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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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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梦冷笑:“这老家伙的胆子倒真的够大的。”顿了顿,再问:“那昊天帝的病情如何了。”

“回禀殿下,有关皇帝病情……”女子抬头看她一眼,复又垂下头,恭敬道:“为太师行事张狂,下令除了自己和太子外,谁都不能去探望皇帝,属下无能,无法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轩辕梦面色一沉,“就是说,你根本不知昊天帝现下是死是活了?”

女子大惊,扑通跪倒:“殿下恕罪,是属下失职。”

轩辕梦摆摆手,示意她站起身,“这也不全是你的错,文太师这个老狐狸,还真是难应付。”看了眼站在后面的仨男人,轩辕梦对绵儿道:“你先带白苏去休息,房子都已经整理好了。”说罢,又转向祁墨怀:“你跟我过来。”

几人一同走进院落正中的厅子,轩辕梦在上首坐下,示意祁墨怀坐在自己旁边,这才又转向那女子道:“以你看,昊天帝会不会已经……”这种事历史上不是没有,宠臣或是宠妃为了自己的私欲而秘不发丧,甚至皇帝的尸体都发烂发臭了,民众们还都不知自己的君主已经驾崩了。

女子笃定道:“皇帝应该还活着,因为皇后前几日曾大闹过一次宫禁,逼得文太师不得不放宽禁令,允皇后每隔七天探望一次皇帝。”

轩辕梦挑了挑秀眉,“这么说,除了文太师的人,只有皇后,才是唯一可以见到皇帝的人?”

“正是。”

轩辕梦看向祁墨怀,询问道:“你怎么看?”

祁墨怀沉思半晌后,道:“皇后怎么说也是六宫之主,文太师再猖狂,也要给皇后一些面子。只是……我不知太子现在站在什么立场,文太师一手遮天,他就算登基为帝,只怕也是个傀儡。”

轩辕梦不屑冷哼:“傀儡也比什么都不是要好,起码身份上,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人都有虚荣心,这个太子也不例外。”

祁墨怀紧锁着眉头,忽而道,“我可以找兵部尚书试试看,他是外祖父以前的得意门生。”

“兵部尚书?”轩辕梦忽然想起什么:“孟安你知道吗?”

祁墨怀点头:“知道,他曾受过我母妃的恩惠。”

“什么恩惠?”没想到,孟安和祁墨怀之间还有这么一遭过往。

“早年,他家境贫困,父母村人省吃俭用才为他凑齐上京赶考的银两,可半途中却被贼子给偷了,母妃那日回府省亲,见到被人当街毒打的他,一时心生怜悯,便将随身携带的五十两银子给了他,后来他一举高中,入朝为官,一心要报答母妃,可……母妃已经薨逝,于是他找到我,说不论如何,都要助我夺嫡,后来……”他说到这,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后来发生的事,他与轩辕梦都心知肚明。

为保国家安宁,社稷稳定,昊天帝决定让自己的一个儿子嫁去龙华,以联姻来维持两国邦交的友好。

可轩辕梦在战场上见过祁墨怀,所以点名道姓,除了他以外,谁都不要。

祁墨怀不想做千秋罪人,只能放下唾手可得的皇位,以太女府三夫的身份,下嫁于轩辕梦。

这种陈年往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就当欠他一个皇位,此次前来昊天,只是弥补曾经的一个亏欠而已。

“呵,五十两银子就换取了一个人的衷心,我还以为你和孟安之间有何不可告人的奸情呢。”她喃喃嘀咕一声,颇感失望。

“太女说什么?”

“啊……没说什么,我就是感叹他这个人忠心耿耿,是个好青年。”

祁墨怀看她一眼,诚恳道:“孟安是为了我才抛弃男人的自尊,以色诱人,觅得官职,以期帮我脱离苦海,希望殿下不要为难他。”

轩辕梦白他一眼:“脱离苦海?住在太女府真的就有那么痛苦吗?”

祁墨怀略微睁松,许久后才摇头道:“住在太女府并不痛苦,痛苦的,是我的心而已。”

轩辕梦轻哼一声,端起茶碗,咽下一大口茶水:“行了,我管你是心里痛苦还是哪里痛苦,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如何回宫。”柔柔太阳穴,轩辕梦烦闷道:“文太师必然会想法设法阻止你进宫,正大光明地亮出身份是不行了,希望你说的那个什么尚书能帮得上忙。”

祁墨怀微微一笑,似成竹在胸:“放心吧,徐尚书是个好人,他一定会帮我的。”

轩辕梦不置可否地哼了哼,她可没他那乐观。文太师这个老狐狸,历经两朝,活那么大岁数可不是白活的,他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可以代表一次阴谋,数数他脸上的皱纹就多少,也就能知道这家伙有多难缠了。

入夜。

城南的花柳巷,这里是昊天最有名的妓院聚集地。

轩辕梦瞪着那个脑满肠肥红光满面,一手搂着一个妖娆女子,命自己的手下殴打小乞丐的胖男人,脸上黑线无数。

祁墨怀曰:徐尚书是个好人。

好人?好你妈个头!

好人会来*?好人会当街殴打乞丐?好人会如此恬不知耻?

轩辕梦看不下去来了,捡起一枚小石子,冲着徐尚书的屁股狠狠弹去。

“哎呦,老爷我的屁股!”徐尚书疼的跳起来,一把推开怀里的美人,去揉自己的屁股。

“谁他妈敢打本老爷!”他喷着酒气,愤怒地四下寻找着,烧饼似的大脸,红彤彤油光光。

轩辕梦又捡起颗石子,朝徐尚书对面街角的掷去,圆圆的小石子在地上弹了几下,发出“叮叮”的响声,然后滴溜一滚,没入了黑暗。

徐尚书扯着嗓子大叫:“快!快!在那里,快给我老爷我追去!”徐尚书又气又急,在几名家丁身上狠狠一踹,因用力过猛的原因,自己反倒立足不稳,一屁股跌倒在地。

他正想发火,可那几个家丁已经朝拐角处冲了过去,火气没处发,气得脸红脖子粗。

“短腿猪,自己站起来呀?”清脆中带着讥笑的声音,从后颈的方向传来。

听到声音,徐尚书猛地回头,见一个人影倒挂在房梁上,顿时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你……你是何方神圣?”

轩辕梦“扑哧”一笑,差点从房檐上掉下来:“我?我是玉皇大帝的祖宗玉皇天帝。”

徐尚书左右看看,他为了避嫌,也为了面子,所以特意走得春香楼的后门。相比于热闹欢庆的天香楼,后门这条街巷,实在偏僻得很,徐尚书瞪着眼,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就走前门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你想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都给你!”徐尚书不至于傻得真以为轩辕梦是玉皇天帝,一看她的身手,就知道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江湖中人。江湖人,喜欢的无非是两种,一是金银珠宝,二是武功秘笈,眼前这人找上自己,总不会是为了武功秘笈,既然不是为秘笈而来,那就必然是为银子而来了。

轩辕梦现在已经不是怀疑了,而是百分百认定,这徐尚书特么的压根就不是好人!

懒得再跟他罗嗦,既然不是好人,那她也就不需要客气了。

脚尖往下一压,身子下坠,在半空中伸手拽住徐尚书的衣领,然后猛地用力,往上一弹,稳稳躲在房顶上。就这样,像拽一头死猪一样拽着徐尚书在各个建筑间飞檐走壁。

咦?徐尚书竟没有大喊大叫!真是奇了,这家伙看着没什么本事,没想到心里承受力还不错。

轩辕梦好奇下,一边疾奔,一边迅速回头看了眼,结果因为太过震惊,差点跌个狗吃屎。

哈,心理承受能力强?确实强,强得晕过去了!

祁墨怀早已等在尚书府的后门,见远处飞快掠来两道黑影,不禁一愕。

“砰!”一团体积庞大的肉被轩辕梦随手掷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祁墨怀捂着口鼻,不解道:“怎么回事?”

轩辕梦指指地上那团肉:“你不是要见兵部尚书吗?”

“你说……”望着地上的人形肉团,祁墨怀震惊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他就是徐大人?”

轩辕梦拍拍手,飞起一脚踹在徐尚书肉呼呼的肚子上:“起来,有人要见你!”

这一脚虽重,但被厚厚的脂肪层缓解了一些力量后,对徐尚书来说,便跟挠痒痒没什么两样了。

他睁开眼,伸出一根短短肥肥的手指,指向轩辕梦,大喝一声:“大胆狂徒,知道老爷我是什么人吗?识相的话,赶紧放了本老爷!”

轩辕梦嗤笑,连理都懒得理他,直接背过身去,坐在台阶上,从怀里掏出一颗苹果开始啃。

“徐尚书。”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彬彬有礼的磁性男声,徐尚书身躯一僵,脸上因惧怕和恼怒而生出的红晕,也渐渐消失,他惨白着脸,慢慢转过身,当看到面前之人的一刻,不禁脱口惊呼:“大殿下?”

与徐尚书的惊讶交相呼应的,是祁墨怀不确定的疑惑,“徐尚书?”

连祁墨怀自己都有些怀疑,当初威风凛凛,一表人才的兵部侍郎,短短时间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前后判若两人,要不是那双眼睛,只怕他站在自己面前,也认不出来。

“大、大殿下,您……您怎么会在这里?”徐尚书结结巴巴问道。

望着面前红光满面,脸都被肥肉撑变了形的男人,祁墨怀突生一股无力感:“徐大人,你先别管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只有一事相求,希望你可以帮忙。”

徐尚书还没问他到底何事相求,便直接拒绝,“不行不行,那个……绝对不行。”

“为何不行?”

“因为……那个……”眼珠碌碌转,徐尚书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了个所以然,被祁墨怀逼得紧了,只能道一句:“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

祁墨怀万万想不到,他竟这般轻易地就拒绝了自己,甚至不问他要做什么,态度敷衍至极。

不由得微生恼怒:“徐尚书,你可是外祖父的得意门生,你当初说过什么,应该没忘记吧。”

徐尚书叫苦不迭,当初他是答应老将军,只要今后祁墨怀有难,他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保他周全。

曾经铁血丹心,一心只想报答老将军的知遇之恩,可如今,一切都变了。人变了,环境变了,性子变了,心也变了。更何况,他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家人,为两个不足十岁的孩儿着想。

叹息着,摇头道,“大殿下,你说我忘恩负义也好,没心没肺也好,总之这忙,我是帮不成的。”

“你!”祁墨怀大怒,一把揪住徐尚书的衣领,悲愤道:“你就不怕外祖父的阴魂缠上你,痛斥你背信弃义!”

徐尚书呵呵一笑,大有什么都不在乎的无谓:“如果老将军要怪我,那便怪吧,这些年,我做的噩梦也不少了。”

徐尚书是祁墨怀回宫唯一的希望,他不留一丝缝隙余地的拒绝,对于祁墨怀来说,无疑是对死亡的审判,他怎能甘心,怎能释怀?

“徐有才,外祖父真是看错你了,你这个小人!”抡起一拳,重重打在徐尚书的脸面上,一拳不够,又连着补了几拳。徐尚书原本就臃肿如猪头的脸,此刻更是肿胀不堪,连眼睛都肿成了一条缝。

徐尚书已经如此之惨了,祁墨怀却仍旧不肯收手,死死将他摁在地上,一记左勾拳,又一记右勾拳,誓有不把徐尚书打成死猪不罢休的执着。轩辕梦嘴角狂抽,谁能告诉她,出家人喜欢敲木鱼的原因是否正是如此?祁墨怀当皇子实在屈才,应该做拳王,一准拿冠军。眼看徐尚书马上就要变死尚书,轩辕梦连忙上前一步,拦腰抱住祁墨怀,将他从徐尚书身上拖开:“别打了,他原本就是个小人,就算没有文太师威胁他,他也不会帮你。”

处于愤怒中不停挣扎的祁墨怀闻言动作一滞:“你说什么?文太师威胁他?”

见他不再发疯,轩辕梦才松开手,走到徐尚书身边,弯身探了探鼻息:“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宁愿被你打死,一不肯出面帮忙?”

静下心来,祁墨怀这才察觉到其中的古怪:“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文太师在高贵,那满朝文武,只怕没一个敢站出来帮我了。”

“你说得对,这些个文臣武将,只会勾心斗角,像海瑞那样的正直勇敢的忠臣,几百年都不会出一个。”

“海瑞?海瑞是谁?”若对方果真正直刚勇,为什么他从来都没听过?

“一个……前朝的名臣。”随口解释了一句,轩辕梦立刻将话题扯开:“不过不用担心,满朝文武不帮你,有人却一定会帮你。”

祁墨怀急问:“谁?”

轩辕梦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也。”

祁墨怀不太明白,为什么她既然愿意豁出一切帮自己,却不肯完全信任自己。他总觉得,她像是一个不论怎么看都看不透的秘密,五彩斑斓的色彩是她的保护色,他能看到她的骄傲,她的潇洒,她的狂妄,她的不羁,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她真正的灵魂。

她能给你以出人意料,在山穷水复时,看到柳暗花明,却也能让你在繁花似锦时,坠入无尽冰原。

他对她要做的事,没有一丝的头绪,但他就是相信,她说能做到,那就一定能做到,只是要付出的代价,怕是他无法接受的。

她会做什么?这是自绑架徐尚书后的几日里,他一直在想的问题,可即便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星半点来。

轩辕梦每天忙里忙外,带着绵儿早出晚归,不知在计划些什么,他想问,却知道即便问了她也不会说,只要她觉得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告诉他。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轩辕梦和绵儿用过早饭,便准备出门,刚踏出院落的门,却见祁墨怀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帷帽,显然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

“这是做什么?”轩辕梦斜睨他手里的帷帽。

他将帷帽往头上一戴:“我与你们一起去。”

一把攥住祁墨怀的手腕,轩辕梦不由分说,将他甩到身后,指着院落的门:“回去。”

“此事与我息息相关,为何我不能去?”他不甘示弱,还俗后,性子似乎不再如之前那般淡渺随和。

面对他的咄咄,轩辕梦冷笑:“我说与你相关那就相关,我说与你无关,那就与你无关。”她的手指,依旧指向院门的方向:“回去,如今你在我的眼里,与白苏那个废物没什么区别。”

一句话,让两个人同时白了脸。

一个是站在院门外的祁墨怀,一个是站在院内的白苏。

祁墨怀紧紧捏着拳,望着她那张娇媚却冷酷没有感情的脸,强吞心头漫上的那股愠怒,平声静气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只希望,你不要瞒着我。”

没错,他恼怒,他激愤,都是因为她对自己不信任!

她怎么可以不信他?她对自己的不信,不是因为忌惮,也不是因为防备,而是根本看不起自己,怕他会毁掉她精心布置的局!那句在我的眼里,你与白苏没有任何区别,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突然想起曾经身披嫁人,以一种屈辱姿态嫁给她时的一幕幕。

或许,自己永远都只能站在她的身下,她的身后,永远,都无法与她比肩。

“我不想告诉你,与我瞒着你,那是两回事。”轩辕梦淡淡道:“祁墨怀,别再逼我了,我只想尽快结束一切回家。我这个愿望不贪心吧?”

被她问得一怔,祁墨怀下意识道:“当然。”

轩辕梦牵起嘴角,露出一抹淡笑,“既然不贪心,那你就给我点空间,别像个家长一样总是管东管西,我会烦的。”

一番乱绕,把祁墨怀给绕晕了,见他脸上愠色渐消,轩辕梦满意地一笑:“好啦,我和绵儿要出去办点事,你好好看着白苏,别让他再耍脾气,等找到鲷鳞血胆,我就可以真正解放,不用再看他的臭脸啦。”

话音刚落,院内某人的脸,非常应景地拉长变臭,然后忿然甩袖,转身就走,结果不小心被脚下的藤蔓绊倒,重重跌倒在地,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泪水盈睫,满心委屈。

轩辕梦挑了挑眉:“什么声音?”

绵儿左顾右盼,“我什么都没听到。”

轩辕梦疑惑地拧着眉,又细细听了一阵,发现确实什么声音都没有,便当做是自己太过紧张而导致幻听了。

“走吧。”轩辕梦翻身上马,示意绵儿跟上。

绵儿不敢怠慢,忙上了另一匹马,紧跟在轩辕梦的身后。

望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祁墨怀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又被轩辕梦给框了。

揉揉额角,轻抚腕上的紫檀佛珠。

佛祖啊佛祖,遇到那个女人,到底是我之幸,还是我之劫呢?

在叹息一般的询问声中,祁墨怀返身走向院门,正准备回房,却发现院墙边似乎伏着一个人,走近一看,竟是白苏。

“白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白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样子让他想起了在船上时他奄奄一息的情形,连忙快步上前,欲将他扶起。

搀上白苏手臂的刹那,他感觉到手心下的身体剧烈一颤,他怕白苏伤势复发,于是稳稳拖住他的两只胳膊,将他从地上架起,“白公子,我扶你回……”后半句话因白苏脸上的泪痕而硬生生吞回腹中,他惊讶而慌张地急问:“白公子,伤口很疼吗?”

白苏吸吸鼻子,手背用力擦过红得跟兔子一样的眼睛:“我知道她讨厌我,你们谁都讨厌我!祁公子,你干脆杀了我吧,我死了她就高兴了!”

☆、第64章 屡试不爽的美男计

“好像有人在骂我。”轩辕梦摸摸自己的后颈,回过头来阴阴地盯着绵儿。

可怜的绵儿,被她那骇人的目光盯着,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惶然样。

“绵儿……”向绵儿逼近一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微微一愕,绵儿垂下眼帘:“我只知道殿下想让我知道的,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那……”轩辕梦转转眼珠:“我们临走前,白苏躲在院墙后头的事,你知道吗?”

绵儿倏然一惊,下意识抬起眼来。

轩辕梦温和地笑着,目光一瞬不瞬看着他的眸子:“我虽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不要在我的眼皮下耍小心眼,我知道你对我忠心,但我不喜欢有人妄图揣测我的心意。”她表情柔和,声音清朗,不熟悉她的人一定不知道她是在生气,可绵儿很清楚,她的怒火,已濒至临界点。

“殿下,您是做大事的人,不该耽于儿女情长。”

此话一出,轩辕梦笑了,“这句话,祁墨怀同样对本殿说过,不过,你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格来教训本殿吗?”

绵儿再次垂下眼帘,态度恭敬而卑微,“绵儿只是一个被人抛弃玩物而已,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教训殿下,绵儿能做的,只有尽一切努力,帮殿下实现心中的理想。”

她双目微眯,冷嗤一声:“别自以为是,你知道本殿想要什么?”

绵儿低头敛目,双唇张翕了几次,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不了解她,她也没给他了解她的机会。她像天上的骄阳,而他是低入尘埃的泥垢,这样的自己,又怎能看得透她,看得懂她,看得清她。

“绵儿。”冷冽的气息陡然一收,轩辕梦悠然轻叹,语气也变得柔和绵软:“既然你跟了我,认我为主,那你就要相信我,我做任何事都有我的原因,若是认为我太过于儿女情长,你可以离开我。”

“殿下,您……要赶我离开?”绵儿倏地抬头,满眼的惊慌。

“不是赶你离开,而是给你选择的机会。”

“选择的机会?”绵儿毫不犹豫道:“我不需要选择的机会。”

轩辕梦轻笑:“任何人都有选择的权利,白苏如此,祁墨怀如此,你也如此。”

“我……”轩辕梦将他与白苏祁墨怀相比,是不是代表,自己在他的心里,也与这两人同等重要?

“别你啊我的了,我这么说,只是不想给你一种被束缚的感觉。”她拍拍他的肩头,指着前方:“别忘了正事。”

绵儿忙收起混乱的心神,跟着轩辕梦,朝街道上最热闹的方位走去。

街上人流如潮,偶尔有小摊贩的叫卖声传来,熙熙攘攘的街头,自信高傲的轩辕梦,如同鹤立鸡群,带着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尊贵气势,游走在人群之中,她的格格不入,让她身上的那股恣意潇洒,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管是龙华,还是昊天,京城都是一个掉下一块砖也能砸死人的地方。

譬如对面珍宝阁里的一位客人,就是皇宫里掌管宫女选任的掌事。

“老板,便宜点,这珠花根本不值这个价。”女人手里托着一支溜银喜鹊珠花,看神情似乎即使喜欢,但又举得价钱颇贵,左右为难。

珍宝阁的老板看了眼她手里的珠花,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二十两银子已经很便宜了,再便宜我就要亏了!”

“老板,再便宜点,你看这珠花,上面掉了颗珍珠,不值这个价了。”女人将手一伸,指着珠花上的一处小瑕疵道。

老板探头过去一看,脸色有些不好:“最低十八两,你要买就买,不买就算了。”说着,就要把珠花抢回来。

女人眼疾手快,连忙把手后撤:“再便宜点,十六两!”

“不行不行,十六两卖给你,那我不亏大发了!”老板也急了,在京城,有钱人比比皆是,在他看来,为一支二十两的珠钗讨价还价,那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女人喜欢那珠花喜欢得紧,巴巴地抱在手里,就是不肯给老板:“不就是二两银子嘛,你说你也太抠门了,我都这么说了,你松松口不行啊。”

老板抢了几次都没抢回来,不禁怒了:“看你穿得体面,像是个有身份的人,谁知却为几两银子跟我这做小生意糊口的人斤斤计较!没钱就说没钱,别找借口!”

老板这么一说,女人面子过不去,也怒了:“你说什么呢!你知道不知道我在哪里做事?我可是宫里的!”

老板闻言,顿时嗤笑道:“宫里的?宫里的又怎么了!在天子脚下,宫里出来的多了去,哪一个到我这里来不是出手阔绰,你说你是宫里的,我是宫里最下等的洒扫宫女吧!”

女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把珠花“啪”的往柜台上一放,转身便走:“哼,一个二十两的破珠花,本掌事不稀罕!”

这时,一只赛雪欺霜的手伸来,将被女人放在柜台上的珠花拿起,又在柜台上扔了一颗足足有一百两两的银锭:“这支珠花我买了。”

女人诧异,顺着那只雪白的手往上看去,一张面如冠玉的妖媚脸庞落入眼中。

“宝剑配英雄,红粉送佳人。若姐姐不嫌弃,这支珠钗就是送予姐姐了。”

女人还未反应过来,手心就被摊开,肌肤相触的细腻柔滑,让女人一阵心神摇曳。

看着手里的珠花,又看看面前美得令人屏息的男子,女人顿时收起了之前的凶悍,转而变为小女人的娇羞可人:“这……这位公子,这怎么能使得,我与公子素昧平生,不能收你的东西。”嘴上虽这么说,但哪有半点想把珠花还给对方的意思。

绵儿清魅一笑,又捡了几样首饰,放在女子手心:“人生何处不相逢,既然小生与姐姐相遇,那便是有缘。”

女人的脸更红了,捏着手里的几样首饰,低着头,小声道:“公子的嘴真甜。”

珍宝阁的老板哼了一声,明显不屑,一把将柜台上的银锭揣进怀里,坐在太师椅上,将两颗玉质的太极球握在掌中把玩。

绵儿看了眼事不关己的老板,对女人轻然一笑:“小生对姐姐一见如故,希望姐姐给个面子,能与小生共酌一杯。”

大街上公然邀请女子的事,在昊天并不多见,女人虽对绵儿芳心暗投,但因心有顾虑,不能爽快应允:“这……这不太好吧。”

“姐姐不愿意吗?”绵儿可以将声音放柔,带了丝失落。

女人望着绵儿水光盈然的黑眸,仿佛有种神秘力量,将自己不断地拖入无底深渊,明知危险,却无法自拔,片刻的迟疑后,女人果断道:“愿意,当然愿意,公子诚心相邀,我又怎好拒绝。”

绵儿闻言一喜,原本就波光潋滟的眸子更是神采飞扬:“姐姐肯赏光,小生真是三生有幸。”说着,微微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女人红着脸,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喜滋滋地踏出了珍宝阁。

珍宝阁的对面,便是一家小酒馆。

酒馆虽不大,但胜在环境优雅,所以来这里的,都是一些在京城有头脸的人物。

两人一进酒馆,热情的小二就将二人引至酒馆最里面的一处座位。

红木浮雕彩绘山水屏风,将每一个座位上的客人,隔绝在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里,酒香阵阵,美男如玉,才浅啜了小半杯酒,女子的脸就红得可以蒸鸡蛋了。

望着绵儿那张风情无限的脸,女人自愧不如地轻叹一声。

活了这么久,她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比皇帝的妃子都漂亮。

之前,她认为那个刚被封为婕妤的常婕妤美得就像天仙下凡,如今和面前的男人一比,什么天仙,就是一长得还算端正的村姑。

唉,只可惜,这里不是龙华,也不是宛东,女子不能随意挑选自己的丈夫,如果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此生可就真的无憾了。

女子头脑晕晕,酒不醉人人自醉,只看着对面那张绝丽的容颜,她就已经不知今夕何夕了。

“姐姐。”酒至酣处,绵儿忽而伸出手,掌心覆在女人搁在桌面的手背上:“小生有意是想求,不知姐姐可否答应?”

女人早就被美男计迷得晕了头,听他有求于自己,立马道:“公子不妨直说,能帮得上忙的,我必然不会推辞。”

端起面前的酒杯轻啜一口,绵儿缓缓道:“小生有个妹妹,自小就想进宫,爹爹劝了几回,她都不肯听劝。后来,爹爹为了彻底打消她进宫的念头,就在京中找了个富贵人家,想把妹妹嫁出去,可我这个妹妹,脾气实在倔强,大婚前,竟以死相逼,爹爹没办法,只好取消婚事,任她去胡闹。原本小生想,等过些时候,妹妹有了心上人,或许就会改变主意,可眼看她都快过了适嫁年龄,却仍不改初衷,家父心急,小生心里也急,左思右想,她既然想进宫,那便随了她的意,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快活。”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不需要多言,女人是宫里的掌事,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心思岂能不灵活?听罢后就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送几个宫女进宫,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大事,以往她也有收受贿赂往宫里送人的经验,去年被皇帝看中后来封为美人的李氏,还是她亲自送进宫的宫女呢。

“公子的意思是,想要我帮牵线搭桥,将你的妹妹送进宫去?”女人问。

绵儿颔首道:“这只是小生的一个请求而已,姐姐若是觉得难办,小生再另想办法便是。”

“不难办不难办。”生怕被对方看不起,女人连忙打包票:“你什么时候把妹妹带来给我看看啊?若是模样生的还不错,指不定今后还能飞黄腾达呢。”

飞黄腾达?

躲在屏风后偷听的轩辕梦差点笑出声来,这女人的掌事也不知是怎么当的,皇帝都病入膏肓了,还怎么飞黄腾达。

绵儿似听到了她的心声,出口问道:“可皇上不是已经……病得不省人事了吗?”

“皇上年岁已大,行将就木,驾崩是迟早的事。”女人大胆地分析着皇宫中的局势,丝毫不怕会被人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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