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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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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望总是比绝望好。”夜凌子相信辛文说的话,拓跋晗的伤心也不是装出来的,还有随行的那些侍从们都议论纷纷,天山老人要杀一个人也绝不含糊,甚至比一般人下手更狠。“好啦,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学下一个穴位。”
严恩这边刚刚专心应对木头人身上的被标记成红点的穴位,御书房的门前却已经有花枝招展的妃嫔堵住了拓跋晗的去路。
虽然拓跋晗很想当做此人不存在,可此人却吃了秤砣,他往左,她也往左,他往右,她也往右,且笑得乱花渐欲迷人眼。
“陛下,您就尝尝吧,这可不是一般的参汤,这是臣妾亲手炖的,瞧您都瘦了,该补补了。”柔婕妤从宫女手上接过托盘,“臣妾不能为陛下分忧,只能为陛下尽这点心力,在王府时,陛下可是最喜欢我炖的参汤呢!”
拓跋晗可不记得自己在王府时喜欢喝谁炖的参汤,在王府时,包括严薇在内,谁都没有特意为他下厨做过什么。倒是征战沙场那会儿,严薇经常给他做老婆饼吃,而且,那滋味儿一想起来就让他阵阵心痛。
眼下,朝中叛贼层出不穷,他为严薇修建后陵的事也被群臣否决,派人出去打探师父的下落要夺回严薇的尸体,却没有任何消息,孩子们整天哭着要娘……没有严薇,这日子天黑地暗,他哪还有心思喝参汤?
“陛下……”
拓跋晗绷着脸,双眸冷鹜阴沉,“朕刚才已经命令你滚!若你再如此纠缠,你将是入冷宫的第一人!”
柔婕妤顿时脸色大变,端着托盘的手也颤抖不止,“陛下……息怒,臣妾走便是了。”她欠了欠身,忙带着几个随行宫女从从离开。
见柔婕妤走远了,辛文才上前来,“陛下,司徒澈来了,他还带了一个女人来,那个女人看上去像蓝羽,又……非常像死去的贵妃娘娘。”
严薇死时他亲眼所见,“和司徒澈在一起的人定然是蓝羽,这还用得着猜测吗?”拓跋晗实在不想见他们,是蓝羽害死了严薇,若非她借由还魂晶魄换了身体,严薇定然活得好好的。可是,他能再杀蓝羽吗?她们是同一个灵魂,只是一个是前生,一个是来世。
“陛下,那女人穿得是蓝衣服,而且,还有说有笑,如果她真的是蓝羽,怎么可能会笑?”
“衣服五颜六色,蓝羽每天都会更换,她做梦都想让严薇死,严薇死了,她当然能笑得出来。”拓跋晗憎恶说完,揉了揉额角,无精打采地说道,“我去看看两个女儿和严峻、严肃,你去把他们轰走。”
“是。”
“拓跋晗,你要把谁轰走呀?”严薇不羁地斜倚在宫廊尽头的盘龙廊柱上,打量着他,“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胡子拉碴,还有肿眼泡,头发也乱蓬蓬的,腮都瘪下去了,你这样子是皇帝还是乞丐?孩子们见了你,都不会认你当爹了。”
在她说话之际,拓跋晗也狐疑打量着她,这声音是严薇的,衣裳也的确是严薇的,那眼神也是,可……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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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妃常好孕【244】
正在拓跋晗疑惑之际,司徒澈却从严薇身侧的柱子后面走出来环住严薇纤细的腰肢,横泼一记冷水,“羽儿,你装得再像你的姐姐又能怎么样?陛下慧眼,岂会看不出你的把戏?你就直接把我们来此的目的说清楚吧。”
拓跋晗顿时心生警觉,收起所有的怀疑。他忍痛告诫自己,严薇真的死了,他自己亲眼所见,怎么会被眼前的蓝羽迷惑呢?
严薇嗔怪怒瞪司徒澈,“你什么意思?怎么说这种话?司徒澈,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赶紧回你的黑虎山吧!”
“羽儿,我答应了严薇好好照顾你,你在哪,我当然就应该在哪。”
“你……你怎么这样?我是说让你好好照顾蓝羽,但是,我……我是严薇!蓝羽她……”严薇无法把话说清楚,如果她说蓝羽已经死了,一定会吓到司徒澈,而这里还不只他们这几个人,还有不少护卫,还有亲眼见到她死去的辛文,这下就算她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拓跋晗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辛文,让他们滚!”
他一刻都不想见到蓝羽,一见她那张脸,就想起严薇。
他不能这样消沉,他还有孩子们要照顾,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还有很多逆贼正等着要他的命,他不能有事。
见拓跋晗转身就走,严薇忙推开司徒澈,“拓跋晗,你别走,我真的是严薇!我真的是!”无奈之下,她只能说,“你忘了凯文吗?凯文,我当初的爱人是凯文,你一定还记得吧。”
拓跋晗的脚只是短暂地一顿,凉凉地提醒,“蓝羽,你借用严薇尸体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不就是凯文那个黄毛怪吗?如果你想借此抱走严肃和严峻,朕就把丑话说在前头,他们是严薇的义子,严薇既然已经抢回他们,朕就誓死守护他们!”
“你真是个好父亲!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去找男人逍遥快活了,你另选皇贵妃吧!”严薇愤恨咆哮,“澈澈,陪老娘去开个鸭店,专门伺候老娘一个!”
司徒澈被这个昵称弄得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如果她是在报复他的话,她可彻底做到了。不过,好在拓跋晗已经走远,“呃……羽儿,开鸭店做什么?要卖烤鸭?还是要卖辣鸭头?”
“呵呵呵……辣鸭头,亏你想得到这个词。”严薇纵身而起,直接从走远的拓跋晗头顶上飞掠而过。
拓跋晗被她带起的冷风一袭,忍不住抬头,却见她用的是楚切霆的轻功,他心里再次一窒。
“拓跋晗,我会在京城大街上开一家鸭店扰乱你的社会治安,记得有空来参观哈。还有,别忘了告诉你师父一声,我一定会再把他身上那个宝贝偷回来,好好教训那个老顽固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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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羽再出现的事,拓跋晗没有放在心上,却在皇宫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众妃人心惶惶,一个个都打消了邀宠的念头,再次闭门不出。
而太后的寿禧宫更是骤然恢复死寂,宛若熄灭的烛火,再无气焰。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严恩,他早就知道,母妃是不会死的。
当小竹子打探了严薇的行踪来禀报之后,他放下手上的书本,忍不住挠了挠了脑瓜,“奇怪,母妃开鸭店做什么?她最拿手的是做蛋糕呀,父皇也最爱吃她亲手做的老婆饼,她应该开糕饼铺子,为什么要开鸭店呢?”
小竹子也认真想了想,“呃……呵呵,可能是贵妃娘娘失踪这段时间新学会了做鸭肉吧!”
“她是皇贵妃呀,父皇还想让她做皇后哩,怎么会允许她去开鸭店呢?”
小竹子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小皇子平日还好,美中不足便是问题太多,而且还总是问一些他想破头皮都想不到答案的。
“奴才愚钝,这个问题,恐怕要去问陛下了。”
“不去,父皇一见我就考我。”严恩把书本一推,“小竹子,你去安排一下,我们出宫去找母妃。”
“出宫?!”小竹子真怀疑自己听错了,“殿下,这不是一般的地方,这是皇宫,没有陛下的圣旨,您不能离宫。”
严恩早就厌烦了这样的规矩,前些日子他想亲自出门找母妃,便被守门的那些护卫送了回来,他们竟还将宫殿团团围住,他到哪,他们就跟到哪,烦都烦死了。
“我去找母妃有错吗?”
“这……倒是没错。”他小竹子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说自己的主子有错呀。
“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凭霆伯父教我的轻功,飞出皇宫绰绰有余!”
“殿下,这……万一被陛下知道,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呀!”
“你怎么这么笨呢?我走了,你就不知道藏起来吗?”
主仆俩正商谈着,
门外一声通传,“陛下驾到!”严恩忙又正襟危坐,把书放在面前,并给小竹子打手势,示意他去接驾。
拓跋晗进来之后,示意一众接驾的奴才起身,“小皇子呢?”
“回陛下,皇子正在读书。”
“这么用功?”拓跋晗迈进书房,就见严恩正认真在纸上写着什么。
小小的人儿坐在桌案内侧的椅子上,一身金黄的小锦袍衬得他肤白胜雪双眸如星,一见他来便笑得宛若仙童般可爱,叫人瞬间忘记一切烦扰。
“父皇来了?!”
此刻,看着爱子如此可人,他的心也暖得酸痛,他感激严薇给他生下了三个孩子陪伴他余生,他感激上苍对他还没有残忍到底,他感激自己终于寻到勇气可以强撑着走下去。
“父皇,您怎么哭了?”严恩凝眉不解。
拓跋晗忙侧身转开脸,擦拭眼角,“父皇只是……只是熬夜太多,眼睛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流泪。”等他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终究还是心有歉疚。
不过,说来也奇怪,严薇出事已经有十天了,后陵也着手修建有三日,照理说严恩也应该早就知道了,可这小家伙不但没有伤心难过,每次他来时他竟不是在习武,就是在读书,像是丝毫不知自己的母亲已经亡故。
“恩儿,父皇有件事想对你说。”
“嗯,好啊。”严恩放下书,绕过桌子,拉着他坐在靠窗的罗汉榻上,亲手从榻上的矮几上拿起茶壶为他斟茶,“父皇,请用茶。”
“恩儿长大了,竟懂得给父皇端茶。”他接过茶来,轻抿了一口,心里的伤疤却又渗出血来,“这茶……是你母妃最喜欢的雪莲花茶。”
严恩点头,“是呀,可惜母妃回来了也不过来看我,这茶我每隔一个时辰就换一次,生怕母妃来时喝着不合胃口,还让小竹子准备了冰糖备着。”
“恩儿,你母妃她……”
原来是说这件事?严恩抢着说道,“我知道,母妃去开鸭店了。”
鸭店?这小子是傻了吧?还是正梦游?“不,恩儿,你母妃她……她……”
他的话还未出口,严恩便又兴冲冲的开口,“父皇,为什么母妃能自由进出皇宫,恩儿就不可以呢?”
“你先不要打断父皇,等父皇把话说完。”
“不嘛,我想回王府去住,这样就没有人看着我了。还有啊,皇宫这么大,有些宫殿还总是闹鬼,好可怕,我想回王府,这样我们就又可以陪母妃一起逛街了。”
拓跋晗最听不得这种沉溺回忆的话题,逛街?王府?一起?再也回不去了。“恩儿,王府已经赐给了你的六伯父居住,他刚刚从禁宫内放出来,无家可归,又是皇族之人,所以……”
“为什么你要把王府给别人?那是我们的家呀,里面还有母妃喜欢的练功房,还有母妃喜欢的温泉池,还有父王养的老虎、孔雀、狼……父皇给我造的小木船还放在王府呢!”
“恩儿,父皇已经是皇帝,你已经是皇子,不要总想着以前。”
“可是……”
“乖,没有可是,你好好读书吧,父皇改日再来看你。”
“哼!如果母妃在,一定也想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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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妃常好孕【245】
两日后,早朝,承銮殿内,文武百官分立红毯两侧,有臣子站出来秉承政务。
拓跋晗一身黑色金线龙袍,端坐在龙椅上,却还在梦游似地,脑子里是严恩生气的稚嫩童音,“如果母妃在,一定也想回王府。”
他还记得在王府练功房里是,严薇看到房顶上那个八角形的天窗时赞叹不已,是的,她的确喜欢那里。
想着想着,脑子里又是蓝羽和司徒澈出现时的情景,那样的蓝羽很像严薇,一会儿却又是天山老人从严薇身上取走还魂晶魄的一幕……
严薇人去了,他的心死了,回忆却还是活的,他只有喝醉了,才能和她在一起。他在恶毒缠身汲血为生时,她陪他共度难关,他征战沙场时,几番生死她亦不离不弃,他成了天下霸主,她不要后位,只想与他过平凡的日子……他对她承诺过,上穷碧落下黄泉,生生死死不相离,她死了,却留下这几个孩子折磨他。女儿长得越来越像她,儿子每天都盼着她,每天他都不得不忍受煎熬。
虽然他在梦游,皇冠上的黑玉珠垂旒正好遮挡在他波澜无惊的脸上,看上去仍是威严凛然,让阶下的臣子仍是不敢松懈分毫。
“陛下,皇贵妃娘娘如此大逆不道,祸乱朝纲,不守妇道,理当……”
皇贵妃娘娘?等一下。拓跋晗惊醒过来,疲惫地晃了晃脖子,斜倚在龙椅靠背上,这轻微的举动让下面站着的禀奏的臣子紧张地停止了话音。
前几日陛下一张圣旨在早朝上斩了十五位大臣,随后才贴出皇榜,揭露他们勾结拓跋冽谋反的罪行,却在朝堂之上只字未提。
众人都不知陛下是如何查到那些证据的,但是证据凿凿就如陛下在每一个臣子家中都安插了眼线,将他们和拓跋冽见面的时间地点都看得一清二楚,这分明是在提醒他们,要谨言慎行,不得行差踏错一步!
那人战战兢兢立在阶下,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真是太闲了,进言什么不好?偏偏说这些。
拓跋晗在龙椅上宛若小憩的狮子,唇角漾出三分冷笑,这个臣子不是别人,正是婉妃李悠婉的父亲,礼部尚书李正辕。
“李爱卿,怎么不接着说了?刚才朕打了个盹儿,没有听清楚你说了什么。”他佯装耳聋似地,掏了掏耳朵,“刚才你是不是说了皇贵妃三个字?”这老家伙该不会是等不及,要给自己的女儿争夺后位吧?
李正辕忙双膝跪下,“陛下息怒!是微臣……微臣胡言乱语……”
“你不说,有人替你说。”他给辛文递了个眼色,“说,他刚才说了什么?”
辛文站出来,俯首恭谨说道,“尚书大人刚才向皇上进言,说贵妃娘娘在京城直通宫门的通乾大道上开了一家‘气死皇帝鸭店’,京城内不少贵妇时常背着自己的丈夫前往光顾,因此,皇贵妃娘娘败坏民风,被冠以祸乱朝纲、不守妇道的罪名。”
拓跋晗赫然想起蓝羽和司徒澈来的那天对他的挑衅,她还对司徒澈叫嚣,“澈澈,陪老娘去开个鸭店,专门伺候老娘一个!”
那么这个“气死皇帝鸭店”……很多贵妇人背着自己的丈夫去光顾,还被说成是不守妇道——他明白了。
这该死的蓝羽,竟然顶着严薇的皇贵妃头衔如此败坏名声,岂有此理?!严薇死了,她竟然还不肯放过她?!
拓跋晗龙颜大怒,一拍龙椅扶手,跪在阶下的李正辕吓得一哆嗦,其他臣子也忙跪下,“陛下息怒!”
“除了皇贵妃的事,还有其他事吗?”
众臣都默然屏气,无一人再敢开口,就算天塌下来,他们也不会在他怒火中烧时开口禀奏。
“很好,一个个庸碌无能之辈!南方涝情无人禀奏,北方旱情坐视不理,多亏了薇儿之前……”他本想说多亏了薇儿前阵子代朕登基兴修水利缓解了不少灾情,却又想起严薇是易容成他的样子处理朝政的,便忙又改口道,“你们除了反对薇儿为后,就是反对薇儿为妃,朕给她修建后陵你们也反对,她已离开朕,你们到现在也不放过她,哼哼……如果她不曾存在过,你们是不是每日游手好闲做吃等死?”
他的咆哮声在整个大殿上激起钝重的回音,震慑地众臣缩紧了脖子,鸦雀无声。
“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们那些中饱私囊的丑事,你们最好看清楚,朕不是拓跋冽,对任何人都不会手软!朕会盯着你们,三月之后,庸碌无能之辈,朕会亲自清理!”说完,他从龙椅上起身,径直迈下红毯,怒声呵斥,“退朝!”
辛文忙带人追上去,“陛下息怒,何必与他们生气?李正辕不过是为自己的女儿邀宠……”
“让下面的人盯紧了,三月就是最后的期限,他们不把朕放在眼里,朕乐得给他们放放血!”
辛文不敢再说下去,忙应声,“遵旨!
”
“摆驾出宫,朕要去看看那个‘气死皇帝鸭店’瞧瞧。”
“是。”
拓跋晗忽然又想一个人,“素纹最近可好?”
“素纹整日以泪洗面,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她和贵妃娘娘姐妹情深,相伴已久,贵妃娘娘的死对她打击很大。”
“带上她一起去吧,蓝羽虽然与严薇过不去,却对素纹还不错,也该让她出去散散心了。”
“谢陛下!”辛文行礼之后,便差人去通知素纹。“陛下,您身上还穿着朝服,更衣之后再出宫吧。”
“有这个必要吗?”
“若是万一与蓝羽有打斗,您穿着朝服也太引人注目。”
辛文说的有道理,拓跋晗没有再开口,一边脚步不停的走,一边解开朝服……
后面的一群太监都极是有眼色,默契的分散开,有的上前帮忙,有的小跑着回寝宫去拿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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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乾大道直出宫门便是,这条路也是京城内最繁华的,熙来攘往,店铺琳琅,酒楼,茶馆,布庄,糕点铺子,花楼,当然……还有那个朱漆金字牌匾的“气死皇帝鸭店”。
拓跋晗骑在马背上,远远地就注意到了那座三层高的小楼,朱红门窗格外明艳,楼顶,柱子,廊檐上都挂着彩球小灯。
楼底下进进出出的都是女人,燕肥环瘦,衣襟华贵,珠光宝气,一看便知是身份不凡的贵妇。
门口迎宾的两个男子笑容亲和,发辫随意地用一条红色丝带系在背后,风神俊雅,眉清目秀,竟然穿着严薇曾经给他亲手设计的——西装?不过,迎宾服的颜色是酱紫色,领口上还系着蝴蝶结,看上去很奇怪,板板整整却也清新。
因为他们那一身衣装,拓跋晗震惊地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这种衣裳,蓝羽想破头皮都想不到,难道——那天和司徒澈来皇宫的人真的是严薇?!
转眼来到店门前,拓跋晗和辛文拾阶而上,却被两个迎宾堵住,“本店只接待女客,拒绝男宾。”
“让他们进来吧。”站在门内开口的不是别人,却是幽冥门里的笑面诸葛白初霁。
拓跋晗以前就厌恶他的笑,今儿更是厌恶。
任谁都看得出,白初霁脸上的笑分明就是讥讽,不过他的打扮倒是比以前更飘逸,洁白地曳地长袍上用银线绣着片片竹叶,动静间银光闪烁,整个人更加出尘脱俗,乌黑的发用白玉发箍高束着,眉目更是俊朗。
“拓跋晗,别来无恙?”
拓跋晗打量着整个大堂,却奇怪,刚才涌进来不少贵妇,人都去了哪?怎么这大堂内只有精雅的摆设,除了白初霁,竟一个人都没有?“我找她。”
白初霁挑眉,摆明了送客,“不巧,门主与司徒少主,风堂主和霆堂主出去了。”
哼哼,看来,她还真是如鱼得水,蜜蜂都招惹来了。“她何时回来?”
“不知。”
“她出去做什么了?”
“不知。”
“她何时出去的你总该知道吧?”
“不知。”
拓跋晗已经不耐烦,他咬牙切齿,恨不能一掌拍死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白初霁,“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
“呵呵呵呵,陛下过奖!”
楼上忽然传来一个空灵的声音,“初霁,别逗他了,让他上来吧。”这声音略带沙哑,宛若山涧泉水落入石潭,清透唯美,叫人心神舒爽——这正是严薇的声音。
第246章 妃常好孕【246】
拓跋晗循声抬头,她正立在三楼的楼梯口处,微卷的长发慵懒散在左肩上,身上穿着她去年夏天穿得那种吊带长裙,却不是她喜欢的蓝色,而是纯净的鹅黄色,肩带与胸前点缀着白色珍珠,整个人因此更是粉雕玉琢,出尘脱俗。
她俯视着拓跋晗,拓跋晗仰头看着她,两人静默对视了许久,却都平静地无任何波动。
门外的两个迎宾早已经在白初霁的授意下关上大门,悄悄退下。辛文和素纹也被带去了客房里用茶。偌大的大堂内只剩了仰着头的拓跋晗。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难得见他这九五至尊傻愣愣的。
“薇儿,对不起,我……我好想又出现的太晚了。”
他的确出现的太晚了,严恩都偷偷跑来两次了,他却才出现。但是,严薇尚未来得及回答,司徒澈再次从严薇的身后出现,他身上是白色寝衣,胸前松散,壮硕的胸肌微露,暧昧地宣告他和严薇不只同处一室,还同床共枕来着。
拓跋晗本要上楼,一见司徒澈,本是歉意浓浓的俊脸顿时黑如锅底。
严薇注意到他神情变化,这才发现司徒澈正立在自己身后。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还在房里端端正正的喝茶,怎么这会儿连衣服都脱了?
她欲指责,司徒澈却两只手很不见外地自后环住她曼妙的柳腰,她愤然挣脱,他却死死地箍住她不放手,还亲昵地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对立在下面的拓跋晗打招呼,“晗,怎么今儿有空来看我和羽儿?”
拓跋晗从没有想过弑杀兄弟,拓跋冽抢他的皇位,几次三番的谋害他,现在他已经成为败寇,他也让他在皇陵内活着,但是,司徒澈……他忽然发现自己没有了对这个义弟容忍的雅量。
“司徒澈,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司徒澈挑衅冷笑,“怎么是阴魂?瞧,我这不是活得有声有色吗?”
“很快你就活不成了!”薇儿的名声也已经被他败坏殆尽了,还被那些不之所谓的老臣扣了个死罪!若是严薇再有什么不测,他一定会让他陪葬。
司徒澈偏偏就喜欢看他那副抓狂的样子,“我和羽儿这气死皇帝不偿命的鸭店可是生意红火,为京城内外的夫人们消解了不少寂寞,他们各个家中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引起的伤亡大幅下降,我们可是造福肃安子民。”
拓跋晗不禁佩服他这一套歪理,单看在朝堂上那群大臣的脸色也可知他们被戴了不少绿帽子。“能造福就好,有本事你倒是一直经营下去,我再给黑虎山休书一封,请庄主与夫人来瞧瞧他们的宝贝儿子做了什么造福子民的好事。”
司徒澈顿时如临大敌,忙松开严薇,“你说什么?你……你给我父母写了信?”
严薇对司徒澈的过激反应哑然失笑,他竟是怕父母的“乖孩子”?!拓跋晗真是每次都能扼住别人的软肋哈!
司徒澈没有再挑衅拓跋晗,他的确出来的够久了,但他现在还不想离开严薇。恐怕返回黑虎山之后,父母就会逼迫他和蓝羽成婚了。
严薇见他乍然像是霜打的茄子,不由笑了,她拍了拍他神情凝重的脸,“嘿,你不想回去就不回去,没有人强迫你,等你父母找了来,你大可以在客栈接待他们,没有人要你的命,何必如此紧张?”
“说得是,我怎么没想到呢?”
拓跋晗从楼下看着他们在上面低声交谈着,更是怒火中烧,“薇儿,下来,我有话对你说。”说完,他负气转身,一屁股坐在一楼的楼梯上。
严薇无奈对司徒澈耸了耸肩,只得下楼。
她走到二楼时,“鸭店”的一位常客正兀自推门进来,这客人三十岁左右,暗金色的锦袍贵雅逼人,珠圆玉润的脸上浓妆艳丽,高耸的蛇髻一侧簪了一排金簪,金光灿灿。她一进门便看到了拓跋晗,顿时怔住,好俊的男人!尽管他不羁地坐着,却仍是掩不住贵雅的气质,乌发如墨,肌肤胜雪,双眸如凤,鼻若鹰钩,明明刚毅凛然的一个人,蜜色的唇角却又透着几分邪气,再搭配一身锦绣紫袍,真真的艳美无双!前几次来这里,她见了不少俊美的男人,这一位却直冲她的心扉,让她恨不能扑上去。
拓跋晗见这女人傻愣愣地瞅着他,不禁觉得奇怪,他没好气地冷斥,“看什么?”
女人见他开口,忙笑着上前来,“你是新来的吧?我出钱包下你整天,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拓跋晗这才恍然大悟,这女人竟然当他是这店里伺候女人的男妓?他冷声呵斥,“不想死就马上滚!”
那女人不怒反笑,“嘿!脾气够大的,有点男人味儿!我就喜欢这样的。”说完,她凑上前,这便要伸手去捏拓跋晗的下巴。
严薇忙加快脚步冲下来,挡在拓跋晗身前,“三夫人,您误会了,这位是我的朋友,不是店里伺
候客人的。”
“朋友?”拓跋晗可不喜欢这个词,对那女人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她的男人。”
此话一出,那位三夫人顿时冒出一股浓浓的酸味儿来,斜眼冷睨着严薇,“我说老板娘,合着你是把好东西独吞,不让我们大家瞧见呀?楼上那位司徒公子你藏着掖着也就罢了,这位竟也不让碰,你是不是嫌我给的钱少呀?”
严薇唇角抽搐,这女人还真是来劲儿了?!“三夫人这是哪的话?这店里的男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也经过细心调教的,您哪一次来不是满意而归?”
“我就是要他!”三夫人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个锦袋,对拓跋晗趾高气扬的命令,“你看到了,我给的银子可不少,连给你赎身都够了。”
拓跋晗冷笑,这里还真是有点意思,只是不知道这位三夫人是哪家的三夫人。
严薇又往拓跋晗身边挡了挡,“三夫人,今儿不收您的银子,平日伺候您的青竹公子还在楼上的天字号房等您呢。”
“青竹?我早就玩腻了,你若是还嫌钱少,我再给。”三夫人又从另一边的袖口内拿出一袋钱塞给她,“这里面可都是银票,一张就是五百两,都能买下你这三层小楼了。老板娘,你既然叫我三夫人,就该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然,我在我家老爷耳边吹吹风,你这小楼还有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尸骨无存!”
严薇握着钱袋就想砸在那女人脸上,拓跋晗却及时握住她的手腕,“薇儿,既然三夫人如此慷慨,我便陪她吧!”
“你……”
他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放心,便拉着那位三夫人的手往楼上去了。
严薇握着那两袋钱苦笑,她本是想利用这店好好气气他的,他却反倒是在这里赚起钱来——这,到底是谁气谁呀?!真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他对那个老女人真的有兴趣?心里打翻了醋坛子,她却又不好这样明目张胆的跟上去,等楼上的房门关了,她才踢掉脚上的木屐赤脚上去贴在门板上偷听。
门板却忽然开了,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袍的男子被三夫人轰了出来,与严薇正撞个满怀。
这男子正是本在这房里等着的青竹公子,他与这楼里伺候客人的每一个男人一样,都是被严薇从街上寻到的年轻乞丐,因常年战乱早已无家可归,与其在街上流浪倒不如来这里挣钱。他们不只锦衣玉食,每人的俸禄还有一半能留给自己,另一半上交给严薇,她再拿来救济那些流落在外的孤儿。
青竹一见是严薇,忙恭谨颔首行礼,“门主?!”
“嘘——退下!”
“刚才那个男人是新来的?!”
“我要你退下。”
“是。”
房内,三夫人一把将拓跋晗推倒在床上,便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这男人真是极品,面皮白皙,眉目妖娆,啧啧……为何他不管是坐着,站着,躺着都叫人看着这么舒服呢?她真恨不能一口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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