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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翻身记(重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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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了,可惜了本宫的飞瀑连珠簪和那副沧海明月耳坠子。”琪贵妃似有些惋惜道。
  “娘娘,看来这李贵人不过是皇上一时图个新鲜罢了,根本上不得台面。”秀竹道。
  琪贵妃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不会只是一时图个新鲜这般简单,以往皇上又不是没有宠幸过新人,可有哪个人可以连续几日被宠幸?本宫倒觉得这李贵人身上有什么秘密是本宫所不知道的,而彦妃那只狐狸,早就知道了。”
  “娘娘,不如奴婢去查查此事?”
  “不必了,彦妃那女人狡猾得很,难保你没查到本宫想要的,反倒被她抓了把柄。那女人被皇上撂在晨曦宫许久,如今早就变成了见人就咬的疯狗,本宫可不想跟一只疯狗对上。”
  ――――――――――――――――――――――――
  云娇迫不及待地进了长乐宫正殿,朝馨妃递去一个眼神。
  叶灵霜会意,支开了殿中其他人。翠环偷瞄两人一眼,和佩环退了出去。
  “佩环姐,你说娘娘这几日怎么神神秘秘的,老是留下云娇一个人谈话,难不成娘娘还将我们两个当成了外人。”翠环挽着佩环的胳膊,语气有些撒娇有些嗔怪。
  “你这小妮子,亏你名字里跟我一样有个环。”佩环笑骂道,在她胳膊上的软肉上一拧。翠环哎哟一声,“有些痛啊,佩环姐你轻点。”
  “到底是为啥啊,佩环姐,是不是我做事不够好,娘娘很少单独留下我做事。”翠环不依不挠地抱着她的胳膊。
  佩环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刚来那会儿,我还道你是个文文静静的丫头,岂料跟着我厮混了近一年,变得比我还泼皮。你既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当年我跟云娇和安德子他们被李公公同时选中,来了这长乐宫伺候着主子,但是云娇事事通透,娘娘有什么大事自然先跟她商量,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早已习以为常。”
  翠环哦了一声,点点头。
  猛然间想到什么,佩环眼中紧锁着她,带了几分警告意味,“莫怪我没有提醒你,就算云娇最受主子重用,但是主子对长乐宫正殿里的每个下人都是一样的好,你莫要像一年前的墨月一样,做出背叛主子的蠢事,不然我佩环第一个不放过你!”
  翠环眼中光芒一闪而过,忙笑道:“佩环姐说的啥话,我翠环生平第一次遇到馨妃这样性子温和又不木讷的主子,岂会学了那些个背叛主子的人,他们的心肝都是被狗吃了,我翠环的心肝可是好好地呆着呢。”顿了顿,凑近佩环,低声道:“听说那个叫墨月的这一年的日子可不好过,给一个公公做了对食不说,那公公性子粗暴,经常鞭打她……”
  佩环微微垂眸,不忍、愤恨、痛惜各种情绪盈满瞳中,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朝翠环道:“所以,你可万万不要怀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墨月以前看着对娘娘最忠心,到头来却是她最先背叛了主子,她所得的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翠环心中一叹,还好,她只是帮着皇上做事,应该……算不得背叛吧。
  内殿内,馨妃和云娇两个表情沉重。
  “娘娘,这是奴婢无意间从尚衣局那些奴婢浣衣的地方找到的。”云娇将藏在袖中的两根杂草递去,见馨妃仔细打量着两根草,解释道:“其中那种叶片较大的杂草奴婢见过,唤作香梓茗,这种草混着衣裳洗容易去除脏污,还会留着一种好闻的香味,乡间有很多人都会使用此草,奴婢不知道宫中居然也会有这种草,还有人想到用此法浣衣。”
  叶灵霜静静听着,却是伸手将另一根针叶形的杂草放在自己面前认真看了起来,表情一点点阴霾起来。
  “云娇,你可知道医术上记载了一种草,窄小针叶状,是一种含有轻量毒素的毒草,这毒素很轻很少,少到闻上这草的香味二三十年也没有性命之忧。”那双明亮的眸子顿时变得深不见底起来,多了几分狠厉,“是没有性命之忧,可是,智力却会受损,一天天变、傻!”话毕,纤细白皙的手将那根杂草一点点握在手心,狠狠握着,然后再松开,任由它顺着手心落在地上,然后那双绣着碎花的鞋慢慢将那草压在脚底,碾碎。
  看见馨妃眼中的疯狂,云娇面色一变,忙上去将她拉开,那草早已被她踩得挤出了绿汁水。“娘娘,你镇定点,三皇子他没事,他没事!”云娇心中也是极为震惊。
  “云娇,如今你也看到了,不是本宫不想放过她们,实在是她们自取灭亡,动了不该动的人!”叶灵霜眼中的激动敛去,虽归为平静,只眼中还是多了一层让人无法忽视的冷冽。
  “娘娘,此事该如何做,奴婢全听娘娘吩咐!”云娇呼出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般道。这背后之人连三皇子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心思何其歹毒,这一次绝不能姑息。
  叶灵霜一双眼从未有过的暗沉,透出一股死气,忽地回头看她,“云娇,本宫需要你帮本宫做一件事……”
  ――――――――――――――――――――――――――
  砰的一声脆响,梳妆台上的铜镜被掷在地,碎裂成一片片。
  佩环和翠环听闻殿中一声惊响,急急赶了进去,地上已是一片狼藉。
  “娘娘,你怎么了?娘娘!”佩环被殿中脸上有着怒意的女子吓住,从未见到她眼中有如此怒意。
  叶灵霜没有说话,疾步朝殿外走去。
  “佩环,翠环,还不快跟着娘娘!”云娇在身后急道。佩环和翠环顾不得多想,小跑着追了过去,却不知馨妃为何如此失常。
  叶灵霜脚步越走越快,一步不停地朝着苍銮殿走去。
  苍銮殿。
  大晏帝低头阅览奏折,李福升静立一边。
  “本宫有急事求见皇上,都给本宫滚开!”殿门外一声女子低喝,殿内两人齐齐愣住。李福升恍然间想起以前贤妃横冲直撞进入苍銮殿的情形,大晏帝则是因为这熟悉的声音而怔住。
  “李福升,快去殿门外看看怎么回事。”大晏帝声音带了几分自己也未察觉的急切,剑眉蹙起。
  李福升才应声准备往出走,馨妃已经闯了进来。
  她直直地站在大晏帝的案桌面前,眼里强忍着泪水没有落下,所有的委屈全部写在了一双雾蒙蒙的眼中。
  大晏帝本该先斥责她不知礼数地闯了进来,可此刻见到她,完全一呆,下意识地便起了身,走到了她的面前。
  叶灵霜一下扑到他的怀中,大声痛哭起来,不是他所经常遇到的柔啼低泣,也不是见我尤怜的似泣非泣,就这么枕在他的肩上大声哭着,泪水一片片地浸湿了他的龙袍。
  大晏帝心中跟着一抽,伸手抱住她颤颤巍巍的身子,柔声问道:“霜儿,发生了何事?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惹你不痛快,朕宰了她!”
  叶灵霜哭声渐渐止住,有些红肿的眼睛盯着他,“皇上,妾觉得自己好无能,有人想加害瑞儿,妾现在才发现。”
  大晏帝双眼猛地射出冰刀子,声音跟着带了一层冷意,“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下个礼拜四开始打鸡血……这次绝壁是真的




☆、114、查探虚实

  114、查探虚实
  大晏帝双眼猛地射出冰刀子;声音跟着带了一层冷意,“是谁?”
  叶灵霜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摇摇头;“妾也不知道;只晓得尚衣局的婢女们在乳母的衣上动了手脚。不瞒皇上;自从上回发现瑞儿有些异常,妾就怀疑有人对瑞儿不利,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不敢在皇上面前乱嚼舌根。妾便让云娇暗中查探了一番,刚才云娇从尚衣局专门清洗下人衣裳的地方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草。皇上还记得妾喜欢看医书么;妾在医书上无意中见过那草,那草……那草是……”叶灵霜的身子微微抖动,像是隐忍了极大的哀痛和惊恐。
  大晏帝眉头紧锁;已经了然;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一下下抚着,柔声中带了一分戾气,“霜儿,此事朕替你做主,敢伤害朕的皇儿,朕绝不姑息!”
  头一转,看向一旁呆站着的李福升,“馨妃所说的可都听明白了?”
  李福升忙上前一小步,“皇上,奴才立马让人去尚衣局查清此事。”
  “恐怕事久有变,不用暗中查探了,朕现在就要亲自彻查此事!”大晏帝面上布了一层冰霜,“即刻让张子宜一块跟去,你再带上几个机灵的太监。”吩咐完李福升,大晏帝揽着叶灵霜的腰就往外走,“霜儿,陪朕一块看看到底是谁吃了那雄心豹子胆!”
  “皇上,奴才马上去准备龙撵。”李福升道,就欲吩咐人准备。
  大晏帝伸手一摆,“不必了,馨妃来的时候没有坐车撵,朕若坐着龙撵走,难不成让馨妃在后面跟着。”
  李福升瞧见大晏帝不悦的表情,小声应是。
  一行人跟着大晏帝径直朝尚衣局的方向行去。
  张子宜不知发生了何事,皇上竟摆了这么大的阵势,不由朝李福升的方向看了看。李福升双眼斜斜瞥过去,对着馨妃那处,张子宜顿时明白过来,此事定跟长乐宫那主儿有关。
  “皇上,尚衣局那种低俗污秽之地实在不适合皇上去,不如皇上在外面歇着,奴才等将里面的事情打探清楚了再告知皇上可好?”
  “低俗污秽之地?”大晏帝斜眼扫李福升一眼,“朕的龙袍,太后的袍子都是在那里洗的,有何低俗?朕今个儿还就是要在这污秽之地将那企图伤害瑞儿的人就地正法!”
  “是是,皇上说的是,奴才多嘴了。”李福升只恨自己多管闲事。
  来到尚衣局大院门口,门口站着两个眼熟的太监,见到那轰轰烈烈的一队人,急忙朝为首的两人行礼,“奴才安德子(吴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见过馨妃娘娘,馨妃娘娘金安。”
  大晏帝讶异地挑了挑眉,看向身边的女子,“霜儿,你让他们候在此处?”
  “皇上,妾也不知,妾听了云娇查出毒草一事后怒火中烧,一心想着找皇上为妾做主,其他的倒没多想。”叶灵霜回道,皱眉看着眼前两人,“安德子、吴团,你两个不在长乐宫守着,跑到尚衣局门口做什么?”
  “回娘娘,云娇已经把事情告诉奴才了,企图伤害三皇子的恶人绝不能放过!奴才见娘娘毫无思量便去了苍銮殿,那暗中做出此事的人一定会有所怀疑,所以奴才便和吴团商量着在此候着,替娘娘盯着那心中有鬼之人。奴才斗胆做出这决定,娘娘若要惩罚,奴才等毫无怨言!”安德子跪在地上,一脸倔强,吴团少语,却也是态度坚定。
  “你们越发胆大包天了,是本宫给了你们这豹子胆?!”叶灵霜厉声斥责道。大晏帝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霜儿,朕知道你心里憋着火,但这些奴才也是忠心,犯不着发怒,朕说过,等会儿若查出**,定不饶过那下杀手之人。”
  叶灵霜缓了缓气,抬眸看着大晏帝,“皇上,就算是为了妾好,但若是任由他们这样自作主张,总有一天会好心办了坏事。”
  “好了,回去你再细细罚他们便是,你想怎样朕都由着你,如今此事先放置一边。”大晏帝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静,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人时目光又变为原来的气势逼人,“既然你们在此地一直候着,可有看到什么行为鬼祟之人?”
  安德子想了想才道:“回皇上,娘娘去找皇上这短短空档里一共有五个人进来,一个是李贵人身边的婢女巧儿,一个是彦妃宫里的小太监黑子,还有三个分别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但是奴才瞧着面生,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看着像是给入宫秀女新配置的下人。奴才装作在这边瞎溜达,无意间瞧过去,发现其他三个下人和巧儿都是拿着主子们穿的华贵宫装,只有彦妃宫里的小太监黑子手中拿着的宫装下面还垫着下人的一些换洗衣裳。也许是奴才被发现了,那些人都只是送了脏衣裳便离了尚衣局,并未多做停留。而云娇也拿着下人的脏衣裳往那边跟去,顺便盯着那边的动静,这会儿还没出来。”安德子一席话说完,周围沉闷一片。
  大晏帝看了他许久,目露赞赏,“馨妃能有你这么个忠心又聪明的奴才,朕也可以放心了。”
  安德子只是低垂着头,“馨妃待奴才等好,奴才等自然要全心全力地为主子办事。此次的事,主子瞒着奴才等人,只和云娇暗中查探,那便是奴才等做得还不够,娘娘才不放心让奴才也帮着娘娘。”
  “安德子……你……”叶灵霜微微叹了口气。
  大晏帝面色柔和许多,长臂自然而然地搂着她的腰肢,“叹何气,有这么忠心的下人,以后多多重用,不要让下人们觉得你这一宫之主一碗水端不平,有所偏私。”
  叶灵霜双目微暗,“可是妾怕,知人知面不知心,皇上可还记得墨月,她从妾进宫便一直跟着,所有人中妾最信任的便是她,什么事都交由她做,到头来她却……背叛了妾。”越说越无力,眼中深藏的哀痛一点点破冰涌了出来。
  大晏帝怜惜地握了握她的手,“有那么一两个忠心的奴才也就够了,朕瞧着云娇和安德子都不错,是可以信任之人。”
  一直跟着馨妃而来的翠环和佩环这会儿总算是明白了个大概,有人加害于三皇子,而馨妃并未将此事告诉他们,只是让云娇一个人暗中查探。佩环头愈低,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她不怪主子,都是墨月害得主子不敢轻易相信旁人,墨月那狼心狗肺之人,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背叛了多年的主仆之情!
  尚衣局的掌事嬷嬷听闻皇上和荣宠正盛的馨妃亲自光临此地,立即出来接驾,让尚衣局中所有正在浣衣的婢女都避了开,生怕她们那糟乱样儿触犯了龙颜。而云娇听闻馨妃和大晏帝来了此处,才又回到了馨妃身后,旁人没有注意的时候,眼睛微微朝馨妃眨了三下,馨妃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眼中冷意划过。
  王嬷嬷一直弓着身子,连眼睛都不敢往前面瞧。“皇上,这里便是专门清洗下人脏衣裳的水池。”王嬷嬷指了指跟前的三个大池子。
  池子里的水有些浑浊,大晏帝微微皱了皱眉。
  “所有下人的脏衣裳都在这里洗?”大晏帝淡问。
  王嬷嬷低头哈腰,恭敬回道:“回皇上,这里是专门清洗伺候主子的那些奴才们的衣物的,右边那个则是专门给那些大宫女准备的,最左边便是那些最低等下人的衣物,是由管制的嬷嬷和公公每隔一段时间统一送来清洗。”回完话,王嬷嬷额头已有冷汗渗出,却愣是不敢擦拭一下,只任由那颗颗的汗珠子往下掉落,一直沿着鬓角滑到下巴底下。这天大的主竟然来到了这旮旯地儿,定是他们尚衣局出了什么大事。王嬷嬷在后宫呆了数年,自然是有些眼色的,这两个主儿面部冷硬,接下来绝不会有她们的好果子吃。
  “长乐宫伺候三皇子的乳母,她的脏衣是在哪一个池子中清洗的?”大晏帝问话的时候看了李福升一眼。李福升会意,走至那三处池子细细查看了起来。
  “回……回皇上,是最右边的那个池子。”王嬷嬷小心应道,“因为乳母的身份要比其他下人高了一等,便与那些大宫女归在了一起。”
  大晏帝看紧紧盯着池子底的李福升,声音毫无起伏,“李福升,可有什么发现?”
  “皇上。”李福升连忙回头,“奴才确实在池子底看到了一些杂草,只是池子里的水有些深又比较浑浊,看得不甚清楚。”
  王嬷嬷见大晏帝这大主儿兴师动众地只是为了池底的那些杂草,心中不由一松,忙接了李福升的话,道:“回皇上,那些草是专门负责往皇宫里运水的小太监送水时顺便带进皇宫的,好像叫香梓茗,洗衣的时候加上这种草,脏衣上的污渍容易去掉。老奴也只是在清洗宫女太监们的衣裳是才准那些个浣衣的婢女用这种草,因着这草虽香,老奴怕后宫的主子们不喜欢这味道,不敢随便使用。”
  大晏帝哦了一声,声调微扬,“不知这什么香梓茗是谁建议嬷嬷的,这法子还真是不错。”
  那似笑非笑让王嬷嬷心中咯噔一下,不敢作它想,只毕恭毕敬地说了实话,“虽然老奴记性不太好,这件事却是记得清楚,是上回彦妃宫里的小太监黑子送脏衣过来时无意间提到的,因为黑子长得比较黑,老奴也就记住了他。后来,老奴也只是跟负责送水的太监说了下,没想到那负责送水的太监还真带了很多来。老奴让女婢们用了,感觉不错,就一直用着了。”
  “现在,放了池子里的水,朕倒要看看那是什么草。”大晏帝负手站在池子外一丈之处,冷声道。
  王嬷嬷哪里敢怠慢,连忙指使两个粗壮的婢女将那池子里的木塞子拔了,放了池子里的水。待到池子里的水只剩小半,李福升朝两个小太监挥了挥手,小太监立即跳入池子中,将池子里断成几截的杂草捞了起来,交予李福升,李福升便用绢帕包好,站到大晏帝身侧。
  大晏帝只瞥了一眼,森冷的目光又盯向了王嬷嬷,“现在可还有此草储备?”
  “有的有的。”王嬷嬷连声道,很快遣人将一个木桶提了出来,里面绿油的一片。“皇上,老奴怕这香梓茗提前干了,便让人捣成了碎末,掺了水放着,用的话便将这汁水倒进池子里。”王嬷嬷解释道,偷偷瞄了大晏帝几眼,头不敢抬得太高,只看到那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如同衔着两片薄冰,赶紧又低下头,后背汗水涔涔。
  “张子宜,立即去尚医局将薛太医、李太医等几个叫来。”大晏帝道。
  “属下领命。”张子宜一句话干脆短促,几大步已经离开尚衣局。
  “霜儿,不要急,这件事情的**到底如何,朕一点点地剥开它。”大晏帝朝馨妃道,执住她的手一起坐在了下人早已备好的两把椅子上。
  “一切但凭皇上做主。”叶灵霜回握住他的手,自己的却有些微微发颤,“皇上,妾有些害怕。”
  大晏帝轻笑一声,笑中尽是噬骨冷意,“莫怕,不管这背后之人是谁,这一次……朕决不轻饶!”
  叶灵霜嗯了声,低垂的眸子中狠光掠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是为了多更一点才晚了些哦……乃们明白滴……么一个




☆、115、临近真相

  115、临近**
  尚医局以薛太医为首的几个资历深的太医连同吴太医一齐被张子宜叫了来。张子宜去得匆忙;一干人皆悬着心,不知道这后宫又生出什么变数;竟能让大晏帝亲自插手管起了后宫之事。吴太医一直低着头;攥起的手轻轻颤了两下。
  大晏帝目光很快掠过几人;指了指眼前那一桶早已被捣烂的绿汁水,“去瞧瞧,看这一桶东西里有什么?给朕瞧仔细了。”
  这随口说出的话蕴含深意,几个老太医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多年的经验已经让他们看出了端倪,这桶里的东西定有猫腻。
  薛太医当先走了过去,从桶里捞了一把混杂着叶茎的汁水放在鼻下认真闻了起来;其他太医也纷纷效仿起来;有的太医干脆伸出舌头舔了舔。桶中或多或少有一些未完全捣烂的叶子;再加上那草的味道,几位太医只片刻便确认了桶里有什么草。
  薛太医扔了手中的杂草茎叶,用自带的绢帕拭了拭手,才走到大晏帝跟前,抱拳躬身回道:“皇上,臣没看错的话,桶里最多的当属香梓茗,此草乃是民间用来浣衣时常用的一种野草,除此之外,香梓茗中混杂了一种药草,唤作番头草。”薛太医顿了顿,似乎是思量什么,才又道:“番头草外形跟香梓茗有些像,但是叶子小一些,这种草毒性较小,误食了一两次对身子无恙,只是反应变得迟钝,诊断的时候也极难发现的。但是吃的多的话,日积月累可能对人的头脑有害,导致神志不清或者痴傻。”
  注意到大晏帝越发黑沉的面色,跟前的馨妃也是震惊而又激怒地盯着他。薛太医垂了头,这话还没说完,两个主子就开始发怒,这后面的话要是说出来……薛太医觉得等会儿势必要承受大晏帝的滔**火。
  “皇上,薛太医所说无误,只是臣等还发现了别的东西。”见薛太医话说一半却不急着说完后面的话,李太医便接着道,“皇上,这香梓茗和番头草里还掺有少量的马钱子粉末,剧毒马钱子!”
  其他太医在这一刻皆死死埋着头,马钱子那可是剧毒,闻多了都可能死。
  大晏帝心中怒不可言,脸色几乎冻成了一块冰。目光在一群太医脸上划过,嘴角忽地挂起一抹似笑非笑,“番头草?马钱子?这人不仅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更是早早就伸出了脖颈,等着朕砍呢,既然迫不及待地想死,那朕就成全了她!”开始还是软语轻调,越说到后面,语气越是低沉冷硬,听的人心尖上似乎都覆盖上了一层薄冰。
  “李福升,找人去晨曦宫,将那个叫黑子的太监叫来,张侍卫,你去内务府让这几日负责往宫中送水的小太监也统统过来。”两人应是,忙各自行动。
  李福升心里明白,这件事皇上怕是要追查到底了,何况这还牵扯到三皇子和馨妃,当初有人刺杀二皇子的时候,皇上已是怒不可遏,现如今是比二皇子还要小上许多的三皇子,心里强忍着的怒气别说有多可怕了。三皇子不过几个月大而已,那些女人也能下得了手,真是作孽啊!
  李福升去晨曦宫传黑子时,彦妃直觉事情不妙,通常这总管太监不会平白无故替大晏帝传唤一个人,特别还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下人,除非这人犯了什么不可轻饶的大罪。
  “李公公,不知皇上传唤本宫宫中的太监是为何事?”彦妃忍不住问。
  李福升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客套笑意,只敷衍了两句,“回彦妃,奴才也不甚清楚,似乎是跟三皇子有关。”
  彦妃心里突突一跳,正欲再问,李福升已经带着人离开了晨曦宫。方才见黑子的时候,便看见他双腿微微打颤,眼里的恐慌根本瞒不住旁人。
  “娘娘,是不是黑子背着娘娘干了什么坏事?”春桃也不是个笨的,当即便看出了不对劲。彦妃身为三妃之一,伺候着的下人总共六个,像春桃这样万事比较通透的婢女自是深得主子满意,而有的奴才说不上聪明也谈不上蠢笨,如太监黑子,平日里也只是干干一些杂活,自然是不能喝春桃这样的婢女相提并论的。如今,这种不起眼的奴才被皇上身边最重用的李总管叫走了,彦妃如何不懂这其中的玄妙。既然有人算计到她的头上,她再躲着可就是缩头乌龟了!
  黑子软趴趴地跪在地上,在看见这强大的阵势后,一路上编造的所有谎言如今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尚衣局的管事嬷嬷,尚医局的各位太医,甚至连送水的那些个小太监都叫了来,黑子再傻也明白所有的事情都败露了。
  “皇上,奴才有罪,奴才有罪,但是奴才也是**的,皇上饶命啊――饶了奴才吧,奴才上有老,下有小……”就如所有的罪人一样,明知自己求饶无用,但是仿佛这般求饶才能够压住心中的恐惧,这太监便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你做了什么,自己说罢。”大晏帝的目光已是如同看着死人,说出的话都仿佛带了一股死气。
  “奴……奴才不该建议王嬷嬷用了香梓茗。”
  见他话音顿住,大晏帝勾唇,阴测测地盯着地上的蝼蚁,“就这些?大晏国刑法诸多,你这狗奴才若是想都尝上一遍后再死,朕也不是那小肚之人。你可想清楚了,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黑子双眼布满了惊恐和惧意,早已是呈狗爬式趴在了地上,低头沉默了片刻,颤颤巍巍道:“说,奴才都说。是、是……是彦妃让奴才做的这些事,娘娘让奴才往那运进宫中的香梓茗中混杂了番头草,至于那草什么作用,奴才是真的不知,奴才未进宫前有个好友叫二蛋子,奴才让他将那香梓茗和番头草都准备好,每次让运水的太监顺便给带进宫来。”
  “哦?那你为何今日会专门来这尚衣局一趟,难道不是心虚?不要试图在朕眼前说话,朕最厌恶的便是那种企图为自己开罪的小人!”话中尽是嫌恶。
  黑子心神一慌,忙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是彦妃听说了馨妃闯入苍銮殿一事,心中生疑,才令奴才前来看看这边的异常,本来奴才是准备将那香梓茗中的番头草拣出来的,熟料看到了长乐宫的安德子和吴团,更没想到王嬷嬷已经将那些草都捣成了汁水,奴――”
  “皇上休要听这狗奴才胡言乱语污蔑妾!”彦妃从远处急急行来,难掩怒容,宫女春桃紧跟在她身后。
  “妾见过皇上。”彦妃简单行了礼,急切解释道:“皇上,这狗奴才纯属胡言,妾从未派他做过任何事,这狗奴才性子蠢笨,在妾宫中也只是做些打杂的活儿,妾是万不可能让他做什么祸害事,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妾不知,但是妾指天立誓,妾绝未让这奴才做过什么害人之事!”彦妃说得义正言辞,一脸愤概。只可惜,后宫中的女人是惯会做戏的,凭这片面之词,大晏帝不可能完全信她。
  大晏帝淡淡扫了彦妃一眼,“彦妃莫激动,你我多年情分,朕岂会只听这奴才的片面之词。”
  虽如此说道,可彦妃还是了解他的脾性,口上虽这般说着,心里怕是已经信了几分。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有说谎的道理。
  “你这狗奴才,本宫是哪里对不住你,竟然这般污蔑本宫!本宫前几日才派了春桃给你家中送了银两,你就是这样回报本宫的!”彦妃愤慨而言,因为浑身的怒意越说越走近那地上之人,恨不得在那奴才的头上啐上一口唾沫。正又是因为这个,那移动到黑子面前的身子堪堪挡住了大晏帝和馨妃的视线。宽大的袖笼对准了黑子低垂的眼,袖中的一块小金锁印入黑子眼中。他猛地抬头,对上彦妃眼中的警告和隐隐闪烁的狠辣。
  只片刻后,彦妃又移开了自己的身子,对着大晏帝,“皇上,妾确实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妾绝不容许自己宫中的狗奴才吃里扒外,污蔑妾!”
  此时的大晏帝还是坐在椅上,和表情有些呆怔的馨妃几乎是紧紧靠在了一起。“霜儿,你觉得彦妃的话可信么?”大晏帝忽然问她,面色较之方才可谓天壤之别,带了几分柔意。
  叶灵霜埋着头,良久才淡淡地吐了一句,“妾也不知道,她们要害瑞儿,要害他痴傻,要害他的性命!皇上认为妾该如何?”
  就在大晏帝目光冷然地盯着彦妃,薄唇欲启之时,先前死口咬住彦妃不放的黑子忽然朝大晏帝和馨妃猛地磕起了头,比先前还要多了几分惶恐害怕,“皇上,奴才错了,此事不关彦妃的干系,是……”狠狠一闭眼,又快又急道:“是铛月宫的秀竹指示奴才这么做的!”
  “奴才家里穷,秀竹上回给了奴才一大笔钱财,让奴才瞒着彦妃做了这些事,奴才是穷怕了,就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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