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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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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天天给我绾发,好不好?”看来,他是赖上她绾发的手艺了。

要拒绝吗?不,这样的请求,谁能拒绝的了呢?起码她就不行。

点点头,“好。”为他绾发,甘之如饴。

又照了好一阵,他这才满意,走回她身旁,全然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下,舒展开身体,整个人向后仰去。

她愕然,这么有洁癖的人,连衣服上针眼大小的污迹都不能忍受,此刻,竟然直接躺在满是泥土的地上,任那些尘埃沾染上他洁净的身体。

南宫灵沛仰头望天,嘴角轻轻向上翘起,指着天上的繁星,叹道:“真美。”

轩辕梦蹙了蹙眉,弯下身,将他雪白的衣衫撩起,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地上凉,你想躺,我回去给你取一条毡毯来。”刚准备起身,却被南宫灵沛拽紧了袖口:“陪我一起。”

哈?

这话是从南宫公子口中说出的吗?她再次怀疑自己身处梦中。

见她没有反应,南宫灵沛加大手劲,又拽了拽:“一起?”

他说话总是这么简洁,虽然她大多数时候都能听懂他在说什么,但太简洁的话语,免不了会让人误会,看着他身边空出的位置,摇头一笑,也和他一样,全无顾忌地仰面躺下。

天空很蓝,很纯净,她一度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如此美好的世界了。

幸好,她的心够坚强,终于挺过来了。

似乎感应到了她心里的悲伤,南宫灵沛侧过身,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一束发,至于雪白的掌心轻轻摩挲:“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现在我们、都很快乐,不是吗?”

听了他蹩脚的安慰,轩辕梦忍不住失笑:“南宫灵沛,你有绝望过吗?”

他当真认真去想,许久后,道:“我不知什么、才叫绝望,总之,让自己很伤心、很伤心的事,就是绝望,这种感觉,只有娘亲离开我时,才有过。”

“你娘亲?”南宫灵沛虽是她名义上的六夫,但她从来都没有深入了解过他的过去。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做了一个梦,梦里,娘亲抱着我,说她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之后,她就消失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其实不是梦,而是未来、会真实发生的事。”他松开手,看着她的眼睛:“十岁时,娘亲因病去世,我跪在她的坟头,哭了三天三夜,那个梦,让我觉得害怕,总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

“这与你没关系。”她感觉到他的颤抖,于是柔声安慰。

他摇头,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其实,我根本、活不过二十岁,娘亲之所以……”他的手,抖得越发厉害:“我开了天眼,吸取了娘亲的寿命,我……我就是个怪物。”

轩辕梦怔了一下,想到上次自己从他那里看到的幻象,小声问:“其实,你开天眼,折损的并不是你自己的寿命,而是被预示未来的那个人,对不对?”

南宫灵沛艰难地点了点头。

轩辕梦吓得抽回手:“那……那上回……”不是吧,老天你玩我!

南宫灵沛满含愧疚地看了她一眼,再次艰难点头:“我不是故意的。”

轩辕梦吞了吞口水,说话也开始结巴:“因为你取、取了我十年寿命,所以、所以后来我找你,你才拒绝,是这样的吗?”

南宫灵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绞着手,又一次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件事,你取走了我多少年的寿命。”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南宫灵沛停了停,才声若蚊蝇道:“我、我不知道。”

“不、不知道?”天啊,她要晕了!

“两年前,当我得知你身亡的消息时,我以为,这一切,是我取走了你全部寿命的结果,不过,你现在既然活着,那就代表,我应该,没有拿走你全部的寿命。”南宫灵沛连忙解释。

轩辕梦有种被抛上高空,接着猝然坠落的感觉:“你能不能再开一次天眼,看看我还有多少年可以活。”

南宫灵沛很快摇头,不假思索道:“不行。”

“为什么?”既然开天眼拿走的是别人的性命,那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因为,我看不到你的未来。”

“什么?”轩辕梦惊讶抬眸,身体不自觉朝他靠近了一些。

南宫灵沛脸上表情严肃,不像在开玩笑,“从那天你将我劫走,我就发现,我已经看不到你的未来了。”

这一讯息非同小可,他要是看不到自己的未来,那她……她还算是人吗?

又往前靠了一些:“那别人的未来,你还能看到吗?”

“能。”

“你以前遇到过这样的现象吗?”

“没。”

轩辕梦绞尽脑汁,拼命挖掘任何一种可能性,“或许,对于同一个人,你只能预知一次未来。”

“我不止一次、为同一个人、预示过未来。”南宫灵沛轻飘飘的一句,就被她最后的希望给打破了。

轩辕梦仰天长嚎:“为毛,这是为毛啊!”

“你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吧?”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小小的问话声。

正仰天长嚎的轩辕梦浑身蓦地一僵,脑中同时轰隆一声,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慢慢转过脸,眼中头一次露出恐惧:“你……你说什么?”

南宫灵沛眼睛一眨不眨,银色的瞳仁反射着月色清光:“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我看不到你的未来。”

轩辕梦头皮一阵发麻,娘嘞,这家伙难道有火眼金睛,能看穿人的表皮,直达灵魂?不应该啊,他连自己的未来都看不到,又如何能看出自己是穿越而来的?

太扯蛋了吧。

但是……他那笃定的眼神,却由不得人不信,轩辕梦心里开始打鼓,不知是该坦白直言,还是死活不认,正为难焦灼中,忽听一声极轻的笑意飘过,那双银色的瞳眸弯了起来,就似天上的明月:“如果、你是神仙,那我一介凡人,肯定就看不到、你的未来。”

轩辕梦又是一怔,看着眼前透着狡黠和小小得意的一双眸,顿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她竟然……被南宫灵沛这家伙给捉弄了!

她的智商,什么时候退化到如此境地了!

嗷嗷嗷!这不科学!

“我喜欢你。”

带着愉悦笑意的声音,让轩辕梦的脑子继续处于当机状态。看来零件使用时间过长,要换新的了。

“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南宫灵沛自顾自地说着,那双总是睿智深沉的眼,褪去智者的光辉,第一次,像婴儿一样打量世界:“还以为我这辈子,都只能、被困在一个小小的牢笼里。轩辕梦,你以前、为什么不对我这么好?你应该告诉我,做你的六夫,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咚咚,咚咚……

这是她心跳的声音。

下意识与他拉开些距离,伸手在脸颊边挥了挥,看似在赶蚊子,其实是为了给微热的脸颊降温:“你知道做我的夫君,该履行哪些义务吗?”

南宫灵沛困惑地朝她看来:“什么义务?”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说要做我的六夫?”轩辕梦故意调侃他:“没听过一句话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要做我的夫君,就要陪我一起生孩子。”

不知道他懂不懂生孩子,若是说出白苏那样天真无邪的话来,她就真的要晕了。

不过还好,南宫灵沛虽然不常出门,却不像白苏那样会问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来。但,他说出的话,也没比白苏好到哪里去。

“我可以陪你一起啊!但你已经有小湉儿了,用不上我了。”

轩辕梦抽着嘴角:“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

“知道。”

“你倒是说说。”

南宫灵沛先是一愣,然后脸一红,呐呐道:“具体怎样,我并不清楚,但……我是知道的。”

轩辕梦差点喷笑,“算了,跟你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做不做我的夫君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后我会保护你,照顾你,让你每天都这么快乐。”

这下该感动了吧?谁料——

“好。”一个字,算是对她掏心掏肺的答谢。

轩辕梦那个郁闷啊,若说南宫灵沛是天然呆,似乎有些不太准确,真正天然呆的是白苏,南宫灵沛顶多算是后天呆。他应该是知道男女之间那档子事的,但也仅限于知道,并不算了解,更不要说是熟知,甚至熟练了。

但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很多事情,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不亲身体验,又哪里能够得其精髓?

三十好几的男人了,八成还是处男吧。

目光定格在他的胸口上,看着他的胸口随着呼吸而一上一下,一股灼热的气流陡然间自身体内部腾起。

糟糕!练斩龙时为求速成,所以留下了点副作用,以前在岛上没男人,尚能忍受,但现在,身边就有一个如花似玉……啊不,清风朗月的美男,这该让她如何忍受!若是不忍,直接将他拆吃入腹,那她与禽兽何异?若是忍了,效仿柳下惠坐怀不乱,那她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

正暗自腹诽,一撇头,见南宫灵沛竟抓着自己的头发和他的头发在那绑绳结玩呢。

乖乖,这家伙是故意的吧,连她这个非土生土长的现代人,都知道结发的含义,他能不知道?

“你在干什么!”有些激动,轩辕梦冲口就喊。

南宫灵沛被她吓了一跳,手里的一个活结给打成了死结,眼中带着一丝惊骇和疑问注目于她。

轩辕梦也察觉自己的口气有些凶了,连忙放柔口吻,“南宫,冷吗?要是冷的话,我们就回去吧。”这家伙精神好的不像话,连她都感到有些困顿了,他倒好,依旧精神奕奕。

南宫灵沛半支起身子,摇头,看样子还是不想回去:“这里比那里好。”

当然,这不是废话嘛。这么优美的人间仙境,自然比那个破破烂烂的瓦房好,但再好,也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

正想继续劝说,却发现一向注重衣饰穿着的南宫灵沛,不知何时,将修长脖颈包裹得严严实实领口竟敞了开来,露出了形状优美的锁骨。

甚至都没经大脑考虑一下,便伸手去替他整理领口。

他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她好意,一切都显得那么稀松平常,当轩辕梦为他整好衣领正准备收回手时,他忽地抬手,也学着轩辕梦的样子,为她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领。

轩辕梦手下动作一顿,本要收回的手,就这么停留在他的领口上。

南宫灵沛脸上到没有多余的神色,为她整理衣襟的动作认真而专注,好像这是一件非常严肃又重要的事情。月光下,男子的脸庞透着一种迷离的诱惑,淡粉色的唇,映着月色,泛着微微的珠光白。

他这是在玩火,玩火者必*!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冲动再次复燃,看样子她真要好好教育他一下了,不如,就让他尝尝这颠鸾倒凤的滋味。

眸色陡然一暗,猛地向前一扑,颀长温软的身子,便被她压在了身下。

这回,该有些实质性的慌张了吧?

南宫灵沛却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她,摆出了一个你为什么要压我的神态。看到这样懵懂的眼神,她更是按捺不住,都说月亮会惹祸,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被月色祸害的人还少吗,所以,不在乎多她一个。

看准那丰润诱人的唇,垂首狠狠吻了上去。

没有预料中的反抗和愠怒,在双唇触碰上冰凉的柔软时,身下的人,竟反手环抱住她。

有样学样,在她伸出舌,顶开他唇缝时,他也探出灵巧的舌,与她相互纠缠嬉戏。

南宫的味道,与想象中一样美好,他的主动,让她早已沸腾的*立刻如火山熔岩般喷发而出,捧在他脸上的手,渐渐下移,来到他的胸口,用力撕扯着刚刚由自己整理好的衣襟,探手而入。

掌心滑腻细润的触感,让她禁不住舒服得叹出声,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用力吮吸着属于南宫灵沛的甜蜜,品尝他生涩却火辣的滋味,膝盖移到紧合的两腿间,慢慢顶开……一切似乎都乱了,迷糊的大脑,让她不由自主探手去扯南宫灵沛的腰带,却因为动作过大,扯到了两人结在一起的头发,头皮骤然传来的痛,让她飞离的思绪瞬间回拢,看到眼前一片白花花的胸膛,她无力扶额,恨不能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真是疯了,不看时间不看地点也不看对象,直接扒光就上!

正要说两句安慰一下,毕竟人家可是干干净净未经人事的良家男儿,被自己又亲又摸,这清誉已毁得差不多了,可当目光从胸膛上移开,落在南宫灵沛的脸上时,所有安慰的话,就全都讲不出来了。

TMD你好歹做出点悲愤欲绝的表情来啊,看着我一副无关痛痒任君采撷的样子是想搞毛?

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郁闷过,似乎不管是从他身上下来,还是继续压着,都不太合适。你倒是给句话啊,学学人家小麻子,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给我个台阶下。

暗暗在心里纠结半晌,她最终,淡定地从南宫灵沛身上爬下,取过两人结在一起的发:“这结怎么那么难解。”

南宫灵沛随即坐起身,从她手中接过发结,“我来吧。”三下五除二,立刻搞定。

“好了,我们回去吧。”他比她还淡定,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轩辕梦也不知他有没有生气,以他这种个性,喜怒未必会放在表面。

回去时,因要越过那个宽十丈的沟壑,她不得不再次与他亲密靠近。

揽着他,自山丘上飞跃而已的刹那,她听他说:“谢谢你,给了我生命中最快乐的一天。”

------题外话------

最近都是很甜蜜温馨的章节,作者我在考虑,要不要来点小虐,咱们怡怡情?

☆、第100章 再干一票

对于前一晚发生的事,两人谁都缄默不提,第二天见面,寒暄如常,未见半点尴尬。

看着怀抱小丫头,一脸欣然的南宫灵沛,轩辕梦几次想要开口,却都把话咽了回去。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昨天差点就把他吃干抹净了,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应该是明白的吧。

可看他现在的样子,好像昨晚亲他摸他占他便宜的,只是头母猪,无伤大雅,这让轩辕梦郁闷至极,好歹你有点反应啊,不管是欣喜的还是悲愤的,总之,得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人,而非一头猪吧。

对面,坐着怀抱小麻子,正细心给他喂饭的戚如花,小麻子百般不愿,在她怀里扭来扭曲,戚如花却一点不恼,那份耐心,让轩辕梦瞠目结舌,佩服得五体投地。

即便对待云锦,她也没有过如此耐心吧?

云锦。

呵……还想他做什么,都说天涯陌路了,总是揪着从前不放,这也忒矫情了。

握紧筷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南宫灵沛的碗中:“别只顾着小湉儿,你自己多吃点,别饿坏了。”

“哎呦,酸不酸呀。”对面,戚如花一边给闹腾不休的小麻子喂饭,一边腾出空闲来调侃她,“还说我呢,你比我更肉麻。”

轩辕梦懒得理她,小麻子那是故意不肯吃饭,闹别扭,南宫灵沛却是昨天受了风寒,胃口不好,这有可比性吗?

“谢谢。”南宫灵沛微微一笑,低下头,将轩辕梦夹到他碗里的排骨送到嘴边。

看他将排骨一点点吃干掉,轩辕梦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个男人啊,比小湉儿还不会照顾自己。

她又夹了几根青菜,只吃肉对身体也不好,营养要平衡。

南宫灵沛含笑道谢,很听话地把她夹来的青菜吃干净。戚如花看的目瞪口呆,低头瞥了眼怀里的小麻子,有些羡慕:“你看看人家,配合得多默契啊。”

小麻子不乐意了:“你喜欢人家,那你找人家给你跳舞,给你吹箫去!”

回过神来戚如花,顿时察觉自己的失言,连忙安抚:“胡说,我怎么会喜欢除你以外的其他男人呢?你要明白,我戚如花的心里,只有小宝贝你一个。”

小麻子哼了一声,象征性地扭了扭,便把戚如花递到嘴边的牛肉吞了下去。

这边的情形,轩辕梦是压根一点都没看着,她现在夹菜夹上瘾了,干脆挨个把桌上的菜肴全部夹一遍,南宫灵沛也很给力,把她夹来的菜一一吃净,一顿饭下来,她和戚如花都没吃饱,光顾着喂男人了。

饭后,南宫灵沛带小丫头在外面采花玩,小麻子见两人玩得欢,十分羡慕,也想出去,可无奈被戚如花两条铁臂箍得紧紧的,他也只能看看。

轩辕梦瞅了眼在外面不知何时又开始玩亲亲的两人,对戚如花道:“别把男人看得太死,他要是真的想走,你就是拿铁链拴着他也无济于事,放松点,给他点自由空间,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戚如花为难地看了眼怀里的男人,小麻子虽然长的不怎么俊秀,但那双眼却极是好看,尤其看着外面的世界,露出那种悠然向往神情时,还是听讨人欢喜的。

“宝贝,你想出去吗?”戚如花迟疑了一下,才问道。

小麻子抬起头,第一次用最真挚的眼神看着她,用力点头:“嗯,我想抱抱小湉儿。”说完,又看了眼轩辕梦,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轩辕梦淡然微笑,并未拒绝。

戚如花依然纠结,她很想让怀里的男人快乐,但又怕他会离开自己,左右为难中,门口传来一个童稚的声音:“大哥哥,我们一起来玩啊!”

小丫头靠在南宫灵沛怀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绚烂的阳光下,一身雪白的男子,和明媚皓齿的女童,构成了一幅令人神往的美丽画卷,不但她,连小麻子和戚如花都看呆了。

“小宝贝,你想去……那就去吧。”戚如花中放开手,轻轻在小麻子背后推了一把。

小麻子没有立刻兴奋地跑出去,而是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戚如花。

戚如花忽然笑了起来,脸上的紧张也消失不见:“去吧去吧,小心点,别摔着了。”

小麻子揉揉眼,努力想要看清戚如花的脸,萌萌的表情,像个超级大近视。

轩辕梦“噗”地笑了出来,催促道:“快去吧,他们都在等你呢。”

小麻子这才回神,像是怕戚如花会反悔一样,哧溜一下,转身就跑了出去。

戚如花望着小麻子离去的方向,好半天后,转过头来,对轩辕梦诚恳道:“谢谢你。”

轩辕梦笑着摸了摸下巴:“今天是怎么了呀,个个都对我说谢谢。”

戚如花白她一眼,不过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透着诚挚的感激:“你说得对,给对方自由,也是给自己自由,感情不能只靠束缚来维持。”

轩辕梦笑意拉大,故意夸张道,“厉害啊,这么深奥的哲理你都能参透。”

戚如花不买帐,别有深意地看着她,道:“在你的身上,一定发生过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你不是普通人。”

“我不是普通人,那是什么?”

“我虽不知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但一定是非常惨痛的,你的眼神里,藏着一道普通人所没有的裂痕,正是这道狰狞的裂痕,让你显得比一般人更坚毅,更潇洒。”

轩辕梦忍不住笑起来,却很快敛了笑,目光沉然:“人这辈子,哪有真正一帆风顺的,人活在世,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境与挫折,不仅仅是我,甚至是你,必然也遭遇过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人和人之间,其实没有什么不同,唯一有区别的是,谁比谁更坚强,更执着罢了。”

这番话,似触动了戚如花的深埋许久心绪,她将目光投向正在阳光下玩耍的三人,一向大大咧咧的面庞上,似被蒙上了一层寒霜:“你说得对,人来到这个世上,注定会受苦,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坚强。”

轩辕梦点点头,“要想成为强者,就不要回避心理的恐惧,你越是害怕,灾难就越是无止境。”她笑笑,轻轻拨开垂在眼前的碎发:“以前我不懂,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人活着,就是看着别人死亡,你若不忍,那死的,就是自己了。”

戚如花歪着头,眼中露出探究:“总感觉你不但遭受了很大的伤害,而且,这个跟头,还是栽在男人的手里。”

被说中心事,轩辕梦立马脸色一垮:“我说你的嘴能不能不要那么臭!”

戚如花立刻瞪大眼,激动地说:“我猜对了?竟然猜对了!”

轩辕梦不理她,哪有专揭人伤疤的,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戚如花自夸自赞了一阵后,又问:“害你栽跟头的那个男人,应该不是那位南宫公子吧?”

“你说呢?”背叛过她的男人,她还能带在身边?天方夜谭吧!

“其实吧,就像你刚才说的,人活在世,哪有不遭受挫折的,男人也一样,不多经历几个,怎会知道哪一个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不瞒你说,我曾经也被男人出卖过……”

没等她说完,轩辕梦就两眼放光,截口道:“你也被男人出卖过?”怪不得自己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这女人比较投缘呢,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戚如花长叹一声,端过桌上的茶杯。被子里的茶,是早晨才打发人去集市上买的新茶,味道还算不错,“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可那男人,却为了荣华富贵,联合那个贱人暗中对我下杀手,也算我命大,那天正好吃坏了肚子,才侥幸逃过一劫。”

“然后呢?”以她的个性,就这样放过那个男人,不太和情理啊。

果然,戚如花端起茶杯,将杯中的茶水大口大口灌下,抹着嘴角道:“我没杀他,只是扒光他的衣服,吊在闹市区,让他出了回丑。”

“还有呢?”

戚如花放下茶杯,笑得古怪:“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水性杨花的男人?”

轩辕梦摊摊手,“你和我一样,都是眦睚必报的人。”

戚如花哈哈一笑:“你说的没错,我不但让他出了丑,还把他的孽根剁了下来,泡在酒里,喂他的那个情人喝下去,想想就觉得爽!”

还说她可怕?这女人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再怎么说也相爱一场,她竟能下得去手。

“别用这种眼光看我,一切都是那男人咎由自取,怨不得我。”戚如花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

轩辕梦摇头,她只是有些诧异而已,并不认为戚如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你剁得好,只是便宜他那个姘头了。”

“怎么会便宜得了她?”戚如花哼哼道:“娶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也算是她的报应了。”

轩辕梦提醒,“她可以休了他。”

“休?那女人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发誓一辈子只他不娶,她要是敢休了他,岂不是在打自己的嘴巴?反正,不管她休还是不休,她这辈子都不好过!”

“真是庆幸,我和你不是敌人。”轩辕梦一本正经道。

戚如花挑挑眉:“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幸好,你不是我的敌人。”

“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有的时候,相识无需很久,朋友之间的默契,也非时间可以定义,关键是要看两颗心是不是足够相似,只有同类,才会互相温暖,互相疗伤。

聊完了八卦,也该谈谈正事了。

轩辕梦仰头打量头顶破旧的屋瓦,“什么时候动工?”

“我已经派人下山去请工匠了。”

“请?”轩辕梦嗤笑:“是抓吧。”

戚如花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说请,不是好听些吗?”

轩辕梦翻了翻眼珠:“甭管好不好听,反正实际意义就是抓。”

戚如花还是不怎么喜欢“抓”这个字眼,皱了皱眉:“你也甭管什么意思,反正三天之内,我保管让你满意。”

轩辕梦看她一脸自信,都不好意说实话了,三天时间,只是她为了鞭策她而随口说说的,要把这破地方修好,三天时间哪够,不得乘个十,三十天才好。

抬了抬眼皮,看向正在屋外玩耍的三人,不知他们在玩什么游戏,小麻子倒霉催得又跌了个狗吃屎,还把鼻子给撞破了。戚如花一看,心都快碎了,连忙起身飞奔而出,将小麻子抱在怀里:“小宝贝,你怎么又摔了!疼不疼?”

小麻子一边推她,一边瞪她,“我没那么娇弱!”

戚如花才不管他,依然我行我素地搂紧他,心疼地在他身上检视:“你的身子太差了,改明儿,我给你弄些人参雪莲来补补。”

“我都说了,我没那么娇气!”面对众人或暧昧或好笑或讥嘲的眼神,小麻子深感自尊心受辱。

戚如花这个大脑神经粗条的家伙,却还在不知所谓地说着,“怎么不娇气?在床上连半柱香时间都撑不住就晕倒了,你这身子,实在是太弱了。”

这下,连轩辕梦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小丫头不知她在笑什么,但看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跟着一起笑,南宫灵沛被那天真甜美的笑容感染,于是陪着一起笑,到后来,只要在场的人,全都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小麻子脸红得就跟蒸熟的螃蟹一样,捂着脸,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你真讨厌!”小麻子跺跺脚,一把推开戚如花,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戚如花想去追,却被轩辕梦拦下:“放心吧,他只是害羞,并没有生你的气。”

戚如花不信:“他说他讨厌我,这还叫没生我的气。”

一看她就是个情场嫩手,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男人心,海底针,你要学着去揣摩他们话中的潜在含义。”

“潜在含义?”

“没错,他们的感情,大多时候和嘴里说出的话是截然相反的。”轩辕梦看着面前一张呈呆滞状的脸,娓娓道来:“如果一个男人对你说,你真是个好人,那么你跟他基本上就玩完了,也别想什么进一步发展,赶紧该干嘛干嘛。如果一个男人对你说,你真讨厌,你真坏,那么……嘿嘿,你就有戏了,这时候,就要赶紧趁胜追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戚如花被她这番言论给震骇了,好半天才回过味来:“你的意思是说,小宝贝其实根本没有生我的气,而是因为喜欢我,才会那么说?”

“对头!”轩辕梦为戚如花强悍的理解能力而欢呼。

戚如花对她的言论表示怀疑,思索了片刻,忽地转向一旁不知何时又开始和小丫头玩亲亲的南宫灵沛:“你男人也是这样的?”

“呃……这个嘛……他比较特殊。”南宫灵沛如果说你是个好人,我喜欢你,那他就真的认为你是个好人,他说讨厌你,你是坏人,那他就真的认为你是个十恶不赦无可救药的混蛋。刚刚那一番言论,与他并不匹配,放在萧倚楼的身上还差不多。

唉,倚楼啊倚楼,情侣之间两地分居的感觉真不好,那天为什么就没认出他来呢?

这丫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那性感的身材,都被宽大的袍子遮盖掉了,否则,凭她的火眼金睛,只要一看到那翘挺而富有弹性的臀部,立马就能认出他来!

那天真应该脱了他的裤子好好瞧瞧。

戚如花依旧保持怀疑态度,不过她还是听了轩辕梦的,没有去追小麻子。

到了晚上,小麻子主动来找她了,虽然拿了一把没有开过刃的匕首,又玩了一回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戚如花那个激动啊,从此以后,对轩辕梦说的话全都深信不疑。

同时,被她“请”的工匠,也已经上了山。

工匠不多,只有十几个,但眼前一群拿着铁锹榔头浩浩荡荡的队伍是怎么回事?

戚如花给出的答案是:“自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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