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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翻身记(重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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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灭天地般的悲痛和受伤,语速短而急促,仿佛如刀剑出鞘,在噔的一声中寒光刺目。
  “霜儿,为什么要害朕?为何明知道茶中有毒还要每日亲自给朕送来?为什么要给朕下毒,既然下了毒,为何不一鼓作气将朕毒死算了,为何要停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断摇晃着她的肩膀,一脸沉痛。“朕待你不好么?有哪里不好?朕的所有爱都给了你啊——”说到最后,他的喉咙如同被一块鱼刺哽住,连再说出一个字都是那么困难,哽得他喉咙生疼。
  她望着他悲恸的样子,脸上无丝毫动容,粉唇轻启,一点点儿加到,“皇上,不止是这些,是臣妾假传你的口谕,让那些暗中跟踪落梅的人撤了回来,所以中岳王和温相才很容易地找到了她,还从她口中得到了先皇遗诏所藏之处。还有,皇上也许不知道。”她一点点凑近他的耳畔,低语,“皇宫内的侍卫防守布局图,臣妾也匿名给了温相。若不是皇上你道高一尺,指不定皇上如今已经失了这大晏国的江山……”
  大晏帝身子一震,缓缓侧脸看她,她还在他的耳边低语,如以前一样亲昵,可是那眼里却空洞一片,甚至闪烁着他看不懂的光芒。
  “霜儿,你为何……为何?你这是在要朕死,你知不知道!”
  叶灵霜动作轻柔却坚定地移开他置在自己肩膀的手,退离两步,看他,“皇上,臣妾绝对不想你死,不然的话臣妾又怎么断了那慢性毒药?臣妾要的不过是……你的江山罢了。”
  “朕的江山?”大晏帝低喃一句,不由苦笑,“霜儿,你都是皇后了,这江山是朕的,也是你的。”
  她摇摇头,轻笑,“不,臣妾不稀罕皇上的江山,臣妾是想让皇上失去这江山。皇上,你曾经对臣妾说,这大晏国的江山就像是融入你血液的东西,不可分割,如果你失去它,是不是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样痛苦?”
  “那你为何不直接要了朕的命?”大晏帝向前大迈一步,狠狠盯着她,“霜儿你大可直接要了朕的命不是么?”
  叶灵霜眸子清凉如许,望进那双爱恨交织的黑眸中,一字一顿,毫无感情,“臣妾不是简单地要皇上的一条命,臣妾是想皇上一辈子活在悔恨痛苦之中。如果这一次中岳王造反成功了,皇上死了的话,臣妾不会苟活的,臣妾会陪着你一起而去。这样的话也不算辜负皇上对臣妾的宠爱。”
  大晏帝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压抑着心中呼吸不畅差点儿窒息的感觉,缓缓伸手想探向她,伸到一半最终又放了回去,只低低问了一句,“霜儿,为何,为何这般恨朕?”
  她笑了笑,笑中却是只有自己才懂的辛酸和苦涩,“皇上不是说臣妾自当上皇后,行事间的谨慎缜密愈加像……以前的花后么?皇上的感觉没有错,因为臣妾就是花梨月。我花梨月带着不甘和仇恨,又回来了。”那双眼睛没了以往的神采,只剩死寂。
  大晏帝脑中忽然炸开一道响雷,呵呵地笑出声,“荒谬,荒谬至极!”可是,才笑了不到片刻,他的脸上再没了表情,只静静地看着她,“你在朕的面前都是假的么,都不是真的么?你说的喜欢朕都是信口胡诌么?嗯?若这不是真正的你,那真正的你又是什么样的?花后那样端庄文静?呵呵,太可笑了,朕居然把你当做了一块宝,岂料你只是所有女人中最会做戏的!”
  叶灵霜无视他的嘲讽,嘴角扬起一抹他熟悉的笑,“皇上,在你面前的就是我,那就是我,最真实的……花梨月,只是你从未了解过她。每次面对着你的时候,我确实是把你当做我心目中的丈夫来对待,我会对着他撒娇、我会吃醋,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殿中的时候,我才会想起自己重生所带着的仇恨,想着如何一步步地算计!”
  “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大晏帝怒吼道,长臂一伸,箍住她的腰肢,将她狠狠推上一边的墙壁,埋头堵住她的唇,疯狂地啃噬,将那粉唇上的唇脂也吞咽入腹,含糊不清道:“既然你这么恨朕,那让朕被你毒死算了!”
  吻了许久,她一动未动,大晏帝怒极反笑,蓦地松开了她,“霜儿,你好狠,你对朕好狠。你若是想为你花家报仇,朕等着,随时都等着你,哪怕是喂朕吃下要命的毒药,更或者是一刀刺进朕的心窝!”他撂下一句话,步伐凌乱地离开了中宫。
  叶灵霜身子瞬间瘫软下来,有些疲惫地坐在软榻上,心里有畅快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愁绪。结果到了最后,她还是没能夺走他的江山。她本就是带着仇恨重生,有些事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不管他的怀抱多么温柔,他的情话多么动听,那些仇恨就像一把刀横在他们的面前,不管他们离得多么近,胸前总有一道刺骨的冰寒。
  齐天佑,我们之前的爱也好恨也罢,就让我一次算清楚吧……她目光幽幽地望着门口,那里早已没了他的影子。
  大晏帝只觉心里沉甸甸一片,压着几座大山,让他透不过气,晃荡了许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早朝的大殿。
  “皇上,天色暗了。”身后的李福升小声提醒一句。自打皇上从皇后那里出来,身上仿佛透着一种沉沉的死气,李福升心中担忧又不敢多问,只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
  殿门有专门守夜的太监,大晏帝遣退了他们,只留下李福升一个人在偌大的殿门口守着,然后他接过李福升手中的灯笼。“李福升,将大门关上,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李福升本想说什么,但看大晏帝一副面色沉郁的样子,生生忍住了想要劝阻的话。
  吱呀一声,门外银色的光辉在门阖上的那一刻,悉数被隔绝在外,大殿内漆黑一片,且空荡无物,唯有最高首的那处龙椅在左右两展石灯的照耀下现出那晃眼的金色。
  大晏帝眯了眯眼,一点点走向正前方的龙椅。龙椅的触感是冰冷坚硬的,甚至有些咯手,他撩开暗红色绣金龙袍子,端坐在了龙椅上,一双眼在黑暗中如同野兽锐利的眸,睥睨着龙椅下漆黑而又空无一物的大殿,喉中忽地溢出一声嗤笑,缓缓地,他低头双臂环着胸,低头埋在自己的双膝间,良久,一动未动。保持这个动作许久,那脊背微颤,隔着衣料发出沉闷的呜咽声,终于,他抬起头颅,嚎啕大哭起来,用牙齿狠狠咬着自己的拳头,防止自己哭出声,几乎咬出了鲜血,那身子却颤得愈加厉害了,一只手紧紧握住龙椅把手,手上的青筋突突鼓动,指尖泛白。
  他齐天佑这一辈子究竟得到了什么,难道就只有这冷冰冰的皇位么……
  次日,宫中所有人几乎都知道大晏帝和叶皇后之间产生了矛盾,因为叶皇后自那日起被皇上禁了足,连后宫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彦妃和珍妃打理,晚上也没再去过中宫,只一个人歇在了龙阙殿。
  中宫内,一切都很熟悉,又仿佛隔了很远,就像是隔了一辈子。
  叶灵霜将写好的一封信递给翠环,眼中有着她看不懂的坚定,“翠环,这封信过几日替本宫交给皇上吧。”
  翠环心中微跳,怔怔地看她,“皇后娘娘……”
  叶灵霜略一勾唇,“不用惊诧,本宫很早就知道了,你是皇上身边的人。”
  一听这话,佩环猛地回头看翠环,眼中有失望和被欺骗的恨意。云娇只有了然。
  “皇后娘娘,奴婢确实是皇上派来的人,可是奴婢从未做过对不起娘娘的事啊,皇上也只是关心娘娘而已!”翠环双膝一屈,立马跪在地上,一脸诚恳地望着她。
  叶灵霜挥了挥手,“下去吧,本宫并未怪过你,这一次就当本宫让你做的最后一件事。记住,要迟上一两天再给。”
  翠环神色凄惶地退了出去,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信上几个大字:天佑亲启。
  殿中只剩佩环和云娇。叶灵霜看向佩环,眸光温和,“佩环,你一直是个好丫头,只是心思单纯了些,本宫劝了你多次,你也改不了,这是本宫最后一次提醒你了,且记,凡是都要留一个心眼,不是人人都和你想象的一样面善。”
  佩环眼里含着泪花,点头道:“奴婢知道了。娘娘,皇上他这几日只是一时的生气,不久就会回心转意的。”
  佩环这话才落,安德子就如往常一样,得了消息从殿外进来,回道:“娘娘,皇上今晚翻了珍妃的牌子。”
  叶灵霜淡淡嗯了声,“本宫知道了,安德子你先下去罢。”见佩环瞪大了眼,不由笑道:“本宫和皇上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你们能够明白的。佩环,你也下去吧……”
  佩环愤愤地瞪了安德子一眼,两人齐齐退了出去。
  待到殿中只剩下云娇和叶灵霜两人,云娇自袖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她,“是贾太傅给娘娘的回信。”
  叶灵霜接过信封,朝她笑道:“云娇,本宫这一路上全仗着你的相助,你为本宫做的足矣。昨个儿我已经跟内务府的管事公公说了,这一年的日子一满你就可以出宫去了,再也不用呆在这宫中。”边说便撕开信封看了起来,只一眼又将信封收了起来。
  云娇惊,“娘娘!请让奴婢继续跟着娘娘吧,以前奴婢是想出宫,可是自跟着娘娘始,奴婢便再无二心,只想留在皇后娘娘的身边。”
  叶灵霜淡笑,“其实,你真的不用再跟着本宫了,有些事本宫早就想做个了结。”叹了口气,道:“出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对了,闲来无事,你和佩环和安德子他们,叫上中宫里的其他下人,都去长乐宫收拾一下,本宫忽然很想过去呆上几天。最好将翠荷殿也拾掇拾掇,毕竟都是本宫曾经呆过的地方,本宫不想那些地方荒废了。”她嘴角的笑意透着几分缅怀,聪明如云娇都被她骗了过去。
  “好好,奴婢这就去清扫长乐宫还有翠荷殿,只要娘娘不撵奴婢走,奴婢做什么事都成。”云娇笑应道。她连往番头草里撒剧毒马钱子这种事都敢做,又有何事不敢,叶皇后做任何事都有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报之,她欣赏这样的主子,就算一辈子呆在宫中帮她做事都没有干系。
  支开了所有人,叶灵霜又细细看了一遍贾墨痕的回信,眸色越深越黑。
  “公公,奴婢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现在有急事想见一见皇上!”翠环手中攥着那封信,急切道。
  龙阙殿外守门的几个小太监一听是皇后身边的人,态度一下恭敬了许多,为首的只回道:“皇上今晚去了珍妃那里,有急事的话去扬子宫找吧。”
  “多谢公公。”翠环丢下一句,急急走了。虽然皇后让她几日后再将此信交给皇上,可是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今晚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柳洛丹看着坐在桌前的大晏帝,他自来了自己的殿里,就未同她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发呆,有时候神情痛楚得让她也忍不住皱眉。
  自入宫以来,她的目的无非是求一安身之地,才不得不依附彦妃,别人都以为她是个喜欢引诱皇上的狐媚女子,可一切只有她知道,她比谁都不愿意入宫,明宇国还在的时候,她还是尚书之女的青葱岁月,她也有自己的青梅竹马。直到现在她都记得他的名字叫吴浩轩、他的面容俊美而刚毅,他还是叶将军手下的副将,前程似锦、光明一片,可是后来明宇国战败,圣旨一下,他与她形同陌路,还亲自将她送入了大晏国的后宫。
  “皇上若是心系皇后,不如去看看她吧。”柳洛丹叹了口气,道。以前她不相信帝王有情,可是大晏帝的心里确实只有叶皇后一个,看似无情实则深情。
  大晏帝扫她一眼,声音冷硬,“朕的事不用你一个小小的妃嫔来多嘴。”
  柳洛丹讪讪然,闭口不再言语。
  殿门口传来嘈杂之声,大晏帝一张拉长的脸黑到了底。
  “皇上,皇后身边的宫女翠环有急事求见。”李福升有些急切的声音传来,若在平日里,李福升断断不会打搅在妃嫔殿中歇息的大晏帝,可是若事情关于叶皇后那便另当别论。
  大晏帝眸子一闪,咻的起身踱步而去。
  李福升正欲推门进去详说,没想到大晏帝已经开门站在了自己跟前,沉着脸问,“何事?”
  李福升看了看候在一边的翠环,翠环忙把手中的信呈给了大晏帝。
  就着殿门口灯笼发出的晕黄的光,大晏帝看到信封上“天佑亲启”几个字样,整颗心一下软了起来,却又强装着镇定不愿打开,刚拿了那信又扔回给了翠环,冷哼一声,“告诉皇后,有什么事直接开口跟朕说,她是一国国母,不是朕不去找她,她就不能找朕!她若想要朕的命也可以随时来取!”
  听闻这最后一句,李福升和翠环皆是一怔,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大晏帝已经转身回了内殿。只是那步伐才迈了两步,很快又回了头,将翠环手中的信取了出来,一句话没说地走了。
  大晏帝捧着手中的信,愣愣地看了许久,食指在信封的沿上摩挲徘徊,迟迟未拆封。
  “皇上,拆开看看罢,说不定皇后有什么重要的事告诉您。”柳洛丹他表情纠结痛苦,忍不住劝了一句。这种男人不动情则已,一动情便是排山倒海之势,让旁人根本无从□去。
  大晏帝嫌她多事,警告般地瞄她一眼,然后心一横,将那信封撕开,心里有些迫不及待也有些深藏的担忧和害怕,害怕看到一些他不想听到的话。这些日子他辗转难眠,想了很多的事,她是叶灵霜也好,是花梨月也好,她想要他的命也好,想夺他的江山也罢,这四年的相处已经如同那冷冰冰的江山一样,融入了他的血液,想忘想丢已是不可能的事。他能做的事还有很多,他可以花费很多时间让她忘掉以前的仇恨,用他的温柔和包容打动她,总有一天她会放下这仇恨。对,他们还有两个可爱的皇儿,哪怕是为了这两个孩子,她终会原谅他的过错。
  这样一想,大晏帝心中轻松了许多,不管她会说多么偏激的话,他一定会用时间来软化她的心,可是,等他真正看到信上的内容,他的脑中有一瞬的空白,接着他疯狂地大笑出声,笑得眼泪都飙飞了出来,然后,他的身躯如飞箭般冲出了珍妃的正殿,几乎要将那殿门踹烂。
  霜儿,你胆敢这么做,你胆敢!
  大晏帝朝中宫的方向飞奔而去,李福升和翠环惶恐,和一干随从的太监宫女皆喘着气跟在他身后跑去。
  “来人啊,不好了,中宫走水了——”
  “灭火,快灭火,皇后娘娘还在里面!”
  嘈杂的声音在大晏帝耳边嗡嗡直响,有那么一刻,仿佛什么也听不见,只有眼前的那场大火,火焰冲天,那座华丽的宫殿在火中慢慢变得曲折,模糊了他的眼。
  “不——”他仰天嘶吼一声,凄厉浑厚,然后冲向那一片大火,就要如同飞蛾扑火的时候被及时赶来的几个壮实的太监拉住了胳膊。李福升喘着粗气死命跑来,“快拦住皇上,拦住!”
  火越燃越大,不断地浇水也没能熄灭那冲天的火焰。
  佩环手中的桶掉落,跪坐在地,大哭了起来,“娘娘,娘娘你为何要支开奴婢几个……”
  云娇和安德子几个也是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大火,目光氤氲,看不清眼前的一片火红。
  大晏帝双眼通红地看着眼前的火光,身子一点点瘫软下来,半坐在了地上,却仍是对着火光大声嘶吼,“霜儿——,霜儿你快出来!都是朕的错,是真的错!你要怎样都好,求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朕,求你——”
  此时的大晏帝哭得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只能望着眼前一寸寸变大的火无能为力。双手狠狠抓在地上,划出两道殷红的血痕。“呵呵……”他忽地低笑出声,喃喃自语,“霜儿,你成功了,朕现在真的是心痛得恨不得去死……如果你还活着,就算以后日日要朕吞下你亲自喂的毒药,朕也甘之若饴,只要……你还活着。”
  皇宫里专门丢弃死尸的乱葬岗,两位小太监将草席裹住的宫女尸体随手一扔,然后晦气地离开。皇宫中每天都有人死,每日送一两个太监宫女的尸首已经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只是那被草席裹住的尸体动了动,缓缓探出了自己的手和脑袋。
  远处一个马夫赶了过来,将那“尸体”扶起,道:“姑娘,小的是贾大人专门派来接姑娘的。”
  ……
  中宫的火无法扑灭,烧了整整三天三夜。中宫内搬出一具烧焦的女子尸体。
  大晏帝没有上早朝,没有吃喝,面色苍白透着一股死气,他一遍遍地看着手中的信,时不时发几声冷笑。
  天佑:如今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是我看不到岸,或者说我不想回头,因为我不是圣人,不是佛祖,有些仇恨是永远没法忘记的,就像你融入骨血的大晏国江山,这些恨也早就融进了我的血液。譬如,父亲是怎样被你诬陷通敌之罪,花家的其他族人又是如何被你流放边关,却又在半途消失无踪。你可知,当我知道花家获罪后,自己在冷宫的那几个月是怎么过的么?如同行尸走肉,什么都不想听不想做,心灰意冷之际由着后宫那群女人害我入黄土。可是,老天爷让我重生了。所以,重生后的花梨月只有仇恨,只知道复仇,而他最恨的人是你,她恨不得你体会到她当初所有的痛。
  我叶灵霜对你所有的好都是真的,如果你不是害死她一家的仇人,她会如现在一样,一直真心实意地待你,直到老去。
  你曾说,除了江山,叶灵霜最重要,既然夺不了你的江山,就让叶灵霜在你面前死去如何?你现在会不会心痛,会不会难过?
  从此,我们两清。我带着没有完成的仇恨再次死去,你便继续安心当你的大晏帝,从此以后,再无人威胁到你的地位。
  “呵……呵呵……霜儿,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这样狠!”他一次次将这信纸狠狠揉成团,下一刻又一点点铺平展开,一颗心也一遍遍被信上的内容凌迟着,鲜血淋漓。目光不经意转向一个锦盒,嗤笑出声,将那锦盒中的遗诏取了出来,苦笑道:“霜儿,你说得对,只要朕毁了这道遗诏,从此以后朕的皇位再不会受到威胁,可是,现在朕宁愿当初没有为了私仇和皇位害了花氏一家,更不会由着后宫那群女人将你害死。”
  他将那遗诏随意打开,脸上的苦笑在看到那遗诏上的黑字时却猛地僵住,双眼死死盯着那遗诏上的几个字看了许久,接而疯癫地狂笑出来,“传位于二皇子齐天佑?可笑,太可笑了!父皇他的遗诏上居然是将皇位传给我齐天佑,哈哈……”
  “啊——”大晏帝大喊出声,伸出手疯狂地撕着手中的圣旨。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他一直想要毁灭的遗诏。上面竟是他的名字,为什么要给他开这种玩笑!
  霜儿,霜儿……朕以后什么也不要了,你回来,你回来……
  ————————————分
  “皇榜上说的什么?”百姓围着刚刚贴出来的皇榜,有目不识丁者大声问道。
  “皇榜上说:大晏帝病重,贾太傅祭天祈福,得上天指示,免税一年。”有人解读道。
  “这皇上前段时间不是害缴了反贼,如今怎么说病就病了?”
  “听说是皇后娘娘葬身火海,薨了。皇上因此一病不起……”
  一个做妇女打扮的美貌女子经过皇榜之处,停顿片刻,然后牵着马走远。
  齐天佑,我曾经在想,如果你不是我花梨月的灭族仇人,我们以后又会是怎样一番模样呢?可是,永远没有如果。
  叶灵霜最后深深滴看了一眼皇榜和远处的偌大皇城,再无留恋地离去。
  “归兮归兮,归兮归兮……”叶灵霜身边的一个老道经过她的身边事忽然叨念道,手中的铃铛激越作响,甚是好听,可是她却脑中一片晕眩,体内的灵魂仿佛在扭曲,然后她只能听见耳边一个妇人的叨叨声,亲切而又温暖。
  “月儿,你可算是醒了,吓死为娘了。”床上的女子缓缓睁开双眼,一眼对上那双饱满慈祥的眉目。
  “娘?!”叶灵霜傻傻地看着床边的中年妇女,眼眶湿润。
  “月儿,这圣旨才下来不就,你就得了风寒,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还以为我们花家抗旨不尊呢。”妇女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没有再发烧了,才松了一口气。
  “娘,真的是娘?”叶灵霜伸手摸着她的脸,喜极而泣。
  “傻孩子,快要当一国之母的人了,不要动不动就流眼泪。”美妇笑道,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现在是什么时候?”叶灵霜忽然问道。
  “新皇才登基,乃天佑元年。你这孩子该不是真的被烧坏了脑子吧?”美妇取笑道。
  叶灵霜忙从床上起身,拿起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是她,是花梨月的脸!这么说,她回到了自己还未进宫以前?!
  “月儿。”门外,身着盔甲的中年男子风尘仆仆而来。
  “父亲?!”花梨月惊喜道,父亲还在,还在!
  “我刚刚操练士兵回来,听说我的宝贝女儿病了,自然要赶紧过来看我的宝贝女儿。”花施宇朗声大笑,“月儿,猜爹爹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花梨月拄着脑袋想了想,笑呵呵道:“难道是女儿最喜欢的小糖人?”
  “哈哈,我的女儿就是聪明啊!”话毕,从身后掏出一个糖人递给她。
  “月儿,记住娘跟你说的话,进入皇宫后一切都要循规蹈矩,不可冲撞了圣颜,更不可随心所欲,还有……”
  “知道了知道了……”花梨月连连点头,脸上的笑意明媚如三月的阳光。
  大晏帝登基初,立花将军之女花梨月为后,举行了隆重的封后仪式。
  花梨月一步步走向殿堂正中的他,大晏帝紧紧抿着一张嘴,一张脸也似乎是紧绷着的。显然,他对这次的立后十分不满。
  花梨月走至他身边,两人携手齐齐走上座首的龙椅和凤椅。
  察觉到大晏帝的手有些凉,花梨月不由轻轻握了握,见他下意识地回头,轻轻勾唇笑了笑,大晏帝明显一愣,连忙转头。
  礼仪结束,大晏帝与群臣共宴饮酒,新封的皇后在龙阙殿内候着。
  看着殿内火红的一片,处处洋溢着喜色,花梨月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耳边忽然传来戏谑的声音。
  花梨月猛地回头,伴随着横空一拳,这一拳却被他接在了手中,牢牢用他宽厚的手掌心抱住。
  “没想到你还会点儿花拳绣腿。”大晏帝有些惊讶道,兴趣浓浓地盯着她看。
  “如何,皇上想不想试一试臣妾的花拳绣腿?”花梨月秀眉一挑,挑衅地看着他。
  “好,朕来会会。”大晏帝笑道。
  “马踏飞燕!”
  “秋风扫叶!”
  “啧啧,才会这么两招啊……”大晏帝调侃道,将她的招数一一破解。
  花梨月忽地双眼一亮,如夜间星辰,看得大晏帝一愣神,然后狡猾的小女人得意道:“其实臣妾最拿手的是这一招。”
  “看招!”身子腾空而起,快要砸向大晏帝时,双手忽地勾住大晏帝的脖颈,修长的腿儿也同时缠上他的精腰。
  大晏帝呆住,长臂下意识地抱住她腰身,防止她下滑,耳根微红,好奇地问道:“这一招叫什么?”
  花梨月朝他眨眨眼,得意而自豪地回道:“臣妾自创的招数,名唤,猴子爬树。”
  大晏帝先是一怵,随即哈哈大笑出声,抱着她转了两圈。
  “原来,朕的皇后是猴子啊……”
  “如果臣妾是猴子的话,皇上岂不是承认自己是大树?”
  “嗯?哈哈哈……那朕就算是大树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等等。。等我明天起来再说。。。咳咳,最后一章了,再不冒泡的妹纸就太不够意思了,哼唧。。可能还有番外。。


 128番外重生篇:许你一世


    茶馆的说书先生赵二子如今讲得那是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唾沫星子都飙飞出来了

    喝茶的看官们津津有味地听着。

    据说;当朝的大晏帝那可是将花后宠上了天;自打立了花后;不再宠幸任何妃嫔。不过,大晏帝妃嫔本就不多;大晏帝登基为帝的前五个月娶了两位侧王妃;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便会知道那时候正逢大皇子齐天泽和二皇子齐天佑夺嫡之争的高~潮阶段,花大将军和温相皆为朝中重臣,若是能拉拢任何一方都是极好的,特别是握有兵权的花施宇。可惜花将军性子敦厚;表示保持中立;只遵循皇上的意思;而温相亦是缄口不言。当时候的齐天佑不得不说颇有手段,先后迎娶了宣威将军蒋少秋之女和花将军手下第一副将之女,将两个老臣拉到了自己一方,在后来的夺嫡之争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如今这两个侧妃分别被封为菊妃和彦妃,除此之外,后宫便再无其他女人。

    “……朝臣多次上表大晏帝,建议充实后宫,想着把自己的闺女往宫里头塞,可是……啧啧,你们不知道当时候皇上那个表情啊,就跟你们家的锅底那么黑似的。不过,皇上的手段也着实厉害,短短几年便把咱大晏国治理的有条有序,咱老百姓如今哪一年不是风调雨顺,你们说,是与不是?”

    “哈哈……赵二子,您这说得好像亲眼见到了似的。”有人取笑道。

    “指不定赵二子在梦里得了千里眼,就亲眼看到了当时候的情形呢。”其他人哄笑。

    那说书的赵二子笑着摆了摆手,“别打断我,且听我细细道来,皇上宠爱皇后,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都交给她,那后宫的一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却交给了彦妃和菊妃,这样一来,彦妃和菊妃也有的忙活了,有了权力的女人抱怨自然也就少了,而你们猜皇上和皇后那会儿在做什么?”

    “做什么?”

    “皇上乃开明圣君,自然是认真批阅奏折了。不过——”赵二子眼珠子转了转,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哈哈大笑道:“一旦得了空,皇上当然是和花后一起恩爱甜蜜,然后努力为咱大晏国多多耕耘出一些皇子公主的。”

    此话一出,全场轰然大笑。

    “赵二子,这种话亏你还敢说出来,若非现在是开明盛世,你这颗脑袋早就搬家喽!”

    “咱这说的可是十成十的真话,皇上废除了四年一次的选秀制度,专心专意对待咱大晏国的皇后,就算有老臣反对,说了几次后也便不再说了,一个是因为咱皇上威严霸气,还有底下的一群新贵朝臣附和,贾太傅知道不?此人学识渊博,不止皇上就连花将军也十分欣赏,我瞧着再过几年,这人能跟温相媲美了也说不定。去年这会儿,那明宇国不是想要和咱大晏国结亲么,因为明宇国君主没有公主,便送了叶将军的女儿和柳尚书之女前来,还分别封了公主,这两个女子那可是国色天香啊,明宇国国君本意是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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