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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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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不恨?她明明,还是恨着自己的!

口是心非!她对自己,永远都口是心非!

接触到他犀利灼然的目光,她下意识慌乱闪避,随后心里也腾起一股怒火,为什么要用这般控诉愤怒的眼神看着她?强迫她的人是他,说要凌驾于她之上的人是他,伤害她的人是他,冷漠到毫无人情味的也是他?他用什么资格指控自己!该愤怒该指责该怨恨的,是她才对吧!

不论如何,她都不会把女儿留给这样一个人!永远不知反省,永远不懂付出,永远不会关怀他人,永远不解何为以心换心以心交心,永远无欲无求冰冷无情顽固不化的混账男人!

“小湉儿……”上前两步,朝小丫头张开手,却发现那总是挂着甜甜笑容稚嫩脸庞,此刻却写满了惊慌害怕和怯懦。

这么回事?那个一见到她就会撒娇唤她“妈咪”的小湉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邵煜霆眼中闪过一抹痛悔,心里的愤怒在看到她心疼难过的样子后,就似被迎头浇上了一瓢冷水,霎时熄灭。

心疼归心疼,她倒不至于失态,看小丫头的样子,就像是后世医学上常说的自闭症。

得了自闭症的孩子,通常会出现难以交流,以及怕见生人的反应,她不知邵煜霆和女儿究竟经历了什么,在没有确定女儿的病情以及造成女儿自闭的原因前,她不会乱给邵煜霆扣一顶折磨幼女或无良父亲的帽子,但是,没有照顾好女儿有失责任,这是毫无疑问的,当日他离开时说了什么,她可还没忘记呢。

“轩辕梦,与其担心孩子,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孩子既然是煜霆的,我必定会视若己出,而你,下次我们交手时,就是你的身亡日。”抱着孩子,殷俐珠自她身边走过。小丫头即便害怕,却依旧窝在她怀里一声不吭。

轩辕梦快速盘算了一下自己夺回孩子的几率,当发现几率为零时,她唯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头肉,被别的女人抱走。

小丫头越过殷俐珠的肩,大大的黑眸闪了闪,小嘴跟着动了一下,看嘴型,依稀是在喊妈咪。

她突然就笑了,心里也不再那么难受。

她轩辕梦的孩子,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打倒的,既然邵煜霆已经知道孩子是他的,想必会尽全力保护她吧。

想想看,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她会赢得比武,也会接回孩子。

几声闷雷响彻天际,看样子,马上将有一场瓢泼大雨降下。

眼角掠过一抹青色的衣角,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邵煜霆好像在看她。两人彼此已厌恶到这个份上,他还愿意再看她一眼吗?所谓的看,或许是瞪也说不定。

当她转过眸,打算回他一个白眼时,却发现——他果然在看她。

不但在看,还是那种掺杂了无数复杂情绪的看,黑眸如玉流转,有涔涔如流水月辉般的清光闪现,带着一丝迷惘,带着一丝不忍,亦带着一丝诀别之意。

她心里一突,别用这眼神看她好不好?会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他深爱着。

这种感觉很要命,让她不自觉感到紧张和怪异,比那时候赝月扮作女人来挑逗她还要令人恶寒。

他脚步顿了顿,她以为他有话要对自己说,没想到他转开眸,紧跟在殷俐珠的身后离去了。

直到两人走远后,她才捏着垂落的半片青色衣袖,喃喃一声:“好一片断袖纵剑天下。”

……

这一次的救人计划很不顺利,尤其一想到殷俐珠的武功,心底的愁绪,便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手里捏着的,还是邵煜霆身上的半幅衣袖。

冥思苦想,企图找出能和衣袖,或者青色衣袖,再或者青色的断袖谐音、同意的暗语来,可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

最讨厌脑筋急转弯什么的,她一向不擅这种智力题,邵煜霆这是要搞哪样啊,留下半幅袖子,是想告诉她,其实他是个断袖吗?

“那半幅袖子都快被你捏出水来了,你是打算把它扭成梅干菜然后佐粥吃吗?”赝月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手里抓着一把红石榴,正一边吃,一边斜眼偷瞄她。

她恶狠狠地伸手,从他掌心抢过大半石榴,牛嚼牡丹般全部丢进嘴巴:“幸灾乐祸的家伙到一边去!别影响我想正事。”

惋惜地看了看自己掌心,这一把石榴,他可是剥了好半天呢。“你确定你想个十天八天就能想出所以然来吗?”

这家伙分明是在讽刺她!可恶!

她扬手将手里的衣袖丢到他脸上:“你聪明,你来猜!”

他慢悠悠拿下那半幅衣袖,只瞄了一眼,便开口道:“形势凶险,切勿冲动,静待其变。”

“什么?”她怀疑地看着他:“胡编乱造也有个限度好不好?”这哪是邵煜霆能说的话,再者,半幅衣袖跟这十二个字有关系吗?

赝月随手一抛,又将那半幅衣袖丢回给她,懒懒道:“上面写着呢。”

“啊?”她眨眨眼。

赝月又开始剥他的石榴,这家伙就这么爱吃石榴?他那娇艳赛过石榴的唇,应该比石榴好吃多了。

她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一边剥石榴,一边以眼神示意,“诺,就在袖子的最边缘,暗红色的字迹。”

轩辕梦将衣袖翻转过来,仔细一看,还真有一排暗红色的小字。

又是一脸狗血啊。

她突然发现,自己貌似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往复杂里想,总认为邵煜霆留下半幅衣袖,是为了传递某些不为人知的暗号,结果人家根本没那个闲情逸致陪她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无聊游戏。

嚓嚓嚓几下,将手里的衣袖撕成无数碎片,“你说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剥完一只石榴,赝月立马护在身前,以防再次被某个不劳而获的家伙抢走:“他是你的男人,我怎么知道。”

她呆了呆,然后面无表情道:“他不是我的男人。”

“孩子都生了,怎么不是你的男人。”

“只是借个种而已,并没有任何从属关系。”忽然想到临别前邵某人那饱含深意的一瞥,眉头立刻皱起。

“是吗?”赝月拈着石榴,红色的石榴配着修长如玉笋的手指,煞是好看,可惜,脸上摆出的表情却不怎么好看。

“别用这种表情看我。”转过身,目光在他拈着石榴的手指一掠而过:“你认为我能看上那种冰块脸的男人?要让我选,我宁肯选血瞳那缺心眼的傻蛋……”

“叫我干什么?”一个身影从房外走进,听到自己名字,风风火火敢上前来重生之掌控世界。

赝月露出好戏上演的表情,偏过头去,继续剥他的石榴。

“血瞳,你去哪了?”不理赝月,这家伙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

血瞳嘿嘿一笑,抓了抓泛着湿气的头发:“泡温泉去了。”

“泡……泡温泉?”她没听错吧。

血瞳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早上我去提水,那几个仆役却告诉我没水了,我只好去泡温泉。”

她有点明白了,八成那几个仆役又在欺负血瞳,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过泡温泉……

“你一定对别人用摄魂术了吧?”她已经准备好教训他了。

血瞳连忙摇头:“没有,我只是跟一位看起来比较温和的姐姐商量,借她们的温泉用用,那位姐姐二话不说,就把温泉借个我泡了一个时辰。”

轩辕梦:“……”

人比人,气死人!看来他们三人中,只有自己的待遇最差。

赝月无需开口,抢着巴结他的人,连起来能绕太一山整整十圈,血瞳虽然没有他这般惊天地泣鬼神的骚姿,但只要他开口,愿意巴结他的人,连起来也能绕太一山整整五圈。只有自己最可怜,身边带着这么俩个极品货,嫉妒她的人,连起来足足可以绕太一山十五圈啊有木有!

目中含泪,正欲做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却听血瞳急急说:“对了,我看到邵煜霆了,他跟殷俐珠在一起!”

焦急诧异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平的愤懑,轩辕梦原本想骂他一句,你火星来的吧?但见他一脸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愤怒,于是改口道:“他们哥俩好,我没辙。”

“这怎么可以!”血瞳激动握拳道:“太过分了,我去帮你把他们抢回来!”

“哎——”拦住她,轩辕梦终于忍不住骂出口:“你长得是猪脑子啊!如果能抢回来我早就去抢了,还需要你为我打抱不平吗?”

血瞳再次被骂,义愤填膺:“我去跟殷俐珠讲道理,她是名门大派的一庄之主,总不会做这种夺人所好的恶事。”

轩辕梦仰天长叹,很不吐两口小梅花做林妹妹娇弱状:“请问你别号是‘秋高’吗?我完全被你‘气爽’了!”

赝月嗤的一笑,肩背抖动,手中红红的石榴撒了满地。

暴殄天物啊!

还没等她开口埋怨,一群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仆役推门而入,领头之人看上去有点资历,穿着与苗麓相同的玄黑衣裳,只不过没有绣金边。

这人一进屋,目光就黏在赝月身上了:“哪个是孟南柯?”

“我就是。”轩辕梦凑上自己的脸,隔绝对方“色迷迷”的视线:“不知这位美丽的神仙姐姐找我有何贵干啊?”

对方嘴角一颤,轩辕梦清晰地在她眼中看到了一抹浓浓的恶寒:“盟主说了,你和殷庄主同时放弃一局比试,按照规矩,你们二人都要被淘汰,但鉴于二位都是优秀武者,所以,盟主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

“啊?”

“明日你二人单独角逐,胜者晋级,败者淘汰。”

☆、第162章 小小年纪耍心眼

你见,或者不见,她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事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祸就在哪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杯具就在你我身边,如影随形。

好吧,这既然是大势所趋,老天没事找事丢下来的命运之战,那她只能接受。

虽然说,胜利的机会,貌似一点没有,但逃避也没用,若是做缩头乌龟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她不介意当一回忍者神龟的。

为什么苗麓要这么好心,好心办坏事啊,干脆让她和殷俐珠一起淘汰,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她现在最想对敬爱的武林盟主说的一句话就是——关你屁事。

当然,说不定人家盟主认为,既在其位,便谋其政,武林大会期间,就算是一个闷声不响的屁,人家也会以污染环境的罪名将你绳之以法。

没想到事情会以这样的形势发展,不是她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她真的不是殷俐珠的对手。

打游击搞破坏她擅长,问题是武林大会期间不允许作弊使坏,面对面公平竞争什么的,早就不是她的菜了,这个世界,就是个人吃人的地狱,或许在穿越伊始,她对这个有别于现代社会的异世还抱有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自从遭遇背叛,比狗还要狼狈地逃出京城后,她那些童话yy,就被彻底打碎了武极破界全文阅读。

与殷俐珠决斗,这是一个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结局的比试。

卷起铺盖卷回家吧!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要不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所有江湖人士,免费观赏自己的失败吗?但望风而逃这种事,她还真做不出来,想来想去,只有硬着头皮往上冲这一种选择。

轩辕梦一直憧憬的热闹场面,终于在她跟殷俐珠决斗的这天实现了。

望着人山人海的观赛场面,她忽然有种自己被老天忽悠了的感觉,抬头望天,似乎还能看见一只露出森森白牙的大嘴巴。

看到这样的一幕,完全是因为太阳太烈了,昨天下了一场暴雨,今日天色居然大大的放晴,万里无云,金光耀眼,殷俐珠身上的阴郁之气淡了许多,但煞气却比昨日重了两倍不止。

她想杀她。

这个可能性根本就不需要去想,女人为男人发起疯来,那是很可怕的。在被挑断手脚筋,像个乞丐一样流露街头的时候,她就不止一次想过,轩辕慈布下天罗地网陷害她的最主要原因,也许根本不是为了争夺太女之位,而是为了夺回云锦。不过自从她打断把自己和云锦一起烧死后,这个结论就被推翻了。

但殷俐珠似乎与轩辕慈不太一样,她是那种江山美人都想要的人,至于哪个更重一些,这需要时间来证明。

殷俐珠昨天就说过,她与自己的比试,不是为了胜利,还是为了夺命,她昨天只使出了六成功力,假若使出百分百来,那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现场观看比武的人很多,每个人都摩拳擦掌,恨不得自己上来打一场。

其实她不介意,真的不介意,谁愿意来谁来,她十分乐意把这个机会让给敢于挑战自我的勇敢人士。

台下开始有人交头接耳,“这下有看头了,你说她们谁会赢?”

“那还用说,肯定是殷庄主。”

“可我听说,这个叫什么孟南柯的,好像也是匹黑马,厉害着呢。”

“再厉害也不会有殷庄主厉害,连盟主都说了,殷庄主是天纵奇才,论实力,我们当中没一个是她的对手。”

“这个孟南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或许她的实力也不差。”

“嘿,那你就看好吧,等那个孟南柯被殷庄主砍断四肢,像条可怜虫一样求饶时,你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巴拉巴拉,台下诸如此类的对话此起彼伏,竟然没有几个力挺她的,全部站在殷俐珠那一边,就差摆个小桌子,由某人专门吆喝大家下注了。

天时地利人和,她一样都没占到。

头顶的天空万里无云,而在她的心里,却是乌云滚滚漆黑蔽日。

咚!

巨大的铜锣被敲响,声若洪钟,宛若晴天里砸下的一个霹雳。

那声音还在空阔的场内回荡,一道蓝白相间的身影,便追光逐日的闪电,顷刻间掠至她的身前。

好快的速度!

撤身后退,全力施为,即便如此,也只是堪堪避过紫龙刃。

场内的情势可称得上是风卷残云,原本吵闹的气氛,在殷俐珠出招的刹那便安静下来,偌大的场内,只闻衣袂的破空声,甚至连两人拳脚相击的声音都听不到。

台下的看客们纷纷看傻了眼,这样的力量,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气势,岂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达到的,就连几个对此次比武不屑一顾,却还是偷偷前来观摩的江湖高手,也被两人风影如电气势恢宏的比试给惊呆了。

武功稍弱的人,几乎承受不住两人交手时掀起的掌风,头脑剧痛,似要爆裂开来,慌忙捂住耳朵,运起心法,却依旧心神震荡,难以支撑。

武功高强者,也被那海浪般席卷的气息逼得耳中嗡鸣,勉强可以保持淡定从容的形象。

叶傲站在不远处的观景台上,望着这边场中激烈的一幕,眉心不由得蹙起。

师姐说得对,自己根本不是殷俐珠的对手,甚至连那个孟南柯,自己都无法从她手中讨去半点便宜,更别说是获胜了。

难道就要这么放弃吗?

夺取盟主之位,是他毕生的心愿,他不能放弃,也无法放弃,可这二人,不论谁最终胜出,都将成为他实现夙愿的绊脚石,如果胜出者是孟南柯还好办,若是殷俐珠……

紧握住围栏的手指关节泛着青白,叶傲紧紧咬着牙,一瞬不瞬关注场中动态。

轩辕梦不知道,在这千千万万的武者当中,真心而迫切希望她胜出的,便是这边高台处素昧平生的叶傲叶掌门了。

一道光柱骤然暴起,冷光耀眼,在场所有人都被这强盛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轩辕梦不敢怠慢,却仍是半闭了眼。()

腾挪辗转间,光芒中那锋锐切肤的凌厉之气,似漫天飞舞的刀尖,擦着柔嫩肌肤飞过,当那光芒消逝后,两人同时落地。

只是轩辕梦落地的姿势实在不怎么好看,龇牙咧嘴,神情痛苦不堪。

从上到下,那凌厉之气,在她身上割裂了无数道血口,伤口不深,却密密麻麻,就像在刀山中滚过一遍。

周遭很安静,哪怕台下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头,可这不大的比武场地,却似一座亘古深埋的古墓,出了簌簌的风声,以及衣袂的飘动声,竟然,什么都听不到!

是的,连呼吸都听不到,人潮攒动,每个人都屏息不语,仿佛稍微发出一点声音,就会打乱静静流淌的时间长河。

轩辕梦苦笑,她根本数不清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不得不承认,殷俐珠的这一招,实在太可怕了。若不是她反应灵敏,闪避的同时以浑厚内息隔绝外力伤害,只怕她现在早就变成一堆数不清的血肉了。

不过,这样的牺牲倒也值得,总算让她找到了殷俐珠招式中的一些破绽。

她出手很快,气势也很凶猛,但她有个致命缺陷,就是一旦出招,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改变或者停止,正因如此,她每次出手,都必须又狠又快,否则一旦被对手寻到破绽,她连收手防御的机会都没有。

她知道自己不该什么事都拿来做赌,但现下这个境况,除了戳出去豪赌一把外,似乎别无选择。

某个总是一脸幸灾乐祸的家伙,此刻正静立在比武台后方一座三层小楼的房檐上,那双玩世不恭的眸,敛去放荡与不羁,褐色的瞳仁凝着寒厉的灼烈,一丛郁郁的火苗,在那双妖娆的眸中静静燃烧,连总是软绵绵懒洋洋的身子,亦绷得直直的,就像一把拉满弓弦的弓箭。

他必须时刻准备着,一旦轩辕梦遭遇危险,第一时刻冲过去,将她带离比武场地新神王传全文阅读。

没错,是危险。

在他意识中的危险,可不是之前那几乎灼瞎人眼的厉芒,那一招虽骇人,但以轩辕梦的身法,完全可以躲得过去,只是再这么下去,她被殷俐珠削成人肉泥也是迟早的事。

轩辕梦却不这么想,殷俐珠再厉害,那也是个人,不是神,她的武功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提升数倍,这种事情本来就有违自然法则,任何事任何人,若是脱离了大自然的法则,那就必然会遭天谴。

殷俐珠是怎么提升功力的,她并不知道,但不论用什么方法,寻求捷径这种事本来就弊端多多,稳扎稳打才是正道,就像临考试前,突击复习,虽说能勉强通过考试,但基本功不扎实,遇到难题还得捉急,再说,临时抱佛脚风险太大,不确定因素很多,倚天屠龙记里,周芷若练了速成的九阴真经后,美女变妖婆,可见速成版什么的,真真要不得啊。

站直身子,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总是要走下去的。

抬起手,将劲气汇于指尖。

若她记得没错,斩龙中亦有一层心法,可将内力汇聚于身体末端,尽可能地将内力压缩在一个最小的范围内,以此增强内息的威力。

这招式与殷俐珠的凝气化剑差不多,都是将无形的真气,转化为有形的剑气。

只不过她这招,不如殷俐珠凝气化剑的面积大,但面积越小,威力就越强,这对施用者来说,需要很高的武学造诣。

自己这般,应该也算是临时抱佛脚了吧?

一红一蓝两道身影,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再次交汇于一处,白色的剑光与青色的指气交叉碰撞,发出犹如剑刃震颤的嗡鸣声,这声音逐渐扩大,钻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一瞬间,天地万物的声息顿时消失,耳朵里除了这刺耳的嗡鸣声外,再无其他。

这个身影干扰了赝月的听觉,他蹙了蹙眉,略踟蹰了片刻,飞身从房檐掠下,踩着观看者的头顶,落在了场地的最内部。

气剑指划破了锋利的掌风,轩辕梦趁殷俐珠来不及反击,立刻朝她的薄弱处攻去。

一切水到渠成,只要她一击成功,殷俐珠就别想再有任何反败为胜的机会。

眼前的寒光陡然大盛,明明已经被一划为二的掌风,竟然在刹那间扩大,就似一个浑然天成的圆球,将她与殷俐珠双双笼罩其中。

怎么会这样!

指气已发,要收回是不可能了,这就是速成的弊端,她根本就没有掌握这层的心法,现学现用,只会出,不会收。

场外观赛的赝月脸色陡然大变,再也顾不得什么比武规则,运起十成功力,朝那圆球状的白光击去。

白光“轰”的一声裂开,强大的劲气四散开来,如同无数把利刃,场外立刻哀嚎不绝。

痛,那股可怕的痛意又开始在体内冲撞。轩辕梦根本感觉不到殷俐珠那股凌厉之气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她现在整个五脏六腑,似乎都被一阵刺骨的寒意包裹,原本处于下风的寒气,竟凌驾于体内的炙气之上,开始一寸寸吞噬她的身体。

寒气每走过一处,那里的肌肤就开始变得惨白透明,渐渐地,连她呼出的气,都凝着细小的碎玉冰碴。

要被冻僵了。

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感觉。

原本体内寒气还能压制一段时间,却因大肆动用内力,激发蛰伏的寒气,此刻别说是与殷俐珠对决了,她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至尊神位。

场下,另一道红影飞身而上,可另一道影子,却被他更快奔至轩辕梦身边。

寒冷的身体,被拥入一个滚烫的怀中。

那身体虽不强壮,却拥有比太阳还火热的温度。

是血瞳。

殷俐珠目寒如冰,望着倒地的轩辕梦,周身腾起浓浓的杀气,手掌微抬,诡异的掌风如灵蛇般窜出,直击轩辕梦的背心。

黑色人影横插而入,凌厉的掌影被化解在另一片白色的掌风中。一声闷哼,苗麓抬袖子拭去唇角的血迹,走至殷俐珠身旁,用力抓住她青筋暴起的右臂:“殷庄主,你已经赢了。”

已经抬起的手臂,硬生生收回,殷俐珠转向苗麓:“如此甚好。”

前一刻还在埋怨苗麓多管闲事,但此刻若不是她多管闲事,只怕自己早就死在殷俐珠的手下。

可那又如何,她最终还是输了,赢不了这场决斗,死的就不仅仅是她,而是所有与她有关联的人!

故而对于苗麓的出手相助,轩辕梦是半点感激之心也没有。

失败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在她与轩辕慈的较量中,除了自身的实力外,外力的相助更是必不可少。

江湖与朝廷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朝廷亦有朝廷的章法,两者若要相互影响相互阻碍,那么最终的结果就只有两败俱伤。

她现在的力量还不够强大,勉强可以与轩辕慈平分秋色,除去宛东和昊天,她尚有一丝击败对方的胜算,若是整个武林也倒戈相向,别说是获得胜利了,能不能保命都是问题。

殷俐珠不除,后患无穷。

手指用力扣住地面上的青苔,无人看到的角度,她垂着头,眸中泛着淡淡的雾气和悲烈的绝望。但她却拼命告诉自己,没结束,一切还没结束!在这样的一个时刻,所有人都指望她依靠她的时刻,她万万不能倒下,若是连她都倒下了,那一切就真的完了。

只要还有命在,她就必须守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血瞳。”轻轻出声,嗓音沙哑似八旬老妪。

血瞳紧紧抱着她,不敢松手。只有他的体温,才可以替她驱走些微的寒意:“什么事?”

她慢慢松开手,即便心中悲怆到极点,也对他,还有对面一脸沉重的赝月绽开一抹轻快的笑意:“我们回去吧。”

赝月摸摸下巴,眼中沉重不减,脸上却也露出一抹笑来:“还没死,不幸中的万幸了。”

是啊,她还没死,只要没死,一切就有希望。

扶着血瞳站起身,无视身旁那些哗然的嘘声。想看什么?血流成河,脑浆横飞?她与在场诸人皆无恩怨,有的也不过是那些阴暗的嫉妒和不甘,没有看到自己像条可怜虫一样血肉横飞,她们一定失望的不得了。

不论是江湖,官场,还是皇室,每个人都有自己虚伪的一面,这些自诩一身侠胆的江湖人也一样。嫉妒的话,就请大声说出来,背后指指点点,只能算是小人行径。

回到房间,对伤口做了简单处理,轩辕梦便坐在窗边,以一种出神的姿态看向窗外极品学员。

赝月和血瞳只当她在为今日的失败而郁郁寡欢,决定给她一些私人空间,退出房间。

刚迈出房门,赝月拦住血瞳:“有件事我需要跟你商量一下。”

血瞳问:“什么事?”看了眼紧闭的门扉,赝月将血瞳拉至隐蔽处,小声道:“牺牲色相。”

血瞳露出不解的神色:“什么意思?”

赝月笑了一下,这孩子还真是不谙世事:“你不是喜欢轩辕梦吗?牺牲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血瞳答得很干脆:“我的命是她救的,为她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就好。”

血瞳望着他嘴角诡异的笑,脑中猛地拉响警报:“不过事先声明,有违人性有违道义之事,我绝不会做。”

赝月嘴角抽了一下,这家伙并不蠢嘛,他是受轩辕梦的影响太深,总觉得血瞳智商不足,“我怎么可能让你做有违道义的事情呢,就是找个好日子,然后……”他再次压低声音,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

血瞳脸上没有什么特殊表情:“真的有用?”

“别管有没有用,你先说你是否愿意。”

血瞳想也不想道:“没问题。”

赝月摸摸鼻子,哂笑两声。才觉得血瞳聪明了点,这会儿就又变成傻瓜了,他也不怕自己把他卖了,还让他帮忙数钱。

两人在门外嘀咕什么,轩辕梦是一句都没听见,她脑袋转的飞快,自己既然已经败了,那必须尽快找出一个弥补方式,只要能阻止殷俐珠夺取盟主之位,至于实现目的的手段,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她又不是圣人,普度众生什么的,还是留给观世音去做吧,她只需要保住自己在乎的人就可以了。

危机时刻,心一定要狠。

经过今日一战,殷俐珠在众人心目中的盟主地位已经不可动摇,连自己都战胜不了的苗麓,就更不是殷俐珠的对手了。要阻止殷俐珠坐上盟主之位,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自己放弃,二是严重违反比试规则。她自己放弃是绝不可能的,那么就是剩下第二种,违反比试规则。

让她想想,此次的比试规则都有哪些。

不能恶意挑衅,不能在比试开始前伤人,不能找替身,不可侮辱对手……这些规则好像都不太适用殷俐珠,到底还有什么,能够用来制衡她!

门扉外突地传来脚步声,听步调,不像是赝月和血瞳。

猛地抽出长剑,向推门而入的人刺去。

对方似乎早就准备,在她一剑刺来前就微微侧身,以手指夹住薄薄的剑刃:“孟姑娘,你太紧张了。”

顺着剑刃所指方向看去,轩辕梦微愕。

怎么会是她?那个被她连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痛骂百遍的武林盟主!

撤回剑,淡淡道:“盟主亲自来找我,不会是为了赶我下山,好尽快给后来的参赛者腾房间?”

苗麓似乎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说什么,清淡却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一撩衣摆,在她原先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没想到,以你身手,也会败在殷俐珠手下。”

轩辕梦冷冷一笑:“盟主这是在讽刺我吗?”

苗麓看着她,忽地说了句:“那晚我与叶傲的密会,你都知道了?”

心头咯噔一跳,原想否认,但苗麓眼中的精光却表明,对于那晚黑巾蒙面试探她武功的人,她早已了若指掌,不想像个傻子一样,明明人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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