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哦买噶的!
看到了看到了!这下是真的看到了!至于看到什么,唉,不说也罢!
僵硬地扭过脖子,滚烫的热血直往脑门上冲,脸烧得估计都能煎鸡蛋了。
“还是那句话,云锦的贞洁,只属于殿下一人。”他蹲下身,双臂环住轩辕梦的脖颈,平淡至极却透着难言魅惑的嗓音,逼得她几乎失控:“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云锦的心,也是血肉筑成。”
感受着他丝绸般滑润的肌肤与自己相互厮磨,她终于移回视线,目光精准地落入他漆黑幽远的眸中:“云锦,我当初对你说过的话,你应该也没忘吧?”
一般人肯定会来一句,“您说的哪句话?”
可云锦不,他似乎与她有着惊人的感应,她的每一个想法,他都了如指掌,包括她此刻这句没头没尾的问话:“是的,云锦没忘,只要云锦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背叛殿下。”
他说得斩钉截铁,她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一丝属于欺骗的痕迹。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无论一个人多会伪装,他的眼睛,却怎么也骗不了人。
轻抚上他纤薄的唇,带着无限暧昧轻柔摩挲,“云锦,过了今晚,你就是本殿名副其实的男人了,如果后悔,还来得及。”
他薄薄的唇微勾,开口间,不经意将她的手指含入唇瓣,轩辕梦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此生不悔。”
简介而清淡的四个字,却似一股强大的暖流,直冲轩辕梦的心间。
再无任何估顾忌,也无一丝芥蒂,她说过,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今晚,不论发生什么事,都阻止不了她要他的决定。
“我要你。”嘶哑的声音一出口,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恍然间,想起这样的对白这样的场面,一般出现在言情小说男女主床戏开始前的某某时刻,而那句“我要你”,通常出自男主之口,霸道,狂烈,充满了男性的掠夺气息,而女主,则满脸娇羞地依偎在男主怀中,做小鸟依人状。
但此时此刻,她与云锦之间……呃,好像倒过来了。
一丝红晕染上男子俊逸雅致的面容,娇艳的唇瓣似开在四月天里的粉嫩桃花,她忍不住心中的渴求,身子一翻,见他摁倒在地,同时俯下身,狠狠噙住了那散发淡淡茶花香的唇瓣。
柔美的甜蜜在辗转吮吸间溢出,修长的四肢打开,做邀君品尝的之姿,没想到平日里那样温润如水的人,在床笫间竟会如此激情似火。
他的手,探上她的柔软,她的身子,与他紧紧贴合,那样的缠绵悱恻,那般的亲密无间。
“云锦……”在与他合二为一时,她禁不住叹出一声深情呼唤,柔情缱绻,如梦芳华。
凌乱的喘息,暧昧的低吟,在这个风雪大作的夜晚,交织出华丽的绝美乐章。
而在屋外,一片白芒的冰天雪地,静静立着一抹紫色的人影,从远处看去,不知情的人会以为那是一尊集天地灵气雕刻而成的绝美雕塑。
紫色的瞳眸,像是世上最名贵的水晶,原本该有着同样绝世的光彩,却在看着面前一道紧闭门扉时,熄灭了所有的华彩,变得如死灰般沉寂黯淡。
风雪依旧,室内旖旎缠绵,桃花梦幻。
屋外,那抹紫影,渐渐地,竟与天地间的雪白融为一体,漆黑的发上,落满了白色的雪珠,甚至连蝶翼般的长睫,也沾染了雪霜。
一动不动,仿佛失了灵魂。
“云锦,有恨过我吗?”轻抚他熨烫的肌肤,她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他喘息不匀,却回答地坚定:“没有。”
“为什么不恨?”
“因为恨不起来。”他不受控制的呻吟终于溢出口,那样的撩人,却又纯净。
她攀住他的肩头,让两人的结合越加紧密:“那有爱过我吗?”
感觉身下的躯体瞬间紧绷,她突然有些害怕,怕他说不爱,怕他的答案,让自己的心再一次从天堂坠入地狱。
“爱,云锦想与殿下白头相守,永不分离。”
“云锦,这些话,可是出自真心?”吻住他早已被自己凌虐得红肿的唇,她在享受巅峰的极致时,忍不住问出一直潜藏心底的疑问与纠结:“以前怎样我不管,我只问你现在,以真心换真心,我不会再束缚你,也不会再禁锢你,即便这样,你也想与我一生一世在一起吗?”
那双美丽如星辰的眼,染了点桃花般潮红,“是,一生一世,在一起。”
她有些怔愣,心中的暖流与体内带来的情潮相融相合,不禁轻吟出声。
“我的云锦……”是的,她的云锦,他终于是她的了,完完整整,属于她了。
……
她的云锦?
她的……云锦……
呵……那自己是什么?是她不要的垃圾,是她抛弃的过往,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门外,一动不动的人影终于有了反应,那轻颤的肩膀,紧握的双拳,由紫转红的双眸,都昭示着,这并不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没错,是人。
只要是人,心就会痛,犹如凌迟般的残忍,疼得撕心裂肺却又喊不出来。
走吧,现在就走,永远忘了这里,忘了曾经,忘了那个女人。自己不欠她什么,见死不救又如何?想杀她的人还少吗?就是此刻被她抱在怀里,温柔亲吻,生怕一碰就碎的云锦,也同样恨过她,怨过她,连那一次的暗杀计划,也是他出谋献策,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当他决心要抛却所有的自尊与骄傲,与她共赴地狱时,她却对他说:我不要你了。
她不要他。
不愿要他,不屑要他,不肯要他!
她要的,唯有一个云锦,那个无论何时都轻渺淡然的男子,那个温润如水愿陪她白首偕老的男子,那个足智多谋能帮她度过一次次难关的男子!
萧倚楼,你拿什么和他比!
你比不过!永远……都比不过。
鹅毛般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夜,当天边第一缕日光破晓而出,洒落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时,轩辕梦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身边,是同样刚睁开双目的云锦。
这个淡雅的男子,在早晨睁眼的一刹那,竟萌得像个孩子。黑色的瞳仁略显呆滞,盯着她一动不动,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煞是可爱。
她身子微倾,吻上他那双剔透琉璃的眼,“云锦,早安。”
短暂的迷茫后,优雅与清润,再次回归那双迷茫的眼。
他捋了捋耳侧散落的长发,支起身子。锦被顺着他细窄的腰身滑下,轩辕梦半支着脑袋,从她的角度看去,正巧看到云锦裸露在外的半个臀部。
一大清早就来这刺激的一幕,真是要命了。
不过,现成的美景不看白不看,反正已经是她的人了,多看几眼也没什么吧。
嘿嘿,终于可以正大光明,而不是偷偷摸摸地看他了,但是光看实在有些不够解馋,如果能近距离亲密接触,那就好了。心中这般想着,身体已早于思想展开了行动。
“云锦,时辰还早,不如再睡会儿?”她向他扑去,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往他翘挺的臀摸去。
云锦回过头,顺滑的青丝随着他扭头的动作,系数落在轩辕梦同样*的肩头,“殿下,您还要上朝,莫要贪欲。”
呃……她只是劝他再多睡会儿,怎么就成贪欲了?
有些悻悻地收手,放云锦下了榻:“好嘛好嘛,都听你的。”
云锦摇摇头,似有无奈,亦有宠溺。
趁他穿衣时,再好好看看,虽说他已经成了自己的男人,但以他的性子,如若不愿,自己想再次拥抱这具美好的身子,怕是有些难。
忽然想起什么,轩辕梦猛地从榻上跳下,将他一把扯到自己面前:“云锦,让我看看。”
云锦虽遇事冷静,但被她突然扯回到榻上,也忍不住变了脸色:“殿下,不可再……”
轩辕梦不理他,径自扯开他已经穿好的亵衣,目光紧盯他白玉般的胸膛。
“哇,好神奇……”手指抚上心口的位置,她记得很清楚,这里,曾点缀着一颗如血般殷红的守宫砂,而现在,那抹红色已经彻底消失,玉色的胸膛,白净一片。
原来是要看他的守宫砂,云锦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到一阵微微的失落。
一切就这样尘埃落定了,希望今后的路不会太难走,如果一定要以付出生命为代价,那么他也……
“云锦。”耳边传来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
女子浅笑嫣然的脸近在咫尺,美得令人屏息。
“不要离开我,不要欺骗我,更不要背叛我。”她环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腹上,霸道的言语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惶然:“爱一个人,是需要很大勇气的,一旦被伤害,这份勇气,也会被消磨殆尽。我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坚强,不希望经受这样的考验,所以,请不要负我。”
这样的话,她是第几遍说了?骄傲如她,竟也会有害怕的事情。
心底的某一处突然柔软,他伸出手,反手将她紧紧拥住:“不会的,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与你相扶相守,以沫相濡。”
以沫相濡?只要不是相忘江湖就好,其他的,无所谓。
她缓缓牵动唇角,绽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下了一整夜的雪,空气格外清新。
轩辕梦推开门,伸了个懒腰,不论身心,都格外畅快。
有武功就是好,怎么折腾都不累,她也记不清到底与云锦缠绵了几回,反正最后他累得精疲力竭,酣然入梦,她却精神奕奕,恨不能出去跑几圈,再狼嚎几声。
唤来竹星和竹染,为自己更衣束发,刚欲转身进房,却见门廊下有一双脚印。
雪下得很厚,脚踩上去根本不见底,可那双脚印却能清晰看到地上的石砖,应该不是后踩上去的,倒像是有人在这里站了整整一宿,直到天亮雪停后才离开。
不是吧?这……难道有人偷听?
想到自己正爽歪歪时,外面站了个人在偷听,轩辕梦就有种想晕倒的感觉。
是谁?偷听她的活春宫,不想活了!
围着那脚印看了许久,除了知道对方会武功外,其他的什么都猜不到。也怪自己昨天太放纵太忘情,以为在自己的府邸就可以万事大吉,从而放松警惕,万一是要杀她的刺客,那现在,她岂不是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脑海中满是一双于暗夜中偷窥自己的眼睛。
不行,下回一定要请几个保镖,将自己的住处团团围住,势必做到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穿戴整齐后,轩辕梦让竹星送云锦回他自己的院落,顺便告诉夜鸦,让夜鸦设计一个假装巧遇的桥段,和竹星套套近乎。
正在脑中幻想,当夜鸦那张恐怖的面容做出温柔似水的样子会是何等违和时,米管家那肥胖的身躯,再次以超自然定律的速度飞奔到她面前。
肥肉继续抖,汗水继续流,轩辕梦看着都为她捉急。
“米管家,你也一把年纪了,以后做事能不能稳重些?”真不明白,米管家每天这么跑啊跑,肥肉甩啊甩,汗水流啊流的,怎么还能这么胖。
米管家唯唯诺诺应了,又从袖口掏出一块抹布似的绢帕,擦擦汗水:“殿下,月影山庄的人回信说,二公子已和山庄断绝关系,不再是山庄的人了,所以,她们拒绝接回二公子。”
“什么?这帮人讲不讲道理!邵煜霆不是月影山庄的少庄主吗?她们连少庄主也不要了?”轩辕梦对此感到无法理解。
米管家躬着身,将对方的话一一传达:“她们说,自二公子离开山庄嫁给殿下后,他就不再是月影山庄的人了,如今,老庄主过世,新庄主继任,二公子若想回山庄,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嫁给新任庄主,以庄主之夫的身份,入住山庄。”
乍一听,貌似离谱,仔细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轩辕梦将蹙起的眉舒展,问:“邵煜霆怎么说?”
“这……”米管家又开始擦汗。
“这这这什么!没问过就直说,本殿又不会吃了你。”一猜就知道,米管家根本没去找邵煜霆问话,也是,那么一头大狮子守门,谁敢进。
“多谢殿下体恤。”米管家简直要感恩戴德了,最近轩辕梦的脾气好了不少,否则,自己今天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轩辕梦没好气地瞥她一眼,再问:“月影山庄那边对这事怎么看?既然是她们提出来的,应该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吧。”
米管家这次回答得极快:“那是当然,她们连聘礼都备好了。”
“靠之!敢情那新任庄主一直都在盯着本殿的夫婿!”虽说她不喜欢邵煜霆,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夫婿,被他人觊觎,难免心里不痛快。
米管家没答话,这种事情,跟她压根没关系,倆女人争一个男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想了想,轩辕梦丢下一句:“行了,你给她们回个话,让她们赶紧来接人,至于邵煜霆那边,我去搞定。”说完后,便登上了前往皇宫的华丽马车。
因为时间有些紧,所以轩辕梦让竹染把马车驾得快一些。眼看着就要到皇宫了,却不料马车一阵颠簸,轩辕梦抓紧了窗棂才没有跌倒,正想问竹染发生什么事时,外面传来一个尖利的叫骂声:“哪个不要命的,五殿下的车也敢撞!”
五殿下?五皇女?好个嚣张的轩辕霞!
轩辕梦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脸一沉,掀开帘子走出马车:“是本殿这个不要命的,你待如何?”
可怜的竹染,脸上被对方的恶奴抽了一鞭,水灵灵的小脸上多了一道血痕,看着就让人心疼。
恶奴见她气焰嚣张,顿时大怒,扬起鞭子便往她这边抽来:“不长眼睛的东西,也不看看我家主……啊!”鞭子没打到轩辕梦,反倒抽到了自己身上,恶奴一声尖叫。
轩辕梦拧紧了眉头,原想给这恶奴点教训,谁知五皇女竟亲自出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抬起的手,只能不甘不愿地放下。
五皇女轩辕霞又给了那恶奴一鞭子,这才朝她看来,“原来是九皇妹,我当是谁呢,口气这么大的,这偌大的京师,也只有九妹一个。”
哎呦,这话说的,倒牙!
轩辕梦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五皇姐知道就好,下回定要看好你的狗,别再乱咬人了,我家竹染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咬。”
闻言,轩辕霞脸色顿时一黑,不过碍于轩辕梦的身份,倒也不敢说太重的话,只能把矛头指向竹染:“哼,不懂事的奴才就要好好教训,撞了我的马车事小,撞伤了九妹那就事大了。”说着,转向一旁垂首静立的竹染,刚准备开骂,却在看到竹染容貌的刹那,双目大亮:“不如将这不懂规矩的奴才交给我,让五姐我帮你调教调教。”
哼,这色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她能不知道?见竹染长得漂亮就想抢过去占为己有,也不看看他的主子是谁!
“多谢五皇姐美意,只是九妹喜欢亲自调教,就不劳烦你了。”佛袖一挥,转身坐回车厢,也不管五皇女此刻什么脸色,对竹染吩咐道:“竹染,驾车。”
马车绝尘而去,许久后,烟尘散尽,露出了五皇女那张灰头土脸恨意浓浓的面庞。
轩辕梦,六皇妹输了没关系,还有我五皇女轩辕霞!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身份你的男人全部抢过来,让你一无所有,痛不欲生!
☆、第57章 谁也不能代替你
千篇一律的朝事,终于在这一日有了改观。
远在昊天的二皇女轩辕慈派人送来奏报,说昊天帝病重期间,诸皇子为夺皇位,反叛逼宫,幸有文太师拼力保驾,才将混乱的局势稳定,但太子受了惊吓,多日闭门不出,昊天帝听闻此事,病情加重,只怕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听了这份奏报,女皇脸色黑如锅底,连站在玉阶下的轩辕梦,都可以清晰感受到女皇自内而外散发出的森冷气势。
女皇为什么会发怒,仔细想想便不难猜到。
昊天的那几个皇子为什么要反叛?又为什么会逼宫?野心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则是有人在背后挑唆。
谁在背后挑唆她猜不出,但她知道,这个挑唆之人,必然是女皇派往昊天的心腹,不管几位皇子中哪位登基为帝,最终都必将成为女皇手下的一个傀儡,届时,龙华联手昊天,还怕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宛东?
计划进行得天衣无缝,却输在了最后关头,女皇焉能不怒!
这就叫世事弄人,女皇的计划一旦成功,一统天下便不再是梦想。可老天偏不让她成功,也许,能完成这一伟大使命的千古一帝另有他人,女皇只是个推动历史车轮的卒子罢了。
但女皇不这样想,她的骄傲,她的野心,她的自信通通不允许她就这样放弃一统天下的梦想,所以,她把这困难重重又吃力不讨好的事,再次交给了轩辕梦。
嗷嗷嗷!为毛总是她!(话外音:谁让你是女主呢)
罢了罢了,谁让她是太女呢,人家都是大女子,她比别人多个点,天生劳碌命。
不过,女皇并没有命她即刻出发,而是等轩辕慈从昊天归来后,她再以护送大皇子归国的名头前往昊天。
下朝前,女皇破天荒地对她说了句:“后天就是小年,带上你的夫婿,入宫与朕一同聚聚,丞相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云锦了,趁这个机会,让他们母子见个面,叙叙旧。”
女皇刚才还板着一张脸,这会儿怎么变得如此和蔼亲切了?
皇帝的心思果然不好猜,变脸比翻书还快,心里虽百般不解,恩还是得谢。
“多谢母皇体恤。”
丞相云彩原也叩首道:“臣叩谢天恩。”直起身子时,若有若无地瞥了轩辕梦一眼。
接受到云彩原诡异的目光,轩辕梦怔了怔,啥意思?
待官员陆陆续续离开,云彩原才追上来:“听闻殿下最近休了不少夫侍,这是为何?”
嗯?原来是为了这事。
看了云彩原一样,女人虽绷着脸,但眼底的喜色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她略微琢磨了一下,便明白了她为何而欣喜。
“岳母大人,这都是为了云锦啊。”投其所好,应该没错。
这一声岳母,叫得云彩原心花怒放:“我就云锦这一个儿子,宝贝都来不及,殿下肯真心待他,本相甚觉欣慰。”
这友情牌打得不错哇,没想到自己完全自私的休夫行为,竟还能讨得云彩原欢心,一举两得,怎么都是自己赚到了。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朝宫门外走去,见四周的人渐渐少了,云彩原这才靠近轩辕梦,低声道:“这次去昊天,你有几成把握?”
轩辕梦愣了一下,敢情云彩原找自己套近乎,并不是为了休夫事宜,而是询问她数日后前往昊天的打算。
这事她还没考虑过,从轩辕慈的奏报中可以分析出,送祁墨怀回昊天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简单,路上少说也要遭遇几次暗杀阻扰什么的,能不能平安进入昊天的地界,带着完整健康的祁墨怀回昊天皇宫,这都是未知数。
忖了忖,决定还是实话告诉云彩原:“难,那个文太师,看样子不简单。”
云彩原颔首,对她的见解表示赞同:“文弼舟两朝元老,深得昊天帝信任,手握大权,执掌镇刑司,地位虽不如皇帝,但论权势,已在帝王之上。”
“这么嚣张?”如果云彩原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的对手,究竟是太子,还是这个文太师?
云彩原冷笑一声:“何止嚣张,简直就是无法无天!”顿了顿,她冷肃道:“文太师手下的镇刑司,职权之大,连皇帝都无权过问。镇刑司有自己的牢狱,可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皇帝和任何官吏机构批允,在昊天,文太师才是真正的天。”
听这情形,文太师有点像是明朝时期的魏忠贤嘛,那个什么镇刑司,不就是东厂?看来,要扶祁墨怀上位,实在难于登天,可她对女皇打过包票,要是就这么临阵退缩了,不被女皇剥皮抽筋才怪。
好日啊,她的好日子,竟然就这么没了,她后悔了行不行?祁墨怀交给女皇处置,她继续做她的逍遥太女,不做太女也成啊,给个王爷做做,天天喝花酒,赏美人,人生一大乐事也。
唉,难不成要应了那句名言警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摇摇头,苦笑道:“到时还得仰仗丞相了。”
“殿下无须客气,能帮得上忙的,本相必义不容辞。”云彩原与她心照不宣,既然是统一战线上的人,当然要共同行事。
“多谢丞相。”
“莫谢莫谢,你既然叫我一声岳母,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帮一家人,无须客气。”云彩原笑得像朵大菊花。
轩辕梦也跟着一起笑,笑得像朵小喇叭花:“哈哈,没错没错,一家人,一家人嘛……”
两人有说有笑,一同出了宫门,目送云彩原的马车远去后,她才登上自己的马车。
一上马车,喇叭花就萎蔫了。
郁闷至极地盯着窗外飞速而过的房屋和建筑,轩辕梦心里想堵了块大石一样难受。
前路漫漫,到处是坑。
敢问路在何方?
一番番春秋冬夏。
一场场酸甜苦辣。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啦啦……
一路豪歌,向天涯,向天涯!
马车刚停下,轩辕梦就冲出马车,扬着拳头,喊着风风火火闯九州往云锦的院子撒去。
这件事得着云锦商量一下,现在她的脑子一团乱,必须要有个聪颖睿智的“诸葛亮”为自己出谋划策。
还没等冲入云锦的院落,一支飞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射来。
娘之!谁他妈这么没素质,飞镖是能乱扔的吗?射到她就算了,万一射到花花草草,射到小盆友,射到她的宝贝云锦怎么办!
身形一转,手臂一伸,将飞镖夹在两指之间。
目光四处飞转,只见一道人影破空而去,她原想去追,却猛然察觉手中的飞镖上系有纸条。
拆下来一看,顿时呕血。
“今夜酉时,本公子于住处备齐好酒,等你赴约,不见不散。若敢不来,小心后果。”
靠之!萧倚楼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一死吧,你死了,我给你烧一房子的纸钱,绝对够你花上几辈子了!
将纸笺捏成一团,一脚踢开。
小心后果?小心你个头!
算了,不跟这种人一般计较,先去见她的亲亲云锦,正经事重要。
跨入幽静的小院落,推开卧房门扉,却不见云锦。难道在花厅?又去花厅找了一回,还是不见人影。
不会在自己的住处吧?嘿嘿嘿,没看出来,云锦还是个闷骚的。
一路赶回自己的院落,却还是没找到云锦,轩辕梦急了,逮谁问谁,“大公子人呢?”被问者纷纷摇头,气得轩辕梦想咬人。
最终,还是米管家晃着那肥胖的身躯,前来为她排忧解惑:“今早殿下前脚刚走,大公子便动身去京郊的庙里上香祈愿了,这一去怕是要住上半个月,公子让小人转达殿下,无需为他操心,待祈福事宜一了,他立刻回府。”
“祈愿?为什么不让别人去?”这么重要的节骨眼,他去祈什么愿啊!
米管家道:“快到年关了,照规矩,大公子也该在这个时候去相国寺吃斋祈福,原本这事应该由三公子来办,但三公子已不是殿下的夫婿,故而祈愿一事,只能落在大公子身上。”
轩辕梦差点又呕一次血,老天故意跟她作对是不是?什么祈福,什么还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随便派个人去不就行了?她的云锦啊,她的救命稻草云锦啊!
“算了,你去备马,我亲自去一趟相国寺。”云锦不在,她可以去找他啊,就是多花点时间和精力,没关系。
“哎呦,我的殿下。”米管家匆忙将她拦住:“您是太女,又是一家之主,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去相国寺与大公子会面,凡是祈愿之人,在这吃斋的半个月里,必要六根清净,方可得佛祖庇佑,否则,仪式失败,来年必然诸事不顺。”
“有这么邪乎嘛。”生长在高科技为主宰的新社会,轩辕梦从不迷信。
米管家连连点头:“殿下,此事非同儿戏,您定要慎重对待啊。”
“我就去一天也不行?”
“别说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
“靠,烦死了!”轩辕梦怒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现在已经诸事不顺了,不需要等到来年,她今年就得挂。
殿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米管家缩缩脑袋,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到最小。
轩辕梦原地踱了一阵,忽地转向竭力把自己缩到龟壳里的米管家:“祁墨怀的住处修建的如何了?”
米管家战战兢兢道:“差不多……快完工了。”
轩辕梦一挥手,“别修了,反正也住不了几天,快过年了,让那些工匠回家去吧。”
米管家得令,身子一转,蹭蹭蹭一路小跑,眨眼就不见了人影。轩辕梦再一次看傻了眼,果然,人的潜能是无限的。
想到刚才的那张纸条,轩辕梦忍不住用力揉了揉脑袋,把一头整齐的发髻给揉成了鸟窝。
既然见不到云锦,那就去赴萧倚楼约吧,换种方式想,他肯主动见自己,也算是个好事。
月如钩,星如河。
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夜晚,她与之相会的,不是情人,却是萧倚楼这个暴躁男,真是白白辜负了老天爷的这番心意。
踏入垂花门,眼前的景象依然让她眼前一亮。
什么样的景,配什么样的人,妖孽就是妖孽,住得地方都这么妖孽!
红色的灯笼早已高高挂起,提前给人带来过年的气氛,檐角上风铃随风摇摆,红绸飘扬,清脆的铃声,宛若一曲清灵的歌谣,空旷悠远。
拾级而上,推开紧闭的门扉,与屋外截然不同的暖意,萦绕而来。
“萧倚楼!”在摆满果酒的桌前坐下,轩辕梦朝着里间大声喝道,“搞什么鬼,不是要我来赴约吗?赶紧出来,别躲躲藏藏的了。”
“铮……”回答她的,不是萧倚楼,而是一声揪心的琴音。
她蹙眉朝琴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薄薄的纱帘内,似乎坐着一个人,身姿颀长,素手调琴,在那一声揪心的琴音过后,便有潺潺如流水的美妙音符流出,全然不同刚才的忧殇。
那琴音似一缕细细柔柔的线,在她的心坎上来回穿梭抚慰,连烦躁的情绪,也因这沉润美妙的音符而渐渐平息。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么。在最初的宁静悠扬后,意境急剧转变,有哀凉的细流,一点点自琴音中溢出,仿佛一只看不见的手,将她的心脏紧紧捏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随后,幽咽的冰泉蓦地凝结为一柄利剑,豪无预兆的从她心窝上狠狠刺入,疼得她一阵痉挛,却又说不出一个字来。
端起桌上的酒杯,将早已斟满的酒液一饮而尽,她挥手而出,将那已从利剑变为裂帛的琴音打断,“别弹了,弹得我心痛。”
那厢半晌没有动静,在轩辕梦饮尽第三杯酒时,才听到有人起身的声音:“没有心的人,又怎会心痛。”
好嘛,一见面就给她难堪,什么话难听捡什么话说,她到底上辈子跟他结了什么仇,这辈子要这么折腾她。
“萧倚楼,好聚好散,再见不难,你一定要与我撕破脸才甘心吗?”伸手去端酒杯,却端了空,这才想起酒杯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