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陆家闺秀 完结+番外-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一个人会。”

    诚郡王笑的越发厉害,道:“我知道,不过,当初咱们可没说陆家的人具体是指谁,你的祖父,父母,我自然不会伤害,我不仅不伤害他们,还会许以高官厚禄,至于你的姐妹们,我也会留她们一条命,不过前程如何,就看她们自己的了。”

    陆如玉冷笑道:“我所说的陆家的人,不光指姓陆的人,我舅舅舅母,我姐夫,还有沈家,赵家,你都不能伤害。”

    诚郡王道:“宝贝儿,你的胃口可真大,咱们早就说好了的。”

    陆如玉怒道:“你不答应试试?”

    诚郡王揽住她陪着笑道:“不敢不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项家和赵家只是普通人家,我答应你不会动他们,沈家嘛,要看他们怎么选择了,至于你的姐夫们,坐在皇位上的那一位且不说,徐广庭我不能留,陈文宁的命早就被陈毅宁定下了,他们陈家的恩怨我管不着。”

    陆如玉冷笑:“你的意思是我的三个姐姐都得守寡?”

    诚郡王笑道:“也不尽然哪,陈毅宁对陆宝菱可是痴心一片啊,至于陆宛君,她如果识相,而宝贝你又不反对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笑纳了。”

    “啪”

    陆如玉反手抽上去,冷冷道:“娶了我就是你这辈子的福气了,还敢肖想我姐姐,你试试看。”

    诚郡王挨了一巴掌,不见半点愠色,反倒越来越嬉皮笑脸:“哪能啊宝贝,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松口,我绝不动她。”

    他将陆如玉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鬓角:“你就是我命中的魔星啊。”

    ******

    陆宝菱气的两肋生疼,要说陆如玉近墨者黑,可这么快就被污染成这样,她是不信的,陆如玉看着好说话,可也很固执,她认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真不知道诚郡王是如何降服她的。

    马车驶进徐家的大门,隔着帘子听到一阵叫骂声,陆宝菱皱了眉头,往外一看,居然是好几个人在打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疼得满地打滚也不敢哭喊。

    陆宝菱越发生气,喝止了他们,为首的上前行礼回话:“三少奶奶,这个人私下里打听咱们府上的事,太爷发了话,对这样的人不必客气,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

    陆宝菱皱眉道:“既如此,赶出去就是了,何必打人。”

    那少年人爬过来哭喊:“三少奶奶饶命,三少奶奶救救奴才的妹妹吧,奴才的妹妹在府里当差,说好了每月月底回家一趟的,可这次却没回去,也不见有音信,奴才这才过来打听的。”

    陆宝菱最恨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人,随即瞪了一眼回话的人,道:“你妹妹叫什么?”

    那少年哭诉道:“她叫小莲,是大夫人院子里的。”

    这倒叫陆宝菱有些诧异,她想了想道:“你先回去吧,我叫人去问问,有什么消息再去告诉你,松月,拿些银子给他,你看看你一身的伤,先去瞧瞧,你妹妹瞧见了岂不心疼?”

    那少年连连磕头道谢,陆宝菱瞪了一圈那些动手打人的小厮,到底没说话,回去后陆宝菱就吩咐松月打听这件事,一打听才知道,那个小莲的做错了事被关在柴房里还没发落呢,难怪没有音讯。

    PS:

    今天的

正文 098。劝说

    PS:

    补大前天的。

    陆宝菱便要去求情,却被安菊拉住了:“少奶奶且慢,那小莲得罪了夫人,您去求情,夫人难免不高兴,恐伤了婆媳情分啊。”

    陆宝菱一想也是,她寻思一会,道:“我记得大夫人跟前得脸的那个叫紫云,你去和她套套近乎,叫她向大夫人求情,把人给放出来就是了。”

    安菊应了,出门办事。

    陆宝菱这才有些懊恼,觉得被陆如玉的事给打击到了,如果何大老爷在账上的签名是陆如玉伪造的,那么就很清楚明了了,这就是一桩实打实的诬陷。

    诚郡王伪造了账本,诬陷何大老爷,继而把何家打垮,何家又是太后的娘家,皇上若是依律处理,便和太后母子生了嫌隙,若是稍有袒护,便会犯了众怒,真可谓一箭双雕。

    有了何家打头,接下来不难猜测,便是程家,陆家,陈家,直到把维护皇上的世家大族一一打垮,皇上便成了光杆司令一个,到时候还不是任人宰割。

    到了晚上,安菊才回来,垂头丧气的:“紫云姐姐原本还笑眯眯的,谁知一提小莲的事就不高兴了,叫我别多嘴,免得惹怒了夫人。”陆宝菱有些惊讶:“不就是一个丫头,至于叫夫人生气?她犯了什么错儿?”

    安菊叹道:“做奴婢的,犯了什么错,还不是主子的一句话,谁说的清呢,我看紫云姐姐的样子,多半是正赶上夫人不高兴,就发落了她。”

    陆宝菱道:“那也太倒霉了。”安菊心有戚戚然:“谁说不是呢。”

    因身边的都是丫头,陆宝菱便吩咐陆明去了那少年家里一趟——那四个贴身侍卫也跟着她来到了徐家,把信儿告诉他,又赏了十两银子。

    陆明回来后道:“那少年家里穷得很。家徒四壁,要不是夫人送的银子过去,只怕他就要饿死了,我看了帮他买了些米面,挑了水,砍了柴,又请隔壁的妇人帮着做了饭,这才回来。”

    陆宝菱道:“你做的好,按说也奇怪,若是府里的家生子。他怎么不进府做个小厮?只叫妹妹一个人在里头,可若是不是,也十分奇怪。”陆明犹豫了一下。道:“我在外面听了些传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少奶奶。”

    陆宝菱忙道:“你说就是了。”

    陆明道:“听住在那位小哥隔壁的妇人讲,小哥这一家人其实是大夫人的陪房,姓冯,一家子算上老子娘也有六七口人。都是跟着大夫人嫁到徐家来的,冯小哥的娘冯娘子原本是大夫人身边最受信任的管事娘子,冯小哥的爹也管着大夫人的多处嫁妆,当初,冯小哥和少爷差不多时候出生,冯娘子还是少爷的奶娘呢。一家人风风光光不知道多体面,只是后来听说冯管事监守自盗,把大夫人的好几处铺子都给败光了。大夫人一怒之下把他们一家人赶了出去,净身出户,当时只有年纪小的冯小莲留里头当差,冯家的卖身契还在大夫人手上,没有了差事。又不能在外头找差事,生活无以为继。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冯娘子和冯管事相继去世了,一家子死的死,去的去,就留了这兄妹俩相依为命。”

    陆宝菱疑惑起来:“既是夫人的陪嫁,应该足够忠心才是,又怎么会监守自盗呢?这可是蹊跷。”

    陆明道:“我也是道听途说,那妇人还说,都说冯家人不知道惜福,这才遭了报应,她还说了,冯娘子的死,当时还惹上了人命官司呢,好像也和少爷有关。”

    陆明说到这儿就不肯往下再说了,陆宝菱越发奇怪,按着道理,既然冯娘子曾做过徐广庭的奶娘,徐广庭也不该眼睁睁看着他们落魄至此啊。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猫腻,可这是大夫人的陪房发生的事,她也不好多问,只有尽量的帮一点了,又叫安菊偷偷去柴房看了小莲,送了吃的喝的。

    徐广庭回来后,没等陆宝菱把这件事告诉他,徐广庭率先开口道:“何大老爷在牢里畏罪自裁了。”

    陆宝菱愣住了。

    徐广庭叹了口气:“何家真是要闹翻天了,宜德长公主已经进宫了,逼着皇上给个说法,何家太夫人也带领着全家老小跪在家里,说要等候皇上的发落。”

    陆宝菱道:“这是逼着皇上表示态度呢,太后呢?”

    徐广庭沉重的摇了摇头:“不知道,祖父还在宫里,这下是真的闹大了。”

    陆宝菱便把心思都转到了这件事上,和徐广庭猜测皇上的态度。

    皇上也气得要命,这事情归根结底还没有查清楚,何大老爷畏罪自裁让整个案件更加扑朔迷离,说起来,何大老爷既是皇上的表哥,又是皇上的姐夫,如今死的不明不白,不管是何家还是太后那儿,都得要给一个满意的交代。

    何大老爷的尸体被送回何家安葬了,案件交给端王爷继续审理,陆宝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徐广庭:“……如玉最善模仿笔迹,足以以假乱真,那账本真的是有问题,可如今何大老爷去世,除非如玉自己站出来说那笔迹是模仿的,不然这案子是没法查的。”

    徐广庭看着她:“把她牵扯进来,你忍心吗?”

    陆宝菱道:“她是我妹妹,就算她杀人放火,我也要替她担着,这件事明摆着是诚郡王捣乱,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广庭道:“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件事其实也有办法处理,那就是何家把贪污的罪名认下,这样便可以息事宁人,免得牵扯出更多的人来,只是,太委屈何家了。”

    陆宝菱道:“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事关家门清誉,何家未必肯。”

    徐广庭摇头:“何家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什么事都经过了,忍辱负重四个字自然也是明白的。”

    徐广庭想到的主意,皇上自然也想到了。此时正不遗余力的劝说太后:“……这件事母后出面劝说最妥当,百尺竿头,还差这一步吗?”

    太后此时正沉浸在伤心里,怒道:“你说得好听,一步错,步步错,若是何家认下了这件事,定会被人抓着不放,何家还有翻身的时候吗?更何况你表哥去世了,何家上下一片哀恸。你叫哀家去说,哀家开不了这个口。”

    皇上道:“儿子何尝想这样,可如今对方证据确凿。步步紧逼,若不早点把此事了结,难保他们不借机生事,陷害更多的人,母后。当断则断啊,当年越王勾践为复国,卧薪尝胆十年,如今只是牺牲一个何家,母后,国与家。究竟哪个重?”

    太后被问得哑口无言,放声大哭,她真是错了。早知道如此,在三十多年前,她就应该低头认输,那时候还可保的家人平安,如今。荣华富贵又如何,大厦将倾。连个力挽狂澜的人都没有。

    何家,真是要败落了。

    皇上看着痛苦的太后,心里也是又恨又痛,李慕容,逼人太甚,他以为,就算他们是敌人,也是兄弟,可如今看来,二十多年的兄弟情深,竟比不上那一方宝座,既然他不仁,休怪自己不义!

    无论皇上如何劝说,太后都不肯出言劝说何家低头,皇上左右为难,陆宛君闻风而来,皇上叹气:“你劝劝母后,何家的事,越早了了越好啊。”

    陆宛君道:“太后说不出那些话也是人之常情,若是皇上允许,臣妾愿意领了这个差事,去何家走一趟。”

    皇上睁大了眼睛:“你不怕在何家受辱?”

    陆宛君微微一笑:“夫荣妻贵,只要皇上得了体面,臣妾又何来的屈辱呢?”

    ******

    何大老爷的头七,陆宛君奉皇上之命前去吊唁,何老太太红肿着双目,冷冷看着一身素白的陆宛君:“请您回去告诉皇上,我儿已经伏罪,他可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

    陆宛君温声道:“老夫人何至于此,大老爷去世,皇上心中的悲痛不亚于旁人,我此番来便是身负皇命,老夫人,咱们能不能找一个说话的地方?”

    何老太太疑惑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何老太太的惊讶与愤怒都在陆宛君的意料之中,她站起来搀住了何老太太:“您先冷静下来,听我一言。”

    何老太太怒道:“不用说了,我儿子枉死,如今他竟然连死人都不放过,天理何在,你回去转告皇上,我何家上下粉身碎骨只凭他一句话,想要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休想。”

    陆宛君道:“老夫人既这么说了,我只问您一句,您愿意何家做公孙杵臼还是做程婴?”

    何老夫人眉眼凌厉:“什么意思?”

    陆宛君道:“春秋时期,屠岸贾杀尽赵氏族人,只有一个孩子死里逃生,为了救这个孩子,赵朔的门客公孙杵臼问程婴,死和抚养一个孩子,哪一个容易,哪一个难,程婴便道,自然是死容易,抚养一个孩子长大难,公孙杵臼便道,那就请你做难的那件事情,我做容易的,于是,程婴去屠岸贾面前告密,说公孙杵臼藏匿了孩子,同时找了一个婴儿代替,屠岸贾信以为真,杀了公孙杵臼和那个婴儿,不再找寻赵氏孤儿的下落,程婴则忍辱负重,背负着告密的恶名,将那孩子养大,十五年后,屠岸贾失势,公孙杵臼和程婴的大义才被天下人所知。”

    何老太太目光越发冰冷:“你说这个做什么?”

    陆宛君道:“其实皇上根本不相信何老爷会贪污银子,只不过证据确凿才不得不把何老爷下狱,更是请了端王爷查这件事,只可惜,还是棋差一招,老夫人您痛失爱子,皇上和太后何尝不是失去了表哥和侄子?如今老夫人您和皇上反目,岂不遂了别人的愿,亲者痛,仇者快?”

    何老太太老泪纵横:“我何尝愿意如此,我只是想还我儿子一个公道,他是贪了银子,可也只有两万两银子,做官的哪个没有点猫腻?顶多我们把银子还回去,就算十倍百倍的我也愿意还,只要把我儿子还给我……”

    陆宛君亲自帮何老太太擦了眼泪,声音越发轻柔:“如今朝中局势想必您也清楚,公孙杵臼一死固然深明大义,却比不得程婴忍辱负重十五年啊,皇上如今束手束脚,别说没法子还何老爷的清白,就算查明了真相,何老爷也无法死而复生,倒不如忍辱负重,以退为进,将来局势明朗,不仅能为何老爷正名,何家更会留名青史,老夫人,您不光有儿子,也有孙子啊,何少爷那么优秀的人,您忍心他明珠暗投么?”

    是啊,她的孙子何秉书那么优秀,如果这件事就此作罢,他会终身背负父亲贪污的恶名,前程尽毁,可若是按着皇上所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何家终有沉冤得雪的一天,他也能走的更远。

    何老太太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咬牙道:“好,我做程婴,我们何家要做程婴。”

正文 099。锱铢

    PS:

    今天的

    在何老爷的丧事期间,何老太太亲自上书,承认了贪污的罪名,按着律法,何家要将贪污的银子原数退回,何家其余为官的人虽然没被连累,可这名声是彻底坏了,何家几乎在一夜之间就淡出了朝堂。

    至于朝中官员,都知道何老爷死得冤枉,两百万两银子,那是什么数目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既然何家认罪,谁也犯不着出这个头。

    这件事相当于给了诚郡王一个满意的交代。

    诚郡王倒没想到何家会隐忍至此,照着何家老太太的性子,爱子遭人诬陷,拼着满门也要讨回个公道的,到时候等着坐山观虎斗就成了,如今算盘落了空,气的要命。

    事情纠缠了差不多两个多月,年关就在眼前,过年的热闹气氛好歹将前阵子的阴霾冲淡了些,可皇上和太后谁都没有心情过这个年。

    诚郡王却上书说,大奸臣已除,实属天下人之大幸,更应该好好的热闹热闹。

    这话说的太诛心了,可皇上还是答应了他,并在大年初一晚上宴请王公大臣,内外女眷,各家诰命夫人。

    京城虽然照旧熙攘热闹,可一股暗流却汹涌起伏,谁都知道是要出大事了!

    徐家的知墨斋,陆宝菱正和徐广庭说冯小哥和冯小莲的事情,徐广庭难得的沉默,半天才道:“这件事你别管了,咱们越是插手,母亲就越生气,也别往那儿送银子了,等母亲消了气自然会好了。”

    陆宝菱更加奇怪,也只好点头答应。

    果真,没两天那小莲就被放了出来。依旧回原处当差,陆宝菱每日去大夫人院子里请安,都会看到那个小小瘦瘦的姑娘低着头,沉默着侍立在院子里。

    逢过年了,府里上下要做新衣,大夫人把这件事交给陆宝菱管,这事说简单也简单,不过是按着份例来,什么人做几件,用什么料子也是有定例的。一查就知道了。

    可要说麻烦也麻烦,一年里头人的高矮胖瘦变化可大多了,尤其是那些十几岁的丫头。一年个子就抽高不少,还得重新量身量,定尺寸,徐家上上下下少说也有上百个下人,光量尺寸就得花上好几天——总不能放下手里的活都去量尺寸了。还得分批来。

    要是分批来,就要分先来后到,老夫人老太爷屋里的自然排在最前头,这下面的怎么分派也得细细思量,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不然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这下人的衣裳还好做,主子的就更麻烦了,二夫人如今怀着身孕。自诩金贵,挑料子都捡贵的挑,超出了份例,你总不好直接找她要银子,还有四位未出阁的姑娘。都是娇生惯养的,你怠慢了哪个也不行啊。

    再加上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人家虽然不管事,可要论找茬,一找一个准,她们又是嫂子,陆宝菱也不能得罪了,就这么跑了好几天,才把单子定下来,又要找练习绣坊,定价钱,把活交给他们做,还要看看年前能不能交付。

    陆宝菱累的腰酸背痛,叫徐广庭给她捶肩,过了大年二十五,各衙门封印,徐广庭如今在家里清闲的很:“我们家做冬衣也不见这么麻烦。”

    徐广庭笑道:“你们家才多少人啊,徐家光主子就十几个,一个个的应付过来也够受的,你也别和他们分辩,咱们多贴些银子的事,大过年的吵嚷起来倒不好了。”

    徐广庭说的便是二夫人超出分例的事情,陆宝菱道:“我也不是在乎那几个钱,就是怕他们得寸进尺,咱们让个一回两回的,难道老这么让?斗米恩,升米仇,没的纵容了他们,觉得咱们好欺负。”

    徐广庭笑道:“每年都是这么过的,母亲也是贴了银子的,花钱图个清静。”

    陆宝菱叹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一真正管事才觉得累,以前在家时也和如玉管过家,只不过支些钱粮罢了,哪有这么麻烦。”

    徐广庭笑道:“如今才是开头呢,以后母亲把管家的权利交给你,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过问,不更累?再以后,咱们有了孩子,你还得照顾孩子,辛苦的时候多着呢。”

    陆宝菱长叹一声,趴倒在桌子上:“我若是个男子该多好啊。”

    徐广庭把她揽到怀里:“你若是男子,那咱们不成了断袖?”

    陆宝菱回身瞪了他一眼。

    好不容易赶在大年二十九之前把冬衣发下去了,陆宝菱又要去大夫人那儿报账,大夫人正跟一群管事发脾气,置办年货的银子超出了预算三四成,这银子可从哪处补啊。

    负责采买的周管事唯唯诺诺的:“今年二夫人叫添了不少人参鹿茸,说是补身子用,还说她娘家人来送节礼,不能怠慢了,定了单子叫我们照着采买,单这两项就花了不少银子,奴才们也不敢不听。”

    大夫人怒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知道?”

    周管事的头越发的低下来:“奴才出门的前一天晚上二夫人才叫人把单子送过来,奴才想去请示夫人,二夫人的丫头便说奴才推诿,瞧不起二夫人,奴才哪敢啊,又怕耽误了时候采买不到好东西,这才应了下来……”

    大夫人厉声道:“买来的东西呢?”

    周管事道:“都在库房呢,二夫人叫人来要了几回,奴才说没有夫人的对牌不能支取东西,便给回绝了。”

    大夫人冷哼道:“算你懂规矩,把东西都看好了,她要是去要,千万不能给。”周管事连连称是。

    大夫人这才缓了一口气,问陆宝菱:“你来是有什么事?”

    陆宝菱赶忙把账本递上去:“这是做冬衣的账目,请母亲过目。”

    大夫人接过来翻了翻,道:“你贴了多少银子?”

    陆宝菱没想到大夫人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低头道:“也没多少,总共一百多两银子。”

    大夫人怒道:“你也是个败家的。”

    陆宝菱低了头更是不敢说话,大夫人思来想去,觉得这事也不能怪儿媳妇,她毕竟才嫁进来第一年,对二夫人的脾气品行也不知道,便道:“我也知道你是好心,一星半点的觉得不值当的计较,可那些小人,你越是让着她,她越是顺着杆子往上爬,时间久了,整个家都得给赔进去。”

    陆宝菱道:“这个道理媳妇也明白,只是二婶她如今怀着身孕,身子娇贵,媳妇也不敢多说话。”

    大夫人冷笑道:“她当她怀的是个佛爷了?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得瑟什么?”

    这就是大夫人和二夫人的恩怨了,陆宝菱不好插嘴,大夫人当家这么多年,何尝吃过亏,思量片刻便带着陆宝菱去了徐老夫人那儿。

    徐老夫人也正在看新送来的冬衣,见了陆宝菱笑眯眯的:“难为你刚进门的第一件差事就办的这么好,我的好好给你个赏。”

    大夫人笑道:“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这孩子实诚,要说这差事还在其次,主要是她心胸宽大,方方面面都考虑的这么周全,就拿弟妹那一房来说,超出了份例一百多辆银子,这孩子一声不吭给补上了,实属难得。”

    徐老夫人果然一顿,道:“怎么老二媳妇超出了这么多份例?她做了几件衣裳?”

    陆宝菱忙上前道:“按着份例,一样都是八套衣裳,只不过挑的料子都是最好的,所以才贵了些,二婶又说三妹妹过年出门的时候多,不能叫人小瞧了,叫给三妹妹多做两身衣裳,还有二婶怀着身孕,又要了些料子给肚子里的孩子做了小衣裳包被之类的。”

    徐老夫人道:“如今月份还早呢,她这么急做什么,你叫她来,我问问她。”

    大夫人忙道:“您看,我就是一说,弟妹她有了身孕,金贵些也是有的,您直接问她,岂不伤了情分。”

    徐老夫人道:“她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如今不知道俭省,反倒越发奢靡了,要说生孩子,哪个没生孩子,也没有她这么金贵,虽是大过年的,我也得和她说说,不然,光衣裳就这么挑了,其他的更不用说,这个年还过不过了?”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徐老夫人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她也明白大儿媳妇这是来告状呢,要是寻常拌嘴,她也就不管了,可若是涉及到徐家的根本,她自然不能容忍。

    二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早有应对,徐老夫人叫人去叫她,人没带来,倒带来了二夫人动了胎气的消息,又是请太医又是拜神求佛的,二房乱成一团。

    徐老夫人明知道有猫腻,也不能说什么,气的不得了,亲自去了二房,二夫人躺在床上,神情恹恹,不知情的还真以为她动了胎气。

    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在旁边伺候着,神色恭谨,徐老夫人便道:“不是说动了胎气?如今可好了?太医可留了方子?”

    二夫人“虚弱”的起身:“多谢母亲关心,我已经好多了,就是一想起不能给母亲生个孙子,心里就愧疚难当,如今这一胎来之不易,我真怕不是个男孩,叫母亲失望。”

    徐老夫人能说什么?只得道:“无论男女都好,你好生养着,不要在这上头用心思,没的伤了身子,大过年的可不吉利。”

    二夫人“感动”的点点头,这叫大夫人在旁边看着直咬牙。

正文 100.事发

    PS:

    今天回老家,只有一更,我知道欠了不少债,开学前这段时间忙,等开学后会慢慢补回来的——一定会的。

    回去后,徐老夫人果真道:“老二媳妇也不容易,就别和她计较了,多出的银子从我这儿扣吧。”

    陆宝菱忙道:“不过是一百两银子的事,我添补上就成了,哪能叫祖母破费,祖母若是存心叫我心里过不去,您就把银子给我。”

    徐老夫人欣慰的拉着陆宝菱的手:“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懂事。”

    这事徐老夫人不问,就这么过去了,二夫人从做衣裳这儿得了便宜,大夫人可不会再让她在采买的东西上继续占便宜,二夫人点名要的那些东西都被大夫人给扣下了,二夫人也没处要去,她也不着急,整日在家里养胎。

    大年二十九,陆家送了年礼来,陆万林就怕送的少了被人给比下去,陆宝菱没面子,足足两车东西,看的二夫人眼红,亲家的礼送的厚,这也是一种体面啊。

    大夫人觉得总算扳回来一点,面带得意的看了二夫人一眼,到了午后,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娘家相继送了年礼来,都是八色果品礼盒,按说也不算失礼,可和陆家送的东西一比,简直就不够瞧。

    二夫人觉得真是没面子极了,当着人不说,回去自然要给两个儿媳妇上眼药的。

    徐老夫人知道这件事,虽然没说什么,可私下里却和徐宗政说了:“陆家是国公府,礼厚一些也是有的,显国公又疼爱孙女,老二媳妇在这上头可不好比,也比不起。没得倒叫宝菱看轻了,说咱们家人眼皮子浅。”

    徐宗政道:“你放心好了,宝菱是不在意这些的。”

    徐老夫人叹道:“什么时候宝菱生个男孩,我才能放下心来呢。”

    在徐家过年可比在陆家热闹多了,人多过年的气氛也不一样,别看平时如何的闹,大年三十一起吃年夜饭,又听戏,放烟火,大家说说笑笑。不知道有多热闹,一直玩到了半夜。

    除了徐广庭要陪着徐宗政守夜,其他人都各自去休息了。

    陆宝菱躺在床上。想起了祖父,如今家里只有二伯二伯母陪伴他,想必他一定很寂寞吧,陆宝菱心里越发的内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此时的陆万林。正在书房和幕僚商议事情,年夜饭桌上只有三个人,怎么吃也吃不了一个时辰,索性各自散了,陆万林披着狐裘,坐在拢着炭灰的书房里。依旧觉得寒冷:“消息可准确?”

    对面坐着的是陆家护卫的头儿陆易,他今年三十多岁了,早已经从值班护卫的位子上退了下来。如今只负责收集情报,处理陆万林亲自吩咐的事情,如今他也是一脸严肃:“发动兵变的是大理寺少卿周定国的兄长周定宇,他在西南军中丁大人手下做幕僚,幸亏发现的及时。兵变已经压了下去。”

    陆万林摩挲着手中的玉佩:“这么说,周家已经叛变了?”

    陆易道:“听说周定国的女儿周汀如嫁去了西南。只怕周家早就投诚了,周定国一子一女,如今除了儿子夫人,其余的都已回到了西南老家去,周家在京城再没有可以挟持的人了。”

    陆万林心中一动,吩咐道:“这件事不要叫三姑娘知道了,她和周汀如称姐道妹的,若是知道真相,只怕要伤心了。”

    陆易点头称是,陆万林道:“还是那一点,要是出了事,先把丁冶文给我保住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