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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朱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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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华神情温淡,看着她的目光轻柔的如覆着一层薄薄的雾,“他是你的夫君,我想,就算我们都不来,你其实也是会去的,是吗?”
一句反问,让温袅的心头浮起各种心绪,理不清楚般悬在心间,
孟华话中的暗示意味其实很足,秦遇之是她的夫君,于情于理她都是要出面的;然后,又用了一点类似激将的说法告诉温袅,解围一事,不该众人都来求她,而是她自己就要有这个念头,不然一旦传出去,便会给她增添很多不利的言论。
温袅心里何尝不明白,若是没有范千月的忽然插足,甚至没有北城的下跪相求,她只是单纯的听到秦遇之被秦邺留下的消息,只消独自想清楚利弊,终还是会出面的。
只是,北城的跪求,范千月的软下身段,让温袅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她不是不想,却是不愿被人逼着这般去做一件事,尤其对方还是她很不喜欢的一个人。这种心情,真是极度糟糕。
压下心头的不快意,温袅轻轻抬眼,看向孟华,见后者对她微微一点头,眉梢淡淡挑了那么一下。
这一下,方让温袅明白孟华的真正来意,帮秦遇之的忙只是一小部分,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要帮温袅的忙。
他适才下朝回来,进自己院子的时候,刚好看见范千月脚步匆匆的朝五房走去,范千月虽只是一个小妾,但举止什么的倒还是大家闺秀的模样,走路断不会这么急促,故而他猜到该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一定和秦遇之或者温袅有关。
因为惦挂着温袅,孟华便让阿元去问,问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见范千月许久没从五房出来,当下便猜到定是温袅对范千月有意见,不愿帮她的忙,何况温袅最近和秦遇之关系也不好,自然更不会去解围。
孟华暗自将秦遇之的事想了一想,虽然对于温袅听说秦遇之出了事却也不急着去救人有一点窃喜,觉得她或许能慢慢把目光转移到自已身上;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若是温袅真的不出面,怕是以后会受到许多的责备,在这府中的地位也断不如现在。
于是,孟华在心里掂量了一二,觉得温袅必须得出面,便起身往五房而去,又在路上考虑了下既不让温袅觉得丢了面子,又能让她出面的说法,这才有了方才的对话。
而温袅也不傻,自然知道秦遇之的事她必然是要插手的,而现今孟华特意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虽是极不爽快的,还是不得不应了孟华的话,回房捶了身衣服,方朝主院走去。
只是在这一段时间内,她没有和范千月再说一句话,也不管她是在院子里等着,还是会跟着自己去,只是同孟华说了几句,压垠就当面前没有范千月这个人。
温袅到主房时,果然听见里面秦邺在沉声呵斥着什么,管家董仁守在门口,见温袅到来,面色和善地朝她行礼,“五少夫人。”
以颔首回应,温袅看向后面紧闭的大门,笑着问道,“听说五少爷一回来就被叫到大娘这来了,我看着时日不早,五少爷和大娘估计还未用饭,就过来看看。”
董仁什么人,看见温袅出现的时候就知道她是来干嘛的,现在听到她的话,便笑了一笑,道,“回五少夫人,老爷也在里面,正和五少爷说着话呢,饿了会叫厨房送饭来的,您也不必挂心,早些回去休息吧。”
董仁刚说完,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东西破碎的声音,接着,就是秦邺提高了的声音,隐隐听着像是在骂秦遇之屡教不改什么的。
见温袅眼神落在被烛光映透的窗纸上,董仁神色半分未变,笑着道,“您也听见了,老爷和五少爷怕是还有好一会儿呢,”
闻言,温袅抽了抽嘴角,难为这种状况董仁还能面色不变,怕是秦邺发火的样子他早习惯了。
不过,听着刚刚的状况,温袅知道董仁说的是实话,这样子,秦遇之能马上出来才怪呢,只能转了转眼珠,对董仁道,“既然父亲和夫君还有话要说,那我就等着好了,左右也没什么事。”
听到这话,董仁的眼睛动了动,大概是没想到温袅会要守在外面,便咳嗽了一声,说,“这天寒地冻的,五少夫人还是回去吧,这怕不是一会儿的事。”
“无碍。”温袅笑着摇头,很想跟着摆摆手表示真的一点儿事都没有,其实心里还在感叹这晚上的天气还真是冷的冻人,“我已经用过了饭,就当消食好了。”
董仁当温袅只是说说而已,便笑了笑,由着她去。
结果这一等,等了半个多时辰。
屋内还是时不时有几声突然提高的怒声,董仁站在门外,看着不远处温袅一副真的不看到秦遇之就不走人的样子,不禁也为难了。
这若是让温袅真这么等下去,一个不小心杂上了风寒,他怕是逃不过责任;可若是进去汇报,惹得秦邺不爽了,别说温袅秦遇之二人怎样,他肯定第一个挨板子。
这般想着,董仁看了看身后透着光的窗子,又看了看外面仰头不知道看着什么的温袅,再左右看了看,直到瞧见一个丫鬟端着什么从一侧的走廊转了过来,顿时来了办法。在丫鬟经过身边的时候出声唤住了她,低声说了什么,就让丫鬟去了。
温袅在旁边看着,见董仁吩咐完又站回到门口,过了一会儿,那丫鬟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过来,她眨眨眼,脑中一转,便笑着走了过去。
“这是给父亲大娘他们送的茶水么?”
董仁看着温袅清雅的笑容,点头道,“回五少夫人,里面的茶水还是一个时辰前换的,怕是早冷了,董仁就让这丫鬟去彻壶热的送来。”
温袅亦是点点头,看了那茶一眼,又瞥向那关着的大门,忽然伸手要从丫鬟手中接过托盘,口中道,“不如我送进去好了。”
那丫鬟没料到温袅突然来这么一招,下意识的看向董仁,而董仁一副惶恐的模样,连连拦住,“五少夫人这可要不得!这是丫鬟做的事,您哪儿能亲自动手啊!”
温袅抬眸一笑,道,“没事。不过送壶茶么,我也闲着无事,替她送进去好了。”
董仁迟疑的看了她片刻,终是点点头,让丫鬟把托盘给了温袅,自己则侧开身子,让出路来,口中道,“五少夫人慢点。”
直到看见温袅纤细的身子消失在门后面,董仁才缓缓勾了嘴角,为难颜色消失不见,只留一道了然的微笑。
亥时,董仁站的都要冻僵了,方听见身后门“吱呀”被人一声打开,接着,温袅从里面走了出来,对董仁笑着说了句话,方下了台阶。
接着,秦遇之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眉梢淡淡挑着,一张脸神色不是很好,却也不是持别的差,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模样。
“夫人。”
董仁让过的时候,听见秦遇之淡淡唤了温袅一声,视线中,秦遇之的腿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跪久了的原因,走起来有些不太利索。
温袅闻声停了步子,转身看来,然后轻轻笑了一下,说,“夫君腿脚似乎有些不便啊。”
秦遇之默了片刻,也笑了一声,道,“抱歉,跪久了。”
温袅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几步走了过来,扶着他一步步下了楼梯,却是一句话没说。
董仁在旁听着,只觉得这两夫妻真是怪。温袅为了秦遇之在寒风里等了这么久,又在里面耗了半天,终于把人接出来了,倒是有些不理不睬的感觉。
而秦遇之,平素那般随意的一个人,何时听过他道一句“抱歉”。而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中,竟让董仁察觉出很多复杂的情绪。
心里翻过去,倒过来许多念头,再回头时,秦邺也出来了,脸色仍是沉沉的,但比之前来的时候要好很多。而绮兰跟在他身后,精致的面上,倒是有丝丝隐约的不悦。
“老五。”
在温袅扶着秦遇之朝门外走去时,秦邺突然喊了他一声,两人回头,就见秦邺一双沉目直直看着他,缓缓说道,“你家媳妇很好。”末了,又重复了一句,“很好。”
秦遇之看着秦邺的眼暗,抿了抿嘴,轻轻点了点头。
别样朱门 「承」 第四十四章 温袅生病
温袅搀扶着秦遇之回了院子,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进门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范千月竟然还在里面,见秦遇之回来,她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秦遇之美目轻眨,轻轻唤了声,“五弟。”
温袅的心一时沉的比脸上的变化快的多。
“五少夫人……”听澜站在一旁,看着温袅的眼,有些尴尬,“四少夫人说要等在这里,奴婢没有招呼好,还请五少夫人勿要责怪。”
听澜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温袅知道她的意思其实是说:范千月非要留在这里我们也没办法,人家可是主子,咱这做奴婢的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只好这样了,您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值得了。
“你们也是。四少夫人关心五少爷,你们好歹也给沏杯茶。虽然咱们的茶不合四少夫人的口味,这规矩还是要做的。”温袅挑着眼,故意说出这些话,看见范千月脸色变了变,心里也不见的多痛快,抬手捂着嘴似是打了个呵欠,对着其他丫鬟懒懒道,“好生服侍你们的五少爷和四少夫人。听澜,随我回房。”
温袅的突然抽身离开让本就站不稳的秦遇之晃了几下,范千月眼色一慌,欲要上前去扶,但菡萏早先她一步过去扶住,末了还看了她一眼,眼神不满。
而谁都没有看到温袅背影消失在门口时,秦遇之忽然暗下去的眼神。
温袅病倒了。
当日夜里,温袅就发起了高烧,烧的整个脸通红通红的,还起说来梦话。睡在外间的听澜听见温袅的声音进来,才发现不对劲,惊得睡意全无,叫醒了听韵,又碍于深夜请不到大夫,只用冷帕子敷着额头给降了温,次日一早方请来了大夫,诊脉一看,风寒,且高烧不退。
拿着大夫开的单子出了房门,听澜看见秦遇之在北城的搀扶下缓步走了过来。听说是昨晚跪的久了,冷气侵入膝盖,总之几天怕是都走不好路就是。
看着秦遇之的样子,又想着里头躺着的温袅,听澜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也不知道是该说这两人有缘还是该说两人倒霉还一起的。
秦遇之进了屋来,听韵本是着急的神色见了他,马上化作不喜,有些不情不愿的见了礼,也不搭理他,只顾着去看温袅的病情了。
知道听韵性子一向直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统统写在脸上。所以对于听韵的神情,他不爽是不爽,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对,故而也没有怪她,只是由北城扶着进了里间,见温袅还是昏沉的睡着,就问了大夫几句,有些奇怪温袅怎么会忽然病倒。
听韵在旁边听着,愈发不爽,待大夫说完病情,忍不住语带嘲讽开了口,“也不知道是白日里在大厅里等大夫人等了许久着了凉,还是晚上为了等少爷您在寒风里站着受了寒,总之,五少夫人这是得了风寒了。”
闻言,秦遇之默然了片刻,再细细问了一遍。
听韵见秦遇之眸色带着关切担忧,哼了一声,倒也是详细的把昨日的事说了一遍,先说了白日的事,又说了下午北城和范千月他们怎么逼着五少夫人去解围,总之,不忘添油加醋,把温袅说的那叫一个悲凉。
也不知道是秦遇之今天本来脸色就有点不好 还是因为听了这事心中愧疚的缘故,素日飞扬的神色今天倒是添了点暗愁,让听韵很是爽快,深觉为自家主子讨了公道。
温袅这一病就是好几日,期间,王嫣、秦邺、李妙灵和绮兰都派人来看了她,送来好些补品;孟华和花月日日都来,逢上温袅请醒的时候,陪着她说几句话;陈菱悦没有来,倒是秦简之过来看了看,秦晏之也来了一次,见温袅也没什么大事,一张笑脸桃花依旧泛滥;而秦静雨秦静雪两姐妹倒也来过,前者是真的来探病的,后者三次中有两次都是选在孟华来的时候才来,坐了没多会儿就把孟华给带走了。
至于秦遇之——
听澜一边在走廊上熬着药,一边想着这几日秦遇之来的时候,温袅不是装着睡,就是淡淡笑着看着他,任他说多少也一句话都不答。看着像是继续冷战着吧,偏偏温袅对秦遇之还是一副温柔带笑的模样,也不像是生气。
哎,这两夫妻,真是互相折腾啊。
“听澜听澜,四房那个又来了!”听澜正抬起手扇了扇面前的烟雾,忽然听见听韵叫着跑了过来,满脸的不爽。
说来,自从温袅生了病,听韵对范千月的称呼就从“四少夫人 ”变成了“四房那个”,听澜纠正了几次,她也不肯改。又因她只是在她们面前才这样叫,所以听澜便任她去了。
“哎呀呀,听澜你去挡那个人吧,这药我来熬好了。免得我看见她没忍住一罐子摔了上去。”听韵几步跑到听澜身边蹲下,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蒲扇,对她说道。
听澜笑了笑,站了起来,见范千月果然朝这边走了过来,跟在她身边的丫鬟觅菊手里还抱着一个大盒子,大约也是补品什么的。
“四少夫人。”对范千月虽然也没什么好感,但听澜还是礼仪周全,笑脸待人。
范千月神色依旧请淡,也不客套,直接开口道,“五少夫人身体怎么样了?”
“还是虚着呢,劳四少夫人惦记了。”听澜含笑而答。
范千月又问了几句,而后让觅菊把手里的东西给听澜,听澜刚伸手去接,却听见听韵“哎哟”叫了一声,道,“还好前几日夫人少爷们送的补品够多,这烧坏了还有别的,不然用些没有来历的,吃坏了五少夫人该怎么办呀。”说着,还瞥了范千月那盒子一眼。
当下,觅菊的脸色就变了。
听澜咳嗽了一声,还是伸手接了,道了谢,又说五少夫人还未好,未免过了病气,还请四少夫人勿要进去,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范千月却不走,非说要进去看看温袅才行,这态度惹得听韵也不爽了,扔了扇子站起身来,被听澜制止了。两相僵持间,忽然听得一道低低的男声从侧门传了来,“这是在吵什么?”
几人侧眸看去,见秦遇之缓步走来,腿脚还是有些不便,但已经不需要人搀扶了。
听澜听韵俯身见礼,范千月眼神柔柔一动,嘴角似乎也勾起一分,“五弟,你的膝盖怎样了?”
“好多了。”秦遇之一边答,一边看了几人一眼,就知道方才是因为什么而争执,便沉了沉眸,对范千月道,“阿袅身体还未好,实在是不方便见你。四嫂的好意就我代阿袅领了。四嫂若是想坐坐,不妨到前厅去。”
似是第一次见到秦遇之这般冷淡待她,范千月愣了愣,竟一时反应不过来了。
一旁的听韵听得畅快,接着开口道,“四少夫人还请前厅去坐啊。这里实在不适合您呆呢。”
正在这时,屋内的温袅忽然出声唤了听澜一声,听澜忙进了屋,过了片刻出来眼中带着笑对听韵说道,“听韵,五少夫人说想吃皮蛋瘦肉粥,你赶紧去熬一碗来!”
“五少夫人醒了?”见听韵开心的跑了出去,秦遇之看向听澜,问道。
看着秦遇之那带着些复杂颜色的眸光,听澜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望今天温袅能和秦遇之多说几句,便开口道,“醒了。精神头看起来比昨日好多了。”
“是么?”秦遇之低喃了一声,似是要人回答,又似是自言自语,然后也忘了范千月在一旁,拖着有些不便的腿便朝屋内走去。
看着秦遇之看也不看自己就进了屋,范千月立在原地,一时觉得风有些冷,冷的到了心里。
温袅的病拖了五天,终于好了,次日便去了王嫣那里。
这回王嫣待她倒是很好,握着手嘘寒问暖的,极为关心。坐了没多会儿,秦邺也来了,一改往常的冷面,细细问了温袅的身体,嘱咐她好好注意身休,然后便留在了王嫣那里。
说来,秦遇之挨训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秦邺忽然常常往王嫣处来了,顺带着对秦遇之的态度也好了许多,还开始帮他物色起官位来。
这一变化引得其他房中人开始担忧起来,莫不是秦邺打算将位置传给秦遇之了?
尤其担忧的便是陈菱悦,想秦简之如今排行第三,仅次于非正统秦家的孟华,若是秦遇之上了位,岂不是温袅就要做这当家主母了?那她怎么办?
只是这陈菱悦只顾着担忧这事,一时没发现自家夫君的变化,等真的发现时,已经是挽不回来了。
别样朱门 「承」 第四十五章 通房(一)
离开主院后,温袅想着这段时间一直卧病在床,如今好了,想四处走走散散心。听澜瞧着天气还不错,便也没有阻拦,陪着她在府中溜达。
两个人一边聊着一边走着,不知不觉走到湖泊边,见湖边有两个人在拉扯争执着什么,听澜眯眼瞧去,附在温袅耳边道,“五少夫人,是六少爷房里的怀蕊姑娘和尔烟姑娘。”
说来,自从怀蕊出了幽静堂后,温袅就没怎么见过她,只听说如今的怀蕊很得秦遇之的宠,倩儿、花月甚至之前的尔烟都不如现在的她。秦晏之无论去哪儿都带着她,对外甚至称她为自己的夫人,所以六房中对怀蕊的称呼也成了六少夫人,说是效仿范千月,其实怀蕊的身份连范千月都不如。只是秦晏之格外宠着,大家为了讨她欢心,也就这么跟着叫了。
“五少夫人,那尔烟似乎要对怀蕊姑娘动手了,您要不要去帮个忙?”听澜一直看着湖边的情况,见尔烟忽然抬起手来,便有些紧张的问起身边的温袅。
温袅下意识的动了动步子,下一刻,却见怀蕊突然握住尔烟挥来的手,神色淡淡的说了些什么,就见尔烟身体忽的一个颤动,在怀蕊松手的时侯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跌在地上。
“看来不需要我们帮什么忙了。”温袅轻声说了句,唇边含着浅浅的笑,眸色清明中漾着深意。
听澜动了动唇,点了点头,低低说了声,“怀蕊姑娘似乎变了许多。不过这样也好吧,怀蕊姑娘之前的性子在这府里头,还真是不适合。”
而温袅看着怀蕊转身袅袅离去,尔烟瘫在地上捂着脸似在哭泣,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两人的情况。
同一个地方,同样的人,不过半年的时间,两 个人的位置似乎完全颠倒了过来。
“或许真的变了也好。”
风水轮流,物是人非,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秦简之这段时间很烦躁。
用李妙灵的话说,怀孕的女人容易想太多,一些子虚乌有的事也经常当真,所以常常惹得自己不开心。
而陈菱悦本身脾气就不好,这一怀了孩子,更是变得差了。除了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千柳和茹苑,其他人都不敢接近,时不时还能听见陈菱悦在屋里大声骂着千柳和茹苑两人,除了桌柜床架这类搬不动的东西,其他能砸的统绕被她砸了一遍。
所以,秦简之一面要忍受着陈菱悦的坏脾气,一面还要从自己的俸禄中拨出款项来重新购置花瓶茶杯烛台铜镜等被陈菱悦砸了的东西,这种日子对他来说简直是比坐牢还难受。
秦简之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在外面是太子近臣,在府里也是堂堂的三少爷,怎么能天天受一个女人的气。
于是,有那么一天秦简之终是忍不住吼了陈菱悦一顿,结果怎么着,竟然吼的陈菱悦捂着肚子喊痛,大晚上的硬是折腾的满府的人找大夫的找大夫,请老爷夫人的请老爷夫人,几乎全部跟着没睡好觉。
就为了此事,秦简之被秦邺大骂了一通。秦邺脾气也是个不好的,骂着骂着不知道怎么提到了香彤,说了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子,一个个都是折腾人的,顿时惹得秦简之脸色僵硬,瞅着陈菱悦的时候眼睛红的像狮子,把陈菱悦吓了好大一跳。
此事之后,秦简之便再也不来看陈菱悦了,任她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该换新的换新的,该派丫鬟家丁就派丫鬟家丁,要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一概允了她,就是不肯出面,弄的陈菱悦一派火气无处去发,只能逮着千柳和茹苑大吼大叫,将两个自家带来的丫鬟吼的满腹委屈。 这一日,陈菱悦心情又不爽了,恰逢千柳不小心掉碎了一个茶杯,于是乎,陈菱悦挺着已经显形了的肚手几步走了过来,逮着千柳的胳膊就开骂,然后又让她跪在地上,把其他剩余的几个茶壶茶杯统统砸到她面前。碎瓷扎进千柳的手里,丝丝的疼,千柳只能低着头,哽咽着任陈菱悦骂着。
茹苑在外面听着很是不忍,但她知道自己进去不仅劝不了骂,还会被陈菱悦逮着一起骂,思来想去只能去寻秦简之来。这些天陈菱悦虽一直骂着秦简之没有良心但她看得请楚,陈菱悦其实一直蒂望秦简之来的,如果自己将秦简之清了来,指不定陈菱悦一高兴,就放过千柳了。
这么想着,茹苑当下就转了身朝秦简之的书房跑去。自从陈菱悦怀孕后,秦简之就少有在卧房中休息的时时候,多半都是在书房里头。之前因为和陈菱悦的一顿争吵引得她肚资犯痛被秦邺骂了后。秦简之就干脆在书房后面闲置的房间里住下,一来二去那里倒成了秦简之如今的宿处了。
茹苑气喘吁吁的跑到秦简之的书房,见房门半开,门口有没有人守着,便自己走了进去,进去后发现书房中没有人,只看见桌面上摊着几页纸,上面提了几句诗,旁边的砚台里是刚磨好的墨,上好的湖笔被搁在一旁,上面墨水还新,大约是才放置不久。
茹苑左右看了看,又喊了秦简之两声,见一直没有回答就以为他不在,便出了门,打算到别的地方去找。
刚踏出书房门,忽然听见身后“嘭”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撞掉了。茹苑一个激灵,回身去看,还是没有人,正奇怪间忽然听见秦简之的声音,“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啊。”
茹苑愣了愣,以为是说她,便往里走了几步,因为不知道秦简之到底在哪儿,只能低着头道,“三少爷,奴婢有事找您。”
说完了话,半天不闻回答。茹苑抬眼环视四周,因为很少来这边,所以她看了半天才在角落处发砚一扇门,想着秦简之大约在里面,便缓缓走了过去,刚走到门口又听到秦简之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和平时看见的不太一样,“怎么,还害羞呢?”
茹苑怔了怔,直觉的不太对劲,但脚下已经先于思想走了进去,转了道弯,见一扇花鸟屏风横亘在面前。屏风是由类似丝绸的面料做的,细腻透薄,隐隐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三少爷……”娇柔的女声隔着屏风传来,茹苑身体抖了抖,听出这声音是秦简之的贴身丫鬟,惜兰!
透过屏风,茹苑一眼就看见秦简之的身影,不知道在低着头整理着什么。而他身边三步远站着另外一个人,应该是惜兰没错。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茹苑脚下无声的又往里走了几步,躲在一个柱子后面,更近一步惴惴不安的继续看着。
“这东西可喜欢?”秦简之又出了声,隐隐约约的看着像是拿起了什么东西,转身对惜兰说着。
惜兰闻声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道,“呀,这簪子真好看!”语气里满是惊喜。
秦简之也笑,拉过了她就将那簪子朝她头上插了去,然后退开一步端详片刻,赞道,“云鬓峨峨,修眉联娟。”
“三少爷……“惜兰又娇嗔一声,抬手作势要去打秦简之。
这手刚抬起来就被秦简之一把握住,而他另一手顺势揽了惜兰的腰,俯身就去吻她的唇。
茹苑躲在柱子后面,双目睁大,张了张嘴,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瞪着眼看着秦简之吻了惜兰的唇,又顺势吻到她的脖子、锁骨,一直往下。
茹苑大气都不敢出,很是后悔自己的好奇心为何要这么重,如果不进来也就不会看见这么一幕,不会发现秦简之和惜兰之间的事了。
虽然茹苑之前和秦简之相处不多,但和惜兰还是有些来往的。惜兰这个人生的好看,待人也算不错,性格比之陈菱悦要温柔很多,难怪秦简之会欢喜她。换句话说,别说是秦简之,就是换做她茹苑,相对于陈菱悦的无理取闹,大约也会喜欢惜兰的善解人意。
“三少爷,外面门还没关呢。”
“没事,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进来的。”
两个人的对话将茹苑飞走的神思拉了回来,她下意识的看了过去,见惜兰衣衫半解,而秦简之也脱了外裳,正俯身抱起惜兰,朝里面走去。
茹苑抬手捂住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两个人进了里面,在原地又站了好久,才整个人傻了般慢慢地朝外面挪去。
完了完了,这事要是让三少夫人知道,怕是连人都要砸了!
别样朱门 「承」 第四十六章 通房(二)
茹苑最近很是胆战心惊。
不知道是因为上次撞见秦简之和惜兰的事后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还是因为近日里能比之前更多次的看见秦简之而觉得不正常的缘故,总之,一看到秦简之那双平和带笑的眼睛时,茹苑就老是觉得自己偷看的事被他知道了,做事也常常有些心不在焉,一来二去的,就算没有什么,也被人看出什么。
比如和她最熟的千柳。
终是逮着一天无人之时,千柳服侍完陈菱悦睡下后,就直直去了用房。茹苑正在月房给陈菱悦熬着药,见千柳进来后直盯着自己看,甚是觉得奇怪,便开口问道,“三少夫人睡下了?”
千柳“嗯”了一声,仍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茹苑。
茹苑被看得受不住了,侧头瞧向她,皱着眉道,“你老看着我做什么啊?”
“我还想问你做什么呢。”千柳顺势接过话来,歪了头问,“你是得罪了三少爷还是怎么了?我瞧着你每次看到他都会变得很怪,像是怕他怎么着你了一样。”
千柳话刚说完茹苑身体就颤了一颤,大约是没料到自己的神态这么明显,却又不能直接将那事说给千柳听,只能含瑚道,“哪里,没有的事。”
“怎么会没有?”千柳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你记得我打碎茶杯的那一次么?我看见你在外面一晃而过,知道你肯定是去找三少爷来给我解围了。结果等了好久,三少夫人骂都骂完了,却不见你。再后来还是在你房里看到你的呢,那时候你神色恍惚,像是——”
“嘘!”茹苑一个激灵,扑过去按住千柳的嘴,盯着她的眼睛神色慌张,“别乱说!”
千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把她的手拉下,还要再问什么,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接着,秦简之一身灰色长衫缓步走了进来。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千柳朝秦简之行了礼后,下意识的侧头看向茹苑,果然又看见那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顾时让她心里好奇的要死。
“千柳,方才我听到三少夫人那边似是在寻你,你去看看怎么回事。”秦简之进来后,先将两人看了一遍,很平常的眼神,让茹苑的心里头安了一安,还没完全沉回原处,就又听见他这么一句。
听说陈菱悦寻人,千柳想着怕是她又睡不好,起来就找自己了,当下忙不迭的请辞离去,生怕晚一点又要挨一顿大骂。
千柳走后,这小小的厨房中就只剩下秦简之和茹苑两个人了,茹苑心里头直打鼓,郁闷秦简之今天怎么有兴致跑到厨房来,面上又不能做的太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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