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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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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泽古怪的看着他,想起了流云刚才犹若水仙般清丽的笑容,幽幽的说道:“本王现在才突然发现,你的脸并不是美艳,本王都觉得不美了。”
离原眼神本是排斥,突然又变的激动和好奇。“想不到王爷对在下的脸竟然有了改观,在下想指教王爷现在王爷对在下现在的脸是什么感觉。”
清泽又看了他半天,最后吐出两个字:“粉腻。”
沁弓的军队跟平军打了两仗,见没有胜算便关了城门不迎战,打算延迟十天半个月等平军的气势减弱时再攻,突然又要开战让流云不禁怀疑。
“对这次战争流云怎么看。”
“王爷得到的情报准不准?”
“密达还不至于欺骗本王,而且刚回来的探子也说现在沁弓的士兵已经开始准备了,估计明天一早就开战。”
“难怪从晚饭的时候就听见飞照扬帆他们喊着有热闹看了。”
“漠北的第二批援兵刚也到,皇军的士兵也有不少,好象莫琼也来了,这都是你的功劳。”清泽摇着扇子看着流云。
“可沁弓为什么要突然开战呢,这对他们并没有利处。”
“那本王告诉你,”清泽把头伸到流云耳边,“沁弓的粮草被人截了。”
流云显然有些惊讶地看着清泽,看他微笑的样子便知道了始终,“流云还一直奇怪王爷刚调到皿誉的士兵去了哪里。”
“沁弓当初见有利可图便占领了麟化,却没有考虑到地形的限制。麟化到沁弓多山林野地,现在又背部受敌,一旦被控制了粮草军道便完全被困。”
“怪不得现在又急着打漠北,原来要开辟出路,若三万士兵没了粮草后果的确不堪设想……”
“流云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要直盯着本王。”清泽笑,他突然觉得跟流云说话是件很惬意的事情,他喜欢聪明的人,尤其是聪明的女人。
“王爷只派兵一千截断沁弓的粮草,沁弓大可以出兵抢回,为什么他们偏偏要立刻攻漠北呢。”
“本王只是截了他们三天的粮草,兵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沁弓的三公主也是心狠之人,就任凭大王子被困也不救援。”
“王爷真是好心,还给大王子留了退路。”
“这沁弓的大王子也心高气傲,宁愿出兵也不愿回头臣服于三公主。”
“所以仗还是要打,现在沁弓粮草不足,会不会先抢了漠北的粮草?”
“漠北的粮草有那么容易抢么?”
“沁弓会这样想么?”
清泽搂着流云的肩膀笑:“或许他们真的不这么想。”
“沁弓的三公主跟大王子原本就不和,大王子对漠北疆土反复侵略也不见成效助长了三公主的威信,王爷若是不知道三公主的为人,也不会只拨一千兵马去截沁弓的粮草。”
清泽笑:“就像流云说的,国家内乱最容易造成国家不稳。”
“每个国家都有争权夺势,却不容易你死我忘,王爷真是替沁弓找了个突破口。”流云看了他一眼,有时候狡猾得像只狐狸却深藏不露。用计则需攻心,她不得不佩服他的才智,(奇*书*网。整*理*提*供)自己只是微动便能造成对方大动,事半功倍坐享其成是玉阳国八王爷的强项。
“既然要开战了,王爷怎么打算?”
“说不准沁弓真的去抢漠北的粮草去,本王只好静观其变了。”
流云总觉得清泽的静观其变有些诡异,密达现在又回到了麟化暗中跟清泽联系,这王爷飘忽不定的决定让人猜不出头绪,她也猜不出个结果来。他虽然不提,但流云感觉的出来他对易平仅是好奇,却没有什么好感。
“说不准明天你就能见到担心已久的弟弟了。”清泽突然说,从到达皿誉军营的那天起,他还没有主动提起易平。
流云缓缓抬起头看他,显然还不能够接收他刚才的话。
清泽叹道:“流云,我以前觉得你什么都不在意,现在又发现你很能忍,把话老藏在心里不难受么。”
“王爷想知道什么却也不问,要等流云自己说么?”
“看来我们两个是彼此彼此了。”清泽笑着,继续拉着她散步。山间湿气重些,临走前他让她多加了件衣服。
“易平的母妃过世的早,小时候性格也阴沉,流云在漠北宫中也有不少年,跟易平最为熟悉。后来再次到漠北找灵仙草的时候又碰见了易平,也受了他不少帮助。虽说并不太多关联牵扯,但这么多时日的相处,自然也关心他。流云自己的感情向来不是那么浓厚,却还是把他当弟弟看待。”流云叹了口气,论才华气魄,他比易琛更适合着帝位,无奈造化弄人,年纪轻轻还要征战沙场。
“那本王呢?”
流云低头看着两个人相握的手,“流云不清楚。”
“一见如故,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流云,就像你说的那样,自己的感情向来不是那么浓厚,所以我们自认识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感情太好了是不是难以接受?”清泽转向她低头看她的眼睛。
流云忍不住退了一步,“王爷既然懂流云,就不要这样取笑流云了。”
“但本王有的是耐心,我们就一天一天的这样生活,让本王落在你心里,心里最深的地方。”说话是他的眼睛深沉又变的清澈,清澈又变得深沉,让人不由的沉醉,沉醉的心甘情愿又安稳自在。
像是中邪了般流云手指抚上清泽干脆的脸,这寡言的薄唇太容易上扬,沉稳的眉眼时不时便含着笑意,冷峻的面容也经常是春意昂然,有时候她会想着把他的温情收尽,单只她一个人拥有。
清泽抓住她的手,不然原本清静的散步又得变成升温的缠绵。“现在夜都深了,不困吗?”
流云有些恨恨的看着他,是谁下午说让她睡一会自己去喊她,结果等她醒过来时却发现床边坐着的人也靠着床背睡着了。“王爷困吗?”
清泽低低的笑,“我们回去吧。”
“哦……王爷还记得回去的路吗?”流云小心的问。
清泽一愣,发现自己得知了个很值得令人关注的话题,“你不记得了?”
“诶,流云的方向感不怎么好。”
她已经坦白从宽了,那人的眼神还是冷得让她不敢直视,只不过是带个路回去……疼——
削细的下巴被捏起来。
“本王现在开始考虑要不要把你关起来不放你出去,以免迷了路让人心乱。”话说完又拉着她回去。
“可我轻功很好啊,总能找到路……”看那冰冷的眼神射过来时,她及时闭嘴,识时务者为俊杰、寄人篱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寄人篱下……
平息
沁弓战败,漠北归还麟化,漠北的战乱又告一段落,易宁的威望则更高响。流云忘不了那一刻,站在关城台上,玉阳三百弓箭手对准下面交战的两国,她怀疑那些箭是射向沁弓,还是易平。
“若是现在易平死了,你会恨我吗?”
“王爷希望流云恨么?”
清泽大笑,将怀中的她抱得更紧。那些箭密密麻麻的射了出去。
半夜的时候,沁弓果真抢了漠北的粮草,只不过漠北的第二支援兵刚到,士气高昂,没等沁弓动手便将他们抓了正着。
沁弓被推到了悬崖边上,硬着头皮也要备战。
城北五里之外,锣鼓助威、战马嘶鸣、刀刃相接。
城内清泽却领着玉阳的士兵登上了麟化的观城台。六年前玉阳跟漠北的战斗中麟化西面的城墙被毁,麟化被划分给玉阳后也没有修复,倒被人民当作了观城台使用。
三百个弓箭手分散在城墙上,随时等待命令。
“你说先到这城下的是沁弓还是漠北?”清泽问身旁的流云。
“自然是沁弓。密达可以故意失守更可以制造消息让沁弓回城,本来就占下风听说麟化被攻更是无心应战。”
“你要不做军师倒也亏。”
“流云可没有那闲情逸致,这样的情景流云见一次就够了。”她见血伤神,流血打仗的场面还是不见为好。
“还好女人没那么大野心,若每个人都像沁弓的三公主那样,便也太不可爱了。”清泽笑。
流云也学清泽悠哉的口气说:“男人阅女无数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知道什么样的喜欢,什么样的不喜欢。”
清泽见她眉眼一挑,低头说:“本王虽然没有阅女无数,却也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
耳边泛着湿热,流云又悔刚才说的话,她本无心说笑,干脆低头不语。
那些弓箭要射向谁,她忐忑不安,果真像清泽曾经说过的‘蚌鹬相争、渔翁得利’么。
起了风,天空乌云密布。清泽把她拉到怀里,“风吹多了又头疼了。”
“我没有那么瘦弱。”流云不满的偎依在他怀里,抬头看时,却看见了一副疼惜的脸。顿时她内心杂乱,毫无力气的让清泽抱着。
沙场交战数万人,必定死伤无数,麟化的居民也差不多逃的干净,想得到更平和的生活便得有更痛苦的经历。
死伤无数,能剩下多少,能到达这城下的又会有多少。
城墙只有三百弓箭手,清泽若要进攻,必定还有更多士兵在城外候着,离原、飞照、扬帆皆不在城墙上。
她不是豪情壮志野心勃勃的人,更不愿看到众人奔走相斗的场面,当沁弓火速回城时,她全身的神经都开始紧绷。大王子率先骑马返回,在马上只是抬头看着观城台没有了动作。旁边密达及其手下仍然呼喊道:“麟化被玉阳攻入。”易平紧接着跟来,身穿白衣战甲的平军也如海潮般涌入。
“若是现在易平死了,你会恨我吗?”
“王爷希望流云恨么?”若要恨他,她恨得下去么?
清泽大笑,将怀中的她抱得更紧。那些箭密密麻麻的射了出去。
密达倒地毕命,只有密达被杀。清泽说叛徒的下场经常是背叛。
流云只能配合他道:“王爷给大家做了很好的示范。”
清泽低低地笑,心情大好,“流云,也只有你能站在我的身边。”
“王爷,流云现在被抱在怀里而不是站在王爷的身边,而且被抱得很紧。”
清泽也不松开,只是松了力度,“这次流云打算怎么答谢本王?”
“王爷希望的不是流云的答谢,而是将自己落在了流云的心里。”
“你还真看透了本王的心。”
“王爷不是也看透了流云的心?”
沁弓大势已去,易平挥刀向天,众将领齐声呐喊。
流云没有在意,清泽也没有在意,但城下的一个人却恍然的看着观城抬上相拥的两个人,即使再阴暗的天也觉得刺眼。莫琼说的没错,她跟玉阳的八王爷在一起,流云跟玉阳的八王爷在一起。
天下了场大雨,清泽跟流云先回到皿誉的军营。
离原、飞照、扬帆三个人回来时衣服微湿,各回去换了衣服又来到清泽的书房。
“还好来的及时,这雨下的太突然。”扬帆嚷嚷道。
“临走时就说要下雨,你也没拿雨具。”
“还说别人,自己不也没拿么。”
“男人用不着这东西。”
“男人?呵呵,呵呵。”
“想打架是不?”
“好男不跟……”
只听嘭的一声,扬帆倒地。
流云看着他们玩闹,笑着说:“我跟大家倒茶去。”人刚站起来又被清泽拉回来。
“好生坐着,他们几个不配。”
“老大,我们可是劳苦奔波啊,你也太偏心了吧。”
“那人找得怎么样了?”
“有眉目了。”
“三个人找才只有眉目?”清泽冷哼道。
“找什么人?”流云问。
“贾高,曾经做过麟化驻守,十年前战乱时亲人被沁弓人杀害便隐居到皿誉。他也算是大将之材,这边城让他驻守还能平静些,百姓对他也有感情。”清泽转着扇子,流云的玉萧竟让他有了这样的习惯。
雨停后天大亮,几人劳苦的人又得奔波。
三天的时间,平军整顿军队、收拾战场,这场雨冲淡了战争的痕迹,却冲不淡过来人的回忆。
签和约,收麟化。
流云一个人在城墙上散步,玉阳的军队已经部署妥当,贾高也被找了出来,城还是一片空寂。她没有跟清泽去见易平,事已至此,见不如不见。
清泽能看出来流云在易平心里的程度,她把他当弟弟,他却不然。年幼时,流云读书,他也读,流云玩耍,他也跟去。再过几年,一个成了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一个却是漂游四海的旅者。流云的清新、安稳对常年奔波于战乱的将军来说显得十分珍贵,尤其是一位刚成年却扛上国家责任的将军。这种依赖,比亲情要浓。
沁弓粮草被截,不得援助,驻城被攻,无心应战。一个意气风发的自负的将军战胜却要受到他国的帮助,易平看自己的眼神中有伤,也有恨。在敌人很多的情况下最大的敌人便是自己,他若克服了自己便很容易战胜敌人,如果能承担起众多的事情压身,便会成长,否则自己便被它们压得扭曲。
清泽出城,看见了城墙上的一抹白影。
“流云,回去了。”
白影飘然而下,落在他的马旁。
清泽拉着她的手笑:“本王还没有抱着女人骑过马,要不要试试?”说完一个施力将流云拉上来。
流云先是惊讶,后乖巧的搂着他的脖颈。“王爷,听说你令士兵将密达葬在城外了?”
“本王答应给他土地,当然要给,玉阳国的八王爷可是守信之人。”
流云笑,估计在跟密达结盟时,他已经设计好了密达的归路。
“王爷……”
“恩?”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
清泽停下马,几分无奈的对着流云笑,然后把她放下后自己也下来,两个人牵手步行。
“麟化整个城都空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以前的人气。”
“这事情急不得,战争的伤亡也减到最小,是好事。”
“王爷真的这样认为?”
“如果不把漠北跟沁弓当成敌国的话。”
“王爷当时站在观城台上笑看沁弓大王子时,他的心也都冷了,更加无心应战,这次速胜,王爷有一半的功劳。”
“这种功劳本王宁愿不要,弃甲投降的沁弓士兵都被编入了平军,增强敌人的实力本王做将军也做得失败。”
流云见他自损,不禁笑起来,后又正色的看着他,问:“王爷后悔吗?”
“后悔什么?”
“流云听离原讲过王爷到漠北有三件好奇之事……”
“本王也奇怪离原什么时候也变成了多嘴之人。”他本是在意离原跟流云谈话,见流云叹了口气说“王爷不想回答便罢”,就又回答说:“漠北的疆土,易平,皇莆流云三者本王都好奇,但三者只得一,本王却不悔。”
“得到漠北的疆土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本王不是什么野心之人,要那么多土地管不过来也没什么用。”他看见流云白他一眼便笑道:“就像流云所说的,对现在的玉阳国来说扩张领土并不是最大的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是管治民心,本王有自己的生活,全都忙在国事上多不划算。”
“关于宁安王,好奇是因你而起,现在你都在本王身边,本王自然没什么好奇。当你问‘王爷希望流云恨么’的时候,眼睛里却是惆怅而非决绝,即使本王杀了易平,流云也狠不下心来恨本王吧。”他停下来,转身对流云说:“流云,我不喜欢你做隐忍的女子,那时候你压着自己感情却故做冷漠威胁本王,让人看了绞心。”
“流云怎么能威胁得了王爷。”
“不能?”
这英俊的脸又靠近一步,眼睛里面却写着“非你莫属”,“流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以后流云有什么话便跟王爷说,不压在心里。”
清泽得到满意的答案继续说着,“本王今日不杀他不是因为本王慈悲,而是不希望心爱的女人伤心。即使他日易平成为能够威胁玉阳的大将,本王也不后悔,斩草除根后岂不少了不少乐趣?”
“皇莆流云,生于漠北,长于皇宫。受父亲影响喜读史书、兵书,因生性豁达、才思敏捷深得哈玛纳族人宠爱,宫廷画师为其作画时称其容貌犹若格桑,气宇堪比蓝天。年十岁随父亲调任至北次落居,草原居民赞其萧声曰‘牲畜听之皆为陶醉’,此得母之才。
七岁丧母,十二岁丧父。其后被凤阳姨母收养。金湖大水时出于善心救灾,与苏水落、骄阳公主、离刀感情深厚即拜为金兰姐妹。
因喜四处游玩,在鸿滨被天鹰夫妇看中天资,强收为徒。之后久居鸿滨,以收集奇花异草为乐,并称其山野林地为百草园。自师傅师母归隐沙洲,便如闲云野鹤各处逍遥,鲜有人知其行踪,人如其名是也。”
流云惊讶的看着清泽,这是她以前的经历,没想到就被他幽幽缓缓地念了出来。
“这是之前扬帆调查的资料,那时候我就在想,这样的经历这样的性情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先是因为好奇去了解,却没想到越是了解越是入心。”清泽看她低着头,把她的下巴抬起来继续说,“漠北的疆土以后想要还可以再得,跟宁安王以后也可以再战,但这如云一般的女子,若是错过了,找也找不到了。就算是本王对三者都动了心,也会选你,更何况我只对你动了心。”
流云将头轻轻靠在清泽的肩膀上,“王爷的话让流云有些飘飘然了,我原本奇怪无数男女沉迷在感情之中,现在也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心甘情愿……不能自拔。”
清泽笑,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说:“上马吧,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去。”
清泽将她锁在怀里,低头说:“我们回玉阳。”
清王府
清王府在宫城的东侧,精雕细刻、雍容典雅。
流云坐在长廊里,漫不经心的向水塘撒着鱼食,引得水面欢腾。她刚到帝生,习惯所使闲逛了几天,京城的大概已经知晓,在民居巷子里走了一圈,却听到了孩子跳绳唱的歌谣:
“帝生前傍水来后靠山,威严宫城在中间,王府大院两边盖,达官贵人周遍散;
玉河清澈水又绵,街市繁华商人赚,东边粮盐商船聚,西边坞蓬是妓院;
百姓大多居城南,家家户户有庭院,年年有余收成好,不闹事来不骂官;
皇帝贤明在前殿,后宫风流贪新欢,千百嫔妃齐争宠,明争暗斗多事端;
三王执政勤国务,秉公办事无人怨,性情豪爽真男儿,皇帝亲信百姓赞;
五王体弱多生病,膝下无子愁眉叹,一介书生墨汁多,修建学府编书卷;
六王虚荣好声势,见钱眼开乐不断,沾花惹草装情圣,夜叉王妃管教严;
七王俊秀性偏执,年纪轻轻隐归山,不喜与人多欢聚,青梅竹马似天仙;
八王兵权握一半,冷言冷语冷冰砖,琴妓背叛成贵妃,伤心欲绝喜男欢;
九王最小无事忙,打听趣事跑在先,游手好闲富贵命,不用操心吃喝玩。”
流云听来觉得有趣,玉阳国的京城帝生,坐山傍水,宫城在北,气势磅礴、开阔壮观,昔日东西侧的王府也算在其内,后皇帝为防止王爷侯爵叛乱,在宫城与王府之间修了城墙,只在北面后花园留了入口。玉河从城中穿过,主河道两侧日久便成了闹市,景象一片繁华,支流蜿蜒处是贵族、富人的栖息之地。城南是普通居民区,百姓安居乐业足以反映一个国家的富强水平。
歌谣中说的王爷们她只见过三王爷,跟歌谣里面说的很像。
想到八王时就不禁偷笑,他对外面的确是冷言冷语,传他喜男色莫非是离原的关系,怪不得离原极度在意自己的容貌,关于琴妓背叛成贵妃她就不知道说的是哪出了。
她想若是有皇上王爷的歌谣,也会有吃的、喝的、玩的之类的歌谣,什么时候再去打听打听,却又突然就发起懒来天天只在清王府转悠。
几天锦衣玉食的生活让她更加确定自己是游手好闲的白吃白喝小姐,清泽刚回京城就开始忙碌离开期间堆积的事务,活活一个大忙人。清王府天天人来人往,送礼的、巴结的、求救的、闲逛的络绎不绝,王府的大门和门槛,一年不知道要翻新多少次。
流云住了芙蓉园,离正府最近的园子,丫鬟也对她必恭必敬,看来这芙蓉园的地位不低。中心湖里的荷花正开得绝艳,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有新鲜的莲子茶可以喝了。
天色不早,有丫鬟请她用餐,她想起了跟清泽在漠北皇宫西园见面的情形,便吩咐丫鬟将晚餐直接端到湖中央的听雨榭中。
自己一个人握着玉萧负手沿湖边漫步,待走到听雨榭时,园子里已经灯火通明,灯影在水中轻摇,这风景跟西园比起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美景看多了也有心虚的感觉,哪天应该去帝生山走走。
两个丫鬟送饭来的时候顺便拿来了披风,大府中的丫鬟训练有素,就连眉眼也比普通家的俊俏上三分。
“你们叫什么名字?”
“回皇莆小姐的话,奴婢跟了小姐,名字自然是小姐取了算。”
“你们以前没有名字吗?”
“王爷说跟了小姐,以前的自然也都不要了,这也是玉阳皇家的规矩。”
“这么说来园子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得等我给起了名字才有正式的名字?”真是奇怪的规矩。
“是。”
“那你们进府叫什么名字现在就叫什么名字吧,父母起的名字为何不叫,单单让别人改来改去。若不喜欢自己名字的再单给我说。”
“奴婢是孤儿,进府前没有名字。”
“你也是?”流云问另外一个俊俏些的丫鬟。
“是。”
“那你们进了府后叫什么?”
“王爷觉得起名麻烦,正巧奴婢有四个,就分别叫做春、夏、秋、冬了,王爷平时喊奴婢春丫头和冬丫头。”
流云听了脸都黑了一层,贴身丫鬟的名字都这么应付。“王爷真是好文采啊。那你们后来伺候过的主子都叫你们什么?”
“奴婢们只伺候过王爷。”
意思就是她们没有其他的名字,流云指着俊俏的丫鬟说:“你叫花莲吧。”她看了看风景,又对另一个稳重的丫头说:“你叫夜影,怎么样?”
“奴婢配不起这样的名字。”
“我看挺好的,若你们不喜欢可以改。”
“奴婢很喜欢。”
看她们受宠若惊的样子流云笑了,“你们感情很好?”
“奴婢四个情同姐妹。”
“王爷为何还把你们分开,改天我把另外两个也要到芙蓉园来,你们依旧做伴。”
“奴婢谢小姐。”
落暮的时候王府逐渐沉静,自己也很乐意的融入其中。刚入住王府的时候她成了府中上下议论的对象,没几天的时间,她如空气般的存在让大家缓缓平静了下来。
皇莆流云不得不叹道:生活真美好。
清泽真想对了,流云无聊了几日就跑到帝王山上转悠去了,这方向感不怎么好的女人却喜欢四处闲逛。
天空从西边泛开阴云,眼见便要落雨,他只能加快速度找她。
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清朗柔静的声音拌着悠然的琴声隐隐约约,显然是流云的声音,清泽凝神静听。
“落叶飘万里,奈何不归根。
流云凝成雨,却作苍天泪。
问五州,五州皆潮湿,
寻四海,四海起涟漪。
孰知草木有情,难动情。
望念云,五州方有情,
望留云,四海且为家。
闻语,动情容易留情难,
留情容易守情难,
守情容易终情难,
终情容易离情难。
流云皆散,消失尽。”
清泽暗笑,想必她不知曲、琴、声三者意相通才动人,应是哀婉的曲词被她唱得平静淡然,少了几分感情在内,“望念云,五州方有情,望留云,四海且为家”,竟有胸襟荡然的感觉。
雨开始下,清泽飞身落到亭下,站在流云身后听她的琴音。有时柔静而高昂,有时轻快又低沉,不按音律不作修饰,不协调的音调仿若她故意试探,但无论怎么变化,还是心平气稳。一曲终,她叹道“果真没有弹琴的天分呀。”声音比刚才的更加柔静。
清泽回味着曲词的最后一句,被她这般淡定的唱着,竟有说不出的感觉飘荡在心间。
她拿起放在旁边的玉萧,转身时看见了站在后面的清泽,笑道:“什么时候来的,我竟不知。”
“这是你在军营没有念完的词,现在竟然又把它续了下来。”
流云笑,“那时候是心情不平静,现在问题倒出在琴音上了。”
“这古琴你真不会弹?”
“不会。”流云如实回答,看见他似笑非笑的脸又哼道:“没有人规定母亲是琴师孩子就有弹琴的天分。”
“皇莆将军的武功深厚,女儿却是三脚猫的功夫。”清泽顺便补了一句。
“真的有很差吗?”她多年游走来也没觉得自己的武功很差劲,翻山越岭没觉得有多累,打架动武也没有输过。
“除了轻功外,皇莆将军闻名于世的流云剑法你却只练得三成就放弃了,亏你还叫流云。”
玉阳国的八王爷真是事事挑剔,现在她的名字又妨碍到他了。“像流云这样既没天赋后天又不刻苦的人,只能自暴自弃自生自灭了。”
“胡说什么。”清泽教训的口气,“几天没见嘴巴又利了不少。”他拉起她的手,流云看着自己的手指被拉到他的唇边,以为又要被咬,没想到清泽只是亲了亲又放了下来。
好像突然不适应这种温柔,流云看着他愣着。
“怎么了,嘴巴也要亲么。”
突然又急速适应,流云急忙摇着头,“不用了,不用了,弹琴练剑的是手不是嘴巴,不……”
结果还是被吻了,而且,似乎是,吻得有点过火。
两个人回到府上衣服已经湿透,忙坏了府里的人。清泽见热水没有备好,直接拉她到自己睡房后面的温泉房。
流云好奇得看着四周,氤氲缭绕,池子里的温泉竟是天然的,“这房子是因为温泉才建的?”
“对。”
“你还真会享受。”流云四处走了走,又被清泽拉回身边。
“小心地滑。”清泽开始解她衣裙上的扣子。
“你……你……你要做什么。”
“脱你的衣服。”
“我知道你在脱我的衣服。”流云抓住清泽的手,这种简单的动作谁都看得懂,“你脱我的衣服做什么?”
清泽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笑道:“你的衣服都湿透了,泡个澡暖暖身子。”
她先松了口气,突然又紧张的看着他,“泡澡?我?我们?”
“你若不介意的话,本王可以奉陪。”
“还是王爷泡吧,流云等烧好的水就可以了。”她说着就要向外面走。
清泽继续脱她的衣服。
“王爷……”改成求饶的语气。
“自己脱还是我脱?”
“……自己脱。”无奈妥协。她脱的只剩内裙然后钻到水里,水并不深,坐下来正好。抬头看他,还没有走,“王爷不怕着凉么?”
“普通人淋些雨都不会着凉,是你的体质太弱。”
“流云以后会小心。”还不走。
“流云。”
“恩?”
“你喜欢喝姜汤么?”
“不喜欢。”十分明确的回答。
“那一会就委屈你了。”
走了?她还没有反驳他就走了?不甘心,很不甘心。流云在池岸趴着看溢出池边的泉水向外缓缓流走,觉得自己身上热透了,便起身穿上丫鬟送了的衣服走了出来。
清泽已经换了衣服让丫鬟擦着头发,花莲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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