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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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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俞知乐被抓后几天,朝中的圣旨快马加鞭的送了来。旨意中除了说明要俞知乐和陈英陈明回京之外,还封赏了立了战功的王虎等人,王虎已经成为驻守辽城的主力将领,而罗青考虑到她的女子身份,被分配到荆州得了个偏文的武官。



  而辽城城主崔事和队正卢万,自然是被免了官职。在兵营里不听指挥私下行动是大忌,但由于其二人误打误着也算立了功,这才没做出相应的惩罚来。



  锦初收到俞知乐给她的信之后很及时的找了元倧,元倧正是随着俞知乐画下的鱼形形状找了过来。



  而这一路一直在赶路,俞知乐还没来得及问问元倧他到底写了些什么,使孟丰毅看到信件后便退兵了。



  陈明带领着军队率先抄官道回了京城,而元倧带领着不过三十多人来了锦安,昨夜俞知乐原以为除了她所在这个园子中的山贼外,藏娇阁各处也应该有不少人,但是没想到后来人到齐了也才三十多个,而这些人为了不引人注目且混淆元瑞视线,已经兵分三路从不同的方向赶回了京城。



  她对着陈英回以笑意,揉了揉自己有些咕噜噜叫唤的肚子,“你那儿还有吃的么?肚子好饿。”



  陈英抱歉的摇了摇头,抬头眯眼望了下明晃晃的太阳,“确实已经到午时了,这附近一时找不到餐馆,俞姑娘你坐好了,我这就驾马前去问问元大人,先拿些干粮垫垫。”



  还没来得及阻止,陈英已经哒哒驾马前去。



  果然听到意料之中元曲讽刺的声音,“俞知乐你是猪吗?每天不仅能睡还能吃,坐在马车里饿的比我这个驾车的都快!”



  “好了,元曲,停下来休息一会。”马车中传来元倧的声音。



  坐在马车里的俞知乐呼了一口气,早上就是这样的情节,中午又上演了一次。这些人是铁打的不吃饭,但她总得吃饭。



  偏偏元曲还是一等侍卫,正三品武官,想拿着官威挤兑挤兑元曲还不行。



  看在元倧的面子上她就先饶了元曲,毕竟元倧都会让马车停下来歇息会,让她吃饱。



  这一行人也不多,一共十个左右四辆马车,所带的干粮也充足,够这些人吃上一段时间。



  马车停后,元倧坐在树荫之下只是喝了些清水,反倒是说着不饿的元曲吃着没完。



  俞知乐拿了两个芝麻饼走到了元倧身边,将其中的一个递给了元倧,自己拿着另一个开啃。



  元倧摇摇头,并没有接过,倒是元曲一把抢了去,狼吞虎咽的吃着。



  俞知乐一边咬着饼子,有些含糊不清的问道:“那天你信里面写了些什么,怎么孟丰毅看到后便退兵了?”



  “其实说来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你。”元倧轻轻瞥她一眼,“晋国本就连续攻击辽城时日已长,兵马已经十分劳累,援军已到胜算的可能性便十分之小,孟丰毅又多次作战经验,一定能审清形式做最好的判断。”



  “那怎么说有我的功劳?”俞知乐有些受宠若惊。



  “孟丰毅在晋国有一个死对头魏东,你拿了孟丰毅的铁血令虽说不会对他的军队造成十分大的影响,但因铁血令在晋国的地位,魏东一旦知道孟丰毅的令牌被别人拿走,一定会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俞知乐还没绕过弯来,她摸了摸一直随身带着的令牌,感叹道:“这令牌这么重要,那魏东又怎么会知道孟丰毅的令牌被拿走了?”



  “我提前写了几封信发了出去,只是让孟丰毅知道了这个事实。”



  “这样,那我明白了。”俞知乐拍了拍元倧的肩膀,“反正打不赢,还不如早点回去收拾烂摊子。”



  元倧眼睛扫过被拍过的地方,没有回应。



  俞知乐一口一口的咬着饼子,觉得自己拿了孟丰毅的令牌就像拿了烫手山芋,怎么也得找个机会解决了这个问题才是。



  元倧站起身来,“时辰差不多了,先赶路吧。”



  他眉毛淡淡皱起,又低下头对着吃着芝麻饼的俞知乐说道:“你身有令牌这事,无论如何都别向别人说。”



  俞知乐连连点头,她当然不能说了,说了只能让她死的更快点。



  填饱肚子之后俞知乐在车上睡了个长长的午觉,梦里元倧站在高高的云端之上抬头睥睨着脚下说着:“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



  一会画面又切换到元曲这里,扮着鬼脸骂着她俞笨蛋。



  而后便是孟丰毅举着长长的向她刺了过来。俞知乐啊了一声,便被惊醒了,虽说是梦,但后心还是出了薄薄的冷汗。



  她抬起马车的窗帘布向外看了一眼,月亮已经升入高空,薄薄的云遮在了月亮前,挡住了本来就不明亮的月光。



  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周围的路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客栈的影子,只在前面几百里可以看到有点点的火光。



  车外陈英的声音传来,“俞姑娘,今儿怕是赶不回城里了,咱们只能先在前面的村庄借宿一晚,第二日再启程回京。你看成不?”



  “没问题,总比露宿街头来的强。”俞知乐伸了个懒腰,虽说她是睡好了,但还是不想在马车中再躺一晚上。



  随着马车离得那火光越靠越近,隐隐传来又锣鼓之声,俞知乐好奇的掀开帘子又看了几眼,这一看她也有些惊讶。



  不远处的小村庄锣鼓敲响,喜字翩飞红绸挂起,竟然是在办喜事!



  (表觉得我们家男主很高冷,他只是还没有破功。)
041 一根头发
  这大半夜的办喜事,也真够稀奇的,远远望着还有一丝丝诡异的感觉。



  马车不一会便驶向了村口,到了近处才发现这村子很小,住户并不多,村民们簇拥着一对新人,那对新人正在交拜,房前的院落里放着几张桌子,桌子上摆着酒水和吃食,村民们还未开始进食,只是热热闹闹的围在新人身边大声的欢笑着,一边两个穿红布褂子的汉子嘴角上扬露出白白的牙齿,甩动着有力的臂膀将锣鼓敲的更响亮了一些。



  喧嚣锣鼓中一片祥和,俞知乐看这这么热闹的场面也不由得会心一笑,刚刚那诡异的感觉也消了下去。



  陈英将马车停下,跳下车子向着众村民了过去,此时正在主持婚礼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者将一对新人扶起,大声的宣布着,“礼成!”



  欢呼声一片,半掩着盖头的新娘子羞赧的低了头。



  陈英趁着村民欢呼,走到了老者面前说道:“老乡,我家主人外出探亲,现在打算赶往京城,车行至此尚未找到居住之所,敢问老乡可否让我们借宿一晚?”



  陈英用手指指停在村口的几辆马车。



  老者顺着陈英的目光看了过去,操着一口方言笑呵呵说着:“大人这气派打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老儿家中简陋,只要大人愿意,老儿当然愿意提供寒舍供大人一住。”



  周围村民注意到村中有陌生人出现,纷纷向目光投向了这里,一个敲鼓的汉子拿着汗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朗声说道:“我家就我有和弟弟两人,可以将屋子腾出来让大人一住。”



  旁边敲锣的黑脸汉子点点头,“今日二蛋子抱得美娇娘,大伙儿心里高兴,怕是会闹腾到后半夜,哥哥和我就直接在别人家住下了,省得回来再吵到你们歇息。”



  新郎将新娘又搂的更紧了一些,新娘脸羞了通红,拿着帕子捂住了脸。



  陈英连连鞠躬,嘴里不断说着谢谢。



  他又跑到马车这里,告知了元曲,元曲点点头,将元倧从车中迎了出来,一行人便向着村庄走去。



  村中收拾碗碟的夫人看到元倧等人走过来,向着这里频频扭头,尚未出阁的少女更是毫不遮掩的瞧着元倧,甚至有些姑娘还重新编了乌黑油亮的麻花辫,抹平了衣服发皱的衣角。



  元倧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步伐未乱了分毫,他微笑浅浅,对着老者微微一颔首,“深夜来访多有打扰,还望乡亲们见谅。”



  他的目光在乡亲们脸上缓缓流过,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被元倧的目光顾及到,每个人都觉得元倧在对着自己说话,不由得回应了起来,“没关系”,“不打扰”之声此起披伏。



  老者看着元倧的脸有点失了神,听到乡亲们叫喊之声后才道:“公子气度不凡仙人之姿,老儿有幸能招待公子一晚当真老儿荣幸,无需如此客气!”



  村民们纷纷应和。



  元倧微笑回应。



  俞知乐元曲等人又和村民们道了谢谢,村民们这才又继续着热热闹闹的婚礼仪式。



  一对新人挨着各个桌敬着酒,统共也就四张桌子。



  老者看起来像是这村子的村长,他捋捋长长的胡子,“公子,不知有没有吃过晚膳,不如一起坐下吃些东西来凑个喜庆。”



  “多谢老先生。”元倧摇头,“借住一晚就好。”



  俞知乐心里嘀咕,多会吃饭了?怎么她不知道。不过她倒是也还不饿,不吃也不打紧。



  她是比较好奇怎么这么晚了才成亲,于是便问出口:“老爷爷,他们怎么这个点儿才成亲?一般不是白天吗?”



  老者笑笑,“村中龟背占卜得出今夜这个时辰行礼,两人便可永结同心多子多福,大伙白天要去地里耕种,晚上才闲了下来,正好替两人好好操办一番。”



  “原来如此。”俞知乐恍然大悟,她知道结婚要选吉时,只是还没想到选在晚上的。



  前世看恐怖小说看多了的她,在轿子里看到黑暗中大挂的红灯笼,总有一种鬼新娘出嫁的感觉。



  老者见元倧等人也不坐下吃饭,也就又问了一句,“那老儿现在就为各位安排歇息?”



  “那就麻烦老先生了。”元倧的声音在夜风中如酒酿般深醇。



  在桌子上坐的姑娘们,又往这边看了好几眼。



  那边四张桌子的酒已经敬完,这对新人端了两杯酒走到了元倧这里。



  新娘盈盈一拜,“公子借住在此也是缘分,莲香敬公子一杯。”



  说着便将手中的酒杯举了起来。



  元曲和陈英相对一眼,他们这些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出门在外不乱吃任何不知道底细的人给的吃食。



  陈英见状,将酒杯拿了过来,“我家主人从不饮酒,不如我代替了吧!”



  说完就将酒一饮而尽。



  新娘子也不恼,将袖子遮住嘴将这一杯酒喝完。



  再打过招呼后,俞知乐等人便被老者安排在了那敲锣打鼓的两兄弟的院子。



  这院子有三间房,元倧和元曲、陈英也住在这个院子里,陈英和元曲轮番的守夜。



  在马车里窝了一天,俞知乐几乎一进屋便躺了上去,村里面的床是炕,很宽很大,俞知乐在炕上伸展了好几次才觉得胳膊腿儿没那么酸痛了。



  她从炕上卷好的被子中抽出了一个枕头,又将被子铺开,将外衣脱了躺了进去。



  躺在床上还可以听到窗外传来村民们的欢笑声,俞知乐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她原本闭着的眼睛又飞速的睁开来,为什么她觉得空中有股甜甜的血腥之气。



  俞知乐又坐起身来,仔细的闻了闻,但那血腥之气又闻不到了。



  她摇摇头,拿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道自己是想多了。



  脸上痒痒的的触觉传来,她抬手一看,手上缠绕着一根长长的头发,俞知乐拿着头发借着月光看了一眼,这头发一半黑一半白,她有些疑惑,又躺了下去,这家不是只有两兄弟么?



  她的心莫名的不安了起来,又安慰自己道,或许是别人窜门留下来的。



  不对!俞知乐猛然间又坐了起来。



  刚刚那些村民里,为什么没有最爱凑热闹的孩子!



  ————————



  小剧场:



  俞知乐:姐厉害吧!这就叫通过细节来推断事情变化发展!



  元曲:切,蠢!



  俞知乐:嫉妒姐。



  元曲:主子被你气的中午饭没吃你都没发现!!
042 生死抉择
  照理来说小孩子是最爱凑热闹的,像结婚这样子的喜事,小孩都会讨个喜糖和喜钱,但在那片欢乐的人群之中却没有见一个孩子。



  意识到了这个疑点,俞知乐又断断续续的想到了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那敲锣打鼓的两兄弟虽说脸和胳膊看起来晒得比较黑,但是夜风吹过的时候挂起了其中一个人短布褂子,露出了里面背部的肌肤,十分的白皙。一般的庄稼汉在夏天也会劳作,因为天气炎热会将上身的衣服脱了去,因为肌肤也应该是偏黑的,而那人的背部肌肤却很白,与胳膊和脸上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时只是浅浅一瞥,俞知乐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十分怪异。



  还有那个老者,行事讲话都面面俱到滴水不漏,不像是常年呆在山村中的人。



  越想俞知乐越觉得奇怪,再加上刚刚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之气,她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



  这该不会有人设了一个局,专等着她们一群人往进跳!



  这么想着,俞知乐又快速的将脱去的外衣穿了起来,将枕头伪装在被子中,偷偷的向着门外摸去。



  元倧和她在一个院子中,出了她的这个屋子就可以找到元倧,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听听元倧的意见。



  夜已经深了,喧哗之声也渐渐小了下去。俞知乐轻轻的将房门打开向外面看了看,借着不怎么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院中景物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时本应元曲值夜,但院中也没有元曲的影子。



  她贴着墙,向着元倧屋子的门摸去。



  元倧的房门没有插紧,她试着推了推门,推开了。



  一进屋子,却看到屋内的炕上被褥整齐,不像是有人趟过的样子。俞知乐心里一紧,愈发的觉得这事怪异了起来。



  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随即整个身子被人一带,俞知乐想要挣扎,奈何那人力道太大,她紧张之间想要反抗,却丝毫使不上力气。她张嘴刚想呼救,一只干燥温暖的手覆在了她的唇上。



  天旋地转之间她背靠在了一个人怀里,鼻腔之中有股熟悉的清香传来,俞知乐这才觉得心中的紧张感渐渐平息了下来。



  元倧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之上低低响起:“别动,是我,小声一点。”



  俞知乐连连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元倧这才将她放开。



  她踮起脚尖,凑近元倧的耳边低低地说着:“我发现这里不对劲,像是一个圈套,咱们要提防着些。”



  元倧在门缝之间向着院子中仔细看了几眼,而后扭过头来对着俞知乐点点头,“这应该是一个阴谋,这些村民不是真正的村民,而是官兵假装而成。”



  阴谋?谁会这么做?



  俞知乐咬了咬唇,唯一有可能设下这圈套的人就是元瑞,这两兄弟到底多大仇,真是不死不休。



  那这样村民们目标应该是元倧,这些人看起来有四五十人,而他们一共才十来人,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



  俞知乐突然想起来什么,又问道:“陈英喝了他们的酒,那酒是不是有药?”



  “我令陈英将酒吐了出来,但是耽搁了时候,药力没有完全消除。”



  元倧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所以要趁着村民们还没反应过来,尽快撤离这里。”



  “要怎么做?”俞知乐暗叹元倧敏锐,周身紧张了起来,这可不是出纰漏的时候,



  “陈英元曲已去叫其他人,你我二人在村口与他们汇合。”



  元倧将门推开,脸微微侧后,“跟我来。”



  村民的喧闹之声隐隐传来,比之先前小下去不少,村民们或许是在等着他们睡熟之后再行动。



  这院子的围墙是由砖块随意的垒了起来,墙面比较矮,在屋里可以看到院外的情况,暂时还并没有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



  俞知乐跟着元倧轻移出了院门,门外不远处村民们还在尽职尽责的热闹着。那里灯笼高挂光线又充足一些,显得俞知乐所在的地方更加的黑暗了起来。



  俞知乐心中窃喜,跟着元倧的步伐快速着向着村口走去。



  “两位客人,老儿可有照顾不周之处让两位深夜离去。”老者的声音如平地惊雷,在俞知乐背后响起。



  俞知乐僵了僵,心中咯噔一声。



  这时元倧如闪电般出手,脚下如踩清风眨眼间便近到老者面前,伸手便劈了过去。那老者仿佛早有准备一般,身子以诡异的弧度一弯躲过了这一掌,笑道:“还是被你发现了。”



  老者将面上的胡子一掀,一把向着元倧扔了过来,紧接着身子向前劈掌直击元倧脖颈之间,元倧头一偏反手握住老者胳膊,脚下迅速向着老者踢去。



  俞知乐在一边看着眼花缭乱,她想找块石头劈了老者,奈何两人速度太快,俞知乐生怕劈错人。



  不远村民听到这边的打斗之声,心知事情已经暴露,将身上所穿的粗布衣服一撕,露出里面劲服来,从一旁的稻草堆里取出了明晃晃的刀,向着这边跑来。



  为首的是那位成亲的姑娘,褪去嫁衣之后露出里面黑色的夜行衣,她眉目凌厉,哪还有刚刚娇羞之感。



  老者见元倧招招防守到位又招招准确反击,脚步一转便换了一个突破口,他从身上抽出随身带的小刀,向着俞知乐便刺了过来。



  他速度之快,俞知乐还尚未做出反应。



  危急之间陈英及时赶到,他半空横出一脚,将老者握着刀的手一踢,老者身子趔趄了一下。趁着这功夫元倧飞起一脚朝着老者脑袋一踢,老者便倒在了地上。



  这时村民已经追了过来,元曲带着人也赶到,他拿起手中的剑对着元倧扔了一把。



  双方这时已经过招了几个回合,但对方的人数明显占了优势,虽说现在局势还是平分秋色,但时间一长了元曲他们怕是会抵抗不住。



  元倧对着尚未被波及到俞知乐沉稳说道:“你去将马驾过来。”



  “好!”俞知乐扭头就向着村口跑去,身后刀剑相击的声音不断传来,她不敢回头生怕耽误一秒的时间,拼命的向着马车的方向跑去。



  一路狂奔终于跑到目的地,幸好马车还未被村民毁坏,俞知乐解了僵绳,跳上马车,高高地扬起了马鞭。



  她的手突然顿了顿,厮杀已被她远远抛在身后,她如果将马车转个方向便是生路,而回到那里却有可能选了一条死路……



  念头只在一瞬。



  不管了!



  俞知乐将马鞭重重的落下,马儿吃痛快速的向着村口跑去,她的双手紧紧握着缰绳,死死地扣着牙齿。



  她必须回去!那里还有人在等她!
043 输赢未定
  随着马鞭的抽动,马车快速的向村子冲去。



  山间的路并不好走,马车剧烈地颠簸着,俞知乐以腿磕住马车边缘,防止自己被不小心甩出来。



  撕打中的村民看到俞知乐疾速驾马而来,当下便反应过来拿着刀刺向了马肚,而元倧等人则是以剑防守,护着马车不被村民砍倒。



  俞知乐丝毫不敢分神,她将缰绳收了收,让马的速度慢了一些,调整马头向着村民聚集最多的地方冲去,元曲等人明白了俞知乐的目的,一边将村民控制在马车可触及的范围,一边又防止村民对马进行攻击。



  就在马车即将撞上的那一刻元曲等人齐齐撤退,村民便以血肉之躯撞上呼啸而过的马蹄,一时之间有数位村民倒地,惨叫声连连。



  在撞上的一瞬间俞知乐闭上了眼睛,在听到马蹄踏过人体发出骨头断裂声响时俞知乐的心也跟着颤了颤。随即她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心绪沉沉,握着缰绳的手更加紧了紧。



  马车由于惯性已经冲到了前面数丈远,俞知乐连忙向右拉紧缰绳让马车又调转回来,继续进行第二轮的马车攻击。



  假扮新娘的黑衣女子见俞知乐又将马转回,她向着俞知乐的方向快速奔去,气沉丹田用力一跃,稳稳的便站在马座之上。



  马座窄小但她的身子岿然不动,快马扬起的风带起她的长发,有一缕被咬在她尚未擦掉胭脂的红唇之上,显得眉目更加凌厉起来。她面无表情看着俞知乐说道:“百闻不如一见,俞知乐,别来无恙。”



  俞知乐听到自己的名字,看了眼黑色女子,那是一张陌生的脸,俞知乐表示自己并不认识。她也就不再关注黑衣女子,专注的继续找着合适的目标。



  黑衣女子见状冷哼一声,抬刀直直的向俞知乐插去。



  一切都发生在突然之间,俞知乐的手空空的在身边抓了抓,却没有抓住任何可以抵挡的东西。



  她一咬牙,举起马鞭便向着刀柄打去,虽说希望渺茫,但她仍旧学着曾看过街头杂耍艺人用过的招式,将马鞭一扬一卷,原以为不会成功,但意料之外马鞭成功的卷住了刀柄,俞知乐心中大喜用力一拽,将刀从黑衣女子手中拽了出来。鞭子斜扬,刀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弧落在路边的草丛里。



  黑衣女子明显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俞知乐会将刀从她手中拽出。但那呆愣只在片刻,风驰电掣之间她后脚挂住马鞍,手如钩爪直插俞知乐咽喉。



  俞知乐继续扬鞭向着黑衣女子扫去。



  耳边不知是谁在在谆谆教导着,“锋直如剑,韧弯如弓,柔软如蛇,奔腾如龙……”



  俞知乐脑海中突然涌出一个画面,祖父拿着一截树枝放在了年幼的俞知乐手中,笑着说着:“知乐你是女孩子,整天跟那刀枪棍棒在一起也不合适,祖父这就教你一套鞭法,未来的路还很长,祖父但望你用三尺长鞭扫尽一切鬼魅魍魉。”



  手中的鞭子似乎有了意识,被人操纵一般俞知乐扬鞭的手法竟然让黑衣女子刚开始还有些招架不住,但由于俞知乐现在仅仅是想起了幼时的记忆,换了芯的她却再没有练过鞭子,几个回合下来便显露了劣势,黑衣女子连连击掌步步紧逼,俞知乐手速一慢,黑衣女子便扼上了她的咽喉。



  俞知乐喉间一紧,痛的她眼泪花子便飞了出来,这女人比沈瑛从还狠!



  脸上似乎被什么东西温柔的拂过,喉间的桎梏便已解开,元倧站在马车上的另一端迎着黑衣女子的连连进攻。



  原来他又帮了她一次。



  俞知乐也不耽搁,继续驾马向着村民冲去。



  元倧恰好一脚将黑衣女子踢下马。



  此时村民已经占尽了优势,陈英可能药劲已经上来,挥剑的动作明显慢了几分,身上衣衫褴褛到处是血痕。再观元曲也好不到哪里,发髻已被人打散,头发乱乱的披在肩上,脸上还有几条血道子。换做平常俞知乐早反击笑话他了,现在她却丝毫笑不出来,只觉得深深的沉重。



  她更加快速的挥动马鞭。



  元曲看到冲过来的马弯嘴一笑,大声的说了句,“俞笨蛋,我家要是主人少了一根头发你下辈子就变鸡蛋!”



  他的声音仍旧玩笑如常,但是眼中竟有了决绝之意。



  还没等俞知乐反应过来,元曲用剑身正面对着冲过来的马身便是狠狠一拍,马长嘶一声,更加卖力的向前跑去,前方所在的地方就是村口。



  俞知乐心中有些梗咽,直接想要勒住缰绳将马的速度控制下来。



  元倧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别回头,加快马速!”



  俞知乐不解,手下的动作滞了滞。



  “他们的目标是我,我跟着马车一走,他们一定会追上来,到时候村民人数被分散,这一仗,我们不一定会输。”



  原来元倧一开始让她去牵马就有了这个打算!



  俞知乐闻言也不再犹豫,任由着马车狂奔。



  夜晚乡间的路并不好走,路上石子藤蔓众多,而周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俞知乐尽量避开这些障碍让马车以最快速度前行。



  身后果然传来追赶的声音,由于马车车身的重量,马车的速度比不上单匹马的速度,追赶的声音越来越近。



  “站起来抱紧我!”元倧拿过俞知乐手中的缰绳,指挥着马的前行。



  俞知乐一时没明白元倧是什么意思,但她站起身来控制着身体的平衡,紧紧的抱着元倧的腰。



  这一抱才发现元倧看似清雅隽秀,但身体的柔韧性和硬度都恰到好处,俞知乐一时没忍住又抱得紧了些。



  白给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元倧驾着马,趁着马车转弯的间隙车身恰好挡住追赶者的视线,他环住俞知乐的肩膀纵身一跃。



  俞知乐哎哟一声,元倧力道太大捏的她的肩膀生疼。随之她又是哎哟一声,身子落地的撞击震的她五脏六腑都要散了架,更别说垫在她身子底下的元倧。



  原来两人已经脱离了马车跳入了道路一边的树林之中。



  身子尚未落稳,元倧低呼,“小心!”



  身子没有预料一般落在了平地,而是落在了一个斜坡之上,两人抱作一团沿着陡坡滚了下去。



  身上不断有杂草和石子咯的她生疼,散开的头发缠绕在石子上被一把一把的往下扯。



  疼,全身疼。



  俞知乐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她还未来得及适应刺眼的光线,便听到元倧说了一句“你醒了”之后便直直的向着她倒了下来。



  俞知乐伸手,连忙将倒下的元倧接住。
044 林中札记(一)
  扶住元倧之后俞知乐才发现他的身子烫的吓人,抱在他背后的手传来粘腻腻的触感,俞知乐连忙抽手一看,才发现她手上沾满了血。



  俞知乐一惊,将元倧扭过来一看,才发现他背后左肩的衣服有一大片被血浸湿,血已经凝固在了衣服上,不像是新伤,看来昨夜和村民打斗的时候已经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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