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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三小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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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三弟解除婚约就是为了墨心邪么?”
云鹤群身形一顿,没有接话,却在想着这种可能。在普渡山上他们就一直很要好。当时的蝶依经常受人欺负,自己一直在旁观,墨心邪却处处为她出头,甚至杀了不少人。连蝶依下山之前中毒,也是墨心邪发现,求了玉无情去救治的。据说为了让玉无情答应,墨心邪还给出了一颗九转还魂丹。
九转还魂丹乃救命良药,药方早已失传,江湖上只剩下9颗。墨心邪却有两颗。蝶依中毒,他二话不说给蝶依吃了一颗,剩下的那颗又给了玉无情当诊金。这样的大度,不是义气可以解释通透的,他对蝶依的爱,只怕不亚于自己。而且他是在金子没有发光之前就看上了她,而自己却眼拙不识真金,和他一比,竟……
云鹤群越想越觉得歉疚,也越觉得墨心邪对自己有威胁。蝶依言语之中对他皆是推崇,如果是她有意识的,那还简单一点,若是无意识的,那只说明那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入了她的心了。而这样的感情,才是最真挚,最无可抵挡的。
“其实这也有可能,皇家有太多的束缚,江湖却是轻松任我行。以蝶依的性子肯定会选江湖的。但是要想无后顾之忧的去江湖闯荡,便只能彻底的解决皇家的婚事,她是不是想让你想办法帮她退婚呢?”眼神无辜,无辜的眼神下,却是腹黑的算计,言外之意,她接近你只不过想利用你退婚罢了,你不过是个跳板,以后她会抛弃你的!
“二皇子!”忍无可忍,聪明如他,怎么会听不出皇甫铭志的意思,“我与蝶依两情相悦,你还是别说这些挑拨离间的话了!”丢下皇甫铭志,转身而去。
“听说喜欢一个人,便不会拒绝和他亲热,是不是两情相悦,还是很好验证的。”轻飘飘的话语,成功的将云鹤群的脚步顿在了原地,怔忪半晌之后,终究夺门而去。
“彭……”响亮的关门声,隔绝了皇甫铭志的幸灾乐祸,也隔绝了他的挑拨,云鹤群冲到了院中,对着一颗树就是几拳砸了下去。他不是冷静的人,本来就不是。他的狂野,他的不羁,却在蝶依身上消磨了个干净。萧蝶依,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喜欢一个人就不会拒绝和他亲热。
喜欢一个人就不会拒绝和他亲热……
喜欢一个人,就真的不会拒绝和他亲热?如果这样可以告诉我答案,那验证一下,又何妨!
月光无孔不入,从窗棂之中倾泻而下,窗前床上的人儿沐浴在一片柔和之中,带着旖旎风情。云鹤群小心翼翼的探进,每近一步,呼吸便沉重一分。
他想要她,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他想将她揽在怀里,压在身下,听她如兰的气息急促的娇喘,感受和她的呼吸交缠。
要她?于理不合。
不要她?心有不甘。
蝶依,我要怎么办?
蝶依,你究竟爱不爱我?
不要怪我好不好?不要怪我,我只想要一个答案。我们都不是迂腐的人不是么?我爱你,要怪只怪,我太爱你!
“蝶依……”手抚上她的面容,因着突如其来的温度,熟睡的人儿嘴角露出一抹笑,一转身,让脸和手掌贴了个紧凑严实。
心,忽然就暖了。刚刚的烦躁不安通通消失了个干净。她还是亲近自己的,连睡梦之中都不排斥。这样就够了。
樱唇红润,恍若如火的热情,云鹤群定定的看着它,不自觉便咽起了口水。偷偷的吻一口吧,就一口,一小口。
温润的唇瓣贴了上去,夹杂着些许月色的微凉。冷热相触,却是一发不可收拾。她的味道这般甜美,怎会轻易的浅尝辄止?
这吻犹如春风吹皱一池清水,泛起云鹤群心底涟漪片片。那些泛起的甜蜜和幸福,由唇瓣辐射而出,直击全身!不,不够,这远远不够。
不知不觉半个身子已在床上,不知不觉越发的靠近她,不知不觉动作之中带着索取,带上了蛮横。想要再狂野一点,这样蝶依会不会清醒?醒了会不会让自己做下去?抑或?不,不会,她爱自己,是爱自己的,一定会让自己做下去……
火热的手掌探向她腰际,腰带解与不解,只在一念之间。蝶依,我的蝶依!
拳头紧紧攥住腰带,止不住的颤抖,心里的不安化作唇下的狂野,在如玉的脖颈之上开出绚烂的红梅。隐忍的汗水从额头落下,浇灌着那盛开的花朵,一室的风情旖旎魅惑。
“嗯……”春闱的呢喃如梦如幻,一声娇喘,却让身上的男子狂野更甚。这是鼓励,是邀请!
“唔……”春梦未眠,多余的话语来不及出口,已被另一个火热的唇瓣贴了个严实。那灵巧的舌,极尽撩拨,在蝶依檀口之中耕耘收获,每一个神经都紧绷起来,她想要更多!
灵巧的双手不知不觉间盘上他精壮的腰身,双腿不安分的扭动,身体时不时散发出情欲的气息,让月夜妩媚如斯!
“蝶依……”炙热的气息在耳畔缭绕,男子的声音沙哑而暗沉。
“表哥……”没有惊吓,没有责问,有的只是意犹未尽的迷蒙。
“蝶依,我想要你。”抛却转弯抹角,云鹤群用了最直接的方式调情,强势霸道,却是蝶依所喜欢的。
四眼相对,彼此的眼中都是浓到化不开的情欲,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慰藉。云鹤群灼灼的目光,如暗夜的星星,耀眼的让蝶依不敢与之对视。
“蝶依,我想要你。”炙热的重复,一样的情满双眸。
蝶依体内涌出一股熟悉的燥热,面色如血红润,双手不自觉的抓紧床单,没有回答,却是呼吸更加急促。
“蝶依……”云鹤群很有耐心,再一次唤着她的名字,他在等,等她纠结完毕,等她彻底的愿意接受自己。
“蝶依,我爱你。”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打下,席卷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火热的手掌包住蝶依冰凉的指尖,他感觉得到她的颤栗,她是紧张的!
“表哥,表哥……”在他如火的攻势下,僵硬的身躯渐渐柔软,如秋日里的一泓清泉,瘫软在酥软的棉被之上,他如火的身躯之下,刚强化作绕指柔。
一件件衣裳退却,男子结实的胸膛,女子如玉的dong体,满室春色无限。
隔壁房内,皇甫铭志越想越觉得开心。看云鹤群刚刚的表情,肯定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的,此时,不管他怎么做,都是出局吧。
他若是不去找蝶依,那便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一个男人对自己都没有信心,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威胁?他若是去找蝶依,就更惨淡。任何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都不会容忍男子对自己提出那样无礼的要求,到时候蝶依只会认为他猥琐、下流,只会疏远他!
轻轻松松一个反间计,就将他搞定了。臭小子说什么天命所归,一女九夫,我倒要看看,我皇甫铭志看上的女人,有谁抢的过去,哼!
忽然,皇甫铭志脸色一变,双眉紧蹙,屏气凝神听起墙角来。紧接着,胸膛之中升腾起一股滔天的大怒,该死的,那个该死的女人,不知廉耻!
怒极攻心,一口乌黑的血喷了出来,月光之下,那暗黑的颜色血腥而鬼魅。手抚上胸口,一把掀开被子,探下床去,却因脚下无力,再次摔倒在地!
噗——又是一口鲜血!他中的蛊,是情蛊,最忌动情,否则,便要在月圆之夜承受万虫钻心之痛!他这是第一次承受这样的痛苦,到底是在不知不觉中赔了一颗真心!
要死了么?呵呵,真是滑稽呢,不是自己一手导演的么?结果别人在隔壁旖旎缠绵,自己却要在冰冷的地板孤独的死去?
老天,我皇甫铭志何曾负你,你要让我承受这恶果?
自小被种下蛊毒,8岁触发,至今已是十年,十年之间,多少个月圆之夜,我躲在无人的角落顾影自怜,原以为生命就会以这样的方式行进,可你却为何给我希望?
为什么让我遇见她,看见那样意气风发的她。从二楼的窗口跃下,仿佛误入凡尘的仙子;看见那样迷糊可爱的她,拿着枯树枝站在古道的中央,让枯木般的我当即逢了春风;看见那样古灵精怪的她,要吃要喝要耍赖,画出的猪头还那么可爱,连嘲笑都很有水平呢!
她对自己不是厌恶,不是巴结,不是表面逢迎内心嫌弃,是真真用一颗实诚的心相待,把自己当成宠溺的小孩,那样的眼神,真情流露,竟是自己追寻了十八年都不曾得到的东西!
这样的你我怎能不爱!
我这样的你,却被我推进了另一个人怀里!
噗——又是一口鲜血流下,这是要死了么?
真的,要死了么?
正文 39 狩猎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皇甫铭志嘴角泛起一丝笑,虽然苦涩,却总算松了一口气。
“二皇子,你怎么了?”云鹤群看着地上乌黑的鲜血,心中不免一惊,虽然他们之间没有很深的交情,但他若是死在了这里,他们绝对难辞其咎。搞不好就是一个满门抄斩。
蝶依也同时冲进了房里,看着凌乱的房间,顿时蹙了眉头,到底是什么样的蛊让他如此难以承受?
一左一右扶了皇甫铭志上床,皇甫铭志低垂着头,只觉得那钻心的疼痛无孔不入。都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果然是真理。紧紧的攥住蝶依的手腕,不让她离开,手中的力气越发大起来。
蝶依被握得生疼,眉头越发紧蹙,想要抗议,却见他苍白的脸色和细密的汗水,竟将声音吞了回去。她虽然不能理解这种疼痛,可以往中枪中刀的,也不至于苍白成这样,她知道,那时候人是需要一个慰藉的。
抬起衣袖,抚上他的额头,要为他擦去汗水,岂料皇甫铭志忽然发力,将她揽进了怀里。蝶依惊呼一声,跌在床上,直接扑进了他胸膛。
虽然看起来像个孩子,可这一接触才知道,他竟也是个大男人了,这臂弯宽阔的足够她依靠呢!
“不要说话不要拒绝。让我抱抱你,抱着你就没那么痛了。”在蝶依抬头之前,皇甫铭志已然开口,厚实的手掌在她发梢轻抚,女子的馨香直击而上,舒缓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是的,抱着真的没那么痛了。
“二皇子!”看着皇甫铭志当着他的面那样大张旗鼓的揽着他的女人,看着他闻着蝶依的馨香,心安理得的闭目养神,云鹤群不淡定了,丫的,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刚刚就是在故意刺激自己,现在也在挑战极限!
“本殿中的是情蛊!”皇甫铭志扫了云鹤群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云鹤群一愣,双眉紧蹙,情蛊,他从前和墨心邪关系不错,略有耳闻。“所以你刚刚承受着万虫钻心之痛?”指着那一地的血,云鹤群眼中的不可思议更甚。
皇甫铭志没有开口,却直视着他,点了点头,云鹤群知道,他是认真的。可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原以为他在殿上的求婚不过是个玩笑,毕竟他经常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可如今看来,却不是个玩笑!
“为什么?”云鹤群很想知道,在自己跟丢了蝶依的那半个月里,他们究竟是怎么遇到,又有了怎样的纠缠,喜欢一个人,可以那么轻易么?
“需要理由吗?”皇甫铭志抬眸,眼中一片明朗。
是啊,需要理由吗,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爱上了就是爱上,一瞬间的事情罢了。自己又何尝不是!
“你们打什么哑谜呢?”好不容易寻了机会,蝶依终于插上了话。
她一抬头,脖子上朵朵红梅瞬时映入皇甫铭志眼里,连带着凌乱的发髻,不整的衣裳,一丝不落。云鹤群何尝不是如此!很显然,他们是从床上急流勇退的。喉中一股腥甜涌动,乌黑的血丝顺着嘴角而下。
“二皇子!”云鹤群看着那血迹,已经对皇甫铭志的感情深信不疑,他自然知道是那些欢爱的痕迹刺激了他,可是这样的认识只会让他的心越发沉重。
如果,皇上知道这件事,依皇上对二皇子的宠爱程度,一定会给他指婚,而且是绝对没有回旋之地的。他现在只期盼墨心邪快点到来,希望墨心邪可以根治他的蛊毒,这样,所有的一切便不会发生。
“你怎么了,怎么会一直吐血?”蝶依满眼担忧,在她眼里,和她有相似经历的都是好人,都值得心疼。而且她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对皇甫铭志没有排斥。
看着那担忧的眼睛,皇甫铭志心中一暖,那疼痛顿时舒缓了几分,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没事。”
担忧之中的蝶依没有发现,而旁观的云鹤群岂会没有感觉?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交流,心中的不安不断的扩大,不是他想多,而是他们刚刚的言语姿态,都太过般配。妻子担忧着丈夫的病情,丈夫宽慰着妻子,一切那么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你休息吧,我在旁边照顾你,可不要又摔下来了。”蝶依自然不知道他之所以摔下来,不是她认为的疼得打滚,只是想去阻止他们罢了。
皇甫铭志闻言,唇角一勾,笑得开怀,并没有解释什么,只一直抓着她的手,顺从的躺了下去。蝶依心中舒出一口气,看向云鹤群道:“表哥,你也去睡吧,这里我留下就行,明天还要狩猎呢。”
云鹤群看看蝶依,又看看床上的人,终究点点头,走了出去。转身关门的时候,从那门缝之中看见蝶依细心的给皇甫铭志拢着被子,而皇甫铭志嘴角言笑晏晏,那画面幸福得能滴出水来,垂下眼帘,关上门,他走向了隔壁。
被子里还留着蝶依的余温,空气中残存着刚刚的温存,说着两情相悦却是一个人认真,刚刚还在怀里的人,此刻却守候在别人的心门。
蝶依,我想我看不透你,有时候觉得你就在身边,心却不知去了哪里;
蝶依,我想我猜不透你,我觉得你对我很好,便满足了,却不知道是不是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善良是有度的,过度了就是滥情了。为什么他揽你入怀你不拒绝?为什么你对每一个人都那么细心?知不知道这样,让我觉得好虚幻,好没安全感?明明抓住了你,却觉得抓住的只是自己!
我还在原地等你,你却会不会忘了自己曾经来过这里!
第二日,艳阳高照。
蜻蜓走进房间,看到的便是上眼皮咬着下眼皮,下眼皮斗着上眼皮,上下眼皮不断斗争导致整个眼睛肿得通红的蝶依。
“小姐,小姐你昨晚干嘛去了?”其实蜻蜓很想问,偷牛去了么?可惜,她没胆。
“啊?”看着进门的小丫头,象征性的啊了一声,接着手上的活计。
“小姐,你在烧什么?”蜻蜓满脸不解,连忙放下手中的盆子,走了过去。这一走就发现,今天的地板好像很干净啊,感觉像擦过了的,可是自己没进来收拾啊,别人更进不来了,难道……
“小姐,你擦地板了?”这绝对不可能,但是她已经问出口了。
谁知更惊悚的却是蝶依点头了。
“什么?小姐,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做呢,奴婢来就可以了,小姐……”
“行了,帮我梳洗,今日还要去狩猎。”天知道她有多不愿擦地板,可是那满地乌黑乌黑的血,要是让这小丫头片子看到,还不吓死她。谁叫自己善良呢,唉!
昨夜一直守着皇甫铭志,他时不时的和自己说说话,也不知哪里来的精力,两人都是一夜无眠。手还被抓出一大条淤痕。天一亮,他便无事人似的走了,原本云鹤群要帮她打扫一下房间,却被他以皇子的身份压着随了他一起去,实在是……唉,只能叹自己是劳碌命啊!
一个时辰后,皇家猎场。
萧招弟一袭黑衣裹身,配上那刚毅的脸庞和冰蓝的眼眸,浑身散发着令人无法忽略的压迫之势。与平日里的低调不同,今日看起来他是义气风发,想要一展身手了。
花想容白衣翩翩,坐于白马之上,也是英姿飒爽,却因着那雌雄莫辩的脸,平添了几分柔美之气。看见蝶依,眉梢一挑,一个媚眼便抛了过来。这个家伙,在哪里都忘不了调情。
北辰爽朗的眉目如画,绛紫色衣裳,枣红色骏马,如瀑的青丝凌乱的洒在身后,带着江湖人特有的不羁。自蝶依一出现,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眉目之中隐隐的有着担忧与探究。
玉无情永远的白衣胜雪,不同于花想容的张扬,他任何时候都是静静的,淡淡的,如水如画。胯下的白马也仿佛感染了他的沉静,沉着的站在那里,高昂着头颅,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
最吸引蝶依注意的,是玉无情腰间的蓝色泛光翡翠玉。他那般清冷的人,原本没指望他能真的带上,如今却是别在了腰间,想到那夜的情景,蝶依勾唇一笑。不想玉无情似有感应般,也回了头,对上她的笑脸,蝶依脸上一热,连忙别开眼,错过了玉无情同时勾起的嘴角。
皇甫余一如云烟似的墨发一泻而下,一拢红衣,玄文云袖,不带半分疏狂散漫,反而清雅深邃,隐隐有王者之风。深棕色宝马俯首低鸣,完全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中。见蝶依望过来,雕像般的玉颜之上含上了笑容,邪魅性感。
蝶依心中一顿,沉浸在那笑容之中,竟忘了呼吸,一张脸憋得通红,半晌之后忽然逃也似的别开眼,却对上了另一边直直盯着她的云鹤群。
想来昨夜他也没有睡好,冰蓝绸缎衣服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簪相映成晖,可这般非凡打扮却依然没有掩饰住他脸上的疲惫,加上眼中的苦涩,硬让一个平日里风情万种的男儿变得消沉。
她好像惹他不开心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情绪都起起伏伏的。昨夜的吻,回想起来,他是带着极度不安的,不然也不会那么狂野的索取,想要证明什么。他是爱惨了自己的。不只是他,三皇子又何尝不是。可是自己却没有上辈子那般左右逢源的心思了。
心为不可查的沉了下去,握紧缰绳,耳边传来了主持大臣右相的声音。
“遵陛下旨意,今日狩猎为期一天,稍后出发,酉时(下午五点)回返,谁猎的猎物多而猛则获胜,胜者可以向陛下提一个无伤大雅的要求。当然,狩猎以娱乐为主,林中猛兽良多,各位女子便随男子一起即可。”
“既然如此,不如邀请蝶依与花某通行如何?”右相话音一落,花想容便媚眼一勾,笑着开口。
蝶依看向了皇甫余一,在这个场合,她的身份是准三皇子妃,与其他男子一组,自然是于理不合的。
“怎么,三皇子不答应?别说蝶依不是三皇子妃,就算是,陪一下老朋友狩猎也是无伤大雅的。还是说华国的待客之道竟后退成了这个地步?”花想容言语凌厉,步步紧逼。
“花公子说的哪里话,花公子和萧小姐是好友,只要小小姐同意,自然是可以同行的。”右相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国家大局面前,无法拒绝,又不能同意寒了皇甫余一的心,便把这破差事踢到了蝶依那里。
现在蝶依也是两难了。拒绝吧,昨天才在大殿之上意义风发,大谈国家荣辱,答应吧,又不忍落下皇甫余一的面子,这大庭广众的,未来三皇子妃和别的男人同行狩猎,要是没有合理的理由,传出去,还真是很难听。
关键是,蝶依对花想容一直没大好感,尤其他眼中那势在必得的视线,让蝶依心里排斥得紧,她不喜欢花蝴蝶,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花公子好意蝶依心领了,只不过昨日才拿了北少爷的贴身宝贝,蝶依今日若是帮了旁的人,岂不是让北少寒心?北少你说呢?”眼波轮转之间,她决定抓住北辰那颗救命稻草。
北辰唇角一勾,这个萧蝶依,倒是将自己能利用的地方都理由遍了,不过这样的利用,他喜欢。
“你倒是还有点良心。”一语定音,谁也不用争了,这样的结局既没有丢皇甫余一的面子,也没有明面上和花想容过不去,毕竟这个理由实在是光明正大。
花想容冷哼一声,看向北辰,道:“你就这么急着向我挑衅?”
北辰嘴角的笑容一僵,有些事实在是情非得已。如果感情能够控制,他何必冒着与多年好友决裂的风险,去和他抢同一个女人呢!“如果她选择的是你,我觉不会说半个字,可是她自己选择的是我。我是男人,和你有一样心思的男人,断不会有将她推出去的道理。”
“你这是在挑衅?”得了便宜还卖乖,该死的碍眼,花想容的话咬牙切齿。
“你知道我不是。”北辰只能否定,却无法解释,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怎么解释怎么错。
“哼,她早晚是我的女人!”花想容冷哼一声,勒紧缰绳,打马而去。
正文 40 要拒绝吗
“为了你,我又得罪他了。”看着绝尘而去的花想容,北辰淡淡开口,眼神中多了一丝歉疚。
蝶依心中一凛,却着实没想到这一层。对着北辰歉疚一笑,北辰见了,心情倒是开朗不少,一个示意,两人绝尘而去。
接着陆陆续续有女子和男子组队出发,剩下最后的一个,无疑是皇甫余一。
“三殿下。”右相布下高台,走到了他旁边,言语之中竟是慈祥。这是他嫡亲的外孙,是他宝贝女儿的孩子,也是他疼到骨子里的。
“右相大人。”皇甫余一下马回了一礼,看到右相因着这个称呼身形一顿,却也无可奈何。他的身份他自然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可四周耳目众多,他不能让人抓了把柄。
右相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殿下莫要忧心,萧小姐也是个有心的,这样的结局已经是最好。想要守护自己珍惜的,便要站在高处,只有站得高了,别人才不会抢走你的东西,也没有人敢抢你的东西。”
这些年,他一直在劝他,劝他走进那个权利的中心,去抓住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东西。为了这个,他在多年前便安排了他和萧月娥的相遇,可惜他却并没有为了萧月娥改变初衷,如今也许萧蝶依能够做到吧。虽然和萧蝶依一起,不能像和萧月娥那般,得到萧家的支持,但看昨夜萧仁贵对这个女儿的态度,已然是改观很多,也许有转机也说不定。
再者,萧蝶依自己是个有主见的,师承天机老人,半部兵法名震天下。更是心怀大志之人,眉宇之中英姿勃发,凡事敢作敢为,相信有她在,对皇甫余一也是很有帮助的。
“外公放心,任何人都休想抢走蝶依!”皇甫余一眼中精光一线,翻身上马,随机也绝尘而去。
右相沉浸在那句“外公”之中,沉浸在皇甫余一刚劲的眼神里,禁不住老泪纵横。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即使他不说,这个孩子也会查出自己的身世;他就知道他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羸弱无害;他就知道总有一天鹰击长空,他会展翅高飞找到自己的天空!
月儿,你看见了吗?这是你用生命换来的儿子,他不会让你失望的,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嗖——
又是一支暗箭破空而来,夹杂着凌厉的风声在耳边划过。蝶依在马上一个后凡险险避过,看着不远处毫无异状的几人竟是发作不得。
你大爷的,狗皇后,算你狠!还真的就出手了!
“不是他们射的,你不用瞪他们。”北辰看着蝶依像炸了毛的狮子,眼中笑意不断。
“你怎么知道不是?”一路上连着被射了三次,丫的,什么毛脾气都上来了。
北辰暗自摇头,笑道:“以我的武功,自然能判断。不过以你的骄傲,应该不会要我出手才是。”
……
靠,当我这么迂腐?气节能比命重要么?
很想就这么吼出去,让北辰干脆把躲在暗处的人干掉算了,但看着那言笑晏晏的脸,出口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好吧,不要你出手就不要你出手,哼!
“看他们的意思,是想让我们顺着他们指定的路去走呢?萧三小姐可敢闯闯这龙潭虎穴?”北辰挑眉,言语之中均是引诱。
若非蝶依知道这个家伙不是那么容易收买的,想必就认为他和暗处的黑手是一伙了。但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也许是无聊的慌了,想给自己找找刺激,也罢,他那么有家底的人都不怕,自己烂命一条还畏惧个啥,走就走!
双腿一夹马腹,便朝着丛林深处而去。“阴谋”得逞,北辰勾唇一笑,随即跟了上去。是她选择的自己,既然选择了,断没有不把握的道理。不走远一点,走深一点,怎么英雄救美,怎么二人独处呢?呵呵……
接下来的路程顺利很多,见他们如此自觉,背后发出的冷箭竟也人道了不少,不再对着人射,而是直接给他们指指路罢了。两人便当是游山玩水,一路上猎了几个野兔,至于其他,却是见所未见。想来也是,一般人跟着自己,还带着与生俱来的杀气,野兽怎么会露面?野兽可比人通透多了。
好在二人也不在意打猎,不在意那第一名,全当出来遛马了,各种花样骑法上演,北辰看得眼花缭乱,到了精彩的地方,还不住的喝彩,甚至亲身体验一番,端的是热闹非凡。
暗处的人却不淡定了,丫的,没见过明知道被人围追还这么淡定的,实在是蛋疼啊!可惜萧蝶依身边的不是三皇子,不然就直接冲出去杀了算了,如今多了个北辰,江湖第一的人物,谁也没有把握杀得了他,就算杀了他,谁又能保证不会被他身后的势力查出来呢?到时候绝对惹上一身骚,这辈子也别想平静了!
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想法。为今之际,他们是不能动手了,只能寄希望于这森林。
一只只暗箭不断的将他们往林子深处驱逐,不知走了多远,蝶依不淡定了。看见一条溪流,便停了下来,肚子叫了半晌了,还是吃点东西再走吧。万一对方忽然要灭口,刚巧自己又打不过,吃饱了也好过个饱死鬼不是?
“饿了?”北辰看着她嘟起的嘴唇,唇角的笑容不可抑制的漾开,眼中含着浓浓的宠溺。
低头洗刷着野兔的蝶依自是看不到这些,只当他害了她受累。一个人嘀嘀咕咕个不停:“哼,武功高了不起啊,武功高又没有公德心,明知道别人被围剿,还杵在旁边当摆设,你以为你是花瓶啊。昨天还觉得你义气,今天却这么小气,罪大恶极……”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北辰自然不会听不清楚,以他的功夫,方圆三十米之内的风吹草动都难逃过他的耳朵,别说近在眼前的女子嘀咕了,蝶依是低估了内力的作用,以为自己听不见的,别人也就听不见罢了。
“哼!”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转身收拾柴火去了。
蝶依走远了些,北辰的笑容瞬时消失,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仰头如高高在上的王者,轻启唇齿道:“既然她不希望你们活着,那你们便去死吧。”
话音刚落,冷冽的杀气四溢,十几个黑衣人齐齐打了个寒颤,身体紧绷着进入戒备状态,却在下一刻又顿在了原地,永远的顿在了原地。
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可是他就是秒杀了十几人。
死去的人都是死不瞑目,丝毫没想到自己会连一丝丝的还击之力都没有。北辰却是唇角一勾,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自如的敛了杀气,温和的看着那拿着柴火碎碎念的女子,眼中笑意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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