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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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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一声,轩辕梦盯着他微微战栗的背影,语气虽依旧沉冷无温,却多了丝柔软的关切:“我走了,若有不适之处,你就去找萧倚楼,他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牵了牵微涩的嘴角,轩辕梦举步而出。
房间里再次恢复宁静,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弥漫在狭小的空间内,呼吸里满满都是她的味道,仿佛她还在身边。
不知在原地站立了多久,直到腿脚发麻,他才转过身,朝她之前站立的地方缓缓探出手,似乎马上就能触到她的身体般,心中竟带着隐隐的激动。
可,手到之处,除了空气外,什么都感知不到。
他突然后悔了,发了疯般的后悔。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服一次软,为什么要那么固执,为什么要让她讨厌、让她憎恨!又为什么……要对她念念不忘?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一切能重新来过,他一定会告诉她,埋藏在自己心底的那一份心意,以及从未坦言的依恋。
眼前渐渐开始变得模糊,竟有微弱的光在眼前闪动。
死亡,已经临近了吗?那些渐渐自无尽黑暗中浮起的光明,是老天送给他在人世间最后的礼物吗?
呵呵……若能在临死前,再见她一面,该有多好。
记住她的音容相貌,记住她的温柔,也记住她的无情。
明知该恨她、怨她,明明那毒药,是她亲手所赠,可为什么,他对她,却恨不起也怨不起呢?
“师父,师姐,对不起……”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恍惚中,他竟透过窗棂,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绿柳红花,桂影扶疏,一切都那么真实,寒光影乱,万里青天。
这是……梦?
他几乎不敢相信,望着那一片翠绿,试探着向前迈了一步,让他欣喜若狂的是,那一片翠绿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了。
推开窗,探出手去,感受着微风吹拂在掌心的柔软,纷扬的桃花瓣洒落,如密集的稠雨,不多时,便落英满怀。
他拈起一片花瓣,粉嫩的颜色,艳丽荼蘼。
“桃花……”他呐呐自语,望着那片桃花,良久不曾移开视线。
蓦地,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回身,推开房门狂奔而出。
阳光灿烂而耀眼,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生机盎然的美景了?以为这辈子都要与黑暗为伴,谁料幸福突然降临,快得让他几乎承载不住。
轩辕梦。
轩辕梦……
轩辕梦!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越来越看不透她、看不懂她了。
不过没关系,现在,他可以看着她的眼睛,亲口问她!
第一次感觉,生命,竟是这样的珍贵。
找遍了每间房子,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女子,白苏站在院中,像丢了魂似的,刚恢复神采的眸,再次变得暗淡无光。
“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由衷的恭贺着。
他转身,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神迷惘:“你是……”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晒然一笑,萧倚楼走到白苏面前,狭长的眼尾轻轻上挑。
好半天,白苏才恍然道:“萧倚楼?”
“呵呵,还好,没有忘记我这个朋友。”恢复了光明的白苏,那一双黑眸耀然生辉,连他身为男子,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猛地抓住萧倚楼,那双流光溢彩的眸,竟带着微微的紧张:“她呢?”
“她?”片刻的诧异后,萧倚楼立时了然:“白苏,还记得我当初问你的话吗?”
见白苏面露迷茫,萧倚楼将曾经的问话再次重复了一遍:“穷尽此生,你是否能忘记自己所背负的血海深仇,让一切如过眼云烟,就此消逝?”
白苏怔住,下意识摇了摇头,又神经兮兮地点了点头。
萧倚楼摇头轻笑:“白苏,别为难自己,其实你根本忘不掉,对不对?”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望向白苏的紫眸中,有淡淡的嘲讽,以及哀伤的同情:“我没有资格劝你怎样做,我只希望,你今后不要后悔。”
“她恨我,是不是?”连见他一面都不愿,若不是恨极了他,又怎会如此绝情。
恨他吗?有关这一点,萧倚楼也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个女人太神秘,也太深奥,即便自己已经与她如此亲密,也依旧看不穿她的内心。
譬如,她明明这样关心爱护白苏,却要在他双目复命后,毫不犹豫地赶他离开。
这女人,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沉沉一叹,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白苏,尽量用最委婉的语气,将轩辕梦的决定道出:“她……不恨你,我猜……她只是怕你见到她,会心里不痛快,所以才……才让你离她远远的,这女人的劣根性你又不是不知,她今天说放你走,没准明天一后悔,就再把你抓回来,让你这辈子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说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这种蹩脚的说辞,连他自己都不信,白苏又怎会相信?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走吧,走的越远越好,趁自己的心还未彻底沦陷,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与她见面。”
白苏目光沉忧,淡淡的水汽浮上眼眸,他拼命摇头:“不,我要见她,把话问清楚!”
“问什么呢?”实在忍不住,萧倚楼反问一句:“问她为什么要杀死你的师父和师姐,还是问她为什么要毒瞎你的眼睛,让你生不如死?”
像是被这句话所惊到,白苏后退两步,满眼的痛苦:“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相信我,在你没有完全放下仇恨前,不要对她动情,否则,苦的是你自己。”
“我对她动情?”白苏突然激动地大喊出声:“不,我才没有动她动情,才没有!她杀了我的师父师姐,杀了我最亲的亲人,我恨她都来不及,我怎么会对她动情!你看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杀了她为我的师父师姐报仇!萧倚楼,我要杀了她,说到做到!”
“我知道你恨我,但也不用这么大声,闹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吧?”在去皇宫路上发现遗落了重要之物的轩辕梦,去而复返,刚踏进小院,就听见白苏宣誓一般的怒喊。
听见她的声音,白苏喜色难掩,连忙回过头来,却在看到她的瞬间,所有的喜悦,全被她眼中的冰寒冷意冻结。
她目光幽冷,漠然如霜,不屑的讽意从唇角蔓延至眼尾,她看他,就如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不,比看陌生人还要冷淡,他在她的眼中,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她像是在看着他,但目光穿过了他,落在了另一个虚空。
“不是那样的……不是……”水波荡漾,那双重获的光明的眼,就似两颗绝世水晶,与独属他的风情相融,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轩辕梦目光微闪,从前的自己,就是看到了这样的一双眼,才不顾一切,誓要把他留在身边吧。
不过,现在的她可不是从前的轩辕梦,不爱的,她绝不会强留,管你有多倾城倾国,在她眼里,都与垃圾无异。
“萧倚楼,让他走,从今天开始,我与他就是仇人的关系,他若要来报仇,我随时恭候,如果是叙旧诉苦,那就免了,我这里不欢迎他。”淡淡的口吻,甚至连一丝怒意都没有,可她的每一个字,却堪比最尖利的刀刃,一刀一刀,戳进了白苏的心口。
心疼,浑身都疼,他像是坠入了一个无底深渊,怎么爬都爬不出去。
轩辕梦不理睬他,径自回去取了东西后便登上马车,匆忙离开,连看都没看白苏一眼。
坐在马车上,轩辕梦静静的闭上双眼,将白苏带来的负面情绪一点点从心里排除,待心境完全平和后,才从怀中掏出一份官员名单,目光在名单上快速一扫,眸中划过一道冷光。
要对付文太师,就要先从他手下的官员入手,哪些贪生怕死,哪些见钱眼开,哪些吃里扒外,哪些好色昏聩,只要掌握了这些,由外而内,慢慢腐蚀文太师的势力,再一举攻破,便可万无一失。
正这么想着,马车帘却不知被谁给掀开,一张纸条轻飘飘被丢了进来。
轩辕梦抓住纸条,忙探头而出,却发现街上人流如潮,根本不知道塞自己纸条的人是谁。
神色一凝,她打开手里的纸条,随意瞥了一眼。
上面只有几个血红色的大字,怵目惊心——有埋伏,速回!
☆、第70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
血色的大字,鲜艳到刺痛眼球,轩辕梦静静捏着手里的纸条,眼中的神色复杂而凛冽。
直觉告诉她,纸条上的消息来源不假,但为了证实心中所想,她决定去一探究竟,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幕后操纵。
半途中下了马车,轩辕梦让车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将车赶往皇宫,她则在隐蔽处观察一切可疑的人或事。
马车直到驶入皇宫,都没有任何异常之事发生,轩辕梦正以为自己直觉有误,打算现身时,一群黑衣人突然从城门两边冲出,将马车团团围住。
镇刑司!
轩辕梦大惊,难道文太师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额上蓦地冒出一层冷汗,轩辕梦想起那张通风报信的纸条,庆幸的同时,心头的疑虑却越来越重。
告之她有埋伏的人,与自己究竟是敌是友,如果是友,为何不愿现身?可若是敌,又何必帮助自己,让自己的身份被文太师揭穿,这样岂不是更好?
心中一片烦乱,事态的展,似乎远远超过了她的预计。
她不怕明面上争斗的敌人,却怕在暗里使坏的对手,送她纸条的人,虽然帮她躲过了一劫,但并不能代表,那个人就不是自己的敌人,尤其是他躲在暗处,叫自己无迹可寻,这才是最可怕的。
就在她为那名神秘人的身份和烦忧时,一个头戴兜帽,身着长袍的人,忽然从将马车团团围住的镇刑司部下中走出。
因为背对着轩辕梦,所以她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但看他的身形,却感到十分熟悉。
兜帽人走到马车边,不知说了什么,立刻有两名镇刑司部下抽出长刀,架在了马车边,看神情似乎极为紧张,连握刀的手都在颤。
轩辕梦望着那个兜帽人,一股莫名寒意蓦地从脊背窜上。
以她现在的耳力,百丈之内,没有任何动静能够逃过她的耳朵,可刚才那名兜帽人明明开口说了什么,她却一点声音都听不见,由此可见,那人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甚至已经到了可以操控声波传播范围的可怕境地,她的声音,除了马车里的人,和她身边的人,没有人可以听到。
一阵暖暖的微风吹过,她却禁不住浑身剧颤,一股无法抵挡的恐怖寒意从体内蔓延开来,再看向那个兜帽人,她竟忍不住地感到害怕。
那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会觉得陌生,又觉得熟悉?
绝不会是文太师,那个老头子再厉害,再嚣张,也绝不会有那样恐怖凌厉的气势,再说,她根本就没有见过文太师,所以绝不会对他感到熟悉。
到底是谁?那奇异的熟悉感难道是幻觉?
心头的疑惑和惊异还未褪去,便见那兜帽人忽地转过身来,直直朝向她的藏身之地。
轩辕梦身躯一僵,顿时有种心脏被冻结成冰的感觉。
那个人……看到自己了?
她不敢动,屏息凝神,霎那间,她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什么都听不见。
兜帽人眼光如刃,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那冷厉阴寒的目光寸寸割裂。
因为兜帽很大,帽檐又特别低,所以轩辕梦除了能看到对方一抹线条冷硬的下巴外,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那兜帽人又说了句什么,守在马车边的两名镇刑司部下陡然撤刀,并朝马车的相反方向退开了几步。
轩辕梦越看越觉得诡异,对方好像已经知道自己不在马车中,但他却没有下令搜查,而是一挥手,带着一众镇刑司的人扬长而去。
怎么回事?
虽然对方已经离去,但轩辕梦紧绷的神经却依然没有放松下来。
静静藏在原地,轩辕梦也不现身,生怕那人会去而复返,可这时,另一个头戴帷帽的人,忽然从宫门中走出,来到马车边。
今天是怎么了,到处都是戴帽子的人,今年流行戴帽吗?
正在腹诽中,那头戴帷帽的人忽然将帷帽扯下,露出一张清俊的脸。
祁墨怀!
轩辕梦下意识便要现身相见,却在刚迈出一只脚时,飞快收了回来。
不能去!绝对不能出去!
对方正因知道自己与祁墨怀相见之事,所以才会提前设下埋伏,如果自己现在出面相见,不但会被敌人识破身份,也会给祁墨怀带来危险。
祁墨怀脸上似有焦灼,在马车边来回张望着,却始终见不到自己想要见的人,最终颓然一叹,打发那马车夫离去,然后返身回宫。
果然,在祁墨怀离去后,一名镇刑司部下从暗处走出,看了眼祁墨怀离去的方向,神态颇为些懊恼,似乎为自己没有机会立功而大叹时运不济。
轩辕梦不敢继续逗留,在街上绕了个大圈后才回到落脚处。
看来,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原以为自己的对手蠢笨如猪,却不知从哪里跑出个程咬金。潜意识告诉她,那个人很危险,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摔个粉身碎骨。
攀上房檐,闪身落地,轩辕梦在确定没有人跟来的情况下,这才走入小院。
“白苏走了。”刚踏入院门,就见萧倚楼站在院子中央,目光盯着她,汇报般对她淡淡道。
轩辕梦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么?”她假装不解。
萧倚楼目光沉沉,显然因白苏的遭遇,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绝望:“白苏只是性子倔了些,你连我都能接受,为什么要对他那么无情?”
轩辕梦原本不想回答他,略一沉吟后,正色道:“萧倚楼,你和他不一样,他心里有恨,就算留在我身边,他也不会快活,有的只是痛苦。”
萧倚楼望着她的眼,惆怅一叹。
她说的没错,白苏始终放不下心里的恨,与他相比,自己何其幸运,因为不论他之前有多少恨多少怨,现在都已放下。
人最怕的,就是放不下。
能放下,才能给自己真正选择的机会,被恨束缚,一辈子都不会自由,不会快活。
这一点,白苏未必不懂,他只是不想懂。如果他是白苏,怕也不会忘记身负的血海深仇,世上没有人可以做到绝对的潇洒,他只能说,命运无常。
“银子给他了吗?”虽说决定与白苏形同陌路,却依旧有些担心他,那样的男子,单纯的就像一朵圣洁雪莲。在这个世上,人心不古,像他这样的烂好人已经没几个了,若无银两,他只怕会寸步难行。
“他……什么都没拿。”萧倚楼叹息一声,想到白苏的性子,也不免担心。
轩辕梦惊道:“什么都没拿?”
“是,银子,行囊,他说有关你的一切,他都不要。”
轩辕梦又气又忧:“他这是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帮他解了毒,治好了他的眼睛,他就这样糟蹋自己!”
“既然担心他,不如将他找回来。”萧倚楼提议。
轩辕梦却坚决反对:“不,他既然决定要离开我,我又何必找他回来?”她轻轻一笑,像是自嘲般:“萧倚楼,你信不信,找他回来的结果,不是我杀了他,就是他杀了我。”歪着脑袋,想了想,她再次哼笑出声:“不,他回来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杀了他,为了他好,还是别让他回来了。”
“轩辕梦,你可曾后悔过?”萧倚楼忽然问,眼中藏着隐隐的急切。
“后悔什么?”
“后悔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如果她没有杀死白苏的师父师姐,如今的一切,将会大大不同。
没有任何的考虑,她当即摇头:“不后悔,我对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后悔。”
这早就在他的意料中,这样的女人,何尝有过后悔,只怕这辈子,她都不会知道后悔为何物。
见他神色游离凄迷,轩辕梦怎会不知他在想什么?曾经,自己也是这般决绝地与他划清界限,他骄傲,同时自卑,他坚毅,同时怯懦,这样的复杂的性格啊,她该拿他怎么办呢?
“萧倚楼。”她牵过他的手,轻轻握在掌心:“我的心没有那么大,同时装下两个人,已经被塞得满满的,哪里还有精力去关心其他男人,照顾其他男人?”
萧倚楼脸上的神色还是落寞的,但紫眸中却染上了点点欢愉的笑意:“你的心还不算大?我就不信,你不知白苏的心意。”
“白苏什么心意?”她故意用力捏了捏他的手:“每天对我爱理不理,一口一个不得好死,时不时对我掉脸子,糟蹋我的心血,还从不领情的男人,你认为他能有什么心意?”
萧倚楼拧眉:“我听着你这话,怎么感觉像是在埋怨我似的。”
轩辕梦斜睨他一眼:“哟,你也知道你以前有可恶,谋杀我不说,还见死不救。”
“轩辕梦,你怎么这么小心眼,这都多久的事情了,你还记着!”
“我就是小心眼,睚眦必报,谁惹了我,我就加倍奉还!”她忽地诡秘一笑,整个身子挨向萧倚楼:“你欠了我这么多,我要不是多讨回点,简直太亏了。”
“你想怎么讨?”难得啊,这家伙竟没生气。
轩辕梦嘿嘿一笑,突然将他用力一推,抵在了院中央的枣树上:“上次没过瘾,我还想再来一次。”
萧倚楼脸色瞬间爆红:“你……你这淫棍,上回折腾了我整整一个晚上,你还嫌不过瘾!”
轩辕梦一脸无辜:“我哪有折腾你一个晚上,明明就只有一次。”
“一次?”萧倚楼忍不住拔高声调,控诉般道:“你又是绑我,又是咬我,一个晚上来来回回做了不下十次!”
“哪有!你胡说!”
“怎么没有,你看看,我这里还留着你的牙印!”为了要证明轩辕梦的暴虐,萧倚楼扯开自己的衣襟,将自己玉色的胸膛暴露在轩辕梦面前:“你看,这就是你咬的,到现在都没消!”
看着已经伤势痊愈,除了有几道粉红伤疤的精壮胸膛,轩辕梦忍不住猛吞口水。
手指抚上胸膛上一道淡色的牙印,蓦地转向一旁的小红豆,猛地一掐:“萧倚楼,我能不能把你现在的举动当做是色诱呢?”
萧倚楼轻哼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谁色诱你了,老子才不稀罕……嗷!”
又是狠狠一掐,轩辕梦狞笑道:“可我就是觉得自己在色诱我,怎么办,我饿了,突然很想吃点什么。”
低沉暧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撩人的热气喷洒在敏感的颈项上,萧倚楼的身体立刻就有了反应,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觉到某处的精神奕奕。
轩辕梦故意扭动了一下身子,惹得他连连倒抽冷气:“这……这里不行,光天化日,有伤风化。”
“咦?我吃东西怎么会有伤风化?难道你吃饭都是一个人躲起来吃的?”
萧倚楼一怔,立时大囧,谁知道此吃非彼吃呢?上次她说吃了他,不就真的把他吃的渣渣都不剩?同样的吃,配上她那淫色的模样,任谁都会想到那上面去吧。
“不是饿了吗?你还抱着老子算怎么回事?”他实在忍受不住这暧昧惑人的接触,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他难耐地移动了一下身子,却因为与她贴得极紧,刺激到了敏感之处,顿时身子一软,整个人靠向了轩辕梦。
“呀,这就投怀送抱了。”轩辕梦嘻嘻一笑,毫不客气地将他抱紧,身子一转,两人位置易地而处,她靠着树干,而萧倚楼伏在她身上,“没关系,这里没人,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存在光天化日一说。”
萧倚楼憋得脸颊通红,被她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牙痒痒,想将她就此剥光,来场酣然大战,却实在做不来她的无赖,当真背枕大树头顶蓝天,旁若无人地野战。
轩辕梦悠悠而笑,两手展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倒不是她口味重,真想在这里打野战,而是她认定,萧倚楼脸皮薄,绝对做不来这种外人看来简直可算是惊世骇俗的事。
她的随意笃定,让早已欲火焚身的萧倚楼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望着她在夕阳下越发红润的唇,俯下头,狠狠吻了上去。
他的吻很急,像密集的暴风雨,虽不缱绻温柔,却有一种狂悍的热烈。
比起温润似水的亲吻,轩辕梦更喜欢这种犹如打斗般激烈的热吻,两人如同处于发狂的野兽,紧紧缠抱在一起,谁也不肯服谁,她刚将他的激烈压下去,就被他赶超,以更狂暴的方式回应,掀起更汹涌的情潮。
两人吻得如火如荼,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如果这个世上有吉尼斯纪录的话,她和萧倚楼的这场旷世长吻,绝对可以载入吉尼斯纪录。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辉,彻底被月的清辉所覆盖时,两人终于分开。
“再来一次?”轩辕梦喘息着道。
萧倚楼二话不说,弯身便去抱她。
轩辕梦忙伸手将他按住,“你搞错了。”
“搞错什么?”他同样气息不稳:“这里是昊天,入乡随俗,男的在上!”
“哈哈哈哈……”轩辕梦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我不是说这个弄错了,我是说,再来一次的意思,你弄错了。”
萧倚楼这会儿早已情潮翻滚,哪里还管她弄不弄错,将她往怀里一带,就伸手往她胸口摸去。
不是吧,这家伙真的要来野战?
捉住他已经探入衣襟的手,轩辕梦不紧不慢道:“我说还没过瘾,想再来一次,指的是你的琴音,你想哪里去了。”
“你……”他瞪着她,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才解恨:“想听我弹奏一曲?”
“是啊,自从你走后,我只要一听别人弹琴,就会想到你的琴声。”向往般一叹:“除了你的琴曲,别的人,我直觉味同嚼蜡,差的太多了。”
“好,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你想什么时候听,我就什么时候为你弹奏。”
“哇,你真是太好了!”
“不过我有条件。”
绽在脸上的喜色顿时凝注,就知道,这家伙没那么好说话。
白他一眼,轩辕梦豪气干云道:“说吧,什么条件?”
他忽地伸手,将她从地上抱起,在她欲反抗时,开口道:“让我在上面,我就弹给你听。”
轩辕梦眼睛一下子瞠大:“不行,那我亏大了!”
“没得商量。”他态度坚决,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轩辕梦仰起头,冲着他的脖子便狠狠一咬:“你太坏了!”
“我来到昊天,才知道这里有句话,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抱着她,大踏步往房间走去,“我原本就是昊天人,怎能一辈子都在女人的身下。”
“可我是龙华人!”轩辕梦大吼:“老娘必须在上面!”
“这里是昊天,不是龙华。”
“有本事你一辈子别跟我回龙华,否则老娘压得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以后是以后,现在你只能在我身下。”一脚踹开门,萧倚楼扬手将轩辕梦扔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萧倚楼,老娘今天就破例一回,让你在上面,不过以后你就……唔……”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巴,男人火烫的身躯压来,瞬间点燃了她全身的火焰。
衣衫褪尽,昏暗的烛光下,女子绝美的胴体宛如世上最精致的艺术品,萧倚楼近乎拜膜得将她亲吻了个遍,看着她妖娆迷离的神情,萧倚楼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第一次得到了绝对的满足。
两人的酣战,一直持续到夜半时分,轩辕梦正迷迷糊糊打算睡去时,房门忽然被敲响:“殿下,大皇子来了。”
“嗯……我累了,让他回去……什么?大皇子?”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扒拉了一下头发,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衣物,快速往身上一套,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脸古怪的绵儿,轩辕梦探头往外敲了敲,问,“人在哪?”
“在前厅。”绵儿说着,脸色一红,飞快别开眼。
轩辕梦惦记着白日里的事,没注意到自己敞开的衣襟,听绵儿说祁墨怀在前厅,立马赶去。
祁墨怀看到她时,显然惊了一跳。
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胸前的盛景隐隐可见。(女主啊,你真空上阵,还穿透视装,很会跟潮流嘛。)
猜到轩辕梦刚从睡梦中爬起,这才缓下神情,不过眼睛依旧不敢盯着她的胸口看:“今天是怎么回事?我命人请你进宫,为何只见马车,不见你人?”
轩辕梦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紧张地问,“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你?”
“我一个人出来的,没有人知道我离宫的事。”见她神色紧张,祁墨怀顿感不妙:“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轩辕梦面色凝重道:“我的行踪,怕是已经被镇刑司查到了。”
“当真?”祁墨怀骇然一震。
“在你出宫见我前,镇刑司的人就已经列队欢迎过我一次了,你不知道吗?”
“镇刑司?你的意思是说……文太师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或许吧。”虽然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但白天里的那一幕太过诡异,尤其是那个头戴兜帽的人,如果得知自己身份的真是文太师,她或许还不会像现在这么烦忧,怕就怕,那个人知晓自己的一切,却身在暗处,让自己看不见,摸不着。
也许是依赖她依赖惯了,见她露出如此忧惧的神色,祁墨怀竟不由得有些慌神:“会不会是因为父皇将内库交给我打理,对文太师造成威胁了?”
轩辕梦一愕:“皇上把内库给你了?”
祁墨怀点头:“是,皇后出力不少。”
轩辕梦摸着下巴,沉吟道:“皇位原本就是你的,皇上把内库交给你,说不定,有意要换储君……”想到这里,她神色蓦地一冷:“你要小心,皇上将内库交给你,算是件好事,也算是件坏事,你如今的地位和声望,让某些人已经察觉到了危机,开始蠢蠢欲动了。”
到底是出身于皇家,短暂的慌乱后,祁墨怀立刻镇定下来:“无妨,我自己能应付。”
轩辕梦道:“朝堂上能应付,若是暗中陷害,你能有几分把握应付?”
祁墨怀从未想过这些,被她这么一问,怔了怔,苦笑:“百无一用是书生,看来没错。”
“能治国平天下就行了,会不会武功,不重要。”
闻言,祁墨怀苦笑加深:“轩辕梦,我始终是比不过你的。”
“比过我做什么?”她翻了个白眼,端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你别忘了,我扶你上位是为了什么,龙华一统天下,是必然趋势,你这个皇帝也当不了多少年,说不定,还是个亡国之君,你可想好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祁墨怀黑眸一凝,目光穿过室内昏暗的光线,落在她镌狂的娇容上,陡然就笑了起来,“未必,或许多年之后,一统天下的会是我祁墨怀。你不是常说,世事难料吗?这未必没有可能。”
轩辕梦点着头,表示赞同:“你说的没错,你是有一统天下的机会,但我认为,这个机会实在太过渺茫。”
“轩辕梦,你不信命,我也不信。”
“随你,但你不能否认,有的人,天生好命,就比如我。”在说这样一番话时,她一点愧色都没有,理所当然的神态,不但不让人觉得她在自吹自擂,反而感觉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好像她天生就该是狂妄自大的,只有这样的镌狂,才配得起她。
“轩辕梦,上回我说的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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