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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闺秀 完结+番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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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拒绝了,和陆家结了仇,有什么好处?程皇后虽然抚养了皇长子,可皇上的心还是在倾贵妃那儿,倾贵妃要是再生了儿子,难道程皇后还抱过去养?没有这样的道理,这些话我也就是和你说说,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件事闹得也不像话了,早点定下来也好。”

    定国公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好好地想了想,觉得还是甘大人说的对,不管姓什么,都是他的孙子啊,血脉关联是怎么都斩不断的,如今虽说是陆家人的天下,可再过二十年,陆万林熬不过去,自己却熬得过。

    到时候,程皇后抚养的大皇子登基,自己的长孙继承了定国公府的爵位,次孙和三孙又是宗室亲王和国公爷,那到时就是程家人的天下了,二十年而已,自己可以等,为了程家的未来,也必须等!

    定国公答应了这门婚事,但是要求陆如玉生下的长子送回程家,陆如玉答应了。

    这件事情和平解决,皇上也是高兴的,还赏赐了不少东西,应陆如玉要求,婚事也准备的比较仓促,就定在了端午节前。

    程怀玉就要入赘到陆家了,这可是一件大事,可满京城没有一个人笑话的,因为来恭贺的都是陆如玉的闺中密友的娘家或婆家,陆如玉也算间接掌控了京城的话语权,因此大家都只当成一件大喜事来看。

    陆家,陆万林却发话大办,虽说之前嫁过四个孙女,可都是往别人家嫁,陆家再怎么热闹也有限,可招女婿可不一样了,因为喜事主要是在陆家办,自从上一回陆令思续弦项氏,陆家就没进过人了,此时自然要大操大办。

    二夫人也高兴地不得了,女儿又不用出嫁离开自己,又多了个女婿,自然是高兴地,整日忙的脚不沾地。

    陆宝菱因为养病,没有去陆家帮忙,倒是派了安菊和松月过去帮忙,回来听说了不少趣事。

    定国公送了三十六抬聘礼过去,却被陆万林给拒绝了,说既是入赘,这聘礼就用不着了,把定国公给憋屈的,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还是陆如玉出面,说着三十六抬东西只当是程怀玉的“嫁妆”了。

    定国公更是黑了脸,陆万林更绝,叫人准备了七十二抬东西送去了程家,说程家既然送来了“嫁妆”,那这便是“聘礼”了,把定国公给气了个倒仰。

正文 139。

    徐广庭看陆宝菱笑的花枝乱颤,放下手里的药碗,给她正了正背后靠着的引枕,道:“这是什么开心的事?笑成这样?”

    陆宝菱笑道:“给你说你也不明白,这以后过日子可真是如玉说了算的。”

    又不想喝药,抗议道:“我已经好多了,不想再喝药了。”

    徐广庭很是坚持:“这都是调养你身体的药,必须要喝,你不是想早点生个孩子吗?”

    陆宝菱不想喝药,可是却想要孩子,苦着脸把药一饮而尽,又说喜事那天要去陆家,徐广庭自然不会拒绝。

    不光陆宝菱,徐家也是姻亲,到时候肯定要到场的,徐大夫人已经开始命人预备贺礼了,陆宝菱不禁庆幸徐二夫人没在,她原先想张罗着把徐若秋嫁给程怀玉,结果一转脸程怀玉又入赘了陆家,只怕徐二夫人要闹翻天。

    这回陆宝菱可想错了,徐二夫人可没功夫计较这个了,于太医来徐家之后便被告知了真相,欣然应允,随着徐老夫人及徐若秋到了庄子上,徐若秋得知自己的病后也是吓得半死,十分配合治疗,再苦的药也是一气灌下去了,倒叫徐老夫人十分心疼。

    这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关键就是费工夫,连着调养了几个月,已经有了些起色,最起码徐若秋的葵水恢复了,虽然还是没有规律,断断续续,但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徐老夫人不知道有多感激,叫徐广庭在京郊给于太医置办了五百亩良田,又给置办了一座五进的宅子作为谢礼,于太医本就是奉命而来,尽心尽力是应当的,可见徐家这么礼遇他,自然十分感激。更是拿出了家传绝学来给徐若秋调养。

    四月二十八是吉期,前一天,陆宝菱便和徐广庭一起来到了陆家,陆家上下装点一新,新房更是收拾的干净雅致,二夫人眉开眼笑的:“你祖父说了,左右咱们家空房子多,就把兰馨苑和朱宇轩打通了连成一大片院子做新房,也气派些,免得程家人说闲话。”

    陆宝菱道:“程家人可挑剔什么了?”

    二夫人笑道:“酒席请了福喜楼的大师傅做鱼翅宴。招待皇上也够了,新房里的家具一水的黄花梨,新打的家具。更别提这些帘幕被褥,椅搭,桌布,不是苏绣就是蜀绣,就是酒席上用的瓷器也是你二伯父命人在景德镇定制的金玉满堂的花样。这也算给足了他们面子了。”

    陆宝菱笑道:“早知道招婿这么好,我也在家招婿了。”

    二夫人满面得意,笑道:“又胡说了。”

    又带着陆宝菱去看新房附近新栽种的花树和新移来的太湖石:“是你祖父知道怀玉喜欢这些,特地命人从江南移来的。”

    陆宝菱大笑起来:“如今瞧着样子,哪里是招婿,分明是娶儿媳妇。祖父偏心,我得找祖父说道说道去。”又问陆靖柔回来不回来。

    二夫人道:“她如今守着孝,这样热闹的场合哪里能来。宛君在宫里自然也不方便,也就指望着你来热闹热闹了。”

    陆宝菱笑道:“等二伯母抱了孙子,还怕热闹不起来吗?”

    二夫人眉开眼笑的,那倒是,等成了亲。抱孙子也是一两年的事。

    四月二十八那一日,陆家宾客盈门。大部分都是陆家的故旧和陆如玉的好友,陆宝菱帮着二夫人在内院招呼,徐广庭则跟着陆万林和陆令思在外院招呼,忙了一整天,幸而准备的齐全,倒没闹出什么笑话。

    等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天色已经大黑,二夫人便叫陆宝菱和徐广庭多住一天,陆宝菱高高兴兴地答应了,等大家都歇下了,却拉着徐广庭去听墙角。

    徐广庭哭笑不得,拉也拉不住,只得跟在她后面,陆如玉和程怀玉的卧房设在了兰馨苑,后院窗户那儿种了几株桂花树,深秋打开窗户,便闻到一股桂香,十分别致,此时陆宝菱便躲在那几株桂树下,听着新房里面的动静。

    虽说是入赘,陆如玉不用上花轿,也不用来回的折腾,可这一整天也够呛的,程怀玉回来的时候陆如玉已经梳洗好,就等着上床歇息了,没等程怀玉说什么,陆如玉就把一本册子递给他:“这以后就是咱们的家规,你好好看看。”

    程怀玉接了册子,嘟囔道:“这才是第一天呢,就给我下马威了。”

    陆如玉笑道:“这可不是下马威,你仔细看看就知道了。”

    程怀玉翻开册子,念了出来:“第一条,不许纳妾。”

    然后便笑了出来,陆宝菱差点也笑出声来,如玉也太幼稚了。

    徐广庭觉得听墙角到底不好,跟做贼似的,左顾右盼了一会,死活拉着陆宝菱回了房间。

    陆宝菱还不大高兴:“看来我也得给你立家规,第一条,我说的话做的事以后不许反驳不许阻拦。”

    徐广庭捏她的鼻子:“反了天了你,我可不是程怀玉,跟面团似的任由揉搓,依我看啊,程怀玉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一辈子都折如玉手里咯。”

    陆宝菱很是不屑:“我倒觉得程怀玉挺不错的,以后他就是我的妹夫了,定国公那么横,还不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徐广庭笑道:“你以为这门亲事是陆家占了便宜吗?依我说,最大的获利者是皇上。”

    陆宝菱疑惑道:“这话怎么说?”

    徐广庭道:“程家把儿子送去入赘,失了名声,表面上和陆家是亲家,私底下也会心存嫌隙的,而陆家呢,则落了个张扬跋扈的名声,皇上本来就忌惮着程家和陆家,如今两家没有因为这桩亲事达成同盟,反而永远成了死对头,却又互相牵扯,都想压对方一头,到时候无论哪一家做大,都不用皇上操心,另一家自会想法子压制,你说,于皇上不是大大的有利?”

    陆宝菱蹙眉:“你这么一说也是有道理的。”

    两个人都没了刚才的欢快喜悦,徐广庭更是叹气道:“荣华富贵得来容易,想要守住就难了,如今我就觉得徐家是不是太招摇了,祖父在世时常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要想长久的保住富贵,那就保证这杯水永远不会满,若是快满了,那就下定决心,自己把它倒出去一些,也省得引人注意,说不定最后连杯子都碎了。”

    陆宝菱道:“那你觉得如今陆家和徐家是杯子里的水太满了吗?”

    徐广庭摇头:“陆家还不足为虑,毕竟如玉的孩子还没生出来,有没有子嗣且不说,单你们四个女儿,一时的荣宠容易,等你们老了呢?你们的子女未必愿意像你们一样忠心守护陆家,到时候便是陆家的衰落时候了,皇上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没有把你们陆家放在心上,可徐家不一样了,祖父留下的人脉还在,我又立了军功,树大招风,难免有小人在背后嚼舌头,不过徐家嫡支子嗣就我一个,像大哥二哥他们,等祖母过世了自然要分出去的,到时候徐家也算人口稀少,算不得忧患了,我怕的是咱们的孩子出生之后的事情,你不知道,皇上的脾气越来越反复无常了,将来还不知如何呢。”

    陆宝菱默然,半响才道:“我知道你的顾虑,要不然,你把军权交出去吧,咱们也不缺吃少穿的,宁愿日子过得安稳点,其实我老早就像说这个话了,又怕你踌躇满志的,我这话一说泼了你的冷水,如今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也不求什么富贵,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

    徐广庭摸了摸陆宝菱的头发,眼底的沉重却没有减轻,喃喃道:“你说的对,的确是该抽身退步的时候了。”

    第二日一早,程怀玉和陆如玉便来给陆万林请安磕头,从此程怀玉就是陆家人了,陆宝菱笑着,有些耀武扬威的样子,道:“叫我三姐。”

    程怀玉抿着嘴笑,乖乖叫了一声三姐,让陆宝菱颇为得意。

    吃了早饭,徐广庭便和陆宝菱回了徐家,徐大夫人便说起昨天的酒席,啧啧夸赞:“喜酒也吃了上百次,从来没有人家那么大的手笔,竟请了福喜楼做了鱼翅宴,光这件事就够人议论半个月了。”

    陆宝菱笑道:“也是我祖父想着家里许久没办喜事了,想热闹热闹。”

    徐大夫人又说徐若兰的婚事:“……日子定在了六月份,银子交给了你,你看着置办,面子上过得去就成了,过两日赵家请了安太太来商议婚事,到时候你在旁边帮衬着,看看有什么遗漏的,也好提醒我。”

    又嘱咐了两句,这才叫陆宝菱回去歇息。

    安太太是个四十多岁很和气的人,选了几个日子来供徐家挑:“……都说六月初八是好日子,我也想着早些娶侄儿媳妇,又怕你们觉得太早了,我那哥哥是个好商量的,叫我拿来给亲家瞧了,若是说好,那就定在那一天,说句实在话,家里上上下下都盼着嘉儿娶亲呢,家里也好有个管事的。”

    除了六月初八,还有两个日子,一个六月十六,一个六月二十九,徐大夫人挑了不前不后的六月十六,道:“虽不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也好歹在我跟前十几年,这么早嫁出去了,我也舍不得。”

    安太太忙说应该的,就定了六月十六的日子。

正文 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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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房的两个庶女里头,和徐若霜一比,徐若兰虽然木讷了一些,但是还是很乖巧的,因此徐大夫人对她也宽容几分,除了置办嫁妆的银子外,又给了两千两银子压箱底,又挑了两件名贵的首饰给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徐若兰和孙姨娘都十分感激,陆宝菱这边置办嫁妆也容易,家具挑了鸡翅木的,至于古玩摆件也准备了一些,陆宝菱又额外添了五百两给她打了一套赤金的头面。

    这一忙便是六月初,一应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徐大夫人便说要把老夫人接回来,毕竟徐老夫人是祖母,就算对外说是徐老夫人到庄子上养病,可亲孙女出嫁若是不出席也会叫人猜疑的。

    徐广庭亲自去庄子上接徐老夫人和徐二夫人,徐若秋回来,徐二夫人看见堆得满满一屋子的嫁妆,语气酸酸的:“大嫂还真舍得。”

    徐老夫人还真怕大儿媳妇一时小气不好好置办嫁妆叫人笑话,如今见置办的这么齐整,心下满意,听见徐二夫人的酸话,瞥了她一眼:“若兰是老大,她的婚事好,接下来的几个都按着这个例子办,你吃不了亏。”

    自从得知徐若秋的病,徐二夫人多少攀龙附凤,争强好胜的心思都没了,女人能在高门大户里站住脚,最有力的依仗就是生育子嗣,若是不能生育,哪怕你是皇帝的女儿,那具休矣。

    本来她还怕徐家知道这件事后会因此轻视二房,谁知徐老夫人竟亲自陪着去庄子上看病,徐家更是一点风声没露,自己的心里也是感激的。听徐老夫人说这话,讪讪的没有接口。

    徐若秋的病有了起色,人也不像从前那样萎靡了,但是还是躲着不大见人,晚上见了二夫人便道:“祖母这么为我,我也没什么回报的,母亲在大姐姐出嫁时多给些添妆吧。”

    徐二夫人不大乐意:“是老太太的功劳,我何必给她去做脸面?”

    徐若秋苦笑:“不是看大伯母,而是看三嫂,若不是三嫂请了于太医来。我的病又怎么 能治好呢,更何况三嫂瞒的这么严实,大伯母一点也不知情。就是为了这个,咱们也只有感激的。”

    徐二夫人不说话了,回头却拿了一套赤金镶碧玺石的头面给徐若兰做了添妆,倒叫徐大夫人觉得疑惑,徐若兰觉得惶恐。

    六月十五。一大早陆宝菱就带着人去赵家铺床送嫁妆,赵家已经收拾出来一座院落做新房,看墙壁都是新粉刷的,院子里铺了青石板,整整齐齐的,墙角摆着一溜海棠花树。十分喜气。

    而赵家见了徐家送来的嫁妆,家具上的新漆闪闪发亮,被褥陈设也俱是新的。等各处整治好,进去一瞧,屋子里陈设,错落有致,典雅大方。都夸奖赵大人娶了个好儿媳妇,赵大人也十分欢喜。

    陆宝菱留意看了那个赵大人的姨娘。悄悄叫松月去打听了,回去时松月便道:“姓安,是安太太婆家那边的远房亲戚,赵太太去世后,安太太怕赵大人和姑爷无人照顾,就从安家挑了这么一个家道中落的女儿送过来做贵妾,赵老爷看在安太太的面子上很是看重,家里一应事务都交给她打理。”

    陆宝菱道:“那安姨娘我瞧着也年轻,姑爷是个年轻的,中间别有什么龌龊事吧。”

    松月连连摇头:“我听那府里的人说,安太太就是怕安姨娘带坏了姑爷,从不许她和姑爷接触,赵太太去世的时候,姑爷都已经十七岁了,已经搬去了外院,她是姨娘,再年轻得宠,也不能往外院去啊,更何况姑爷三年守孝是在老家,安姨娘却在京城,不可能的。”

    陆宝菱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刚才一看那个安姨娘年轻貌美的,心里就打鼓,可别有什么丑事才好。”

    这门婚事因为是二夫人说和的,徐家这边便请了陆令思做媒人,赵家那边则请了安太太的夫君安老爷做媒人,都是想成就这桩亲事,因此谈的很是顺利,没出现什么矛盾。

    到了六月十六,陆宝菱起的更早,徐家来不少客人,把徐若兰送上轿,徐广庭作为亲兄弟跟着送嫁去了,家里的客人则都是徐大夫人和陆宝菱招呼,一直忙到了晚上。

    陆宝菱累的腰酸背痛,躺在床上叫松月给捶背,听她说听来的闲话:“……唐姨娘自从见了大姑奶奶的嫁妆就不大高兴,回去就催着二姑娘来给夫人献殷勤,说,你看你姐姐,都是巴结好了夫人才得了这么好的亲事,这么多的嫁妆,二姑娘不大乐意,说,我做不来那个低声下气的样儿,有着大姐姐的例子在前头,就算我不巴结她,她敢怠慢我?把唐姨娘气的。”

    陆宝菱忍不住笑,又叹气:“谁希望她来巴结,我只盼着她安安分分的就好,我也不怕多贴两个钱。”

    松月笑道:“我说夫人好性儿,光大姑娘出嫁夫人贴了多少银子?夫人不心疼,我替夫人心疼。”

    陆宝菱笑道:“傻丫头,放心吧,少不了你的,等你出嫁了,我给你置办一份好嫁妆。”

    松月笑道:“姑娘别拿这个来臊我,我可不像青荇绿榕两个。”

    陆宝菱道:“青荇和绿榕也不小了,我想着给她们说个婆家,可我一提她们就跑,你私下帮着问问,看看有没有中意的,我肯定为她们做主。”

    松月笑道:“绿榕我不敢说,青荇我是知道的,她心里有人了。”

    陆宝菱十分惊讶,道:“是哪个?”

    松月笑道:“您还记得冯小哥吗?大夫人院子里小莲的哥哥。”

    陆宝菱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青荇怎么认识他的?”

    松月笑道:“那是好久之前了,夫人遇见冯小哥挨打,叫我给送些银子过去,第二次去的时候,我觉得肚子疼。就把这差事托给了青荇,青荇回来时眼睛红红的,说冯小哥太惨了,后来又做了两双鞋给送过去,权当是救济人家了,那冯小哥许是觉得白得了东西不好,又买了两包点心送进来说是谢礼,这一来二去的可不认识了?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当时我们都可怜冯小哥,还一人凑了两钱银子送去给小莲呢。是前阵子又遇见了冯小哥,我就顺口说了一句,冯小哥眼瞧着也到了婚配的年纪。这么俊的样貌还不知便宜了谁,青荇脸色当时就变了,夫人说可不是有鬼?”

    陆宝菱拍着床笑起来:“青荇老是说终身不嫁,如今竟也芳心暗许了,你叫她来。我问她。”

    松月道:“夫人可别,夫人一打趣,她万一臊着了,堵着气不嫁了可怎么好?”

    陆宝菱又笑起来,想着冯小哥是大夫人身边的人,大夫人又一贯的厌恶冯家。不禁蹙起了眉头,想要把青荇许给冯小哥必得大夫人同意,可大夫人能同意吗?叫冯小哥娶自己身边的大丫鬟?

    松月瞧着陆宝菱皱起了眉头。忐忑道:“夫人可是觉得青荇私相授受?”

    陆宝菱摆手:“冯小哥可是婆婆的人,婆婆又不喜欢冯家,这门亲事有些难呢。”

    松月这才松了口气,道:“这不过是一个小厮罢了,大夫人看着夫人的面子也不会反驳的。”

    陆宝菱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徐广庭半夜才回来。喝的酩酊大醉,陆宝菱忙叫人服侍他梳洗。他却在净房里大嚷大叫陆宝菱的名字,陆宝菱趿着鞋就跑过去捂他的嘴:“瞎喊什么,大半夜的把人都吵醒了。”

    徐广庭就嘿嘿的傻笑,揽着陆宝菱就往怀里带,没头没脑的亲她,绿芍和红药抿着嘴偷笑,迅速的离开了净房,外头松月正铺床呢,早就听到里头的动静,见红药两个也出来了,三个人悄悄出了屋子,关好了门。

    陆宝菱又是羞又是气,使劲打了他两下,徐广庭不怕疼,反倒把陆宝菱给抱进了澡盆里去,陆宝菱身上的白绫子绣石榴花的寝衣顿时湿透了,她气的大喊:“徐广庭,你再发酒疯我可就不客气了。”

    徐广庭嘟囔着:“我这是重振夫纲!”

    且不说徐广庭是如何重振夫纲,第二日是被修理的很惨,他又喝多了酒头痛,被陆宝菱按在床上一顿胖揍,哎呦哎呦直叫唤,陆宝菱也不理他,径自去了徐大夫人那儿请安问好,过了一会徐广庭也来了,身上其他地方被遮住了看不到,可脸上明显肿了一块,大夫人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徐广庭看了陆宝菱一眼,道:“没什么,起床的时候眼晕,捧在床架子上了。”

    大夫人心疼的不得了,叫人拿了药膏给擦了。

    回去后徐广庭就不大高兴,陆宝菱想起昨夜他的胡闹就来气:“你还不高兴?再那样的话我还打你。”

    徐广庭却是想起了昨夜的销魂,笑了起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陆宝菱不理他。

    徐广庭反倒笑着挨了过来:“我昨天见到了程怀玉,受刺激了,如玉说不准他喝酒,就一滴酒都不敢沾,真没出息。”

    他笑着揽住了陆宝菱的肩膀,却听见陆宝菱叫痛,心下奇怪,展开衣服一看,陆宝菱雪白的肩头竟有一个深深地牙印,都咬破了皮,青紫红肿一片,不由得脸色大变:“这……这是我咬的?”

    陆宝菱却很是委屈,想起昨夜的羞愤和今早松月带人去收拾净房的尴尬来,趴在桌子上哭起来,她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徐广庭又是心疼又是内疚,忙找了药膏给陆宝菱敷上,不住地赔礼道歉:“对不住……昨天是我不好……”

    陆宝菱悲从中来,想起未嫁人前的无忧无虑,又想起嫁人后的各种糟心事,哭的越发大声,屋里的丫头大气不敢出,悄悄退出了屋子。

    徐广庭还只当是昨夜太过分了,惹得陆宝菱不高兴,更是做小伏低的赔不是,哄了半天,好容易陆宝菱不哭了。他松了口气,陆宝菱却又提了要求:“我想祖父了,我要回陆家。”

    徐广庭神色大变,神色间带了些哀求:“宝菱,我知道是我的错,你回去告状也不是个法子啊,要不然这样,你打我骂我都成,行不行?”

    陆宝菱道:“呸,我才不像你。没脸没皮,我就是想回家,在徐家整天忙得脚不沾地。我都快累死了。”

    徐广庭松了口气,道:“我陪你一起去。”

    陆宝菱却不答应,可耐不住徐广庭死皮赖脸跟着,只得带上他。

    二夫人亲自出来迎接,笑道:“你们家昨天才办了喜事。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陆宝菱道:“我想家了嘛。”

    二夫人瞧她眼睛红红的,疑惑道:“你们夫妻俩拌嘴了?”

    徐广庭跟在后面没说话,陆宝菱却道:“二伯母,我去看看如玉,您去忙吧,别管我了。”

    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二夫人也不好说什么了,叫人带着徐广庭去了陆万林的书房。

    刚进兰馨苑的大门,陆宝菱就看到两个小丫头在玩翻绳。见了陆宝菱赶忙行礼,陆宝菱道:“如玉呢?”

    一个小丫头笑道:“姑娘正和姑爷下棋呢。”

    陆宝菱径自去了屋里,却看到陆如玉和程怀玉坐在窗边对弈,窗边垂着竹帘,桌子上摆着一盆兰花。两个人说是在下棋,可却是一只手摆放棋子。另一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亲密极了,陆宝菱见了却觉得刺眼,也不进去了,转身出了院子。

    也不知怎么了,她今天看见什么都不顺眼,连花园里刚开花的几株花树都觉得份外俗艳,憋着气又去了陆万林的书房,却听到陆万林在和徐广庭说朝中的事,只得按捺了性子离开了。

    在花园里又转了两圈,心里还是不痛快,索性叫人备车去了沈家,徐广庭听说赶出来的时候,陆宝菱的马车早就不见影儿了。

    陆万林也知道陆宝菱的任性,倒是对徐广庭很是歉疚,道:“她就是这么个性子,叫她胡闹去吧,若是拘着她,更糟。”

    徐广庭七上八下的陪着陆万林说了一会话,又匆匆告辞去沈家接人。

    陆宝菱原想拉着沈墨喝酒或者是胡闹一番的,谁知沈家也是喜气洋洋的,孔若芳有了身孕,沈家正想去各家报信呢,见陆宝菱一个人来也觉得奇怪。

    陆宝菱想起自己那么想要个孩子可是却怀不上,更是黯然,和沈夫人寒暄了两句告辞出来,就看到徐广庭,两个人坐车回家,陆宝菱却哭了一路,徐广庭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得把她揽在怀里轻声劝慰,陆宝菱也是一时的愤懑,心中压抑了太多的憋屈。

    想她在陆家时,是多么的风光无限,吃喝玩乐,任意自由,和沈墨等人四处跑着玩,那日子过的多么逍遥,可如今呢,嫁给徐广庭后,就没一件顺心的事,虽说婆婆不是个厉害的,对她也算亲热,可贪图小便宜的小姑子,不省心的二婶,逼得她一分钱一分钱的锱铢必较,办事都要转十八个心思,她实在是太累了,发作徐广庭,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徐广庭却不知道啊,可心里也疑惑着呢,刚开始是以为昨天晚上的事恼怒,可再一想,宝菱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年轻夫妻,以前也有过这样情难自禁的时候,宝菱虽然羞赧,却也是色厉内荏,如今瞧着更像是为了别的事难过,他也猜不到,只得默默抚慰。

    陆宝菱抽抽噎噎道:“孔若芳有身孕了,沈伯母不知道有多高兴,为什么别人都有孩子,我却没有,我觉得这日子一点奔头也没有,也没什么意思。”

    徐广庭道:“你就是为了这个伤心?”

    陆宝菱道:“我还恨自己无能,不如大姐姐,你看在陈家,谁敢给大姐姐脸色看,可我嫁给了你呢,不知道受了多少气,早知道我就不嫁人了,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只怕还自在些。”

    这样的话她之前也说过一次,说,我可真后悔嫁给你啊。

    徐广庭心中一阵刺痛,慢慢道:“我知道,你嫁给了我,我原该护你周全,可却让你受了委屈。是我无能,对不住你。”

    陆宝菱擦了擦眼泪,道:“我知道嫁了人后,家长里短的事情在所难免,可是我自问自己做的很好了,管家的时候,我怕婆婆嫌我不会过日子,账面上报的帐很好,自己私下往里头贴银子,若兰出嫁。我两头跑,生怕哪一点不好又让婆婆和孙姨娘闹起来,我也不怕吃苦。我也不怕花钱,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特别没意思。”

    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让徐广庭也心痛极了,他道:“我知道这段日子你辛苦了,要不然咱们搬出去一段日子。你什么也不用管,好好歇歇行不行?”

    陆宝菱摇摇头:“后天是若兰三朝回门,总得有人张罗,再过一个月就是大皇子周岁,又要预备贺礼,又要进宫朝贺。哪里有时间。”

    大哭了一场,她心里的憋屈也散去不少,道:“我也是心里不高兴 。现在好了,反正这日子得过下去。”

    徐广庭没有说话。

    徐若兰回门那天,陆宝菱第一次见到了新姑爷赵嘉,是个很英武的人,谈吐得体。举止有礼,一看就知道受过良好的家教。徐若兰神色娇媚,也少了几分做姑娘时的懦弱,多了几分果敢,对陆宝菱格外感激,偷偷对陆宝菱道了谢,陆宝菱又不图她的谢,见她过的好,也就放心了。

    把赵嘉和徐若兰送走,唐姨娘就上门了,带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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