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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的一亩三分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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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淑妃站在坟边,瞧着西门离,声音很冷。

“对,我知道了。”

西门离看向她,嗓音冰凉,“也终于是明白了,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对于我母亲,你是恨着的吧。”

所以,即便是姨母,也待他不好。

“对,我不喜欢她,更不喜欢你。她是我的妹妹,可却是抢走了我的丈夫!她死了之后,我瞧着你,便是心头厌恶的厉害。假若我自己有孩子,你以为你会好好地活到今天!”

西门离冷冷的瞧着她,“能被人抢走的丈夫就不是丈夫,你恨错了人。”

温淑妃哽住。

随即,她大笑起来。

哈哈的笑声,有些气力恐怖的味道。

“你说的不错,我是恨错了人。我该恨的,应该是我自己。倘若当初不是我叫她进宫作陪,皇上也不会遇到她,更不会因为她,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别的女子。只是可笑,他的宠爱对于我那个傻妹妹是一把利剑,后宫中的女子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瞧着,一有时间,便会将她啃得骨头都不剩。”

“娘娘,竟然您知道,您还袖手旁观?”

颜霜有些愤怒。

温淑妃不屑的扫了她一眼,“我没有落井下石便是好的,要我搭一把手,做梦。她的男人都保护不了她,这是她的命!”

“够了!”

西门离面色冰冷。

“还以为皇上对她的宠爱有多深,瞧,你才五岁不就是被送到了大周为质!便是太子之位,如今也不是你的。”

西门离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温淑妃说够了,也没再多留,转身上了马车,不一会儿便是走了。

西门离站起身,拉住颜霜的手,“阿霜,我们走吧。”

“王爷……”

嬷嬷的声音喘得厉害,显然是跑了许久。

西门离和颜霜停住。

“王爷,您都知道了?”

“嬷嬷,多谢你对我的照顾。”

西门离感激的对她道。

作为母亲的侍女,她原本是有机会出宫的,是因为他,才生生的在皇宫之中耽误了。

“王爷……”,嬷嬷眼中闪着泪花,摇头道:“王爷,这些都是应该的。”

“嬷嬷,我们今日便是要去漠北,往后,还请你好好地保重身子。等我们从漠北回来,便过来看你。”

“嗯。王爷,奴婢还有一句话要告诉您。原本您还在主子肚子里的时候,皇上便是要立王爷为太子。然而,主子却是拒绝了。宫里的生活虽好,却远没有闲散王爷快活。主子身在皇宫,没了自由,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更何况,为君者,劳心又劳力,束缚良多。主子她只想让主子这一生平平安安的过,找一个合心意的女子,白头偕老。”

西门离心头有些感动。

不过是几句话,然而,他眼前却是浮现出了一个女子温柔的对他说这番话的模样。

倘若他的生母还在,他的童年一定会多许多的快乐吧。

“王爷,在主子临死前,主子还有一句话。”嬷嬷压低了嗓音,看着西门离,道:“若是王爷不甘于平淡,对于自己想要的,那便去争取。无论做什么,主子都是替王爷高兴地。”

说罢,嬷嬷将一枚印章交到了西门离的手上。

印章上一个木字。

颜霜大惊。当今天下,最为富有的,便是木家。

南宫世家虽是北国的首富之家,然而与木家比起来,却是九牛一毛。

颜霜看向安静的坟茔,心头震动的厉害。

一个能让西门焰记挂了二十年的女子,其心境,定然不是善良柔和这般简单。

她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

只不过,她的聪明并没有用在后宫的争斗之中。

西门焰是什么人,多疑、刚愎,对于权势,牢牢地把握在手中。

就好比现在,即便七皇子西门斐被封做了太子,西门焰神智受损,然则最重要的兵符和玉玺,以及皇家暗卫,却是牢牢地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假使没有她之前的那番话,西门焰立了西门离为太子,这样的情况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甚至,西门离的处境比起西门斐来更为糟糕。

一个是年轻有为、深得民心的太子。

一个人神志不清,随时都有可能变得痴痴呆呆的皇上。

谁是北国真正的掌权者,一目了然。

如今的西门离因为西门焰的愧疚,被封为漠北的瑞亲王,能够办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倘若西门离没有为帝之心,称霸一方,闲散度日,旁人因着漠北的重要,也奈何不了他。

倘若西门离想要做皇帝,凭着漠北世代镇守边关,熟悉打仗战斗的将士,干掉那些个固守在上京城的人,一举夺下帝王之位又有何不可?

西门离若是聪明,必当会有合理而叫天下人都信服的理由,顺理成章、光明正大的成为皇帝。

若是西门离糊涂,凭着西门焰对于他生母的那份愧疚,西门离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成与败,她都为西门离谋划的很好。

如此,将帝王之心揣摩通透,并且为自己的孩子谋划好了未来之路的女子,颜霜心头佩服至极。

只是可惜,她这般年轻便是过了世……

西门离看向嬷嬷,同样心头震惊的厉害。

“嬷嬷,我娘,她是怎么死的?”

如此聪慧的一个女子,便是天下的男儿也比之不上。如何会因为小小的后宫争斗,而丧了性命。

“宫里人当时都以为,主子是被敬妃娘娘下了药,才会在生产的时候因为血崩而亡。皇上在这之后,更是不顾着敬妃娘家的势力,生生的惩治了敬妃,以及敬妃的母族。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嬷嬷,事实究竟如何?”

西门离着急地问。

如果之前对于生母,西门离有的是感动和亲切,以及一丝丝的怨愤,这会儿在嬷嬷说了母亲临死前的那番话,西门离便是真正的接受了这个母亲。

为了他而殚精竭力的母亲,如何不是最好的母亲?

她或许没有给他一个愉快的童年,让他在姨母的冷眼和利用之中,度过了人生中最为悲惨的五年,然而,在她生前的最后一刻,她都在为他谋划。

这份爱,何其深,又何其重!

嬷嬷眼里落出了泪,“主子,她便是再聪慧,也不过是一介妇人。在生产之时,无能为力。那是我在这辈子,见到主子第一次哭。小主子,主子因为你,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所以,请你不要怨恨她。”

颜霜心头压抑的厉害。

是啊,便是再厉害的女子,在这医疗技术落后的古代,一旦难产,便只有死路一条。

饶是聪慧如西门离的生母,也难逃这一劫!

西门离重新跪在女子的坟前,重重的磕个三个响头。

“娘……”

这是颜霜第一次,在女子的坟前听到西门离如此开口。

颜霜挨着西门离跪在地上。

“娘,你放心,孩儿一定会好好地活。你期望的,也是孩儿想要的。孩儿定然不会辜负了您的美意。待孩儿登上了那个位置,一定会叫天下人都知道您的名字……娘,我们走了,往后,原谅孩儿不能够亲自在此叩拜。”

西门离和颜霜起身,跳上乌骓马,看了眼嬷嬷,以及女子的坟茔,“驾”的一声,夹起马肚子,不一会儿便是消失在深秋的树林深处。

嬷嬷瞧着空气中扬扬洒洒的烟尘,转过身来,瞧着女子的墓碑。

“主子,小主子继承了您的聪慧,一定能够办成他想办的事。主子,如此,你在地下也能够开心一些了吧。”

……

温淑妃瞧着窗外飘落的黄叶,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茶盖。

珍珠端着炭火进到屋内,在火盆内添了几块,然后拿了火钳拨了拨。

火苗窜上黑色的木炭,不一会儿便是慢慢的烧了起来。

“娘娘,把窗关了吧,外面是越来越冷了。”

珍珠试探着对温淑妃道。

“他们走了也该有一个月了吧……”

温淑妃低喃道。

珍珠听得并不太清,有些疑惑的抬头瞧着她。

温淑妃起身走到榻上躺着,闭上眼睛。

冷风从打开的窗户灌进来,翻弄着桌上的书一阵噼啪乱响。

珍珠看了看温淑妃,慢慢的走到窗前,将窗户给合上。紧接着,她走到外间,落了一个小凳子过来,靠着墙壁打盹。

屋内,温淑妃睁开眼。

在西门离知晓了自己身世的那一刻,她便是知道,自己完了,往后再也没有指望了。

本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便是谋划了皇位,又能如何?

这些年来,她都是以谋划皇位,同窦皇后等人争斗来打发日子,如今窦皇后死了,谋划皇位也没有意义了。

没有了生活的目标,温淑妃也不会知道该去做什么。

或许,她可以去看看皇上现在如何了!

想到这里,温淑妃从榻上坐起身子,朝着门外喊道:“珍珠,进来替本宫上妆。”

珍珠正在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之间,乍听到屋内温淑妃的声音,吓了一跳,匆匆忙忙的推门进了去。

期间,她撞上了桌角,两次险些将架子上的花瓶给打碎了。

温淑妃眉头皱的厉害。

“奴婢该死,还请娘娘恕罪!”

“起来吧,替本宫上妆。”

珍珠哆哆嗦嗦的从地上起身。

这些日子来,温淑妃一天一个样,她也着实是摸不清温淑妃的性子了,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过。

珍珠心头有些发苦,她还要在宫里头待上三年,这日子可怎么过呢……

天气冷,宫人们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出了必须在外头当差的,便是都在屋里头待着。

珍珠跟在温淑妃的轿子旁,一路上也没见到什么人。

“娘娘,乾清宫到了。”

乾清宫前,珍珠对着轿子道。

“嗯。”

听到回答,抬轿子的小太监便是将轿子给小心而平稳的放了下来。

珍珠扶着温淑妃从轿子里出来,大声的唱喏道:“淑妃娘娘到。”

乾清宫紧闭的大门被打开。

钱公公笑着从里头迎了出来,“奴才见过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千岁。”

“嗯,起来吧。”

温淑妃看了他一眼,往殿内走去,“皇上最近的身子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起色。”

钱公公叹道。

温淑妃进到最里间。

“你先出去吧,本宫想同皇上说会儿话。”

“是,娘娘。”

等钱公公等人走了,温淑妃掀开明黄的幔帐,挂在两边的钩子上固定好。

西门焰这会儿正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视线没有什么焦距。

“皇上……”

温淑妃喊他,可是过了半响,西门焰却也没有回答。

温淑妃慢慢的在窗前坐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瞧。

“皇上,您以前大概也没有想过,您如今会成这个样子吧。”

没有人回答她,温淑妃便是开始了自言自语。

“皇上,您当初怎么就没有发现有人给我下了不能生育的药?不,”温淑妃摇头,自嘲道:“您应当是知道的。整个后宫都是您的,又有什么不在您的掌握之中。您不管,只不过是没有将我放在心上罢了。”

“只是皇上,您又知不知道,没有孩子,我在宫里的这些年有多苦。”

“我知道,你把她的孩子交给我,一是念着我是她的姐姐,二是我没有孩子,也不会去做那等子谋害了西门离的事情。”

“只是皇上,您为何一次都不主动来我的宫里。若非如此,我又如何会对那孩子如此不好?”

“也许我错了,阿离说的对,我是恨错了人。倘若我恨的是你,看开了,这么多年就不会这么痛苦,也不会在阿离小的时候那般的对他。”

“若是我不如此,说不定,阿离也会对我好的。”

“只是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淑妃娘娘,皇上到吃药的时辰了。”

钱公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温淑妃抹掉脸上的泪,脸色恢复如常,平静的道:“进来吧。”

钱公公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

温淑妃起身走过去,将药给接住。

钱公公安静的退到一边。

“皇上,该起来吃药了。”

温淑妃柔声道。

西门焰皱着眉,“药苦,不吃。”

温淑妃呆了呆。

随即,她很快的恢复了过来,转头对钱德禄道:“去拿些蜜饯过来。”

“淑妃娘娘,您有所不知,”钱公公有些为难,“刘太医说,这药就得这么喝,要是吃了别的东西,诸如蜜饯等甜食,药效会大打折扣。”

温淑妃复又看向西门焰。

“皇上,您也听到了,吃药吧。”

西门焰翻了个身,不理温淑妃。

“淑妃娘娘,还是让奴才来吧。”

温淑妃面无表情的将药递过去。

钱公公接过,劝了西门焰好一会儿,西门焰这才不情不愿的喝了两口,然后便是死活都不愿意再喝了。

他从榻上翻身而起,拉住温淑妃的手,“走,咱们去御花园赏花。”

温淑妃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是被他拉着踉跄的往前面走。

她怔怔的瞧着被西门焰拉住的手,失了好久的神。

这个季节,御花园里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花了。

梅花还不到时候,其他的花都已凋零。

温淑妃陪着西门焰在御花园里站了一会儿,正要离开,却是见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

“参见皇上。”

“哦,原来是王良弟。”温淑妃开口道。

“皇上,娘娘,还请两位给妾身做主。”

“你有委屈,与太子妃,惠妃娘娘说去便是,找本宫却是不妥的。且皇上如今的状况,你身在东宫,也是知晓的,还是莫拿一些小事来烦扰皇上了。”

王倩苍白的脸,在听了温淑妃一席话后,更是惨白的厉害。

“皇上,娘娘,太子的长子没了,这如何是小事?臣妾无用,还请淑妃娘娘和皇上替妾身做主。”

一想到自己没了的那个孩子,王倩心头就恨的厉害。

这些时日,因为西门焰的神志不清,朝中的事情都是交给身为太子的西门斐来处理,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回东宫了。

便是因此,太子妃和王淑便是想着法子害了她的孩子。

她让人去找过西门斐,然而,一圈下来,宫人却是找不到太子在哪儿。

王倩心中惊得厉害。

西门斐没时间回东宫,便是他在哪里,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心绪太子妃和王淑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这般的明目张胆。

顾不得没了孩子的体虚,王倩挣扎着下了床,她一定要给自己肚子里没有机会出生的孩子讨个公道。

温淑妃双眸暗暗地生了一丝兴奋。正愁无聊没事,这下乐子就来了。

若是能给太子和惠妃添堵,她也是很乐意的。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敢谋害了太子的长子?”

温淑妃怒道,看向一脸惶然的西门焰,接着说,“皇上,太子身份非同一般,子嗣之事更是事关社稷。有人要危害北国的江山社稷,皇上,您说这是是不是得严办。”

西门焰点头,“要严办。”

温淑妃和王倩同时大喜。

温淑妃看向王倩,“你告诉本宫,究竟是谁害了太子的子嗣?”

“启禀皇上,淑妃娘娘,害了太子长子的乃是太子妃和王美人。”

“太子妃?”

温淑妃心头更是兴奋的厉害。

太子与太子妃本就是一体,荣辱与共,太子妃行为不当,做了出格的事情,对太子的影响也是非常巨大的。

倘若太子之位受到质疑,西门离便是有机会做太子了吧。

与其让别人做太子,倒不如便宜了她的儿子好了。

也算是,自己这么些年来对她和西门离的亏欠。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窦皇后死,大皇子被贬为庶民,西门离知晓自己的身世,西门焰神志不清,诺大的后宫形同被废,温淑妃的心境已经不同于往日。

第153章环扣

7

“王良弟,你且起来。”

王倩抹了抹泪,站起身。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都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有本宫和皇上在,自然不会让残忍之人逍遥法外。”

“多谢淑妃娘娘,妾身怀了孩子,如今已是有八个月大。太子殿下对妾身多有照拂,便是在妾身有孕之时,都不曾去过其他人的住所。太子妃与王美人,因此更是对妾身不满,趁着太子监国,代替皇上处理政务之事,便是狠毒的谋害了妾身尚未出世的孩子。”

“淑妃娘娘,您也是做母亲的人,孩子对于母亲而言,和何等的重要,她们,她们有什么事便冲着妾身来吧,这又与妾身肚子里的孩子有何干系?他何其无辜……”

说到最后,王倩已是嘤咛的哭泣起来。

温淑妃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你且放心,太子妃虽身份尊贵,却也不能只手遮天,罔顾人命,本宫定然会让你和你的孩子有一个公道。”

王倩再次跪在地上。

“多谢淑妃娘娘,淑妃娘娘的大恩大德,妾身没齿难忘。”

“你看你,又跪下做什么?才没了孩子,更是要当心身子……你说是太子妃和王美人害了你的孩子,本宫问你,你可是有证据?”

王倩点头,“有的。”

“是什么?”

王倩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展开,里头是散落的白色珍珠,颗粒极小,若是放在地上,不仔细看的话,怕是不容易注意到。

“本宫记得,这乃是皇上赏赐给太子之物。”

“娘娘说的不错,皇上将其赏赐给太子殿下之后,太子殿下回了东宫,便是将其赐给了太子妃。”

温淑妃将王倩手里头用布包裹着的细小珍珠拿了过来,笑着道:“有了证据,一切就都好办了,走,本宫与皇上就同你去一趟东宫。”

“多谢娘娘。”

……

同一时间,东宫,太子妃的寝殿。

“太子妃,您在找什么?”

贴身侍婢进到殿内,便是发现殿内有些狼藉,首饰、箱子,一一打开,崔秀本人正在翻找着什么。

“太子赏赐给本宫的那串珠子去哪儿了?”

“太子妃,奴婢将它放在这里了。”

侍婢笑了笑,走到一个木箱子面前,拿出一个暗红色的小匣子。

“太子妃,给。”

“嗯。”

崔秀接了匣子,在桌旁坐下。

“太子妃,您平常的时候都不带着这串珍珠,怎么今天突然想戴了。”

“本宫收到消息,太子殿下下午便会回东宫。”崔秀笑着道。

王倩掉了孩子,她的心情自然是无比的愉快。

虽说王倩的孩子不是正宫所出,可到底占了太子长子的名分,这叫身为太子妃的崔秀如何能舒服?即便王倩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尚还未知,然而,崔秀却不想冒这个险。

因为,便是与她站在一条线上的惠妃娘娘,也是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生的。

太子为储君,若是有后,便可叫臣民们安下心来。

所以,崔秀必须叫王倩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出身的机会,否则,将来对她的孩子,便是一只巨大的拦路虎。

所有的危险,都要在尚且是萌芽之态,便将其扼杀,如此,才能以逸待劳。

“太子妃,太子殿下对您真是不错,皇上赏赐的这串珍珠,只此一串。太子殿下一回东宫,便是将它赐给了您,便是连咱们东宫最得宠的那位,都只有羡慕的份。”

崔秀勾了勾唇,不屑的道:“如此非凡之物,自然只能是东宫的主人,也就是本宫所有,别的人便是拿了,又如何能承受的住这份福气?”

侍婢连连点头,“太子妃说的是,除了您,谁都没有这个资格。”

“好了,你下去吧,在东宫外头等着,一旦太子殿下回来,立刻禀报本宫。”

“是,太子妃。”

侍婢转身往外面走去,前脚才跨过门槛,便是听到崔秀急促的声音。

“你站住。”

“太子妃?”

崔秀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匣子里的东西呢?”

侍婢脑中一片空白,快速的往前走了几步,瞧着空空如也的匣子,双眼圆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太子妃,怎么会这样?奴婢,奴婢明明将它好好地放进了匣子里,怎么会不见了?”

崔秀眉头皱的紧紧的,“来人。”

“太子妃。”

跟着崔秀从崔家出来的丫头,办完了事情,走近来到。

“若水,你将殿里所有的宫人都叫过来,本宫有话要问他们。”

若水很快的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在太子妃殿里干活的所有宫人,便是满头雾水的站在庭院外头。

崔秀从殿内走出,若水自动的站在她的身后。

“本宫且问你们,谁动了太子殿下赏赐给本宫的那串珍珠。”

噗通!

所有人重重的跪在地上,一脸的胆战心惊。

“太子妃明察,奴婢(奴才)不敢。”

“不敢?若水——”

“太子妃。”

“将她们都带下去,一个一个的审问,本宫要知道究竟是谁敢如此的藐视本宫!”

若水带着东宫的几个侍卫,将好几个宫女给拉住。

“太子妃,你这是在做什么?”

女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崔秀抬头看去,却是温淑妃和皇上站在那里。

瞥见站在两人身后的王倩,崔秀皱了皱眉,心头突突的跳,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见过皇上,见过淑妃娘娘,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怔愣只是一瞬,崔秀很快的走过去,对着两人行礼道。

西门焰神情讷讷的瞧着她,倒是没什么反应。

温淑妃开口,“太子妃不必多礼。”

崔秀这才起了身,低头退到一边。

“太子妃还没说,带着东宫的侍卫,这是在做什么呢?”

“回禀淑妃娘娘,妾身宫里丢了东西。”

“哦?”

温淑妃挑了挑眉,“竟然有这般大胆之人?不知道太子妃丢的是什么?”

“乃是太子殿下赏赐给妾身的一串细珍珠。”

“细珍珠?太子妃请看,这可是你那串细珍珠中的一粒?”

温淑妃大拇指与食指的指腹间,多了一粒细小的珠子。

“娘娘,怎么会在您这里?”

“太子妃,你这是真糊涂呢,还是装糊涂?”

从温淑妃的语气中,崔秀感觉到来者不善的意思。

她压下心头的不安,道:“娘娘,妾身不明白娘娘这话的意思?”

温淑妃瞧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那也无妨,很快,太子妃便会知道本宫是什么意思了。”

“皇上,咱们去屋里头坐着吧。”

温淑妃看向西门焰,拉住他的手往殿内走。

王倩随即跟上两人。

崔秀审视着一脸苍白的她,佯作关切的道:“王良弟,你身子不好,还是先回自己的房间歇着吧。”

“太子妃当然不希望我出现在这里!”

王倩语气冷冽。

崔秀皱眉,“王良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害了我孩子的人,我都会叫她们付出代价!”

王倩平日里温柔的双眸,此刻竟是出现了与她极不相符的阴狠。

崔秀心头一震。

“太子妃……”

殿内传来温淑妃极是不耐的声音。

王倩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大步的走进店内,跪在温淑妃和西门焰的面前。

“皇上,娘娘,请你们给妾身做主。太子妃联合王美人杀了太子殿下的长子,残忍至极,天理不容。”

崔秀料想不到,王倩竟然会这么直接的在皇上的温淑妃面前说这样的事情,身下一个踉跄,险些要栽倒在地。

幸好,一旁的若水搀扶住了她。

“王良弟,你怎么可以含血喷人?”

崔秀平静的看着她,“我知道,你失去了孩子,我也同情你,可你没有证据,怎么胡乱的说,这是我做的?”

“证据?”

温淑妃将袖子里的那包断了线的细珍珠扔在地上。

“太子妃,这个是让王良弟滑倒,以至于掉了孩子的东西,本宫问你,你作何解释?”

“娘娘,”崔秀看向她,态度不卑不亢,“您方才也看到了,妾身正在搜查偷了妾身珍珠之人。既然这珍珠是害得王良弟滑到的东西,想必那贼人偷了妾身的细珍珠,便是做的这样的打算。一来除去了王良弟肚子里的孩子,二来,也将妾身作为她替罪的羔羊。”

“妾身为人行事光明磊落,还请娘娘和皇上明察。”

说着,崔秀便是跪在了地上。

温淑妃眯了眯眼,一言不发。

王倩心头愤怒的厉害,她看向温淑妃,接着道:“娘娘,只凭出自太子妃宫内的细珍珠,的确是证明不了什么,妾身还有另外的证据。”

“哦?即是如此,王良弟就快请吧。”

崔秀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倩,心头却是冷笑。

这件事情,她是“交待了”王美人去做,便是王倩查到了什么,那也是王美人的过错,与自己何干?

自己可是不曾主使,亦或是谋划,亲手将她的孩子给弄掉。

她抓不到自己的把柄!

一个太子妃宫里的丫头被带了进来。

那丫头有些怯怯的,显然是惧怕着人。

温淑妃房地了嗓音,道:“你不要害怕,知道什么,如实告诉本宫。本宫向你保证,不会让被人在事后报复你。”

“谢过娘娘恩典。”

丫头跪在地上,小声的道。

“说吧,你知道什么。”

丫头抬起头,看了一眼温淑妃,然后又将头给底下,“回禀娘娘,奴婢乃是在太子妃宫里厨房打杂的宫女,平日里帮着厨房将做好的饭菜给太子妃端过去。就在十天前,奴婢端着太子妃喜爱的甜点过去,正要开口,谁想却是听到太子妃和王美人在屋里头说话。”

“她们说的是什么?”

“太子妃平日里待人温和,所以奴婢听了那话,很是震惊,便是现在也清清楚楚的印在脑海里。太子妃当时说,太子殿下未来的七天都不会回东宫来,若是王良弟出了什么事,谁也说不准。”

温淑妃看向崔秀,“太子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娘娘,这丫头说话糊里糊涂,是误会了妾身当日的意思。当时,妾身与王美人是这样说的,”崔秀换了无比担忧的语气,道:“太子殿下七天都不会回东宫,这王良弟的肚子也是一天大过一天,如此还往外面跑,若是出了什么事,谁也说不准。倘若王良弟不好,太子殿下回来之后,想必头一个惩罚的便是我。”

“娘娘,妾身说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

崔秀错愕的看向温淑妃。

“你既然是太子妃,东宫的所有女眷便都归你管理。你若真是担心王良弟的肚子,好好地说她便是,又何必在屋子里与王美人悄声说话。”

崔秀苦笑,“娘娘,您有所不知。妾身虽是太子妃,可在这个东宫里,却是及不上王良弟的。”

“混账!”

温淑妃还没说话,西门焰却是拍了桌子。

所有的人都震惊的瞧着他。

不是说皇上已经神志不清了?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众人对上西门焰锐利的目光,心头都生出了一股惧怕,低下头,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整个殿里沉默的厉害。

西门焰只说了这一句话,却是没了下文。

温淑妃仔细的打量着他。

这会儿的西门焰,已经是之前神志不清、浑浑噩噩的模样。

温淑妃暗自猜想,皇上真的如刘太医所说,因为中毒,神志不清了?

联想西门焰这二十来年的精明果决、城府极深,温淑妃心头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兴许,皇上他是……

假使这是真的,皇上他到底想做什么?

温淑妃暗自捉摸了好一会儿,却是没有丝毫的头绪。

她塔头看向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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