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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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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琼王叔,流云有句话要说。”流云看他准备挥起马鞭急忙开口。
莫琼转身,“流云请讲。”
“漠北众知西兰族族长莫琼以忠诚闻名,但所谓的忠诚是对漠北的皇室呢还是对整个漠北国家和漠北的子民呢?”
起了风,流云索性将衣服上的绸缎腰带取下来绑在头发上。风吹开了她面前的头发,露出精致的脸蛋,眉宇清淡,眼睛犹若桃花却偏冷,薄唇柔嫩,下巴削细。心思细密如网,气度阔达如水。清泽突然想起了“容貌犹若格桑,气宇堪比蓝天”这一句话来,格桑是漠北最美丽的雪山,有天他定要去那雪山看个究竟。
扬帆见远去的马队跑得没了踪影,“流云,你几句话就让他们退去了过真厉害,不过我们跟他们打上一打也会很是痛快。”
直接喊她名字,他还真不见外,流云笑道:“漠北本来兵力不济,可损失不起一名大将。”
虽是笑言,却惹得清泽眼神古怪的看她。
“可现在的漠北已经损失了一名美女加才女了。”扬帆半开玩笑的说。
离原看她的表情也变的古怪,他先前不是小瞧了这位还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只是在定义中二十岁的姑娘并不是她这样。“像皇莆小姐如此聪明的女子真是难得。”
“应该是像皇莆小姐如此聪明又漂亮的小姐真是难得。”扬帆接道。
“应该是像皇莆小姐如此聪明、漂亮有气度的小姐真是难得。”飞照也跟着补充。
他们三个向想清泽看去时,清泽突然畅快的大笑。之后他低声告诉身旁的流云,他们几个很难真心夸奖女子,现在说明他们已经接受了你。
单这句话就足以让皇莆流云想入非非,而那加重深沉和浓郁的眼神则更让她心神不宁。起初答应跟他们同伴后的悔意逐渐加重。
一路南上,到达玉阳跟漠北的边境后,便沿着边境向东至皿誉。清泽说这样方便又安全,可以以防在漠北国内碰见追兵之类的事情,他堂堂玉阳国的八王爷性命可是十分珍贵的。
然后贵命的八王爷带着他们每城必停,每停必留。
流云好奇身为玉阳的将军战乱之际不是运筹帷幄、不是养精蓄锐,到现在依然是不急不乱的闲暇公子。打过多少仗,见过多少世面,如果还能这样只能说他心智城府高深。她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出不来的水潭,反正天也热就当作是解暑,流云自己安慰着想,从玉阳西端转到东端。
沁弓见驻守在东部的玉阳大军并没有动静,而漠北的国内也没有预想的纷乱,索性撕毁跟密达的约定占领了麟化,并试图进一步侵略。而易平率领的三万大军也驻扎在了麟化十里以外的草原上待机行事。密达失去了沁弓的支持又被宁军强迫打了一仗,后只能带着仅剩的一千余人西逃。
再有明天半天的行程就到达皿誉,停在驿站休息的时候,清泽突然想起了流云说过的忠诚,起了兴趣便去问她。流云见外边的雨停了傍晚的余辉也斜落下来,先去马棚喂马。其实她也不知道忠诚应该是什么样子,每个人的忠诚并不一样,或许对一个人,或许对一群人,或许对一国人。
莫琼也是明理之人,并不是漠北沙场上大多像得塔那般莽撞彪悍的男人,他最后没有回答就说明他在考虑,考虑他的忠诚究竟是对谁,是对漠北的皇室呢还是对整个漠北国家和漠北的子民。
希望若真有一天易琛易平两兄弟相争他会以漠北整个局势为重主动平息这场内乱,流云幽幽地想着,她抬头看前方的天空,刚才天空中的云已经被风吹得没了踪影,天空豁然开朗。
若真有这么一天,会是什么时候,又会是怎么个情景。
定情
这夏天,天气本来就是变化多端。到了皿誉,白天还是艳阳高照,晚上突然就倾盆大雨,这地势高爽之地天气也变幻莫测,好在军营坐落点在坡地上,并用石头砌成高台。地面上汇集的水沿着坡地流下,远出山上雨打树叶的声音都颇为壮观。
白天的时候在清泽的书房里拿了几本书,现在正好闲着翻来看看。玉阳国富足,连军营都比普通的充实优越许多。她已经有几年没呆过军营了竟有些怀念,激动下困意了无,看书到了半夜。
流云看外面的雨停了,裹上外套走了出来。夜色很深,浓郁得让人沉迷,像那人的眼睛。军营里灯火一片,她负手向后走去。
气温降得很低,空气清新透凉,她的身上泛着寒意却又也欣然,难得有这么凉的天。人生还真是难料啊,前些天她还跟着白墨的商队做着白吃白喝小姐,现在又到了玉阳王爷的军营中……还是做着白吃白喝小姐。
呆呆地站了会儿,看远处是黑压压的山,上面是漆黑的夜,周围的空气也是黑的,竟有安心的感觉,一阵凉风吹来,冷得她打颤,却呵呵的笑了。她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跟以前的安然平静不一样,wrshǚ。сōm却具体是什么又说不出来。有些后悔,有些害怕,有些好奇,又有些贪恋。原本没有想到这场战争有这么复杂,但现在心却乱了。
她拿出玉萧轻吹,声音低柔略带伤感。
“落叶飘万里,奈何不归根。流云凝成雨,却作苍天泪。问五州,五州皆潮湿,寻四海,四海起涟漪。孰知草木有情,难动情……”念着一首词,念了一半突然察觉有人在旁边。
“王爷还没睡么?”
“没有。”他的声音沉稳,到了军营后因见的人多了也正经了许多。他走过来,直盯着流云。
流云别开脸,总觉得即使这么黑的夜里还是在他眼中无处可逃。“王爷也出来看夜景?”话问得有些牵强,这夜景除了黑还是黑。
“想着半夜会冷打算给你送件被子就看见你出来了。”
他不是看夜景而是来看她,还不如不问,现在心又跳的不平静。流云只好陪着笑道:“果然挺冷的。”
“冷还不穿厚点,身子这么单薄经不起瞎折腾。”
声音过冷,有些生气。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却也觉得委屈,想来自己是客,他也是关心自己,只好点头说:“下次会留意。”话刚说完,自己的手却被人拉了去。
她想挣脱,无奈扣着自己的大手不放,暖意从手指间蔓延,在全身泛开。
清泽走在前面拉着她回军帐,流云只看见他的背影,呆呆的。
两个人停在流云的房前,“以后不要吹这样的曲子了。”清泽忽然说。
这样的曲子?刚才的曲子?她都不清楚自己方才吹的是什么样的曲子,便随口问道:“为什么?”
“不喜欢。”
流云的思绪再一次跟不上现实,任性的王爷?的确有些任性,她没有见过。
回到房中,一床薄被已经放在了她床上。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脸若红霞,眼波迷离,像极了恋爱中的女子。
躺在床上能感觉到心跳,闭上眼睛就是清泽英气逼人的脸,流云拿着被子蒙住脸,全身燥热。一夜辗转反侧,到了天微亮才缓缓入睡。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流云才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清泽坐在床边,惊得急忙坐了起来,下意识里拉了拉被子,却觉得头晕。
“军医说你长时间奔波,身子本来虚弱,一晚上又受凉,染了风寒也是难免。”清泽解释道,恐怕他再不说话床上惊慌的人就钻到被子下面去了。
“受风寒?”
“恩。”
“我?”
“恩。”
“怎么可……”还没说完的话就被清泽的眼神制止了。“染风寒也没什么大不了,睡一觉就好了。”
“吃药。”
“谁?”
“还会有谁?”
“我怕苦,很怕。”她很少感冒,真得很少,就算是感冒没人告诉她也就过去了,活了近二十年也没怎么吃过药。
“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流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相信平时那温和的清泽现在六亲不任的严肃,就算她不是他亲人,好歹也有肌肤之亲……她又想哪去了,果真是染了风寒,脑袋有些不正常。
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最后清泽端起药碗要喂她。
“我自己喝。”终于妥协,声音也变得委屈,她毕竟是客。
清泽执意不走,要看她乖乖喝完。那可怜巴巴的人就一勺一勺慢慢品尝,估计是喝多了又全部吐出来。
“原来你也有怕的事情。”清泽嘴角有些上扬。
“我怕很多。”白了他一眼,满是怨恨。
“这样才像女孩子。”
“我本来就是女孩子。”再白他一眼。
清泽的嘴角上扬得更厉害,“军营中没有侍女,本王倒可以考虑照顾你。”
“咳咳……咳咳……”一口没喝好被呛到了,流云咳了半天并用看妖孽般的眼神看着清泽还忙摇着头。
清泽看她眼泪都咳出来了,“若是不想麻烦本王就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过本王倒是闲得很……”
话都没说完流云又忙着摇头了,“不、不用了,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
“那就好。”他接过她手中空的药碗,“现在开始睡觉,一会我吩咐厨子做几样清淡的菜送过来。”
“不用麻烦……”看他威胁的眼神又扫过来,立刻闭嘴,识时务者为俊杰。
“桌子上的书我先收了,病好了再看。”
流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最喜欢的地理游记被无情的带走,玉阳的八王爷冷峻又无情。寄人篱下,寄人篱下。她心中念着口诀,以前都是表姐、白墨他们拿自己没办法,现在终于也体会到了受人压制的感觉。
感觉,很不好。
她躺在床上,却发现自己唇角上翘,伸出手来揉了揉脸,刚才的药苦到她的脸部表情扭曲,少喝药才是对的,她得赶快好起来。
“最近皇莆是不是在躲你?”离原有些奇怪的问,自从她病好后就很少见到踪影。离原喊流云皇莆,他觉得若喊流云过于亲热,喊全名又太正式。
“老大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扬帆一脸贼笑,然后心有灵犀的跟旁边的飞照开始演戏。“你是我的,身子也是我的。”
飞照双手护胸,一副恐慌的样子,“不要,不要,你是大色魔。”
“哼哼,小妞,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乖乖脱了衣服,要知道等着本王宠幸的女人多的是,本王看上你是你的服气。”
离原在一旁偷笑,只有扬帆跟飞照敢不怕死的捉弄清泽。
兄弟两个人一边演着饿虎扑羊的情节,一边偷瞄清泽的表情,直到演不下去了对方还没有什么变化。
清泽放下手中的信笺,看着已经移动到地上的两个人,“怎么不继续了?本王正好想起士兵在军营时间太长性向有些问题,看你们这么享受,本王可以帮你们再多找……”
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已经跑得不见了。
清泽的眼光转移到离原身上。
“我什么也没说。”离原急忙撇开关系。
“是吗,我刚才看见你的表情很是妩媚……”
离原眨眼间也消失了。
他们都发现流云在躲他么,躲他,说明她已经开始在意他了。
密达看着对面的人,年纪不大却是四平八稳,举动之中带着威严。他来玉阳军营本就是一招险棋,若是玉阳王爷心胸不够宽大直接把他杀了也有可能。
“玉阳的确对漠北的疆土有兴趣。”清泽也回答的爽快,“不只漠北的疆土,你们的宁安王也是。”
“宁安王?”传言玉阳的八王爷好男色,莫非真有此事?这种事情密达当然不敢多问。
“不错,就是现在正在麟化城外准备收复我国失地的宁安王。”
密达不敢跟他对视,急忙转换话题,“我以前是宁安王的心腹,漠北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知道不少,若贵国愿意合作相信这次战争一定稳胜。”
“合作可以,到时候玉阳自然不会忘记你,本王也承诺给你土地,只是不会有沁弓答应的漠北一半的疆土那么多。”
密达没想到他跟沁弓的契约内容他都清楚,对他更是敬畏。但他也是贪心之人,听说清泽不会给他那么多土地便想着怎么样才能获得的更多。
“族长真的以为沁弓答应给你一半的疆土就会实现诺言么。”
密达一愣,现在连仗还没打沁弓就稳不住脚先撕毁了跟他的契约,估计在他们立契约的时候就没有准备遵守承诺。给他一半疆土,很显然他们不会,是他认人不清,自己精心计划的策略却被他们搅乱。他见玉阳的王爷沉稳冷静,而且自己也没有退路,便确认道:“王爷此话当真?”
“玉阳国向来守信,不然族长便不会考虑跟玉阳合作吧。”清泽说的很给他面子。
“好,那我们就击掌为盟。”密达抓住跟活命草,心情也大好。
“还是写契约吧,这样也有证明。”他很不想跟他击掌。
密达走后,清泽便将契约放在一边,随便翻了翻他送来的资料,也放在了一边。他跟密达结盟,周围的人是否相信他跟密达结盟,是否明白自己的意图。那个心思慎密的女子是否能猜得出来自己这一刻的意图。
他正在思考的的时候流云走了进来,“王爷要跟密达结盟攻打漠北?”
“你终于见我了,最近都忙些什么。”
“王爷不要转移话题。”
“恩?”
流云见他一副你不回答我也不回答的样子,毕竟有求于人,她只能退一步回答,“流云想让自己的心静静,经常去山林里寻些花草调制饭、茶的材料。”
“这么说,本王让你心乱了?”
“是。”
清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流云,想问什么就说吧。”
“王爷为什么要跟密达结盟?”
“有密达内应,对于攻占漠北是个捷径。”
“密达的作风王爷信得过他么?”
“玉阳国不需要他太多,只要他开个头就可以了。”
看来他是要利用密达了,“那王爷答应给他的疆土呢,他还会有立足之地么?”
清泽笑:“那就看本王给不给他了。”
“王爷也要从麟化开始吗?”
“那是最好的地点,不是吗?”
“可宁安王跟沁弓正准备开战。”
“正好蚌鹬相争,渔翁得利。”
“王爷要宁安王死?”
“有什么不可,漠北少一位大将,这样对玉阳的威胁也降低不少。”
好个精明的八王爷,利害算计的到到是处。流云咬牙道:“王爷有没有想过若是这样占领了漠北,那些人民该怎么处置,又该怎么对付?”
“漠北的皇帝寻欢作乐,考虑到民间疾苦了吗。忠诚爱国只不过是统治阶级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对民众的教化,一个连自己的子民都保护不了的国家何谈要子民对他忠诚?民众只不过需要安乐的生活,漠北的皇帝给不了,但玉阳可以。”
是的,他可以。玉阳跟沁弓不一样的地方在于,玉阳不只乐衷于开拓土地,他们还乐衷于在疆土上建立国家,真正的国家。
流云握着玉萧在房间中思索,她今天终于见到了玉阳八王爷的气势,就算他说话轻缓她依然感觉到那种魄力。他要易平死也没有什么不可能,她究竟要怎么办才能阻止他?
要她对玉阳军营的士兵下手她也不忍,要易平跟沁弓先休战也不是长久之计,她做的只能尽她的可能去确保易平的安危。
向来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权贵之人手中,当初她还责怪自己将希望强加在易平身上无视他的意愿,但自己不去左右他易平他就能按照自己理想的那样生活?她看未必,强权总会影响着弱势,像是漠北的城市模仿玉阳的建设,漠北的人民模仿玉阳的生活方式,漠北的街上流行起凤阳的衣饰一样,所有的东西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人被各种各样的关系强制,所谓的自由也是在这样关系下的自由。
她在战争外旁观,如同站在云上俯视,而清泽强行将她拉了进来。流云自己也接受了‘玉阳可以代替漠北建设一个更好的国家’的说法,但如果易平建立的漠北国又会是什么样子?
她现在乱了,心乱了。
到了天亮,清泽一人在流云的房间里品茶,这是流云用在后山采集的花草调制成的,清凉解暑。清淡入口,却又有化不开的浓郁落在心肺,像极了她。
离原正找清泽,在流云的军帐中看见了他。
“她走了?”离原问,真不知道清泽在想什么,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还让她走掉,果真江山跟女人只能选其一么,明明知道她在意着漠北宁安王的安危却还这样刺激她,流云不走才怪。
清泽点头,再喝一口茶。
“她若不回来怎么办?”
“她若现在乱了,便不是我认识的皇莆流云。”
“她若不是你认识的皇莆流云呢?”
清泽沉默不语,离原知道自己问的话多了,便拿着刚才收到的密报走开。
若她不是自己认识的皇莆流云,这句话竟压得他的心里沉闷。清泽看她带走了自己的衣服,当初在漠北京城买的衣服都留了下来,低头喝茶时发现杯中的茶已经没了,清泽不想去想,她若不回来怎么办。如果那样,他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军帐中又来了人,待他转身看时,原本深沉的眼神变的热切。
“流云刚碰到了离原,他说王爷在等流云,没想到王爷在流云的房间。”她躲开总让人燥热的眼神,将衣物跟玉萧一并放在桌上。“若王爷等不到流云怎么办?”
“我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或许忘了她,或许去找她,只是那时候的皇莆流云不再如现在在他心中的那么深。
“现在密达只有不过一千人,玉阳的将军要这些人做何用?况且就算流云去了漠北,也只会给易平添乱,我自玉阳的军营出来他理应怀疑我跟你的关系,若是易琛也来搅和,军心便也乱了。所以流云走还不如不走。”
清泽浅笑,这才是他认识的皇莆流云。“若是你离开了,等到战争结束你还会回来吗?”
流云静静地看着他,“流云也不知道,那时候,王爷还要流云么?”这样的问题他们都不知道,其实问出来,也只是想知道对方心中是否有自己,有多少。
“本王只能说幸好你回来了。”
流云叹气道:“王爷这次故意让流云慌乱离开,也让下次流云不再轻易离开。王爷计策算计人心,实在高明。”
“这种计策本王也不想用第二次,太伤神了。”他把她拉到怀里,权当对刚才那种不安心情的发泄,“流云,下次别再离开了。”
湿热的感觉从她的颈窝延至耳垂,然后落在她的唇上。他轻浅吻着,逐渐加深,柔得让她似乎化成了水软在他怀里。
等他松开她时,唇上的湿热并没有散去,她忽然就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的模样,脸若红霞,眼波迷离,而现在正被清泽直直的看着,不禁有些慌张。她还不习惯这个模样被人看见,想要躲开却被清泽抱着不放。
“流云,我让你逃走一次,便不会有第二次。”清泽在她耳边低声说,“既然你已经接受我,以后就不要躲了。”
接受他?刚才那算定情之吻吗?那那天晚上的算什么?不过这种靠在他怀里的感觉、这种跟他对视的感觉、这种缠绵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战前
离原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清泽失神,自己拿着密报去找他他都没发现,只坐着着缓缓喝茶。连军情都顾不上只能说明在他心里有更重要的人,那就是皇莆流云。
而扬帆跟飞照压跟就不知道流云离开这件事,嚷着错过了好戏,他们天天被清泽欺压想看看他被压制的情形都不成。
流云知道事情并没有他们说的那样严重,既然清泽有试探她的意思便知道要面临的两种结果,只不过后来发生的结果是他所希望的。若她一走了之,或许他们的缘分也到此为止,她不是他欣赏的皇莆流云,不上心的索性不要,她相信他是个明了的人,对于想要的、不要的、能得到的、得不到的都清楚。幸好她回来了,流云竟有些庆幸。
夏天的中午很容易令人昏睡,离原午饭过就回自己的军帐中睡觉去了。
怪不的皮肤跟女人一样细腻,流云心里暗暗的想。清泽说离原做事非常快,剩余的时间里睡觉是他最大的乐趣。
扬帆和飞照两个人在一起便热闹的很,刚刚拉了一堆士兵比赛武艺。明明比自己要大,她老觉得他们像弟弟,跟易平一样。只有身旁的这一位时常打扰她看书泡茶的时光,连自己的行动也要被他管上一管,就在刚才他还阴着脸说他们一群男人打着赤膊摔交你去凑什么热闹。
他们两个就在军帐中下围棋。流云端了两杯茶来说降暑安神,清泽哼道本王现在不需要安神,流云正要放在桌子上时他又接了过来。
“这是什么材料?”清泽看着杯子里浅绿色的液体。
“滨草。”流云轻轻喝了口熟悉的茶,接着说,“后山的背面长了很多,这是鸿滨的特产,竟然在玉阳也有,连你那本地理游记里都没有提到。不过味道浅了许多,颜色也是。”
“像你这样闲游也可一些出本出来了。”清泽笑着。
“是呢,以后出去我应该也随时纪记录,万一心中记不下就忘了。”流云被他一说眼睛都流转着神采。
清泽倒后悔了,他现在留她不及竟还提议她出游,低头闷闷的含了口茶,“不过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能出去。”
“可巧我也懒散,文笔也不好,不如以后你帮写了。”流云专注于棋局,没有看见清泽的表情。
他多久没了这样波动不定的情绪,但就是对面的不知情的女人搞得他忽喜忽忧。只能说她前科太多,人如其名,漂浮不定,他得在战役结束后把她带到玉阳京城,然后永远留在身边。
等他低头看棋时,自己已经被困,笑道:“你的棋艺不错。”
“王爷是在讽刺我吗,到现在为止流云还没有赢王爷一局。”流云托着腮恨恨地说,以前在爹爹的军营里下象棋是她打发时间的好方法,年纪小小却是打败军中无敌手。
“我看这局本王要输了。”
“流云不需要王爷让,输了就输了,有没什么好损失的。”
“那这样好了,你若输了亲我一口,我若输了亲你一口,如何?”
流云看着他那含笑的眼睛唾道:“王爷好不正经。”她好象已经习惯,习惯他给的那个温热的感觉。
清泽坐了过来,把流云抱到自己怀里笑,“怎么不正经?是你亲我不正经还是我亲你不正经?”
流云被突如起来的暖意包围着,全身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对他的挑逗彻底没有办法接应,只想着离开。
“本王现在发现自己的定力并没有想象中的好,流云,你继续这样动下去,本王可没有坐怀不乱的道理。”轻柔的声音却满是威胁。
流云果真就安稳的坐在他的腿上,动也不敢动。
“流云。”清泽喊着。
“恩?”
“这里是军营。”
“流云知道。”
“军中忌女色,所以本王不会兽性大发当场要了你,所以不用那么紧张。”
流云脸突然红了,她羞得钻到清泽怀里,爱整人的八王爷现在把自己当作了取乐的对象了,她得立刻习惯他的玩笑话、习惯他磨人的挑逗。“王爷向来我行我素,流云怎么知道王爷是不是会遵守军规。”她瞪了他一眼。
“这是个好主意,就算是军规也可以修改。”
论道行她远远不及清泽,她得先学会无动于衷。她要起身远离这个危险的人,清泽却不放手,“让我抱着你,咱两个这样说话。”
“王爷抱着流云不累么,夏天贴那么紧也热。”
“你热么。”
“……不热。”所以提议被驳回。
“你精通花草药理,什么样的草药都能调出来,怎么自己身子还那么瘦弱?”
“哪有瘦弱?”
“一冷一热就发烧,身体还不算瘦弱?”
“我是喜欢花草药理,但不精通医术,对治病救人就不怎么懂了,更没有兴趣专注于调养身体。”她想起了她的神医姐妹,笑道:“离刀对医术十分精通,我应该跟她学学。听说离家的人都通医术,不知道离原懂不懂。”
“他小时候也学过的,但生在贵族中医术也只是兴趣。”
“每个人都是奇才,玉阳皇家的孩子从小就课业繁多,漠北却不一样,大部分王族的子女都是骑马长大的人,别说学习了,连规矩都不服从。”
“本王儿时就是困在书堆里长大,现在做了王爷自由自在多了。”
“会吗?”流云满是怀疑的看着他,“像王爷这样聪明的人,小时候指不定到哪祸害呢,说单单书就能把王爷困住,流云可不信。”
清泽止不住的笑意倾泻下来,他捏着流云的手指把玩,“手指纤细却也不像小姐的手,手掌都快长茧了,以后还是闲点好。”
流云只是闭着眼睛靠在清泽怀里笑:“王爷倒是摸过不少女人的手,只是那些女人不是摸绢帕或是摸男人,而流云却是摸花草。”
清泽在流云手指上咬了口,流云吃痛睁开了眼睛,就看见当事人邪气的笑:“还真是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牙尖嘴利的是王爷吧,流云还以为自己的手指被王爷吃了。”
“很疼吗?”那张脸有变的很认真。
“忘了。”流云再次趴回原来安稳的肩膀。
清泽把刚才被咬的手指再次放到嘴里,很色情的吮吸。
“王爷……”
“恩?”
“嘴里有东西不能说话。”
清泽笑着放开她的手指。
她微微有些困意,声音软软的,刚刚下棋耗了不少精力。
“困了?”
“恩。”
“我抱你到床上睡一会。”还没等流云的同意,他抱着她走到内房把她放到床上。
流云只是坐着。“这不符合规矩。”
“怎么了?”
“这是王爷的内房,流云怎么能在这休息。况且你的士兵都时刻准备着流血牺牲,而王爷却是花天酒地。”
“本王可没有花天酒地,流云,你得给本王做证,本王可是堂堂正正的君子。”清泽做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引得流云频频想笑。
“别人眼中的自己跟实际的自己不可能都是一样的,那些跟随你的士兵敬佩你、效忠于你,王爷得顾及自己的声誉。”
两个人走出来,正好离原进来看着未完的棋局,笑道:“果真希奇,玉阳的八王爷也有听劝的时候。”
“谁知道本王就听了这女人的话,看来你长得再怎么像女人也是假的。”清泽哼哼着,单挑离原的忌讳说。
这两个人没事就喜欢唇枪舌战,感情也好得不得了,流云不知道要把这句话说给离原他会不会气昏。
“刚来的军情,皇莆要不要听听。”离原对皇莆流云也没有隐瞒,反正她早晚也是清泽的人。
“不了,这会儿有些困。”
“我一会去喊你,免得白天睡多了晚上又睡不着。”清泽在她额头上亲了下说。
流云流下个笑容然后离开。
“人都走了,还在想什么?”
“本王觉得她有些人味了。”
“是你把人家拉进情海。”
“情海?是不是有些严重?本王可没见她沉迷其中。”
“那是你王爷的魅力不足以让她沉迷……她还没有完全体会到王爷的魅力。”在清泽身旁,察言观色他学得最好,末了他还露出个很谄媚的笑。
清泽古怪的看着他,想起了流云刚才犹若水仙般清丽的笑容,幽幽的说道:“本王现在才突然发现,你的脸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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