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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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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很喜欢,我……”白苏显得有些无措,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以往很讨厌与她相处,但现在,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竟都是安心快乐的。

轩辕梦对天翻了个白眼,“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表个态,我尊重你的选择就是。”

尊重他的选择?

她何时也会说这样的话了,原以为她只是故作好心,可那样随意洒脱的语气,又岂能是假的?

“你到底怎么想的?”轩辕梦有些不耐,她喜欢快人快语,不喜欢支支吾吾。

“你还会陪我来吗?”没有直言自己的想法,而是反问了她这么一句。

轩辕梦感觉自己真的要暴走了:“嗯,你想来我就陪你来,但必须在我不忙的前提下,还有,下回再来,要么坐马车,要么坐轿子,或者……让我背你也行,慢吞吞在大街上走,我可接受不了。”

“好,我知道了。”他点点头,颊边竟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嗷嗷嗷嗷!美色祸人啊!终于深刻理解了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怪不得汉成帝会说“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可见,美人的杀伤力有多大,堪比最先进的核导弹呐!

两人达成一致,下回再来明月坊,就坐马车。

但是,这次回去,临时找不到马车,于是,只好重复来时的经历,再次体验一次心猿意马。

一回到钦差府,轩辕梦就差人将萧倚楼找了来。

“什么?让我们搬出去住!”一听她的决定,萧倚楼当即炸毛:“我说轩辕梦,你为了打探消息可以一掷千金,我们住在这里能吃你多少喝你多少,你至于这么冷酷绝情吗?”

轩辕梦懒得解释,现在一看到他就来气:“我就这么绝情,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好,好,你好样的,不就是住客栈嘛,你以为我愿意住这?既然相见两生厌,倒不如干脆不见!”

轩辕梦气得发笑:“萧倚楼,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所以舍不得离开我吧?”

萧倚楼两眼一瞪,一副被侮辱的模样:“轩辕梦,你别自作多情了,我说过,我萧倚楼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不会,绝对不会!”

“不会就不会呗,强调那么多遍做什么,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在故意掩饰呢。”

萧倚楼被她调侃的语调气得差些发飙,努力了好几次,才没把握在手里的茶杯朝她脸面上掷去:“搬搬搬!我得赶紧搬出去,再继续住在这里,迟早要被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气死!”

只要他一生气,轩辕梦的心情立马转好,她笑眯眯看着他,“搬走后别太想我,若当真夜不能寐,我床榻上的位置,始终为你而留。”

萧倚楼终于忍不住了,将手里茶杯用力在桌上一砸,拔腿就走,好似再多呆一刻他都会受不了。

难缠的人终于搞定了,轩辕梦长吁了口气,正想让白苏回去收拾行礼,却听他问:“你一个人真的不要紧吗?”

“你说什么?”轩辕梦装傻。

“也好,我们不在这里,你才能专心对付敌人,我们留在这里,反倒成了你的负累。”语毕,白苏起身,慢悠悠朝门口晃去。

怔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轩辕梦神情呆滞,大张嘴巴足可以塞进一个鸭蛋。

好一会儿后,她才回过神来。

好个剔透玲珑肝的白苏,说他单纯吧,其实机智过人,说他成熟吧,有时候却挺幼稚,若不是自小生长在与世隔绝的山谷,只怕也是个和云锦一样厉害的人物。

唉,云锦……

只要一想到这家伙,不是讨厌,不是来气,而是头疼,是紧张。

孟安的事,他知道多少?如果他知道自己和孟安相熟,那么曾向他询问有关孟安的一切时,岂不是已经穿帮了?

而这次揪出幕后主谋,打击敌人的计划,没有他相助还真是有些困难。

烦,真烦,好烦啊!

算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想怎么应对即将找上门来的杀手吧。

不知吴太守会派几个人来,用什么法子对付自己,自己的武功这么烂,真刀真枪地干怕是要吃亏,但力敌不成可以智取嘛。

嘿嘿,待她想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阴招出来。

☆、第36章 逼问

月色清幽,皎然如水。

一壶清茶,一碟瓜子。

轩辕梦坐在房顶上,背倚大树,一边赏月,一边嗑瓜子,悠闲自在好不快活。

算算时间,已经丑时了。是她估计错误,还是那条大鱼太能忍,这个时候都不出现,她的瓜子都要磕完了。

无聊地伸了个懒腰,决定再等一个时辰,如果对方不来,她就回房睡觉。

懒腰伸到一般,忽见浓黑的夜色中一道黑影如奔雷般穿梭过黑暗,矫捷的影子几个起落间,就消失在她的卧房前。

嘿,还真的来了。

轩辕梦难掩面上喜色,却并不跟去,而是继续嗑手边的瓜子,一壶茶喝完,瓜子也磕得七七八八时,卧房那边终于传来一声惨叫。

丢下手里的瓜子,轩辕梦两眼放光,立刻跃下房檐,朝自己卧房的方向飞奔而去。

推开房门,雪霜般的月光透窗而入,在地面留下一道亮白色的痕迹,像是一条银白色的长毯。

踏着月色铺就的白霜,轩辕梦缓缓走至床榻边,望着被倒吊在房顶上的女人,脸上的笑,就像月光一样轻柔,也和月光一样阴寒。

女人的两只肩膀各中了一枚暗镖,暗红色的血,正从伤口汩汩而出,她紧紧闭着眼,脸上头上全是白色的粉末,因为疼痛,她两手不停地在眼睛上又揉又抓,结果发现自己越是揉,眼睛就越是疼。

轩辕梦好心提醒,“别揉了,再揉下去,你的眼睛就要瞎了。”

女人揉眼的动作,因为她突然的开口而蓦地顿住:“你……”

轩辕梦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是你自己把面罩拉下来,还是我帮忙?”

女人强忍疼痛,一语不发。

“你真的想让我动手?”轩辕梦抬头,轻轻柔柔的语调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寒。

女人一声冷笑:“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有去无回的准备了。”

轩辕梦淡然微笑,咂咂嘴吧,忽然有些后悔没有把瓜子和茶壶一起端下来:“你还算到了什么?”

“轩辕梦,既然被你识破了,我也无需为自己求情,你动手吧。”

“动手?”轩辕梦站起身,绕着女人走了一圈:“其实我也很诧异,你竟然会亲自来,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想见那个男人想疯了?”

听到那个男人,女人的身躯不由得剧烈一颤:“你把他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就是……嗯,让他今后只能用后面享受人生。”

“轩辕梦,你有什么气有什么怒尽管冲我来,用这么卑鄙的手法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弱男子,你不觉得下作吗?”

“我为什么要觉得下作?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我没杀他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拿起茶杯,轩辕梦往杯中注满清凉茶水,端到女人面前,拉下女人覆面的面巾,纤长的手指,轻柔而仔细地为她清洗着被石灰蛰得血红的眼睛,“从我离开京城起,你们就一直在暗中监视我,我没有明说可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你也是听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的,对不对?”

她的声音,温柔清润如同慈母哄婴儿入睡般,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恼怒,甚至带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蛊惑。

眼睛被清水冲洗后,终于可以睁开,遍布血丝的眼,在看着面前那张平和柔美的脸庞时,忍不住感到一阵强烈的惶然。

这个女人美得令人屏息,却也无情得令人发指,有关她的传闻,几年前就已听了不少,没想到,今天终于轮到自己亲身面对。

“吴太守,我想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知你意下如何?”拿起绢帕,一点点为她擦掉脸面上的水珠,轩辕梦口吻平淡得就似在和她闲话家常。

吴太守死死咬着牙根,冷然道:“左右都是死,我何必要听你号令。”

“看来吴太守真的是打算视死如归了。”轩辕梦惋惜一叹,“既然吴太守自己都不为家人考虑,本殿就更不需要做那多管闲事之人了,把你的所有罪证往刑部那一交,你的生死就让大理寺那帮人去决定好了,本殿也省得费工夫。”

吴太守双眸陡然睁大,恐惧写满了那双血红的眼眸。

轩辕梦笑得开怀:“我想,你的生死自会有人来裁决,大理寺也没那个能耐,我说的可对?”

吴太守面如死灰,却依旧不肯服软。

轩辕梦也不急,继续用言语刺激她:“不但是你,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包括你的爱人,都在那人的掌控中,一旦你定罪,为保住秘密,他们全部都得死。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呢?本来我还想帮你保他们一命,现在看来,唉……”一声长叹,轩辕梦转身朝屋外走去。

“等等!”吴太守焦急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轩辕梦停下脚步,却不回头:“还有什么遗言,尽可以告诉本殿,如果有机会,本殿会帮你转达。”

“我如何能相信你?”

“我没有能给你的承诺,你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的话,大可以继续做条忠心为主的忠犬,本殿从不强人所难。”

吴太守目光频闪,两边都是刀山火海,似乎选择哪一条路都不保险,心中的挣扎如滔天巨浪,“想让我配合你,总得给点甜头不是?”

呵呵,她倒是学聪明了。

轩辕梦返身坐了回去,看着吴太守:“人生就像一场赌局,有大有小,有输有赢,你今天冒险来行刺我,不是也抱着这种心态吗?”

吴太守借着朦胧的月光,定定瞧着轩辕梦。

她忽然之间发现,自己无论怎样挣扎,都逃不过她的算计,好像自己早已被她牢牢握在掌心,生死全由她定,任何的努力都是徒劳。

“怎么样,想好了吗?”轩辕梦一点也不急,因为她知道,不管与吴太守的谈判有多么艰难,最终,赢的一定是自己。

一时静谧,连月华似乎也突然凝固,安静中只闻轩辕梦清浅以及吴太守急促的呼吸声。

想了想,轩辕梦忽然凑近吴太守,用甜腻的口吻又补充一了一句:“原本我想阉了绵儿让他做我的内侍,但这几天太忙没顾上,这样吧,回头我把他包成礼物送给你,你可欢喜?”

☆、第37章 不是敌人,该有多好

吴太守死灰般的眼终于有了些光芒,她急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

“绵儿……当真可以回到我身边?”

“自然。”

“你……没有对他下毒手。”

“没有。”

“我……”

“吴太守。”打断她的喋喋不休,轩辕梦从椅子上站起,脸上的光线阴暗不定,使她看上去带了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她咧开嘴巴,露出两排雪白的贝齿:“我今天心情好,所以,我不但可以放了你,还答应帮你保住家人的性命,买一送一,连绵儿也可以还给你,但是……”

她脸上诡异阴郁的笑渐渐扩大,就像一只魔鬼的血盆大口,将吴太守吞噬入腹。

“作为交换条件,你必须告诉我,指使你做这一切的幕后主谋,到底是谁?”

……

……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

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哟啦啦呵啦呗,

伊啦嗦啦呵啦呗呀……”

一只枕头从窗户里飞出,砸在轩辕梦的脚边。

靠之!刚把这家伙接回来,他就给自己甩脸子看!

继续!

“伊啦嗦啦呵啦呗呀嘿呀呗呵……”

咻——

一只笔筒又朝自己飞来,轩辕梦赶忙侧身让开。

皱眉,这家伙是故意跟自己对着干是不是?

“萧倚楼,你是不是皮痒痒了,要真的皮痒,我不介意帮你好好挠挠!”她瞪着大开的窗户,好好两个字说的尤为咬牙切齿。

好心情全被这家伙给破坏了,那些处心积虑要杀她的人都没让她这么头疼,这家简直就是自己上辈子的孽债。

“轩辕梦,你吵了一早上了还没吵够?你那破锣嗓子比世上最强的暗器还要可怕,算我求你,歇歇吧,别在荼毒我和白苏了。”萧倚楼真怀疑,这不是轩辕梦新想出的折磨手段。

破锣嗓子?轩辕梦脆弱的小心灵被这四个字深深伤害了,想当初在学校,她连续几次获得过歌唱比赛大奖,还被全校的人评为最有实力的天籁歌后,咽音,颤音,哨音,海豚音她样样拿手,而现在,她的歌唱天赋,竟被萧倚楼这混蛋贬得一无是处。

你妹的!你才是破锣嗓子,你全家都是破锣嗓子!

正欲冲进房间找他理论,却见竹染匆忙来禀:“殿下,京城派人来了。”

京城?

呵……她的速度倒是快,看来,这位的本事也不小,要对付她,得费些时间了。

来人是个相貌不俗的男子,轩辕梦刚踏进前厅,男子便上前一步,笑得那叫个妩媚勾人。

敢情那位还真把自己当成是色中饿鬼了?以为只要是雄性,管他是什么东西,逮住就上?

心中冷冷腹诽,面上却和气一片。

“小人冷画见过殿下。”男子一躬到底。

“嗯,起来吧。”轩辕梦双手交叉,懒懒抱在胸前,等她去扶?想得美。

男子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象征性地扶一扶,只好自己起身。

轩辕梦见他朝露出探究的神情,立刻扮可怜:“唉,你不知道,本殿家里那位是个醋坛子,只要本殿与其他男人稍微亲近些,他就会大发雷霆,本殿实在吃不消啊。”

冷画表示理解,可脸上的神情却摆明了不信。

恰巧,这时萧倚楼从厅前走过,看到轩辕梦,连声招呼都不打。

“站住,你又要去哪?”对着那抹紫影,轩辕梦一声厉喝。

萧倚楼冷冷一笑,讥诮的目光从她和冷画面上掠过,酸酸道:“殿下美人在怀,花前月下,还有闲工夫管我去哪里?”

咦?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味?虽然此刻的情景正是自己想要的,可萧倚楼这番话说得也太娘的雷人了吧。

目光隔着空气遥望,忽然间,似是穿透了那片紫色浓雾,抵达了对方的内心。

萧倚楼眼波一闪,将眸中那扇紫色门扉再次关上,哼了一声,甩袖便走。

轩辕梦心里那个激动那个震撼那个不可思议啊……萧倚楼什么时候也开始跟自己穿一条裤子了?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得先把面前这个美男蛇打发了。

“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本殿现在的状况,和这么一个大醋坛子在一起,实在闹心。”

扮可怜,这是轩辕梦的特长之一。

冷画有些惊讶,但到底也是信了。

“殿下,这是六殿下托小人带的书信,六殿下嘱咐,必要亲自交到您的手上。”男子探手入怀,取出一封熨帖整齐的书信,还封着火漆。

轩辕梦连手也不伸,努努下巴,“搁桌上吧。”

冷画顿感尴尬,轩辕梦的这种态度,摆明了是不给六殿下面子,但他不能明言,只好耐着性子将书信放在桌上。

“本殿这钦差府有些小,冷公子这样的人物,蜗居在这里实在有损身份,本殿已经命人在五菱最好的客栈迎风楼为你包下了一间上房,冷公子现在就可以过去了,若是不识路,本殿可以派人送你。”轩辕梦二话不说,直接下了逐客令。

冷画一张娇媚的脸骤然扭曲变色,黑的像烧糊的锅底,客气温雅的态度,也因轩辕梦的冷淡而不复存在,“殿下在这样做之前,最好想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太狂妄倨傲,可不是件好事。”

呦呦呦,来教训她了,还以为你丫有多能忍呢,这么快就变脸了。

好嘛,既然已经撕破脸,她也就没必要装笑脸扮无辜了。

抬手,指甲轻刮男子鬓发边人皮面具的边缘,“华贵君,如果本殿将你和六皇姐私通的事情告诉母皇,你猜猜,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她的声音轻软甜美,带着少女特有的软糯,听在冷画的耳中,却冷厉如针,刺得他耳膜一阵阵的生疼。

“冷华,你看看门外。”抬起葱嫩的指,遥遥指向对面花坛的方向,两个菜农打扮的人,被五花大绑摁在地上:“那两个挑菜来钦差府的菜农,是你的人吧?”

这回,男子脸上惊愕的表情彻底变为了震骇,如花一样的容颜,也在霎那间失去了血色。

轩辕梦在他身前笑着,云淡风轻的样子,与男子的悲绝形成鲜明对比。

但实际上,轩辕梦虽在笑,心里的忧惧与震骇,却不比男子少。

云锦……

若不是他昨日派人送来的密函,只怕自己定是难逃一劫吧。

云锦,如果我和你不是敌人,而是挚友,那该有多好。

☆、第38章 十天之约

房间里很静,柔和的光线穿透窗格,撑满了整个房间。

盛烈的阳光下,冷华的脸色却白如冰雪,与暖阳的午后格格不入。

轩辕梦闲闲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为了在和冷华的对峙中不至于太过无聊,她甚至派竹染去街上买了几本民间杂谈和旅游传记,一边看书一边和冷华耗。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虽然她没有沿袭上一世不吃不喝不拉撒的优良传统,但这三天下来,冷华也不好过。

轩辕梦不急,她有的是时间,三天不行,那就三十天。

“本殿忽然想起件事。”轩辕梦放下手里正看着津津有味的野史传记,抬头看向对面一脸木然的冷华:“京里传来消息,华贵君不遵圣意,擅自离宫,触犯宫规,母皇虽宠你护你,但规矩不可废,所以下旨,将冷氏一族所有人打入天牢,包括你的父亲冷国公。”

男子木然的神色终于因为她这句话而分崩瓦解,他激动地站起身,却因起得过急险些跌倒:“轩辕梦,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冷氏一族是无辜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轩辕梦也站起身,因逆光而立的缘故,所以冷华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你在爬上六皇姐床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今后所要承担的后果,人生不是儿戏,你既然把它当儿戏来对待,难道还要怨怪本殿没有告诉你游戏规则不成?”

冷华双目含恨,却对于轩辕梦的话,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得。

他没有理由反驳,更没有资格反驳。

是,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没有人逼他。怪只怪他时运不济,怪轩辕梦运气太好,竟有那样的高人在背后助她,连老天,也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冷华,本殿做事一向不喜欢赶尽杀绝,但如果你一意孤行,本殿就不得不这么做了。”目光掠向桌上的书籍,这可是本好书啊,稗官野史虽然有悖历史,但其中的处世之道和人生感悟,却比死板生硬的正史要深刻多了。她刚看到一个朝代的颠覆,过程有点像楚汉争霸,项王英雄盖世,最终还不是败给了刘邦,输了天下不说,连最心爱的女人也保不住。

妇人之仁不但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与自己最亲近的人。冷家是无辜,可若留着冷家,就等于是在自己身边埋了一颗定时炸弹,只要这颗炸弹爆炸,她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她不能为自己埋下任何隐患,彻底废去六皇女的左右手,这才是明智之举。

原还打算将冷华收归己用,如今看来,他竟是铁了心要与自己做对。

心中最后的一份良知让她选择暂且饶冷华一命,但她不知自己可以忍多久,多留他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她这是在赌,拿自己的性命为赌注,一旦败阵,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快就出来了?温香软玉在怀,你也能舍得下?”刚出门,一个讨厌的声音就钻入耳朵,轩辕梦倏地转过头,雪亮的目光直射背靠在老槐树上的萧倚楼。

她很少发怒,一旦她发怒,必将见血。

被她眼里的寒光血色惊了一下,萧倚楼忽然之间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畏惧竟然已经深入了骨髓。

“萧倚楼。”走到萧倚楼面前,轩辕梦蓦地伸出右臂,“啪”的撑在他脑侧的树干上,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却毫无半点旖旎暧昧的感觉,只有冷冷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转:“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帮我,二是去死,你已经背叛了我一次,别指望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轩辕梦,你以为我会怕死?”萧倚楼扯了扯唇,轻飘飘的话语表明了他无所畏惧的态度。

“我知道你不怕死。”轩辕梦紧盯他漂亮狭长的凤眸,平淡的语气中,带出了一丝风雨欲来的前兆。

萧倚楼将上半身往后仰去,与她拉开些距离:“既然知道,那就少用这套来威胁我。”

“我想你搞错了,我根本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提醒你。”收回手,轩辕梦又恢复了之前的散漫,“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一旦察觉自己性命受到威胁,拿天下来为我陪葬也是有可能的。你不怕死?是啊,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但怕就怕,你到时候连死的自由都没有。”

这个女人说话向来说一不二,萧倚楼并不怀疑她对自己的警告,在她沉静无波却隐含杀意的眼神下,萧倚楼竟生出想要临阵脱逃的感觉。

他无法堂堂正正地面对她,不论什么时候,他都做不到。

一边痛恨着自己,一边做着妥协,这样的他,连自己都看不起。

“你要我怎么做?”

轩辕梦忽然笑了,压迫力顿时消失,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我要去做件事,如果十天内我还没有回来,你就杀了冷华。”

萧倚楼心头重重一跳:“你要杀了华贵……”她疯了,竟连皇帝身边的红人也敢动。

“萧倚楼,别让我失望。”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看他最后一眼,轩辕梦转身而去。

靠着树干,萧倚楼半边身子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另半边身子却像浸在了冰雪中,冰火两重天,忧惧、烦躁、惶然、厌恶,种种情绪交错在一起,连自己都不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在经过白苏卧房时,轩辕梦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十天……十天后,便是月圆之日,如果自己没有来得及回来,那么……

那件事到底会有多棘手,她无从猜测,正因为没有把握,所以才把一切都押在了萧倚楼身上。

这是一场豪赌,她的赌资,不但有她自己的性命,也有白苏的。

轩辕梦,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你,这一次,老天爷必定站在你这一边!相信自己,一定要相信自己!

深吸口气,直至压下心头的惶惶不安。

别过眼,轩辕梦再次迈开步伐,毫不犹豫地自白苏门前走过。

夜深人静,轩辕梦从随身的行礼中取出一把幽蓝中泛着血光的长剑,轻抚剑身。

剑很锋利,就算不是人间至宝,也是把绝世好剑。

这是她从太女府自己床底找到的,当时没多想,觉得这剑挺拉风的,就随手带上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嘛,武器拉风些自己也多点底气,还剑入鞘,她朝站在一旁的竹染问:“人在哪?”

☆、第39章 一条裤子引发的血案

她忘了自己根本不会骑马,不过靠着这具身体的本能,她还是勉勉强强能够稳坐马背。

连夜朝竹染所说的小村落赶,大腿根部在马鞍上磨出了血泡,轩辕梦疼得直骂娘,却又不敢停下。

如果她猜得不错,冷华之所以态度强硬,连听了自己父亲入狱的消息后都不为所动,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六皇女已经开始行动了。

前前后后,一切都在她在背后捣鬼,连自己这次接下钦差之职,也是六皇女在女皇面前鼓动的结果。

自己若一直留在京城,她便没有动手的机会,所以,她想尽一切办法,给自己挖了这么一个深坑,倒是蛮有毅力的。

吴太守也是没种的窝囊废,一个绵儿就让她把一切都供了出来,包括六皇女打算挑拨自己和云彩原关系的阴谋,也一一和盘托出。

男人啊男人……原来你的名字叫祸水。

不过祸的好啊,只要别祸自己,爱祸害谁就祸害谁,她乐得做壁上观。

连续奔跑了两天一夜,轩辕梦终于有些体力不支。

第一次骑马能骑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大腿那里都磨出血了,一碰就疼。

将马拴在一棵树桩上,轩辕梦小心翼翼褪下裤子。哎呦喂,真疼,裤子上都是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大姨妈了呢。

掬起一捧清澈的溪水,淋在磨破的伤口上。

“嘶——”疼死了!

将伤口洗净,涂了些止血祛瘀的药膏,轩辕梦拧眉看着自己染血的长裤。

这裤子还能穿?裤腿内侧开满了褐红色的小血花,扎眼得很,拎着自己的裤子,轩辕梦左右为难。

穿?还是不穿?

正纠结中,忽听身后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她的耳力实在太好,连对方手指拨开草叶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贼!敢偷袭老娘,看剑!”拔出身旁佩剑,一道幽蓝光芒划过,锋利的剑尖直指灌木丛中的男子。

“别别别!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轩辕梦及时撤剑,这才没把那张好看的皮相穿个血窟窿。

“萧倚楼,你干嘛跟踪我?”她其实更想在他的屁股上戳个血窟窿。

萧倚楼被她发现行踪,一时没回过神来,只心虚道:“我……我哪有跟踪,我是追着来的。”

轩辕梦愕然,“追着来的?”他追自己做什么?

“废话,你看我像是那种喜欢跟踪的卑鄙小人吗?”这话说的,理直又气壮,连萧倚楼自己都有些相信自己了。

轩辕梦仍持怀疑态度:“我横看竖看,上看下看,怎么看你都像是喜欢跟踪的卑鄙小人。”

萧倚楼怒了:“呸!老子跟踪你做什么!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不?”

“那你追我做什么?”

“我……”

没等萧倚楼把话说完,轩辕梦就欣喜道,“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舍不得我,不愿和我分开,所以才连夜追了来,对不对?”

“我呸!我哪有……”

再次打断他的话,轩辕梦摇头晃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对我的情,当真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萧倚楼满头黑线,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实在妙极,若不是用在自己身上,他定会拍手叫好。

“萧倚楼,你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轩辕梦眨着她那双水润清透的眼,月光下,那黑玉般的眸像是突然活了起来,灵动脱俗,萧倚楼一时怔然,他不想自欺欺人,这双眼,确实是他这辈子看到过的最美丽的眼睛。

见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暴跳如雷,轩辕梦大感纳闷,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喂,脑子没坏掉吧?”

骤然回神,一把打开她的手,霜白的月光下,他脸上的红晕无所遁形:“谁……谁爱上你了,轩辕梦,我再说一遍,我不会爱你,一辈子都不会!”

总觉得这家伙最近有些反常,但到底反常在那里,轩辕梦却说不清楚。

收了脸上不正经的嬉笑,轩辕梦正色道:“不跟你闹了,你实话告诉我,你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了,我是追来的,不是跟来的!”

“好好好,追来的追来的!这样好了吧?”屁大的事,至于这么激动嘛,跟小孩子一样幼稚,轩辕梦翻了翻眼,道:“说吧,你这么做,到底目的何在?”

“我能有什么目的。”

“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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