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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翻身记(重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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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儿子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她却先一步走了。
他恨,恨那个人,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若没有她的支持,自己根本不可能登上皇位。若不是因着她的关系,当年的花老将军花施宇也不会在夺嫡之争中选择中立,更不会在自己登基后把自己疼惜若宝的女儿嫁给他。可是!
可是,若不是她,母妃为何会落得那般凄惨!当时他太小不懂事,后来才渐渐查清了其中的端倪,也是自那时起心里便有滔天的怒火熊熊燃烧。她给母妃安的罪名何其可笑!明明她跟花施宇才是从小的青梅竹马,要跟外臣通奸也该是她才对。为何只凭一封伪造而来的通奸信,父皇就将母妃打进了冷宫,这便是父皇对母妃的爱?可笑之极,他至死心心念着的人是被他亲手打入了冷宫,一天天憔悴而死!
她既然念念不忘花施宇,那便让她尝尝同样的滋味!是,是他诱哄花梨月身边一个叫卉珍的贴身宫女偷了花梨月与父亲往来的家信,命人仿造了花施宇的字迹编造了一封通敌书信,抄了他花施宇的府邸,让他一家流放边关,只他不仅仅是刺激太后,他更想要花施宇手中拿的一样东西!孰知他命亲信抄家之时根本没有在花府找到那东西。他自不会让花家人带着那东西走,即便是宁可错杀一百。
这次刺杀二皇子背后策划之人,他齐天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算计!让他猜猜会是谁呢?早就盯着后位的琪贵妃?还是内心一直不安分的彦妃?更或者说那个没有脑子的德妃?就在大晏帝兀自猜测之际,张子宜忽然来报。
“皇上,事情有了一点儿眉目。”
大晏帝冷笑一声,眼里尽是杀意,“讲。”
☆、76 初步线索
“回皇上;属下在滴玉宫那正殿的门槛上捡到了一根头发。 ”张子宜道;然后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方包起来的绢帕;放至大晏帝面前;伸手一层层展开。
大晏帝未看那绢帕中的东西,只疑惑地扬了扬眉头;“不过一根头发而已;这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少不了;难免不会落下一两根。这便是你张子宜找到的线索?”大晏帝面色有些不悦。
张子宜忙将那绢帕递近一分,“皇上仔细看着发丝便会发现其中的端倪。”
大晏帝拧了拧眉;将绢帕中的那根发丝拾了起来细看,只一瞬;那双眼便猛地一睁;“居然是根花白的头发!”那绢帕中的头发竟有小半已经变成了白色。
张子宜忙点点头;“属下问过那滴玉宫的诸多下人,都说近日根本没有什么上了年纪的公公或者嬷嬷去那正殿,所以属下猜想,这白发定是那刺客不小心留下来的!”张子宜微微抬头看他一眼,继续道:“属下近日便命人多留意了一下宫中上了年纪的老公公,发现如今白了头发又身子健朗的不过三个人,一是那尚工局的孙公公,二是内务府的林公公,三是……太后身边伺候的钱公公,只不过,依属下看来,三个公公虽说上了年纪,但是却没有那飞檐走壁的本事,更不可能在不知不觉中躲过众人的眼线,来往于滴玉宫和长乐宫中。”说完这一番话,张子宜心情有些忐忑。
果然,听完这一通分析,大晏帝双眼一凌,低斥道:“这就是你张子宜说的有眉目?!说了半天,还是半天进展都没有!”
“属下无能,目前只能查到这么多。”张子宜垂头道。
“还不下去继续查!”大晏帝怒道。张子宜忙应声出去。
“李福升,朕差点忘了你也是上了年纪的公公。”待张子宜离开后,大晏帝忽然轻飘飘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将一旁本就看得心惊胆战的李福升吓得半死,身子一颤,立马跪在了地上,几乎是带了哭腔,“皇上明察啊,奴才万万不敢干出这等蠢事,而且奴才也没那好本事。”a
大晏帝扫他一眼,“真是不经吓,起来!朕现在有事让你去做。”
李福升晃了晃身子才慢慢站直,竖耳倾听。
见他故作羸弱的样子,大晏帝心中暗笑,老人精。瞅了他两人,淡淡道:“你身为大内总管,自然对这宫中的太监宫女最清楚,朕要你列一个单子,将宫中上了年纪开始生白发的太监都列出来。”
李福升听闻这话,面上明显一喜,大晏帝让他做这事便是对他的信任,一想起此番刺杀二皇子之人是个同他差不多年纪的老公公,李福升心里不由一叹,这些人也该是和他有些交情的,没想到竟会做出这等没脑子的事。
大晏帝坐在椅子上,指背习惯性地敲了敲桌面,李福升孰知这是他想问题是最喜欢做的动作,想着自己要做的事,忙朝大晏帝福了福身,然后退出了苍銮殿,还不忘唤另一个小太监过来伺候着。
而大晏帝此刻想的正是张子宜先前所提供的线索和他说到的三人。生了白发的公公?尚工局的孙公公,内务府的林公公,太后身边伺候的钱公公?想起一直伺候冯皇后到如今的钱公公,大晏帝不由眯了眯眼,心中吐出三个字:狗奴才。蓦地,眼中精光闪过,那嘴角冷冷一勾,带了刺骨的寒意。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李福升将那列好的名单递给了大晏帝。大晏帝只淡淡瞟了几眼便扔回了桌上。
李福升对于大晏帝的态度十分不解,皇上难道不该好生研究一番,怎的只瞥了一眼,便闲置于一侧了?
“李福升,你说意图杀害皇嗣的大罪该不该严惩?”大晏帝悠悠问道。
李福升心里虽不解大晏帝为何问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但还是忙道:“意图杀害皇嗣之人,奴才认为就算判与腰斩也不为过。”他说的是大实话,按大晏国国法,杀害皇嗣之人当判腰斩之刑!虽然刺客刺杀未遂,但若不是那滴玉宫的宫女灵玉当了一刀,二皇子现在哪能活得好好的,现在还能照样在尚书房跟着贾太傅念书?
大晏帝点点头,“该是这么做的,朕若不杀一儆百,以后这后宫中的女人岂不会愈加不安分。只现在张侍卫既然提了线索,朕就不会允许那刺客继续逍遥法外!”
李福升被这凌厉的气势惊了一跳,接下来的话让他瞬间了然。
“李福升,朕派你立刻前去将尚工局的孙公公、内务府的林公公以及太后身边伺候的钱公公抓起来,让张子宜带去刑部好生审问一番。那钱公公记得多招呼招呼。”说到最后,大晏帝一双眸子布满阴鸷,声音格外低沉。
李福升领命,只稍稍犹豫了片刻,低声询问道:“那钱公公好歹伺候了太后许多年,奴才怕……太后不肯放人……”
大晏帝表情不变道:“太后是个通情达理的,这次差点被害的可是她的亲皇孙,你把其中的缘由同太后说清楚,朕相信太后自然会放人。”
哪里这般容易?李福升心里苦道,以后少不得要得罪后宫中最大的主儿了。
李福升先是同张子宜说了此事,那张子宜自然是个聪明的,马上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抓那孙公公和林公公不过是顺道,皇上针对的便是那福寿宫的钱公公。那钱公公跟在冯太后身边数年,干的龌龊事没有百一也有十一,皇上早就看他不顺眼,不过是碍着太后的面子才没有动他,如今这么个大好的机会摆着,皇上岂会错过!
张子宜带人去尚工局和内务府抓了那孙公公和林公公,而李福升则带了几个太监往福寿宫而去,毕竟侍卫是不合适去那福寿宫的,也只李福升这样八面玲珑的太监才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李福升去了福寿宫见了太后,先是恭敬地行了礼,不急不慢地说了些别的。
“皇上最近虽然口上不说,但奴才能看出,皇上还是担心太后您的身子的。”李福升低头弯腰道。“只是,最近后宫之中出现了二皇子遇刺一事,皇上才收不住那怒火,言辞难免掺了火气,还望太后不要放在心上。”
太后本就为大晏帝对她不敬之事耿耿于怀,如今见皇帝竟派了大总管前来低声下气地说了这些,那先前攒着的闷气也消散了不少,朝他淡淡嗯了一声,道:“哀家知道这次明轩遇刺一事让皇帝勃然大怒,只这事要慢慢来,干生气也没用。”
“太后说得极是,皇上近日也稍稍平缓了心情,这不,张侍卫那边刚刚找到了一些线索,奴才就来跟太后说了。”李福升又道。
“哦?竟已经有了线索?这是好事,敢伤害哀家皇孙的东西,皇帝绝不能轻饶!”太后骤然拧眉道。
听闻这话,李福升心里窃喜,面上却有些为难,“皇上是查到几个疑犯,只不过目前不确定,且都是有主子的人,皇上这会儿正为难着呢……”
“既是疑犯自然该早早抓去审问,皇帝何须顾着别人的想法,这宫中他最大,就算误抓一两个疑犯,别人还敢反抗不成?”太后一身威严尽显。
李福升连连点头,这才道:“既然太后都这般认为,那奴才就不需要顾虑了,张侍卫查出那疑犯之一便有福寿宫的钱公公。”说罢,小心抬头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明显一怵,片刻才反应过来,猛地一拍桌子,从软椅上站了起来,因为站得太急,连椅子上垫着的绣牡丹软垫子都被衣袍子带到了地上。
“胡扯!”太后怒喝一声,“钱公公跟随哀家多年,对皇室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是疑犯!”
李福升额头渗出冷汗,忙将先前张子宜在滴玉宫发现白发丝一事细细说与太后听。“皇上已经另外抓了其他疑犯。再说太后深居福寿宫中一心礼佛,奴才们是否怀了二心亦是没有准的事。”李福升忙又补了一句道。这意思不言而喻,皇上绝不是针对太后您,而是这钱公公实在是有嫌疑,还可能是被其他人收买了。
这台阶给的足矣,且大晏帝既然打定主意要抓钱公公,就算太后要拦也没了充足的理由,看清这一点儿后,太后自然不会多说,她还不会为了一个奴才将自己的大晏帝的关系搞得更僵。大晏帝什么手段她也是见过的,能眨眼间便毁了花氏一家、废了皇后,能在短短几年间于朝堂上发展自己的势力,如今内侍卫总统将军蒋少秋和左右翼前锋统领常盛天虽说分别掌管一部分兵权,可这两人还不是大晏帝一句话便可以换掉的事,大晏国的兵权基本上是捏在了他自己手里!
李福升见太后怒气微收,便福了福身道:“太后果然如皇上说的那般深明大义,如此的话,奴才就去办正事了。”
那钱公公确实是个接近五旬的老公公,因为太后的特意恩准,平日里可以在福寿宫周围随意走动,远远看见大内总管李福升朝自己这边走来,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本以为那李福升围绕过他干别的事,岂料一干太监就在他身边站定,目光不善地盯着他看。
“钱公公,洒家好久没见你了,近日可好?”见他面部微扬,傲慢至极,李福升也不打算跟他废话,面上已没了先前客套的笑意,冷声道:“皇上查出钱公公你跟二皇子遇刺一事有关,还请钱公公跟洒家走一趟吧。”
那钱公公蓦地傻在原地,见他表情不似开玩笑,心下一慌,忙摇头,“不可能,洒家怎么可能做这事,皇上一定是弄错了!”
李福升对他的否认恍若未闻,只朝身后几人摆了摆手,便有两人出列,一人架着他的胳膊往出走。
“狗奴才,放开洒家,放开!你们知道洒家是谁么?洒家可是伺候太后的钱公公!龟孙子,老子那会儿干大事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个旮旯角讨饭呢!”钱公公一边挣扎一边大骂道。
李福升朝那缚住他胳膊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二话不说,一个掌刀劈向钱公公的脖颈,那先前叫骂的人瞬间昏了过去,被一干太监几乎是拖着往外走。
☆、77、浮出水面
77、浮出水面
钱公公几人被张子宜带到了刑部地牢;那里有一处专门拷问犯人的刑具房。
当夜,守着刑房的几个狱卒只闻里面一声声凄惨叫声响起;比那杀猪时听到的猪叫还绵长;且伴着皮鞭清脆的声音和铁烙烙印在皮肤上烤焦的刺啦声;惨不忍睹。
次日,刑部牢房便传出钱公公猝死牢中的消息。
听闻此消息后,太后身子一震,差点儿没吐出一口血;起先是闷闷地喘了好几口气,过了稍许眼中悲痛才渐渐换上了释然。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早知大晏帝对自己心怀不满,若损失一个奴才可以减轻他对自己的恨意;也算值得。
落梅捕捉到太后眼中一闪而逝的狠意和无情;心尖不由一颤。这次是钱公公;下一个会不会就是她呢?
苍銮殿。
大晏帝屏退众人后,张子宜走上前,秘密地从袖中取出一沓纸递于大晏帝面前,道:“回皇上,钱公公已经供出以前所有罪行,包括……包括陷害莲妃被打入冷宫一事。”张子宜自然知道皇上最想要的便是关于陷害莲妃的罪证,所以主动提及了一下,但他丝毫不觉得皇上现在跟太后杠上是一件好事,毕竟冯太后在朝中还是很有威信的。
见大晏帝只是快速地将那一沓纸上的东西浏览了一遍便收起来,张子宜不由呼了一口气,看来皇上并不想跟太后正面作对。只是,此时大晏帝一双眼睛明显被冰霜覆盖,寒冷至极。饶是张子宜已经多次见过大晏帝发怒的样子,此刻也不由被那骇人气息所摄,不敢抬头。
大晏帝扫那地上半跪着的张侍卫一眼,先前不自觉散发出的怒气已经悉数收起,嘴角缓缓一勾,“张侍卫,你今日带来的好消息应不止这一个吧。”
张子宜抬头迅速扫了大晏帝一眼,见他面色已变回先前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想起昨个儿得到的消息,面上微喜,回道:“属下不负所望,按照皇上的指示行事,终于抓住了刺客!”
原来,大晏帝想的便是借钱公公几人一事让那潜伏的刺客自动露出狐狸尾巴。先前,专门让李福升和张子宜明目张胆地去抓了那有嫌疑的钱公公几人,那张子宜在滴玉宫发现白发一事的消息自然会不胫而走,若刺客潜伏在后宫内,就一定会在听到这消息后产生恐慌,进而有所行动。果然,张子宜派去盯着德馨宫的侍卫有了发现!
德妃身为四大正妃之一,宫中有八个使唤下人,其中四个太监四个宫女。就在传出张子宜查出线索,大晏帝派人抓了有嫌疑的几个老公公后,德馨宫一个叫安富贵的公公便趁着没人的空档偷偷溜出德馨宫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那暗中监视的侍卫自然是远远跟着,当想到此人若真是刺客定是武艺高强,几人便不敢靠得太近,只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想到那安富贵躲进离东六宫不远处的一个小林子里,四下查探无人后迅速将一头束好的头发披散开来,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对着一头的头发疯狂地拽起来。
待到那安富贵一番疯狂动作停止后又速速地返了回去。几个侍卫到那小林子里一看,才发现安富贵先前呆的地方,地上零零乱乱地躺着十来根花白的头发!原来那安富贵虽年纪不至三十却早生白发,且是长在了头发里层,是以常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若不是他此时做贼心虚又怎会自露马脚?
“……属下没先想到那安富贵竟有这般武艺,更不知他年纪不大却早生华发,这是属下的疏忽。”张子宜道。
大晏帝双眼危险地眯起,冰冷的表情中缓缓吐出三个字,“德馨宫……”
见皇上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张子宜又上禀道:“属下后来暗中查了那安富贵的来历,那安富贵是三年前入的宫,在司礼院同那些新进宫的小太监小宫女一样学习规矩,只短短一年后便被内务府分配到了德妃的宫中,此人平日里也不多言,是以其他公公对他也不甚了解,不过德妃对他倒是很器重。那安富贵自昨日露出马脚后,属下已经派人紧盯着那安富贵,如今人证物证皆在,只等皇上一声令下了。”
大晏帝忽地勾了勾唇,“只凭几根被他拔下的白发就能治了他的罪?从他刺杀轩儿一事便可看出,此人心思极为缜密,且他尚未露出真功夫,若死咬着冤枉俩字,朕岂不会成了冤枉无辜之人的昏君?”
“那……”张子宜心中不甘,好不容易才让那人露出了狐狸尾巴,岂能这么轻易放过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大晏帝冷笑一声,“刑部仵作验尸得知,当晚刺客所用的刀乃是练武之人专用的长刀,这安富贵若真是刺客的话,他近日没有出宫的机会,那么那柄杀人的长刀定然还藏在宫中,上回不过是搜查了东西六宫而已,其他地方又何曾查过?”
张子宜心中懊恼,“是属下的失职。”
“你且凑过来,朕有一事让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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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德馨宫的安富贵听闻钱公公以刺客嫌疑人的身份被打入牢中审问,第二日没挨过去就死了,连太后身边的钱公公都是如此,这次大晏帝是真的下了狠心了。思及此,安富贵坐立不安,若是被人不小心发现了自己黑发里隐藏着的那几撮白发,那自己岂不会嫌疑最大!幸好他藏得深,没人发现他懂武之事,是以安富贵趁着无人之际藏到了小林子将那几撮白发悉数拔下,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下。安富贵以为众人当时忙着抓嫌疑犯,无暇顾及其他,更莫说他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公,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晏帝等的就是这一刻。
自以为安全的安富贵这日正在德馨宫,同红衣碧荷两个宫女伺候德妃。
德妃遣退了红衣和碧荷,殿中只剩下安富贵一人。
“你跟了本宫许久,哪怕是红衣和碧荷也不及你贴心,这次的事定要守口如瓶,否则本宫同你皆小命不保,可明白?”德妃盯着他道,一双眼睛皆是狠辣之光。
“娘娘放心,大人三年前派奴才进宫保护娘娘,奴才自然全部听娘娘的。”安富贵连忙弯腰恭敬道。
听闻这话,德妃才得意一笑,指了指自己身边小桌上的几根价值不菲的簪子,“那几根簪子就算说够你用下半辈子也不为过,本宫上次赏你的几锭金子着实少了些,这簪子你也都拿去吧。”
“奴才不敢。”安富贵忙道,虽如此说,一双鼠眼却时不时瞟过那几根簪子。
德妃眼中鄙夷一掠而过,嘴角带笑,“虽本宫深信此事怎么也查不到你的头上,但这些东西你先好生收着,等过段时间再拿出来用。”
“奴才谢过娘娘的赏赐!”安富贵激动道,然后将那簪子尽数收入袖中。
正欲退下之际,忽闻细微的声音从窗户处传来,安富贵双眼猛地扫过去,惊见一黑衣蒙面男子朝这边举刀而来。
“啊——,安富贵快,快抓住他!这刺客居然要杀本宫!”德妃恐慌地尖叫出声,因为那人正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的方向,一把大刀举得老高,反射出的一道银光更是将德妃吓得花容失色。
见那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向德妃的方向砍去,安富贵终于不疑其他,拳脚并施朝那人打去。
一时之间,两人竟缠斗在了一起,那黑衣人双眼明显一凌,这安富贵果然深藏不漏!眼前两人打得难舍难分,黑衣人猛地横空一掌砍向那安富贵的肩膀,安富贵痛呼一声,后退几步,眼中杀意尽显,于怀中取出一根簪子就向那黑衣人刺去。只还没扑过去,大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大晏帝冷眼看着与黑衣人缠斗的安富贵,赞道:“真是精彩,朕竟不知一个德馨宫的小公公居然能与朕的贴身侍卫不相上下。”
此人此话一出,安富贵已是吓得脸色发白,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身后躲在桌子底下的德妃见大晏帝出现,连忙从桌下钻了出来,却没想到大晏帝竟道出了这么一句话,当即呼吸急促,心中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
那黑衣人拉下面布,正是张子宜。
“回皇上,奴才只是……只是有些浅薄的武艺傍身而已,绝无冒犯张侍卫的意思,且奴才不知这竟是……竟是皇上跟奴才开的玩笑。”安富贵拄在地上的手臂一个劲地颤抖,却还是眼珠子一转,这般道。
“哦?原来如此,你这狗奴才以为朕有闲工夫跟你开玩笑。”大晏帝笑着道。“你还想狡辩到何时?张子宜,拿证据。”
张子宜应声,然后朝门外候着的侍卫打了手势,立刻有侍卫拿了那先前收集的白发来。见张子宜示意,那侍卫便低头道:“属下昨日看见这德馨宫的安公公鬼鬼祟祟地去了小林子里,然后散开发髻将头上的白发都拔了下来。”
安富贵神色一变,又立马道:“奴才只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未老先衰,又听闻皇上近日正在查刺客一事,奴才适逢生了白发,怕皇上冤枉奴才,所以才将那花白了的头发都拔掉了。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怎么可能是刺客……”
大晏帝双眼猛地一沉,“狗奴才,非要朕拿出你害人的证据才承认么!张子宜,将你找到的长刀呈上来!”
此话一出,安富贵唰地抬起头,面色已变得灰白,不可能!他明明将那长刀扔到……还未来得及往深处想,张子宜已经命人拿来那装刀的长盒。
“张侍卫,将那盒子打开。朕本来想从新发落,但这狗奴死性不改,朕便让他心服口服!”
“是!”张子宜高声和道,一只手已经伸向那长盒的开口,动作唰地开启了那盒子。与此同时,安富贵猛地一闭眼,死死趴在地上,磕头求道:“皇上饶命啊,奴才说,奴才劝说,恳请皇上绕过奴才一命!”
一听此话,德妃瘫软地跪坐在地上,双眼空洞。而那长盒中根本就是空无一物,安富贵也瞬间傻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为嘛我就不能早更新一点,鄙视我自己!
咳咳,恭喜猜德妃的妹纸们,不过这只是表面
☆、78、德妃被斩
78、德妃被斩
怎会什么都没有?安富贵心中早已惊骇得说不出话来。难道皇上根本就是联合张侍卫诓他的?!若是他死咬着不承认或许有命可活;可方才他居然一个紧张便漏了陷!
“皇上,这狗奴才瞒着妾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妾完全不知情啊……”德妃率先出声辩解道;跪在地上望着大晏帝;一脸无辜。
大晏帝淡淡扫过她的面容,目光落在安富贵身上,嗓音沉沉,怒气难掩;“怎么,事到如今,你这狗奴才还要继续狡辩?”
安富贵知道自己死罪难逃;闭上眼呼了口气;再睁眼时眼睛一片死寂;弯□子道:“回皇上,奴才中了皇上的计谋,奴才已经无话可说。那刺客确实就是奴才。”
“把你行刺的企图和经过就在此地给朕一一道来,张侍卫,你执笔记录下来。”大晏帝说这话时,虽是对着安富贵,眼角余光却扫过身子微颤的德妃。
德妃不小心撞上他的目光,浑身一抖,忙道:“皇上,妾确实不知情,妾怎知这狗奴才竟会瞒着妾干出刺杀二皇子之事,求皇上不要听信他一面之词啊……”
“安富贵什么都还没说,德妃你似乎多虑了……”大晏帝目不斜视地盯着安富贵道,似乎觉得看一眼德妃都觉得多余。
安富贵沉默片刻后,竟不再似先前那般恐惧,规正地跪在原地,一字一句道:“此事的确不干德妃的事,是奴才收了别人的好处才瞒着主子去滴玉宫刺杀二皇子。如今奴才自知难逃一死,没有必要隐瞒皇上。”
此话一出,德妃猛地抬头看他,目光闪烁,大晏帝则冷冷地勾了勾唇,讥诮道,“真是个忠心护住的狗奴才,这么迫不及待地为你家主子脱身。既然不是德妃指使你刺杀二皇子,又是何人?”
安富贵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回答道:“是铛月宫的琪贵妃娘娘,她嫉妒长乐宫的馨妃有了身孕,怕他产下皇子后更得皇上您的宠爱,便收买奴才去刺杀二皇子,顺便栽赃给馨妃,如此一来,一石二鸟,将二皇子和馨妃腹中的孩子一起铲灭。”
大晏帝扬扬眉,似乎颇有些兴趣,“李福升,去铛月宫将琪贵妃叫来,让她听听这奴才的供词。”
“是。奴才这就去。”李福升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然后急急去了铛月宫。他身为大内总管太监,竟不知德馨宫中藏了这么一个高手,实在失职。
琪贵妃被李福升叫来德馨宫,面上无甚表情,心里却打着小鼓,皇上让她去德馨宫作甚?
见到德馨宫正殿内的情形后,又听得安富贵那满口胡言,琪贵妃也不顾了仪表,伸手指着他的鼻梁,怒斥道:“简直一派胡言!本宫连你是何人都不知道,又岂会贿赂你做这事?!皇上,莫要听着狗奴才诬陷妾,妾岂会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琪贵妃转头朝大晏帝疾声道,心里就怕他信了这狗奴才的话对她有所怀疑。
“爱妃息怒,朕自然不会听信这狗奴才的一面之词。”大晏帝淡淡道。“安富贵,你方才对付张子宜时手中拿的簪子何来?”大晏帝目光犀利问道。
那簪子先前已经被安富贵惊慌中遗落在地上,李福升连忙扫视一周,走至那簪子处弯腰拾了起来,递到大晏帝面前。
德妃双眼一瞠,双手忍不住轻颤起来,连忙将发颤的双手背在身后,深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
“回皇上,是德妃娘娘以前赏给奴才的。”安富贵答道。
“呵,既是以前送的,你又怎会随身带着,必是会找个地方收起来吧,再者,这簪子上还绕着两根乌黑的发丝,明显是才用过不久取了下来的。安富贵,你好大的狗胆!事到如今还想再糊弄朕么?!”说到最后,大晏帝已经难掩怒气,朝他怒喝道。
“皇上,奴才……奴才说得句句属……实……”安富贵说话渐渐没了底气。
“皇上,你定要为妾做主,这狗奴才竟敢诬陷妾,该死!”琪贵妃插了一句,狠狠瞪着那跪在地上的太监道。
大晏帝瞥她一眼,没有接话,只目光凌厉地直视着安富贵,“你将那杀了宫女的长刀藏在哪里了?若说实话,朕还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若仍然执迷不悟,就算那常盛天亦护不住你的全家!”
听到大晏帝最后一句话,安富贵先前的镇定完全没了影,唰地抬头看他,求饶道:“皇上,奴才说,奴才全说,求皇上放过奴才的家人吧!”安富贵连连磕头道,然后将事情的经过悉数道出。
原来这安富贵进宫前本是个武功不弱的镖师,也已经成家立业,有妻儿老母,熟料一次丢了雇主要护送的宝贝,被那雇主告到官府,弄得自己倾家荡产,安富贵本人还吃了两年的牢饭。出得牢笼后,妻儿老母都已不见,安富贵心灰意冷之际,碰到了常盛天,也就是德妃的父亲——现在的左右翼前锋统领。
那常盛天适逢自己的女儿常梦溪刚刚选秀进宫,身边正缺个护主的奴才,便想到了让安富贵进宫做太监,然后适时安排他到德妃的身边。安富贵一开始也不同意,可穷途末路之际哪里容他多想,且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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