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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三小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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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滚多远,从今往后,她萧蝶依,只是他的萧蝶依!

“我不是!我不是你爱的萧蝶依,你爱的那个人早就在普渡山的禁湖里就被夺命仙子毒死了!从寒冰洞里醒来的就不是你的萧蝶依了,从普渡山上下来的就是我,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漂泊到这里的一缕幽魂,是一个从前就男人无数,杀人如麻的恶魔!”

蝶依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真相,可是她就是说了。一直以来,他感受着墨心邪对她的好,却也觉得自己在承受别人的幸福,她不会忘记,其他的男人都是她来之后才爱上她的,而墨心邪,在她来之前,就已经爱着萧蝶依了。

他爱的不是自己,是萧蝶依,是那个真正的萧蝶依!

“为了摆脱我,你就这么连自己都可以否定?”墨心邪自然不懂她话中的意思,不过当她在气他罢了。

“不是嫌我脏么?不放开您干干净净的手,不怕被玷污了么?”蝶依言语之中尽是讥讽,既然大家谁也不信谁,就撕破脸算了。反正现在她也算说出真相了,也不算对不起他,骗了他。

墨心邪目光一凝,想起她之前还和花想容在房内调笑,气得一阵咬牙切齿。“他碰了你哪里?”

蝶依一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莫非,他知道自己和花想容的事情了?莫非当时在窗外的是他?

墨心邪见蝶依不答,反而陷入沉思,以为她竟然当真他的面沉入了她和花想容的回忆之中,一张脸更是黑了几分,不待任何准备,毫无怜惜压向她。

“啊!”那毫无润滑的野蛮入侵,让蝶依疼得脸色惨白,暗自抽了好几次气,还没把那疼痛压下去,墨心邪又不管不顾运动起来,他恨她,恨她在他床上,在他身边,竟然还敢想着别的男人!

“不要,墨心邪,你放开我,不要……”她拼命的想要躲开他的吻,双手用力的推着他。而他的吻却从她的唇漫延到脖颈,到颈窝……愈往愈下。

忽然,撕拉一声,肩上一凉,身上的外衫已经撕碎在了他的大掌之中。

“墨心邪,你混蛋,你疯了,快放开我。”蝶依骇然,他竟然强bao她,在碰了那个蛇蝎女人之后,他竟然还要碰她!

在爱情里,她是有洁癖的,她或许可以不介意男人在她之前有没有过女人,但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身边的男人出轨。若是滚了,就滚远一点,她允许他进出她的世界,却绝不允许他在她的世界进进出出!

“墨心邪,你放开我,放开我!”厮打、吼叫,蝶依从未有过的失态。他本是她的男人啊,是她放在心里的男人,可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背叛了自己走向别的女人,怎么可以走向别的女人之后,还若无其事的走回自己身边?

墨心邪,你是不是男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墨心邪却已经红了眼,哪里管得了她的挣扎,他只有满腔的怒火,想起厨房的那些药渣,想起她对他的嫌弃冷漠,想起她温柔的喊着花想容相公,一颗心几乎已经承受到极限。他不顾一切的要她,吻她,咬她,他要用他的气息,毁灭那些男人留在她身上的证据,他要让她的身上的每一寸,都带着自己的气息!

他像一个困兽,狠狠的低吼着,在不断的冲ci之中,发泄自己的郁结。

蝶依躺在床上,任凭如何挣扎,却始终逃不脱他钢铁般的束缚。那一次次的进出,带给她的,不是快乐,却是无尽的羞辱。上一世被几个混混强迫的痛,在血液之中翻腾复苏,那屈辱的记忆,让她像一头发疯的小兽,在他怀里又撕又咬。

不知何时,红了眼的墨心邪忽然发现身下的人儿竟然不动了,身子更是如冰寒冷。

心下一咯噔,他立马退了出来,看到她眼角的泪迹,看到她那充满仇恨陌生的眼角,心仿佛瞬间坍塌。

“蝶依,蝶依你怎么了?”他想伸手抱着她,温暖她,她却触电般躲开他的触摸碰撞,缩在了床角,用被子严严实实的裹着自己,紧咬的下唇苍白,脸上更是血色全无。那纠结的眉宇,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回忆,虽然极力隐忍着,墨心邪还是看出来,她有些瑟瑟发抖。

所有的怒气在蝶依的冷淡疏离与戒备之中,都消弭得干干净净,如今,墨心邪只剩下恐慌和后悔,他伤害了她,他竟然该死的伤害了她!

墨心邪你这个疯子,你到底在做什么?!

“蝶依,蝶依!”试探性的,他想朝着她靠近,想知道她这般反常的原因。

“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见墨心邪又朝她靠近,蝶依惊慌失措,她忽然有些分不清楚,分不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墨心邪还是别的谁?分不清她现在是在房里,还是当初的旧仓库里。

她只能凭着本能,凭着那满腔的愤恨拳打脚踢。她要杀了他们,要杀了所有伤害她的人。宁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谁对不起她,她就杀了谁,斩草除根!

“蝶依,蝶依……”墨心邪看着双目赤红的女子,铺天盖地的恐慌席卷而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为什么,为什么他感觉她仿佛要从自己的生命之中消失了?他想抓牢她,想抱紧她,想把她圈在身边好好的保护着,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伤害过她,谁给过她恐怖的记忆?

“我杀了你们,杀光你们,今天的耻辱,我萧蝶依一定向你们讨回来,我会让你们惊龙帮不复存在,我会用你们的血来祭奠你们对我的侮辱!”

现在与过去重叠,蝶依乱的嘶吼,不断的捶打着面前的人。她不知道他是谁,却知道他很恶心,很恶心!

墨心邪眼中的震惊早已不能用震惊形容。看着如此失态的蝶依,看着她的满目狰狞,体会着她的滔天恨意,他恐慌了。她的每一个拳都力道十足,她的眼中满是杀意,她竟是——魔障了?

为什么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她会喊“你们不要过来”?

为什么她说真正的萧蝶依在普渡山就死了?

为什么中毒之后,蝶依的性格变化那么大?忽然变得嚣张狂妄,忽然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武功招式,忽然才情满怀,忽然看清了他的情意……

难道她不是她,难道她真的不是她?

墨家有一个长老,可以通过手相看别人的姻缘,大家都喊他月老。很早的时候,他就对自己的妻子很好奇,让月老看过,可是不如其他的人去看的时候,他直接告诉他,他的妻子是谁。月老只和他说了两句话:你的姻缘在异世;她的身体在普渡山。

当年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会上了普渡山,在一圈的女子之中,他一眼就觉得蝶依不同。虽然那时候的蝶依文不成武不就还冷漠清高,但他就是一眼就相中了她。

也许是因为灵气吧,同样是不凡的人,身上有着共同的气场,所以才会被吸引。但这种吸引应该是彼此的,而显然,他只是单相思。蝶依不懂他,甚至怕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坚定自己的眼光不会错,于是日复一日的等着,等着蝶依灵识开窍的那天。可是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她掉进了禁湖。

尔后,她变了。

他以为她是灵识通了,却不知道是月老的第一句话应验了。

他的姻缘在异世。

她来自异世。

“蝶依,对不起,对不起。”原来他的爱那么盲目,眼前的人换了一个灵魂,他却丝毫不知。他到底爱她什么?爱她的容貌,爱她是他命定之人?

不是的,他知道不是。他爱她,以前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份,可是后来,他是真的爱上了她。爱上她的古灵精怪,她的迷糊多变,她的多情温柔,他爱她的每一面……

“蝶依,我一定会弄清楚一切的,你的一切,我们之间的一切……”

墨心邪低喃着,隔空封住了蝶依的昏睡穴,一室归于平静。

凤凰展翅 34 被抓

看着蝶依娴静的睡颜,墨心邪静静守在旁边,眼中复杂一片。看着她一夜之间憔悴苍白的脸,墨心邪忽然想起厨房的那些药渣,手不觉搭上了她的脉。

半晌之后,墨心邪蹙眉,看着门的方向,眼中杀机一闪而过。是谁抓的药,无意还是故意?

蝶依怀疑自己和沈兰心有私情,是因为看见自己和她躺在床上,又闻到室中的味道,误会也是正常。但他作为一个男人,自然不可能和蝶依讲沈兰心的遭遇,沈兰心本就于他有恩,她的耻辱,他不可能去宣扬。所以和蝶依,他只能解释说是一个误会。

但是皇甫铭志呢?他为什么也会笃定自己和沈兰心有私情?他敢肯定蝶依不会和皇甫铭志说她看到的事情,蝶依不是那样喜欢说道的人。更何况,从她的角度讲,这件事是她的耻辱,她更不可能去宣传。那到底,皇甫铭志是怎么知道的?

墨心邪忽然又想起自己昏睡的事情,以他的功夫,三天不睡也不至于累成那样,何况是一夜?莫非,那个沈兰心……

沈兰心爱哭,和在墨家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哭。若是以前,他早就看不顺眼吼出去了,可现在因为当初她放他走,成全了他和蝶依的幸福,他总觉得有愧于她。但静下心来想想,又觉得这次的重遇里面,有太多的漏洞。

给自己传信的那个男人是谁?他到齐国不是一天两天,沈兰心到这里更是早于自己,为什么早不传晚不传,他偏偏在昨夜,在蝶依中毒的时候传?

还有沈兰心。在墨家的时候她胆小懦弱,哭就是哭,惊吓便是惊吓,可这一回,却总觉得透着怪异。好像她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加深自己的愧疚,甚至,挑起蝶依的怒火,增加他们两人的嫌隙。

莫非,沈兰心是温子然的人?

想到这里,墨心邪眼中杀机一闪而过。他觉得有愧于她才会救她眷顾她,若是她胆敢利用自己的愧疚……哼,当初可不是他求她放她走的,她胆敢利用他,他一定让她死得五颜六色!

深深看了床上的蝶依一眼,墨心邪轻手轻脚的出门,温顺的久了,这些人真当他是猫儿了?

来到院中,皇甫铭志和花想容已经倒地不起,他的毒药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然而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救醒他们,这些人都是蝶依命定的人,杀不能杀,但大冬天,让他们躺地上多凉快一下也没有坏处不是?

绕过两人,墨心邪接着向外,不多时,便看到了还在院中洗被子的沈兰心。

“沈姑娘这是在干嘛?”墨心邪眉头蹙起,远远看着并不靠近,却对她的举动生出了几分不悦。她不是受伤了么,不是身子很差么,还有心情在这大半夜的洗被子?倒还真有几分想掩盖点什么的韵味了!

“墨……少主。”沈兰心显得有些拘谨,看见墨心邪脸上的不愉,更是低垂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折腾什么?”因着对他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墨心邪的话语之中多了几丝戒备与冷然。

“我……我不小心把血弄在被子上,洗不干净,所以,所以……”沈兰心咬着下唇,眼中泪水又是蓄势而出。

墨心邪心头一阵烦闷,这个女人动不动就哭,还真是有够弱的!然而现在却不是生这个闲气的时候,顺着沈兰心的话,墨心邪看到了她正在搓的被子上的血迹,那形状,那位置,还真他奶奶的巧合!

“皇甫铭志看到了?”墨心邪几乎是肯定,肯定这是皇甫铭志误会的原因。

果然,沈兰心点头,弱弱道:“他问我是谁,当时你不在,我怕他赶我走,所以我说是你的……未婚妻。”

沈兰心说到这里,偷偷抬头看了眼墨心邪的脸色,黑暗之中她没有武功,自然不似墨心邪暗中视物,发现不了墨心邪的满脸怒容,只接着道:“后来,他问我昨夜是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我不想想起那些人,那些事,所以……所以我点头了。”

墨心邪听后脸色又黑了几分,咬牙道:“他是不是还问你这血是不是你的,你也点头了?”

沈兰心自然听出了墨心邪言语之中的隐忍,吓得后退了几步,又觉得自己的动作似乎太大,心中一慌,僵直了身子定在原地,半晌才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泪水随之而落。

墨心邪看着她,简直有一种冲上去结果了她的冲动。这样的人,是心机太深还是太单纯?不错,每一件事,她都有她的理由,不得不如此的理由。可是连在一起呢?连在一起就造就了他昨夜和她缠绵的景象!

皇甫铭志听了会怎么想?可叹当时蝶依在隔壁生不如死,他墨心邪要真和别的女人在另一边颠鸾倒凤,他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愤怒,漫天的愤怒席卷。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如此胸大无脑,这般陷害于他!墨心邪紧紧盯着她的神色,没有看出一丝破绽,而且看她那么拘束的模样,显然也是知道自己闯了祸的。亏自己连夜把她救回来,她竟这般反过来害他!不过也好,她的坦白,至少可以证明她不是别有居心留在他身边迫害他和蝶依的。

“等蝶依醒了,去给她解释清楚。”他说的蝶依也许不信,但沈兰心说的,蝶依总归会信的吧?

“对了,天上人间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没等她答应,墨心邪又丢出了一个问题,在他眼中蝶依不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人,当时是看见沈兰心情绪太激动,他心怀愧疚,才会让蝶依给她道歉。毕竟蝶依和他是自己人,沈兰心却是客人外人,做主人的,让让客人,也无可厚非。

但他让蝶依道歉,不代表他觉得蝶依错了。他承认,当时看见沈兰心对着蝶依恨得咬牙的模样,他确实怀疑过蝶依拿沈兰心当挡箭牌,但后来蝶依的反应,让他有一百个理由相信,蝶依没有对她做什么,他只是被沈兰心误导了。

提起那件事,沈兰心又是一阵蹙眉纠结,最终却是低着头,沉沉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墨心邪俊眉微蹙,已经知道了这三个字背后的意义。她是故意的,故意误导自己!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萧蝶依,不知道他是你喜欢的女子,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奢望你给我报仇的。我后面的遭遇,比在青楼凄惨千百倍,如果没有她忽然出现,我如何会落到军营?所以,虽然我被抓是因为我自己没有听她的话拿下面具,但是我依然恨她。我恨她为什么出现打乱我的生活,为什么给我那样一个危险的面具,我恨她!”

“我恨她,所以我才想你帮我出气,帮我报仇,我才想让你以为是她逼我那么做的。可是……对不起少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是你喜欢的女子。”

沈兰心此话可谓说的衷肠切切,她是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和她的面具结合在一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反而让人看不清辨不明,更多了些信任。

墨心邪从这话中更听出了她的无限委屈。她是个小女子,斤斤计较的小女子,所以明知自己的遭遇和蝶依没有直接的关系,她还是忍不住的恨她,恨她的出现,扰乱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但是因为扰乱她生活的是萧蝶依,是她家少主喜欢的女子,所以她又自责,自责自己的蛮横计较,给他们带来了不和谐。

简而言之,她还是恨蝶依的,但因为蝶依是他墨心邪喜欢的人,她只能忍着吞下这份恨!

墨心邪原本听着还有些不舒服,毕竟这事情真的和蝶依说的那样,是她咎由自取。得有已经让她出门就取下面具了,是她自己没取,怨不得谁。但理性归理性,感性归感性,她坦白的说出她对蝶依的恨,又隐忍的因为他吞下这份恨,还是让墨心邪心中的不平,平息了!

这样一个直接率真的女子,应该不会存着什么坏心思吧?

心中对沈兰心的疑虑又去了几分,脸色也回暖不少:“过去的事情就算了。被子也不需要洗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蝶依醒了,你和她解释下我们之间的事情。我爱她,不想她心里不舒坦。”

不等沈兰心回答,墨心邪已转身而去,地上的两个男人若是再不料理,估计还真要成冰棍了。离开的墨心邪却没注意,身后,沈兰心看着蝶依房间的方向,一脸恶毒。

墨心邪将解药丢进他二人嘴里,随即便提了两人回房,想着这两人都和蝶依情愫渐生,一个不爽,便是脸朝下将人往房里扔,丫的,摔破这两张妖孽的容颜,看以后谁还勾引蝶依!

两人心系蝶依,虽说是被毒药折磨,但思维大抵却是清醒着,解药一喂,便也醒了过来。然而这一睁眼面对两人的却是坚硬的地面?靠,墨心邪,老子XXOO你祖宗十八代!

两个男人均是嘴角直抽,这个毒小子,这个黑心肝的,太恶毒了!骂归骂,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敢停顿,两人同时出掌对着地上一拍,接着那反力,才避免了脸朝下的悲惨运命。两个男人都是极致爱美,躲过一劫都是浑身冒汗,随即默契非常的抚了抚完好的脸,各自大松一口气——好险!

“墨心邪!”这边刚松一口气,那边两人立马想起了蝶依,接着就往外冲,却被墨心邪堵在了门口。

“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不会做,也不可能做!”墨心邪是在解释,他怕蝶依被那么一刺激,听不进他的解释,所以让沈兰心解释的同时,也想这两个男人帮他解释解释。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不管蝶依喊谁相公,不管喜欢谁,他只要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不要变就好。

“说得好听,你冒出个未婚妻,当我们都是傻子?”听到这个皇甫铭志就来气,花想容不知道墨心邪为蝶依付出过什么,他却是清楚的。正应为清楚,他才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为了蝶依逃离家族,徒步前行,假装乞丐,卖身青楼的男子,会做出背叛蝶依的事情来。

他不想相信,可是沈兰心字字句句在眼前,墨心邪这一天一夜的失踪也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难怪蝶依会那么悲伤,一个曾经那样为她付出的人都可以轻易变了心,她如何不彷徨,如何不痛心?别说是蝶依,他都痛心了!

以往,应为知道墨心邪的深情,他虽然不甘,却从未想过要取代他的位置。为蝶依至此,他的深情,矢志不渝。可如今看见这样的墨心邪,他痛心了。与其说他伤心墨心邪的出轨,不如说他痛心感情的脆弱如斯!

他不会像他那样对蝶依,绝不会!

“昨夜有人给我传信,说沈兰心遇险。我才急急出发去救了她回来,还是今天上午才回的驿馆,弄月可是看见了我的。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确实是误会。”墨心邪知道,皇甫铭志会问,代表他还是愿意相信他,所以也不恼他的恶劣语气,步步解释起来。

“那那个女人身上的痕迹呢?你床单上的鲜血呢?蝶依是看见了什么才会那样吧?她那般在意你,若不是亲眼看见什么,怎么会那般绝望?”皇甫铭志看的出来,如果说蝶依真的喜欢谁,以前也许是北辰,现在却绝对是墨心邪。她不是冲动的人,若不是真的看到什么,不会那般反应。

“痕迹是别人留下的。血是她自杀沾上的,与我无关。我救她,是因为当初是她把我从家里放了出来,纯属报恩。”墨心邪不想多说,只是略提了一句,痕迹是别人留下的,这足以让皇甫铭志和花想容想到更多。

而后面的事情也说出了墨心邪帮她的原因,那接下来的一切便也好解释了。

皇甫铭志看了墨心邪良久,终究是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他。

“那个女人,不能留下。”一直沉默的花想容忽然开口。

墨心邪微蹙了眉,他自然也不想她跟着,有个女人还身边,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曾经的未婚妻,自己还有愧于她,她又对蝶依诸多不满,带在身边,还真是不好办。

“我身上有五千两银票,借你用用,把她打发了去。这些银子足够她锦衣玉食一辈子了。”花想容不愧是财大气粗,一掏便是五千两。其实安顿一个人好吃好喝活着,绝对一千两就够,但为了显示他“大房”的气派,他还是甩了五千两出来。他知道蝶依很介意这个男人,那他就要处处打压着他,首先就从金钱上鄙视他,哼~

墨心邪看着花想容笑得花枝乱颤,眉头微蹙,心中对花想容又是一阵腹议,这个该死的妖孽男,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皇甫铭志却不管这许多,不管这两人有什么小九九,反正他所求只是蝶依心中一个位置而已,他没那么多虚幻的野心。当下接了花想容的银票,塞进墨心邪怀里,道:“我把蒙均和一半将士借你用,让他们送她离开齐国,去华国安顿,如此也不算你忘恩负义了。”

墨心邪见两人都如此说,也终于点头,不管沈兰心怎么想,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何况,他实在不想再和蝶依生了嫌隙。

几人商议完,皇甫铭志和花想容便要出门去看蝶依,不想刚一打开房门,便看见门外院中石凳上放着的茶壶。刚刚有人来过?

三人都是武功高强,有人走到院中,他们没理由察觉不到才是。难道来人的武功在他们三人之上?

“遭了,蝶依!”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反应过来,如果有人来了,却不是来对付他们,那肯定就是来对付蝶依的!

慌不择路,三人破门的破门破窗的破窗,都是第一时间冲进了房内,看到蝶依安好的躺在床上,均是松了一口气。她没事,没事就好!

“不好!”看到蝶依没事,墨心邪松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放下去,却立即想起了这里的另一个女子。给他们沏茶的人,也只有沈兰心了!

莫非沈兰心被抓了?

凤凰展翅 35 怒打弄月

“兰心参见族长大人、巫师大人!”丛林之中沈兰心跪在地上,对面前的两个男子异常恭敬,而他面前站着的,不是墨心邪的父亲墨心冥和那个浑身全黑的巫师影又是何人?

“起吧。这几个月,你变了。”墨心冥话语淡淡,像在陈述一个与自己的无关的事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无关,他怎么可能在沈兰心身上花那么多功夫!

“谢族长。兰心在外面见的事情多了,自然不比在族长羽翼之下幸福生活的时候,很多事情,已然变了。”沈兰心眼神一黯,想起从前无忧的日子,眼中不知是悔是恨。

“用那联络信号可是有什么事情?”

墨心冥可不是过来听她话家长的,而沈兰心自然也知道,她对族长定有不菲的价值,不然他不会看上她,选她去做那个少主夫人!更不会在她逃跑的时候,非但不抓她回去惩罚,还放她走,给她联络的暗号。如今最主要的是,她想做的事和族长想做的事,是不是一样的。

“族长,兰心,恨!”一个恨字,足以让墨心冥明白她的意思。墨家虽然是小小一个族落,但愿意为墨家卖命的人千千万万。这天下明面上看着是三国鼎立,小国并存,暗地里,墨家却是天下的暗主,足以掌控一切。

所以墨家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墨家想阻止的事情,也没有人能成功!墨心邪成功回到蝶依身边却是例外,但这例外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墨心冥的轻敌和错估。

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低估了墨心邪的能力,更加低估了——墨心邪对蝶依的感情。

如果当初他一寸一寸的搜,不放过一人,墨心邪绝对逃不开,但他没有,他觉得以他墨家少主的骄傲逃跑也会逃得风光潇洒,却不知他会易容,更不曾想他会扮乞丐,还把自己卖了!

扯远了些。话说回来,沈兰心相信,她离开墨家之后,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在墨家的眼皮之下的,只不过他们一直旁观着。所以,他们知道她的遭遇,也绝对能从这一个字里,知道她说的恨,指的是恨谁!

“兰儿,不是族长不心疼你,墨家乃方外之人,实在不该插手红尘之事。”墨心冥脸色缓和,说出的话却透着无奈。

沈兰心忍不住在心中冷笑,方外之人?方外之人你贪恋权势,成了这天下暗主?方外之人你蓄积财宝,更让族人三拜九叩尊你如神?方外之人你不顺天应命,却只想着拆散少主和他的命中注定?

不是,不是方外之人,是自欺欺人!

既然你自欺欺人,我就让你欺个够吧,已然如此,我也没有选择不是?

要说恨,比起萧蝶依,其实沈兰心更恨墨家。她这悲惨的一生是从选为少主母开始的。没有那个突如其来的选择,她就不会遇见墨心邪,不会离开墨家,不会遇见萧蝶依,不会有后面的一切的一切!

甚至,当她在街头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当她被卖入青楼的时候,当她被丢进军营的时候,墨家的人都在暗处,都在眼睁睁的看着!她知道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她绝望的时候求助的时候,她无数次虔诚的道歉认错,说自己痛改前非,想要回去了,可是茫然无回音!

在被丢进军营的时候,当那些男人用那种恶心的目光朝她靠近的时候,她甚至已然想过去抓那求助的信号。她不能失去贞节,女子的贞节那是何等的重要啊!可是她没想到,她还没有抓到,人就被暗器点住了穴道,直到那些畜生扒光了她,进入了她,她才重获自由!

墨家的人是恶魔。他们在暗处不是保护她的,是监视她的,他们眼睁睁看着她承受着一切又一切的苦楚,眼睁睁看着她变得肮脏不堪,变得丑陋无比。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今天,为了有朝一日,她能对萧蝶依说一声恨!

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帮助墨家对付萧蝶依!

是,她要对付萧蝶依。不仅因为这是墨家的期望,也因为这是她的抉择。她斗不过墨家,甚至还要仰仗墨家。但是心中的恶气又不能不出,她受了委屈,凭什么不能向人讨回来?既然不能恨墨家,那萧蝶依也是一样。都是她,都是那个贱女人,如果没有她,也许墨心邪会喜欢自己,也许自己也不用离开墨家,不会有后面的一切!

被利用就被利用吧,做了墨家的矛,发挥自己最后的利用价值,尔后,墨家也许也会因为自己立功赏自己一个全新的人生是不是?

萧蝶依,你看见了,不只是我想害你,老天也逼我害你,我所求的不过一份安宁的生活,从没变过。如果达成这个愿望非要以牺牲你为代价,我也只好如此了。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族长,族长帮儿媳,不算插手红尘事。儿媳辜负族长厚爱,利欲熏心插手红尘,族长忍痛割爱,将儿媳逐出墨家,从族谱除名,以证天威。天下叹服,人人称颂!”沈兰心大义凛然帮墨心冥想出后路,一脸刚正不阿。

墨心冥越听越满意,嘴角终于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虽然极浅,却让身旁的影看得分明真切,不由对地上的女子高看了一眼,他一开始不理解族长为何会选一个泪罐子当主母,现在他想他懂了。这个女人虽然爱哭,心思却远远不是他们看到的那般单纯。她是蛇,平日里都在冬歇着,可一旦有人触了她逆鳞,她会立马醒来反咬一口,让人措手不及,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的女子太过阴狠,太善伪装,他一定要仔细注意着,一旦她生出点旁的心思,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兰儿,我的好媳妇呀!”墨心冥一脸悲戚,弯腰亲自向前,扶起了地上的人儿。

沈兰心唇角一勾,果然,她是了解他的。

宫中,君弄月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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