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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松间炊烟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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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不麻烦!我们欢喜还来不及呢!要是我媳妇儿能生个抵着吉祥一丁点儿的娃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谁家当爹的不得意自家儿子被人喜欢,叶飞扬顶着一脸傻笑回到祁树的身边,跟他小声道:“那小子玩的开心着呢。”
祁树倒是不意外,他觉得比起叶飞扬,吉祥倒是更像个小妖了,那机灵劲儿没人抵得过!瞧瞧,这位也是个当爹的心态!
没多久,刘大叔和刘大婶儿就招呼着大家入座了。院里院外原本就摆着好些张桌子,只是主人没发话,大伙儿也没人去坐,这会儿推推让让也纷纷入了座,叶飞扬原本跟祁树刘尚书他们几个就要在院子里坐的,却被刘木给请到屋里去了。屋里也摆着三桌,叶飞扬再怎么不懂也明白里面是给自家亲戚坐的,老大夫和刘尚书进去做还差不多,他哪里行啊!当下连连推让。
最后还是刘大婶儿挤过来,说吉祥给他们压了床,自然要坐里头的,他这是爹凭子贵,也要进去坐着,最后,就连祁树也开了口:“那便进去吧。”
“叶哥哥!”刚走进屋里,就见方正杰抱着吉祥磕磕绊绊地走出来了,这一大一小的脸蛋儿都红扑扑的,眼睛晶亮晶亮,衣服也有些乱,一看就知道玩的高兴,叶飞扬接过吉祥亲了一口,吉祥咯咯笑着,摸着摸着,发现尿布居然没了,还不等叶飞扬发问,另外又有个半大的孩子跑过来,有些羞怯地把尿布放到叶飞扬手里,叶飞扬习惯性地抬手拍拍他的肩,冲他笑道:“谢谢你把尿布送来。”那半大孩子立刻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最后转身就跑回屋了,四周一片哄笑。
叶飞扬把尿布给吉祥塞上,捏捏他的小脸儿:“你这不害羞的,尿布都玩丢了!”
一旁里正听到,笑道:“这是故意拿掉的,童子尿到新床上,更吉利啊。”
叶飞扬听了哭笑不得,人家可都是新东西,尿湿了人新郎新娘晚上睡哪儿啊!他低头又捏了捏吉祥的脸蛋儿:“你这小东西不会真的尿了吧!”
吉祥扭过脑袋,噗噗吐了几声口水泡泡。看的四周的人又是一阵大笑,纷纷夸赞吉祥聪明可爱。
说话间,菜已经上了桌,酒席哪里少的了酒?这不,菜还没放稳当呢,酒就已经开始斟上了,到了叶飞扬面前,他连连摆手说不会,开玩笑,这可是白酒!倒酒的人顿时有些犹豫,毕竟叶飞扬跟他们不同,这时,里正一挥手:“先满上,不会喝让祁树喝,他可是个酒葫芦!”
“对,满上满上!”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叶飞扬笑着,既然可以代喝,那就随意吧,喜庆的日子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吉祥挥着小爪子,清脆地叫着:“满!满!”
刘尚书笑道:“飞扬,你看看,你看看,连吉祥都知道满上了!你连他都不如!”
叶飞扬哭笑不得,又捏了捏吉祥的小脸儿,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指头,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小家伙最近又长牙齿了,这咬起来还有些疼呢!
屋里热热闹闹,喜气洋洋,方正杰没上桌,端着小碗,时不时往后院儿跑,去厨房里偷点儿好吃的。
叶飞扬举着筷子有些踌躇,怀里抱着吉祥,还真不好夹菜,正看着,就见祁树起身,把远点儿的菜一样夹了些放到他碗里,自己碗里也放了些,荤素分开,末了一起放到叶飞扬面前:“吃吧。”
桌上其他人瞧见了,脸上露出些许恍然的笑容,照例吃吃喝喝,当没瞧见,里正却放下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祁树啊,飞扬啊,你们啥时候把酒席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够肥吧够肥吧····
扭动扭动····
爬去睡觉鸟·
103 心下决定
“飞扬,你那话可是当真?”祁树大半个人压在叶飞扬身上,一向沉稳的嗓音隐隐带了些许撒娇的意味。
叶飞扬吃力地扛着祁树,慢吞吞地往家里走,刚刚吃饭的时候,都记不清有多少人过来敬酒了,而且非要说他们还没办酒席,得分开喝,结果自然都是祁树一个人全揽下了,这号称千杯不醉的人也终于被灌醉了。
听不到叶飞扬的回答,祁树不乐意了,又往叶飞扬的耳边凑了凑,湿热的气息扫在敏感的地方:“可是当真下月要与我办酒席?”
叶飞扬红着耳朵看了眼走在前面不远处的那几道身影,低声哄着:“是是是!”
祁树似这才满意了,亲了亲叶飞扬的耳朵,在他肩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不动了。这一来,叶飞扬觉得更吃力了,这祁树可是个大块头啊!
吉祥闹腾了一天,这会儿在刘尚书怀里睡的昏天黑地,这小子今天可算是风头出尽,几乎全村的女性都挨个儿抱了他一遍。
好不容易走到自家门口,叶飞扬折腾的满身都是汗,把祁树丢到床上,吉祥放到小床里,送走刘尚书和方正杰,认命地给这一大一小烧水洗脸。吉祥倒是好说,最多皱皱小眉毛,哼唧两声,倒是那个大的,刚给擦了脸就被抓住了手腕:“飞扬,你那话可是当真?”
叶飞扬没好气地戳了戳他:“当真当真!绝对当真!快放手,我给你擦脸。”
祁树憨厚地笑了:“你肯与我在一起,真好。”
叶飞扬不做声,唇角却悄然弯了起来,帮祁树擦好身子,又去空间里泡了些蜂蜜水喂给他喝了,这才洗洗也上床了,刚躺好就被祁树抱进怀里,贴得紧紧的,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温暖而坚实。
虎崽们和白狐跑去山上疯了一天,似乎也累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叶飞扬却睡不着,脑子里很多东西,有刘尚书的那番话,也有酒席上祁树听到他说下个月就办酒席时的惊喜,恍然觉得自己错了,他看轻了祁树对他的感情。
后半夜里,叶飞扬迷迷糊糊被弄醒了,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封住了唇舌,他睁开眼,正对上祁树发亮的眼,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剥光了,一双炙热的手掌正在四处游走,看到叶飞扬醒了,动作更加的急切起来。
后面被手指探进去的时候,叶飞扬轻哼了一声,嘟囔道:“大半夜你不睡觉发什么情!”
祁树低沉地笑着:“你答应与我办酒席,总要庆祝一下。”
“你就这样……唔……庆祝?!”叶飞扬说的咬牙切齿,身后被填满的感觉却又酥酥麻麻。
“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庆祝。”
两人都压低了声音,仿佛情人间的低喃,不多时,这低喃中又多了点儿别的声音,比如肌肤相撞,又比如咽喉里细碎的呻、吟。
祁树快到天亮时才放过叶飞扬,两人钻进空间里清洗了一番身子这才又躺回了被窝里,指使祁树把小木床上的吉祥抱过来,免得小家伙等会儿醒了发现自己被“抛弃”了又要大哭大闹。
以往每次做完叶飞扬都耐不住睡着了,这次却没有睡意,他靠在祁树怀里,低声地说着话:“你又抗旨了?”
祁树心里一紧,低下头,见叶飞扬脸上并无不悦,这才道:“那位主子带来的只是口谕,让我接管虎符,我没接,算不得抗旨。”
“皇帝是不是想让你出征?”
祁树沉吟了片刻,才道:“原本边疆有陈将军坐镇,并非非我不可,所以我才拒接虎符,只是,前些日子我处置了陈将军的胞弟,如今他身受重伤,此事便与我脱不了干系了。”
原来祁树一直都在关心着外面的事,并非跟他一样只是个普通小老百姓,不过此时的叶飞扬,再也没了当初的自卑,而是真真切切开始替祁树担忧,在这地方,皇帝那可就是天!违抗了他的旨意,后果会很惨的:“那你打算怎么办?”
祁树没做声,只是稍稍收紧了手臂,抱的叶飞扬更紧了。
叶飞扬覆上祁树的手背,问道:“在你心里,还是很想去战场杀敌的吧?”
祁树道:“遇到你之前,确实有想过,你我定情之后,我便不在意了。”
“你是大将军,又有一身好武艺,想上战场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打仗太危险,刀剑无眼。”
祁树反握住叶飞扬的手,却没说话,陈将军重伤,皇帝必然是会让他去接替的,如今的他,给不了叶飞扬不去战场的承诺。
叶飞扬抿了抿唇:“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你若想去,那就向皇帝主动请缨,化被动为主动,他或许不会再把陈将军的伤怪到你头上。”
“飞扬!”祁树极为震惊,他没想到叶飞扬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他以为之前那么多话都是为了劝他不要去,却不想竟然是让他去!
说出这番话,叶飞扬心里也不好过,古代战场比现代可残酷多了,哪怕是一个轻伤,都有可能感染致死。只是,他不想祁树为难,男儿志在四方,祁树的一身本领,不能因为他就这么被埋没了。
“这些日子,你多多看些我空间里的兵书,我和吉祥会等你回来的。”
祁树心里纵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只沉声道:“等我回来。”
叶飞扬点点头,往祁树的怀里又靠了靠,该来的总会来。随着公鸡嘹亮的啼叫声,新的一天开始了,吉祥头一天睡得早,这会儿又被叶飞扬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早早的便醒了,睁开眼瞧见叶飞扬,立刻咧开小嘴儿咯咯笑了,还扭着小身子往他身上爬,亲了他一脸的口水。
看着吉祥无忧无虑的可爱模样,叶飞扬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些,挠挠小家伙肉呼呼的滑嫩嫩的小身子,逗得他满床的打滚,嘴里胡乱的喊着别人听不懂意思的字儿。
祁树和叶飞扬商量妥当之后,一早便去了隔壁找刘尚书,商量递折子的事儿,叶飞扬说的没错,与其被动的等皇帝下旨责罚,倒不如主动请缨。刘尚书听了祁树的话,略微点点头,他果然没看错叶飞扬,当下道:“你只管安心去就是,有我在,必不让他受苦。”
“多谢刘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O(∩_∩)O
明天会再更肥肥的一章!
104 临行话别
得知叶飞扬和祁树打算下月初六办酒席,大家伙儿比他们两个还要高兴,里正更是酒刚醒就找上门了,叶飞扬是外来的,不懂这边的规矩,祁树又是个憨性子,这两人还真不一定知道办酒席的规矩。
祁树不在家,叶飞扬正在给吉祥洗澡,小家伙在木盆里扑腾地可欢畅了,脑袋上短短的毛发柔软地贴在一起,白嫩嫩藕节似地小手儿还不安分地想要去抓叶飞扬,一抓空就扑到了水盆里,溅得水花四溢,还犹自咯咯笑得开怀。叶飞扬的笑容无奈而宠溺,却耐着性子仔仔细细地搓着那小身子,陪着他玩儿。
里正笑眯眯地瞧了一会儿,才叹道:“这村里就数你家吉祥最舒坦了,要换了我家婆娘来,早一巴掌下去了。”
叶飞扬这才发现里正来了,抬起袖子摸了把脸上的水珠,笑道:“里正大人来了,吉祥喜欢水,左右是无事,就让他玩会儿了。”这说话的功夫,一个不留神,又被吉祥弄了一脸的水,小家伙偷袭成功,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叶飞扬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小屁屁,手上的动作快了些,不大一会儿就把光溜溜的吉祥给拎出水了。
迅速地给吉祥擦干身子,套上小衣裳,兜上尿布,放到小木床里,换了身外套,去给里正倒了碗水:“里正大人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里正喝了口水,笑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来问问你们打算怎么办酒席?”
叶飞扬一愣,终究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办酒席,我还没跟祁树商量,只是有这个打算。”
“我就知道!”里正一脸的预料之中,“祁树去哪儿了?我从地里过来没瞧见他。”
“哦,他去隔壁了,我去喊他回来。”叶飞扬说着,人已经起身往外走了,说到办酒席这事儿,他还真是不习惯就这么跟人讨论。
里正看着叶飞扬逃也似的小跑出去,摇摇头笑了,真是个脸皮薄的人啊。不大一会儿,祁树和叶飞扬一道回来了。
吉祥一个人在屋里呆烦了,咿呀叫着,叶飞扬连忙去把他抱出来,祁树便坐在里正身旁跟他说起来:“我和飞扬也都不懂这些,到时候还要劳烦里正大人指点了。”
里正哈哈笑:“所以我这不就来了么!你们是想简单的办一下,还是跟昨儿木子那样礼数都全了?”
祁树看了眼叶飞扬,这才道:“若论心里话,自然是想都全了,只是飞扬家乡那边没这多的规矩,那就依他的意思,简单些好了。”
里正也不意外:“飞扬家乡那边是怎么办酒席的?”
叶飞扬拍拍吉祥后背,想了想道:“我们家乡那边,都是请亲朋好友过来,当着他们的面交换定情信物,然后一起吃酒席。”
“就这么简单?”
叶飞扬有些心虚,却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嗯,我那边,大家都很忙,平时没有太多的时间,所以都从简了。”
里正摸摸下巴:“这也太简单了,下聘定亲居然都没有。”
祁树在一旁道:“我和叶飞扬都是一起过日子的,一直都一起住的,下聘定亲就免了吧,就依着飞扬家乡的习俗,请大伙过来吃个饭热闹一下。”
里正沉吟了片刻,才点头道:“也成,不过这天地是一定要拜的!定情信物也少不了!另外,八字也要测一测的好。”
祁树看向叶飞扬,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也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八字还劳烦里正大人帮我和飞扬找个人瞧瞧。”
“这个好说好说,你何时写好了就给我。另外,这新被褥什么的也不能少,我回头问问我家婆娘,看需要准备些什么,回头再来跟你细说!”
“那就有劳里正大人了。”
“哪里的话!你们能在这里落户,大家伙儿不知道有多高兴!”
祁树送走里正,转身就瞧见叶飞扬在屋里抱着吉祥发呆:“怎么了?”
叶飞扬摇摇头:“你和刘大人商量的怎么样了?”
“刘大人在等京城来的消息,折子我想晚些时候再递上去。”
叶飞扬急道:“为什么?你递的越晚,皇帝怪罪你的可能性就越大!”
祁树看着叶飞扬焦急的模样,沉默了许久才道:“我想与你办了酒席再去。”
叶飞扬顿住,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直到怀里被两位家长无视许久的吉祥耐不住寂寞的抗议出声,这才回过神,瞪了祁树一眼:“等你打了胜仗回来再办酒席还不是一样!”
祁树认真道:“不一样。早点办酒席,你我便是一家人了。”
叶飞扬抿了抿唇没做声,他竟觉得这话有道理!
到傍晚时分,刘尚书收到飞鸽传书,看完之后脸色突变,沉声道:“敌军连破我三座城池,将守城将士的尸身悬在城外,天威震怒,命你即刻进京。”
叶飞扬心里一抖,他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赢了就赢了,居然连尸体都不放过,这是何等的残忍!到这一刻,叶飞扬才感到莫大的恐惧和担忧,祁树已经十年没上战场,他能不能应对如此残忍的敌人!万一祁树失手了呢?叶飞扬不敢想,只觉得手脚冰凉,甚至听不到祁树和刘上述后来又说了些什么。
“飞扬。”祁树握着叶飞扬的手,轻声喊了好几遍才把吓得失神的他喊过神来,心里不由有些后悔让他也听到这些事。
叶飞扬缓缓转过头,看向祁树:“如果我现在说要你别去,是不是不太可能?”去他的为国效力,去他的未过
祁树心里一软,伸手把他抱进怀里,轻声道:“飞扬,我会回来的。”
叶飞扬反手抱住祁树,心里空荡荡的。刘尚书叹了口气,抱着吉祥退出了小院儿,让那两人能够好好道道别。
“你什么时候动身?”叶飞扬的声音有些哑。
“明日一早。”祁树没有说的是,依着陛下的旨意,今晚就该动身才是,不过他不愿,明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话,三日也能抵达京城的。
叶飞扬推开祁树,拉着他往屋里走:“时间不多了,我多准备些东西你带着。”
一斤空间,叶飞扬立刻东翻西找,药箱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消炎药是必须的,退烧药什么的也都带上!还有上次那把蒙古刀!对了,还有人参灵芝,关键时刻可以吊命!
祁树终于出手按住了叶飞扬:“刀我留下,其他的东西你留着。”
叶飞扬皱眉:“我这些东西都是救命的药!你必须带着!”
“不要小看我们的御医,老大夫在为我准备药,拿着他的比较稳妥,你这药我带去军队会有人起疑的。”
叶飞扬这才悻悻作罢,随即又想起别的,拉着祁树往里面走:“就这一晚上的时间了,你趁机多看点儿!”
祁树原本想多陪叶飞扬说说话,可看他现在这样子,心知再说什么只怕他也是听不进的,当下认真挑了一本:“我们出去看。”
叶飞扬点点头,又拿了本三十六计,这才带着祁树回了屋,按理说,孙子兵法应该是最好的才是,不过祁树也说过了,他看过的更全,那就把三十六计抄一份给他带着,这是后人总结的精华所在,必然是有用的。祁树看着叶飞扬忙碌,心里渐渐沉静下来,不由想起当年他出征时的情形,区别当真是大得很。
三十六计内容并不多,叶飞扬毛笔字写的慢,这会儿直接拿着软毛笔写的,一笔一划认真的临摹。祁树怕他伤了眼睛,早早的就点了两盏油灯放在桌上,白狐乖巧地坐在旁边,抱着尾巴看叶飞扬写字,两只虎崽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沉闷的气氛,趴在叶飞扬脚边默不做声。
等到晚上,祁树还是去隔壁把吉祥给抱回来了,明天一早就要走了,对这小家伙也是一样的不舍得啊,祁树亲了亲吉祥:“这一走,大概要一年半载,没机会教吉祥喊爹爹了。”
吉祥抓着祁树的衣襟,脆生生地叫着:“爹,爹!”
“你这小鬼头!”祁树用力亲了吉祥好多下,亲的小家伙咯咯笑,抱着祁树一个劲儿的喊着爹爹爹爹。
叶飞扬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酸酸的。
这一晚,两人几乎都没睡,叶飞扬强迫着让祁树多睡会儿,可祁树哪里又睡得着,最后便是抱着趟到天亮,轻声说着话。
“你继续在这里住着,地里的活儿刘大人会安排人做的,你在家里照顾吉祥就好,别太辛苦了。”
“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冲锋陷阵记得多带些人一起,别逞英雄。”
“凡事多跟刘大人商量,他曾是太子太傅,是敢直接训斥皇上的人,他的为人我也信得过,他很喜欢你,已经答应我不在的时候保你周全。正杰家里也有些权势,只是他只是庶子出身,在方家能有如今的地位也算不易,你跟他多亲近是好的,有事的话莫要让他逞强,老大夫祖上都是御医,历来都只听皇上和太后的,他对你印象很好,若真有事,应该也会出手相助。”
“我在这里能有什么事!只要你安心打仗,早些把敌人打跑,我这里就什么事都没有!”
“好。我说的这些你都记着,若是,若是那主子来找你,要你跟他回京……”
“我不会去的!我跟他去做什么!”
祁树笑了笑:“是我想多了,你莫生气。”
“你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倒不如多想想兵法!”
105 离别愁绪
叶飞扬从来没觉得夜晚过的如此之快,仿佛只躺了一小会儿,天就亮了,纵然再不舍得,也还是要分别的,他默默起身,穿好衣服,去空间里拿出昨晚做好的干粮,仔仔细细地分开包着,再放到一起。
祁树看着叶飞扬忙进忙出,收拾了满满一大包袱,还在继续往里面装,连忙过去按住他:“飞扬,我只是回京,不是直接去战场,只需要带些干粮就好。”说着,把叶飞扬亲笔抄录的那本三十六计挑出来,放进怀里。
叶飞扬这才停下动作,用力抿了抿唇,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祁树倾身将叶飞扬揽进怀里,沉声道:“我会回来的。”
“嗯!”叶飞扬深吸了口气,推开祁树:“去跟刘大人他们告个别吧。”
祁树点点头,转身出去了,叶飞扬看了眼还在呼呼大睡的吉祥,想了想,还是没有叫醒他,给他拢了拢被角,也跟出去了。
老大夫拿着不少瓶瓶罐罐在交代祁树,想必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早早的就备好了这些伤药,刘大人在一旁并没有,背着手,神色间是难得的严肃,方正杰倒是很激动,在他看来,祁树这样厉害的大将军就应该去战场上杀得敌人片甲不留才好!
等老大夫交代完,刘尚书才不缓不急地开口:“你此去边疆,要多加小心,那陈怀年带兵十年,你此番顶替,必会有人心生怨愤猜忌,你须暗自提防。至于飞扬和吉祥,你且放心,有本官在一日,必保他们安然无恙。”
祁树一揖到地,行了个大礼:“多谢刘大人。”
刘尚书安然受了他这一拜,这才点头:“去吧。”
“是!”
叶飞扬站在自家门口等着祁树出来,门外已经有人连夜送来了骏马,不多时,祁树就躬身从隔壁小院子里出来了,叶飞扬望着他,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到此时,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怕开口就是要挽留。祁树自然也是明白这道理的,他站在叶飞扬身前,两相对望,却谁都没有开口。
“哇……啊……”一声清亮地哭声从屋里传来,打断了两人的离愁别绪。叶飞扬回过神,正要进屋去看看,却见虎崽们叼着吉祥跑出来了,吉祥穿着一套薄薄的单衣,被老虎叼着后襟,露出一小截儿圆滚滚的肚皮,两条腿儿在半空里胡乱蹬着,撇着小嘴儿大声的哭。
叶飞扬咯噔一下,连忙把吉祥抱起来,这一大清早的天气还是很凉的,这小家伙就这么出来可要着凉了,正想把他抱回屋,却见吉祥扭着身子朝祁树扑,嘴里叫着:“爹,爹,啊……”
祁树哪里忍得住,一双大掌把吉祥接过去,抱在怀里好一通亲,这柔软可爱鬼灵精怪的小家伙似乎更让人牵挂,此番出征,再回来怕是小家伙都能满地跑了,作为父亲,不能亲眼见证孩子蹒跚学步,那是何等的遗憾。
吉祥红着眼圈儿,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亮的泪珠,撇着小嘴儿一遍遍喊着平日里怎么哄都不肯说的“爹爹”,生生把祁树一颗铁血丹心喊成一汪清水。
“吉祥乖,好好听爹亲的话,爹爹很快就会回来的。”
吉祥抓着祁树的衣襟不肯松手,叶飞扬的眼圈儿也红了,上前一步,狠下心肠不顾吉祥的哭泣把小家伙从怀里拉了出来,声音哽咽:“快走吧,再拖着吉祥会着凉的。”
祁树深深看了叶飞扬一眼,霍然转身,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叶飞扬被扬起的尘土呛得咳嗽,咳嗽声一直不止,渐渐地,眼泪都咳出来了,却犹不自知,两只虎崽门昂起脑袋看了看叶飞扬,又看了看祁树远去的方向,似有些迷茫,然而下一刻,却一前一后极有默契地朝着祁树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叶飞扬没有阻拦,也阻拦不了,他也曾跟祁树提过,让他把虎崽们带去助他一臂之力,只是祁树说,在战场上,刀枪无眼,虎崽们反倒施展不开,还易受伤,若是伤痛了眼,最后不分敌我一通乱咬,那就与送死无异了,听的叶飞扬一阵心惊肉跳,当即便不再想这些。
吉祥抓着叶飞扬的衣襟,瘪着嘴可怜巴巴地望着祁树离开的方向,心里只想着这位爹爹要好久好久都不回来了,再也没人给他抛高高,再也没人做难吃的东西他吃了,再也没人跟他说以后要让他当小将军,这一想,小家伙的眼泪又出来了,哇的一声哭的不依不饶。
叶飞扬猛然想起怀里的小家伙穿的是多么的单薄,在这晨风中吹了许久,赤着的小手小脚冻得冰凉,怕是会生病!当下顾不得离别伤感之情,连忙转身跑回屋里,把吉祥放到还有些温度的被窝里,亲了亲他的小脸儿:“乖,不哭,我去给你烧热水洗个澡。”说完,在吉祥的哭声中小跑到后院儿厨房里,厨房的几个炤孔,叶飞扬始终留着一个时刻温着水,就是为了给吉祥洗澡用的,这会儿正合适,舀了一大桶出来,拎到屋子里,却看到方正杰过来了:“叶哥哥,我听吉祥哭得很厉害,所以就过来看看。”
“嗯,刚刚抱他出去跟祈大哥告别,结果手脚有些凉,估计是冻着了,我想给他洗个热水澡。”
方正杰连忙跑到床边,把手搓热了,伸进被子里,摸了摸,认真道:“是有些凉,可以洗个澡,再喂些温开水就好。”
叶飞扬扯出一丝笑容:“正杰越发有大夫的风范了。”
方正杰被夸赞,高兴地红了耳朵尖儿,连忙跑前跑后帮叶飞扬拎水搬大木盆,倒好水,调了下水温,比常温高了一些便作罢,小宝宝对体温的调控能力不如大人,太烫的水反而不好,弄好这些,叶飞扬才去房里拿斗篷把吉祥裹着,抱到厨房里,厨房里烧着火,温度比房里要高些,如果不是去空间里,叶飞扬一般都会带吉祥去厨房洗,关好厨房的门,这才把吉祥的斗篷解开,脱了衣服才发现吉祥的后背竟然都哭湿了,手脚冰凉,背心却出汗,这是极容易感冒的,叶飞扬亲亲吉祥的脸蛋,轻手轻脚把他放进木盆里。
吉祥的情绪不太好,哪怕是对洗澡这个他平日里极喜欢的活动也提不起兴致,哼哼唧唧地任由叶飞扬帮他洗,方正杰蹲在一旁,小心地揉搓吉祥的脚心和手心。洗了一会儿,叶飞扬把吉祥擦干净身子穿上衣服,照例用斗篷包好,抱回被窝里躺着,又端了半碗温开水给小家伙儿喂下去,吉祥没什么精神,喝了几口就不肯喝了,叶飞扬也没勉强,低头拿额头碰了碰吉祥的,温度正常,他松了口气,又亲了吉祥几下:“吉祥乖,我去把屋子收拾一下就来陪你睡会儿。”吉祥哼唧两声,神情恹恹的,叶飞扬心里有些担忧,琢磨着等吉祥睡一觉醒了,再让老大夫看看。
厨房里,方正杰正弯着腰吃力地拖着大木桶,脸都胀红了,叶飞扬连忙过去:“我来我来,你别把腰扭了。”这大木盆可重的很,再加上几乎满满一盆水,方正杰这半大的孩子还真不一定拉得动。方正杰却觉得憋了一股子气,听了叶飞扬的话也不肯撒手,叶飞扬只得跟他一道把木盆拉到后院儿的门边,倒到外面去。
坚持着帮叶飞扬收拾完屋子,方正杰这才一抹额上的汗珠:“叶哥哥,刘爷爷说,你这两天也没休息好,还是睡会儿吧,中午我来喊你吃饭。”
叶飞扬也正好不想动,当下摸摸方正杰的头,问道:“你们谁做饭?不会是你吧?”
方正杰摇摇头,看了眼叶飞扬,似有些犹豫,却还是说了:“其实,叶哥哥你来之前,我和师傅都是有人做饭的,只是你做的比较好吃,所以我们都想吃你做的!可不是诚心想骗你!”
看方正杰担心的模样,叶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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