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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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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会留下来,祁墨怀更是一脸震愕。

她无视他的惊讶,闲闲地伸了个懒腰,一头栽在柔软宽阔的龙榻上:“连着几天赶路,借你的龙床睡一觉。”

他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就像曾经无数次所做的那样,给他希望,再给他失望,可没料到,她竟真的在他的龙榻上睡着了。

他缓步上前,宽敞却冰冷的龙榻上,突然多出来的女子,连呼吸都带着压抑的紧张,他走到她面前,缓缓俯下身。

“梦……”他试着轻唤,听着她绵长的呼吸,不知她是否真的已经完全沉入梦乡。

“做我的皇后,难道不好吗?”他一分分靠近她,直到嘴唇触碰到她细腻的脸颊肌肤,“这龙榻,真的很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梦,为我生个孩子好不好,我会把这个天下,当做礼物送给你。”

轩辕梦是真的睡着了,在这里,她可以完全放松心神,因为她知道,这里的主人,虽然偶尔有时候过于大男子主义了些,但他对她,却是极好的。

没有人知道皇帝的寝宫多了个女人,也没有知道今日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为何突然变得精神奕奕,神采焕发,众人只知道,有些事情,该有人提出来了。

经过多日对后宫女眷的关心后,朝政终于回归了本质,中书门下一位官员列队而出,“臣有本上奏。”

祁墨怀示意赵合呈上来,心情颇为不错的他,在打开奏章的刹那,脸色再次将回了冰点。

这简直比请求他雨露均泽开枝散叶还要混账,他“啪”的合上奏折,对那位忐忑不安的臣子道:“你建议朕联合御龙军,共同抗敌,灭龙华和宛东?”

“正是。”

祁墨怀点点头,将奏章合起,掷于一旁,再问:“联合御龙,灭龙华、宛东,然后高鸟尽,良弓藏,再灭御龙,完成一统大业,是吗?”

那臣子抹了把脸上的汗,点头:“正是。”

他轻笑,也不恼,目光在面前黑压压一众群臣中扫过,朗声道,“你们也是同样的意见吗?”

群臣没想到皇帝会有此一问,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朕倒觉得这是个好计策,可惜你们竟然无人附议。”

话音一落,顿时站出七八个人来,异口同声道:“臣附议。”

他眼眸一闪,语调亲和冷淡,叫人听不出情绪,“还有吗?”

呼啦啦一下子又站出一群人来,还是同样三个字:“臣附议。”

直到满殿的臣子全部站出来附议,他才不紧不慢开口:“你们可知道御龙的首领,是朕的皇后,你们的主子?”

皇帝的话语中,已经明显可辨怒意,但之前那名上奏的大臣,反而临危不惧,抬头铿然道:“既是皇后,是昊天的主子,就更应为圣上着想,为我昊天百姓谋福祉,助圣上征战天下,完成统一大业!”

听他这么一说,众臣纷纷附和,群情激昂。

这些话,他们想说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皇后空挂一个名头,既不为皇室添子,履行后宫之主该履行的义务,又不肯帮助皇上征战天下,一统江山,这皇后要来有何用?

他们身为人臣,就该有敢于正言直谏的精神,这世上不是人人都想做贪官,大多数还是想当个名留青史的忠臣。

望着这群想当忠臣想疯了的臣子,高高在上的男子心中冷然一叹,起身便朝后殿走去。

众臣愣住了,伺候在一旁的赵合也愣住了,好半天才想起来,高喝一声:“退朝——”

气急败坏地走回寝殿,虽然众臣所谏,是最终的必然结果,但凡事只要牵扯到政治,就仿佛给他与她之间的关系泼了一桶脏水,让他觉得恶心。

回想她昨夜所说,更是心烦意乱,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她时,心底的那股愤怒,便如骤然消褪的潮水,再也不见踪迹。

踏入内殿,整齐的龙榻上,却不见女子的身影,环顾整个房间,四处空空荡荡,哪有半个人影?只有自己的影子,被日光拉得好长,斜斜投射在对面雪白的墙壁上。

她……还是走了?走了?竟然就怎么走了!

是自己太天真,还是她太绝情。

没关系了,这一切已经没关系了,反正自己一直都是孤零零的,这种感觉,他早已习惯,昨日一切,只当是场美梦便好。

怀着自我催眠的心情,在御案前坐下,正准备翻开面前的奏章,一双雪白的手臂伸来,将一碗热腾腾的参茶放在他手边:“皇上为何不采纳群臣建议,先与我联合,再灭了我?”

握笔的手一抖,他难以置信地朝身旁看去。

还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是那狡黠清透的眼眸,只是……她为何穿着宫女的服侍,样貌也有所改变?

轩辕梦收回手,满不在乎挑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下:“我说过,我想做宫女就做宫女,想变太监就变太监,甚至你那议论朝事的大殿,我都有办法混进去。”

最初的惊愕过去,他低下头,握着烫手的参茶,心里一阵阵地漫过暖意,似乎连这阴寒森冷的天气,也变得暖融如春。

“那帮臣下的谏言,你听到了?”

“是啊,听到了。”

他重新握紧手里的朱笔,“如果我同意,你会怎样?”

还能怎样,反正这也是不能避免的事,“败在你手里,也比败在轩辕慈手里好。”

他心不在焉地批阅着奏折:“这不像你会说出的话。”

她撇嘴,目光落在窗台上一株盛开水仙,“有什么像与不像的,人都有两面性,若你真是个好皇帝,爱护百姓,我就是把天下让给你也无妨。”

他手一顿:“越来越不像你了。”

她轻笑一声,不予作答,“那株水仙开得真好,昊天的南方也是百花齐放,花红柳绿的,看着就打心眼里舒服。”

他不假思索,紧跟一句:“那就留在这里,天天看姹紫嫣红,山明水秀。”

她干干一笑,实在不想与他讨论这种问题,明知不可能,何必总是提及?“祁墨怀,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答应与我联手?”

他索性合上奏章,起身走向她:“你这算不算是依靠我?”

她转转眼珠,“你认为算那就算呗。”

他俯下身,两手撑在木质扶手上,将她困于自己胸膛之间:“我要亲口听你说。”

这人变态吧,自己依不依靠他,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轩辕梦向后挪了挪身子:“好吧,我是在依靠你。”

他眉心一蹙,显然很不满意:“说的这么勉强,你让我如何心动?”

“你想怎样,让我学那位柔妃娘娘,泫然欲泣,弱不禁风?”

他压低身体,与她拉紧距离:“如果你能学得来,学得好,或许我会被你打动。”

她扯了扯唇,这也太高难度了吧?先不论她能不能学得来,学得像,首先,她怕他会被自己吓死。

东施效颦都听说过吧?让她学柔妃,估计比东施效颦还可怕。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选择吗?”

这算是妥协?他盯着她微带祈求的面容,不知为何却高兴不起来:“为了利益,为了责任,你连我也算计进去了?”

她别开眼:“人活在世,哪有不算计的?唇亡齿寒,我们只是互利互惠,各取所需罢了。”

“我喜欢听你这么说。”

“不喜欢也要说,也要听,你是皇帝,应该明白何为身不由己。”

一室静谧,两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无奈与疲惫中,良久后,他忽地开口唤她,“轩辕梦。”

“你想说什么?”

他一点点靠近她,直到她退无可退,两人的唇几乎触碰在一起,他才近乎于蛊惑般柔声道:“使尽浑身解数,试着取悦我,也许我一时昏聩,难逃美人关,就此允诺于你,你的目的便达到了。”

什么?取……取悦?就像那些为了讨男人欢心,不惜牺牲色相的女人一样?

“怎么,不愿意?”他微一动唇,她便能敏锐地感觉到两人唇畔互相摩擦的触感,“你为了自己的信仰与责任,不是什么都愿意做吗?只是取悦我而已,这么简单的事,你也会觉得为难?”

她蓦地着恼,心底不服输的倔强立时袭上心头,她揪住他的衣襟,狠狠在他唇上一咬:“我轩辕梦这辈子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只有我征服男人的份,没有取悦男人的可能!”他被她用力推开,几步踉跄,跌倒在床榻上。

果然是他看中的女人,不论何时都这么强悍,管他是取悦还是征服,只要她愿意,伴他一同度过这寒冷的冬日,他已然满足。

……

冬日阴寒的天气,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难以忍耐的,轩辕梦身负醇厚内功,偶尔也会感到阵阵刺骨的冷意。

柔芳殿内,身体本就娇弱的柔妃,坐在滚烫的炉火边,依旧冷得浑身发抖。

想到那日皇帝温暖的怀抱,被冷落的委屈袭上心头,不禁泪水盈然。

贴身侍女一边为炉火加炭,一边劝慰:“娘娘您也别太难过了,以您的样貌,总有一天会打动皇上的心。”

“是吗?”柔妃仰起头来,眼波幽幽:“你觉得,本宫能比得过那个女人吗?”

侍女一脸迷茫:“那个女人?哪个女人?”

从侍女手中拿过火棍,拨拉着炉中的碎炭,“你应该知道,这后宫中,并非只有本宫一个嫔妃吧?”

那侍女眨眨眼,好半天才试探着问:“娘娘说的,可是皇后?”

丢掉手里的火棍,柔妃紧了紧身上的羊驼绒毯,“你见过她吗?”

侍女老实摇头:“没有。”

“本宫也没见过,但总觉得……她是个永远逾越不了的存在。”

侍女不服,为她打气:“娘娘,您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奴婢就不相信,这天下能有比娘娘还美的女人。”

柔妃涩然一笑,听着侍女的恭维,却只觉得讽刺:“长得美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得不到皇上的宠爱。”

“那是皇上还没发现娘娘的好。”

柔妃一叹,自己为何得不得宠,或许,只有皇帝自己本人才明白。

“我有些乏了,你扶本宫去休息。”

“娘娘。”小心翼翼扶着柔妃,侍女忽然想起什么,小声凑到她耳边道:“奴婢早晨出去听人说,皇上的寝宫里好像有女人。”

柔妃身子一颤,“此话当真?”

“奴婢只是听说,并不能确定。”

柔妃一把甩开侍女的手,眉宇间顿现愠怒:“肯定是真的!皇上寝宫能有什么女人?肯定是那些不自量力的侍婢,趁着本宫不在勾引皇上!真是下贱!”

“娘娘莫要动气,之前也有很多妄图魅惑皇上的,不都受了重罚吗?那些侍婢,捣鼓不出什么幺蛾子。”侍女分析道。

柔妃转念一想,皇帝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诱惑的,或许有人看岔了眼也说不准。

心中虽这么想,却还是不能放心,“不管是真是假,总要弄个明白,跟本宫一起去瞧瞧。”

侍女忙道:“娘娘不可!皇上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万一惹怒了皇上,那就糟了!”

柔妃自然明白,如今的这位主子,表面看似温和,实则冷酷,若不是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她怕是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那该如何是好?”娇美的容颜泛起一丝惹人垂怜的忧虑,只是一个不经意的伤感眼神,就颠倒了万千风华,这与轩辕梦截然不同却击鼓相当的美丽,却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寸寸萎靡。

侍女望着自己的主子,心叹这美丽竟无人欣赏,不禁为她抱不平:“娘娘不能询问皇上,但可以找赵总管一问究竟,若真的有哪个贱婢勾引了圣上,娘娘再想办法除了便是。”

柔妃那美丽的水眸中蓦地泛起一丝戾气,为了自己的荣耀,为了家族的荣耀,她不得不狠下心来。

“就听你的。”

轩辕梦每日待在祁墨怀的寝殿实在无聊,所以才会改扮小太监来回走动,今日不巧,赵合随侍祁墨怀去一位老臣府邸探望,殿外那个大美女在殿门前徘徊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今日风清日朗,天不下雨,她那双黑汪汪的大眼睛马上就要下雨了。

轩辕梦见她实在可怜,于是上前道:“这位美女姐姐,你是来找皇上的吗?”

柔妃的贴身侍女一听,顿时大怒:“你是哪个宫的,这位是柔妃娘娘,岂是你姐姐长姐姐短能叫的?”

这宫里对柔妃恭敬有加的人多了去,她也不稀罕,乍然有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唤自己美女姐姐,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心花怒放,“无妨,他喜欢叫就让他叫吧。”

呀,美人笑起来真漂亮,祁墨怀也太暴殄天物了,这么美的女人,他也忍心冷落。

“美人姐姐如果是来找皇上的,那您只能晚上再来了,皇上和赵总管一同出宫看望孙老尚书去了,酉时前怕是不会回来的。”

柔妃一阵失望,正要离去,忽地想起什么,笑容满面地向轩辕梦问道:“这位小公公,你知道这两日皇上身边都是谁在伺候吗?”

哎呀,美人不但美,心机也很深啊。

轩辕梦假装思考一番,斩钉截铁道:“没有人,皇上每天都是一个人睡,连宫女都不许近身。”她忽地神秘兮兮靠近柔妃,顿时一股异香入鼻:“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奴才怀疑皇上八成有断袖之癖。”

☆、第190章 结为一体

轩辕梦看着柔妃那瞬间惨白的脸,真怀疑她下一刻就会晕过去。

这菇凉也真够可怜的,年纪轻轻,就为了家族的荣耀,嫁给一个连面都见过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不喜欢她。原本还抱有希望,可谁料皇帝竟是个断袖,人生就这么耗费了。

柔妃只说了句既然皇上不在,那她就先回寝宫了,然后扶着侍女的手臂,一步三摇地离开了。

唉,这也不能怪她,她这也是好心啊。祁墨怀不喜欢柔妃,与其让人家姑娘整天琢磨自己哪里不好,还不如用最简单也是最一劳永逸的方法,打消她的念头。

只是这个方法,或许有难以估量的后遗症,譬如说,祁墨怀万一哪天看上个美女,可人家只当他是断袖,不愿跟他好,那自己可就造孽了。

晃着脑袋走回宫殿,迎面却撞上一道明黄的人影,她猛地抬头,见鬼般盯着面前一脸阴沉的男子:“你……你不是酉时才能回来吗?”

祁墨怀盯着她,冷冷一笑:“你刚才说什么?说我不近女色,有断袖之癖?”

她讪讪一笑:“那个……我这不是为了帮你解决麻烦吗。”

他点点头,也不恼:“其实这样也好,免了很多麻烦。”

她眼神一亮:“那你还不感谢我?”赶紧同意与她结盟吧。

祁墨怀忽地走前一步,与她拉近距离,轩辕梦直觉不妙,后退一步,他再向前一步,她再后退,直到她退到墙角,他才停下脚步,倾身探向她:“你要我怎么感谢你?用实际行动证明,朕不是断袖?”

她顾左右而言他:“柔妃刚走,我可以帮你把她叫回来。”

祁墨怀知道她要跑,提前伸手将她困住:“为什么要叫她回来?你难道不是女人吗?”

“我是女人,可不是你的女人。”

有些话,说的人理所应当,可听得人,却伤了心。

她说,她不是他的女人。

这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就破灭了他所有的幻想,前一刻他看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还以为她其实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可下一刻,脚下一空,骤然自轻飘飘的美梦里坠落,跌入无止境的深渊。

他觉得冷极了,心都快凝结成冰。

缓缓直起身子,飞快转身,掩去眸中那一抹深沉无边的落寞,“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不忍看他寂寥的背影,她知道,在那端方俊朗的容颜上,一定沉淀了比夜色还浓郁的忧伤,不敢看,是不想让自己心软。

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不该以同情来作为纽带。

“你不会杀我的,就像我杀不了你一样,你必然也不忍心对我下手。”

他闻言,蓦地低低笑了出来,笑得浑身颤动,到后来,竟像是笑不可仰般,连眼角都渗出晶莹的泪滴。

他猛地转身,将手里一份文书丢给她,“你自己看吧。”

轩辕梦伸手接住文书,弄不明白他的意思,这可是给皇帝的秘密文书,他让自己看是怎么回事?抬头朝他望去,发现他早已走到桌边坐下,专心致志批阅起奏折,想了想,是他让自己看的,又不是她偷偷要看,有什么关系呢?

摊开文书,却在瞬间怔住。

这是一份休战文书,说准确点,应该是一份商议缔结盟约的文书——文书上盖有龙华皇室玺印。

不得不说,轩辕梦的确诚意十足,不但这份文书是她亲自所写,甚至派了使臣前往昊天,将文书与礼物一同送上。

她的条件也很简单,只需昊天静观其外,不干预不牵涉,龙华自会将昊天君主封为座上宾,以礼相待。

呵,真是讽刺啊,没想到她们姐妹虽彼此不相容,在对待某些事上,还真是出奇的一致。

她们都明白,接下来这场仗的关键之处,便在于昊天的态度。

祁墨怀若只做壁上观,那她必然惨败,若昊天肯与自己结盟,共同抗敌,那么她与轩辕慈将势均力敌,谁胜谁负,就很难说了。

轩辕慈这次为了打败自己,真是用心良苦。

她将文书丢回给他:“如何抉择,全在于你,我不会干涉。”

祁墨怀头也不抬,“你是无法替我抉择,但你可以影响我。”

“祁墨怀。”她走到桌案边,手肘承载桌面上,定定望着他的侧颜:“我不想把你我之间的关系,放在政治上来衡量,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那你在我心中,就真的与陌生人没有区别了。”

他停笔,幽幽抬眸:“那现在呢?你千里迢迢来找我,不是因为想念我,而是因为你需要我。轩辕梦,你告诉我,如果我拒绝你的请求,你是不是会立刻离开我?”

她怔了怔,苦笑道:“果然无法不谈国事,只论风月。”她直起身子,整了整身上的太监服:“虽然我很想说两句感人肺腑的话,但事实就是事实,不论如何掩盖,都无法当做不存在。”她回头看向祁墨怀:“就算你联合龙华宛东来对付我,我也不会恨你的。”战场上的事情,没有恨不恨的,有的只是实力的比拼。

“你等等。”他丢下手里的笔,淡淡的声音传来:“我还没有答应她们,今晚我将宴请龙华使臣,你若有兴趣,就一同来吧。”

她讶异:“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仰靠在椅背上,闲闲望着她:“没什么意思,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她蹙了蹙眉,总觉得她所接触的男人,好像个个都变得狡猾如狐,她竟一时看不出祁墨怀的目的,更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不愿意吗?”他缓缓勾起唇。

切,怕了他不成啊!“好,我跟你一起去。”

说是宴席,其实就是皇帝与使臣的一个单独会面而已,只不过为避免无聊,就弄了些酒菜和歌舞。

而她,着继续扮演小太监的角色,为席上二人添酒。

龙华来的使臣,轩辕梦感觉很面生,应该是轩辕慈登基后才提拔的官员,以她的个性,必然不会沿用女皇在位时的老臣。

席上,使臣句句不离龙华国威,君主贤明,从她口中可以得知,此次轩辕慈对剿灭御龙军势在必得的决心。

祁墨怀一直在打哈哈,既没有直言拒绝,也没有立即同意,只一个劲的劝酒,“大人难得来一趟昊天,定要多喝几杯昊天最有名的桃花酿,让朕尽一尽地主之谊。”

那使臣似乎觉得昊天的皇帝被自己一番话所震慑,不由的得意起来,碗口大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没多久,人就显得有些晕晕乎乎了。

祁墨怀面色不变,轩辕梦偷空瞧了眼,只从他眼中看到一抹淡淡的冷寂,就和这无边月色一般。

那使臣越喝越起劲,望着皇帝那英俊的面容,眼中涌起了翻涌不息的波光,嘴巴也越来越放肆。

“陛下如此才貌双绝,这后宫中,却只有皇后与柔妃两位娘娘,委实说不过去啊。”

祁墨怀温声道:“这世上,很少有女人能入得了朕的眼,两个足矣。”

使臣一边饮酒一边大着舌头道:“陛下难道就没想过,我……我们皇上,才是这天下最、最出色的女人?”

“哦?”祁墨怀转眸看了眼静立在一盘眼观鼻鼻观心的轩辕梦,微笑道,“贵国国君确实是人中龙凤,却不是朕所向往的。”

那使臣尖锐道:“陛下是不向往,还是不敢向往呢?”

这使臣真的是醉了,连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好歹她是在别人的地盘上,竟然如此口无遮掩。

轩辕梦看向上首的皇帝,一片丝竹声中,那俊朗清雅的面容,依旧如常,看不出喜怒。

他手执玉杯,轻抿杯中酒酿,一派玉色风流:“说出来不怕大人笑话,朕心中早已有人,只是那个人,她的心不在朕这里罢了。”

“哈哈哈……陛下可是天之骄子,也会有女子不给你面子吗?”使臣大笑着问。

祁墨怀垂目,在低首饮酒的刹那,一双眸子飞快探向对面的轩辕梦,隔着半室温软的烛火,盈然生情。

轩辕梦下意识别开眼,心里暗恼,自己躲什么啊,又不是十六七的小姑娘。

那使臣似乎很喜欢这桃花酿,不停地让轩辕梦斟酒,喝了多少杯下肚估计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谈论女人的八卦,以祁墨怀的沉默作为结束,使臣见气氛冷淡,恍然间想起自己的任务还未完成,于是道:“陛下与我龙华结盟,自有好处……我们圣上英明神武,龙华国力强盛,连宛东也甘心俯首称臣,圣上今后必会……君临天下,千秋万代……陛下贤明,自该明白,与我龙华结盟,才是上上之举。”

祁墨怀不语,温吞沉静,连眼神也是平静无波的。

轩辕梦却走了心神,这使臣所言虽说有些夸大,但宛东已归附龙华却是不争的事实。自己手下的士兵再勇猛,也无法同时对抗两国百万雄师,若是连昊天也参与其中,那自己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祁墨怀这是什么意思?想借此让她妥协吗?

她难道还不够妥协?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自己的臣服。

“呃……”那使臣打了个酒嗝,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轩辕梦一惊,难道自己的易容被她看出来了?

使臣眯着眼,看向面前的酒杯,语气略带不满:“你这奴才,是怎么斟酒的!好好的桃花酿,呃……都被你浪费了……”

轩辕梦低头一看,顿时汗湿脊背。

她竟然连酒杯已满都没察觉,还在那一个劲的往里倒酒,酒液流了满桌,甚至顺着桌面淌到了使臣的衣摆上。

她慌忙道:“奴才该死,奴才手笨脚笨,还望大人见谅!”

那使臣正在兴头上,加之不愿当着别国的君主教训奴才,于是挥挥手:“去去去,本大人自己来。”说着,将她手里的酒壶抢了过去。

轩辕梦白着脸退下,没有发觉上首的男子,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这边两人各怀心思,那边的使臣还在继续说着:“皇上已经派出三十万大军,十日后进军五菱,后方有宛东二十万大军压阵,谅她御龙军再有能耐,也插翅难逃。”

轩辕梦悚然一惊,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惨白无色,龙华三十万,宛东二十万,整整五十万大军压境,就算自己就通天的本领,只怕也难逃一败。

看来这次轩辕慈是豁出一切,势必歼灭御龙军了,没想到一切这么快,原以为她就算要剿灭自己,也会等时机成熟。

十日……只剩十日了……

一旦两国大军朝五菱进发,御龙军腹背受敌,必亡无疑!

这殿内暖融如春,歌舞不绝,华丽的宫灯将殿内的一切都照得璀璨华贵,她却感觉浑身发冷,那种被寒冷重重围困的感觉让她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这是一场必输的战争,同时与两大国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她是继续为了自己和众人心中的理想奋斗,还是就这样罢了,好歹留得数万人一条性命。

灯光并不强烈,她却紧紧闭着眼,像是被怕那微弱的光线刺伤一般。

使臣还在那里絮絮叨叨,酒精让她的神智开始出现混乱,每一句都是不该说的,每一句,也是让轩辕梦走向更深绝望的可怕魔音。

“御龙军十万……呵呵……十万人,怎会是五十万大军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孟大人手下的黑骑兵……黑骑兵以一挡百,只需五千……定叫那孟南柯死无葬身之地……”

是了,自己的十万士兵,怎么会是对方训练有素的五十万大军的对手?若是黑骑兵也加入战斗,那自己手下这十万人,岂不是要悉数埋骨战场?

绝望开始一点点在心里蔓延,要保住这十万人,她该如何去做呢?

好冷,她看见漫天彻地的黑暗朝自己袭来,她拼命挥舞刀剑,却还是被那可怕的黑暗一点点吞噬,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宴席何时散去的,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祁墨怀的寝殿的。

殿内很黑,他没有点灯。

她在窗前站了许久,听到衣料摩擦的簌簌声,在空阔的大殿内回想,仿佛风吹落叶的声音。

她倏地转过身,目光穿透黑暗,落在声称自己不胜酒力,倒在榻上休息的祁墨怀身上。

风很冷,夹杂着突然落下的冻雨,席卷上她的身体,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龙榻方向。

榻上,传来男子均匀的呼吸声,被抛在地上的一角明黄若隐若现。

祁墨怀并没有睡着,他知道,那个女子就站在他的对面。

她不说话,可心中却早已风起云涌。

今日的宴席,使臣那一番话,不但令她的心智遭到打击,连他,亦被对方的狠绝所震撼。

轩辕慈出动了自己所有的实力,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或许,他就此置身事外,是个不错的选择,但……

“你睡不着吗?”一个身体无声无息地压了过来。

他浑身一僵,“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她不回答,只掀开他身上的锦被,温软如人鱼的身体挤了进来:“你冷吗?”

他的身体更僵了,刚想说不冷,一双手环上了自己的腰身,淡淡的发香萦绕于鼻端:“现在呢?可觉得好一点了?”

他不想说谎,在她与自己身体相贴的刹那,那整晚整晚折腾他的寒冷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暗夜里一簇安宁平和的篝火,让他的身心从里到外双重放松。

“你在取悦朕吗?”她的举动很不正常,他只能想到这一种原因。

她没有否认,淡淡应了:“是,我是在取悦你。”她微微抬起上半身,环在他腰上的手,沿着他肌理分明的腰线一路向下:“你可高兴?”

高兴?他以为自己会高兴,可实际上,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按住她的手:“不要勉强。”

“我没有勉强。”

他沉默了一阵,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如果是为了结盟一事,我可以……”话未说完,唇上便感觉到一阵温热。他知道那是什么,浑身的火苗像在顷刻间燃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她捧着他的脸,温软丰润的唇,细细在他的脸面上游移,带着温存且暧昧的撩拨:“你让我试着取悦你,我这么做了,你为什么不高兴?”

他虽留恋这温暖美好的感觉,却希望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她,狠了狠心,一把扯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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