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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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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到城楼上,指着远处那个人影:“快……快拦住她!”

站岗的队列还未排列整齐,换岗的几人见她如此慌张,笑骂一句,用不经意的眼神,顺着她所指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人……天呐,速度好快!

一向镇定的士兵不禁慌乱起来,冲着高处的岗楼大喊:“弓箭手,快放箭,放箭,拦住那个人!”

岗楼上的弓箭手闻声连忙张弓搭箭,可为时已晚,那道黑色的人影,简直像是一道横劈而来的闪电,转瞬间就飞驰到了城墙下,纵马一个飞跃,从还未修缮完毕的破损城墙中闯了进去。

几人纷纷傻眼,好半天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连忙吹响号角,发出警报。

整个大营瞬间沸腾起来,原以为敌人就算不带领大军前来攻城,也必然会派出小队秘密查探,谁也没料到,敌人竟会单枪匹马闯入五菱,这里可有足足十万大军,都是曾于战场上厮杀过的铁血士兵,一个人来攻城?这不是来找死的吗!

不愧是轩辕慈手下的王牌军队,片刻间就整顿完毕,有规律有节奏地朝闯入五菱的轩辕梦发起进攻。

江湖人之所以不敢招惹朝廷,就因为朝廷有千军万马,武功再高的人,被这密密麻麻如潮水般的人群围困,只怕也难以应付,轩辕梦纵马在千军万马中左突右冲,逐渐显得困难起来。

士兵们都配有轻甲,甚至有的步兵配备有重甲,即便灌注内力也难以刺穿,要杀死对方,她只能挑选没有被铠甲保护的地方,譬如说最脆弱的脖颈。

但因刺杀面积变小,在乱军之中难以掌握,每杀一个人,她都要花很大的力气,伴随着围困她的士兵越来越多,她出手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胯下坐骑蓦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轩辕梦伴随着马匹朝前倾倒的惯性一同栽了出去,幸好她反应及时,单手在马背上一拍,身体凌空而起,在她跃起的刹那,无数箭矢破空而来,更有无数锋利的长枪从四面八方一同出现,寒光烁烁,刀光剑影,滚烫的鲜血喷溅而出,像一道血色的彩虹。

那匹曾驮载她的坐骑,被生生大卸八块,如果她晚一步,只怕此刻被扎成刺猬长枪穿体的人就是自己了。

踩着无数人头,从包围圈中脱身而出。

第一波士兵没有拦住她,很快,第二批盾牌兵轮番上阵,在她面前不到三丈距离处形成了一道坚实的铁墙。

轩辕梦抡起手中长戟,凌空跃起,冲着前方厚实的人墙狠狠砸下。

人墙被下砸的气浪弹开,在人墙出现破绽的刹那,一道黑影急掠而过,在被气浪弹倒在地的盾牌兵重新站起,准备摆阵时发现,她们要拦住的人,早就已经远离自己的视线,向城镇中央冲去。

人浪一拨接着一拨,有骑兵,有步兵,有弓兵,还有自杀性爆破兵,各种兵种,轩辕梦在突围的过程中一一见识了一遍,不得不说,这支王牌军队确实不容小觑,才冲到一半,她便有些体力不支,难以招架了。

当再次冲破一波围攻,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一支只有二十人的精英兵种——黑骑兵!

终于出现了!

黑骑兵一般不参与战争,只有遇到难以对付的敌人时才会出手。

可以这么说,军队是轩辕慈手中的盾牌与铠甲,那么黑骑兵,就是她手里的一支利剑,只要出鞘,必见鲜血。

今日,她就让这支见血利剑就此折断!

黑骑兵虽然是一支军队,但更倾向于杀手组织,组织里的每一个都身怀特技,就像当初轩辕慈派来刺杀她的杀手三人组一样。

在一路冲杀后体力逐渐不支的轩辕梦,此刻要面对相当于杀手三人组六倍的力量,可想而知有多困难。

她的武功较之那时提升了数倍,故而可以勉强与着二十人周旋,如果没有周围多余的骚扰,她将这二十人悉数杀死也未尝不可能,但加上无数的弓箭手时不时的骚扰,与这二十人的战斗就从简单变为了困难,还有无数重步兵近乎于自杀式的攻击,于是,这场战斗,便在困难的等级上又上升了一层,变为了残酷。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不比千军万马,除非她的体型增大一千倍,力量也增大一千倍,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这里,她无法再朝前迈进一步,黑骑兵像一堵冲破不开的高墙,将她牢牢困在这个地方。

后撤?后撤也不可能!既然前方有精英兵种在等着她,后面又怎会没有?

她逃不出去,只能败在这里。

一支长枪蓦地从左前方刺来,她单手握住,狠狠一扯,反手将枪尖送进了对方的体内。

血箭飞射的同时,四名黑骑兵已经从四个不同方向包抄而来。

用力折断手中的枪杆,一掌劈开,挥出一个圆形,四块碎片精准地射入四人的心口,在四人心脏被射穿的刹那,两个重甲兵一个猛子冲进了包围圈,每个人腰上都缠着引线。

轩辕梦大惊,一脚踢上其中一人,那人被她一脚飞踹出去,正好砸在另一个重甲兵身上,只听轰隆一声,硝烟滚滚中,几片血肉飞溅在了轩辕梦的手背上。

太恶心了,轩辕梦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把昨天的晚饭也呕出来。

连忙甩手,企图将粘在手背上的血肉甩掉,可那两片肉却粘得极紧,怎么甩都甩不掉。

当她用内力将那两片肉震出去时,后心蓦地感觉一痛,像是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被塞入了胸膛一般。

她只有机会回头,还只回了一半,看到男人半张端方冷肃的脸孔,接着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

其实她还可以杀更多的人,却败在了两片烂肉上。

她的一世英名啊!

不过比起英明,性命要宝贵得多不是吗?

当她感受到光明,将沉重的眼皮掀开一条缝时,终于看到了一张完整的男人脸庞。

身体软软的,好像没有一点力气,她扯了扯嘴角,就着软塌塌的姿势,斜眼看着对面与自己隔着一张桌案的男人:“呵……又见面了。”

孟安一脸冷肃,出口的话也是冷冰冰的:“我说过,我们再次见面,便是我要你命之时。当然,如果你可以说服起义军投降,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她眨了眨眼,抬起虚弱的手,摇了摇手指:“不,你说错了。”

“哦?”

“准确说,应该是你说反了。”

孟安明白她的意思,只无谓地笑了笑:“是不是说反了,你很快就能知道。”

她一点也不惊慌,也不愤怒,只看着他,目光介于同情和憎恶之间:“孟安,为什么要选择背叛?”

孟安两手交握,搁置在桌面上,一双淡色眼眸涌动着无数复杂的情绪:“你不是第一个质问我的人,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却是你最后一次被质问。”

孟安神色不变,对她所说的大话丝毫也不在意,“轩辕梦,以你的性格,你甘心一辈子默默无闻吗?”

“有何不甘?”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来送死。”

她没有回答他,只偏着脑袋,沉默了半晌,忽地说道:“在我遭到背叛,半死不活地逃出京城时,那时候我真的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了,明明打算放弃挣扎,明明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我却依旧在不停地反抗,不停地奔逃,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一定要活下去,就算不为报仇,我也要活下去。”

孟安也默了下去,只盯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

轩辕梦笑了笑,继续道:“不管什么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理由,或许别然看不懂,但只有自己明白。我活着,不为别的,只为这世上值得我活下去的一切人和事,你可以说我虚假,也可以说我强词夺理,但只要我自己觉得值得,觉得有意义,就不枉此生。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背叛你发誓要忠诚一生的主人,可觉得这一切都值得,可觉得即便是死,你也死得其所?”

孟安一震,猛地抬起头来,嘴唇翕张了几次,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疲软无力的轩辕梦忽地敛起笑意,缓缓坐直身体,那清亮如雪的眼神,哪里像是一个重伤且内力被压制的人。

“说不出来吗?那真是可惜了,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可到了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谁说我没有得到!”孟安突然暴怒起来:“等杀了你,我就能得到我梦想得到的一切!”

“是吗?”她弯弯唇角,双目中闪动的是,是冷酷的嘲笑。她缓缓站起身,强大的压迫力逼得孟安不自觉将身体向后仰去。

他连忙挥手,站在他身后的属下纷纷撤出刀剑,架在轩辕梦的脖颈上:“轩辕梦,你再怎么挣扎也没用,指望有人来救你吗?只要他们能进得来!”

她无视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刀剑,目光冷漠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孟安:“你以为你得到了,实际上,你却什么也没得到。”

“你……你没资格指责我!”

“我是没资格指责你,我也不想指责你,更懒得指责你,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她停了停,两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目光涌现的灼灼烈焰像是自地狱而来的可怕鬼火,一寸寸剥蚀着孟安的意志:“……血债血偿。”

孟安眼皮重重一跳,霎那间,眼前浮现的全部是那一片可怕的烈焰鬼火,他好像看到属于死亡的黑暗幽影,正张牙舞爪地朝自己逼近。

一个是高高在上主宰他人性命的人,一个是凄惨困顿沦为阶下囚的人,可两人此刻的心境和所处的境况却截然相反。

一丝诡异的、莫名的、可怕的死亡气息,笼罩在他周身,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种铺天盖地的危险,虽然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他明白,自己确确实实,已经处在了危机当中。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惊惧过,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被寒意所侵染。

怎么可能!明明会死的是她,是轩辕梦,自己有何好怕的?

怒意与寒意交汇,一同自心里喷薄而出,他双目暴突,面容狰狞,向自己的属下大声命令:“动手!现在就给我杀了她!”

架在轩辕梦脖颈上的刀剑稳固如常,四周死气般的寂静,他呆了呆,再次大声道:“混账!你们没有听到本统领的命令吗?还不快给我杀了她!”

依然……没有半点动静,那些持剑的属下,似乎变成了没有生命的雕塑,听着他暴怒的喊声,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轩辕梦发出轻不可闻的哼笑,侧目看了眼自己肩头一缕被压在锋利剑刃下的头发,轻轻吹了口气,那头发碰到刀刃,立刻断为两截,她伸出手,将那断发接在掌心,然后缓缓倾斜手掌,“我说过,你我再次见面,便是我要你命之时。”碎发幽幽飘落在地,与此同时,那些搭在轩辕梦脖颈上的刀剑,转而纷纷搭在了孟安的颈项边。

孟安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些属下,似乎不太明白自己的人怎么会突然倒戈相向。

轩辕梦看出他心中所想,冷冷道:“我之所以冒着生命危险,单枪匹马闯入五菱,就是为了让我的手下,趁乱混入你的黑骑兵。”她绕着一束发尾,笑的得意而天真:“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没用了,已经晚了,从竹染死去的那一天起,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该如何杀死你才能一解我心头之恨!”

孟安脸色铁青地看着她,“以这种下三滥手段赢了我,又有何值得骄傲的!”

她大笑:“下三滥?对,没错,就是下三滥,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人本来就阴险狡诈,冷酷无情吗?只要能杀了你,用什么手段,又有何妨?”她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拳,砸得他半边脸立时乌青:“就这样让你死了,未免太便宜你。我准备了一场表演,打算邀你一同观赏,等看完了这出表演,再处死你不迟。”

孟安无力挣扎,此刻,那个女子才是掌控一切的主导者,从一开始,他就小看了她,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他没什么好说的。

轩辕梦使了个眼神,扮成黑骑兵的手下押着孟安,朝房间外走去。

还未走出屋子,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刀兵相击的声音,一直盘桓在孟安心里的那股子不安,因这凌乱的响动越发浓厚。

“呵呵,表演已经开始了呀。”随后跟出的轩辕梦,负手而立,脸上带着残酷血腥的笑意:“好好看看,因为这是你这辈子,最后能看到的美景了。”

美景?什么美景!

孟安惊恐地睁着眼,目光呆滞地望着眼前一幕。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场可怕的血腥大屠杀。那些身着起义军兵服的士兵,疯狂地屠杀着君王手下的这支王牌之师。那些在战场上骁勇无比的战士,此刻却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在敌人的屠刀下,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

天空上黑压压的一片,若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一群体型较大的迁徙鸟类,可那逐渐下的巨鸟逼近视野后,才恍然发现,那根本就不是鸟,而是飞翔在天空上的人类。

那些乘坐古怪大鸟的士兵,有的落地参与战斗,有的在高空中发射劲弩,还有的在半空中向下喷洒某种奇怪的液体。

孟安怔怔看着眼前一幕,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怒喝:“轩辕梦,你卑鄙!”

轩辕梦掏掏耳朵,朝孟安投去懒散一瞥:“我卑鄙?我哪里卑鄙了,请你来看这么有趣的一场表现秀,你竟然还说我卑鄙?”

孟安咬牙切齿瞪着她,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你……你竟然下毒!这里是战场,战场!有本事就光明正大打一场,用这种小人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这卑鄙无耻的混蛋!”

她笑得冷彻,“英雄好汉?我何时有说过我是英雄好汉了?”

一句话,把孟安堵得死死的。

她敛了笑,重重冷哼一声,“今日我就要你看清楚,得罪我轩辕梦会是什么下场!孟安,你欠我两条人命,只凭你一人的生死,还不足以偿还,我要让所有害得赝月惨死的人全部下地狱!”

在说起赝月之死时,她眼底闪烁的血腥杀戮,比死亡带来的恐惧还要令人害怕,孟安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忽然觉得,自己若是就此死去,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血腥的屠杀,几乎持续了整整一天,当夕阳的残辉被拉出一道凄烈的血色时,一切终于结束。

她疯狂地找遍了五菱城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找不到赝月的尸骸,经过这么久,即便天气严寒,只怕尸身也早已腐烂了吧。

那么爱干净,那么在乎自己相貌的赝月,怎么能容忍得了自己尸骨无存?

“你把赝月的尸体藏哪去了?快说,你快说啊!”

……

“王八蛋,你这王八蛋!你把赝月还给我!”

……

“你杀了赝月,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临时的牢房外,萧倚楼担忧地看着狂怒的她,对不论何时都面目沉静的邵煜霆道:“喂,你还不快去阻止她!那姓孟的全身骨头都被她打碎了,再这么打下去,人就要死了。”

邵煜霆漠然回道:“无妨,孟安是死定了,以梦的性格,她绝不会放过他的。”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为孟安求情,我只是……”吞了吞口水,低声道:“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我感觉好害怕。”简直就像是一只随时会将人喉咙撕裂的赤血狂兽。

邵煜霆闻言,万年不变的冰川脸,也露出了忧惧的神色,说实话,此时此刻的她,比赤牙看上去还要凶残百倍。

不远处的赤牙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仰起头来咆哮了一声,似乎想以此证明,到底谁才是最凶残的。

终于打累了,在她疯狂暴打下浑身青紫脸庞变形堪比外星人的孟安,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轩辕梦靠着墙,木然地瞥了眼他,对守在一旁被她暴怒模样吓得差点晕过去的守卫道:“看好他,不许他自尽。”

“是,是。”守卫连忙点头,生怕应的晚了,自己也会被暴打成猪头。

走出牢房,看到满脸惊恐的萧倚楼,不解道:“咦?倚楼,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萧倚楼颤了颤嘴角,朝邵煜霆身后挪了挪:“没……没什么,可能……吃坏了肚子。”

“吃坏肚子?”她急道:“那赶紧去找苏苏,让他给你看一看。”

萧倚楼见她要来抓自己,连忙朝后跳了一步,痛苦呻吟道:“不行了不行了,肚子好疼,我要先去茅厕。”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她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总觉得萧倚楼刚才的反应,貌似是害怕自己的表现。

她有那么恐怖吗?摸摸脸庞,肌肤娇嫩如花,怎么也不会丑得吓人吧。

抬头朝邵煜霆看去,发现他也是一脸古怪,自己脸上好像没长字吧?

“他不会怪你的。”某人没头没脑丢下一句。

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

“人死为大,先着手处理他的后事吧。”

“不……那个……我的意思是……你还好吗?”

“他或许已经在这里的某个角落安静长眠,我们就别去打搅他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梦,给孟安一个了结吧,也当给自己解开束缚的枷锁。”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终于明白邵煜霆在说什么了。

说来说去,饶了那么大一个圈,无非让她不要再纠结赝月之死。

她没有纠结,也没有紧抓不放,她只是不想让害死赝月的人逍遥法外而已。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血债必须要用血来偿,她又不是开慈善机构的,凭什么要对孟安法外施恩。

她给了他宽容,那谁给竹染宽容,谁给赝月宽容?她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该做的,与束缚枷锁没有任何关系。再者,这也算是杀鸡儆猴,为了杜绝悲剧重现,她必须要心狠起来。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要其他人都能在天堂好好地活着,就算是下十八层地狱,她也在所不惜。

月,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为你了结真正的仇人。

这一天,不会远了。

五菱已经夺回,黑骑兵也已经尽数剿灭,接下来,朝京都进发,杀皇帝,夺龙华!

轩辕慈,好好在你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等着我,我将在母皇死去的地方,亲自送你归西。

……

“轩辕梦,轩辕梦!为什么她还是没有死!”用力掷出手中军报,军报锋利的边缘,割破了跪在地上传信兵的脸庞,顿时血流如注。

传信兵战战兢兢,呼吸都不敢用力,龙颜震怒可不是玩笑。

轩辕慈在御案边来回踱步,满心满眼全是那三个字——轩辕梦!

为什么这根扎在心口的利刺,始终就是拔不掉!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眼看已经将她逼上绝路,强大的王牌之师,竟然连个残兵败将都杀不死!

她精心培养十年的黑骑兵,就这样毁于一旦!

猛地停下脚步,转向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传信兵:“黑骑兵统领孟安现下如何?”

皇帝威严冷酷的声音一字一句钻入耳中,那传信兵抖得越发厉害。

天呐,皇上在问孟统领,以孟统领与皇上的关系,听到接下来的消息,谁知会不会暴怒发狂,万一……万一皇上拿自己来宣泄心中愤怒,那该如何是好?

迟迟得不到传信兵的回答,轩辕慈有些不耐:“没听到朕的问话吗?”

传信兵猛地一抖,结结巴巴道:“孟孟、孟统领他……他不幸被俘,落入逆贼之手,被……被被……”

“被什么?”轩辕慈越发不耐,猛地提高音量。

传信兵浑身一软,瘫倒在地,抖着嗓音回道:“被折磨致死!”

最后一个“死”字清晰地回荡在大殿之上,皇帝的眼神一瞬间变得不知是狠厉还是迷茫,那传信兵被这样的眼神看着,终于彻底软倒。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皇帝却缓缓走回到御案边,若无其事地坐下,摊开手边奏折。

哪有心情批阅这些无聊的奏章,轩辕慈的心思完全不在其上。

孟安……死了?刚才是谁在说,孟安死了?

这可真她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孟安死了,孟安怎么能死?

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同类,竟然就这么死了?

死在了轩辕梦的手中,死在了她一生的宿敌手中。

亲爱的九妹?你一定很恨我吧?

是啊,怎能不恨呢?孟安具体是如何被俘,又是如何被折磨致死的,她一点也不知道,但那个女子对自己的恨意,却已昭然若揭。

下一步,她一定会以亲手杀死自己作为目标吧?

呵,杀死朕?你以为,你真的有这个能力吗?瞧瞧你吧,只因为一个男人就神思大乱,心智癫狂,朕就不会,不管是孟安还是云锦,朕都不会在乎。

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事,是朕在乎的了。

来吧,朕在这里……等着你,直至胜利的最后一刻,至死方休。

“来人!”

高亢阴冷的声音,将软倒的传信兵骇了一跳,猛地直起身子四下环顾,发现皇帝压根就没有理会自己,连忙将身体蜷缩起来,将存在感发挥至最小。

守在门外的内侍闻声,急急忙忙赶了进来,恭声道:“奴才在,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传朕口谕,命禁卫兵即刻包围丞相府,不论用何方法,务必将云相大人给朕请到宫里来。此事需秘密进行,若走漏半点风声,就让禁卫兵统领提头来见!”

“是,奴才遵命。”

“你!”金色的袖袍晃动,传信兵一抬头,看到一根手指正遥遥指着自己:“三天之内赶赴五菱,将朕的亲笔信当面交给御龙首领,若有延误,杀无赦!”

☆、第196章 讨厌红色

早晨被噩梦惊醒,大地龟裂,山体摇晃,一抹红色在漫天的碎石烟雾中逐渐消失。

这样的梦境已经连续多日出现了,轩辕梦擦擦额上的汗,缓缓从榻上坐起。

了无睡意,起身洗漱完毕,一边闲逛一边朝城门方向走去。

经过连续多日的赶工,被损坏的城墙,已经基本上修葺完毕。

此刻天还未亮,遥远的地平线上泛着青白色的光泽,这是黎明前的曙光,人们的希望。

“报——”高亢嘹亮的通报声,打破了此刻宁静的氛围。

她转身,蹙眉看着小跑朝自己接近的士兵:“什么事?”

士兵停下,取出一封装在羊皮袋中的信笺,双手高举,捧至她面前,“京都方向送来的信笺,请王亲启。”

京都方向?轩辕梦接过信笺,拆开羊皮袋,从里面取出信纸。

轩辕慈?这封信竟然是轩辕慈的亲笔信?

只看了开头几个字,心头便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果然,一点点往下看去,她的心瞬间沉了底。

——九妹若想保住你这位岳母大人的性命,则在七日内赶赴京城,朕在宫中静候佳音,若九妹当真铁石心肠,朕自然也不会怪罪,但九妹可要绞尽脑汁好好想想,如何向你最在乎的夫婿交代了。

看完信上最后一句话,轩辕梦将手里的信笺狠狠捏碎,冷声道:“什么时候送到的?”

“一个时辰前。”

一个时辰前?这么说,自己还有七天的时间,七天一过,云彩原则性命难保。

这明显是一个陷阱,自己若是去了,只怕要凶多吉少,但若是不去,以轩辕慈的性格,必然会杀了云彩原以作泄愤。

她可以不在乎云彩原的性命,但那毕竟是云锦的母亲,她的见死不救,对云锦来说,将是一种绝对致命的打击。

轩辕慈敢于提出这样的要求,不就是看准了自己不忍云锦伤心的心理吗?

去与不去,都如此为难。

还有七日,从这里赶往京城,最快要三天,这么说,她还有四天考虑的时间。或许,可以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怀揣着心事往回走,此刻天已大亮,一轮红日自地平线缓缓升起,整座五菱城沐浴在这片金红的日光下。

还未走回自己的房间,便看到对面一抹白影朝自己缓步而来,心头不由得一紧,刚想假装没看到转身离去,那白影却先开了口:“梦,今日怎么起得如此早?”

云锦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他们这些人中,只有他和南宫灵沛起得最早,轩辕梦没想到会碰见云锦,想到刚才收到的信,心头越发沉重。

“怎么了?”云锦善察人心,一眼就看出她有心事:“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了?”

轩辕梦躲闪着他的目光:“没什么,就是这几天有些累了。”

云锦没有再追问,只走到她身旁,牵住她的手:“梦,还记得你曾经对我允诺过什么吗?”

她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低低道:“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一向温润的云锦蓦地露出怒容:“我们之间因为隐瞒而造成的误会还少吗?梦,我不想再重蹈覆辙,我想你一定也不愿意。”

“可是……”她原打算死守秘密,但想到自己曾对他说过的话,以及彼此因隐瞒而一次次的错过,于是咬咬牙,深吸口气:“好吧,我实话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冷静。”

云锦虽从她严肃的表情猜到了些什么,却还是微笑道:“与其担心我,倒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你真的能冷静应对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吗?”

她愣了愣,无奈道:“云锦,我在你面前,永远像是被剥光了一样难堪。”

“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边仔细观察云锦的表情,一边小心拼凑措辞道:“京都那边送来了一个消息,请我去……嗯,赴一场鸿门宴,你的母亲也会参加。”

云锦脸色陡然一变,随意苦笑着摇了摇头:“梦,你直接说轩辕慈拿我娘亲来威胁你不就好了?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本来想用缓和的言语把云锦搅晕,好像适得其反了,“云锦,那个人是你的母亲,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去一趟京都,与……”

“不行!”斩钉截铁的声音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云锦,我如果不去,那你娘亲她……”

他再次打断她的话:“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她叹道:“我当然知道,但如果我不去,会发生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她反手紧握住他的手:“云锦,你虽然嘴上说不在乎,但听到这样的消息,你一定很担心吧?不管云相曾经做过什么,她始终都是你的母亲,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辈子都不会好过的,我不想让你背负上这样的痛苦。”

他勉力笑了一下,很快将眼底悲伤遮掩:“梦,你留在这里,我亲自回去。”

“不行!”她的态度比他更坚决:“如果你回去,估计我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你。”

“你不相信我吗?”

她肃声道:“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轩辕慈是什么人,你我都很清楚。”

“是,正因为清楚,我才要回去。”他宁肯自己去冒险,也不愿让她置身危难,两年前的绝望,他不想再体会了。

“云锦。”她松开他的手,与他面对面:“不管你和我谁去赴约,都是极为危险的事情,但我去,总比你去要好。”

“你错了,我去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见她似要接口,他连忙截断道:“不要说什么武功,也不要说什么实力,只要你进入京都,你的武功你的军队全部派不上用场。你其实很明白,轩辕慈虽然一度想要杀我,但她其实更想得到我。”

“你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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