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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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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泽已经换了衣服让丫鬟擦着头发,花莲跟夜影也在旁边候着。

他头发散开,身着黑袍,像足了妖魅。

“流云被本王的姿色迷惑了么?”清泽笑,勾勾手示意让她过来。

她就真像被勾引一样乖乖的走了过去,近距离看他,更有惊心动魄的姿色……姿色?流云心里暗暗的笑,这男人竟用姿色形容自己可见脸皮有多厚了,他应该把自己形容成活色生香。清瘦高挑的身形因为带兵多年的关系而养得精壮,气质也沉稳许多,不然真的可以用姿色来形容了。

“这几天都在做什么,恩?”清泽把她拉到怀里。

“前些日子在京城转了转,现在一直呆在府中。”

“呆在府中?刚才在山上弹琴的小姐是谁?”

“山中为什么还有古琴?”

“宫城、王府后面的园子跟整个帝生山都是皇家的园囿区,有琴也不奇怪,说不准还有老虎呢。”

“真的有老虎?”

清泽见流云起了好奇,脸一沉道:“没有。”

“真的没有?”

“本王不曾骗你。”

“那王爷是否有一半的兵权?”流云想起了关于皇家的歌谣,便问。

“对。”

“其他王爷没有军权?”

“几乎没有。玉阳国军、政分设,而且为了防止皇帝过于专政,国策上要求历代皇帝要将兵权和政权的一半分给王爷。皇帝也为了防止王爷结党反叛,大多只将兵权跟政权分别分给一个王爷。”

“所以现在皇帝有一半兵权一半政权,三王爷有一半政权而王爷有一半兵权?”

“可以这么说。”

“皇帝登基的时候王爷才多大?怎么会有一半的兵权?”

“那是父皇的意思。”皇兄三十二岁登基的时候自己也只十二岁,父皇跟他怀里的小女人一样喜欢周游四海,见国家稳定、长子有为便索性退位独身飘泊闲游。

“看来你父皇很宠爱你,那时就把兵权给你就定能料到你现在会成一国名将。”

清泽被她看得心里暖热,把她抱得更紧。

也不顾及旁边有人观看,王爷就是王爷,即使在全国人的注目下也是神闲气定,谈笑自如,更何况旁边只有几个贴身丫鬟。“王爷把夏丫头跟秋丫头也拨给流云吧。”

“你喜欢?”

“恩。”

“好,都让她们跟着你了。”清泽示意让例外两个丫鬟给流云请安。

“名字都不给人家好好起,亏你还是主子。”

清泽笑,“这府上人多了去了,莫非本王要一个一个费心竭思去给他们起名字?”

“那也用不着这么随便吧。”流云也跟着笑,“什么春夏秋冬,是不是还有甲乙丙丁、一二三四?”

“还真让你猜对了。”

“真有?”

“真有。”满脸笑意。

她心里翻着白眼,八王爷还真我行我素,做起事来全凭自己喜好。“给这两个丫头起个名字吧。”

清泽听流云说在听雨榭吃晚饭时给春丫头和冬丫头改了名字叫花莲和夜影,开玩笑说:“这可是有感而发,我看夏丫头就叫坐怀吧。”

流云瞪着他问:“那秋丫头是不是叫不乱?”真真不把人家当女孩子。

“不是不乱,是很乱。”

流云看丫鬟都在一边偷笑,无奈的说:“王爷要是再这样羞流云,流云可回去了,王爷不用坐怀很乱,流云也不用坐立不安了。”

清泽妥协,两个人说笑着,最后给丫鬟换名字为山雨、柔音。

然后花莲、山雨、柔音、夜影就都跟了流云,她是想这样在王府住下去自己得找些事来做,以后 闲逛的时候也有人来打发无聊时光了,京城的各处应该多转转,说不准不仅发现没见过的花草,还能碰的上奇闻逸事。

谣言

流云没有碰上奇闻逸事,先是碰见了爱打听奇闻逸事的九王爷。

涵乐正闲逛到清王府,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出来。面容清淡、穿着也清淡,后面跟着的是八王兄的四个贴身丫鬟,想也知道就是传说中的皇莆流云了。他听飞照、扬帆说了一堆关于王兄心仪女子的事情,正好奇着要膜拜一下没想到就在清王府门口遇见了。

“这位姐姐请留步。”涵乐急忙跟了上去。

姐姐?被人喊姐姐在玉阳还是第一次,她看着面前面容白净的小生,眉宇间跟清泽有些相似,但比清泽要可爱万分。

“姐姐是皇莆流云吧?”他手中的扇子敲着另一只手,手指很是纤细。

“对。”

“哦——”涵乐眼睛睁得很大,嘴巴也张了开,“流云姐姐穿玉阳的衣服真是漂亮。”

流云有些哭笑不得,玉阳的九王爷应该比自己大才对,怎么张口闭口就喊自己姐姐,莫非自己看上去很老不成,但二十一岁的年龄还像面前这位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可爱了?

“我想象中的流云应该是轻云蔽月、流风回雪般飘逸的仙子,姐姐穿玉阳的披肩、窄裙却是娇柔俏丽。”说着他还在绕着流云转了一圈。

流云继续走路,涵乐也跟了上来。

“姐姐要去哪,涵乐也跟去。”

“喊我流云就好了。”见他黏着,就当是带着弟弟逛街了。

“流云,你住在清王府就不走了吗?”

不走吗?她没想过,安静了会她回答道:“你王兄不放我走我也走不成。”没夹杂多余的感情。

“王兄真的喜欢你?我还以为他像传说中喜欢……”涵乐先是四周看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男人。”

流云看他的样子,笑了,“这个,你得自己去问你王兄了。”

这样的问题谁敢问?虽然他是好奇,但如果问了,估计不只他的小命不保,连涵王府也得被夷为平地了。

“流云喜欢王兄?”一脸冷漠的人也招姑娘的喜欢,他怀疑这姑娘的欣赏眼光。

净问些她懒得回答的私人问题,“不然流云住在清王府做何?”

那就是喜欢了,涵乐眼睛眨眨,再眨眨,以后就是他王嫂的人,得多巴结巴结。

“我们这是去哪?”他只跟着流云走,还不知道她出来做什么。

“闲逛。”

突然涵乐的眼神闪着光芒,“流云要游玩京城,找涵乐就对了。京城哪有好玩的,哪有好吃的我可知道得清清楚楚。”

这一点流云也相信,“那你最喜欢去哪我们就去哪吧。”

涵乐合起扇子,兴奋不已地说:“我们去乐天酒楼。”他开的酒楼。

乐天酒楼在京城的闹区中央,旁边就是玉河,人气风景两不缺。

酒楼的管爷看见小老板来了,立刻起身迎接。涵乐只摆摆手让他退了下去,倒有王爷的气度,看来皇家的王爷是对外有一张脸,对内有一张脸。

涵乐献宝一样引她到了二楼挑了个贵宾座,讲着这石船样子的酒楼。乐天酒楼有两个,这是城东的一个,偏热闹,城西还有一个,偏富贵。

涵乐一直讲个不停,她第一次见话这么多的男人,终于要上饭的时候,他才安静了下来。流云让跟着的四个丫鬟也坐了下来,涵乐说这满桌的饭菜都美味得不行。

她正仔细听着涵乐讲每一道菜,楼下的说书先生已经开始讲故事了。掀开纱帘,从二楼看下去,一位身穿灰色棉衫头发半白的先生站在中间,还没开讲已是神采飞扬。

他先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四周吃饭休息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说起皇莆流云,得先从她的父母说起。父亲皇莆浩是哈玛纳族的族长,英勇善战、武功高强,母亲冬雨是凤阳国的御用琴师,聘婷秀雅、风姿卓越。皇莆流云可算的上才姿兼备,年幼时便被誉为漠北第一美女……”

流云没想到说书的先生讲自己,更没想到这几天京城里最盛传的流言绯事就是她跟清泽的恋情。涵乐笑着说:“你看他们在下面讲得眉飞色舞,听得津津有味,却不知道这故事的本尊就在现场。”

“……皇莆流云琴技了得,单一首曲子就让漠北多情的皇帝倾心动情,执意要立她为妃,与她青梅竹马感情非同寻常的宁安王岂能同意,两个兄弟就为了她争的天翻地覆,谁也没料到皇莆流云跟我们国的八王爷一见钟情,漠北的皇宫也不住就跟着八王爷走了。西兰族和凉柬族的族长知道后还去阻拦,看到了皇莆流云都惊到了,听了她几句话后就有回了去。”

下面有人怀疑了,“说了几句话漠北两个族的族长就回去了?莫非皇莆流云会控制人的心智不成?”

说书的先生当然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能应付道:“可不是,不然皇莆流云怎么跟着八王爷来到帝生了?”

流云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谣言就是这样被传开的。

“不是听说八王爷喜欢男色么,怎么又看上了皇莆流云?”

说书先生正色道:“这可不能乱说,八王爷是不喜女色,十年前他看上了个琴妓,这琴妓本来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可是被人诬陷家中没落,自己无处投身只好卖艺。八王爷给她赎了身,顺便把她的好姐妹也买了出来,并让她们住进了清王府。两个姐妹花不仅人长得美艳绝伦,琴技也无人能敌,皇帝见了也喜欢得不得了就先把妹妹要了去。八王爷后来带兵打仗,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姐姐成了皇帝的妃子而她解释说是她怀了龙子。从此八王爷伤心欲绝,再也不相信女人。皇帝也觉得亏欠他,每年都给他送许多美人入府,都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哪个女人怀了八王爷的孩子。如今碰见了皇莆流云,情陷深处不能自拔,这才是痴情男子,不动情则冷若秋霜,动了情便是轰轰烈烈。依老夫看来,京城又快有大喜事了。”

话刚落,四座轰然,似乎他们比正主儿还急这婚事。

“到时候我一定要去看个热闹,看看八王妃有多漂亮。”

“这还用说,难得的机会谁不去看。”

……

涵乐笑着对流云说:“到时候看热闹的是本王吧,看看八王嫂有多漂亮。”

流云还没回话,飞照和扬帆冲了进来,十万火急的模样。

“完了完了,大事不好。”扬帆喊道。今天他跟飞照来乐天酒楼吃饭无意间看到了涵乐和流云,便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去取笑八王爷,他们还以为是八王爷大方让九爷带流云游玩,哪知道涵乐私会流云,八王爷当场变了脸,直接来乐天找人。

他们两个惹是生非,只能赶在前一步来救涵乐的命,涵乐一听扬帆囔囔,站了起来,全身活力四射,以为哪儿又发生什么大事了,还没开口问两只胳膊一边被兄弟俩拉住一只,直接从窗户拖走。

流云被这一连串流利的动作吓住了,回过神来清泽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他跟平常不太一样,表情凝重、冷若冰霜,威严从全身释放出来,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凝结。而自己被他犹如战神转世的气势吸引了,确切的说是感到震撼,他竟能将偏冷的气质发挥到极致。

流云刚要说话,就被清泽抓住手腕拉下楼。

楼下已经空了。

回去的路上,清泽一句话也没说,流云无聊着想这估计又成了明天的传闻。

两个人进了王府,直到清泽的内房才停下来。

他看着她,周围一片安静……

寂静……

沉静……

“王爷相信流云么?”流云看他不说话,幽幽的问道。

“相信。”清泽说完自己给自己泄了气,找了个椅子坐下。

她跟上去,“那王爷还气什么。”

清泽拉她坐在自己怀里,朝她雪白的颈子上狠狠的咬去。

果真,“好奇九王爷乐天私会流云,冷面八王爷动怒封锁酒楼”成了第二天京城最热门的消息。

“王爷……”流云看着他,欲言又止。

“本王不接受求情。”人冷冷的,声音也冷冷的。

流云只能低头继续看着棋局。

黑子落下。

白子落下。

黑子落下。

……

“流云怎么不说话了?”

“王爷又不让流云说。”哀怨的眼神。

清泽受不了,叹了口气:“流云不要这样看本王,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便是。”

“王爷把乐天酒楼封了?”

“对。”

“好好的酒楼,又没犯法,王爷封它做何?”

“乐天酒楼容皇室之人暗自幽会,不封不足以正伦理教化。”

……正伦理教化?把她当什么了?“流云跟九王爷只是恰巧碰见。”眼神转为委屈。

清泽表情又软了下来,还是哼道:“本王不爽。”

这才是本意,流云暗笑。“可听说九王爷染了风寒,涵王府都出不了。”

“他那个性关关也好。”

“流云看再这样关下去涵乐真的要憋出病来。”流云看清泽眼神有气,故意继续说,“到时候流云觉得亏欠还要去照看他。”

“流云,本王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人,这样激我也没用。”清泽一副本王就是这个模样的表情。

眼波流转,顾盼生姿。流云含笑看着他,说自己不是心胸开阔之人时说得还那么不在意,只能说这男人的心胸不能用开阔、狭小来形容,他压跟就是随心所欲的人。

她娉婷婉然地走了几步站在他面前,刚要开口取笑,却被施力坐在他腿上。

“再关他三天。”

“清泽?”

“恩。”清泽见她喊自己的名字,倒有些新奇。

“流云本不是多情之人,动了情,只你一人足矣。”

两个人安静对视了一会,清泽笑:“虽然我知道,但听了还是让人高兴。”

“那王爷以后就不要生气了,让流云担心。”

“尽量。”

达成协议,两个人继续下棋。

一队的侍卫跑了过来,看见王爷跟皇莆小姐下棋,不敢打扰。

“什么事?”清泽问,声音没了温度。

“回禀王爷,刚刚府里进了刺客,属下把他们押在侧院等候王爷处置。”

“几个?”

“五个。”

“来做什么?”

“他们不说。”

“夜还没深怎么就闯了进来。”看来这些刺客大胆的很,闯清王府,还没到夜深就闯清王府。

流云看他说话漫不经心眼睛还是盯着棋局,便催促道:“王爷还是先去看看吧,流云在这等着。”

清泽离开芙蓉园,到了正府侧院,看见几个刺客被捆绑着跪在地上。早有仆人给他搬来了椅子,他坐在他们面前。

“抬起头来,本王要问你们话。”

“敢闯清王府,就没有勇气面对本王么?”

五个刺客纷纷抬起头来。

“是自己招还是要本王用刑?”

“废话少说,今日我们兄弟被你俘获,横竖不过一死。”

“你们倒是很大方任人宰割,你们主子让你们来的时候没有给你们毒药么?”他阴冷的脸犹如鬼魅,寒气从骨子里散出。

“我们的主子是仁慈的主子。”刺客临时还要护主。

“仁慈?”清泽冷笑,“仁慈他就要你们刺探清王府?”

“主子只要我们找人,并不……”刺客知道说漏了嘴,立刻打住。

“找人?”清泽手中的扇子缓缓敲打手心,一声一声似催命的魔音。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面临死亡。

“找人?莫非我清王府有他的人不成?”

“我们什么都不会说,要杀要剐谁你。”

“你们倒也是忠士,赐酒。”他不想血染自己的院子。

仆人端来了五个酒杯,要喂刺客喝下去。

“从左边一个一个来。”

刺客一个个倒下,被敌杀死经常是忠士的下场。

轮到最后一个,清泽喊了停。他看着一直不敢看他的刺客,问:“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吗?”

“我招、我招,小人是漠北宁安王易平吩咐来的,来打听皇莆小姐的下落,如果见着了,就将皇莆小姐劝说回去。”

清泽皱着眉头,“劝说?怎么个劝说法?”

刺客吓的心惊肉跳,声音也虚软了,“他说皇莆小姐心里若还有他就请她回去,他不会亏待小姐的。”

“就这样?”

“就这样,王爷,小人不敢说谎。”

“本王放了你,你回到漠北就跟宁安王说,他要找的皇莆小姐是本王的王妃,心里没有他。”

流云闲了没多久,就有丫鬟请她到正府去,说王爷要皇莆小姐睡正府。花莲、山雨、柔音、夜影忙帮着收拾。流云笑骂道:“我还没嫁给他呢,你们倒高兴着要我被宠幸不成。”

清泽在书房,流云找他,外面守门的侍卫面有难色却知道皇莆流云不是平常之人,只能让他进去。

流云走进去,看见清泽正在翻阅书册,脸上还有没消失的唳气。“王爷这书房难道平常人不得进入?流云看门外的侍卫为难的很。”

清泽看她款款走来,脸色逐渐柔和,“我以后跟他们说,你想来就来。”

流云有些不好意思,“王爷让流云住正府是什么意思?”

清泽浅笑着看她。

“跟刚才的刺客有关?”

“对。”他要抱住她,清瘦娇柔的人儿却后退了两步。

“王爷,书房这样有些奇怪。”

清泽就拉她坐在旁边。“你说这刺客的主子是谁?”

“流云又没有仇家,也没欠人债……”凤阳的亲戚找她不会派刺客来,鸿宾的白墨、雷融找她只会自己来,漠北,易琛有情却无勇无谋,只有易平。

“猜出来了?”这女人聪明得过分。

“那刺客呢?”

“放了一个。”

“另外的呢。”

“死了,流云要去看吗。”

“不要。”她去看死人做什么。

清泽揉着她的眉头,“不要皱眉,想什么就说出来。”

“易平跟他父亲一样自负,自尊心又强,在万人之上便罢,流云担心他被压制后性子又变的阴沉极端。”而压制他的人就在她面前,当时她跟清泽离开,他就在心里落下了伤,现在依然……流云有些叹息,在心口的伤,时间久了会腐烂,化成毒。

“他今天能派刺客来找你,或许明天就能派刺客抓你……以后派刺客来杀你。”清泽幽幽的看着她。

“王爷的眼睛真的可以看透人心。”她不得不佩服。

“所以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的安全,你现在开始住正府,跟本王一起。”

“一起?”

“对,一起。”清泽笑着脸又凑过来,“本王都告诉她你是本王的王妃了,难道不该在一起么?”

京城的传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漠北的宁安王心恋皇莆流云,派刺客来清王府抓人,八王爷气愤之下把刺客杀死,又怕皇莆流云离开便要立刻结婚,京城果真要有大喜事了。

婚约

皇莆流云觉得自己被骗了,被骗到了正府,被骗到清泽的床上,被骗要做八王爷的王妃。

“所以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的安全,你现在开始住正府,跟本王一起。”单清泽的一句话她就飘飘然了,便答应了下来。

陷阱,全是陷阱。

这里里外外的侍卫已经将清王府守的密不透风,别说是五个刺客,就是一百个、一千个照样能当场俘获,她还相信了清泽要她住在正府保护她的鬼话。

她是感动着答应了,住正府也没什么。

可他要她睡在他的床上。“跟本王一起”原来是要这么近距离的“一起”。

她是不知情的答应了。睡在一起……也没什么。

他还说要结婚。“本王都告诉她你是本王的王妃了,难道不该在一起么?”她是赞同的他的理论,却没想到被他当成了结婚的证据,因为在“一起”了就得是王妃了。

她就这样昏迷的答应了。

结婚就结婚吧,她觉得这夫君也不错……很不错。当天晚上她睡在他那张大的不能再大的豪华的床上,紧张得要死,清泽从后面围着她说:“乖乖睡觉,本王给你适应的时间,身体还有思想。虽然本王不在意什么名正言顺,但为了让你心安,我们到婚约那天再行夫妻之礼。”他低低地笑,“不过流云,你现在若是适应了,我们现在就做夫妻。”

看来这男人比她还在意自己。

结婚就结婚吧,这夫君难得。难得她动心,难得他们相爱,难得他懂她、重她、爱她。

玉阳的婚礼有两次,第一次是婚约之礼,即男女双方的结婚之约,第二次是正婚之礼,经过双方共同生活三个月后所决定正式结为夫妻的婚礼。第一次的婚约给众人看,第二次的婚约给自家人看。

王府上下忙碌的不可开交,只有她是闲着。清泽说她喜欢花草就可以在后花园养一些,大片的土地随便她怎么种。她就在后花园呆着,思考怎么样随便种。

清泽找到了她,“礼服、头冠做好了,要不要去试试?”他从后面抱住她,头埋到她颈窝中。

流云被他吹的发痒只能躲闪,“别闹,我正想着种花呢。”

“花重要还是夫君重要?”

流云看看他,笑:“都重要。”

清泽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我看你不像大将军的女儿,不像凤阳的皇亲国戚,倒是个真真切切的花农。”

“那流云像王妃么?”

“本来就是。”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他的眼神温热,落在流云的精致的脸上。

流云痴痴看着他俊朗侧脸,她向来不知道如此简单的情话从清泽嘴里说出来竟是如此的动心,登时脸更烫了。

“流云,嫁给我好吗?”清泽柔柔的说,眼睛里却是十足的占有,像是包了水的火,先把她沉溺其中,然后狂热燃烧。

“流云不是答应王爷了么?为何还要再次追问?”一丝细微的呻吟从红唇中逸出,她虽然心性平淡恬适,但面对清泽的温情完全无力招架,害她连抬起头直视他的勇气都没了,只得怔怔的盯着他的肩膀。

“他日是要你当本王的王妃,先在要问你是否要嫁给我,清泽。”

媚眼半开半合,秋水轻荡,细致的皮肤白里透红,清泽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后略加施力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不回答本王?”

流云见清泽正色,不禁动容,她这几年走南访北,见过诸多青山秀水奇观异景,却没有一处比的上在清泽怀中的安心与满足,难怪师父师母久居大漠生活却依旧甜美如蜜。忽得便笑了,笑得美艳无边。众人只传言北漠的第一美女出众清丽,却见不得她扯动心房的一笑,犹如清冽的纯酒,不由得沉醉。此容此貌只与一人,便是她心爱的男人。

“流云愿意与清泽结为夫妻,形影相随,不离不弃,相爱终生。”

书信,写很多书信。给凤阳的皇家、苏家,给鸿宾的白家、雷家,还有师傅师母。漂泊不定的她也要结婚了,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件惊讶的事情,所以要通知一下。大婚是给自家人看,那时候他们若想看她穿喜服戴头冠的模样就来玉阳吧。

清泽散了所有的伺女,她现在才知道伺女跟丫鬟的区别,前者在床上伺候,后者在床下伺候。刚开始她也不忍心,看她们个个长得花容月貌、丰盈窈窕,曾经被宠幸的几个更是不甘。

“王爷,留着她们吧。万一……”话还没说完清泽清冷的眼光便扫了过来。

哀怨、委屈的眼神最有效果,看得他表情变软,眼神变暖。

“流云……”清泽诡秘的笑,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如果你不在意多个人在床上的话——她们你想留几个留几个——反正本王的床很大也够结实。”

妖孽、纯属妖孽。

帝王山上有一处隐居地,清泽说要带她去看,还要带上她的玉萧。玉萧伴了她多年,她到哪,就带它去哪。现在落脚清王府,摸它的时间也不如以前了。

两个人牵手慢步,他只说带她见一个人,婚礼当前,他要带她见什么人?

茅屋、竹林、溪水,很是静雅的隐居地。走进屋子里,一位老人正坐在正中央品茶,头发灰白,精神矍铄。

“难得你在。”清泽哼哼。

“儿子结婚,做父亲的当然要来。”老人也习惯清泽的语气,微笑的说。

父亲,清泽的父亲,前任皇帝,流云正在快速接受这个事实。

“来来来,小丫头,走近点要父亲看看。”他向流云招招手,眼睛更亮了。

流云还没有动作,清泽就拉住她:“色老头子,你又想做什么。”

“啧啧,说老子色,你不一样心里也是女人?”

看他摇头晃脑的样子清泽脸阴得更厉害,“我心里只一个女人,你心里的女人多得自己都数不清。”

“感情你来我这是要给为父说教了?”他得拿出点父亲的样子来。

“我可没那闲工夫。”清泽拿过流云另一只手上的玉萧递给他问,“这是你给的?”

清泽的父亲打量了下,笑:“果真你就是那小丫头,当时我还说你有做王妃的命。”

流云真的觉得不可思议,那时候他因偷吃别人的东西正被几个漠北兵抓,还是她帮忙挡住了,自称是神机妙算的算命术士竟然是玉阳的前任皇帝,清泽的父亲。

他向流云眨眨眼,毕竟那时候他并不怎么光彩,在儿子面前这儿媳可得给他留点面子,流云也会意的笑了。

清泽越发不爽,拉着流云要走,“东西还你了。”

“这东西是你母亲的,”老人突然正色道,“她说是神萧,我们也没参透留给你们好好看吧,这可是定情信物,小丫头可要好好保管。”

“是,流云知道。”她接过玉萧,然后无奈的看着这一对父子争吵。

“你们明天结婚,现在也给父亲磕个头吧。”他又笑嘻嘻的说,一副贪小便宜的模样。

“免了。”

“那儿媳喊个爹吧,结了婚也该改口了。”

“用不着。”

“我是你父亲。”

“为老不尊有父亲的样子么。”

“为老不尊也是父亲。”

“跪不跪喊不喊也都是父亲。”

……

“流云,我们走吧。”清泽拉着她走出来。

“清泽,我们就跪一下吧,外面也好。”

清泽看着她,意志被软化。

“我们就他一个前辈可以跪了。”

意志继续软化,“在外面?”

“恩。”

“只是跪一下?”

“好。”流云笑。

他们两个就齐齐的跪在门口。

正巧屋里的人走了出来,看见他们两个跪下来,得意的笑道:“看吧,还是要跪爹的。”流云终于知道清泽喜欢整人的习惯是从哪来的了。

清泽的脸阴沉下来,他扶流云站起来,转身就走。

“丫头,我这不孝儿就交给你了,他若欺负你就来找我,离家出走也行。”

流云被清泽拉着,只能回头说话,她笑着点头,“是……爹。”

她确定自己转过头来的时候,余光看见了清泽的笑。

九月初一,婚约。

京城的人几乎都出动了,都要看看皇莆流云的模样。但能进出清王府的人却是少则又少,大家也只能凑个热闹看人头。

皇帝、王爷、文武百官,够级别的都在场,玉阳的八王爷的婚礼当然得给面子,大多数人能进来的也给自己添足了面子。

流云只觉得头被束缚着、身上被束缚着、行动也被束缚着。戴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恍惚着被带来带去,应付完就回到房间里,她最见不得人多。

晚上清泽要宴会大臣,她继续安静的坐着等,等,等,……等不下去了。

清泽回房的时候,看在床上熟睡的人儿,头冠摘了,喜服脱了,妆也卸了,他怀疑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新婚丈夫。大红色的内裙将她的皮肤衬得更是娇弱白嫩,柔顺的青丝安静的流淌开来,他的眼光开始变得火热,这可爱的小人儿睡觉的时候像个乖巧的孩子。

流云睡得正沉,恍惚中感觉有人压了上来,然后她的唇瓣湿热。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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