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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翻身记(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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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晏帝冷眼扫他一眼,淡淡道:“哪个宫中的,深夜去中宫作甚,且一一道来。”右手把玩着终于放回笔架子的毫笔,竟让人觉得那支笔仿佛随时都可能被他断成两半。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浑身颤抖,磕磕巴巴道:“奴……奴才是丹灵宫孙容华身边侍候的小荣子,孙容华让奴才小心打探着皇上今个儿去……去中宫做了什么事……奴……奴才本想在旁人口中探得消息,可是那些个中宫外的丫头太监都不知晓,奴才便想着趁人都睡了,只剩守夜太监的时候去问问那守夜的太监。”自花后没了后,中宫虽空着,可是里面的诸多物什还在,大晏帝也默许了保持原样,担心里面的珍贵物什被那些个贼胆包天的丫鬟太监偷偷藏匿了去,中宫这几个太监便轮着在中宫里守夜,是以小荣子想到了这个办法。
“哦?那守夜的太监可曾告诉你?”大晏帝笑问道,眼里却尽是冷意。
叫小荣子的太监早已惊出一声冷汗,听得大晏帝打断了自己的话,便立马回道:“没……没……那守夜的小太监说,这是拿命开玩笑的事,就是给再多的银子他也不会说。”
再多的银子?大晏帝蓦地一拧眉,“你拿了多少银子贿赂那守夜太监?”
“皇上,在属下这里,方才搜身时查到的。”张子宜忙接过话,命一旁的侍卫将那鼓鼓一包银两递了过来。大晏帝放在掌心中掂量稍许,冷冷笑出声,“没想到孙容华殿中银两竟这般多,许是朕平日里赏赐太多,拿去做这般用途后亦是绰绰有余。”
小荣子见势不对,忙磕地求饶,“皇上饶命,这全是孙容华让奴才做的,皇上饶命啊!”
“见风使舵的狗奴才。”大晏帝冷哼一声道:“李福升,将此人拖下去立即杖毙,记得堵住那张嘴。”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小人,朝堂上是如此,后宫亦是如此。
那小荣子一听立马傻了眼,哭天抢地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唔……”话未说完已经被李福升示意用粗布堵实了嘴。两个结实的太监将小荣子一路拖着出了苍銮殿。
“张子宜,此事干得不错,把人都撤了吧。”大晏帝将那手中的荷包扔给他,冷声道。见他拿着那包银两傻眼,便嘴角一勾,补道:“拿去给你的兄弟门分了添置一两件衣裳也是不错的。”
张子宜脸上露笑,忙抱拳谢恩。
“领着你的兄弟们都下去歇着吧。”大晏帝挥挥手道。
“属下告退。”张子宜恭敬地行了礼转身而去。
见大晏帝沉默着不说话,李福升不由出声提醒一句,“皇上,该歇息了。”
“……嗯。”大晏帝淡淡应道,整了整袍子才起身朝不远处的寝宫龙阙殿行去。李福升和两排宫女太监跟在后面。
“李福升,你跟在朕身边多年,觉得朕为人处事如何?”大晏帝本是背手走着,却忽地来了这么一句。
李福升心里砰地一跳,他作为一个奴才哪敢妄加评论天子,敛了敛神,忙低头道:“奴才觉得皇上在朝堂上一向处事公正严明,对后宫的这些娘娘们亦是如此。”
“朕若将曾经的枕边人亲自处死,可会显得冷血无情?”大晏帝目光看着远处的树影,幽幽问道。
李福升大惊,眼眸闪了几下才回道:“若是后宫之人犯了错自然该罚,不然只会令后宫更加混乱不堪,皇上也会诸多操心。”
大晏帝嘴角微勾,带着几分自嘲道:“后宫这些女人口口声声地说如何爱朕,可是又有几个人真的是表里如一,她们爱的不过是朕所带来的荣耀跟权利罢了。如此,她们若安份守己,朕便如了她们的愿,若不规矩了,朕自然要统统收回!”
李福升死死低着头,没有那接话的胆子。大晏帝说得对,亦或者不对,如今大晏帝正逢年轻力壮,样子又长得如此俊美,若说没有喜欢大晏帝的女人是不可能的,只是这喜欢之外便又多了几分贪心,想要被皇上多宠幸就会渴望着往上爬,然后一点点接触到权力的好处,开始愈加贪心,不仅想要权力还想要皇上的宠幸。在后宫沉浮中这一来二往的,对于权力的迷恋在潜移默化中变大,渐渐超过其他。大晏帝本就不可能只宠幸一个女人,那些个女人便逐渐将重心放在了争夺权力上,甚至为此争个你死我活。这一切大晏帝不是不明白,只是懒得去管,他自己本也是游刃于后宫诸多佳丽之中,一颗心却从未被温暖过,亦或者……根本不需要!
李福升不禁想起丹灵宫的孙容华,皇上给的宠爱亦是颇多,可是如今不该触了皇上的逆鳞,得不偿失。你便是暗着来不被发现也好,可是一旦被皇上发现,那自心中生出的厌恶便立马盖过了曾经的宠幸,对人动起手来没有一丝心软。
身边办事的小太监一晚上没有回去,这孙容华恐怕是难以入睡,可怜的女人,连死前的最后一晚都不能睡个安稳觉。李福升不由叹了一口气,婉贵嫔死后才不久,后宫之中便又要失去一位貌美佳人,那孙容华的画作也怕是再也看不到了。他忽然生出一种想法,这大晏帝立即处死了孙容华身边的太监,却未立马动她,是不是就让她尝尝这种陷在恐慌之中夜不能寐的滋味。大晏帝对待后宫的女人一如朝堂上不规矩之人,冷漠,狠厉,从不手软。更何况这两者还是有差别的,后宫之中从不缺才艺双全又能讨得皇上欢喜的女人,如今不过是一代新人换旧人罢了。没了一个婉贵嫔还有诸多的贵嫔,没了一个孙容华以后也会立马有人填补上这空缺。
花后忌日当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失眠,只知道后宫之中好些宫殿里的灯盏都是亮着的,只怕连大晏帝亦不能如平常那般安稳地入睡……
次日,李福升领了圣旨去丹灵宫。一路上各宫的耳目自然忙回禀了自家主子。
彼时,孙容华正坐在梳妆台前细细装扮,试图掩盖发肿的眼皮,听得圣旨来了她侧殿,连忙跪地接旨,还未等李福升开始念圣旨,那眼皮就突突地跳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孙容华纵容下属,祸乱后宫……朕念夕日情分,只赐绫绢处以缢首之刑,即刻行刑,钦此。”李福升一合那明黄圣旨,看着眼前瞬间傻了眼的孙容华道,表情已变成冷漠。
“李公公,皇上是不是搞错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李公公你跟皇上说啊,不会的,不可能的,先前皇上还夸赞我的画作得好,怎么可能会让我缢死!”孙容华连连自语道,脸上早已变得煞白。
李福升面无表情地取过那木盘里的白绫,递了过去,“孙容华走好,奴才送你一程吧。”
“不!不——”孙容华趴在地上往后退去,“我不要死,不要!”
李福升眼一沉,朝身后两个同来的太监示意,那两个太监一个按住孙容华的身子,一个已经拿了白绫缠绕上她纤细的脖颈。那孙容华在白绫一点点拉紧中双眼瞪大,吐出舌头猛喘气,双手死命拉扯那白绫却始终抵不过那执行缢首之刑太监的力道,那好看的面容便逐渐失了颜色,最后保持双眼圆瞪的样子活活被勒死……死不瞑目……
作者有话要说:结果就是现在才发了这章……嘤嘤
39、安美人访
孙容华被赐死一事才过不久;许多宫中的主子便已知晓。
“这事倒也蹊跷。”秀竹上禀消息的时候,琪贵妃正在品着小厨房里新做的糕点;听秀竹这么一说;那拿着糕点的手也只是微微一顿;便又无事人似的将糕点送进了嘴里轻轻咀嚼,待那糕点一点点下咽,才淡淡地道了一句。
“这事千真万确,听闻昨个儿晚上孙容华身边的小荣子没有回丹灵宫;一晚上不知所踪。如今依奴婢看来,那小荣子怕是昨个儿晚上就已经没了。”秀竹低着头,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孙容华素来少言;喜装清高;花梨月在的那会儿;便是对着旁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可惜,花后一出事,还不是放下那股子清高投靠了贤妃。”琪贵妃冷笑道,接过一旁小太监递过来的茶水涮了涮口才又吐了回去,继续道:“这番选择看来也是个透彻的人儿,怎的就干出这等蠢事呢!”
“秀竹,你打探得来的缘由准确否?”琪贵妃扫她一眼,问道。
“应是没错的,昨日皇上去中宫便是调查那闹鬼一事,后来盘问许久,查得那地上的血痕根本就是朱砂掺水后显露出来的红痕,而孙容华前些日子专门遣人去内务府取了一些朱砂回来,昨晚上还让小荣子去中宫探口风,岂料皇上早已派人守在那里,便捉了个正着。”秀竹将自己费了一番心力才得来的消息一一道出。
琪贵妃沉默少许,心中总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对劲,又道:“何以单从这两件事便确定是孙容华所为?皇上未免太过片面了。”她实在想不出孙容华此举的动机,以她一个小小知县之女的身份能做到正四品容华的位置已是不错,没必要生出这些事端。若说她的目的只是让这些后宫之中做了亏心事的人夜不能寐,那也未免太过可笑,因为她孙容华可也没少做亏心事。
据她所知,当初孙容华刚刚投靠贤妃之时,那贤妃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便遣了她去冷月殿专门奚落花梨月一番,夕日死忠于花后的人在她出了事后立马落井下石,花后该是怎样一种绝望伤怀!不得不说,这贤妃平日里看似干净,做的事却是比德妃那种没头脑的人更加狠戾。
“娘娘,奴婢倒觉得这事毋庸置疑。去内务府里取些作画用的颜料本无可厚非,且孙容华本就擅画,但她单单只遣人取了那朱砂一种,让人不得不生疑。皇上一去了中宫问话,她便迫不及待地让小荣子去打探消息,那更是坐实了心虚的嫌疑。”秀竹见琪贵妃微微拧着眉想这事,便以自己的理解分析了一下。琪贵妃身边从不缺奴才,她若不出谋划策,做一个有用的奴才,也便不用呆了,兴许早就去了地狱陪那些冤死鬼,想到这儿,秀竹不由打了个寒颤。
琪贵妃含笑扫了她几眼,“你说得倒也无错,只是本宫总觉得此事诸多蹊跷,且那孙容华的动机也让人捉摸不透。”
听闻这话,秀竹便没了声,后宫之中的女人又有几个能真正让人看透的?就算无脑如德妃,有时候亦是有自己的思量。
“也罢,左右不过死了一个容华而已,后宫死的人何曾少过。”琪贵妃勾唇一笑,忽地想起那正在禁足的德妃,不禁笑问,“德妃这几日可还规矩?”
“回娘娘,德妃这几日倒是不吵不闹,只安心呆在那德馨宫中。”秀竹抿嘴回道,微露笑意。
琪贵妃桃花眼一扬,笑道:“德妃这几日怕是要无聊致死了,天天呆在那德馨宫里抄佛经,这份闲适简直快赶得上太后她老人家了。”
“德妃娘娘怎可与太后相提并论,太后可是礼佛一年多了,这德妃怕是最多也只能安静一个月。”秀竹忙笑着接话道。
琪贵妃目光一深,笑了笑,“也是,就德妃那样子又怎配与太后相提并论,太后当年做的那些事可是让本宫……望尘莫及呢。”莫看太后平日里一副慈祥易亲近的样子,她当年可是踩着尸体堆爬到了现在的高位,回头望过去便是一地的鲜血。所以,她琪贵妃做事来也从不手软,太后那些好手段她恨不得学上一二,只盼着最后站得最高的那人会是她温雅雯!放眼看来,整个后宫除却她温雅雯还有谁更适合这个位置呢,就算家族强大如花梨月也从不是她的对手,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听闻琪贵妃这话,秀竹没有再说什么,太后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妄加议论的。只是那琪贵妃眼中偶尔露出的蓬勃野心,倒让她正色了起来,如果主子想要的是那个位置,成功了便好,若不成功那便是难以想象的凄惨下场,她们这些丫鬟下人也会跟着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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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侧殿。
叶灵霜听闻那早已不是秘密的消息,嘴角勾笑。一直低头啜饮着手中的茶,直到见了底,才将茶杯放回桌上,淡淡道:“没想到,皇上竟比我想的还要冷酷无情。”原本想着,这孙容华最多是被打入冷宫罢了,不料皇上直接赐了三尺白绫,给了她一个痛快。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候她活活被自己吓死。
“娘娘,可还要添茶?”云娇见那茶水完全见了底,便询问了一句。
“不必,喝多了伤身。”叶灵霜拒绝道,端起那茶杯细细观察良久,这动作让让云娇万分不解。
“别看这普洱青茶味道浓郁,品起来唇齿留香,可是越往后品就越会发现,香味之外的苦涩亦愈来愈浓,但是你说,究竟是这苦味多于香味呢,还是香味多于苦味?”叶灵霜拿着那茶杯旋转一周,拿在手中把玩着,眼中的那一抹亮光与眼瞳里的黑色交响掺杂着,让人看不透那其中的深意。
云娇和一旁的墨月、佩环听了这话皆是不解地皱了眉。
云娇稍稍想了想,不由笑道:“娘娘倒是真问错了人,奴婢等可不曾品过这普洱青茶,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品皇上和主子等人专用的茶水。”
叶灵霜忽地轻笑出声,“倒是我忘了这茬。不过,依我看来,每个人品茶品出的味道却是不一样的,若是琪贵妃或是贤妃品了这茶,一直见到底的话定是香味多于苦味的……”
云娇几人相视一眼,没有言语,亦不知如何言语。
“娘娘,甘泉宫的安美人来了。”几人正沉默着,便见吴团从殿门进来回禀道。
叶灵霜有几分兴味地挑挑柳眉,呵呵一笑,“不知刮了什么风,竟把安美人吹了来。快让她进来吧。”
这话音一落,吴团还未出去回禀,便见安美人碎步走了进来,娇柔似柳,一脸清纯,只是那干净的眸子如今已掺杂了不少杂质。一进门,那眸子蓦地停在墙上正中的鱼戏红莲上,只是几瞬便很快移开目光,里面的妒意迅速掠过。
“叶姐姐,这么久你也不去我甘泉宫坐坐,妹妹念着你,便寻来了。”安美人笑道,语气带着几分娇嗔。
叶灵霜心里暗笑,这安美人是否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甘泉宫的一宫之主了,竟然说不去她甘泉宫坐坐,那甘泉宫又岂会是她的?!就算婉贵嫔没了,亦轮不到她这般身份的女子入住主殿。
收起心中那份漠视,叶灵霜朝她呵呵一笑,“安妹妹怎的倒怨起我来了,我可是去过你殿中两次了,倒是安妹妹该来看看我的,我也是甚为挂念安妹妹。”话毕,便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身边。
“叶姐姐这般念着妹妹,当真让妹妹受宠若惊呢。”安美人笑道,被叶灵霜握着的手略显冰凉。
“安妹妹说的哪里话,姐姐可是时时惦念着你呢。”叶灵霜拍了拍她的手,亲昵道,察觉到那手的凉意,微微惊诧,“妹妹可是得了风寒,怎的手凉成这样?”
一听风寒,那安美人脸色唰地变白,许是想起来婉贵嫔正是因为一个个小小的风寒便落得最后的凄惨下场,不由连忙否认道:“叶姐姐多虑了,妹妹身子一直偏凉,哪是得了风寒。”
“如此,姐姐也便放心了。”叶灵霜吁了口气道,那样子真如十分关怀这安美人似的。
两人闲聊许久,叶灵霜暗自揣测,这安美人不可能凭白无故来找上她,现在跟她谈论姐妹感情未免显得太过可笑了。
待到实在无话可说,那安美人才离开了叶灵霜的侧殿。
“墨月,你在宫门口远远看着她,无需跟着,只需瞅瞅她大致朝哪方行去,回来告于我。”叶灵霜淡淡道,先前对着那完美人的笑意完全收敛起来。
“奴婢明白,娘娘放心便是。”墨月应道,等到安美人离开稍许,才慢慢走至长乐宫的宫门口,远远偷窥安美人行去的方向。看到那安美人瞻前顾后地进了贤妃的流云宫后,心下一紧,原来如此。看来还是娘娘聪明。
墨月进来后,还未开口,叶灵霜便轻笑出声,“安美人可是去了流云宫?”
“回娘娘,正是如此。”墨月低头回道,没想到主子心里早已有了计较。
“罢了,方才被她叨扰,如今已有些困乏。”叶灵霜轻轻阖眼,半躺在软榻上小憩起来。
安美人,你便是聪明了几许却仍旧是那贤妃的一颗棋子。若贤妃是派你来监视我的话,那贤妃你也太看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打鸡血有些吃不消啊……我会尽量打鸡血的,咳咳……现在先吃点儿五花肉补补身子!!
ps:感谢果子狸、春天泥土、atao1991、jcykk衍扔的地雷、还有萨仁其木格扔的……手榴弹!!!
丫的,忽然好想将这些地雷在后宫这些妃嫔的身边一人安上一个,把那个手榴弹按到琪贵妃身边!啊哈哈……叉腰大笑
☆、40 贤妃生辰
40、贤妃生辰
对于一些心中有鬼的后妃;花后忌日总算是挨过去了,可是贤妃的生辰却紧接而至;且那日子恰恰还是在花后忌日过后的第二天。
这实在算不得个好日子;众妃嫔心道。恐怕每次贤妃过生辰都要这般一样;刚从不安中挣扎出来,然后挂着一脸笑意地应付着众妃嫔的恭贺。而这恭贺的诸多妃嫔怕也只是虚与委蛇,算是做足了那表面上的一套。刚刚经历过中宫闹鬼和孙容华被赐死一事,任谁也无法心情愉悦起来。
李福升刚进苍銮殿的时候;大晏帝正低着头批阅奏章,一脸正色。许是察觉到他在身侧站立良久有话要说,淡淡道:“李福升;你何时也变得这么畏畏缩缩了;有话直说。”那执笔的手并未停;在奏折上偶尔圈圈画画一下。
李福升忙低头,“奴才有错,方才看皇上过于专注,不要让小事打扰到皇上。”
大晏帝呵地笑了一声,“就算再小的事让你总管太监亲自来报,亦算不太小了。”
李福升想了想才道:“回皇上,方才琪贵妃身后的丫鬟秀竹前来通禀,明个儿便是贤妃娘娘的生辰了,虽说是后宫之事,不该多加打扰皇上,但是她与贤妃妃位差不多,总不好越了权,所以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事,望皇上指点一二。”
“她倒是想越权。”大晏帝忽地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令李福升眼眸一垂。原本这些事该是由着皇后全权处理安排的,像那些嫔位以下的妃嫔直接有皇后说个准,而稍微受宠一些的妃嫔则由皇后偶尔向皇上提上一两句,那该有的宴席和瓜果亦是早已经安排好了的,皇上也每每点个头,见到不合适的便插上一两句,并不多管。
“李福升!”
“奴才在。”大晏帝忽地唤出一声,让李福升立马直了直身子,正色应道。
“你去琪贵妃的铛月宫走一趟,就说是朕的意思,这后宫之中沉闷许久是该热闹热闹了,让她好好安排着,让众人都喜庆一下。”大晏帝风轻云淡道,嘴上说着该喜庆一下,自己却是一脸暗沉的表情。
“奴才领命。”李福升低着头,眼里划过几分了然。这后宫最近确实是沉闷了一些,先是婉贵嫔发癫赐饮鸩之刑,后有中宫闹鬼一事,最后查到了孙容华身上,这孙容华便只三尺白绫要了她的命,众人心中就算有窃喜的那也是在心里,表面上谁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李福升当即领命出了苍銮殿,向着铛月宫的方向行去。
琪贵妃没想到皇上亲自派李公公前来,却是带来这个消息,面色微僵了一瞬朝李福升笑道:“有劳李公公了,你便同皇上说,本宫一定好好打理这次庆生宴。”话音一落,那娇嫩白皙的手结成好看的兰花指,从高高的凌虚髻上拔下一支精致的镶金缀玉簪子,递于李福升手中,“李公公也是辛苦,这簪子也不甚贵重,只是一些心意。”
李福升早已明白这后宫人情世故,且在这铛月宫亦不是第一次收礼,自然是笑吟吟地接过那镶金缀玉簪子,小心地收到衣袖中,方低了低头道:“多谢琪贵妃的赏赐,如无其他事吩咐的话,奴才先告退了。”
琪贵妃含笑点点头,直到那李福升的身影完全没在铛月宫的宫门口,那脸上的笑意便唰地收了起来,悠悠地坐回软榻上,不由地冷笑了一声。
身旁站着的秀竹浑身一颤,低头细声问道:“娘娘可要喝茶?”
琪贵妃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喝了又有何用,难不成本宫的心情便会好上几分?”声音略带几分冷意,笑道:“本以为贤妃的生辰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饶是谁都没心情给她庆生的,岂料皇上的想法还真是不、同、凡、响,竟然要借着贤妃的生辰顺便整整这后宫沉闷的氛围。该说贤妃幸运呢,还是本宫倒霉?”
秀竹还未来得及回话,便又听她娇笑一声,“想不到啊想不到,花梨月生前帮她许多,死了以后也无意间忙了一把,也不愧花梨月生前把贤妃那个笑面虎当做了贴心人。”这含笑话语中尽是嘲讽,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一个已死之人也能让琪贵妃嘲笑和幸灾乐祸一番,这琪贵妃原来对花后的恨意可见一斑。
有了皇上的暗示,琪贵妃自不敢怠慢,虽说为贤妃这女人操办庆生宴,且还是这般热闹,心里不痛快自然是有的,可是一手都由自己吩咐安排的感觉亦是不差,这个人还是跟自己差不多平起平坐的贤妃。
琪贵妃把自己安排的庆生宴上的瓜果点心列了个条目,正准备遣秀竹送到苍銮殿去,岂料这方李福升便来宣了皇上的口谕,皇上今个晚上歇在她铛月宫,琪贵妃欣喜之余自不忘又重重赏了李福升一番。不得不说,李福升这总管太监当了许久,自后宫许多宠妃中捞到的好处简直可以聚成一个小金库,而李福升这般大胆地接受妃嫔们的赏赐亦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些事大晏帝皆知道得一清二楚,早就是默许了的。
送走李福升后,琪贵妃便开始沐浴熏香起来,用的是许多后宫宠妃都喜欢的素馨花浴,她还清楚地记得皇上曾夸赞,这香味放在她身上正是恰好,其他女子皆不如她适合,当时候高傲如她亦是难抑心中欢喜,将大晏帝说的那句话牢记于心。
见时辰差不多,琪贵妃便侯在了殿门口,随着太监奸细的声音传来,琪贵妃换了自认为最美的笑颜望着庄重而来的两行行人,大晏帝走在最前端,一步步靠近她。
“夜寒风凉,爱妃久等了。”大晏帝浅笑道。
琪贵妃拂了拂身,妩媚一笑,尽显风情,“皇上来妾的铛月宫,妾自然欣喜万分,自该是早早候着的。”
大晏帝笑容保持不变,脑中蓦地闪过一张精致纯美的小脸,想起她曾经那般直言不讳的话,忽觉得眼前这女子太过虚假。“进去吧,爱妃别站着了,着了凉朕可是舍不得的。”大晏帝笑道,却没有拉她的手,那笑容亦是完美无懈,只是笑中只有自己才懂的深意。径直走进了殿中。
知道大晏帝不喜太甜的糕点,琪贵妃便专门命小厨房的嬷嬷做了些爽口却又不甜腻的放在了桌上摆着,见大晏帝拿着一块尝了尝,心里欣喜。
“这糕点不错。”大晏帝赞道,竟将那整整一小块都咽下了肚。
“皇上喜欢便好。”琪贵妃心里皆是喜欢畅快,岂料大晏帝又立马加了句,“明日贤妃的庆生宴上加上这道点心吧,让众爱妃都尝尝。”
这话让琪贵妃还未完全展开的笑颜立马僵在了脸上,很快又装作无事地继续勾了勾唇,却是比方才的弧度还要大了些,“妾明日便让小厨房里的嬷嬷多做一些。”随即取来那瓜果糕点的条目递给大晏帝,“皇上过目一下,这是妾为明日贤妃妹妹准备的宴席吃食。”
大晏帝只随意瞟了一眼,淡笑道:“爱妃做事朕自然放心何必再看,不过光摆两桌酒席未免太过清淡,太后以往最喜红园戏班的戏子唱的戏,想来那红园的戏子很是不错,爱妃便安排几个戏子进宫唱唱戏也好,这样也热闹些。”大晏帝边说边在那方才握住的白玉嫩手上轻轻拍了拍。
琪贵妃心中一冷,面上却笑得如以往般妩媚,“皇上放心便是,妾定把明日的事办得妥妥当当的。”那两只写尽风情的桃花眼微微上勾,惹人怜爱,而此刻的大晏帝一双鹰眼却清明得很,没有多余的情|欲。
“时辰不早了,爱妃陪朕好好歇着吧。”大晏帝捧着那娇媚的脸,低头在嘴角印了一吻,方搂着琪贵妃走向了床榻,淡粉色纱帐子一落,遮住万千风景。
门口的李福升候了片刻,见殿内熄了灯,才嘱咐一旁同候着的几个铛月宫的小太监好生守着,自己去歇息了,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感慨,皇上是不是该补补身子了,不若最近勇猛的时间怎的越来越短了?这般想着,便决定明日让尚医局的薛太医开点儿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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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个儿申时的时候铛月宫的小太监递了话,明个儿是贤妃的生辰,琪贵妃办了几桌酒席,邀后宫诸位妃嫔一块热闹热闹。”云娇朝正在看书的馨嫔道,见她看着费眼神,便又把灯盏移近一些。
叶灵霜干脆放下手中的了书,轻笑道,:“琪贵妃今个儿巳时开始便好一阵忙活,看来贤妃明日这庆生宴是清淡不了了。”
“奴婢不解,为何这次庆生宴格外热闹些。”云娇眼露疑惑地看着自家主子,问道。
“若不是皇上示意,琪贵妃哪敢这般动作。”叶灵霜淡淡道,忽地话锋一转,笑得格外灿烂,“听闻皇上今个儿晚上是歇在了琪贵妃的铛月宫?”
云娇微顿,方点了点头。叶灵霜眼睛微垂,皇上莫不是打了一记巴掌又给了一颗甜枣吧,真不知这琪贵妃心中是何滋味,若是这般情况下琪贵妃还能笑得出来,可真不是那一个字形容的!
微微打了个哈欠,叶灵霜已有了些乏意,“云娇,你也早些歇着吧,这么晚了还拉着你陪我一块看书,我倒有些过意不去了。”
云娇笑道:“娘娘折煞奴婢了,今个儿晚上本就是奴婢守夜,娘娘睡不着的话,奴婢自然该陪着娘娘的。”说完,便伺候馨嫔就寝,将那皇上赐来的青釉油灯一息,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叶灵霜在床上翻了个身,嘴角勾笑,很是期待明日贤妃庆生宴上众妃嫔之态。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持续啃五花肉当中……过几日,打鸡血的我会回来的,,,妹纸们轻拭目以待哈~~
ps:感谢carrieyang妹纸扔的地雷,捂脸……乃们都好爱我
☆、41、争锋相对
41、争锋相对
琪贵妃将贤妃的庆生宴办在了梨落园的一个大亭廊里;足足摆了三大桌酒席,所有嫔位以上的妃嫔都被请了来;另有一些嫔位以下的比较受宠的贵人充仪等也是宴请了的。叶灵霜来的时辰不算太早亦不晚;已经有好些妃嫔入了座;在那嬉笑着低语接耳。
“呀,是馨嫔姐姐来了。”正在低笑着的安美人眼精地瞅见叶灵霜,忙不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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