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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三小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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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人都是死不瞑目,丝毫没想到自己会连一丝丝的还击之力都没有。北辰却是唇角一勾,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自如的敛了杀气,温和的看着那拿着柴火碎碎念的女子,眼中笑意一片。

他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是他们自己不自量力罢了。

他北辰是什么样的人,但凡有一丝丝的不确定,都不会深入敌军,身为男人,任何时候,他都不会让自己的女人陷入险境。(午后:什么时候就成你的女人了?北辰眉眼一挑:你也想被秒杀?午后泪流满面,可怜兮兮飘走,伤不起啊……)

生火,烤肉。

有过一段时间露宿山野的经历,再次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上次逃亡逃的是身边的云鹤群,这次被暗杀,身边换了一个人,却一样的讨厌,旁观哪,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暗杀呀!蝶依越想越火大,在马上奔波了四五个小时,骨头都散架了,要不,再来点泻药?

眼中精光一闪,丝毫不落的落进了北辰眼里。北辰唇角一勾,笑道:“莫非萧小姐要给这兔子下点药?”

额……靠,你会读心术?

“虽然北辰不会读心术,可对萧小姐却是很了解啊,每当你眼睛放光,绝对就有人要倒霉的。”

丫的,你不会读心术?猪都不信。蝶依狠狠的盯着他的脸,想要找到读心的证明。

北辰见她的样子,忍不住又是一笑,却不着痕迹的扯开了话题:“你有没有觉得周围安静了许多?”

蝶依眉眼一挑,显然是没理解到这突如其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北辰也不解释,就那么四目相对着,忽然蝶依眼前一亮,喜上眉梢:“他们回家吃饭了?”

噗——

北辰华丽丽的被雷到了!靠啊,你大爷的,当所有人都是吃货啊,你见过杀手杀人还中途回家吃饭的?

见到北辰眼睛狠抽,蝶依讪讪一笑,也知道自己思维玄幻了。尴尬的垂头烤兔子,她知道,北辰会为她答疑解惑的。

北辰看着她的样子,暗自摇头苦笑,这会儿倒是乖了。“我把他们杀了。”轻飘飘的话语,像谈天气一般随意。

“什么?”蝶依又不淡定了,看着北辰的目光全是疑惑。

北辰却再次证实了她没听错:“我杀了他们,十三个人。都定在树上。”

暗自吞了一口气,蝶依狠狠的安抚了下跳动的心肝,丫的,明明没听到打斗啊,这都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北辰却毫不在意的一笑,道:“手一挥,死一堆。既然是你希望的,我自然会做到。”

蝶依狠狠的抖了抖,丫的,看走眼了啊,好危险哪。就这么随随便便就把人解决了,要多大实力啊。花想容虽然不讨喜,可至少是个受,而这个家伙,万一什么时候把他得罪了,矛头指向了自己……

咦——蝶依狠狠的抖了抖,木有实力就是悲催哇,看来要赶紧练那个第二重了,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感受到身边之人明显的疏离,北辰一愣,双眉凝在了一起,“你怕我?”

“啊?没有,绝对没有,是崇拜,崇拜!”高手一般都不许人怕他,这是真理,决不能说自己怕他,打死也不能。暗自吸了一口气,将软下去的腰杆挺直了几分。

“你不怕我?”换了个说法,却比之前更加幽深可怖。

蝶依心里暗暗叫苦,凡事都有例外,这北辰不会就是这个例外吧?天哪,那到底怎么回答,是怕还是不怕?唔……

“为什么选择我?”她的表情已经证明,她是真的怕着自己的,既然害怕,为什么却选择自己?

“啊?”蝶依很显然没有接受这快速转换的思绪。

“为什么选择我?在洗尘宴上,夜宴之上,刚刚的围场上,你选择了三次,三次都是我,既然你怕我,为什么选择我?”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余下的是无尽的苦涩。他本不是为爱痴狂的人,可是看到自己以为的爱情,真的只是自己以为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疼了!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是纯粹的利用?难道她就不曾对自己有过一点点的心动?第一次选择,说喜欢自己,他早已当了真,却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吗?如果是这样,是谁给她胆子一次次的耍弄自己,难道北辰的脸上刻着好骗二字?

“我,我,你,你是好人,我们是朋友,我……”被他阴狠的气势震慑到,蝶依竟有些词不达意了。

“是朋友?我问起来我们就是朋友,我要是不问,我便什么也不是对不对?”

含着星火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似要在她身上灼烧出一个洞来。蝶依心里一戈登,他说的,何尝不再理!

自己随心所欲的找他跳舞,撩拨他,又自作主张的要了他的佩剑,今日也顺手抓了他来当挡箭牌,却打心眼里没生出任何感激。萧蝶依啊萧蝶依,你何时变得这般没心没肺。何时变得这般没脸没皮,竟觉得身边的人活该都围着你转么?

“对不起,我,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竟然找不到其他的言语。

而北辰最不希望听到的,恰恰也是这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能把放出的心收回吗?爱情被看懂是幸福,不被看懂却是孤独,而显然,任何人都不想孤独!

“除了对不起没有别的话吗?你明明知道我要听的不是对不起!”没有怒吼,没有钳制,可这两句话却生生扼住了蝶依的喉咙,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是白目的人,话说到这个份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管是对皇甫余一,对云鹤群还是对北辰,她都是一样的态度,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里,所以她说不出他想听的那三个字。

“那一天,只是戏言?”要有多大的勇气,才敢把话问的这样直白!

见蝶依依旧沉默,北辰怒从胸来,抓紧蝶依的手臂,强迫她和他对视,目光直直射进她眼睛,深入她灵魂:“我没有娶妻,没有心上人,没有过女人,两次看上眼的却是同样一个你,这样的我,你要拒绝吗?”

正文 41 北辰呕血

嗡——蝶依脑子一阵电闪雷鸣,这些问题都是她在洗尘宴上和他跳舞时问的,当时找他的确是存了小心思的,可是当时他的回答,却远不如现今的直接坦荡。如果一开始,他就说这些,也许那一天,她就……

可是过了这么多天,这中间生出了许多的枝节,原以为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的云鹤群,原以为只是一纸婚书想要逃离的皇甫余一,那些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已经成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如今在听到这些话,全然不是当初的欣喜,更多的却是沉重与压抑!

“又是沉默?沉默着就代表那天你真的是说说而已?”北辰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将蝶依勒得生疼,然而两人都恍若未觉,沉浸在各自的心思之中。

“说话啊!”暴吼出声,北辰眼中的怒火几乎要顺势而出。

“不是,不是。当时我是认真的,可是现在……”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她无所适从的避开,却被他捏住了下颚,强迫着与他对视。

“现在怎样?才过了几天而已,现在怎样?”

下颚的生疼令蝶依痛苦的蹙了眉头,现在怎样,我也不知道怎样,不知道为什么冒出来那么多的感情纠葛,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二个的人都钟情自己。不知道在这么多的选择面前,该去怎样拒绝!

“现在,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了。”

不能回应了。

不能回应了!

“为了谁?”阴狠的话语似从地底传出,北辰无法接受这样的解释。是,他也有感觉,觉得那天晚上她是认真的,若非认真,不会问那么多的问题。可是为什么她第二天就会爽约?为什么才过了几天而已,就不能回应?自己还是那一天的自己,一切都没有变化不是么?可是她却变了,难道感情这么善变,难道她的爱这么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蝶依低头不语,为了谁,她也不知道为了谁。当初怦然心动,却看见他回话时的犹豫,提起故人时的柔情,便只当了一时兴起。如今知道他当时想到的人就是自己,可这些日子以来皇甫余一的霸道,云鹤群的伤情却都看在眼里,这时候,她还怎么抛下他们,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见她不答话,北辰眼中闪过万千思绪,千水湖畔和玉无情的嬉戏,夜宴之上与皇甫余一的牵手,还有那时不时投向云鹤群的眼神。是因为谁,因为谁才会这般?

已近黄昏,秋日的风夹杂着寒气,带着落叶萧萧而下。蝶依轻轻打了个寒颤,身子微凉。

北辰纵然千般愤怒万般慨叹,却终究不忍看她柔弱如斯。解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突如其来的温暖,让蝶依眼中一瑟,红了眼眶。

风越发大了起来,连带着天似乎也阴郁了,仰头看着正上方那一大片的乌云,原来不知不觉中都变天了,好像,要下雨了呢。

其实北辰是很好很好的一个人。

待自己理清这一切,如果彼时君未娶,我未嫁,我便来找你!

可是现在,肩上的温暖,我却终究要不起。

想要解下肩头的衣服还给他,却被北辰一把抓住了手。

“现在就这么急着撇清关系,连件衣服也不敢承受了吗?”握着蝶依的手冰凉一片,北辰眼中三分挣扎,七分伤痛。他和蝶依不一样,如果爱了,便是深爱。

蝶依动作一僵,对视着看向他的眼,却终究不忍,生生别开。

而这一别开,脖颈上的红梅却显露了出来。北辰目光微凝,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身形也有些颤抖起来。

这就是她的理由!

这就是她的理由!

怪不得满脸憔悴,怪不得只能用沉默应对。

明知道今天要狩猎,却和男人缠绵?

明明撩拨了自己,却和别的男人厮混?

萧蝶依,你到底把我北辰当成什么?当成你招之及来挥之即去的玩具么?

萧蝶依,你果然够狠!

喉中一股腥甜涌上,北辰压下去不少,却仍免不了几缕血丝顺着唇角而下。

身边的蝶依感到了不对劲,一抬头却看见了他嘴角的血,以及那苍白的脸。“北辰,你怎么了?”

担忧一触即发,她想要伸手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打开,推到了地上。北辰脚下一个踉跄,几欲摔倒,蝶依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起来又要靠近他,北辰却连连后退,看着蝶依一脸嫌恶。“站住!”

一声喝止,蝶依顿在了原地。她感觉得到,北辰的心情很不稳定,他现在需要平静。按他的话站在了原地,心中却是担忧无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吐血?难道是刚刚和那些黑衣人打斗受了伤?

“北辰,你怎么样,你到底怎么了?”蝶依说着,又向北辰走去。

北辰却再次躲开了她,如火的眸子盯着她脖颈之间,狠狠吐出一个字:“脏!”

脏?

脏!

蝶依被这个字生生顿在了原地。她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想起了昨夜的一切,她是心甘情愿的!在她的意识里性和爱是没有多大关系的。所以性致来了,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可是这里终究不是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了!

所以,他说自己脏。

所以,自己还有什么去搀扶他的权力?

也罢,也罢。既然如此,就断了吧,让一切停止在还没有开始的地方。

看着他上马,看着他毫不犹豫的绝尘而去。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萧蝶依,你该醒醒了,这里不是你原来的世界了。

萧蝶依,都这么久了,你竟然还没有转变过来么?

从前的你死了,被一枪打死了。现在,你是将军府的三小姐,是身在高门大院里的古代女子,再不要任性妄为,嚣张跋扈了!

要适应这里的生活,要定下那颗不安分的心。

啪嗒——雨点撕裂天空,凄迷了整个丛林。

狂暴的雨狠命的抽打着大地,在落叶上蜿蜒成小溪,女子的身影倒影在水里,单薄而哀伤。无孔不入的雨顺着发迹而下,湿透全身,伴着薄薄的凄凉,从心底冰冻到指尖……

树上十三具尸体被雨水冲刷,颈间的血顺着树干而下,随流水蜿蜒成一抹残红。

蝶依站在雨里,任雨水拍打着她的脸,借这微凉,洗尽她满室沧桑。

火堆早已被雨水浇灭,架子上的烤兔乌黑一片。那是她的猎物,烧焦了,淋湿了,被遗忘了,死无葬身之地。而她呢,她,又是谁的猎物?

满脸的湿润,不知道是水还是泪。身边的白马早已在大雨来临时抛弃了自己。天黑了,她在雨中,没有方向的穿行。

上辈子最崇尚这样一句话,有人帮你,是你的幸运;没人帮你,是上天公平的运命。那时候的自己很独立,从不会想着依赖别人。可在这异世久了,没了仰仗,迈开步子,竟也找不到方向了。

无助,从未有过的无助。

她在林间穿梭奔跑,像无头的苍蝇,跌跌撞撞的前行。北辰的外衣早已不知掉在何处,自己的衣裳也被层出不穷的藤蔓折腾得惨不忍睹,脸上、手上时不时添些新的伤口。脚下的鞋子也陷进了泥淖之中。

这一切,蝶依恍若未觉。她只是在不停奔跑着,仿佛这样,可以找到回去的路,可以找到最初的自己。

她仿佛听见有人满含担忧的声音在呼唤她,仿佛看见一张焦急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仿佛从一个人身边跑过,仿佛……

是的,仿佛,空洞的眼神里容不下任何东西,死寂的心隔绝了外界一切反应。

“蝶依,蝶依你怎么了?”北辰一把拉过从他身边跑过的她,死死的抱在了怀里。她的眼神空洞无物,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涟漪。他害怕了,恐慌了,看见那般满身伤痕,衣衫不整,发髻缭乱的她,心,倏的疼了。

纵使再生气,再愤怒,但雨点狂乱的砸下,他终究没管住自己回头寻她的决心。拿起的时候轻易,放下却是遥遥无期。

他不再去计较过去了,只要蝶依心里有他,不管她过去怎样,他都不介意。

可是回头的时候看见的却是满地的狼藉,那一路的碎布条,那落叶上深深浅浅的血迹。他慌乱了,疯了一般在林子里嘶吼嚎叫,看见的却是她这般呆滞的神情。

“蝶依,蝶依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不要这样好不好,醒一醒,蝶依醒醒。”不管他如何摇她,劝慰安抚,她始终没有一丝回音。

倾盆的大雨喷洒,夜幕浓浓笼罩大地。北辰看着怀中羸弱的人儿,心急如焚。不得已之下,只能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揽腰抱起,朝附近的山洞而去。

雨太大,两人都是浑身湿透。山里的温度比外面要低得多,加上晚风肆虐,蝶依身上又满是伤口。北辰很担心她会染上风寒,完好的将她护在怀里,不断传输着内力。

好在他的功夫是极好的。不多时总算找到了一个山洞。里面有些干柴,还有一个勉强过得去的干草炕,许是从前有人存下的。北辰将蝶依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干草炕上,点燃了柴火,驱走了些洞里的阴霾。

顾不得烘干自己的衣服,看见蝶依那血肉模糊的脚,北辰心里一阵翻腾。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说那些话刺激她,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甚至还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山野之中,若是遇上野兽……

他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拿出身上的帕子,沾了雨水帮她清洗伤口。脸上都是被树枝划破的,并不深,不至于留下疤痕,但也要一段时间才能康复了。北辰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心中暗潮涌动,到底想到了什么,令你连自己的容貌都顾不得了?

再看那右手臂上,已是鲜血淋漓,北辰凝眉,看来这一路的鲜血都是从手臂上流下的才是。挣扎了一番,终是扯掉了袖子上最后的遮拦,一只胳膊完整的露了出来。

只见她手腕之上带着一只金红的血凤镯,除此之外并无装饰。倒是有一圈的瘀青,像是被人紧紧攥出来的。北辰抚上那淤痕,心中倏的一疼,是什么人,下手如此不知轻重?

再往上是一点妖冶的朱红。北辰心中一喜,自然知道那是她的守宫砂。这么说,她没有和别人……竟是自己误会她了,还说那么难听的话,用那样的眼神看她,难怪她会伤心失望了,任何一个女子被人这样误会,都会绝望的。

北辰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更加认定蝶依的反常因他而起,心里阴郁不已。此时更看见她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心中更是愧疚万分。

她受伤了?看样子还是剑伤!许是在雨水中泡得久了,伤口有些发白。这么深的伤,怎么会仅仅撒了点金疮药,连包扎都省了呢?难道不知道拖得久了,手臂都会废掉的吗?

北辰眼中闪过心疼,拿出随身携带的圣药,便往她伤口上倒去,没有一丝的不舍。后来索性脸上、手上、脚上都倒了些,有这个药,相信两三天伤口就会消失的。做完这一切,北辰总算松了一口气,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来。

若是江湖上有其他人在此看见他如此豪迈的行为,想必会大吐血吧。疗伤的圣药啊,活死人,肉白骨的圣药,竟被拿去治疗擦伤,靠啊,败家子啊……

北辰却不会在意这么多,一来他无忧宫家大业大,还真不在乎这点药,二来,就算这药再珍贵,也比不上某女在他心里的地位。毕竟,药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用内力烘干了自己的衣服,他便将蝶依揽进了怀中,做在火堆边上。睡梦之中的蝶依蜷缩成一团窝进了他怀里,本能的向着温暖的地方靠近。北辰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揽着她的动作越发轻柔,也帮她烤起衣服来。

“荒山野岭,孤男寡女,两位倒是很惬意!”

这声音挑衅中夹杂着冷冽,北辰抬眸看去,捕捉到他愤怒的外表下,尚未来得及褪去的焦急。

正文 42 三人之争

“她怎么了?”男子眼眸幽深,他也是循着那一路破碎的布条过来的,至于血迹,在这样的大雨之下早就冲刷了个干净,所以他之前并不知道她受伤。可是如今闻到了空气中的药味,再看她在北辰怀中毫无知觉,自然猜到了几分。

不等北辰答话,他很自然的伸手想要去接过她,在他的意识里,蝶依就是他的女人,是谁都不能抢走的。他一直容忍着蝶依和这么多的男子纠缠,只不过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罢了,只要不超出他的底线,他就不会干涉。

可是现在,他觉得他的耐心要用光了。尤其这个死女人一点自觉都没有,一次次的避开他,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十八年来,哪个女子不是想尽办法贴近他,吸引他,想爬上他的床,可这个死女人,却连自己倒贴都避得远远的,实在是,该死!

而如今,更郁闷的是,北辰躲开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质问,北辰没有开口,抱着蝶依的手却紧了几分。

花想容心中怒气更甚,咬牙切齿道:“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对她是认真的!”

他知道北辰对蝶依有些心思,但他打心眼里不觉得北辰会真的和他抢。尤其是知道他不是玩玩而已的时候。

“我知道,可我也是认真的。”北辰将蝶依往自己怀里靠了靠,避开了花想容的打量的视线,就因为他是认真的,他才这样防着他。

“北辰,我以为你是不懂,原来你却是清楚的。即便清楚了,你还是要和我抢?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选!”花想容是真的怒了,若对面的不是北辰,他早就出手干掉算了,可偏偏是他多年的兄弟。

“想容,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何必强求?”北辰也珍惜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所以才会两难。

“现在不爱,不代表永远不爱。她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她,并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选择的是我!”

花想容的话,是北辰心中的一根刺。青楼的初遇,在三个男子之间,她确实选择了花想容,还脱了他的衣服。即便往后她每次都选了自己,可第一次,却是最初的感觉,她没有选择自己。

见北辰沉默,花想容知道他是听进去自己的话了,再接再厉道:“你要记得,我们三兄弟在结拜的时候就说过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绝不触碰兄弟的女人。如今,你是要违背诺言吗?”

“想容,她不是你的女人……”

北辰话音未落,另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不错,她是本王的女人。”

皇甫余一的突然出现,两人都没有料到,可是皇甫余一说的话,却没有人能反驳,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而蝶依与他却是有婚约在身!

皇甫余一走到北辰身边,就要接过蝶依,北辰却再度侧开了身。

皇甫余一脸色一沉,双眉紧蹙,望着北辰。北辰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轻轻开口:“你身上是湿的,她会着凉。”

皇甫余一一拳打在棉花上,被噎了个哑口无言,愤愤转身,开始运功风干衣服。

“既然你也来了,索性把话说开了,你应该也知道蝶依逃婚的事情,她不喜欢你,回京也是为了解除婚约。身为男人,你不该强取豪夺的抓着他不放,还是主动和你的父皇提出解除婚约吧,免得将来我动手,伤了你颜面。”皇甫余一一出现,和北辰的冤仇就暂且放下,花想容把矛头对上了皇甫余一。

哼。皇甫余一冷笑一声,道:“强取豪夺?说起这个,谁人与你争锋?蝶依不喜欢我又怎样,她喜欢你吗?她好歹与我有婚约在身,与你却什么都没有,你凭什么围在她旁边?”

他不是冲动的人,可碰到和蝶依有关的事情,就冷静不下来。

“你!”花想容被气得七窍生烟,双拳紧握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自然知道你敢,可你敢也要有这个能耐,你觉得我会孤身一人来这里?”皇甫余一不答反问。花想容和北辰是各国都不敢惹的人物,独立于各国的存在,要杀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还真没什么不敢的,可自己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软柿子!

皇甫余一话音刚落,四周传来阵阵肃杀之气。花想容倒吸一口凉气,暗道当真是低估了他。这么短的时间便寻来了这里,自己都是孤身一人前来的,他却还调来了暗卫,而且从四周的杀气中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武功都不低。

皇甫余一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强的实力?这个懦弱无能的皇子,竟然一直都在韬光养晦?好一个掩人耳目壮大自身!他竟然对他生出几许欣赏来!他的谋略,想必不在萧招弟之下,若不是喜欢上同一个女人,他想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你们一个是江湖第一人,一个是天下第一富,这样的身份,想必是舍不得死的。”皇甫余一看着两人,眼中冷冽异常。

“你威胁我们?”北辰眸子里也泛着危险的光芒。

皇甫余一勾唇一笑,道:“怎么,你们怕威胁?”

像是在配合皇甫余一的言论,四周的戾气更甚,他带了20个暗卫,这20人都和他一起长大,功夫也不相上下。也许一个他打不过花想容,但两个他,三个他就绝对有胜的把握。至于北辰,轩辕剑不在,他的实力已经削弱很多了,十几个人打不过他一个人,他们也没脸活了!

北辰和花想容对视一眼,眼中均是愤慨,这两人活了大半辈子,还没遇见过这么憋屈的时候,这天底下果然有人敢挑逆鳞?

这么多人对他们两个,他们也许没有胜的把握,但绝对有能力保命,皇甫余一究竟是太傻还是太自信?

“原来大家都在?云鹤群参见贤王,见过北公子,花公子!”云鹤群一袭白衣,满脸堆笑走了进来。

花想容看着他嘴角微抽,想起那次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情景,手心就一阵痒痒,靠,皇甫余一果然是有仰仗!

皇甫余一看着满脸黑线的花想容,嘴角笑意更深,又伸手探向北辰,道:“多谢北公子对蝶依的照顾。”

北辰满眼怒容,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任她将蝶依接了过去。

云鹤群看着这一幕,眼神微闪,却当真恨不得北辰不要服软,大不了双方打一场,死一个少一个!

然而还没感慨完,皇甫余一却将蝶依郑重的交到了他手上,云鹤群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接过蝶依,眼中的苦涩却更甚。

皇甫余一是君,他是臣,皇甫余一把蝶依交给他,是体现对他的信任。如果是其他臣子有此殊荣该是欣喜的,可是偏偏是他……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也是忠君爱国,但在江湖上野惯了,未免生出了许多不羁的心思。如今是第一次以臣子的身份存在,做的第一件事,却让他如此揪心。明明就是他爱的人,却为什么保护她,都要担着保护准王妃的名义?

皇甫余一自然是知道云鹤群的心思,但他还是把蝶依交给了他。因为他明白,只要他和蝶依的婚约不解除,云鹤群就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他们之间比北辰和花想容多了一道君臣之礼!

安置好了蝶依,皇甫余一的心思再次转向了花想容和北辰。微一抬手,示意两人坐下,二人虽然心中有气,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后面是谈条件的时候了,也不扭捏,三人席地而坐。

“刚刚和两位开了个玩笑,两位还请不要介意才是。”浅笑嫣然,风华绝代。

花想容嘴角微抽,第一次发现原来这样变脸那么让人难受!想必以前他这么整其他商人的时候,别人陪笑的同时,心里也是在诅咒他的,如今风水轮流转,还真他娘的憋屈。

北辰是江湖人,直来直往惯了,索性直截了当的开腔:“不用拐弯抹角了,贤王有话直说。”

“如此甚好,本王也讨厌虚情假意。”皇甫余一淡淡接口,口吻轻松愉快。“今日的事情,两位就当没发生过吧。本王重你们都是英雄,从明日开始,在对美人的追逐之上,大家都在同一条线上,公平竞争,如何?”

皇甫余一话音一落,花想容挑了挑眉,连北辰也是惊讶异常。按说他们现在的情况,皇甫余一占绝对的优势,可他非但没有乘机签一些不平等条约,反而提出了一个有利于他们的‘条件’,实在匪夷所思。

“不管你为什么说这些,但我花想容却是真的接受你这个挑战了。好,从明天开始,大家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北辰,我也不用兄弟情谊来压你了,爱情这东西,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大家一起角逐。”

花想容当场表态,话音一落,又想起了点别的什么,当即补充道:“今天的事情,算本公子欠你一个人情。本公子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许你一个承诺。”

北辰也点点头,道:“不错,往后不管花落谁家,我北辰认你这个朋友。”

皇甫余一笑意不变,又转向云鹤群,将他的落寞尽收眼底。随即淡淡一笑,开口道:“云兄对蝶依的感情不比我们少,云兄也加入这队伍么?”

云鹤群闻言心中大惊,抬眸看向皇甫余一,眼中全是震惊。他原以为,皇甫余一会以君臣的身份,让他放弃不该有的心思,却不想他全然没有这么做,反而让自己和他在一个水平线上逐爱?

“华国的武公子名不虚传,北辰有礼了。”北辰这番话,算是承认了这个对手。

花想容却是嘴角狠抽,对云鹤群,他还是有些心理阴影的。那是他人生的第一场败仗,能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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