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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闺秀 完结+番外-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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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宝菱大喜,忙问究竟,当初西南有乱军,便是周家在幕后主导,后来丁冶文平复叛乱,这周家以及相关的人都下了大狱,周汀如因是女儿,罪不及出嫁女,遂逃过一劫,当初陆宝菱便央求韩舟到西南后找寻周汀如。可一直没有消息。

    后来一打仗就混忘了,最后韩舟也失踪了,陆宝菱想着李三娘四处跑。消息广,便托她找寻这两个人,如今有了周汀如的消息,自然是极好的。

    李三娘啧啧两声:“说来也巧,是我在山东遇上的。当时有三两个恶人追赶她,她见了我们央求求救,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管,那姑娘就说自己把自己卖给我了,求我护佑。我看她姿色不错,也就应了,相处了两日。觉得她举止和旁人不同,似是大家千金,有意探她的底,她虽然聪明,可到底阅历少。叫我三两句话套了出来,我一看她竟是你要找的周姑娘。着实吓了一跳,你说过事关重大,我也没和人说,如今还在京城房子里锁着呢。”

    陆宝菱真想立刻去见见,可是又犹豫了,想想还是先和徐广庭商议一下,便叫李三娘明日把人带过来,李三娘应了。

    李三娘得意洋洋的回了在京城的小院,守屋子的小弟笑眯眯的迎上来:“三娘,又做成了一单生意。”

    李三娘笑道:“是哪一个?挣了多少?”

    那小子嘻嘻直笑:“就是前两日你送进来的那个周姑娘,足足有两千两银子呢,说也奇怪……”

    话未说完,看到李三娘忽然横眉怒目,不由得吓住了,李三娘恶狠狠揪着他的衣襟:“什么时候卖的?卖到哪儿去了?谁来买的?”

    那小弟吓住了,结结巴巴道:“刚走没多久,是个和尚来买的,可大方了,我张口就是两千两,他也没还价。”

    李三娘也呆住了:“和尚来买人?”

    那小弟舒了一口气,赶忙道:“就是个和尚,瞧着挺年轻的,当时我还问他买人干什么使,他没说,我看他挺有钱的,也没问,问他挑哪一个,他直接看中了周姑娘带走了?”

    李三娘紧着问:“可曾做了马车?”

    那小弟摇头:“我没注意。”

    李三娘怒道:“糊涂东西,还不快去找,人要是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那小弟吓得赶紧跑了出去,张罗着人手找人,一个大和尚带着一个年轻姑娘,应该很引人注目才是。

    陆宝菱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一惊,继而就心生疑惑,那个和尚很年轻,据描述,那样子很像是韩舟啊,而且韩舟对周汀如有意,出手救她也是理所当然,可韩舟怎么出家了?

    陆宝菱把这件事告诉徐广庭,托他寻找,不出一天就有了消息,徐广庭带着陆宝菱坐着马车径直去了大恩寺。

    韩舟如今是大恩寺的一名小沙弥了,当初城破前两日,韩千帆派人送他到了大恩寺,并叫人给他剃度,说能保他一命,可韩舟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性子,第二日就偷跑了出来,知道城破,韩千帆父子去世,便一路去了老家拜祭韩老太太。

    他被剃度,这一路上装和尚也少了不少麻烦,谁知返回京城的时候却看到了周汀如被人贩子带走了,周汀如于他来说是初恋。

    虽说如今世事沧桑变化,少年情怀早已不复当年,但是他总不忍心看着周汀如深陷污潭,遂一路跟随,来到了京城,他势单力薄,无奈之下拿了韩老太太留给他的私房钱将周汀如买了下来,又张罗着安身的地方。

    想来想去,还是带着她回了大恩寺,他有大恩寺的文碟,就算当初偷偷离开,那也是大恩寺的弟子,况且又只是一个小沙弥,谁也没注意。

    一个小沙弥好藏,一个大姑娘可就难藏了,这才叫徐广庭抓住了把柄。

    陆宝菱看着瘦削的韩舟心性难忍,哭的厉害,徐广庭担心的在旁边护着她,轻声劝道:“你也别伤心了,韩舟如今好好地,不是万幸么?当心伤着孩子。”

    韩舟只是咧着嘴笑,道:“原来你有了身孕了。太好了,我有干儿子了。”

    陆宝菱怒道:“当初你干嘛不去找我?”

    韩舟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当初京城有多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韩千帆有没有派人跟着我,也不敢去找你,想着先去拜祭祖母,等回来的时候京城大概已经平静了,没想到还没等我去拜会,你倒先找上门来了。”

    陆宝菱想想也是,遂平复了一下心境,道:“周姐姐呢?”

    韩舟道:“被我安顿在大恩寺后山的小茅草屋了。我正想托你这件事呢,看看怎么安顿她。”

    陆宝菱顿了顿,有些迟疑:“我不敢见周姐姐。”

    徐广庭也不想陆宝菱见周汀如。道:“这事也急不得,先派人好好照顾周姑娘,等过阵子出了正月再说吧。”

    陆宝菱自然同意,把周汀如交给韩舟照顾:“既然是你买下了周姐姐,那你负责照顾她。别的我不管,若是周姐姐出了岔子,我只找你。”

    韩舟苦笑:“我倒是寻了个麻烦。”

    陆宝菱笑笑:“你不是喜欢周姐姐么?趁着这个时候英雄救美,保不齐周姐姐就芳心暗许了。”

    韩舟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我如今可是和尚呢。”

    陆宝菱看着也不禁觉得好笑,大笑起来。

    回去的路上,徐广庭便问该如何安置周汀如。陆宝菱反问徐广庭的意思。

    徐广庭道:“说的难听些,周汀如到底是逆党余孽,若是皇上知道了只怕轻易不会放过。这事还得慢慢来,最好叫她离开京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这世间这么大,哪里不能讨生活。”

    陆宝菱点头:“如今陆家和程家正不对付。就怕被程家人抓住了把柄,虽然周家人可恶。可我和周姐姐一起长大,这当中的情分也不是说断就断的,我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

    说起来笑眯眯的:“如今韩舟也找到了,可算是了了我的一件心事,韩千帆也不算是良心泯灭,最起码救了自己儿子一命呢。”

    徐广庭是看着她高兴便高兴的,将她搂入怀中亲了亲:“那我呢?”

    陆宝菱不解:“你怎么了?”

    徐广庭不禁委屈:“沈墨有了佳人,你为他高兴,韩舟保住了性命,你更是开心,那我呢,你对我是什么心思?”

    陆宝菱不禁愕然,她还是头一回看到徐广庭露出如此小孩子气的表情,不由得一笑,仰头印上了他的唇,暖暖的,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就是你的佳人哪,你叫我说什么?难道还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她的声音轻丝丝的,气息暖暖的,喷吐在他的颈侧,徐广庭喉头一动,眼神便热了下来,自从陆宝菱有了身孕,他们便没有同房,徐广庭此刻难免情动。

    陆宝菱离他这么近,焉能不知,吃吃笑起来,徐广庭恼羞成怒,真想把她抓起来按到膝头好好打一顿,陆宝菱眨巴着眼睛:“夫君,你生气了?”

    这还是陆宝菱头一次叫他夫君,徐广庭差点没把持住,但是怒气怎么也无法凝聚起来,心里一缕一缕甜丝丝的往外溢。

    他伸手摸了摸陆宝菱微凸的肚子,只能放狠话:“等你生了孩子再说!”陆宝菱嘻嘻的笑起来。

    得知了韩舟的下落,又知道周汀如平安无虞,这阵子陆宝菱心情都是极好的,出了正月,凤荷母女启程回宛平县,陆宝菱也亲自去送了,由李三娘一户护送着离开了。

    同行的陆靖柔看着陆宝菱失神的样子,拉着她回了陈家。

    陈文宁在和管事对账,陆宝菱道:“姐夫倒是在家的时候多了。”

    陆靖柔道:“自从公公去世后,你姐夫便说要韬光养晦,如今很少出门,只在家教养弘哥儿了。”

    陆宝菱点头:“都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姐夫懂得抽身退步自然是好的,也难为他能耐得住性子。”

    陆靖柔笑道:“你就别夸他了,倒是顾好你自己是正经。”

    嘴上这么说,却和陆宝菱说起了将来的打算,因着李慕容篡位之事,镇国公府实在是元气大伤,如今皇上喜怒难测,陈文宁也不想叫陈家继续冒险。索性淡出朝堂,经营家产,教导子嗣,等上一二十年,专心为弘哥儿铺路。

    陆靖柔道:“……这也只是其一,还有一个缘故,就是为了防陈家那些人,那些人眼瞧着妹夫成了武英侯,连带着陆家发达了,都想跟上去沾光。幸而那一年我要守孝,不能出门,不然整日被她们烦死。如今好了,你姐夫要韬光养晦,自然秉持中庸之道,那些人见你姐夫这儿没什么甜头,哪里还耐得住性子。都一个个的跑了,等将来弘哥儿长大了,这些亲戚走的远了,正好断了关系,也省得有这些糟心的亲戚碍眼。”

    陆宝菱笑起来:“说起来弘哥儿也辛苦,姐姐你也不要逼得太紧了。弘哥儿还小呢。”

    陆靖柔很是不赞同她的这个说法:“小么?我四岁的时候都启蒙念书了,男孩子更要严厉些,省的养成了纨绔子弟。败坏了门风不说,还净惹祸,如今多打他一板子,就是叫他将来能少挨一板子。”

    说到教育儿子,陆宝菱可说不过陆靖柔。讪讪的住了嘴,陆靖柔笑着看着她:“等你肚子里的孩子落了地。长到三四岁就送到我这儿来,我给你带着,要是跟着你,保不齐学了一身的坏毛病。”

    把陆宝菱吓得赶忙跑了。

    如今陆宝菱的日子可闲下来了,怕她动了胎气,徐大夫人一点不敢劳烦她,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接手了,陆宝菱每日除了和徐老夫人闲话便是去隔壁端王府和端王爷说话,要不就是闷在屋里发呆,日子过得无趣极了。

    许是有了身孕的缘故,陆宝菱变得比寻常话痨许多,而且只对着徐广庭一个人话痨,徐广庭每日一回家就被陆宝菱拉着絮叨,刚开始还觉得甜甜蜜蜜的,日子久了就有些受不住了,听陆宝菱说话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

    陆宝菱就不高兴了,嘟着嘴说了一半不说了,闷着头去睡觉了,徐广庭还觉得奇怪,问她怎么不说了,陆宝菱也不答,徐广庭赶忙赔礼道歉,低声下气的哄过来,陆宝菱怒气冲冲的指着徐广庭:“你现在不喜欢我了,不,是厌烦我了,我说话你都不听。”

    徐广庭赶忙喊冤:“我哪里是厌烦你,只不过你说的那些什么胭脂水粉,酱肉肘子,我实在不感兴趣啊,我是个大男人,又不要涂脂抹粉的。”

    陆宝菱郁闷:“那我又没有个说话的人,整天呆着闷死了。”

    徐广庭也有些心疼:“你且忍耐这两日,等开了春天气好些,我向皇上求了假,我带你出城散心去。”

    陆宝菱眼前一亮:“当真?”

    徐广庭放柔了声音,道:“自然是真的,你乖乖的听话。”

    陆宝菱顿时眉开眼笑。

    出了正月,皇上先把陆宝菱给召进了宫,给她看了许多画像:“这是朕命人找来的合适的人选,你瞧着哪个好?”陆宝菱顿时来了兴趣,笑道:“姐夫的手脚还真利落。”

    皇上笑道:“说朕的手脚利落,也就你一个人了,你先瞧瞧如何。”

    陆宝菱挨个的看了,先不提家世,光长相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其中有一个瞧着年纪才只有十八九岁,明眉皓齿的,陆宝菱特意特意挑了出来问皇上:“这个姑娘也太年轻了,都能给义父当女儿了。”

    皇上笑道:“你瞎说什么,这个是工部尚书朱大人的嫡长女,年幼时定过两回亲,男方都夭折了,落了个克妻的名声,看着年纪小,实际上得有二十岁了,不过朕命钦天监算了,是那个朱姑娘的命格太贵重,一般人压不住,于皇叔却是好的。”

    陆宝菱嘻嘻笑道:“那皇上可要叫这个朱姑娘一声皇婶了,您甘心么?”

    皇上咳了一下,也有些不自在,陆宝菱笑的越发大声。

    陆宝菱又先后看了几个,各有各的好处,可总能挑出个瑕疵来,不尽如人意,忙了一上午,皇上留了陆宝菱吃午饭,商议端王爷续弦的事情。

    陆宝菱道:“光看画像也看不出什么来,要我说还是亲自见一面才好。”

    皇上自然应允了。

正文 147。

    皇上把这件事交给了皇后办,把挑中的合适的人选以皇后的名义邀请到宫里相看。

    二月二,龙抬头,程皇后举办了宴请,将一干名媛淑女聚集在一起,要说相看一个人,主要还是看一个人的品行,可要是看一个人品行,观察她如何待人接物是最重要的。

    毕竟嫁到端王府去是要主持中馈,照顾莹莹,照顾端王爷的,要是一个面甜心苦的,当着王爷的面儿挺好,背地里磋磨莹莹,这是说不准的事儿,因此皇上也吩咐了程皇后帮着留意。

    要说旁的,程皇后也许不如陆宝菱,可要说看人的功夫,还是程皇后更胜一筹,难得的两个人没闹什么矛盾,一起把这场宴会办的有声有色。

    其实就是不说,大家心里也都明白着呢,这是给端王爷选妃呢,端王爷是谁啊,皇上的亲叔叔,李慕容篡位的时候,整天喊打喊杀的,对端王爷依旧是客客气气的。

    如今皇上回朝,朝中的大臣清算了一批又一批,唯独端王爷还是好好地,皇上整日的嘘寒问暖,一点也没见生分,感情好是一回事,这主要也是端王爷自己的本事了,端王府如今可算是京城的头一份宗亲权贵,嫁过去别说什么国公府侯府,就是皇上皇后见了也要叫一声长辈的。

    端王爷今年还不满四十,丰姿俊朗,博学多才,年轻时候多少姑娘恋慕着,如今上了年纪韵味越发的凸显出来,往哪一站哪儿便是一道风景,这就更吸引人了。

    要说端王爷是个五六十岁的糟老头,把女儿嫁过去还会被人说是攀附权贵,把孩子往火坑里推,端王爷偏又这么优秀。别说正妃,就是做妾侍个个也都乐意的很。

    因此今天的聚会,大家都卯足了劲的表现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有之,别出心裁另辟蹊径打扮的素净的以博取眼球的也有之,而且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去巴结陆宝菱,希望她给说上一句好话,为什么呢?

    程皇后固然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身份高贵。可于端王爷来说也就是侄儿媳妇,可陆宝菱不同的,是端王爷亲自求来的义女。这女儿和侄儿媳妇哪个亲,一目了然。

    巴结好了皇后,皇后再向皇上举荐,经过筛选一遍,入选的可能性就小了。可若是巴结好了陆宝菱,陆宝菱直接在端王爷面前递个话,只要端王爷愿意了,皇上还能反对不成?

    在场的人谁都不傻,或远或近的把陆宝菱围在了中间,你问候这个。我问候那个,总是不带一句重样的,偏生陆宝菱又有了身孕。更是增添了话题,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先是生男生女的问题,然后一致说陆宝菱怀的是个男胎。

    又说启蒙的时候哪一个先生最好,自己可以推荐。又说若是到学堂念书哪一家的私学最好,自己可以引荐帮忙。甚至说到了将来要不要下场走科举之路。

    说实话,还真把陆宝菱说的一愣一愣的,偏生这话说的好听,听不出一点违和感,陆宝菱暗暗感叹,把几个特别殷勤的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叉字,端王爷为人内敛,这些人太好出风头了!

    还有几个安安静静的围在程皇后身边,也不提什么事,就是讨论着宴会的茶水如何,点心如何,谁穿的衣裳是最时兴的料子,谁又新打了首饰,氛围很是松快。

    陆宝菱借口更衣跑到后头躲了一会,松月赶过来伺候,笑着给她看收的荷包:“我不要,非得塞给我,向我打听夫人的喜好和端王爷的喜好。”

    陆宝菱啧啧:“这些人为了这门亲事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松月笑道:“若是成了端王妃,那好处可不是一星半点,谁不心动?”

    陆宝菱笑笑,觉得这里头的人没一个能配上端王爷的。

    端王爷心怀大义,他每天考虑的都是国家大事,要是让他跟后宅的女子掰扯小事,这样的场景陆宝菱可想象不出来,宴会结束后,程皇后和陆宝菱去见皇上,谁知徐广庭也在,不知道和皇上说些什么,瞧着挺高兴的,皇上笑着问程皇后:“可曾有合适的?”

    程皇后正色道:“大部分知道是给王爷选妃,都是急功近利之辈,不可取,臣妾冷眼瞧着,倒是刑部尚书秦大人的独女好些,秦大人无子,这位女儿原想留在家中守灶,一直没有说亲事,而且秦姑娘自幼充当男儿教养,念书识字,知书达理的,家里家外的事都懂得不少,秦大人知道要给王爷找续弦,想着女儿有更好的前程,这才叫她出面。”

    那个秦姑娘陆宝菱也注意了,穿着一身竹青色的衣裙,装扮的极为淡雅,长相也不错,但是眉目间有一股盛气凌人之态,总觉得自己比旁人高出一截子,看别人都是一股瞧不起的神态,陆宝菱不喜欢这样的人。

    往浅了说,这样的人是恃才傲物,往深了说,这样的人太自私自利,要说聪明的女人陆宝菱见过不少,就拿陆靖柔来说,那真是陆万林用心教导出来的,可陆靖柔心里再明白,再清楚,脸上总是一丝不露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只当不明白。

    陆宝菱一直觉得,你聪明是你的运气好,上天给了你聪明的头脑,可关键是如何运用,有的人就遭人妒忌,有的人就平安无事,做人关键是知情识趣,这个秦姑娘中选的可能性的确很大,可一旦她被选中,难免会四处炫耀,到时候反倒招来嫉恨。

    若是嫁到了端王府,谁都知道端王爷风光,若是再被这么一个人给宣扬宣扬,岂不是和端王爷一直秉持的内敛低调相背驰?程皇后说了秦姑娘许多好处,陆宝菱便没有开口。

    皇上注意到了,又问陆宝菱,陆宝菱直接说没什么好的,程皇后的笑意就敛了下来,陆宝菱不为所动,这是给端王爷选亲。什么事都可以妥协,唯有这件事不可以马虎。

    皇上笑道:“看来宝菱的眼光挺高的。”

    陆宝菱道:“她们要嫁的是端王爷,皇上的叔叔,可不是李江南这个人,若是义父没有这一层身份,人到中年,又有个女儿,还是续弦,她们还会看上义父么?不过是为了义父的权势罢了,这样的人不要也罢。省的到时候叫义父受委屈。”

    程皇后道:“照你这么说这天底下就没有合适的人了。”

    陆宝菱道:“我们做晚辈的只能张罗着,却不能做决定,还是要问过义父的意思才好。还有莹莹,也要她喜欢才成啊。”又自告奋勇在端王府再举办一次宴会:“……我想着也不要挑什么家世了,条件再放宽一点,只要那些生性淳朴的女孩子就是了,这次就在端王府。在宫里虽好,可她们也太拘谨了。”

    徐广庭皱了皱眉,却落在了皇上眼里,皇上笑道:“你如今有了身孕,不宜操劳,这样吧。就设在镇国公及啊,叫陈夫人帮着张罗,你只管相看就是了。”

    沉吟一下道:“若是再挑不着合适的。那就这个秦姑娘吧。”总还要顾忌着皇后的面子。

    程皇后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轻声告退了,陆宝菱便撇嘴,徐广庭悄悄拉拉她,示意她不要太放肆。陆宝菱却是明白的,程皇后推荐秦姑娘无非是因为秦姑娘之前是给程怀玉说亲的人选里的头一个罢了。什么无子守灶,无非是想待价而沽罢了,程怀玉这门亲事没攀上,又挑上了端王爷,还真好意思。

    陆宝菱眼里的不屑皇上自然看在眼里,暗暗地冷笑,程家太心急了,总觉得马上就要倒了,非得多拉拢些关系维持以前的地位,却不想正是因为这样才是他们走向了灭亡。

    回去的路上,徐广庭便轻声斥责陆宝菱:“你也太大意了,在皇上面前怎么好这么放肆。”

    陆宝菱不以为意:“皇上这个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在他跟前小心翼翼,他越是怀疑你,你越是无所顾忌,反而让他觉得你坦坦荡荡,再说了,我是真的看不顺眼那个老虔婆。”

    徐广庭却沉思起来,皇上一直对宝菱十分容忍,难道是这个缘故,君王多疑,越是刻意的恭敬越是惹人猜疑,反而是宝菱这种唠家常似的喜怒外露,倒叫皇上十分放心,难道他一直走错了路子?

    端王爷是陆宝菱的义父,陆靖柔自然愿意帮这个忙,她亲自下帖子请的人,那些高门大户的姑娘请的少一些,倒是五品六品官职家的女儿请了不少,不管嫡出庶出,凡是超过十六岁的未嫁之女都给下了帖子,这下子镇国公府可热闹了。

    端王爷知道皇上张罗着给他娶亲的事,说实话,要不是为了莹莹,他还真不想找这个麻烦,他刚出生便是受尽万千宠爱的皇子,长大后又被封为亲王,兄长继位时他颇受倚重,侄子继位后身份更是贵重,可以说这整个天底下比他尊贵的人是没有了。

    到了这个地步,那些婚嫁的事反而成了可有可无,他也老了,虽然只有三十多岁,可经历过的事情却是别人五六十岁都未必经历过的,面嫩心老,满怀沧桑,叫他像个毛头伙子似的再成亲入洞房,可真是为难他了,不过为了唯一的女儿,他愿意走这样的一个过场,因此也任由陆宝菱折腾。

    二月的日子短,一眨眼就过去了,期间还有一件叫陆宝菱哭笑不得的事情,徐二夫人居然找到了陆宝菱,问徐若秋是不是合适,陆宝菱顿时傻眼了,开什么玩笑!这可不是差辈了吗!

    偏生徐二夫人还有理有据:“若秋的年纪合适,况且不大可能生育子嗣,自然会一心一意对待王爷的女儿。”

    陆宝菱承认,若不是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真想打她,最后还是说给了徐老夫人听,徐老夫人把她一通好骂,还威胁她,再折腾的话徐若秋的婚事就不许她插手,这才消停下来。

    三月三,镇国公府开了春宴,里里外外加起来得有一百桌,请了至少五十多个年轻未嫁的女孩子,外面的则有陈文宁和徐广庭招呼,内院的姑娘则都是陆靖柔和陆宝菱负责了。陆如玉和程怀玉也过来帮忙,陆宝菱挺着肚子也没人敢使唤她,她就扶着丫头四处走走看看,瞧瞧这个再瞧瞧那个。

    逛了半个园子,陆宝菱就扶着松月到了假山上的亭子里坐着了,在这上面可以看到很远的景致,视野不错,主仆二人正说笑着,就听到下头传来扑通一声,继而便是哭声。松月愣了一下,要下去看看,被陆宝菱拦住了。两个人居高临下,下面的人有什么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一个声音尖利的姑娘的喊声:“你居然把我的裙子弄脏了,我回去告诉母亲。”

    一个清冷的声音道:“若不是妹妹想推我入水,我也不会躲开,妹妹也不会推了个空扑在地上了。这谁是谁非妹妹若是告诉母亲也无妨。”

    这假山旁边是个小水塘,若真是如此,那那个妹妹的心思就耐人寻味了。

    做妹妹的冷哼一声:“你以为陈夫人邀请了你你就能当端王妃了吗,别做梦了,二十多岁还没出嫁的老姑娘了,陈夫人才不会看上你。”

    做姐姐的声音一愣。继而道:“我自然知道不比妹妹美貌,我也没有攀高枝的意思。”

    做妹妹的又道:“你少撒谎骗人,不想攀高枝你偷偷摸摸往这里干嘛。我可是知道的,再往前头就是镇国公的书房,你一定是想偷偷溜进去做出什么肮脏事叫镇国公纳你做姨娘。”

    做姐姐的嗤笑一声:“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么,为了攀附权贵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只是嫌吵。想寻个清静罢了。”

    做妹妹的勃然大怒道:“我回去告诉爹,叫他把你送回老家你一辈子也别想嫁人。”

    做姐姐却是离开了。声音渐走渐远:“你尽管去说,我是不怕的。”

    做妹妹的气的跺了跺脚,也离开了。

    陆宝菱这才忍不住笑起来:“这两人一看便不是一母所出,那做姐姐的定是个庶出。”

    松月笑道:“别说不是亲姐妹,就是亲姐妹,为了这个王妃之位也会打的头破血流。”

    陆宝菱皱了皱眉头,扶着松月道:“咱们下去吧,你去打听打听刚才是哪家的姑娘。”

    松月应了。

    陆宝菱本想去找陆靖柔,谁知在花园旁边又碰见这么一出,两个人不知是什么关系,都是面色不善,见了陆宝菱过来赶忙行礼问好,一个比一个殷勤。

    陆宝菱顿时失了兴趣,躲到了屋子里,不一会松月就回来了,说了那两个姑娘:“姓杨,做姐姐的叫元娘,是前头正室嫡出,年幼的时候母亲去世了,父亲又续弦,这位继母可不怎么样,生了个女儿,就是那妹妹,叫五娘,她一味的作践前头留下的,如今元娘都二十一岁了还没说亲事呢。”

    陆宝菱道:“那杨大人是几品的官职,我怎么没听说过?”

    松月笑道:“难怪夫人不知道,这位杨大人原先乃是江西知府,今年为考绩得了优才上京谋取官职的。”

    陆宝菱道:“那元娘从小被继母苛待,估计也是个小家子气的。”

    松月却道:“夫人还别说,我觉得这位杨元娘是真的不想着这门亲事,我去打听的时候那两位就站在我的旁边,听见我打听,杨五娘就赶忙凑过来了,那杨元娘瞧了一眼反倒走远了。”

    陆宝菱笑道:“你怎么不知道是欲擒故纵呢?”

    松月挠了挠头:“反正奴婢就是这么觉得,她真的是不想做王妃。”

    陆宝菱道:“那元娘和五娘中间还隔了几个,杨家几个女儿?”

    松月道:“就这两个,中间的二郎三郎四郎都是儿子,且都是五娘的同胞兄弟,元娘没有兄弟。”

    陆宝菱笑道:“原来生了三个儿子,难怪那继室敢这么嚣张呢。”

    她想了想,道:“你去把杨元娘和杨五娘叫过来,我和她们说说话。”

    松月瞧了瞧外头:“这会都开席了,夫人要叫她们来肯定会引人注意的。”

    陆宝菱笑道:“要的就是引人注意。”

    陆宝菱怕外头吵动了胎气,便在屋里另外置办了一桌酒,如今居然请了杨家姐妹过去单独过去说话,众人都是十分羡慕嫉妒的,杨家姐妹更别说了,都有些震惊,杨五娘沾沾自喜,见了陆宝菱,忙不迭的行礼问好,陆宝菱冷眼瞧着杨元娘,倒是迟疑了一下,动作慢了半拍。

    陆宝菱笑吟吟的问话,先问了名字,出身,都是杨五娘抢先答了,杨元娘坐在旁边,眼里明明白白的是嘲讽,陆宝菱看在眼里,说了一会话,突然问道:“元娘二十一岁了吧,怎么还没说亲事?”

    杨五娘又抢话道:“徐夫人不知道,我娘给她说了好几门亲事,结果都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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