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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三小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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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却是嘴角狠抽,对云鹤群,他还是有些心理阴影的。那是他人生的第一场败仗,能不印象深刻才怪!

“云鹤群谢殿下!”云鹤群这句话里,包含太多感情,有感动,有欣喜,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第一次,他对三皇子由衷的钦佩起来,望着他的眼神,全是由衷的尊敬,这样的皇子,才会是华国的未来。

花想容和北辰作为各自领域的第一人,看到云鹤群的眼神,联想一下前因后果,便想通了皇甫余一此举的目的。

今日,若是皇甫余一趁机威胁他们出钱出力,他们会屈服,可这短暂的利益之后,却是无尽的后患。因为他二人都是骄傲的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尊严被如此挑衅,短暂的低头之后,会是明里暗里不断的使绊。到时候皇甫余一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皇甫余一显然看到了这一层,他的目光更加长远,以胜利者的姿态,对他们没有任何为难,这样他们心中有感激,自然不会在日后为难他。

更有甚者,他还将蝶依的所有权让出,让所有人公平竞争。他是蝶依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大可以不用这样做,可是他依然这样做了,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真的爱这个女人,爱惨了这个女人。

因为深爱,才会愿意放手,让她自己选择,在众多的角逐者中,总有一个是她喜欢的。他要的,不是蝶依的人,而是蝶依真正的开心。

这个男人在这么做的同时,会让他们感激,也会让他们敬佩。有这样气度的男人,才是真正心怀大志的男人。同时,他让云鹤群参与起来,同时也成功的收买了一颗人心,日后不管花落谁家,云鹤群对皇甫余一,都会死心塌地。因为他给了他机会。

其实皇甫余一这样是最明智的,因为就算他要制止,却根本止不住感情。拿云鹤群来说,就算明面上停止了对蝶依的追逐,暗地里也会继续他的爱恋。对花想容二人而言更是如此,即使皇甫余一不这么说,他们也不会放弃。但他这么说了,便显示出了他的大度和胸怀。他简单一句话,轻易赢得了三个男人的尊重。

看着抱着蝶依走出山洞的皇甫余一,花想容眼眸幽深,轻叹道:“他是我打心里尊重的第二个同辈了。”

“论心思谋略,他确实不在招弟之下。”北辰接上这一句,随之也出了山洞。

正文 43 深林遇险

秋的暴雨来去匆匆,雨后的天空如洗,竟升起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笼罩着森林,在每个人的身旁投下长长的剪影。

二十个暗卫在他们走出山洞的时候便被皇甫余一招了回去,表现出了对花想容二人的极度信任。此刻四个男人并肩走在丛林之中,至于说他们的马,咳咳,因为担心蝶依,早在看到那些碎布条的时候就弃马步行了,现在天知道在哪个旮旯呆着呢!

忽然,北辰脚步一顿,双眉一蹙,看着四周,浑身戒备起来。接着,云鹤群也发现了不对,一把拦住抱着蝶依的皇甫余一,也进入戒备之中。花想容看着二人的反应,自然也知道了不寻常,环顾四周,却见不知何时暗夜之中亮起盏盏阴绿色的灯笼,不断的在向他们靠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四人眼神交流一番,很快将皇甫余一护在了中间,三人各自向外。当然,他们不是为了保护皇甫余一,是为了保护他怀里的女人啦,嘿嘿~

“怎么办,有几百条之多。”云鹤群面露担忧,实在没想到丛林之中何时有了这么多的棕狼。

“它们会爬树,数量又多,已经把我们包围了。”北辰淡淡的指明形式,也是双眉紧蹙,他不是怕狼的凶狠,是忧心狼的数量。这么多的狼前后夹击之下,再强的人也有力竭的时候。何况,棕狼和其他的狼不一样,他们骁勇善战,颇有头脑,很难对付。

“刚刚下过雨柴火点不燃,我们除了拼杀没有退路。”以花想容的轻功,想要脱身会受点苦,却也不是不可能,但多了一个蝶依却不同了,想必北辰带着蝶依也不一定能安然脱身,所以他们只能战斗。

皇甫余一看着地上树上四周散出的莹莹绿光,心狠狠的颤了颤。棕狼明明不是华国狼种,却成片成片的出现在林子中,显然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以狩猎的名义,让他们死在野兽嘴里,倒真是干净利落!

看来对方想解决他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这次针对的,到底是蝶依还是自己呢?

“北公子。”皇甫余一几番思虑,终是做了这样一个决定,“劳烦北公子带蝶依脱身。”北辰的武功是他们之中最高的,如果有他们三人掩护,相信他是出得去的。

三人听罢,眼中均是诧异,尤其以北辰更甚。皇甫余一说这种话,是准备用自己的生命来助他带着蝶依离开?

云鹤群看着皇甫余一,又看了看他怀中的蝶依,也坚定开口:“请北公子带蝶依离开。”

花想容又是一愣,他们两人都要用命换蝶依的生存么?他也爱蝶依,可他的爱却不像他们这般。人死如灯灭,化作飞灰,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何况爱情!所以在他的观念里,只有同生共死,却断没有以命换命的说法。

“事情没有那么悲观,咱们都向外发求助信息,然后撑得了一刻是一刻。我们也算是这天底下顶尖的几人了,难道还怕他个小小的狼群么?”花想容话音刚落,一个礼花便在空中炸开,显然,那是他的求助信号了。

北辰闻言也是点头,道:“想容说的对,棕狼虽然厉害,却不过一群畜生,我们没必要这么悲观。再者,你们死了,蝶依也就是我的了。”

不算高明的激将,却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北辰说得对,要是他们死了,蝶依也许很快就把他们忘了,那他们的感情算什么呢?所以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战胜这些狼,活下去。还要找出那幕后的黑手,将他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言语之中,棕狼已经步步紧逼。这个地方就是北辰杀了那十三个人的地方,血腥味极重,这更加刺激了棕狼沸腾的血液,那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阴狠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战斗一触即发。

呼呼风声伴随着开战的长嚎,狼群中这幽邃的丛林之中展开了狠厉的搏杀。几人毫不示弱,北辰最先赢了上去,趁现在精力充沛,杀得了一头是一头。

三人从不同的方向攻击,将后背留给了彼此,皇甫余一在中间,遭到的攻击最少,可他并不轻松,因为他有一个更为艰难的任务,便是要护住怀中的人。

他们没有想过要给她解穴。一来,她的功夫本就不好,加上受了伤,就算醒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二来,他们担心她醒来之后会被吓到,就算不被吓到,万一她一个逞能出了什么意外,也是他们承担不起的。因此,他们宁愿就这样将她在手心里护着,虽然有些影响行动,但好歹一切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血腥味越发浓重,凌厉的风声在耳边哀嚎,然而令人们印象深刻的不是这风不是这血,而是远处源源不断来增援的狼群。几个人都明显的感觉到了脱力,几百头狼已经让他们措手不及,如今却多出那么多,更是有心无力了。

狼群也是聪明的,它们很快发现了几人的中心都是皇甫余一怀中的人。竟然不要命的涌了过来,为的就是将几人分开,各个击破。大家都清楚的明白狼群的意图,却在数量的堆砌之下步步后退,一个个陷入孤立之中。

第一轮攻击已经完毕,几人身上皆挂了彩,地上也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狼尸。浓重的血腥味在月夜下漫延,狼群中传来阵阵骚动,恨不得将几人拆骨入腹。花想容的白衣早已鲜红,那血迹有他的,有其他人的,也有狼的,夹杂在一起,画面凌乱而惨烈。

云鹤群手臂被抓破一个大口子,伤可见骨,滔滔的往外拱着血,却依旧死死护在皇甫余一旁边。他之所以受这重伤,也就是因为不要命的和狼群对抗,一直护着皇甫余一罢了。

北辰是他们之中武功最高的,如今伤势却也不轻,他今日才吐过血,气息不稳,影响了他的发挥。加上轩辕剑不在,手上没有兵器,拿着树枝比划,一时极限了不少。然而他却没有表现出来,不想他们知道他的状态,引起更深的恐慌,连喉中的腥甜也被硬压了下去。

夜更加黑了,在这漆黑的夜空之中,一个个的亮光显得特别出众,狼群呜呜的对着几人龇牙咧嘴。地上同伴的尸体让他们多了份势在必得的决心。对峙之中,新的一轮攻击再次展开。

此时花想容和北辰都已被隔离开,刚刚还能将后方交给朋友,肆无忌惮的杀敌,如今却是前后夹击腹背受敌,两人更是举步维艰。几番下来,身上的衣服都已是破败不堪,深深浅浅的都是狼群抓伤的痕迹。

云鹤群那边也好不到哪里,他手上的伤深可见骨,已经使不上多大的力气,左手又不灵活。皇甫余一在刚刚的战斗中虽然没受什么伤,却因带着蝶依束手束脚,加上他的武功本就是几人之中最低的,此刻也甚为堪忧,失了北辰和花想容的掩护,他也被狼群打得很惨,甚至腿上还被生生咬下一块肉,疼得他冷汗直流。

忽然,北辰内息再度凌乱,一狼看准形式,直扑他面门,北辰一惊,连连侧身,不料身后又有一头狼跃起,直拍他后背心。若是在平时,他断没有躲不开的道理,可最近练功在瓶颈区,加上今日的吐血,已经隐隐有走火入魔之势,此时他若是再强行避开,怕终究难逃入魔。只能生生受了那一掌。

噗——一口血从口中喷射而出,北辰像断线的风筝被拍飞了出去,好在掉入了云鹤群的战圈,才免去被狼群撕碎的运命。

“北辰,你怎么了?”花想容见状,心下大为惊讶,这不是北辰的实力呀!

北辰稳住身形刚想回话,却见一狼扑向皇甫余一,而他明显已是躲不开。北辰顾不上花想容,想也没想扑了过去,皇甫余一知道自己力竭,用力将蝶依朝他甩去,而那狼爪却已近在眼前。

北辰揽住蝶依,在地上几个翻滚,花想容和云鹤群奋力脱身将他二人护住,却听皇甫余一一声惨叫。

那狼竟抓破了他的脸,俊朗星眉之下,一片血肉模糊,令人望之生畏!

云鹤群怔忪半晌,忽然回神,急急朝他冲去,拦下了那欲一口咬掉他脖子的狼,却连完好的左手也被撕下一块肉来!忍着剧痛,他还是将皇甫余一带到了花想容他们身边。

许是觉得他们已是穷途末路,狼群暂停了攻击,望着他们,仿佛在看一群玩物,高傲而嚣张。

“三皇子,你怎么样?”云鹤群顾不得自己的疼痛,急急问皇甫余一。那脸上血肉模糊,伤口至深,那容貌怕是……

虽是满脸血污,可从额头那细密的汗珠,那颤抖的嘴唇之上就可以推断,他定是忍着极致的疼痛,已然脸色惨白。此时听到云鹤群问话,还是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无事!”

花想容看着他的脸,终究别过了脸不忍再看。他知道现在不是感怀的时候,若是援兵迟迟不到,等待他们的怕不是残废或毁容那么简单,而是直接的死亡!还是死无全尸!

北辰的伤不亚于皇甫余一,几乎也是失去了战斗力,他的内息极度的凌乱,想来再动用内力,便难以避免而走火入魔,到那时候内力反噬,也是一个死。

此时四人,都已然没有战斗力的废人了。难怪狼群也不急于攻击,而是一直围着他们,慢慢消磨他们的意志,摧毁他们求生的决心。

“我们解了蝶依的穴吧。”北辰忽然开口,声音之中是隐隐的颤抖,“四个人死,总比五个人死强。”

北辰话音一落,几人眼中都划过黯然。一开始他们还抱着极大的信心,可如今打了两个时辰也不见援兵到来,虽然这里在丛林深处,路途遥远,可也不需要两个时辰才能到达。

更何况,他们都是身份显赫之人,迟迟不归,朝廷也该派人出来寻找才是。可至今一点音讯全无,怎么可能不是刻意为之!那些赶来救援的人,想必也是在外面被人拦下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狼群攻击,而是一个筹划多时的阴谋!

只不过是谁有这样的本事,能够将他们三人的势力都挡在外面呢?

这个疑问是他们四人都不解的,也许也永远没有机会解开了。

花想容伸手接过蝶依,解穴之前,趁着她没醒在她唇上小啄了一口。笑道:“想不到这样就要生离死别了,不过死之前能够偷个香也是不错的。”

自嘲的话音刚落,两行清泪流下。其实他真的不想死呢,呵呵~

几人看着他的举动皆是沉默,这个时候了,没有谁会指责他的失礼,有的,不过惺惺相惜。

北辰在她额间落下一个清浅的吻,人家说吻在唇上代表深爱,吻在额间代表唯一。临死之前,北辰并不想说他有多爱她,只想告诉她,她是他的唯一,只想好好的诉说一下,他对她的珍惜。

云鹤群温润的唇,落在了她眼睛上,这是思念的位置。临死他还不确定她到底爱不爱他,但是临死了,却也忽然觉得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自己爱着她就够了不是么?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我会带着对你的思念,上穷碧落下黄泉!

最后,皇甫余一却没有吻她,他只是再一次将她按进了自己怀里,揽着她的腰,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泪水顺着脸庞而过,带上了嫣红的血丝,滴落在蝶依脸上。他急急的抬手去擦,不想让这样的自己弄脏了她,却不想越擦眼泪越多,不多时,蝶依一张脸已是血迹斑斑!

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如此恋生,如此脆弱!

低迷的气压,让几个男人都禁不住泪眼婆娑。可是此时,他们都无暇顾及对方,只是贪婪的看着躺在中间的那个人儿,哪怕多看一眼也好。

此后天人永隔,你就忘了我们吧,去追寻你的自由,你的江湖!

只盼某一日午夜梦回,你能够想起,曾经有四个男子出现在过你的生命里。

梦醒之后,过往随风而去,你还是你,而我们,已然逝去……

半晌之后,花想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点向了她的昏睡穴。

正文 44 脱险

熟悉的血腥之气,空气中弥漫着地狱般的阴沉。天地之间煞气席卷,惊醒了地上的人。

蝶依睁开眼,本能的一跃而起,身上的伤口在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之下,被撕裂得生疼。这疼痛刺激着她,让几个月以来的记忆如潮水涌来,看着在自己身边战斗的四个血色的人,看着自己那纤细不染烟火的手,她忽然觉悟了过来,真正的她,早已死了。

眼中的杀气褪去,她静静的看着棕狼前赴后继,看着四人不断喷血,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眼如一潭死水,掀不起半点涟漪。

两个萧蝶依都是已死之人,没有理由她占着她的身子迟迟不肯离去不是?因为自己突然的闯入,给身边的人带来了太多变故,也给自己带来了太多苦楚,如果死了,是不是一切就回归原点了呢?

“蝶依,快走,我们掩护你离开。”云鹤群发现了她的呆滞,焦急的大喊着。

蝶依抬步向外,没有一丝戒备,任狼群向着自己龇牙咧嘴,静静的闭上了那无风无晴的双眼。

“嗯——”

一声闷哼至头顶传来,蝶依被扑到在地,后背摔得火辣辣的疼,然而却不抵花想容的万一,他为她挡下了致命的一抓,后背之上深深的几条狼爪痕,鲜血直淌。

看着眼中古井无波的蝶依,刚想大骂她不要命的花想容内心一震,还没开口,却一口血喷了出来,极力的避开,还是溅上了她的侧脸!

花想容眼中一慌,有些歉疚:“对不起,你说你有洁癖来着,没想到临死,还是把你弄脏了。”

随着他开口讲话,温热的血顺着嘴角娟娟而下,显然已经伤了内腑。

“蝶依,快走!”眼中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一句话,带着深深的眷恋,他艰难的翻身,倒在地上,后背的疼痛让他眉间一蹙,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只定定的看着蝶依,无限期盼。“快走!”

蝶依承认自己被震撼了,初见之时,他美轮美奂雌雄莫辩的脸,给她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他总是喜欢穿白衣,佯装风骚,一双桃花眼四处放电,还自称什么万采花。那样的男子,却会有这般狼狈到血肉模糊的时候,那样的男子,却会有这般纯粹到直射心灵的眼睛!

那眼睛之中有太多的含义,眷恋、希冀、不甘、期盼……他不想死,是的,蝶依太懂那样的眼神,他不想死,可是为了给自己逃走的机会,他却宁愿赴死!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射到自己衣裙上,蝶依抬头看去,只见北辰摔倒在地,虚弱的朝她一笑,道:“快走!”

心再次震撼了。

眼睛慌乱的看向周围,一边是云鹤群,左右手上都被生生撕下一块肉,浑身已被血迹盖满,可他还在咬牙坚持着!

另一边是谁?那个面目全非,连脸都看不出的人是谁?他一瘸一拐,濒临脱力的边缘,那狼却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他,没一口下去都极致疼痛,却并不咬死他,等他缓过气,再一口下去……

泪水,夺眶而出。

何德何能?萧蝶依何德何能让你们倾尽这所有来守护?

不,不要死,不要死,你们都不要死!

蝶依慌乱了,满脸的泪水,看着不断倒下都挣扎着站起的四人,忽然恨透了自己。为什么要绝望,你有什么资格绝望?他们都没有绝望,你凭什么因为那样的小事绝望?

“花想容,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你睁开眼睛,你看看我,不要死啊!”

“北辰,北辰,这样的你我接受,我接受,你不要死!”

“表哥,你不要丢下我,你是我在这世上相知的第一个人,你不要丢下我孤单一个!”

“皇甫余一,婚都没有退,你怎么可以死,你要是死了,我立马找十个八个的男人,天天在你牌位前颠鸾倒凤,你死一个给我看看!”

四个男人歪倒一地,眼角均是莹莹的泪珠。蝶依,你终于醒了!

蝶依,我也很想再看看你,可是我好困好困,其实我不仅是花蝴蝶,还是花猫,猫你知道的,很懒,困了,就一定要睡的……

蝶依,我宁愿你说不接受,如果不接受,你可以转身便把我忘了,我也可以走得潇洒,可你说接受,我忽然好不想死,好不想死,可这样挣扎着,很痛呢……

蝶依,我不想你孤单,我会努力的等到最后一刻。如果我活下来了,还有什么能阻挡我靠近你的脚步呢?

蝶依,离不开你,不想放你走,可是如果非要在同生共死和生离死别间选一个,我希望是后者。只要你活得好,我一切都好。蝶依,我忽然希望自己可以早点死,这样做了鬼,也许可以保佑你冲出这修罗地狱……

四个人嘴角带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们太累,失血太多,已经撑不住了。

“啊!”

悲戚的声音自丛林深处而发,遥传千里,林子另一边的玉无情心中忽然一紧,顿下了脚步。蹙眉看着相反的方向,心中的不安连连扩大。

“往回走!”沉思半晌,他忽然下令,向着反方向而去。

“尊主,那边萧小将军带人去了,咱们还是走这边吧。”玉无情身边的云舟有些不赞同。

玉无情一个冷眼扫了过来,云舟立即低头闭了嘴,带着人跟了上去。玉无情也知道萧招弟去了那边,可是他心里的不安在扩大,他刚刚仿佛听见了蝶依的喊声,他直觉他们被人耍了!

萧小蝶,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狼群之中,蝶依伏在地上,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杀戮,她要报仇,要将这畜生杀得片甲不留!

双拳收紧,带着泥土在掌中捏成拳,她浑身散发着杀气,恍若千年的恶魔万年的厉鬼。直直的站起身,扫视着场外虎视眈眈的狼群!

得意吗?示威吗?不过一群畜生而已,伤了我萧蝶依在乎的人,便让你们,用命来偿!

接受到她的目光,站在最内圈的狼狠狠的打了个寒颤,眼中竟然有了惧意。但随即想到,四个大男人都被他们群杀了,剩下一个女子还能翻起什么浪来,不过眼神凶些罢了。想到这里,狼更加气势滔滔。

蝶依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手上的叶子置于唇边,乐声瞬时覆盖了整个山野。

安静的歌曲,凝神静气,幽静的山野仿佛被圣光笼罩,一片祥和。刚刚还杀气腾腾的棕狼,此刻闭目眼神,沉浸在音乐之中。

那曲调如春风吹过原野,卷起桃花几片红,阳春三月花,悠悠落入春江暖水,圈圈的涟漪搅起水底洞天几番生变。

桃红入水,水月洞天,天高海阔。

纵横在广袤天地,时间是苍狗过隙,万物渺小如蝼蚁。永恒的流逝面前,谁不做尘土万古枯?

从安抚的柔和到过度的慨叹,人兽意犹未尽,曲风再度变化万千。

修罗的古战场,车辚马萧,剑啸人嚎,场内是千军的嘶吼,万马的奔腾;场外是流离失所的哭泣,十室九空的悲凉。柔和的圣光被幽暗的煞气代替,悦耳的乐声化作利剑无孔不入洞穿一切。

群狼疯狂嘶吼,莹绿色的眼睛后隐隐闪着赤红,失去理智一般,对着同伴的脖子就是一口决绝的咬下,万兽齐发,修罗再现!

萧招弟带着人马疾驰而来,看到的便是上千条棕狼相互撕咬的场面,浓重的血腥味刺鼻,那空中洒下的月光仿佛也带上了血色,笼罩着阴暗的大地。场中央,直直站立着一个白衣女子,身上朵朵梅花绽放,旁边四个血色的人儿倒地,早已没了知觉!

那女子仿佛有冰冻一切的能力,眼眸之中是幽冷的暗光,所到之处,人兽均是不寒而栗。这古怪的曲子便是从她口中而发,这人间的地狱便是因她而起,而带动这一切的,竟然是她手中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一片叶子!

曲风徒然一变,更添了几分杀气,蝶依微薄的内力在曲风的引领下突发猛涨,向着四周扩散。萧招弟身侧有些人已忍不住面色苍白,更有不少人嘴角已淌起血迹。

“堵上耳朵,去救人!”萧招弟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卫领命向蝶依他们而去。

然而蝶依发现了他们的意图,夹杂在乐声之中的内力更大,朝着他们猛烈的攻击而去。走在前面的几人一时气血攻心,直接倒地身亡。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看着场中的女子再也不敢迈步,而是转头看向了萧招弟。

萧招弟望着蝶依眉头一蹙,却见蝶依也正望着他,眼中的寒光前所未有。萧招弟忽然觉得后背一凉,心中晦涩不明。

“把那些没死的狼都补上一刀,不要靠近他们。”

萧招弟的话语之中带了几分内力,场中所有的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蝶依闻言,眼中的冷意褪去几分,却依然没有放下戒备和那紧绷的身体!

都这时候了,他们才来,几方人马共同寻找,每人走一个方向都不至于拖到这时候,可是他们偏偏就姗姗来迟了。到了之后,不是先出来救人,而是在旁边听曲,这又说明了什么?

那些士兵脸色苍白,若不是已经听了许久,断不会是这个效果。并且这么远的奔波,全无疲惫之态,这统统都说明,他们来很久了,旁观很久了。

如今自己已经占了上风,他们才出来,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几人都是重伤昏迷了,一个不慎就会丢了性命,蝶依不能赌,也赌不起。哪怕再没有理由怀疑,也只能抱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态度!

好在,他没有执意要过来。

几百头狼的搏斗已接近尾声,但曲子依然在继续,一来,她对音杀掌握得不好,怕一停下来就会功亏一篑。二来,她要震慑这里的士兵,她信不过他们,必须等待另一班人马的到来。

血迹顺着嘴角流下,她选了个很好的角度,挡住了萧招弟的视线,她不能让任何人看透她的实力,尤其这个从没看透的哥哥!

“萧小蝶!”三个字犹如天籁之音,虽然对方黑衣蒙面还变了声,但蝶依知道,是玉无情来了。随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二十来个黑衣人,和其他几班人马。

看到玉无情,又看到后面那些人焦急的样子,蝶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那些那些大概是他们几人的私家护卫。而玉无情带来的人,必然不会害她。

曲子戛然而止,蝶依身形一个不稳,喷出一口血来。脚下一个踉跄就要倒下,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嘴角绽放出一丝柔和的笑,扬起虚弱到惨白的脸,看进玉无情眼底,痴痴道:“路寻欢,你终于来了!”

路寻欢!慢了一步,没扶到蝶依的萧招弟,将这三个字却听见了耳里。路寻欢,是她的师兄,写出那半部《孙子兵法》的男人!

他盯着玉无情,只觉得他的嗓音虽然陌生,身形却十分熟悉,但总想不起在哪见过。此时他揽着蝶依,眼中关切尽显。

难道,蝶依是因为他,才想逃婚?

她以前爱着的不是自己么?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就对“路寻欢”仇视起来,蝶依相信他,为他逃婚,让他近身,却不相信自己,还杀了几个自己带来的人!

玉无情自然感觉到了萧招弟的仇视,然而此刻他没有心思放在他身上,蝶依为了刚刚的曲子损耗太多,他只想好好看看她的伤,他害怕,害怕她会就这么死去!

感觉到他的手探向了自己的脉搏,蝶依一把抓住了他,慎重道:“寻欢,让你的人,带他们到玉无情那里,让玉无情一定要救他们,一定要救活他们……”

话音未落,眼前一黑,人已陷入混沌。

玉无情眼中一慌,急急将她捞进了怀里。想不到这个时候,她还如此谨慎。定是看见自己黑衣蒙面,动用了不想让别人发现的力量,所以她才一开口就喊路寻欢,如今又阻止他把脉,为的就是不想他暴露了身份!

看了看地上血肉模糊的四人,玉无情眼中闪过暗沉。萧招弟看着皇甫余一何尝不是倒吸一口凉气,再看云鹤群也是惨不忍睹,一时激动就要上前,朝云鹤群而去。玉无情一个示意,云舟连忙挡在了他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招弟看着玉无情,言语不善。

“不劳你费心!云舟……”

“是!”云舟听着玉无情的话,找了手下四人小心翼翼托起重伤的四人,跟上了玉无情的脚步。

花想容、北辰的护卫也随之而去(皇甫余一的是秘密侍卫,没有暴露在人前过,所以这个时候隐在暗处)。

萧招弟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几人,双拳紧握,眼中怒气滔天。

正文 45 重伤

明明灭灭的灯火阑珊处,树枝张牙舞爪,在地上映射出魔鬼般阴暗的图案。一男一女相对而立,站在这阴影之中。男子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对着女子怒目相向。女子丝毫不为所动,保养得宜的脸上浅笑一如往常,眼中却多了份轻蔑。

“你骗我?”男子轻启薄唇,眼中是浓浓的怒火。

“呵呵,因为这个才亲自来见我?他的种也是有情谊的吗?”女子脸上的不屑更浓,看着男子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男子身形一顿,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他根本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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