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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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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似乎已经临近,但这种要死不死,却随时会死的感觉,真是太TMD的刺激了!
轩辕梦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那种极度的恐惧在身体里四处乱窜,身上乍冷乍热,如同身处冰火两重天。
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前的挣扎和恐惧,她现在甚至希望这蜘蛛赶紧咬下去好了,免得自己在这里担惊受怕,就算侥幸没死,怕也得吓成神经病。
正在心里念叨,一抬眼,一道红光一闪而过,是血瞳的眼睛。
他的眼睛,突地变为艳丽的红色,但时间很短,在那道艳红色消逝的同时,稳稳停留在她太阳穴上的毒蛛,像被一根线牵引着一般,朝血瞳所在的方向爬去。
还没等爬到他近前,就被一只大脚丫狠狠压在了五指山下。
喀嚓。
这声音似乎更大,更响,更脆,不过轩辕梦却因这声音而放下了一颗悬起多时的心。
成千上万只蜘蛛,手边没有武器,也没有内力,轩辕梦只能学血瞳——用脚踩。
咔嚓咔嚓,寂静的山洞,只闻如此千篇一律的声音。
吃过薯片吗?就那声音。
说什么?太恶心?事实就是如此!轩辕梦心想,幸好这是古代,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再吃到桶装薯片了。
如此一想,这倒是件好事,从此断绝她对薯片的幻想。
毒蛛似乎特别喜欢她,总喜欢往她身上跑,又一只顺着她的腿,爬上了她的腰,停留在她的后颈上。
“血瞳……”可怜巴巴看向对面的除虫卫士。
血瞳如法炮制,继续用摄魂术牵引毒蛛离开轩辕梦,再一脚伺候。
眼看两只已经解决,只剩下最后一只了,可最后一只在哪呢?轩辕梦直觉,那只毒蛛更厉害,没准正潜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别动!”一声怒喝,吓得她虎躯一震,抬起的脚就这么停留在半空,保持着*金鸡独立姿势。
“啪!”身体的某个部位,蓦地传来疼痛。
这个部位——别人看得见,自己看不见。
的确很不为人知。
“嗬,好大一只!”某人弯下身,脑袋朝她臀部凑去,伸出狼爪,从她屁股上拿下了某样东西。
疼,他这一掌真疼,她忍不住怀疑,这厮是不是故意公报私仇。
最后一只毒蛛,提醒足足有一个手掌那么大,被血瞳一个如来神掌怕死在她的屁股上,竟留下了一大摊血。当然,轩辕梦是看不到的,否则怎么能说是不为人知的地方。
血瞳盯着手里被拍成蜘蛛泥的毒蛛,无视轩辕梦屁股上那一滩如月事般的血红,“这小东西挺可爱的,锦禹养了只小狗,云锦养了只金丝雀,狗儿养了只锦毛鼠,我也想养个宠物,可惜我把它拍死了,要不然,我把它带回去,肯定比所有人的宠物都威风。”
轩辕梦嘴角一抽,伸手在他后脑拍了把:“可爱个屁!老娘差点死在它的嘴下!”
血瞳被她这么一拍,手没拿稳,那被拍扁的毒蛛掉在地上,立刻被轩辕梦的小脚丫踏成了蜘蛛泥。
手往腰上一叉,气势十足道:“我赢了,给奖励吧!”
好久没有动静,大大小小的蜘蛛还在不停地往山洞里爬,轩辕梦眉头一拧,内心当中的小人不停拍地狂嚎:“骗人的骗人的,就知道是骗人的!期待那珠这个小变态信守承诺,还不如期待母猪会爬树!”
正嚎着,周围所有蜘蛛突然朝反方向爬去,不一会儿,山洞里就恢复了平静,连那些蜘蛛尸体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眼前一晃,那珠突然出现在洞中,那张萝莉脸上满是怒气:“讨厌,竟然没有咬死你!”
轩辕梦也不气,依旧保持双手叉腰的姿势,笑眯眯道:“你想出尔反尔的话,我也不反对,反正你这小变态早就没有信誉可言了。”
“谁说我要出尔反尔!”虽然她有这么想过,但也只是想想。
就知道你有这么想过,我若不激将你,只怕你就不只是想想了。轩辕梦心里腹诽,面上却笑意盈盈:“真的吗?光说不练假把式,拿出实际行动来啊。”
那珠瘪了瘪嘴,知道轩辕梦在故意气她,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说就说,反正你也逃不出去。”
轩辕梦扯了扯唇:“小妹妹,要是害怕呢,姐姐是不会笑话你的……”
“哼,你少来嘲笑我!”那珠两眼一瞪,怒道:“我之前就说过,这个山洞,是我以傀儡术织就的幻象,要想看穿幻象,用眼睛是不够的,必须要用心眼。”
“心眼?”她心眼很小的,怕看不清楚。
那珠说完,便转过身:“以心为眼,以眼为心,别说是幻象,就是人皮人骨,在你眼里,也不过是死物而已。”
声还在,人已消失。
虽说消失,但轩辕梦知道,一切都只是眼睛看到的罢了,实际上是怎样,谁也不知道。
人们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运用到实践中,耳听的不一定为虚,眼见的也不一定为实。
说什么心眼,直接说天眼不就好了。
长叹一声,她必须尽快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以那小变态的手段,三天一折磨,五天一发疯,迟早被她玩死。
“血瞳。”现在,她和他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必须要互相协作,互相帮助,才能共度难关,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谈谈心了。
血瞳蹲在地上,目光还落在那只被踩烂的蜘蛛尸体上,仿佛那只蜘蛛是他死去的爱人一般,连眼神都温柔得可怕。
轩辕梦迈出去的步子生生顿住,这场景谁看了不害怕?一个大男人,深情款款地望着一坨烂泥肉,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尼玛!刚才是恐怖片,这会儿换鬼片了。
轩辕梦吞了吞口水,想离他远一点。
脚步刚动,却见他蓦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射向她。
轩辕梦心口怦怦直跳,这丫的不会魔怔了吧,万一他要为那只被自己踩扁的蜘蛛报仇,该如何是好?
暗红色的眼眸,既清亮,又晶亮,似最纯净的红宝石,她没看到仇恨,也没看到怨怪,只有一波柔柔浅浅的涟漪,在那眼瞳中晃啊晃。
不知这的,心跳更快了,为的却不是什么古怪的报仇想法。
对视良久,他忽地笑了,似乎遇到了什么极为开心的事,他拍拍裤腿,站起身,颇为自豪道:“以前我不知道有讨厌自己这双眼睛,因为这双眼,我被父母抛弃,被伙伴抛弃,人人都骂我是妖怪,不过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双眼,其实就是为你而生的,被我厌恶了十几年的摄魂术,竟然可以保护一个人,而不是只有伤害。”
今天是什么日子?天上下红雨了?面对血瞳有些过于炙热认真,她感到有些接受不能。
转变太快了!先是恐怖片,接着转为鬼片,现在……变成伦理爱情片了!
爱情片?不不不,是她多想了,血瞳这厮哪懂什么叫爱情,他只是为自己那双不祥之眼终于摆脱了不祥的诅咒而感到高兴罢了,她可以当现在正在上演的,是伦理友情片,或者是热血冒险片。
“血瞳啊……”还是正事要紧,管他什么片,找到出口最重要!否则,就只能上演悲情片了!
血瞳却没让她说下去,三步并两步地跑过来,握住她的双肩,眼里爆发着狂烈的喜悦:“我可以保护你了!”
“呃,那个……咱们还是……”
“我也不是一无长处的,对不对?”
“啊,其实那个……”
“让我保护你,我可以的!”
“我真的不……”
“我现在一点都不讨厌我的这双眼睛,反而很喜欢,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
“这些事情先……”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交给我,女人就该站在男人的身后,由男人来保护!”
先……先放一放啊,魂淡!
“stop!”终于受不了,轩辕梦抬起手,做了停止的手势,血瞳虽看不太懂,却还是闭上了嘴巴。
指着石壁,面无表情道:“找出口。”
“啊?”
“我让你找出口啊,大笨猪!”
上天把血瞳派到她身边,一定是为了惩罚她的多情和花心。真怕和血瞳待久了,她会患上恐男症。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血瞳这种生物呢?仅仅因为用摄魂术保护了她一次,就高兴成这样,他的脑袋一定在幼年时期进了水,造成脑回路短路,以至于成年后,变了现在这副模样。
看着喜滋滋的血瞳,轩辕梦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一定要——立刻、赶快、马上找到出口!
……
某个小镇的客栈后院。
殷俐珠将一盒熏香递给看守邵煜霆的山庄弟子:“每隔六个时辰,换一次熏香,切忌,不可有任何的耽误。”熏香中掺有软骨散,浓郁的清香却掩盖不住呛鼻的药味。
目光投向紧闭的门扉:“听说他连续两天都没有进食?”
捧着熏香的弟子惶恐道:“公子他……脾气有些大,子弟……不敢近身。”
脾气大?呵呵,不是脾气大,而是杀意浓吧。
一个孩子,就能让他的心智昏聩至此,果然,山庄的庄主之位,还是得由自己来继承,只有自己,才能将山庄发扬光大,于刀光剑影、瞬息万变的江湖中屹立不倒。
“放心,他没有了功力,伤不了你。”目光从门扉上移开,眼中虽有不耐,却很快消失:“他不吃,就让他饿着,他还有杀母之仇没报,不会让自己就这样毫无价值地死去。”
邵煜霆不是云锦,轩辕慈为那个男人费尽心神,最终却仍是没有得到他,可她爱的男人不一样,他有着钢铁一样的意志,竹子一般的韧性,这样的男人,就算要死,也必会死得其所。绝食而死?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武林大会即将召开,她必须将全副身心放在武林大会的选举上,只要夺得武林盟主之位,便离一统江湖之日不远了。
男人,可以先放一边,要不是因为军寨里混入了轩辕慈派去奸细,她也不会半途赶回,浪费这许多宝贵时间。
一个时辰后,还要会见青城派掌门,不可马虎。
不再理会这边的情形,殷俐珠带着手下的四大弟子匆匆离去。
屋内,邵煜霆目光如电,直射那匆忙而去的人影,拳头紧紧握住,手背上青筋迸绽。
殷俐珠,即便我化身为鬼,也必然不会放过你!’
闭上眼,眼眶滚烫,呼吸急促而沉痛。
他答应过她,会将孩子毫发无伤地带回到她身边,可……可他做了什么!
他食言了!这辈子,还有什么面目再面对她!
微风从洞开的窗棂钻入,窗户咯吱作响,无星无月的夜,如一团漆黑的漩涡,将他彻底湮没。
他虽功力受制,但紧闭的门被人推开的那一刹那,他便有所察觉,拔出发髻上锋利的乌木簪,朝来人招呼去。
那人似乎早有所准备,在他刺下的同时,闪身避开,腾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邵公子,且慢!”
他转眸,看到来人的面貌后,杀意虽减,冷意依旧:“你来做什么?”
女子手里似乎抱着什么,被漆黑的斗篷遮住,看不真切,她凝神细听了一阵,确定房外无人后,才小声道:“如今的月影山庄,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月影山庄了,但我既然身为大弟子,就有义务维护山庄以善德振家声的祖训。”她停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这是软骨散的解药。”
邵煜霆二话不说,直接拿过服下。
当他伸手去拿自己的佩剑时,却被女子拦住:“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现在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
他语声清冷,似携了冰刺:“没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女子伸手扯开怀中的斗篷,露出一张带着惊惧与怯意的稚嫩小脸,“那么保护这个孩子呢?算不算更重要之事?”
他猛地回头,目光落在那张熟悉的小脸上,眼中闪过失而复得的狂喜:“小湉儿……”
☆、第153章 骡子生马
这辈子,从来没有没有这么害怕过,或者说,他这辈子根本就没有害怕的时候。
可这一刻,他真的好害怕,非常害怕。
是的,在以为孩子已经死了的时候,他除了愤怒就是愤怒,没有别的感觉,一心只想杀了殷俐珠,可现在,看着孩子好端端躺在女子怀里时,那种极端的害怕和恐惧,才从心底一点点渗出。
“小湉儿,有没有受伤?身上痛不痛?告诉爹爹。”他急着想要抱过小丫头。
可小丫头却怯生生地看着他,朝后缩了缩,不再如以前那样,甜甜地唤他爹爹。
他伸出去的手一僵,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怎么回事?”
“公子放心,孩子没有受伤,只是……受了点惊吓,所以……”望着邵煜霆越来越冷的脸色,女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她现在见人就怕,也不会开口说话……”
昏暗的烛光印着邵煜霆俊逸的侧脸,让那原本就冰冷的面庞显得更为冷冽:“是谁?”
“公子别管是谁了,赶紧带着孩子离开,庄主一旦回来,你就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不但如此,这个孩子也活不成。”女子倾身,将怀中的孩子递给邵煜霆。
小丫头像被惊到了一样,猛地往后一缩,水灵灵的大眼中满是惊恐和害怕,他怔了怔,忽地弯起薄唇,霎那间,之前那冷厉寒澈的气息便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浅笑和慈软的眼神:“小湉儿,乖,爹爹带你回家。”
小丫头睁大眼看着他,惊恐和害怕也慢慢褪去,许久后,她才伸出双臂,扑向邵煜霆的怀抱。
紧紧护着怀里的小身体,生怕一不留神,孩子便会再次离他而去。
女子打开门,探查一番后,才朝屋内道:“公子快走吧。”
邵煜霆二话不说,抱着小丫头便往门外走,经过女子身边时,低声道了句:“多谢。”
此时此刻,怀中的孩子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殷俐珠的对手,不可能再如之前一样,不管不顾,拼个鱼死网破。
他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守护,这不但是责任,也是一种坚持和心愿。
没有回头,他带着孩子一路向北,直至离开了月影山庄的搜捕范围才停下脚步。
此时月色正好,前方山峦起伏,层峦叠嶂,从他所在的方向远眺,可以看到北边的一片茂盛丛林,只要穿过那片丛林,绕过两座山峰,他就可以带着孩子,回到军寨。
但……
目光下移,落在睁着眼睛,却一句话也不说的幼童脸上。
“小湉儿……”略带剥茧的修长手指,抚过孩子稚嫩的面颊,他眼神一凝,手指停留在孩子的脖颈边。
这根本不是小湉儿,不是从前那个欢快活泼的小姑娘,孩子的眼睛依旧明亮清澈,面庞依旧可爱甜美,但她却像是个被摔坏的瓷娃娃,缺失了那重要的一角,变得不再完整。
他难道要将这个残缺的,不完整的孩子带回给她吗?她看到孩子如今的模样,怎能接受的了?
他答应过她,要将孩子完完整整,毫发无伤地带回给她,可现在……不,他还不能回去,不能让她看到孩子现在的样子。还是等孩子彻底康复,变回从前的活泼开朗,再将她带回去。
几个月而已……希望她不要怨恨他。
……
也不知邵煜霆有没有救回小湉儿,孩子这么长时间见不到她,指不定哭成什么样子。
仰头望天……不,仰头望洞顶的轩辕梦,心情低落至极,想到小丫头哭着要妈咪的画面就一阵阵的心疼。
算了,不想了,那臭丫头自从有了邵煜霆,就不再依赖她这个娘亲,没准现在正和邵煜霆玩得欢,一口一个爹爹叫得甜呢。
“你在想什么?”
听到问话,轩辕梦扭过头去,对上了一双暗红的眼眸。
奇迹呀,每天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血瞳此刻竟然是清醒的,不但是清醒的,还知道她在想心事。
“我想女儿了。”
这洞里除了自己就是他,她想找个说心事的人也没有,看来看去,只能将就一下,把自己的郁闷说给他听。
血瞳似乎这些天睡得太饱,竟一咕噜爬起来,与她并肩坐着,露出一副要与她谈人生谈哲学谈未来的架势:“你在担心吗?”
轩辕梦愕然:“你看得出来?”
血瞳撇了撇嘴:“你还真把我傻瓜了。”
轩辕梦哂笑,他本来就是傻瓜好不好。“我被那珠这个小变态抓走时,军寨里正乱成一团,虽然说有我没我,差别不大,但我还是觉得,有我坐镇的话,会更保险一些。”
血瞳不会像萧倚楼或者赝月那样,似笑非笑地讽刺,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比这俩人更有杀伤力:“我觉得你不在,反而会更保险。”
血瞳,你丫的这张嘴真是让人讨厌!
看他一眼,轩辕梦挫败道:“其实你说的也对,我那几个亲亲好夫郎,哪一个不出类拔萃,随便挑一个出来,那都是能顶大梁的,主要是被我压制得太狠了,没有了出头之日,我这么一走,他们才真正有了用武之地,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那珠呢。”
血瞳瞟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自恋也该有个限度。
轩辕梦觉得挺没劲的,若同样的话对赝月或者萧倚楼说,俩人肯定能跟她顶上几句,但血瞳这家伙,除了被自己顶以外,想让他顶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山无棱,天地合,乃敢跟你顶。
“血瞳,我问你件事。”百般无聊中,她决定主动出击。
血瞳眼神有些不对,似乎被她这严肃的态度吓到了:“你要问什么?”
轩辕梦朝他靠了靠:“你觉得我这人咋样?”她知道自己有一堆的缺点,但她通常都看不到,总要别人来指出,或许,造成这种现象的最主要原因,是她自恋了。
血瞳果然不负她望,毫不犹豫道:“太自恋,太自大。”
嗷嗷嗷!她觉得自己真嘴贱,明知道血瞳这家伙根本不懂何为含蓄,偏要去找刺激,这下真被刺激到了。
“血瞳啊……”斟酌半晌,艰涩开口:“你觉得,我能改掉这缺点吗?”
血瞳道:“难说。”
轩辕梦磨牙:“你就不会说句好话?”
“我又不会说谎。”
靠,让你说好话,又不是说谎话!
她郁闷了一阵,再道:“我是真的想改,但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总要给我时间。”
“罗马是什么?”
“就是骡子生的马!”讨厌,打断她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
血瞳表示很迷茫:“骡子生的马?只有马能生骡子,骡子怎么能生马?”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别管骡子不骡子马不马了,听我说话。”
血瞳点点头,不过心里还在腹诽,骡子到底怎么生马的?
“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那就是该如何放手,将自己的后背,交给自己所爱的人。”以前,她所有事情,不论大小,都想要自己一个人扛,一个人包揽,自以为英雄主义,但这种做法,与自以为是有何区别?
这一次,她终于放开手了,没有她,军寨不会沦陷,没有她,胜利依旧属于起义军,没有她,小湉儿照样能平安无事。
打仗不是非她不可,救人也不是非她不可,只有血瞳,他需要自己的帮助。
“血瞳,你需要我的帮助吗?”她转头看着他,一瞬不瞬,似要穿透浓浓迷雾,看到最真实的影像。
血瞳挠了挠头,不太明白她本来在说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把话题扯到他身上了:“南宫说,只有你能帮我解开傀儡术。”
“不要总是南宫说南宫说,你自己没脑子啊。”气死她了,跟这蠢蛋说话真累。
血瞳沉默了一阵,而后轻声却坚定地道:“没有你,我就只能屈从于傀儡术的控制。”就像两年前,他被傀儡术控制,以摄魂术操控夜鸦一样。
轩辕梦点点头,深吸口气:“好,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不遗余力地帮你。”她不想再做那些自认为对别人好,但人家根本不需要的傻事。
站起身,轻轻阖上眼:“现在开始,找出口。”
血瞳也跟着站起来:“怎么找?”
“用心眼。”这是那珠给的提示。
“心眼?”血瞳不太明白,这心怎么能长眼?
轩辕梦抬手捂在心口,努力排除一切杂念,等心境终于平稳下来后,缓缓睁眼,紧盯血瞳的双眸:“用你的意识告诉我,让我关上表面的视觉,打开心灵的窗口。”
血瞳有些懵,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在对上她清透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后,不由自主开始集中精神,将所有意念,都集中到双眼上,红光渐渐凝聚,照得轩辕梦的眼瞳也一片艳红。
仿佛被某种牵引,轩辕梦感到眼前越来越模糊,但身体感官却越来越敏锐。
红色的迷雾,堆满了整个视线,她所能看到的,除了浓浓的红雾外,再无其他。但过了一阵后,那红色的雾开始渐渐消散,就像一个魔术,在幕布合上前,看到的是这样的景象,当幕布拉上,再次打开后,却变成了另外一个景象。
在红雾完全消失后,呈现在她眼前的,已经不再是之前严丝密合的天然溶洞,而是一个人工开凿的地下洞穴。
洞穴很大,由一块一块的巨石分隔开,如同一个复杂的迷宫,她所在的位置,正是这巨大洞穴的最中央。
“走!”生怕这清明的景象维持不了多久,一把拉住血瞳,便往洞穴的最外面冲去。
血瞳被她拉着东跑西窜,眼前的景象,却还是那个大溶洞,没有任何改变。
但轩辕梦眼睛里看到的,却是即将接近洞穴出口的希望。
“这么快就要走吗?我还没有好好招待二位呢。”
眼看胜利在即,不该遇到也不想遇到的人,出现了。
轩辕梦脚步一僵,咬咬牙,用力拽紧血瞳,打算一鼓作气冲出去……
“哐当!”
透进明媚月光的出口,被一块巨石堵住。
该死!这又不是美国恐怖片,难道所有的突发状况,全是导演专门安排好的?
假装轻松,转过身来,面对那个依旧可爱,却萦绕着煞气的少女:“多谢小妹妹这几日的盛情款待,我和血瞳铭感五内,但鉴于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疯了。”
那珠根本没想到她会从幻境里逃出来,脸上再也绽不出欢快的笑意,而是绷得紧紧的,如果要用一个比喻来确切形容,那么此时的那珠,就像一个沉浸在童话爱情中却突然间遭到无情抛弃的公主。
她看着自己,就像看着那个负心的王子。
哎呦喂,她宁愿这是一部恐怖片,也不愿是一部惊悚悬疑片。
那珠一步步走向两人,手指尖开始缠绕一团墨汁般的黑色:“今天是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轩辕梦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身旁的血瞳。
血瞳也很紧张,虽然体内的傀儡虫还未苏醒,但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迷离。
那珠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就像看到抛弃自己的王子,和夺走她幸福的小三双双殉情一样:“你们今天逃不掉了,血瞳是我的,而你,必死无疑。”
轩辕梦手心开始冒汗,这小姑娘,不是一般的变态啊。“血瞳和你不合适,你还是换个人吧,我认识不少年轻俊杰,和小妹妹你特别相配,要不要我给你搭个红线?”
“你懂什么!”那珠发怒了:“你和血瞳才不是一类人,你们才不合适!”
“我没说我和他是一类人。”她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跟血瞳是同道中人呢?想想就不可能。
“只有同类,才不会把同类当怪物,我不会让你带走血瞳的!”那珠对血瞳还真是执着,轩辕梦琢磨着,要不干脆把血瞳送她得了,小姑娘也不容易,就想找个不把她当怪物看待的男人以身相许。
不知是不是因为月圆之夜的缘故,血瞳的心思变得特别敏感,人也变灵光了,轩辕梦脑中想法才刚冒了个头,他就愤然转首,抵死不从道:“你别想抛弃我!”
抛弃?为什么这一个两个的,都把她当负心人看待了。
“别多想,我不会抛弃你的。”
血瞳一把抓住她,手指力道之大,差点将她的手臂捏成麻花:“你发誓!”
“干嘛还要发誓?”
血瞳急了:“你必须发誓!”
她很少在血瞳的脸上看到如此惊慌的表情,那种从内心散发出的惶恐与紧张,就像看不见的线,将她的心一圈圈细细密密缠绕起来。
他在害怕,他在惶恐!
被无情抛弃,对他来说,是一个永远无法消失的噩梦,他怕自己会再次经历。
那珠虎视眈眈,血瞳气势汹汹,她就是风箱里的那只可怜小老鼠,两头受压迫。
“我发誓,不抛弃不放弃,若为此誓,那个……”
“一辈子没男人。”见她吞吞吐吐,血瞳自动帮她补足。
尼玛,这誓言够狠!谁说血瞳傻?人家是大智若愚!
血瞳逼着轩辕梦发誓的场景,落在那珠的眼里,就像是男男女女之间的*,她觉得像血瞳这样被称之为怪物的人,是不该有感情的,她就没有感情,谁敢说她是怪物,她立刻杀了他。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那珠望着轩辕梦,态度很礼貌。
安抚了血瞳,轩辕梦也礼貌回道:“没有……”
那珠笑了,自己今日是绝对的主导者,谁也不能违抗她。
“我又不会死,留什么遗言。”轩辕梦耸耸肩,眼中无谓的笑意,落在那珠眼里,自然而然成了挑衅。
那珠伸出手,径直指向她:“给我杀了她!”
轩辕梦以为她在命令血瞳,可随着她话音落下,从四面八方冲来的,却是那些被她用傀儡术操控的傀儡仆人。
她眼神一紧,眉目间的戏谑褪去,伸手缓缓探向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可手指还未碰到匕首的刀柄,就被血瞳推到了身后:“现在由我来保护你,你给我退到后面去。”
诶?他想逞大男子主义吗?
“血瞳哥哥,逞大男子主义可不是英雄所为。”那珠替轩辕梦说了心中所想。
不过,她这个连武功都没有的人,难道就该去逞能吗?逞大男子主义虽不是英雄,但起码比狗熊好。
把一切交给血瞳吧,总不能之前还说着要信任他人,结果这会儿就开始怀疑他。
被那珠操控的傀儡人,都是各处小镇和乡村的普通百姓,很好对付,血瞳一个人绰绰有余。
但她显然是过于乐观了,这些人当中,竟然混了几个江湖中人,武功不算顶尖,但几个人一同对付血瞳,只怕他应付不来。
咬咬牙,拔出靴子里匕首,虽然她信任血瞳,但现下这种情况,团结显然比信任更重要。
那珠看到她手里的匕首,忽然欢快的笑了起来:“梦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认为自己逃不出去,所以想要自杀吗?”
这个少女还真是不可爱啊,自杀?她轩辕梦像是这种动不动就玩自杀的人吗?
她勾起唇角:“小妹妹,你知道什么是死亡吗?”
“就是心脏停止跳动,不会呼吸,也不会思考。”
“你说的没错,但死亡的恐怖之处,不是不会呼吸,也不是不会思考,而是遗憾,永久的遗憾,世上还有那么多的事等着你去做,但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这种感觉,才是死亡所带来的真正绝望。”
“姐姐心愿未了?”那珠意会。
轩辕梦咬住匕首,弯起袖口:“是,我还有心愿未了,我是死过两次的人,对这种绝望的感觉再清楚不过。那珠,你只有十五岁,但你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你的心里,除了对世人的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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