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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的一亩三分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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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的因此而见到了西门离,温淑妃心头却是生出了无法遏制的怒气。
果然,不是自己的孩子,无论如何,也是与她不亲的。
温淑妃视线扫向大理石的地面,眼眸中闪过一次阴狠。
“娘娘。”
颜霜往前走了几步,行礼道。
“坐吧。”
颜霜依言落了座,西门离挨着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最近,你怎么也不到宫里来看望本宫?”
温淑妃是想要和她话家常?
颜霜有些错愕,收敛心神,正色道:“听说娘娘喜静,没有传召,我便不敢轻易打扰。”
“怕什么?”温淑妃冲她笑了笑,“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在一起,本宫自然是喜欢的。”
“……是,娘娘,那我以后便叨扰了。”
“也不用那么勤,十天半个月的来看本宫一次便可。”
“娘娘的这个要求,我妻子恐怕是不能办到了。”西门离这时候开口道。
温淑妃看向他,皱了皱眉,“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这个做母亲的?”
“娘娘多虑了,只不过是父皇下了旨意,要我收拾了便去漠北赴任,父皇的吩咐,我自然是不敢违抗的……”
西门离说了什么,温淑妃完全没有注意。
她的视线,牢牢地盯在西门离腰间挂的一枚半月形玉佩上。
温淑妃太过惊讶的目光,西门离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他瞧着腰间挂着的玉佩,眉宇间闪过一抹深思。
“这玉佩,娘娘似乎认识?”
“……本宫怎么会认识这等劣俗之物?”温淑妃下巴微抬,恢复了平日里的冷艳高贵,接着道,“倒是你,堂堂的一个王爷,也该顾着身份。如此粗鄙之物,若是喜欢,留着便可。挂在身上,叫外人瞧去,却是有些不妥。不知道的人瞧见,指不定怎么编排你父皇。说堂堂的北国王爷,身上佩戴之物竟然是如此粗鄙……”
“娘娘多虑了,我倒是也觉得,这玉佩颇为雅致,便是戴在身上,也是不失身份的。”
温淑妃被他的话一堵,心里头呕的厉害,也失了说法的兴趣,扶额道:“本宫有些累了,你们回吧。”
颜霜起身,行礼,“娘娘好好歇着,我们就不打扰了。”
两人离开之后,温淑妃便是将珍珠给叫了进来。
“你速去将王爷的嬷嬷给本宫找来。”
珍珠见她脸色很是不好,很快的便是出了门,不一会儿却是一脸焦色的过了来。
“回禀娘娘,嬷嬷,嬷嬷她已经出宫了。”
“什么?”
温淑妃瞪大了眼睛,怒道:“她是本宫殿里的人,没有本宫的手谕,她竟然敢私自出宫!”
“娘娘,奴婢打听过了,嬷嬷不是私自出的皇宫,手谕是皇上亲自下的。”
温淑妃是沧海阁的主人不假,沧海阁内所有的宫人都归她管也不假。
然而,这后宫之中,最大的主人,乃是皇上。
只要他下令,一切都不是问题。
珍珠跪在地上,这会儿心头激动地厉害。
想不到嬷嬷竟然是得了皇上的手谕出的宫,她到底是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够求的皇上这样的旨意……
珍珠思索不解,心道:不管嬷嬷的本事如何,自己在宫里的这些日子,都不曾得罪过嬷嬷。如此,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珍珠担忧的心很快的放下,又听到温淑妃道:“你给本宫好好地打听打听,嬷嬷离宫前有没有见过王爷?对王爷又说过什么?”
“是,娘娘。”
“……等等。”
听到温淑妃叫她,珍珠正要迈出门槛的左腿差点趔趄了一下。
她转过身来,恭恭敬敬的道:“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不光是她离宫前,她在宫里的这二十几年,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你都给本宫一一查清楚。”
温淑妃一脸凝重的模样,叫珍珠心头更是吃惊的厉害。
娘娘为何如此的紧张嬷嬷?莫非,嬷嬷身上藏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注意到温淑妃瞧着自己的眼神很是不善,珍珠不敢再往下想,得了命令,立刻便是去打听。
……
“阿离。”
颜霜第三次叫西门离,他都没什么反应之后,颜霜忍不住停下脚步,站在他身前,
“怎么了?”
低头瞧见颜霜一脸的担忧,西门离不解的道。
“你有心事。”
颜霜说的肯定。
西门离看向腰间的半月形玉佩。
颜霜的目光也转了过去。
“这玉佩……有不妥吗?”
“这玉佩是小时候照顾我的嬷嬷,她出宫之前给我的。照理来说,一个宫女的物品,她怎么会注意?而且是用那样的神情瞧着这玉佩。”分明是藏着什么古怪在里头。
西门离嘴里的她是谁,颜霜自然明白。
“你怀疑这玉佩与淑妃有干系?”
西门离点了点头。
颜霜抓住他的手,大步的往前面走,抽空回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快些回去。这玉佩是嬷嬷给你的,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将她找到,一切就都清楚了。”
“嗯。”
颜霜与西门离来到承乾门前,小包子便是从马车内跳了出来,一下子铺在颜霜的怀里,耀武扬威的冲着西门离甩尾巴。
西门离心头有别的事,也不管它如何。
小包子失了兴趣,不一会儿便是有些泱泱的。
这阵子,它习惯了在跳上颜霜怀里的时候,西门离的各种臭脸,头一回被忽视的这么彻底,小包子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不过,这不习惯持续的时间也并不长。
能够不受干扰,光明正大,并且是当着西门离的眼皮,大大方方的与颜霜亲昵,小包子表示很开心。
……
“皇上。”
钱公公进到乾清宫的寝殿之内,恭恭敬敬的开口道。
西门焰“嗯”了一声,并不回头,接着问,“你都安排好了?”
“是的皇上,嬷嬷的住处奴才都安排妥当,没有人能够找的到。”
“你下去吧。”
“是。”
西门焰瞧着头顶明黄色的幔帐,慢慢的翻身下床。
众人这会儿正在乾清宫内打扫,并没有注意到他。不过,便是注意到了,他们也是诚惶诚恐的行礼。
西门焰从乾清宫里出来,一路往北走,尽头便是烟波湖。
湖边又积上了更为厚重的落叶。
湖面之上,有带着青黄的叶子,随风摆动,荡起一圈圈小小的波纹。
西门焰在湖边站住。
良久,他喃喃低语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莺歌也离开了。”
“你放心,朕已经将莺歌的去处安排妥当,她的余生,会过得非常顺畅,如此,你也可以安心了吧。”
“……你是不是恨着朕?二十年了,为何一次都不入朕的梦中……”
到最后,话语竟是有些哽咽。
若是有人听到,一定不会相信,这哽咽乃是出自北国的帝王。
平日里威风凌凌,居高临下,俯瞰众生的掌权者,竟然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是过了三日。
这三日,温淑妃度日如年,焦灼不安。
西门斐的后院,崔秀、王倩、王淑等人,却是无比的欢喜。
七皇子可是被封为了太子,如此,几人的份位便也能够跟着上升一级,崔秀乃是西门斐的原配,如今西门斐成了太子,她自然是太子妃。
王倩和王淑一个为良弟,一个为美人。
王淑对此很是不服气,暗暗责怪那个时候给自己出了馊主意的王贤。若不是因为听了王贤的话,王倩肚子里的孩子早就被打掉了,哪里能够母凭子贵,平白比她给高上一阶?
然而,王淑却是想错了。
便是王倩没有孩子,以西门斐对她的喜欢,也是要封为良弟的。
王淑这会儿在屋子里生着闷气,那厢,太子妃崔秀却是派人过来叫她。
从美人住的侧殿,到太子妃住的正宫,王淑走的双脚都有些发麻了。
瞧着富丽堂皇的太子妃寝殿,她心头的不甘、嫉妒和怨愤,更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崔秀是太子妃,住的豪华无可厚非。
然则,王倩一个良弟,住的却是比不得太子妃差上多少,如此,王淑心头的不平衡就越发的厉害了。
“太子妃千岁。”
崔秀瞧着她眼眸中不及消失的一抹怨愤,站起身,拉住王淑的手,关切的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在东宫住的不习惯?”
王淑摇了摇头。
崔秀拉在她在榻上坐下。
王淑感受着身下的柔软和舒适,不由得感慨。
便是太子妃殿里的小榻,都是如此的讲究。
对比自己寒碜的住处,以及对她爱理不理的宫人,王淑心里头更是恨。
如果她也能有七皇子,哦不,现在应该叫太子了。
倘若她的了太子殿下的宠爱,面对的就不会是这样的境况,享受着东宫之中最好的东西,便是太子妃也及不上她。
可如今这待遇,却是被大肚子的王倩给霸占着。
她一个孕妇,根本没法伺候太子殿下,如此的偏心善妒,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被她的甜言蜜语所蒙蔽!
王淑心头愤然。
崔秀仔细的将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满意极了。
她没有猜错,这王淑果真是个没脑子的草包。
失去了她姐姐王贤的提点,还不任由她搓扁揉圆?!
“妹妹,这王良弟的肚子,也该有七个月了吧。”
“是与七个月了……”
王淑回答的有些阴阳怪气,注意到自己身在太子妃的宫殿,王淑紧张的看向崔秀。见她一脸的平常,似乎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王淑心中松了口气。
一个女子,谁不想是丈夫的唯一?
她才不想被太子妃抓住了把柄,连太子宫都没法待下去。
“我听老人说,越是到这个时候,就越是要注意。可这王良弟整日里在外面跑,她也真是放的下心,就不怕肚子里的孩子万一有了什么闪失,怎么向太子殿下交待?”
崔秀叹了口气,接着说:“王良弟是太子殿下的心头宝,才来东宫的这几天,便是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我这个做太子妃的,也不好说她什么。免得太子殿下知道了,还当我是仗着太子妃的份位欺负了她。可是,她这样不重视肚子里的孩子,着实是不像话……”
王淑眼睛越来越亮。
她正愁找不到法子整治王倩,崔秀便是“告诉了”她一个好主意。
谁都知道孩子七个月大的时候,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一般的孕妇,到了这个时间都会万分的谨慎。
王倩倒好,不但不注意自己的肚子,还越发嚣张的行事。
这倒是给了她一个好机会。
便是王倩的肚子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也怪她自己,碍不到任何人的头上,不是吗?
王淑握住崔秀的手,轻轻地拍了下,道:“太子妃,您就是太心善了。王良弟的肚子,是她自己的,她都不爱护,您还管这个做什么?”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毕竟是这东宫的女主人,大大小小的事物都得替太子殿下打理好。倘若王良弟不好,太子殿下肯定第一个怪到我头上。便是被王良弟误会也罢,左右明日,我是一定要去一趟王良弟那里,好好的给她说道说道……”
王淑双眸闪亮。
站起身,道:“太子妃,我记起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恕我告辞了。”
崔秀也跟着站了起来,抱歉的对她道:“我将妹妹请过来说话,倒是耽误了妹妹的时辰,真是对不住了……”
“太子妃,能通您说说话,我心里头很是高兴。往后再有什么事,太子妃要是觉得,我能是个好的诉说对象,便是让人叫我过来吧。左右,我在自己的宫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崔秀拉着王淑的手,“妹妹,真是委屈你了。”
“太子妃,这是我的命,”王淑摇了摇头,松开崔秀的手,行礼之后,大步的往殿外走。
殿内,崔秀脸上的同情之色渐渐地消失,化为大大的得意之笑。
“太子妃。”
崔秀的贴身丫头这个时候走进殿内,道。
“嗯,你想法子将王良弟周围的两个暗侍给引开,不要打扰了王美人行事。”
丫头勾唇一笑,“是,太子妃娘娘,奴婢一定会好好的办事,请娘娘放心。”
崔秀拍了拍她的肩膀,点头道:“你是跟着我一起长大的丫头,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
“娘娘。”
珍珠走进沧海阁殿内。
听到声音,温淑妃立刻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许红晕,显然是因为走的太急了,才会如此。
珍珠跟了温淑妃许久,倒是头一次见她如此的慌张。
“打听的如何了?”
“回禀娘娘,嬷嬷这二十年来,之前都是一个人,平日里与她交好的人,有厨房里的两个厨娘,后院打扫的丫头。嬷嬷与她们说话,谈的也只是一些寻常之事,并无不妥。就在三天前,王爷入宫上朝的那一日,嬷嬷去了金銮殿附近的白玉石狮桥,与王爷见了一面。”
“他们说了什么?”
温淑妃问道,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颤栗。
颤栗?
珍珠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有些吃惊。
任何时候,温淑妃都是不动如山,将一切都牢牢的把握在手里头,好似对什么都不害怕一般。
然而现在,珍珠却是在她身上看到了颤栗。
温淑妃,到底是在怕什么?
珍珠觉得,幸好她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否则,知晓了主子的秘密之后,成了主子的心腹之人倒是还好。若是引起了主子的猜忌,怕是,这皇宫的荷花池,便是她的葬身之地。
“嬷嬷当时与王爷说,她要出宫了,然后便是将那枚半月形的玉佩交给了王爷。”
“除此之外,再去其他?”
珍珠肯定的点了点头。
温淑妃坐回黄花梨躺椅上,目光沉静。
她与平常一般无二的表情,叫珍珠忽然的生出了是在做梦的不真实感,好似方才见到的温淑妃,只是在她的想象之中。
然而,珍珠知道,这并不是梦。
“本宫交代你做的事情,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明白吗?”
望着温淑妃警告的眼神,珍珠心下一个哆嗦,恭敬的道:“是,娘娘。”
温淑妃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幽幽的道:“太子已经搬到东宫了?”这几天温淑妃的关注点都在嬷嬷身上,倒是没有注意其他的事情。
“是。”
珍珠回答的十分小心。
“瑞亲王呢?”
“王爷这几日还在府里,并未出发,想来还在收拾。”
“嗯,你下去吧。”
珍珠轻手轻脚的出了门,走了老远,突然身子往一面墙上靠去,任由颤抖的身子无力地滑在地上。
太可怕了,虽然跟了温淑妃这么久,可珍珠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了解这个主子。
珍珠在心里计算着自己的年纪。
她今年要二十二了吧,再过三年,等二十五了,便是能够出宫了……
……
“阿离,嬷嬷有消息了吗?”
瑞亲王府,暖阁内,颜霜问一脸凝重的西门离道。
西门离摇了摇头,清冷双眸蒙上了一抹深思。
他派出去查探嬷嬷下落之人,乃是暗卫中顶尖的好手,想要打听寻常之人的秘密,无异于如囊中取物。
然而,这么写天下去了,莫说嬷嬷的下落,便是连一丝影子都没有捕捉到。
有更大的势力在嬷嬷背后!
西门离想。
他低头瞧着自己手中的半月形玉佩,心道:嬷嬷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又是谁在暗中保护着她,不叫他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嬷嬷为什么要将这枚玉佩交给你?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颜霜凝视着西门离手中之物,疑惑的道。
想起嬷嬷那个时候对他说过,却是被他忽略的话,西门离顿时豁然开朗。
“嬷嬷说,这是一位故人之物。”
“故人之物?”
颜霜摸了摸下巴,“既然是故人之物,那么嬷嬷又为何要交给你……”
想到一种可能,颜霜睁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西门离也想明白了。
这故人,定然与他有关!
------题外话------
今天更的少了点,明儿个万更,还请大家见谅了~生理期,各种不舒服!哭~
第152章生母
8
暖阁内寂静无声。
颜霜瞧着西门离,欲言又止。
“阿霜,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淑妃娘娘,真的是你的母亲吗?”
西门离眼眸中有一而过的落寞。
颜霜在他身旁坐下,柔声道:“据我所知晓和观察到的,淑妃娘娘对你的态度,着实是不像一位母亲……”
西门离低着头,在脑海里回忆着关于温淑妃的点点滴滴。
似乎从小时候起,温淑妃便是对她不假辞色。
做母亲的,当真是如此吗?
当时的西门离很是迷惑,他也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并不是所有的母亲,都是真心的喜欢自己的孩子。”
颜霜诧异的看向西门离,他这话的意思是,温淑妃的确是他的生母?
此刻的皇宫,温淑妃盯着一只留着黑色小血印的瓷碗发呆。
碗中的血印,是西门离的。
那个时候,他有多少大……
温淑妃有点儿记不清了,两岁?三岁?
虽然记不太清西门离的年纪,可当时西门离说过的每一句话,却是结结实实的扎在她的心底。
……
“母妃,你真的是我的母妃吗?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对我笑?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高兴……”
十八年前的沧海阁内,个子小小的西门离哭着跑进殿里来,将正在梳妆的她给吓了一跳。
啪!
琉璃梳坠在地上,立时便是碎成了无数片。
终于,她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温淑妃心头惊慌,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
起身,她走到小小的西门离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出口的女声中带着一丝愠怒,“谁在你耳边乱嚼舌根子?”
“没有人说过什么,只是母妃你,母妃你从来都不关心我,便是我挨了大哥二姐的打,自己摔断了腿,你也是不管的!”
“什么?你的腿断了?哼,皇后娘娘,本宫你看这次怎么在皇上那里交待!走,”温淑妃拉起他的手,大步的往外面走,“这件事得让皇上来处理。”
西门离尖叫起来。
可是温淑妃的力道是那么大,他一个孩子,又如何能拽的动?
当即,他张嘴便是往温淑妃白皙的,禁锢着自己的手腕上咬去。
“啊!”
温淑妃吃痛的甩开手,白嫩的手腕上,有红色的血珠子渗出来。
温淑妃一脸怒色的瞪视着西门离。
西门离仰头审视着她,脸上的泪珠渐渐地手去。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西门离变得冷漠无比。
“你只想着你自己,我受了伤,你不去请太医,反倒是想着利用我去打压皇后娘娘。”
“我去给你讨回公道,这也错了吗?”
温淑妃皱眉。
西门离抬起自己被她拽的发青的手,摇头道,“错的不是你,是我,你这样,根本就不是我的母亲。”
说罢,西门离转身便是往外面跑。
温淑妃大惊。
在后宫中,出了皇上的宠爱,便只有孩子是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
若是西门离他……自己便是连这唯一的仰仗都没有了。
“来人呐,将三皇子给本宫拦住。”
西门离大吼,挣扎,然而,这些宫人却是只听从温淑妃的命令。
他被人带进了沧海阁殿内。
“想知道本宫是不是你的生母,是吗?”
温淑妃低头瞧着他,一字一字的道。
小小的西门离,眼眸中一片厌恶。
“你不是!”
“来人,将滴血认亲的东西都给本宫拿上来!”
一直放着水的碗很快的被宫人给放在了桌上。
温淑妃从头上拔下一直金簪,簪子锋利无比,轻轻一触,温淑妃左手食指便是渗出了圆润的血珠。
“滴血认亲之说,想必你也知道的。若你我是母子,我两的血便是能在水中相溶。你要试试吗?”
温淑妃将自己的一滴血,滴在了白色的盛了水的瓷碗中,看向西门离。
西门离咬着下唇,很快的,将食指用牙齿咬破。
鲜红的血,顺着他被咬破的伤处滴在碗里。
沧海阁内寂静无声。
西门离屏住了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那两滴相去甚远的血滴。瞧着他们慢慢的靠近,融合,最后化为一大滴。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西门离身子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一脸惶然。
他看着面容冷淡的温淑妃,心头涌起一抹不属于孩子的他应该有的悲哀。
“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坏,你怎么会是我的母妃?为什么?”
只有在幼年的时候,西门离会苦苦的询问,想要温淑妃给她一个答案和理由。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随着他的长大,有些事情却也是发生了变化。
他无法让温淑妃喜欢他,他所能做的,便是改变自己的心,不要对温淑妃有任何的期待。
如陌生一般也很好。
如此,温淑妃如何待他,他也不会失望、伤心、难过、落寞……
“阿离。”
颜霜的喊声将西门离从过去的回忆中渐渐地拉回了现实。
西门离对她笑了笑,“我没事。”
“真的?”
“嗯。”
西门离搂住颜霜的肩膀。
颜霜顺势趴在他的肩头。
室内寂静无声。
两人都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
“主子!”
图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颜霜从西门离肩上抬头,看着他道:“你快去吧,图鲁找你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你是我的妻子,我无论有什么事,都不必瞒着你。图鲁——”
西门离沉声喊道。
图鲁进到屋内,在与两人相距十步远的地方站定。
“主子。”
看到颜霜还在,图鲁也并不怎么吃惊,道:“王妃。”
“说吧,什么事?”西门离道。
“主子,嬷嬷有消息了!”
西门离眸光微亮。
颜霜亦是惊喜的厉害。
……
夜风微凉,吹得树叶沙沙的响动。
墨色的天幕,暗沉的厉害。
有一个人在夜色里走着,速度并不快,哒哒哒的声音过了好久才传来。
西门离和颜霜躲在暗处,目光不离越来越近的人。
嬷嬷走到一个低矮的坟前,蹲下身子,手中的篮子放在地上。
蜡烛、纸钱、鲜花,全都被摆了出来。
嬷嬷将蜡烛给点上。
“主子,莺歌来看你了。如今,我已经出了宫,在外头生活的很好,主子你不必挂心……小主子他,如今已被封做了亲王,镇守漠北。就如主子希望的一般,远离朝廷,也远离纷争……主子,莺歌昨晚又梦到你了,你还是如同以前一般的好看……”
嬷嬷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
有关于西门离的,也有关于颜霜的,更多的是她与女子在一起的回忆。
泛黄的纸钱随着夜风打转,嬷嬷站起身,站立良久,收拾了篮子转过身去,猛然发现有人在,嬷嬷瞪大了眼睛。
“王爷?”
“你口里的小主子,是我?”
嬷嬷心头有些慌乱,“王爷,您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
“嬷嬷,你是照顾我长大之人,我不想连你都瞒着我。”
西门离目光沉静的瞧着她。
嬷嬷喉咙里有些哽咽。
“王爷,不是奴婢想要瞒着您,只因为奴婢答应了主子,不能够把事情告诉王爷。”
嬷嬷的反应,已经说明了问题。
西门离看向嬷嬷身后的坟茔。
上头很是干净,显然是经常有人都打点。
“嬷嬷,我也不会为难你,你走吧。”
嬷嬷看向西门离,慢慢的从他身旁走过。
没走一会儿,嬷嬷却是又停住了。
她转过身来,瞧着那片坟茔,心里头难过得厉害。
亲生的儿子就在眼前,主子,你真的就不想让他给你磕一个头吗?
“王爷。”
“嬷嬷,还有事?”
西门离看向去而复返的嬷嬷。
“王爷,奴婢有一个不情之请。”
“嬷嬷但说无妨。”
她抬头看向西门离,“王爷,您往后若是得空,便常来见见这里的女子吧,她对你您,也是十分重要的人。”
话毕,嬷嬷便是走了。
西门离站在坟前,伫立良久。
转眼便是过了五日。
这五日内,瑞亲王府一切打理妥当,只等着去漠北赴任。天大亮的时候,西门离和颜霜入了宫。
西门焰这些天身体里的余毒已经消了,然而,整个人却是如刘太医所言,变得有些神志不清。
西门离和颜霜去乾清宫拜见的时候,西门焰怔愣了半响才有反应。
“……老三,你要走了。”
颜霜瞧着此刻的西门焰,心头感慨良多。
窦皇后也真是下得狠手,给西门焰弄了这么毒的药。没收了他的命,反倒是叫他整个人都是废了。
假若窦皇后的计谋得逞,倒是个极佳的好办法。
一来,大皇子顺利的成为太子,在西门焰神志不清之后,接任为皇上。二来,窦皇后也没落下任何的坏名声。
毕竟,皇上可还是好好的活着呢。
“父皇,儿臣还有些话想对父皇说。”
颜霜对西门焰行了礼,退到门口。
西门焰在榻上躺得久了,坐起身,目光平静的瞧着西门离。
“坐吧。”
西门离在榻边的矮凳上落了座。
“漠北乃是北国的要塞,极为重要,朕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替朕守好漠北。”
“父皇放心,儿臣会的。”
西门焰脸上浮出一抹笑,“嗯。”
“父皇,这玉佩的主人是谁?”
西门焰脸上的笑容渐渐的逝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西门离手中的玉佩。
这玉佩不是……她不是说碎了吗?
“拿来给朕瞧瞧。”
西门焰的嗓音有些颤抖。
西门离将玉佩交给他。
西门焰低头,弯月形的玉佩静静地躺在手心里。
他的指腹在光洁的玉佩上面摩挲,唇角微勾。
也是,这是他送给她的第一样东西,她怎么舍得扔呢?!
“这玉佩,她还好好的留着……”
“父皇,这玉佩的主人,是我的生母?”
西门焰一怔,“玉佩是谁给你的?”
“嬷嬷。”
西门焰低垂着眼帘,沉默了半响,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朕也没有什么好瞒着你的。”西门焰看向他,“不过,这玉佩的主人的确是你的生母。不过,温淑妃与你也不是陌生的人,她与你的生母乃是嫡亲的姐妹,你的亲姨母。”
便是因为这个道理,他与温淑妃的血才能相溶!
西门离地垂着眼,安静的听西门焰说话。
……
“阿霜,你同我去个地方。”
西门离从乾清宫内出来,对迎上来的颜霜道。
“嗯。”
还是昨晚的坟茔。
西门离和颜霜跪在墓前。
“……我来看你了。”沉默良久,西门离的声音有些激动和哽咽。
颜霜点了香,将其中一只递给西门离。
三个响头过后,两人将手中的香插在坟前的地上。
咚咚咚。
有声音从后面传来。
颜霜回头,一辆马车在不远处停下,一只莹润白皙的玉手掀开了马车的车帘,温淑妃端庄秀丽的脸映入视线中。
“想不到过了二十年,你还是知道了!”
温淑妃站在坟边,瞧着西门离,声音很冷。
“对,我知道了。”
西门离看向她,嗓音冰凉,“也终于是明白了,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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