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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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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孩子发什么火?”护犊子的某男更是不悦。
“还不是随着你,忘恩负义,一个德行!”她就搞不明白,为什么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长相和性情都那么像拓跋晗呢?
“天地良心,本王一直念着爱妃的好,从没有做过忘恩负义的事。”
“嗯嗯,父王蛮好的呀。”小白眼狼啃着酸甜可口的糖葫芦含混附和,“父王那几天虽然和母妃生气,其实也没有真的生气,那个蓝蓝的纱真是超好超好的,坏女人都没有,只有母妃有。父王只是和那些坏女人吃吃饭睡睡觉,没玩亲亲!母妃,我说的都是真的!”
拓跋晗哭笑不得,什么叫吃吃饭睡睡觉?
严薇气结,从拓跋晗手中抽手,猛烈地挥着团扇扇风,迈开大步往前走。
严恩稚嫩的小脸上满是疑惑,“母妃怎么了嘛?好像又生气了。父王本来就什么都没做呀,难道和坏女人吃吃饭睡睡觉也不可以吗?父王,我帮你解释清楚了呀。”
拓跋晗总算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他无奈地将严恩肉呼呼的小身体从肩上弄下来抱在怀中,“恩儿,男人和女人是不能用睡睡觉这个词,明白么?”
“不明白。”严恩挠了挠小脑瓜,“难不成男人和女人都不能睡觉,只有小孩能睡觉么?”
“不是,男人和女人当然能睡觉,是因为男人和女人睡觉……那也不能叫睡觉……”他有点语无伦次,苦恼,该怎么解释呢?
平日他与那些臣工针锋相对巧舌如簧,怎么和个孩子解释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都解释不好?想了半天,只能道,“以后恩儿长大了就明白了。要不要吃栗子糕?父王给你买。”
严恩很快被栗子糕吸引,不再研究“睡睡觉”的问题。
走在前面的严薇被迎面的一阵浓重的汗味儿冲撞,本就有些怒的她,更是火冒三丈,“走路不长眼呐,偏往人身上撞!”
“严薇姑娘倒是长了眼,却又怎会入错了身体?”
严薇被这话一震,不禁重新审视面前举着“半仙神算”条旗的山羊胡男子,他一身土黄色道士袍服,双颊清瘦,眸光锐利,不像是什么世外高人,却又恰巧说中了她的身份。
“这位道长尊姓大名?”
“小人姓周,这硕京的人都称我为周半仙。小人刚才无意冒犯,还请姑娘不要介意。”说完,他举着旗子便要走。
严薇看了眼远处正在给严恩买栗子糕的拓跋晗,忙追上周半仙,“等一下。”她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子,“我要你帮我测算点事情,银子不多,请半仙收下。”
周半仙笑看了眼银子,并没有收,而是高深莫测的一笑,“姑娘的事儿在下实在帮不了,银子在下也不敢收。”
竟还有有钱不要的人?“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帮不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难倒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事?”
周半仙被她扯住袍袖,走不了,只能进入路边的茶棚里坐下,向小二要了一碗凉茶。
严薇似在久旱的沙漠里抓住了救命稻草,也忙跟过去坐下,用帕子按了按汗,和缓口气,“周半仙,你刚刚到底是什么意思?请你讲清楚。”
“姑娘何必为难在下?”
“既然你看出我是严薇,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吧?你不要银子,那我当街杀了你,定不会有人意外。毕竟,我可是幽冥门的少门主,夜魂——蓝羽!”
周半仙喝进口中的凉茶硬生生地呛了出来,他眸光不着痕迹地瞟了眼远处的拓跋晗,见他眸光清冷递了个眼色,这才又堆上笑,“是,在下当然知晓少门主的厉害,所以,才先把丑话说在前面。”
严薇摇着团扇不再开口,等着他说下去。
“严薇与蓝羽本是同一人,因缘际会,方才前世今生轮回,所以,你只有自己帮自己,别人又怎么可能帮你呢?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姑娘如今相夫教子,不是很好么?”
严薇本是对他还有些怀疑,听他说得如此透彻,不禁又有些相信。“就算是前世今生轮回,我不属于这里,我是属于现代的,我一定要回去!既然你看出来了,可不可以告诉我,怎样才能穿越回去?”
“在下见识短浅,只能看到这一层。蓝羽是你的前世,你入了她,便是重新活过,还是好好惜命惜福吧!否则,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捞不到。”
严薇像是遭了当头一棒,穿越那天的一切再次清晰,凯文,他的儿子,电闪雷鸣,车祸……她真的已经死了吗?
蓝羽,这个与她连腰间小痣都与她一模一样的女人真的是她的前世?
难倒是她的前世蓝羽身为杀手杀人太多,她严薇才遭了上天的报应,无人爱恋,成了短命鬼?现代的她活得清苦,古代的她却有夫有子,一家和乐。
这一切,真的是因果循环?
周半仙见她脸色难看,忙又补充好话,“看姑娘的面相,必是大富大贵的……”
啪——一定银子被严薇拍在桌面上,打断他的话,“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姑娘,您没事吧。”周半仙看了眼远处幽冷盯着这边的拓跋晗,满脸冤枉,他也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多说别的呀,王妃成了这样,实非他所愿。
严薇当然没有注意到周半仙与拓跋晗的眼神交流,她泪眼模糊,满心撕扯剧痛,婀娜窈窕的身姿摇摇欲坠地晃了两下,好不容易撑着桌子站起,却乍感觉有什么东西刺入了后背,如蚊子叮咬,只一瞬,四肢便顿感无力,终是没有站稳,眼前一黑,瘫软下去。
及时上前来的拓跋晗将她揽在怀中,暗藏在不远处的辛文带着护卫匆匆赶到,从人群中分出一条路,一辆马车停在茶棚前,他先把严恩抱上车,又迎过来,“王爷,王妃没事吧?”
“做得很好,把周半仙送出城,给他些银两,本王不想再见到他。”
“遵命。”
拓跋晗抱着严薇上了马车,远处隐匿人群中一抹艳红的身影与身边黑锦长袍的男子阴冷地相视一笑。
红影鄙夷娇声一笑,“叱诧江湖的夜魂竟也有不堪一击的时候,早知如此,我们就用不着亲自动手了。”
黑影咬咬切齿,“想和我争幽冥门,这次,蓝羽可是死定了!”
两人刚转身要离开,却被不知何时立于身后的墨兰锦袍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吓了一跳,两人一怔,惊恐万分地单膝跪在地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羽儿若有闪失,你们两个一起给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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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薇只觉身体忽冷忽热,眼前也忽明忽暗,鼻息间有熟悉的龙涎香萦绕,她想抓住什么,却只是徒劳,几次三番的挣扎,意识沉沉下坠。
她似到了另一处房间,四周仍是紫纱珠帘,有女子娇声嗔怒,“晗,画好了没?人家站得腿都麻了。”
严薇穿过紫纱循声入了小书房,正见拓跋晗优雅拉着袍袖为一身着紫衣的女子作画,那女子身怀有孕,腹部微隆,却婷婷玉立如新绽开的芙蓉。
她绕过女子,看到的却是自己的脸,她知道,这不是她,而是蓝羽。这是在梦里吗?还是她灵魂出窍?
蓝羽很美,全无杀手的戾气。而拓跋晗更是与如今的拓跋晗判若两人,面色红润,眉宇间尽是浩然正气,翩然俊朗,阳光和煦,无一丝苍白,无一丝邪气,更无一丝妖冷。
“羽儿,好了,过来瞧瞧本王画的如何。”拓跋晗绕过桌案,把她拉到近前。
蓝羽倚在他怀中仔细看了看画,并未做评,而是提笔再画的一侧写了一行字,“上穷碧落下黄泉,生生世世不相离”。
他从后环住她细软的腰,宠溺埋首她颈边,“怎么写这句话?”
她口气霸道地撒娇,“这是你说的,免得你耍赖,写下来挂着,等你食言的一日,我定要你的命。”
“本王是栽在你手里了。”他正要俯首吻她嫣红的唇……
房门被突然推开,“小姐,不好了,太后到了锦花阁对面的茶楼,还带了好些护卫,看样子是来找七王爷的。”
“晗,你快走吧。”蓝羽将身侧的拓跋晗往外推,“太后最要面子,不会到锦花阁来找我的麻烦,若是你再呆下去恐怕又要受罚。”
他恋恋不舍,紧抓住她的手不放。
“北疆战乱,只怕我这一走,再难回来。羽儿,你和孩子……”
“我会等你回来,你放心,孩子也会好好的。”她绝然把他推出门外,示意素纹去送他。
素纹忙跟出去,而东间卧房内却走出一个身着明黄龙袍的男人,他的眉宇与拓跋晗有几分相像,面容如玉,剑眉鹰眸,沉稳儒雅的气质里暗藏着几分霸气。
严薇也见过他一面,是当今肃安王朝的皇帝拓跋冽,可他……竟不是瘸子,也没有拄拐杖,更没有坐木轮椅。奇怪,他的腿不是因为拓跋晗残废了吗?
他讥讽睨着蓝羽的背影,“朕已经答应给你千年冰玉,为何还要给他希望?”
蓝羽眸中顿时染覆了几分狠戾,她转身面对着他,清冷一笑,如换了个人。“陛下的确说给了,可没说怎么给?幽冥门的统帅权我还没有拿到手,凭什么相信陛下?”
“羽儿,你潜伏在朕身边十年,做了朕十年护尊龙卫,还不了解朕么?”他上前来握住她的手,“你要什么,朕都会给,若你愿意,朕身边的位子也是你的。”
“哈哈哈哈……”蓝羽笑得森冷如妖魅,“十年!”她如含了血,连眸光也透出三分狰狞,“的确,这十年你如兄,如父,如情人,对我恩宠备至,可我若不是你手上最锋利的刀,你还会这样对我吗?我为你铲除异己,让你坐稳江山,不过向你要一块儿千年冰玉,你却还如此推三阻四与我谈下条件。在我心里,你不是一言九鼎的皇帝,你只是那个曾经被你父皇鄙夷的拓跋冽!”
拓跋冽沉稳的面色不改,眸光却幽深地可怕,两人相对静
默僵持良久……
他走到桌案前,背对着她,轻抚着桌案上的画问道,“你真的爱上了七弟?”
“爱?哼哼……你认为我蓝羽相信这虚无缥缈的东西?若非我有了他的骨肉,你恐怕早就忘了我是谁!”
拓跋冽身体明显一僵,转身急切地解释,“羽儿,我躲着你是因为母后察觉我养了一批江湖暗人。你也知道,这么多年,她心里还是在意父皇的遗照,怕我对七弟不利。”
“废话少说,把千年冰玉拿来!”
拓跋冽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只要你在七弟面前服下这瓶假死药,朕就给你千年冰玉,幽冥门尽归你所有,朕会帮你除掉蓝搫、蓝鸢和他们的一众亲随。”
蓝羽挑眉接过玉瓶,打开红绸瓶盖嗅了嗅,确定无异,才收进袖中。“成交。若你敢食言,自有人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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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毕,今儿的一万字结束,呼呼……O(∩_∩)O~暗藏的秘密将一点点被揭开,亲们,多多支持哈!
第61章 穿越为妃【61】
严薇被这场噩梦撕扯,体无完肤,如果蓝羽真的是她的前世,她不愿意看到她这样阴险的一面,她宁可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真实的梦境?是蓝羽残存的记忆吗?
她这个飘零如空气的旁观者还是注意到了,拓跋冽凝视着蓝羽手中的那瓶药时,眼神里闪烁的是绝然的杀意。
天和山,殉情,果然如她想象中一样,不单纯——除了痴情的拓跋晗。
蓝羽真的已经被毒死,是她的及时穿越才救了她腹中的骨肉。如今,她的灵魂像是一颗种子在蓝羽这具身体里萌芽茁壮,而这些暗藏幕后的一切也将昭然若揭。
忆起刚入王府的那天,拓跋冽面无表情盯着她的眼神,她不禁全身发冷。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肮脏的时代?蓝羽是花楼里长大的杀手,她有这样狠戾阴险狠绝的性情并不奇怪。
但拓跋冽为何要暗藏地如此深沉?
三年前,他让拓跋晗平定北疆,是迫不得已,还是想借用那张战争彻底毁掉拓跋晗?
拓跋晗身上的毒是他下的吗?
下了毒,却又送来美人儿给他提供解药,拓跋晗、蓝羽竟都是拓跋冽豢养的毒蛇猛兽,当然,他口中的护尊龙卫恐怕还有不少。
曾经那样温和痴情的拓跋晗,满心满眼对蓝羽都是浓醇如酒的温柔……如今彻底被毁。
他的眼神里的柔情叫人无从捉摸,他对严恩疼宠呵护,他对那些侍妾亦然照顾周到,可他终归还是变得狡猾如狐。
她好怕拓跋晗会知道蓝羽的另一面,她也无法想象他双眸憎恶时的样子。
依然昏睡中的她,潜意识中奋力抵抗那些飘忽在脑海中的影像,她不要了解蓝羽,她只想做自己——有点别别扭扭的严薇,怕热的严薇,胆小的严薇,贪恋拓跋晗拥吻的严薇,依靠慕刃风才能站稳脚跟的严薇……还有,拼命想离开这个肮脏时代的严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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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明明还是正午骄阳,此时天却阴沉地如黄昏,浓黑的乌云越积越厚,天边有雷声与闪电不时传来。一场暴雨转眼将至。
王府的下人们都忙碌着防雨事宜,匆忙,但有条不紊,这自然都归功于严薇平日的管束。
但她……已经昏迷三天。
拓跋晗坐在宽大的虎皮椅王座上,像已经忍耐到极限的雄狮。裹了银边的紫色袍子被他窒闷地扯得松散,三日没有休息的他眉宇间有几分疲惫,腮边也有淡淡的胡渣,脸色却在紫袍的映衬下愈加白皙如玉,琥珀色眼眸恼怒俯视着座下跪着的人,眼底已经隐隐有些肃杀的暗红,越是妖冷如魔魅。
“三天,王妃竟一点起色都没有!废物,统统都是废物!王妃若醒不来,你们都给她陪葬!”
他不敢去想严薇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原本白腻如瓷的肌肤是青灰色,明显是中了毒,这群庸医却查不出是什么毒。
她白天睡得还算安稳,晚上却握着拳头像是在抵抗什么,满身的冷汗,痛苦呓语着他听不懂的话。素纹只得用温热的毛巾一遍一遍地给她擦拭身体……
他对严恩说,严薇逛街中暑,休养几天便能痊愈,可他现在已经没有把握救活她,尽管他强硬的压制,心底却还是有绝望丝丝渗透出来,让他心力交瘁,甚至不敢面对严恩关切的问询。
一群医官都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吭声。
辛文试探开口,“王爷,要不……还是让夜凌子瞧瞧吧。”
眼下,或许只有夜凌子有办法了。他颓然摆手,“去请吧。”
夜凌子一听说严薇病重,便一直在门廊上候着,谁知拓跋晗竟将他挡在门外,不让他靠近严薇分毫,他也只能从素纹的描述中大致了解严薇的病情,却也把握不住根本。
见辛文轰走了一群医官匆匆出来叫他,他忙奔到严薇的床前,探了探脉,忙又退出来,对满眼抵触他的拓跋晗说道,“王爷,王妃她……她身上有不寻常的东西,还请王爷移驾为王妃宽衣仔细检查……”
宽衣?他不是没有看出夜凌子脸上一闪而逝的担忧,“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不等夜凌子回答,他从王座上奔下来冲进内室,急迫地撕扯着严薇身上的寝衣,给她检查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三天未能进食,她已经有些瘦削,青红的血脉在轻薄无暇的肌肤上格外清晰,触目惊心。
拓跋晗不禁暗恼,只是上街一趟,怎么会有不寻常的东西在身上?若非夜凌子一心只为慕刃风效力,他也不会如此耽搁了严薇的病情。
“前面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夜凌子,你确定吗?”
“那东西不是毒针,就是毒虫。”夜凌子在内室的帘幕外垂首说道,“这东西已经在王妃体内三天,再晚恐怕就无力回天了。若是属下没有猜错,不在胸口处,便是从她的背后射进去的。”
拓跋晗忙将严薇的身体翻转过去,果然见她秀美的脊背上有九个细小的黑点。
“卑鄙小人!竟用这种下三滥的阴招,是九枚毒针。”
“请王爷用内力将毒针逼出,若是能逼出毒血就更利于王妃康复。”
拓跋晗没有再抵触夜凌子的话,忙盘膝坐在床上,运功帮严薇逼出毒针。
这毒针已经嵌入体内三天,渗入了肌肤内里,毒也快要沁入肺腑,他要耗费七八成的内力才能成功……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九枚细长如牛毛毒针才落在床单上,严薇也呕出一口血,再次瘫在拓跋晗怀里。
他收拾了毒针,给她遮盖好身体,这才又唤了夜凌子进来。
夜凌子重又给严薇探过脉,从袖中取出一个盛放丹药的小盒子,给她放进口中,又给严薇喂了些水,这才长吁一口气。
拓跋晗把毒针递到他面前,“夜凌子,你认识这毒针?”
“王爷难倒没有听说过吗?幽冥门的大小姐蓝鸢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九针婆罗,她若要杀谁,不用出现,只需催动几枚毒针即可。若在以前,王妃定然能轻易躲过,可她失忆后,全然不记得幽冥门里的事,人也变得懒散了,所以才会被有机可乘。”
拓跋晗将九枚针放在窗前的梳妆台上,细如牛毛的针是暗青色的。“这针上是什么毒?”
“王爷放心,这毒我熟悉,刚刚已经给王妃用过解药,再过两个时辰,她定会醒过来。”夜凌子说完,单膝跪下,“王爷,属下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拓跋晗凝视着恭敬颔首的夜凌子,眸光微微一暗,“你救了严薇,便是本王的恩人,有什么事起来说吧。”
夜凌子没有起身,“王爷一直对属下心存芥蒂,定是因为风堂主与属下的关系。从王妃病重,风堂主一直住在属下的厢房内等候消息。自然,属下帮风堂主,一是为自保,→文·冇·人·冇·书·冇·屋←二是为保护王妃和小王爷。今日之事惊险,想必王爷也不想再次发生,若是王爷要让王妃重新振作,必先让她重新认识幽冥门,而对幽冥门了若指掌、又对王妃呵护有佳的只有风堂主,所以……”
拓跋晗背对着他,握拳的手抵在严薇的梳妆台上,眸光森寒地凝视着九枚毒针,“你的心思本王明白。薇儿的身体归你医治,至于其他,不该你插手,你便不能过问!”
这明显不是商议,而是严苛的命令。
夜凌子无奈,只得躬身退下。
拓跋晗踱着步子走到床边,静看着躺在床上的严薇,她双唇还是无丝毫血色,长发散在枕畔,脸色仍是有些发青,气息却已经平稳,不再如先前那样虚弱。
“薇儿,我说过,我们一家会好好的活着,若你必须做幽冥门少门主才能活命,我成全你。但慕刃风,你不该再见他。”他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却没想到,眼睛里一滴艳红的液体落在她的脸上。
一个小小的身影奔进来,兴冲冲地叫嚷着,“父王,父王,夜凌子舅舅说母妃痊愈了……”
严恩稚嫩的童音在拓跋晗转头看过来时顿住,他像是看到厉鬼似地,小脸惊惧失色,后退着大叫不止,“鬼,鬼……鬼……”
辛文听到声音忙奔进来,迅速按在严恩的玉枕穴上。
严恩小小的身体一歪,被辛文接入怀中。
“王爷定是刚才给王妃逼毒针内力耗费太过,属下这就去拿‘药’来。”
拓跋晗不语,心痛地看着辛文怀中的严恩,耳边却是严薇曾经的话。
那天她让夜凌子为他医病,他不想有求于夜凌子,被她好一阵嗔怒。“拓跋晗,为什么不让他试试?难倒你要一辈子这样吗?如果严恩知道,会怎么看你?你能隐瞒多久……”
隐瞒,他天真的以为能瞒一辈子,没想到竟这样巧。
辛文很快端了一碗血进来,本是存在冰窟内,又取来加热过的。
白玉碗,热腾腾的鲜红,对比之下更是浓艳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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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穿越为妃【62】
严恩刚才的那几声尖叫让他心如刀绞,他苦笑握住严薇清凉的手,任凭周身筋脉剧痛蔓延,任凭眼睛、鼻孔、耳朵里渗出的血滑落……尽管他知道自己忍耐不了多久,却还是不想对那碗血妥协。
“薇儿,你若不在,我何来勇气面对恩儿?我不是个好父亲,你看到了吗?我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他叫我鬼,哈哈哈……他还会要我这个父王吗?”悲痛的苦笑,让他本已血泪模糊的脸更加妖冷狰狞。
他手中纤细柔软的手指忽然有些微的颤动,缓缓地,他的手被坚定地反握住。
他因这动静狂喜万分,看到她的眼角有泪滚落,积压心头的阴霾顿时散去。
“薇儿,你醒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他没再迟疑,忙端起玉碗三两口把腥甜的血喝完,稍一调息,再次给严薇灌输内力。“薇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薇儿……”
严薇睁开眼睛,视线渐渐清晰,却并没有因为他满脸血痕而惊惧,更无丝毫错愕惊讶。
三日的平躺让她手脚麻木,筋脉迟缓,骨架似生了锈,她却还是强撑着力气抬起手,眸中闪烁着几分爱恋与疼惜,轻触他脸上的血痕。
“严恩还小,你也会康复,一点点病症斩不断血脉亲情。相信我,你是个好父亲!”
尽管有时候他不按常理出牌,她还是承认,他对严恩的父爱从不参杂一丝杂质。
她的声音沙哑难辨,他却还是听得真切,傻笑着将她拉到怀中拥紧,孩子似地又哭又笑,“你总算活过来了,薇儿,你总算活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吓死我了?”
听着他的苦笑,她恍惚如在梦中,是什么让肃安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堂七王爷这样又悲又喜?
他是拿她当蓝羽来爱,还是拿她当严薇?若非她恰巧入了蓝羽的身体,恐怕他们此生都不知有彼此存在吧。
此时,她竟期望他对蓝羽不要再像以前那样痴情,她终究还是个自私的小女人。无奈地轻叹一声,她轻轻环住他宽厚的背,纯净矜贵的龙涎香,她沉睡时也一直萦绕鼻息间,她喜欢这个男人,在现代,她无缘得到这样的呵护,此时更觉得弥足珍贵。
她脑海中又莫名响起周半仙的话,“在下见识短浅,只能看到这一层。蓝羽是你的前世,你入了她,便是重新活过,还是好好惜命惜福吧!否则,竹篮打水一场空(W//RS/HU),什么都捞不到。”
七月初七,若是她真的穿越回去了,而自己的身体却是死的,她是不是就真的成了孤魂野鬼?如果她想念抱着自己又哭又笑的拓跋晗,还能再回来看他吗?
她还是胆怯,没有勇气以蓝羽的身份活在他身边,她惧怕他知道真相之后的憎恶……尤其,蓝羽和拓跋冽之间的关系,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拓跋晗,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有什么话等你康复了再告诉我,我去让素纹给你拿些吃的来,饿了三天,先喝点粥。”
她拗不过他,只得点头,手却拉住他的衣袖不肯松开。
他不解。
她从枕畔拿了丝帕,一点一点给他擦拭干净脸上的血渍,这动作像擦拭蒙了尘的夜明珠,小心翼翼,温柔缱绻。
“薇儿……”这样细微又贴心的举动,让他岂能不动容?温柔捧住她的脸,在她干涩苍白的唇瓣上轻吻,心也跟着轻颤不止。这世上还有哪个女子能这样与他交心相对?只有这个傻女人了。
“拓跋晗,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请你记住,我不是蓝羽,我是严薇,是从另一个时代来到这里的严薇,我会做让你迷恋的胸衣,会煮你从没有吃过的菜,会一心一意的喜欢你,会接纳你的好与坏,会疼爱严恩……我是严薇,真的只是严薇。”
她一遍一遍虚弱地重复着,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你不要爱蓝羽,只爱严薇就好,蓝羽不配得到你的爱,她真的不配……”
她这辈子想要的就是这样简单,一个家,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一个可爱偶尔调皮的孩子,不求富贵,只求和美,可就是这样简单的愿望,她得到了,却如履薄冰。
她知道上天并不垂怜自己,事到如今,她也不再信命。
七月初七,她的穿越回去,可能是死亡,可能是未知的残疾,可能……等她真的穿越回去之后,面对的是残忍地时间更迭,或许已经过了几十年,或许她再也见不到自己想念的父母……
她不敢想未来,现代的不敢想,这个时代的更不敢想。
拓跋晗不知她怎么了,却也只能宠溺附和,“好,你是严薇,不是蓝羽,我只……爱严薇,只爱我的薇儿!”
这辈子,他还从没有对女人说过这样肉麻的话,这个字出口,原来也并不难,到了舌尖上,心头也为之一颤,是浓浓的欣喜与甜蜜。
===
严薇体内的毒虽然已经医好,身体却还需要静养。当她知道暗害自己的人是蓝鸢时,更是心有余悸。蓝羽的生活之复杂,果然是她这个平凡人无法猜想预料的。还好,这毒针没有打在严恩的身上,还好这毒针没有打在拓跋晗的身上。
那些巴望着她翘辫子的侧妃侍妾都一个个躲得远远的,无一人来探视,她也压根儿不需要她们的假惺惺。
夜凌子给严薇探脉,随口闲聊,说,慕刃风在王府,虽然受到了拓跋晗的款待,却并没有被允许来见她。
素纹立在床边忍不住打趣,“我看王爷是吃醋呢!”
严薇失笑,拓跋晗的确是吃醋,也好在是吃的慕刃风的醋,慕刃风性情冷淡,不会计较这些,可若是他吃的是另一个人的醋……
她忙按住额角,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蓝羽和拓跋冽之间的纠葛。“夜凌子,你帮我问问风,他给我请得那位占星神算有没有找到,若是找到了,立刻让他来见我。”
“是。”
“我的身体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久,腿脚还是无力站起?”
“还需要慢慢调理,很快就能下床。”夜凌子没有详细解释那毒的精深,只怕一旦出口,死的就会是自己——这毒正是当初他为蓝鸢研制的。
她无奈叹气,很快又是多快呢?距离七月初七只剩下二十天,她要准备的东西还没齐备。
她又问了他们近日府中的事,这才让他们退下,又叫严恩过来,问他近日的学业。
她养病的这些天,拓跋晗给严恩请了两个师傅,曾都是朝中告病养老的重臣,学识渊博,却都被严恩气跑了,这小子除了逛逛兽园,习武练功,书本也不碰了。
“母妃这两日病着,恩儿也跟着清闲自在了。”严薇依靠在床头软垫上,严慈参半地盯着他低垂地小脸,虽然她解释了拓跋晗脸上有血的事,却还是看得出,严恩不似从前那样缠着拓跋晗了。
严恩自知有错,抿着小嘴儿跪下,却一句话不说,与拓跋晗如出一辙的琥珀眸子只好奇盯着严薇在床前的雕花木底凉拖。母妃怎么总喜欢穿这种两根绳拴着的木头呢?好像小木船,如果能拿去湖里玩玩就好了。
“恩儿,母妃在和你说话。”
他一愣,这才抬眸,“恩儿听着呢!”
“母妃不喜欢人下跪,起来,站直,把《孙子兵法》的第一篇背来听听。”
“《孙子兵法》?”他挠挠小脑壳,想了想,这才开始背诵,心里却暗惊好险,亏得前几天被气跑的那个师傅教了。“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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