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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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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她很恐怖的,你不给她机会,她会让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靠之!血瞳你丫绝对是在找死!

那轻哼声更不屑了:“是吗?我倒是很好奇,她会怎样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求死不能。”

南宫灵沛在桌下用力拽了足血瞳一把,结果血瞳很莫名地看着他:“你拽我干嘛,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躲在门外的轩辕梦差点冲进去把鞋底拍他脸上,正当她抓狂时,又听血瞳道:“不过,她这个人虽然凶,心地却很好,她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实都是吓唬你的,当你有难时,她会毫不犹豫挺身而出,是个值得交付终身的人。”

正挠墙的轩辕梦闻言立马呈石化状,远远看去,就像一个行为艺术的雕像。

不得不说,血瞳这句话,其实比南宫灵沛那句更有用,更深入人心,果然,萧倚楼陷入沉思:“她这人……确实挺有意思的。”

两人……不,加上躲在门外的轩辕梦,三人一起等他接来要说的话,可他却抬起头来,淡漠的说了句:“可我还是不喜欢她。”

连南宫灵沛那样淡然如水的性子,都被他这句话雷得眉心一皱,颇为烦恼地与血瞳互看了一眼。

血瞳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听萧倚楼说不喜欢轩辕梦,桌子一拍,拉着南宫灵沛起身:“依我看,除了用摄魂术控制他以外,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说服他了,我们还是走吧。”

血瞳的表现可能直接了些,但他做出的选择,却是最正确的。

南宫灵沛想了想,发现果真如血瞳所说,不对萧倚楼摄魂,根本没办法改变他的想法,叹息一声,带着无功而返的失落心情,离开了萧倚楼的房间。

见两人从房里出来,轩辕梦哭的心都有了。

南宫灵沛怕她想不开,于是安慰:“没关系,还白苏和绵儿。”

对啊,还有白苏和绵儿呢,在太女府时,萧倚楼和白苏关系最好,或许,白苏能劝得动他。

萧倚楼对男人一直很好说话,尤其还是两个与他不分伯仲的大美男,他依旧很客气地把两人迎进屋。

白苏的屁股还没挨上凳子,萧倚楼直接发话:“不用再劝了,我就是不喜欢她。”

白苏愣住,他并不是个擅长谈判妙语连珠的人,萧倚楼一句就把他堵得死死的,幸好还有绵儿,他微笑着在椅子上坐下,接过萧倚楼递来的茶,轻抿一口,赞道:“好茶。”

萧倚楼继续讥讽:“这里是青楼,不是皇宫,哪来的好茶。”

这话要是对白苏说,白苏立马缴械投降,但绵儿就是不一般,他笑着放下茶杯,表情依旧淡然从容:“我赞的并非是茶的味道,而是泡茶之人的手艺。”

看看,什么叫差距,绵儿多会讲话啊!

白苏小同学就这样被晾到了一边,变成了多余的人,萧倚楼和绵儿你来我往,唇枪舌战,那叫个精彩,看似平静如水,可水面下却早已暗流汹涌,轩辕梦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骂人不带脏,打架不见血。

“是啊,以公子的资质,自然不会明白什么才是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绵儿绕啊绕,终于把话题不知不觉拉回到了感情上面。

萧倚楼虽明知他在故意试探自己,但生来的骄傲不允许他就这样退缩:“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情之一物,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人们的妄想罢了,这世上真正相爱的人,又有几个?大多还不是为情所伤,我才不要做这种痴人呢。”

这话说得好,就跟他当初在五菱时对自己讲的一样。轩辕梦听着他凉薄的话语,突然间有些害怕,如今的萧倚楼,哪里是什么孔雀,明明就是个潇洒不羁,不受感情束缚的鸿雁。

绵儿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番思索,继续道:“爱,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你忍心看着它还未绽放便要枯萎吗?”

萧倚楼注目于眼前的茶杯,眸光波澜不兴:“情由无生有,一旦有了,便万劫不复,我可不想让自己沦落到那般凄惨的境地,情爱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去触碰为好,一切灾难源于好奇,我就不是个好奇的人。”

要命,他这一失忆,连口才都变好了,绵儿都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看来这一次的谈判,又要以失败而告终了。

轩辕梦忽然想起一则几米的经典语录:

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不喜欢你。

当你爱上我的时候,我喜欢上你。

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却爱上你。

是你走的太快,还是我跟不上你的脚步?

那抹飘逸艳丽的紫色,就这样从指缝中流走了,永远,都找不回来。

“只要路是对的,就不怕路远,你不勇敢,没人替你坚强,以怕受伤害为理由而否决感情,只能证明你的懦弱。”被人晾了好半天的小白苏,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萧倚楼端茶杯的手微微一颤,茶水倾洒:“我怎么会懦弱。”

白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每一个字,都重逾千金:“其实你对她是有感觉的,你一次次强调自己不爱她,反而暴露了你内心中的惶恐与害怕,其实你就是个懦夫,你不去争取,反而将所有的罪责推到少数人的薄情上,你真让我看不起。”

白苏说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拉开门径直而出,当看到再次呈石化状的轩辕梦时,露出一抹欣然中掺杂苦涩的笑:“你放心,他会见你的。”

啊?这就完了?白苏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他嘴角的笑真牵强,比哭还难看。

轩辕梦刚想起身去追,一抹紫色忽然拦在身前:“你真的爱我吗?”

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突然,原本死咬着不爱她,不愿见她的人,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轩辕梦欣喜若狂,连话都不会说了:“那个我……我其实……早就……”

“我好像忘了什么。”他看着她,第一次用诚挚的语气对她道:“你能帮我想起来吗?”

当然是点头啦,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

“不过我事先声明,你如果不能让我回忆起什么,或者说,我始终无法交付真心,你就离开我,别再来打扰我,怎么样?”

经过了大喜大悲后,轩辕梦已经冷静下来了。

想起南宫说过的有志者事竟成,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充满信心:“好,我答应你。”

她的目光深情而执着,被这样一双眼认真看着,他莫名觉得心慌。是,他对她,确实并非毫无感情,正因为如此,他才要避着她,总感到有些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会将自己压垮。

微恼地别开眼,萧倚楼转身回房,轩辕梦乐颠颠地想跟去,却再次吃了个闭门羹,望着眼前紧合的门扉,她怀疑刚才是不是做了个梦。

“今天我累了,你明天再来!”一个拽拽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轩辕梦摸摸鼻子,忽地咧嘴笑了。

☆、第119章 情,一往而深

前世加今世,她都没有过追求人的经历,所以一时间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不知该准备什么,说些什么,又该如何表现。仅仅花在装扮上的时间就整整一个时辰,前往怡春院的路上,既感到激动又感到不安,总是停下来查看自己的仪容,是否有不整洁或不雅观的地方。

不知前世的男孩子追求女孩时,是不是也有这种心情,若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她当初定要找几个大情圣分享分享经验,那么现在也不会这么没有底气了。

早晨是青楼休业洒扫的时间,负责打扫整理的龟奴,见她一大早就来青楼嫖小倌,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见过猴急的,却没见过这么猴急的,不过也难怪,那孔雀公子,的确是人中龙凤,往这人堆里一站,压根就不像是风尘男子,反而像是哪个名门大家中的富贵公子,那气度,那样貌,那心性,全都没得说,怪不得这位孟姑娘迫不及待,一大早就来怡春院守着,就连她们这些最下等的龟奴,有时都会故意拖延洒扫时间,目的只为了能看上一眼孔雀公子的绝世风姿。

萧倚楼是轩辕梦花重金包下来的,除非他自己不想见她,否则谁也不能说闲话。

但事实上,轩辕梦来到萧倚楼的房前,发现那家伙竟然还在睡觉,门扉关得严严实实,为了给他留下个好印象,她只能老老实实在门外等,不敢破门闯入。

日上三竿,萧大公子竟然还没起床,轩辕梦站着都快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耳中传来轻微的“吱呀”声,轩辕梦骤然睁眼,一下子从萎靡不振变为精神抖擞。

萧倚楼只披着一件薄薄的紫色外衫,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轩辕梦眼睛一个劲往上瞄,心道:这家伙的身材和肌肤,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萧倚楼察觉到她的目光,脸色一沉,没好气道:“你往哪看呢?”

轩辕梦这才察觉自己出格了,连忙收回视线,恢复正人君子的模样:“倚……萧公子。”

萧倚楼半倚在门框上,懒懒问道:“来的还真是够早的,等了多久了?”

早?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还早?心中腹诽,面上却礼貌至极:“刚来,没等多久。”

萧倚楼点点头,转身回房:“既然没等多久,那就请你再多等一会儿吧。”

“哐啷”,刚打开的门扉,再一次严密合拢,轩辕梦望着眼前的门,欲哭无泪。

好吧,他说等,那她就等,不就是等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已经决定了,要这辈子的诸多第一次,全都奉献给萧大公子,只要能打动他的心,再辛苦再困难她都不怕。

不过让她惊讶的是,只小半刻的时间,房门就被再次打开,从房内走出的男子,与之前的慵懒随意不同,一身明紫的衣袍,轻柔的缎面,得当的剪裁,将他颀长优雅的身姿勾勒得完美至极,脚蹬月白绣墨兰云纹软靴,一头漆黑长发被高高绾起,顺滑的发丝如流水般垂于脑后,发髻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只有两根色泽艳丽的孔雀翎,虽然简单,却将他那股傲慢不羁,飞扬明丽的姿态,表现得淋漓尽致,整个人显得芝兰玉树,风雅秀丽。

轩辕梦看得呆住,虽早就知道她的小楼魅惑迷人,却没想到,他竟能美成这样,那眼角眉梢,处处透着让人心悸的醉人风情。

这简直就是一只集天地灵气凝聚而成的仙雀,恢复了曾经骄傲与跋扈的萧公子,更加让人着迷,令人心动。

意识到自己不能一直盯着他看,否则,这骄傲的孔雀又要生气,于是转开视线:“那个……你要出门吗?”

萧倚楼笑着瞥她一眼,口气略冲:“废话,不出门我穿戴这么整齐做什么?”

以前两人总是吵嘴,每次占上风的,却是自己,而现在,她明明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气得他跳脚,但因为太过在乎,口齿就变得有些迟钝,“我能陪你一起去吗?”小心翼翼的态度,连轩辕梦自己都不敢相信。

萧大公子抬了抬下巴,施舍般点了点头,从鼻腔中溢出一个模糊的单音节:“嗯。”

即便如此,轩辕梦却也开心得合不拢嘴。以前是她欠他的,让他多讨回点也是应该的,再说,自己是女人,让着他这个小男人,更是天经地义。

爱情啊爱情,真的能让聪明人变傻瓜。

天清气爽,正是逛街的好日子。

轩辕梦陪在萧倚楼身侧,是不是斜眼撇他一眼。

萧公子真的是很嗨皮啊,一路上嘴角都带着笑,那种带着一丝愉悦一丝狡黠的笑,简直就是世上最毒的毒药,让沉溺其中的人无法自拔,轩辕梦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黏在他的脸上,虽然两年前她几乎天天看,但现在,这张脸她却是怎么看都看不够,难道真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人类的劣根性啊……

“你看我做什么?”终于察觉到她火热目光的萧公子侧过头,略带不满地问道。

她不想在违背自己的心意,实话实说道:“你长得很美,我爱你,所以忍不住想要看你。”

萧公子脸一红,别过头去,啐了一声:“神经病。”

“我就是神经病,爱你爱得都要疯了,曾经的我们,可是最相爱的一对恋人,那时候的你,别说脸给我看了,就是你的裸身,你的小鸟,我也是想看就看,你不但不生气,还很高兴。”看着熟悉的脸,嗅着熟悉的气息,心中的话,忍不住全都一股脑倒了出来。

萧大公子的脸更红,听着她毫不掩饰的露骨情话,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别乱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是吗?”她伸手,按在他心口处:“这里呢?也是这么认为的?你会不会晚上做梦时梦到我,会不会觉得跟我在一起的感觉特别熟悉,会不会在听着我说那些情话的时候,心里的某个地方,在蠢蠢欲动,欣喜莫名?”

他一把挥开她的手,几乎有些狼狈的别开眼。她说的没错,那些感觉他全部都有,甚至比她说的还要强烈,还要清晰。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自己明明不认识她,但与她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就好像两人已经认识了很多年,甚至上辈子就彼此相爱一样。

他不说话,轩辕梦也不说话,两人并肩而行,各怀心事。

她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但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他对自己并非一点感觉都没有。记忆可以丢失,但对一个人的感情,是永远也丢失不掉的,她相信,他是爱自己的,只是记忆的空缺,阻断了他对感情的回忆,要让一个人重新爱上自己绝非易事,但只要对方是她的倚楼,就一定不难。

路过一家乐器店时,听到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的琴声,萧倚楼忍不住走了进去。

他还是他,还是她的倚楼,那个喜欢抚琴,喜欢耍性子,却坚强大度的萧倚楼。

或许,琴可以让他想起些什么,她没有阻止,只静静在一旁看着。

他走过一架架的长琴,手指抚过琴弦,目中露出憧憬与爱惜的神情。轩辕梦见此,轻声道:“喜欢哪个?我买下来送给你。”

修长的指,抚过最后一架情的琴弦,他忽地落寞了神色:“不用了,反正我也不会弹。”

她按住他的手,让他的手指,与琴弦紧密相贴:“不,你会的,你的琴声,是这世上最美的音符。”

他挑起眼角,带着讽意道:“我对这东西一点感觉也没有,你在哄我开心吗?”

高山流水,伯牙子期,能真正欣赏伯牙琴声的人,唯子期一人而已。所以,才有了子期离世,伯牙的尽断琴弦,终不复鼓琴。

望着那琴,轩辕梦心头流转过无数思绪,终究还是抬起手,不再坚持。

当她收手的刹那,男子的指尖无意划过琴弦,清脆的琴声,落入两人耳中。

一切,仿佛还是从前,他抚琴,她舞剑,两人配合的亲密无间,就像一对双生鸟。

“你……帮我买下这琴吧。”忽然,耳边响起低低的男声。

她诧异,随即欣然应允:“好。”

这个“好”字,看似平淡简单,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里面蕴含了她多少的期望和喜悦,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不让声音带出颤抖。

琴是普通的琴,只需二十两纹银,但萧大公子抱着琴时的那种满足,却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不管是他失忆前还是失意后,这都是她送他的第一份礼物,如今想想,突然觉得自己挺对不起他的,这么骄傲的孔雀,当初义无反顾地跟随自己,她没有给他承诺,没有给他誓言,唯一给他的,只是危险和失望,可他却坚定无悔地要陪自己一起堕入地狱,望着那抹抱着琴,欢欢喜喜离开乐器店的紫影,心头泛起淡淡的酸涩,她多想抱抱他,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爱他,再向他说一声对不起。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走啊!”踏出店门的萧公子,见轩辕梦没有跟上来,于是回头,拽拽地冲她大喊道。

得,还抱他呢,只怕自己还没碰到他,脸上就得挨上结结实实一巴掌。

两人又在集市上转了转,天黑前,轩辕梦陪他回到怡春院,因为不想再与别人一同分享他的美好,轩辕梦不走正门,而是带着他,从后院飞掠而上,越过那些一见他就口水鼻血齐飞的嫖客。

开玩笑,她的小楼今天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若是从正门进,他肯定又得变成万众瞩目的焦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吃醋,什么叫不爽,什么叫占有欲。

推开房门,轩辕梦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屋,只帮他把琴放在桌子上,就退了出来。

不是她愿意做正人君子,而是她不得不做正人君子,好不容易迎来他的一些好感,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些荒唐举动,而让两人的关系彻底恶化。

萧倚楼回头看了她一眼,那双紫眸中露出一丝探究的意味,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一贯的傲慢,用下巴指指门:“麻烦把门关一下。”

啊?他还真下逐客令啊。

轩辕梦一脸纠结,半百不情愿地帮他关上了门扉,门合上的一瞬,男子清润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明天你早点来,我想出去吃早点。”

轩辕梦一激动,差点把门掰成两半,不是因为他的那句话,而是在门合上时那惊鸿一瞥,紫色的衣衫褪下,由紫转白,只半抹裸背,就让她差点喷了鼻血。

孽障!真是孽障啊!

捂着鼻子,轩辕梦快速飞奔下楼,老鸨正在大厅招呼客人,见到她后,明显一愣。也不知是惊讶她怎么进的房间,还是惊讶她放着天鹅肉却不吃。

轩辕梦与老鸨对视一眼,快速从他身边经过,顺手又塞给他五千两的银票:“再包五天,这期间,孔雀除了我,谁也不能见。”

有钱不要的是傻瓜,老鸨自然是连连点头,生怕晚了手里的银票就长翅膀飞走了。

得到老鸨的保证,轩辕梦这才放心。萧倚楼是她的,不论是他的身,他的心,他的风姿,他的笑颜,全都是她轩辕梦的。

自私又如何,霸道又如何,她也不是没自私过没霸道过,就算他真的忘了自己,她也定会让他重新深爱上自己,必要时,她不惜旧事重演,强买强娶!

回到军寨,所有人都在入口处等她,她原本特感动,谁料——

白苏上前一步,“怎么样?他在山下还过得好吗?”

小苏苏啊小苏苏,其实你的内心深处,依旧是那个纯洁善良,乐于助人的小白兔吧?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其实嫉妒得要死,恨不能萧倚楼一辈子都别恢复记忆,但当他离开,你却又对他担忧挂念,生怕他遭人欺负。唉,说你什么好呢?真是人你又疼又爱啊!好吧,今晚奖励你,陪你睡一晚。

轩辕梦搂过白苏,在他颊边重重吻了一口:“别担心,那家伙就是小强投胎,在哪都能活得风生水起。”

“梦,你们之间有什么进展吗?”南宫灵沛也从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变成了喜欢八卦喜欢绯闻的小男人:“他……没有留你?”

南宫啊,你这是跟谁学的?小小年纪,怎么一点都不……诶?不对,南宫都三十好几了,自己怎么一看到他那张十几岁的娃娃脸,就老是误认为他还未成年!坑爹啊!

回他一个温和的笑:“不管什么事,都要循序渐进,一点点来,急不得的,他记不起我没关系,只要感觉还在,一切就ok。”

哦凯?没等南宫灵沛不耻下问,血瞳就凑上前,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他是不是还那么傲慢,目中无人?哼,你要是看不惯他,我就狠狠揍他一顿,替你出气。”

揍萧倚楼?她现在最想做的,是狠狠揍血瞳一顿!

“我现在很生气,我数三声,你最好立刻远离我,否则……”不用她数,血瞳立马跑得没影了。

戚如花才不管她是不是生气,神秘兮兮走过来,揽住她一只肩膀:“其实吧,对付男人,什么风花雪月,你侬我侬,全都没用,身体力行最重要,你今晚……”说着,用手肘捣了捣她。

没好气白她一眼,这是什么馊主意,她的小楼又不是小麻子,她敢打包票,自己若是不经萧倚楼同意就对他动手动脚,她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了,那可是倔脾气的主,人虽失忆了,脾气还在,他可不像小麻子只会装模作样,他一向说一不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其他男子的口是心非,她当初就是爱极了他这种性子,现在却为他的倔强而感到头疼。

“不同的男人要不同对待,他不吃这套。”要说这世上最了解萧倚楼的人,刨去他的父母,也就是只有她了。

小麻子不知怎么听到了戚如花对轩辕梦说的悄悄话,气哼哼地插到两人中间,义愤填膺地对着戚如花道:“你就是个精虫上脑的淫棍!男人需要的是女人的真心,而不是没完没了的床事!”

经典!精辟!精彩!

小麻子有时候虽然呆呆的,看似糊涂,但却是个门清儿,刚才那句话说的真是太对了,要想获得一个人真心,就必须付出自己的真心,以真心换真心,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懒得去看戚如花是什么表情,她总说自己看不清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其实她自己才是被蒙在鼓里,不懂得如何去爱的瞎子。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萧倚楼的失忆,说好也好,说坏也坏。

坏处是他忘了她,两人只能从头开始,从前的恩爱全部归零。

好处是她对感情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懂得怎样去爱人,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没忘记临离开怡春院时,萧倚楼说明日想去集市吃早点,于是轩辕梦天不亮就起床,装扮一新,赶去山下。

原以为又要在门外等上大半日,不料萧倚楼起得比她还早,还是昨天的装束,没有任何改变,除了将头上的两根孔雀翎换成三根。

“不是让你早点来吗?”萧大公子很生气,对她的迟到表示愤怒。

不是吧,这还不够早?不禁怀疑,萧公子是故意整她的吧?昨天他睡到日上三竿,今日天不亮就起床,谁说他不是故意的她跟谁急。

怎么失忆后的萧公子这么难对付啊,难道他以前就这德行?

“走不走了?不愿意的话,我就回房了。”见她发呆,萧倚楼更是不悦,转身推开房门,便要迈进去。

轩辕梦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他面前发呆,“不,不是的,我刚才是在想哪里的早点味道好,真不是故意怠慢你。”这么大的脾气,哪里是青楼小倌,是祖宗吧!

或许是她认错态度好,认错时间及时,萧公子立刻转怒为笑,“那你想好了吗?”

轩辕梦只觉得刚才那一幕太过于惊心动魄,顺了口气,温声道:“想好了,早上不宜吃太油腻的东西,我知道有一家蔬菜鱼肉粥味道特别好,我带你去尝尝。”

他似乎很有兴趣:“你介绍的地方应该不会差。”

原本想调侃他两句,生怕他又生气,到嘴边的话滚了一圈,又被她咽下。

这个时辰,青楼通常没什么人,除了一些留宿的客人和洒扫的龟奴,褪去风尘气息的怡春院,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

这次没有再从后门越墙,而是从前门离开,但怡春院早上虽不做生意,但常常会有一些熟客上门,老鸨也不阻拦,只要给足银子,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轩辕梦虽不算熟客,但给的银两够重,老鸨只认银子不认人,有钱就是爷。

只是轩辕梦忘了一点,不论什么地方,都会有那么几个自以为是不知好歹的地主恶霸,横行乡里,猖狂至极。

两个刚下楼,就被一群人拦了下来。

为首之人,穿得倒还算雅致,只是那副嘴脸,实在不怎么好看。

女人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两只眼睛瞪得跟青蛙眼似的,死死盯着轩辕梦身边的萧倚楼看。

她玩过无数小倌,家里也娶了好几房夫侍,更收了不少男宠,可没有哪一个能比得上眼前这位,如此绝代佳人,若能娶回家中,哪怕只风流一夜,她死都无憾了。

轩辕梦讨厌她那淫邪的目光,不用去猜就知道这肥女此刻正在想什么,敢觊觎她轩辕梦的男人,简直就是找死!

垂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捏紧,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萧倚楼藏起来,让他的美,只属于自己。

“你就是花魁孔雀?”肥女人上前一步,朝着萧倚楼伸出一只猪手。

萧大公子轻蔑地瞥了眼那只猪手,两手拢在袖中,那样子与一只骄傲的孔雀别无二致:“男人都喜欢坏坏的女人,并不喜欢长坏了的女人。”

轩辕梦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女人才注意到了她的存在,虽然不甘心,但她不得不承认,对方论长相,确实是数一数二的,与那孔雀公子十分相配,俨然一对金童玉女。可她却不甘心就这样放走自己看上的猎物,仗着自己人多,她打算来硬的:“老子看上花魁孔雀了,你这娘娘腔识相的话,就赶紧给老子滚,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哎呦,这口气大的,你看上他了,他可没看上你啊。”轩辕梦不动声色将萧倚楼推到自己身后,丑女自己长得丑也就算了,还特么的自以为是,要不是怕脏了自己的手,她真想一巴掌扇烂她那张猪嘴。

女人的脸色很不好,不是因为轩辕梦比她还嚣张的态度,而是花魁嘴角那讥讽的笑意:“妈的,在老子的地盘上,你也敢撒野,老子告诉你,不管你出了多少钱,这花魁,老子是要定了!”她转身,冲自己那一帮狐朋狗友道:“抄家伙,上!”

没有因这突来的变故而有所紧张,轩辕梦只轻轻在萧倚楼腰上拖了一把,紫影就稳稳落在了楼上,而她守在楼阶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几人见她露了这么一手,都有些惊讶,她们虽然横行霸道,却都是些欺软怕硬的混蛋,她们知道轩辕梦会武,拔出的刀,举起的匕首,拎起的椅子,全都顿在半空,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肥女人朝某人屁股上踹了一脚:“她就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你们怕个屁!”

众人转念一想,对啊,她只有一个人。一个人能有什么作为,她们这么多人,还怕她这个弱不禁风的娘娘腔不成!

稳稳落在二楼的萧倚楼,看到楼下的阵势,心莫名地一紧,尤其是看到一人抄着大刀,往轩辕梦面门上砍去时,他不由得脱口一声大喊:“小心!”

闻声,轩辕梦抬头朝他望去,这一眼,却让那双紫眸,瞬间凝固,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其中涌出。

刀,已临轩辕梦的脸颊不到半寸距离,眼看锋利的刀刃即将划破她玉脂般的肌肤,可就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却呆住了,一动不动,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轩辕梦也维持着凝视他的姿势,压根不去管那把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大刀。

刀刃,在离她的脸颊仅剩薄薄一张纸的距离时,突然顿住,也像被试了定身术一般,任凭握刀之人如何使力,就是砍不下去。

时间,仿佛不再流逝,恍惚中,她不禁回忆了两年前,在昊天遭遇刺客袭击的一幕。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熟悉,唯一不同的是,他这一次,不再是见死不救,而自己,也不是命悬一线。

微一侧身,大刀重重落下,握刀的人,被那股大力连带着飞跃而出,狠狠砸落在楼脚下。

她几乎连身子都没怎么动,眨眼时间内,地上就多出了十几个不停哀嚎的人,像蚯蚓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

她仰头,冲那道紫影伸出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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