎能祸国殃?人心千万万,才要最思量!

君上人为上,君良人亦良。君人都和谐,国运永隆昌!

三郎还了剑,说了话,叫射日举国上下无不赞叹。时有宰相道:“陶先生,我王早已闻你大名,指明要见你一面,问探神仙之事,不知可否?”三郎摇头笑道:“你去告诉皇上,说佛子剑在他手上长了二尺,你去问他,这是谁的功劳?”宰相道:“你就真的不愿去见一面么?”三郎笑道:“我无过是一个闲人罢了,哪里懂得什么神仙之事?既然不懂,去见他何益?还是算了。”

宰相道:“你也让我好为难。”三郎道:“我怎么让你为难?”宰相道:“终不然叫我去回复陛下说你不懂?所以不来见面。那陛下怎么肯饶恕我,所以为难也!”三郎笑道:“你去告诉皇上,就说只要是英明的皇上,都胜似神仙。”宰相欲要再问,三郎早已走去。宰相无奈只好这般与那国王说了。那国王听说,心中不喜,却也不再强求。

三郎回来宰相府中,率倩倩几个都向那老夫人问了安。才与宰相说要走了。宰相道:“我舅子的船已经走了,只能派个使者送三郎回去。”三郎道:“这样也好,只是要快些。”不想过了三日也没有影响。三郎道:“知道大人是一片好心,可是我在此留得一时,却留不得一世,始终还是要走的,请大人让我们走吧。”宰相听说也无奈了,只好派遣船只送三郎回去。

回家的那天,除了当朝国王,几乎人人都来至海边相送三郎几个,携带的礼物不可计数。三郎惟有收下几件有意义的东西,余者道了谢,概不收受。宰相与百姓们直到看不见三郎的船只了方才回去。

在船上,张魁问道:“师父,为什么你到一个地方,百姓们都会舍不得你走?”三郎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些自己该做的事情,也许他们觉得这就是恩惠吧,所以不舍。”倩倩却在那里走来走去,似乎冥思苦想。三郎道:“丫头,你晃个什么劲?”倩倩道:“我不明白;射日百姓怎么会对一个妖怪的儿子这等崇拜呢?”三郎道:“你是说射日国王吗?”

倩倩道:“是!”三郎道:“此事我也曾试探过宰相,可是他说射日是有父母之人,并不见提及狮子只言片语。”佛儿道:“这样看来,那九头狮与宰相之中必定有一个人说谎。”三郎道“那狮子说谎,也许是为了逃避佛祖的制裁,而宰相说谎则是为了维护射日国王的英明,可是他们到底是谁说谎,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几个在那船舱里面议论着此事一路回来。

毕竟三郎这回能不能平安回来?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一回:多子国遇瘟癀祖

醉里看花花映草,风静晚霞天已老。恰君年少觅闲愁,情未了,知多少?夜夜欲眠无好觉。

窗外鸟啼春报早,梦醒枕边不觉晓。年年今日又经年,愁渺渺,宽怀抱,且把掌中金樽倒!

且说这一篇《天仙子》;乃是笔者感怀之作,其实意在说三郎为救黄泉生母,辜负了大好时光,浪费了少年岁月,一路上磕磕绊绊,磨磨难难。到头来得到的不知是个什么结果,何等回报?总的来说,三郎行程至此,没有逾越忠义之道,更没辱没母亲在他背上刻的‘忠孝仁义’四个大字!

话说三郎离了射日国,一路航行顺利。不觉过了两日,三郎几个走在舱外吹风,风向正是西北风。三郎留意风向,突然叫道:“船家,有话问你!”船家走来问道:“先生要问什么?”三郎道:“你欲把我们载到何处去?”船家道:“先生家在中国,这是宰相大人吩咐过了的。”三郎喝道:“混账,你看这风从侧面吹来,你敢说是回中国路径?我对你国家有恩,终不然你要恩将仇报,把我们谋害在此不成!”

那船子慌忙道:“先生这话说的忒言重了,先生不知,前方一百里乃是无良国,听闻此国中人民最近患了一种怪病,病者死去之六七,我们假如打那里过,染上症状,不是自去找晦气么?故此绕道而行,免得病死在此!”三郎听说惊道:“有这等事?他们都是患了什么怪病?就死许多人?”船家道:“那里晓得?但是染上了,就是医药治不好的,要死!”三郎道:“可怜芸芸众生,你还载我走去看一看。”

那船家听说,惊呆了。叫道:“分明是一条阎王道,你却叫我去送死。我不去。”倩倩叫道:“你不去,将你扔下海里喂鱼。”船家笑道:“哪能够?”倩倩喊一声:“魁哥!”张魁就展开簸箕大手;将船家高高举起要丢下去。吓得那船家叫道:“饶命,饶命。我去就是罢。”三郎道:“如此去转舵。”船家道:“去便去,只是送你们上岸我就不管你们了。”三郎道:“谁要你管?送上岸,你自去罢。”

船家无奈转舵往无良国而来。看看一片陆地将近。那船家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指着前面黑气所在道:“先生,前面就是无良国了。”三郎道:“快拢岸。”把船停下,三郎几人跳下来。待要道声谢,那船早已风帆饱满,飞也似的去了。佛儿讥笑道:“胆小鬼!”走上来,但见四处黑气弥漫,阴风飒飒。倩倩道:“这里比地狱还要可怕三分。怎么就有百姓居住?”三郎道:“想是妖邪作怪,将妖法左术祸害黎民的。”

正然行走,忽然一阵风来,刮得那黄纸灵符漫天飞舞。佛儿拾起一张来看,只见上面写的是;‘姜太公在此’!倩倩笑道:“听说那姜太公镇得瘟神,所以百姓多有供奉他的。如今这无良国生此怪症,少不得也要拜一拜他老人家。”佛儿道:“可惜没有做用,病死诸多百姓。”几个正说,忽然听得丁丁地铃声传来。几个看时;乃是一个道士驱赶着许多尸体,一字儿慢慢赶过来。

三郎向其起手道:“道兄,小弟有礼!”那道士慌忙收了桃木剑,挂了铃铛,回礼道:“不敢,不知兄弟唤我何事?”三郎道:“在下陶三郎,乃是听闻此国有瘟疫横行,病死诸多百姓,所以特前来看看。”道士听说又礼貌道:“原来是陶先生到此,这瘟病肆虐此国已经三个来月,病死者已经几百人之多。可悲可叹!但愿陶先生到此,能将道法赶瘟神,妙手救黎民!贫道在此先替百姓们道个恩谢了!”

三郎道:“不敢,但是在下做得来的事,会尽力施为。但是要从何处入手,还要请教道兄指点一二。”道士说:“在下乃海上大人之市王道士,因会画得一手好符,人称‘龙虎符士’。贫道来此也是奉师命前来。虽是将师传丹药救得一些百姓,终是不敌瘟疫恶毒,每日还是不断地有人被此怪病折磨致死!”三郎道:“王道兄身后的就是病死者么?”王道士说:“正是,一共三十五名,正要将去火山焚化,免得疫菌流窜。”

三郎将其中一个死者揭符来看,被吓了一跳,那死者已然不辨面目,尽是黑色蛆虫在七窍中钻来入去!倩倩三个见此,则被吓了一个倒退!叫道:“天呐,怎么会有这种怪病!”三郎看了心惊道:“难为道兄来做此事,不知要小弟怎么效劳?”王道士道:“三郎果然有心,且去前方五百里瘟蝗癀岭上打探信息,或许会有线索。”三郎道:“那岭上有何异状么?”王道士道:“那岭上有个瘟癀庙,内中有个瘟癀大师,唤作瘟癀大王!听说无良国百姓每年都要上山去供奉他,稍有怠慢,就要行起瘟癀法害人。”

三郎道:“莫非此番瘟疫还是这个妖人作怪?”王道士道:“极是他,争奈我法力低微,不敢前往叫阵,此事还非三郎去得的。果然灭得妖道,救得无良百姓。莫大之功果。”三郎听说道:“这等,就拜别道兄了,要去那瘟癀岭上一探究竟!”王道士道声请!就赶着尸体去了。三郎一路行来,但见到处百姓哀鸣,凄凄惨惨的不可计数。那些猪马牛羊牲畜更是无一幸免,都死在地上皮肉腐化殚尽,连骨头都黑如泼墨!

三郎几个见此,忍不住心中悲哀,俱叫造孽!几个得了王道士指示,更不惊动百姓,匆匆地赶往瘟癀岭上来。到得岭下,正要上山,却见几个小道士抬着顶轿子正往山下而来。三郎料到是瘟癀庙中来人,就使个法力,将个抬轿小道士绊做一跌,其余三个也抬不稳,将那坐轿子的只一掀,扑地滚下轿子来。呀!原来是个白白胖胖的道士滚落下来,但见他:

头戴紫金冠,身披大红袍。体若童子貌,面若美人娇。

脚踏无忧履,手中玉麈飘。巍巍尊邪巫,浩浩左术高

心地假无私,恶浪逞英豪。孑然没正气,瘟疫祸民曹。

那道士滚落下轿,爬起来一脚脚将几个轿夫踹翻在地上。啐道:“你们眼又不瞎,轿子也抬不好,就滚落我这一跌!”几个轿夫慌忙地上叩头道:“爷爷息怒,爷爷息怒!还是这山路不平,没高没低崴了脚,所以才跌了爷爷这一下。”那道士整了衣冠,道:“好些走路,莫要一副讨打相!”复又钻进轿子里面去了。几个轿夫抬着轿子又走。三郎道:“这道士莫非就是瘟癀大王?”

倩倩道:“又不问探他一声,怎知是不是。”三郎道:“你们上山去看看,等我跟随他,看他到哪里去来。”倩倩道:“你自己小心。”几个分开走路。不说倩倩三人上山,且说三郎随着几个轿夫走了几十里路,看看天色朦胧,却还只顾往前赶。三郎暗道:“他们这是到那里去?”又行了七八里地,到了一片斑竹林子里停下轿子。那道士走出来道:“在此等我,不要走去,回来叫我寻你。”

几个轿夫答道:“爷爷,你好生去,我们不敢乱走。”道士就入竹林而来。三郎暗暗随着那道士进来,却见前方一座茅屋,周围插着些篱笆,也种着斑竹。道士推开篱笆入去。三郎道:“这厮深夜来此茅屋,莫不是与人有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我陶三郎岂是作此探人短处之辈。罢了,我还是在此等他出来。”等了一会,又道:“不行,既然要救这方百姓,就是些下贱事业也要去做,不然这功果何来?”

乃把身子一缩,变做一个蜻蜓儿,轻轻展翅附在茅檐之下细心来观看。只见里面点着一盏油灯,把那灯芯挑得弱弱的有如萤火。靠桌子坐着一个老巫婆,穿着一身黑色袍子,没头没脸将幔布裹住头脑,只将一张嘴留在外面绵绵呼吸。那个道士将玉麈挂在壁上,伏事在这巫婆边上,道:“娘,你今日觉道怎么样?”那婆子也不回答,许久,忽然背后一股子黑气骨都都的冒将上来。

才说道:“你对娘还不够孝顺,我这大法还是不得炼成!”那道士道:“孩儿已经尽力了,为了救娘,都把这病瘟染了半个不良国,不知断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娘怎么还说我不够孝顺?”那巫婆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要炼成瘟癀术,死人是在所难免的。”道士道:“你要做瘟癀之祖,却叫孩儿去受世人唾骂,千夫所指。难道这就是一个做母亲给儿子的荣耀吗?”那巫婆厉声喝道:“我就是教你去死,你也不得违悖,何况只是教你去害别人?”

道士道:“我怕的是娘亲害死了整个不良国百姓,也炼不成这门绝学,也做不得瘟癀之祖!”巫婆道:“就算是这样子,我也能长生不老,与天地共存,与日月同庚,这是多么地美好啊!”道士叹道:“却叫儿子生受了!”巫婆道:“你生受什么?我若成仙,你亦做神!去罢。”那道士从壁上取下玉麈,道:“儿子走了。”巫婆道:“不可泄露我在这里栖居。”道士道:“儿子晓得。”

就出来茅屋,掩上柴扉出竹林而来。三郎在上留心观看许久。暗道:“原来是这对母子要炼这害人邪术,所以坑害黎民百姓。我想这老婆子连面目也不敢给世人看,总是心术不正,就算练就了什么绝学又有何用?”依旧飞出来,那道士早已出来竹林,坐着轿子远去。三郎纵风头赶过轿子,原来瘟癀岭上,见到倩倩几个在山下盼望。三郎叫道:“你们打探如何?”张魁道:“那庙里只有两个守门的道士,并不见什么信息。”

三郎道:“那道士回来了。”倩倩道:“你打探如何?”三郎道:“那厮还有一个母亲在三十里外斑竹林里隐居,原来是这老婆子要炼什么瘟癀术,所以将这方百姓瘟倒无数。”佛儿道:“可恶,我们去将这老巫婆打死,绝了这瘟疫后路,百姓也不再得此怪病了。”三郎道:“打死她事小,须是要问他一个解救方儿救人才好。不然这瘟疫何以制止?”是晚几个寻下住址安歇,一夜无词。

次日清早,三郎要去问瘟癀大王讨个救人之法,不管好歹走上瘟癀庙前叫道:“有客人到访!”门子入去报信,须臾出来道:“几位,大仙有请。”几个走进庙里,只见正上方也供着三清神位,有小道士请了坐,奉上茶,道:“几位稍等,家师片刻就来。”三郎暗道:“这大仙不知有何法力?我须是小心才好!”想不了,只见那瘟癀仙走出来礼貌道:“不知客人到访,有何见喻?”三郎起身回礼道:“在下陶三郎,要问探大王一些事情。”

瘟癀仙听说心惊道:“原来是陶先生到来,不知要问贫道何事?”三郎道:“只问瘟癀疫病救治方子。”瘟癀仙笑道:“若有救治方子,也就不劳三郎来问,贫道自能去救治。”三郎道:“敢问道长高号?”瘟癀仙道:“贫道姓单,名上,表字若水。乃是主管无良国瘟痘之事,百姓呼为瘟癀仙。”三郎道:“原来是若水兄,既然道兄主管一方瘟事,为何让瘟疫这等肆虐,毒害许多百姓?”

单若水道:“这瘟事乃是天灾,人力何能为之?贫道虽管理一方瘟疫,受百姓供奉。但这回瘟病来的猛烈,贫道也没出豁处,无能为力。”三郎大怒道:“你昨夜去探访母亲,问她何事?你敢来与我说谎!早早解去害民之瘟万事皆休,不然看我饶得你过!”单若水听说心中惊恐,二话不说,往里面便走。却被张魁大刀一把挡住喝道:“你个妖道,见我师拆你面目就欲走哩。”

不管好歹将大刀匹头匹脑就砍!单若水将背后法衣一掀,化一团黑气早已不见。只留得那件法衣毡做地上。三郎上前拾起一看,笑道:“这厮使妖法逃走了。”张魁道:“赶他去来!”三郎道:“不用赶,断是去斑竹林投奔老巫婆去了,我们可去那里拿他。”说走就走,一路赶来斑竹林要拿瘟癀仙。再说那单若水见张魁大刀猛烈,即化黑气一道来至斑竹林内。叩开柴扉叫道:“娘,祸事啦!”

那巫婆问道:“有甚祸事?”单若水道:“我说树大招风,果然惹起那个对头来也。”巫婆说:“那个对头?”单若水道:“那荡魔的陶三郎今日找上瘟癀岭问孩儿要救人方子,我说没有,怎料他道出孩儿昨晚看望母亲之事。是我心忙要走,却被那厮徒弟揝起大刀就劈孩儿,还是孩儿借衣服脱身出来,不然枉做刀下鬼矣!”巫婆听说道:“那陶三郎最爱管世人闲事,他来此也不为稀奇。你不要怕,娘老子自有妙法治他。”

叫:“你去林子里砍一根斑竹儿,将其破开,择那柔韧的细篾拿来把我。”单若水道:“要来何用?”巫婆道:“拿来做兵器,好拿住他一伙。”单若水依言砍斑竹去了。三郎四人来至斑竹林外,但见里面一股子黑气冲天而起。倩倩道:“那母子二人就躲在这里炼术?”三郎道:“昨晚我随他来至这里,打探到他母子谈话,想来不会差。”佛儿道:“那老太婆几十岁了还不自重,要炼此邪术害人。”

三郎道:“要救这方百姓,少不得与他母子周旋,都把眼睛擦亮一点,不要被他们暗算。”说毕走进来,直至茅屋之前,三郎叫道:“单若水,这里的牲畜都死了,百姓都在受苦,你是条汉子就早早拿出救治方儿出来。”喊声毕,茅屋不见动静。倩倩大叫道:“单若鬼,老太婆;再不出来一把火烧了你的狗窝,把你们两副狗骨头烧做灰烬!”呀地一声柴扉打开来,里面单若水搀扶着老太婆走出来。

单若水喝道:“你们不要无礼!是谁叫我单若鬼?”倩倩叫道:“就是姑奶奶我,你这厮只为一己之私,坑害无数百姓,你比鬼还要可怕。”单若水道:“你们不知道,这里叫做‘多子国’,但是男人娶妻,那妻子就能生六个儿子,四个女儿。把我这个小小国家弄得人多地少,口多粮缺。就是弄死一大帮子人,过得一两年又能恢复如初。没有什么要紧,却要你们来此多管什么闲事?早些去罢,免得死在这里没个收尸之人。”

三郎喝道:“混账,我问你,人家生得十个儿女,可曾吃过你家一口饭?可曾穿过你家一件衣服?你又可曾有一分一厘的施舍给过他们?莫不成人家生得儿女多了,就要得病死亡。你这厮分明是将活人做你炼邪术的验品。我就是把你母子下阿鼻地狱一百辈子,也难能抵消你母子在阳世犯下的无边罪业!”单若水哈哈笑道:“你这厮不愧是忠孝仁义,说出话来教人畏服。不错,我是一个大孝子,为了我母亲能炼就绝世神功,必须将瘟疫传染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孩子性命,方才得成无上大法。如今才死去几百性命,尚是早也。”

倩倩叫道:“你说传染小孩,如今怎么连大人也死掉了?”单若水道:“你这姑娘莫非脑子少根筋,这瘟疫最善传染,就好似竹篙击水满池动。怎么会不传染大人,怎么会不死掉?”三郎闻言恨恨的道:“你算个什么孝子?做娘的不晓得做娘,做儿子的不晓得做儿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同着裤裆的弄此勾当害死人,泯灭我佛祖西来的智慧。我没工夫陪你说话,散了这团黑气,交出救人方儿便罢,不肯时,我把铁杵打烂你这一双狗头!”

那老太婆听了多时,不曾言语,见三郎说打,忍不住怒火中烧,背后骨都都直冒黑气。吓得倩倩打了个倒退。三郎道:“老太婆,你不知是有病,还是放屁?就把这物事冒出一壁厢,觉得邋遢!”老太婆道:“陶三郎,老身姓温,单名一个娇字,人称‘娇太岁’,才得六十岁。你不要无礼侮辱老人。”三郎道:“好个娇太岁!你不知是哪世里的贪毒泼物,这世变得这等心肠歹毒。你不慈不恩,恶如蛇蝎,也怪不得我无礼!”

娇太岁冷笑道:“姓陶的,凭你精通一气牟尼的手段,五教五宗之佛法,今也休想解救多子国这一方百姓。老太婆我定要将你弄死在这救母路上,做个中途短命人。”三郎闻言大怒,喝道:“你这瘟婆娘待要吃我一杵才肯干罢。”说毕将铁杵打过来,娇太岁挣脱儿子之手,袖子里将竹篾只一下,把三郎打倒在地,铁杵丢做一边。佛儿见此叫道:“妖婆怎敢伤我师父?”大喝一声,舞起剑打过来。

毕竟娇太岁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二回:三郎求方单二娘

且说佛儿将剑打过来,娇太岁正是会家不忙,叫道:“不要无礼!”晃一晃竹篾,只见绵绵密密犹若金蛇一般打做一片,佛儿将剑左右乱砍,只是捞不到一些便宜。斗罢多时,佛儿也觉道手软,将那剑望空一丢,要斩娇太岁。被她背后冒出一股黑气,须臾将宝剑落在地下。佛儿空着手,拾起宝剑就走。倩倩见势头不好,叫道:“妖妇,你长得好丑!”娇太岁闻言,丢下竹篾双手捂住面皮叫道:“儿子,被她看见了!被她看见了!”

单若水顾不得三郎,一把将娇太岁扛在背上入茅屋里去。三郎在地上疼了多时,倩倩问道:“三郎,你怎么这等不济?就被那娇太岁打了一下。”三郎呻吟道:“那竹篾不知是什么兵器、打一下头昏脑胀,疼得利害。”佛儿道:“还是姐姐机智,不然怎地脱身?”倩倩笑道:“我看他将面目裹住,定然是长得奇丑无比,所以才出言吓一下。不想她这等害怕。”张魁道:“不如我们此时打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三郎道:“不可冒失,那妖妇定然还有手段不曾使用,冒失进去可不吃亏?”倩倩道:“一把火烧了便罢,将他娘两烧死在内。”三郎道:“一发说要得到救人方子,烧死了,叫这瘟疫没个休止,不妥。”张魁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师父你说怎的好?”不说他几个在外徘徊,且说那娇太岁只道倩倩看见了她的面貌,被儿子扛在床上索落落的发抖。叫道:“那丫头看见我了,看见我了。”

单若水劝慰道:“娘,你将颜面裹得这等严实,她如何看得见?无过是见娘手段利害,一时思量的退身计策,不可被她蒙蔽了。”娇太岁道:“你去打发他们走罢,我不想再见到这几个人。”单若水犯难道:“你又不是没见识三郎的手段,叫我怎地打发?”娇太岁道:“随高就低打发便了。”单若水无奈走出门来叫道:“陶三郎,我娘叫你们走。”三郎道:“不把你母子正法,如何肯走?”

单若水道:“你若不走,看我本领。”倩倩叫道:“单若鬼,你有什么本领,现出来看看。”单若水道:“就是要打你这长舌丫头!”说毕将玉麈打过来,倩倩随即躲到三郎身后,被三郎一手拽住玉麈喝道:“你这厮待要作死!”单若水待就收回玉麈,觉道三郎手紧,索性撇下,将那法衣一掀,匹脑儿将他师徒罩在下面黑洞洞地。张魁叫道:“不好,天黑了也!”佛儿道:“不是天黑,却是中了那厮计。”

都觉得昏昏欲睡,一会就人事不知。单若水回见娇太岁道:“娘老子,捉得三郎来也!”娇太岁道:“教你赶他离去,怎么把他捉住?”单若水道:“娘莫糊涂,那陶三郎不救了这一方百姓瘟疫,如何肯去。只有捉了他叫娘吩咐。”娇太岁道:“他是一个善人,杀了可惜。”单若水冷笑道:“娘几时这般软肠子了?被我们害死的那些百姓之中何尝没有善人?单单就怜爱他陶三郎。”

娇太岁听说叹道:“啊,我也不想害人,不想做个巫婆。可是我就是收不了手,停不下来了!”单若水道:“那就放弃吧,我陪娘到深山去过安静的日子,那样子多好?何必弄的自己双手都是血腥。我觉得没意思。”娇太岁道:“娘就是不愿过平凡的日子,不愿做个平凡的人。更不想向命运低头。”单若水道:“为什么?这也是儿子一直不敢问娘亲的。”娇太岁道:“因为平凡的人太多太多了。为什么老子可以做太上老君?如来可以做佛祖?而我要做一个似蚂蚁一般渺小的人呢?我不甘愿啊!”

单若水道:“娘,就算你真的炼成了瘟癀术,做得瘟癀祖,到头来也只能得到世人的鄙视与唾骂,是不能彀与如来与老子一般魅力的。这又是何苦来?”娇太岁骂道:“畜生,你敢说娘比不得如来老子!”单若水无奈道:“娘就又是这般不通情理,儿子好言相劝,你却骂我。难道你真的要等三郎将你打死才肯罢休吗?”娇太岁道:“陶三郎不足以畏惧,你现在就去把他杀了。”

单若水道:“才要我放了他去,现下又叫我杀他。娘几时这等善变了。”娇太岁道:“人都被害死几百个了,终不然叫我罢手?不成,不做瘟癀祖,我不肯干休。听话,你快去把三郎杀了。”单若水没奈何,走出来见到三郎几个躺在竹林里面皮发黑,不觉点头叹云:“三郎呵,三郎。

为你要救地狱娘,少年劳苦遭祸殃。初出太湖被魔困,广西青牛又凶张。

贵州白蛇夜郎恶,难破金钟慢思量。落凤花妖遂雅兴,三斗寒魔解冰霜。

西来佛国夺宝贝,三目郎君又要强。太国斗法逢巫术,力战三魔远洪荒。

蒙古寻徒探古墓,掘座金山送帝王。舍身取义金字塔,大战尸魔在他乡。

麒麟动地兴劫难,请出赤龙显忠良。西域藏僧失佛所,低头苦劝牛魔王。

高原之城栖魔鬼,穿山邪怪体自刚。青海将军狠星宿,月里嫦娥纵火狂。

敦煌佛洞护三宝,惊梦地球不见光。西方公主金丝雀,迷宫血腥泣悲亡。

虚伪琼花称佛祖,小小墨斗乱民昌。佛子成精深无影,狮子一剑破穹苍。

岂料今来多子国,遇我瘟癀命无常。好人原来无好报,空留话头诉凄凉!”

单若水感叹毕,又笑道:“看来这妖精总是不如人,譬如他陶三郎一路走过来,遇见多少妖精,逢了多少邪怪?却没一个能取得他的性命,如今死在我的手里,足以见得妖精都是窝囊废,倒不如我个凡人!”又想到:“其实不是他爱管闲事,也到不得死的这步地位。又要是我娘心地善良一点点,也不用遭此厄运。好啊,我原来还是一个善良人呢。”就把三郎几个丢在竹林外边。

每人嘴里送上一粒丸子,转身跑到茅屋叫道:“娘老子,陶三郎他逃跑了……”三郎几个本来被瘟疫病死,却被那单若水发个善心,不忍将他们谋害,到解去他们的病毒。等得一觉醒来,只见几个躺在竹林外面,被那露水打湿了一身衣裳,正是清早时分。三郎慌忙跳起来将张魁佛儿乱摇叫道:“你们都起来!”几个不觉被呼唤醒来。问道:“师父我们死了不曾?”三郎道:“那里就死,这不是在竹林之外,阎王爷不爱种竹子。”

奇倩倩道:“分明中了那厮瘟癀术,如何没事?奇怪。”三郎道:“奇怪什么。没死就是福,我们且去找那母子算算账。”提着兵器赶将入来,只见那茅屋已被焚为灰烬,母子二人不见踪影。倩倩笑道:“好,他母子断然是不小心打翻油灯,被大火烧死了。”张魁将大刀在那灰烬中乱搠一通道:“怎么这等不小心?活活的二个人被烧做灰烬。”三郎道:“死了到罢,这瘟疫又交何人救治?”

书几个在那竹林寻找甚久,没有信息。无奈出来竹林,来到多子国百姓家中看望。只见家家户户俱都被瘟疫传染,死的死了,没死的留下一口气,垂死挣扎,真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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