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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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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看着、又看着,越看越觉得这背影越来越好看。他不仅走过去想一探究竟,看是不是俞知乐。
刚走过去,练剑之人转了过来,劈手就向着他的天灵盖劈下,俨然是一个圆脸小厮。
听说那夜元曲和闻人泽第一次见面,那是干柴遇上了烈火,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从长廊到屋顶,从池塘到假山,打了整整一夜,两人醒来时衣衫不整,还在一张床上。唔,当然仅仅是听说。
——
第二日俞知乐便早早的赶到了兵部,元瑞果然已经将人给她送了过来,除了匠人和炼丹师,还有一个随时拿着本子记录的人,名叫行赛。他寸步不离的跟着俞知乐,说要记录她的一切琐事。最终在俞知乐忍无可忍之后行赛被箫任打趴在地。
造大炮的事情渐渐有了眉目,经过昨晚炼丹师的讨论,按着俞知乐所说造火药的法子,可以造成一点爆破,但由于各配料比例没调好,还不造成杀伤力。
或许是她昨日在朝堂上的话传了出去,那些请假的人有不少部分回来了,但仍旧剩余有些职位的人没回来,俞知乐直接安排人补上,直到兵部里面再没一个空缺职位。
她的行事雷厉风行,请假回来的人都在庆幸自己及时回兵部,要不连官职都没了,这才稍稍对俞知乐有了一些敬意。
下朝之后梅德新也来了趟兵部,见到俞知乐当然没有好脸色,临走前还说了一句,“别以为你没在皇帝面前告状我就会原谅你。只要你一天在我手下,一定没好日子过。”
送走了梅德新,俞知乐也赶到了工部,是时候去工部上任了。
工部离得兵部不远,拐几条街就可以看到。
下了马车之后就可以看到工部之内众人工作如常,俞知乐不禁抿抿嘴,看来这里元瑞已经打点好了。
她刚走进去,就有人扔了一个一盆在她的脚边,随着盆落地,里面的污水全数泼在了她的脚面上,湿透了整双鞋。
一个声音响起,“新来的是吧?还不赶快给本官擦地去!”
069 俞小大人
听着这话音熟悉,俞知乐抬头向台阶上的人看去,同时台阶上的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她的二叔,俞青洗。
两人的目光打了个照面。
俞青洗面上的笑意一闪而过,而后换上惊讶的表情,“是你?”
他快步下了台阶,想要拉住俞知乐的胳膊,被俞知乐躲过了,他一脸悻悻的说道,“知乐,你平安实在是太好了,二叔都快为你急死。”
早听锦初说过俞青洗在京城拜了官职,没想到竟然是在工部。
看着他虚与委蛇的表情,俞知乐实在没心情和他周旋下去,“我是怎么陷入危险之中相信你比我还清楚,希望以后你我各自办事,各凭本事。”
俞青洗嘴角一僵,接不下去话。
俞知乐看着自己被浸湿的双脚,而后问道:“敢问俞大人在工部担任何官职?”
“常侍。”俞青洗疑惑道:“如何?”
“俞大人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俞知乐善意的提醒道,“常侍仅是六品官职,而我是五品郎中,俞大人似乎没有权利来命令本官。”
她指指被浸湿的鞋,“这种擦地的小事似乎不需要我来处理吧?”
俞青洗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刚刚自己拿的那一盆污水几乎全数都泼在了他的脚上,他忍住想笑的嘴角,“当然,当然不用,你的帽子太宽大了,快都将你的脸都盖去一半,我这眼一花还以为是哪个扫洒佣人呢。”
俞青洗不说还好,说这话却是暴露了他。在大盛朝,没有哪家的佣人还戴着官帽。这岂不是说明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来的人是自己,因而故意将水倒在了她的脚上。
想到这里,俞知乐又想到昨天闻人泽说在街上遇到一个和自己长得差不多的女子,有很大可能是俞知水,她出现在自己的府邸附近,真的是巧合吗?如果真是巧合,自己府邸的位置只有那日去过赏花会的人才知道,俞家父女又是怎么知道的?
俞知乐先将这个与疑惑放在一边,“我问大人一个问题,在大盛律法中,如果弄脏了皇上御赐的事物该当何罪?”
“这……”俞青洗想了想,他已经很久没有背律法,于是心里就有些不耐烦。
“据我所知,弄脏皇上赏赐之物,轻则领二十打板,重了,可是要吃牢饭的。”
俞知乐又指了指鞋子,“今天真是不巧,本官恰好穿着皇上御赐的鞋子,你说,该当何罪?”
“你、你如何证明这是御赐之物?”俞青洗青筋暴起,心里冒起蹭蹭怒火。
“无需证明,本官说它是,它就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向皇帝求证。”
在衙门内的工部尚书胡士山刚好路过听到两人关于御赐之物的争吵,连忙出来。
俞青洗一脸求救的表情望着胡士山,希望他可以为自己解围。
胡士山早在昨日接到元瑞的密信,要对新来的俞大人以礼相待,但他未来得及通知底下的人,这才出了这一出。今日就算这鞋子不是御赐之物,还必须当它是御赐之物。
于是他脸上便挂起了一抹笑容,俞青洗心里欣喜,以为他要为自己解围,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谁知胡士山对着他便是一通好骂,骂完之后才恢复了笑容对着俞知乐说道,“大人,这事可大可小,本官也不好介入,你看如何处理吧?”
他这话还有些为俞青洗说情的意思,俞知乐心里一动。
她笑笑,“当然要大事化小,但如果不惩罚他的话无法立威,以后岂不是别人随意就可以损坏御赐圣物。”
俞知乐装作思考的样子,俞青洗心里虽说怨恨,不明白为什么胡士山要帮着她说话,但是心还是提了起来。
她悠悠开口,“这样吧,送俞大人去坐牢也不合适,那就打二十大板吧。”
俞青洗一听懵了,怒道:“我是你二叔!”
胡士山微微“啊”了一声,没想到两人还有这层关系,竟还闹到现在的局面。
“你还真是想我二叔就当,不想当的时候就翻脸不认人了。”
听着俞知乐别有所指的话,俞青洗心里一虚,但是仍旧摆出长辈的架势,“你叫人打我就是不尊敬长辈,你看世人如何容你。”
“两人竟有如此关系。”胡士山添了一句。
“那就十板子。”俞知乐向着胡士山微笑说道:“我是看在胡大人的面子上减轻板子,不是因为你。”
她然后又看向俞青洗,“因为你,不值得我尊敬。”
胡士山将视线来回在两人之间动着。先将两人恩怨抛开,听这女子刚刚言语也明白她是个识大体的女子,该退便退,但保有底线。他原以为女子当官一定会优柔寡断,这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相对来说他对俞青洗的印象并不好,他刚来这里不过七日左右,却已经有了足足的官威架子。
胡士山也就再没了耐性,“错了就是错了,下去领罚吧,许你明日不用来这里。”
俞青洗还想再说什么,被胡士山一个表情制止了。
在俞青洗愤恨的走之前,俞知乐不忘善良的提醒了一句,“下次见到我可不能你呀你的喊着,要叫我大人。”
“哼!”俞青洗虽说心里十分不满,但是胡士山已经发话了,于是一甩袖子便离开了。
“你们叔侄女一起在工部当官也算是奇事,可以写进话本子里面了。”胡士山在旁边打趣了一句。
“胡大人真是说笑。”俞知乐现在算是大概明白这些酸腐文人了,在说正事之前总要先唠会家常。
“诶,不过。”胡士山转念一想,“同为俞大人,这一时还不好分辨了。”
“这不难。”俞知乐笑的贼兮兮,“我品级高,叫我俞大人,叫他俞小大人不就可以了?”
“呃——这倒也是个法子。”
之后胡士山语调一变,“皇上曾在上朝的时候跟本官提起过,本官也明白你来是要办什么事。”
“胡大人可否等下官一会儿,我先将我弟弟安顿一下。”
胡士山点点头。
俞知乐明白他这是要和自己说正事了,她和自打进来就蹲在墙角的箫任说了几句,让他去外面的马车里等自己,要不这里人多嘴杂,别和别人起了冲突。
安顿好箫任,胡士山就带着俞知乐走到一间屋子里,分别给两人斟满了茶水。
他慢慢的抿了一口茶,叹了一句,“哎,冶炼之事怕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俞知乐举着茶杯的手一顿,
“此话怎讲?”
(青云结束了,但故事还没有结束,希望大家可以一直看下去,么么哒~祝大家生活开心~)
070 异姓郡王
胡士山摇摇头,“皇上早前便有心打整冶炼,奈何冶炼的权利一直被沈郡王紧握在手中,皇家想在这里分一杯羹也是难啊。”
“沈郡王?”俞知乐重复了一句,“元”姓才是国姓,何来沈郡王一说。
胡士山见她面露疑惑,猜测她可能一直养在深闺,对这朝堂之事还尚未完全通透。
也就解释道:“这要从大盛建国说起。在大盛之前的朝代大乾,历经有五百年之久,后来的君王整日图迷享乐,国家赋税日益加重,渐渐的便走向了衰败。大盛原本是临边的一个小国,上一任君主骁勇善战又懂得用人,提拔了两位能人。一位是沈鸷”
他看了俞知乐一眼,“另一位便是你的祖父俞宗正将军。三人当时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一文一武,再配合着先帝的果敢谋略,经过十几年,以一四方小国,硬生生的将前朝巍巍领土全数收入囊中。俞老将军手下还有一支雄鹰军,当时名动天下,说起来便令人闻风丧胆。可以说,大盛的天下,没有这支军队,得来的时间怕是还要再推后几年。”
“所以沈鸷就被封了异姓王?”俞知乐明白了沈郡王的来历。
“是啊。因两人功不可没,不仅封王,还封了地,爵位也会一直世袭下去。”胡士山以茶水浸浸发干的嘴唇,“原本俞老将军也被封王,但不知为何,俞老将军辞官回了边城,说是要世世代代为皇家守着这河山。这雄鹰军一旦没了俞老将军这个主心骨,那便散了,虽说有些旧部下现在仍旧当值,但比起俞老将军在世时的威风,那可就差远了。”
提起祖父,俞知乐心里一阵阵堵的慌,她总觉得祖父去世的太突然,总有一天她要弄清楚这个真相。
胡士山也听说了俞老将军去世的消息,见俞知乐面色郁郁,连忙将话题放在了沈王爷身上,“当时为沈鸷封爵时,先帝曾许了沈鸷几样权利,其中就包含着这冶炼事业。虽说如今沈鸷已经离世,但爵位承袭在了其长子身上,一直牢牢握着冶炼未撒手。”
“掌握着全国的冶炼事业?”俞知乐有些惊讶,这冶炼虽不如粮食、官盐等那样重要,但仍旧有着不可小觑的地位,毕竟关乎着整个军队的兵器供应。
这可不单单是钱财的问题,还关乎着整个兵器质量供应的好坏。
这事确实棘手,永盛帝可是为她扔了一个烫手山芋。
“恩,难点就在这里啊。”胡士山叹了一口气,“沈郡王掌管着冶炼,即使我们想在冶炼这事上多加改进,但这贸然触犯了沈郡王的权利,怕是要引起郡王不快。”
“沈郡王现在的辖地在哪里?”
“占据着南方十座城池。”
南方气候宜人,土地肥沃。永盛帝果然还是不满意沈郡王叼着这么大的肥肉,开始有意的要夺权了。
这次让她接手这件事,恐怕永盛帝压根就没想着她真的能处理好,可能是先试试沈郡王的态度。
俞知乐更觉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一边是皇帝、一边是土皇帝,得罪哪个,她都会死的很难看。
胡士山从书橱之中拿出了几本册子,交在了俞知乐手上,“这是近几年有关冶炼的事宜,你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等有了应对之策之后再来与我商议。”
俞知乐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这事得慢慢来想。
她辞别了胡士山,回到了马车里面。
箫任还是蹲在马车里的一个角落之中,以怀抱自己的姿势。他见她进来,仅仅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将头埋在怀中。
俞知乐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这里没人会打你,像我一样,坐到这里来。”
箫任虽没有直接看她,但听到这话便摇了摇头。
俞知乐微微笑了一下,他的反应已经比昨天好了很多。虽说像昨日夹菜之事需要绕个弯子的事情他暂时还想不明白,但看来简单的对话他还是懂的,假以时日,想必会更好。
她吩咐车夫驾马,去了一趟太子在宫外的宅子,去碰碰运气,看太子在不在府中。
等了一会也不见太子,她交给门童自己的拜帖就打道回府了。
一进府里,她就觉得这府里气氛有异,果然在正门对着的大厅里面,远远的看过去像是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之上。
俞知乐快步走了进去,这才看到哪里是被绑着一个人,在椅子的背后,还有一把椅子,同样绑着一个人。
前面绑着的是闻人泽,后面绑着的是元曲,两人头发皆是乱糟糟,闻人泽的小辫子还散开了好几个。
看见两人奇异的造型,俞知乐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闻人泽见她回来,百无聊赖的眼眸瞬间变得流光溢彩,“乐乐你回来了。”
背后元曲呛他,“乐什么乐,办正事!”
“俞笨——”元曲将下半句话咽进了肚子里,“你快来为我们解绳子,等了你一早上了。”
俞知乐看了一旁站着的锦初,锦初向她微微摇摇头,一只手铺平,一只手与这手垂直。
这旁边站着人不让解,非得让她回来解,这事肯定有猫腻。
她围着绑在一起的椅子转了一个圈,在打量着两人表情的同时也顺便仔细的看着绑人的绳子。
两人眼底下乌青一片,眼睛里面还有着不少的红血丝,摆明了脸上写着四个大字,“我没睡饱。”
绑两人的绳子不是一根,还是分别有两根,按照绳子的方向来看,都是从背后绕过去。
俞知乐明白了锦初手势的意思,她将闻人泽腰间的弯刀拔出,站在了两人的侧面,正对着两人的中间。
闻人泽和元曲皆是目光闪闪的望着她。
她刀一挥,从正中间割开,几乎在同时,两截绳子一分为二,掉落在两人身上。
“哈哈哈。”闻人泽率先笑了起来,“元曲子,这下你要认输了吧,赶紧跪下叫爷爷。”
“明明是同时解开的怎么就是我输了,还有,不要叫我元曲子。”
“人乐乐认识你时间可比我长多了,现在是一起解开了,等时间长了,那还不得先给我解啊。”闻人泽一脸得意,“赶紧叫爷爷。”
元曲当然不叫,他绝对不相信他和俞知乐一起培养下的革命友情,怎么会比不过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草原小狮子。
他拽拽俞知乐,一脸的自信,“你来说说,三个月之后你解谁?”
071 奇怪手链
俞知乐扶额,这俩大老爷们怎么就杠上了。
她将绳子一边一只手从两人身上拽了下来,说道:“三个月后的事情我现在怎么会知道?如果想知道答案,三个月之后再来问我。”
元曲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抓住俞知乐的手腕,“不行,现在就回答,”
闻人泽一把将元曲的手拨拉开,“谁让你乱碰她。”
“既然我们乐乐不想回答,那三个月以后你再来叫爷爷。”闻人泽抬下巴指指门外,“现在你可以走了,爷看你碍眼。”
元曲一咬牙,“实在是主子叫我有事要做,要不今天非得和你分出胜负。”
他一拔腿,噔噔噔的就跑远了。
俞知乐看着闻人泽,没想到他还有点歪本事,很少见到有人能把元曲气走。
闻人泽看着元曲跑远,活动一下筋骨,“那小子武功还不错”,他扭过头来和俞知乐的目光对上,“闲杂人走了,终于就剩下你我了。”
他真当两边站着的丫头是出气儿的。
“世子要是没什么事也可以撤了。”俞知乐下了一道应该不会起什么作用的逐客令。
“当然有事找你。”闻人泽大步一跨,拦在俞知乐面前,“你为什么不让我搬进来?”
“昨晚睡得不好吗?”俞知乐装作惊讶。
“那你要不先来解释一下,你的府邸为什么会和襄王的府邸连在一起?”
俞知乐叹了一口气,“闻人,虽说我不知道平日里你是怎么和那些小姑娘相处的,或许她们对你言听计从,你说一她们从来不敢说二。但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我和你仅仅是朋友关系,我没有责任来回答我私人的问题。”
闻人泽一脸玩味,显然对于她的说法并不在意,“怎么?是嫌弃侧妃之位吗?”
没等俞知乐回答,闻人泽一脸想明白了的表情,“草原上的规矩,正妃之位必定属于草原女儿。”
他的嘴角斜斜的向上勾起,下巴微抬着,琉璃美玉般的眼睛中,饱含着自信的光芒,像一个王者。
他说:“正妃之位倒不是说不可以,只要爷愿意给,正妃之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他的脸突然凑近了俞知乐,目光牢牢的锁定着他,“所以说美人儿,你要对爷多上上心。”
“好啊大王。”俞知乐对着他微微的笑着,“只要你足够值得。”
她越过闻人泽,出了正厅向膳堂走去。
闻人泽脸上的玩味的表情渐渐地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认真。目光里的女子,从阴影部分走出,留下了一个虽说娇小却是挺直坚强的背影,正午的阳光直直地从她的头顶上照耀下来,闻人泽突然觉得有些晃眼。
他揉揉眼睛,大大的咧开了嘴巴,跟上了俞知乐的步伐。
闻人泽当然又来蹭了一顿午饭,不过这次他倒是很安静,没有和箫任斗筷子,仅仅是在言语上占了几下便宜。也不要求住了下来,吃过午饭之后他便威风凛凛的离开了。
走出了膳房,俞知乐原本想回自己的房间内休息一下,起来之后研究一下冶炼之事。
但看到长廊那边有不少人在忙碌着,于是他走过去一探究竟。
“在干什么?”
元曲原本正在指挥着人搬着篱笆,听到这话转过了头来,“主子说这堵墙白的太明显,要加点东西遮掩一下。”
俞府和襄王府之间连着的这堵墙中间被凿开了一个门,门在白色的墙上十分显眼,若是被有心人发现,说不定会拿此事来大动干戈。
比墙还高篱笆遮挡在这堵墙之前,长长的爬山虎爬满整个篱笆,这样一来,别人既不看出这里被砸开了一个门,而且从这篱笆之后留了一些间隙。照样可以自由的通过。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俞知乐左右打量着。
“主子说了,现在是你的午休时间不许你过来帮忙。”元曲有点不情愿的说出这话。
俞知乐摸摸鼻子,心想这元倧怎么什么事都能料到,她也就乖乖的回去睡觉了。
睡醒之后她去了书房坐在书桌前无聊的翻着拿回来的那几本册子,翻来翻去发现上面只是记着一些产量和类别,关于销路和收益的记载可是全都没有。
俞知乐发现没什么收获便合上书,支起下巴发呆了。
发呆之中,锦初推了房门进来,说道,“小姐,襄王殿下来了。”
“在哪儿呢?”俞知乐从座位上起身。
“就在门外。”
“让王爷进来。”
锦初掀起了纱帐,退在门一侧。一个高高的身影微微侧了头,跨过门槛便进来了。
俞知乐拉开方桌侧边的椅子,“王爷来,坐这儿。”
待锦初放下纱帐退出之后,元倧走到俞知乐面前,没有立即坐下,而是伸手在俞知乐的腰间一探,摸到腰中鼓囊囊的东西之后,他的嘴角轻轻有了一抹笑意。
俞知乐不知道元倧在做什么,只觉得元倧的手在自己的腰间动了动,她的身子有些僵硬,“做、做啥?”
元倧将手拿开,“之前见你买鞭子果然是被你随身带着。但这鞭子盘踞在腰里始终不舒服,这日子渐渐热了,别起了疹子。”
他的衣袍一动,从中拿出了一个盒子,“你的生辰快要到了,这就当我提前送给你的礼物。”
俞知乐眨巴眨巴眼睛,她的生日她也不知道是多会,幸好元倧提前告她了,她得赶紧问问锦初才是。
不过第一次在古代收生日礼物,她的心情还有些期待和忐忑,不知道元倧会给她什么样的礼物。
她小心翼翼的拿过盒子,轻轻的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的链子。
手链吗?俞知乐将这链子拿出。
拿出之后,才发现这链子比普通的镯子稍微细了一些,通体银色,上面勾着暗红色的长条状花纹,十分漂亮。她将链子展开,发现这链子十分长,大约有一米多,还真是个奇形怪状的手链。
俞知乐将它在自己的手上比了比,有些不明白这链子要怎么戴,是要直接缠绕在手腕吗?
在她犹豫的时候,元倧从她手中拿过来手链,拉起她的胳膊,将她长长的袖子挽在了一边,露出一截胳膊。
他的目光清浅,轻轻地落在了俞知乐的胳膊之上,垂下的睫毛长长的覆盖了一片阴影,青松玉竹般的手将手链拿起,一圈一圈的绕在俞知乐的手腕之上。
虽说手链较长,但绕在手腕之上却是恰到好处,暗红和银白相间的图案和她的皮肤似乎是浑然天成,一起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俞知乐将手支起来转了转,赞道:“好漂亮的手链!”
元倧轻摇头,“这可不止是手链。”
072 与你并肩
俞知乐抬起手腕又仔细的看了看,没看出个究竟来。
元倧又将手覆上,俞知乐只觉有清凉的触感一碰,只听轻微的“咔”一声,手链就似活物一般在元倧的手中挥舞了起来,元倧用这手链对着脚边凳脚的一甩,上好的青漆便被蹭起,露出里面白生生的木料来。
“是鞭子!”俞知乐惊呼了一声,按着鞭子的威力来看,还是上好的鞭子。
元倧又将鞭子递回了他的手中,俞知乐拿了过来,上下拽着。
比起她现在的麻绳鞭子,这鞭子既轻巧又韧性有余,因其十分紧致及光滑的表面,反倒杀伤力又更好了一些,对下来,麻绳鞭子不仅笨重累赘还攻击性不强。
重点是它美呀,绕在手上是手链,甩出来就是武器,及美貌与炫酷为一体,性能还强。
俞知乐又将鞭子拿起,绕在了自己的胳膊之上,她这才发现,在这条鞭子的最上头有一个扣搭,而在最另一边有一细小却又坚硬的铁钩,刚好可以挂在这扣搭里面。
“谢谢礼物!”俞知乐笑得见牙不见眼,她又用手戳了戳着鞭子,“这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牛皮。”
怪不得韧性如此之好,这上面的银色与暗红色的涂漆,看起来是上好的涂料,但直接涂在这鞭子上不容易,想必花了不少人力物力。但元倧既然没细说,俞知乐忍住了想继续问下去的冲动。
她将鞭子收起放在了盒子之中,然后走到书桌前,拿起了写好的一封信交到了元倧的手中,“拜托殿下把这封信交给太子。”
元倧没有立即接过信,而是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想好了吗?”
她郑重的点点头。
“好。”元倧将信接过。
俞知乐莞尔,“殿下,和我演场戏吧。”
——
傍晚的京都正是最繁华的时刻,白天火热的日头已经渐渐的掩去,在晚风的吹拂下还有一丝丝凉意。
京城最大的酒楼会贤楼里生意正当火爆,许多达官贵人和名人雅士聚集在此,享受这难得的偷闲时间。
会贤楼里一共三层,第一层中普通的老百姓居多,正中央的大厅里还有说书唱曲的。而第二,第三层楼里则是设有雅间,专为达官贵人来服务。
晚风吹拂沁人心脾的下午,一楼的老百姓坐在桌子边,摇头晃脑的跟着唱曲儿的哼着,时不时还跟旁边的朋友对饮一番,好不自在。
但这自在却突然被楼上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声打破,客人们都停下了筷子,伸直了脖子想看一向雍容沉静的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尖叫过去随即便是女子的哭声传来,楼上遮挡视线的屏风突然便被人一脚踹下了楼,屏风落地响起高高的声音,完全吸引了楼下人的注意力。
客人们只见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靠在门槛上哭着,另一个女子瞪圆了如同黑宝石般的眼睛,将面纱女子护在身后,抬鞭子变向一个圆脸小厮打扮的人的脸上甩去,边甩还边说着,“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占我表妹的便宜,你家主子是谁,让他出来!”
楼下不禁有人低低的呼了一声,女子快狠准毫不留情地用鞭子向着圆脸小厮的脸上扫去,这扫上去上去便是一道血痕。
客人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圆脸小厮捏了把汗。
谁知那圆脸小厮不仅躲过了鞭子,还一把将鞭子拽过来,表情满含调戏之意,“占她便宜怎么了,我连你的一块儿占。”
眼看着他的狼爪子就要摸上女子的脸蛋。
楼下客人这下心里面焦急了,可千万别让这小厮得逞了。
“住手。”
包厢之内传出来一个清浅的声音,虽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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