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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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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生气啊?”她委屈的站在一边。
“我没生气。”语气僵硬、表情僵硬。见她只在一边站着,清泽伸手将她拉到身上,“我没生气,天已经晚了,怎么还没睡觉。”
“你都不理我,人家怎么睡得着?”
“乖,先回去休息,我忙完就去睡。”他捏着她的手指柔声道。
“忙什么呢,本来睡得就晚,现在还在忙。”
“上次漠北没有截走你,有探子报他们又来了玉阳,你以后出去要小心。”
“知道了。”流云乖乖点头,原来下午他不只是因为自己见故乩生气,“那我先回去睡觉了。”她站起来,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看着清泽。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她柔柔的笑,然后俯身吻了他。
“……我想你是要直接将我带回床上。”清泽哑声道。
“仔细别着凉了,别睡太晚。”她忽略掉清泽眼睛里的火星,帮他披上棉袍,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
半夜醒来时,清泽已经睡在床边了,连续几个晚上,他都喜欢抱着自己不放,自己就压在他肩膀上,他不累么?流云想回到枕头上去,无奈扣在自己腰上的手不放,怕他被吵醒了又轻轻趴在他身上Qī。shū。ωǎng。。她想起了清泽傍晚说的话,她爱他不及他深么,自两个人见面后都是他在照顾自己,细心呵护百般宠爱,想来想去突然就没了睡意。
初次见面他眼睛含笑的借给她绢帕擦汗,在漠北西园他眼神深沉浓郁让自己想入非非,客栈门前仿若妖孽化身般眼睛含了火,在军营里对自己有是温柔又是威胁……
她爱他真的不及他深么?她对他不好么?
“怎么醒了?”清泽带着浓浓的睡意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顺便将棉被给她向上拉了拉。
“你这样会累。”
“不累。”
争执不过,流云只能乖顺的趴到他的身上。
清泽见她眼睛湿润,皱着眉头问:“怎么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托着她的脸蛋摩挲着。
“没有。”
“没有?”
“恩。”
见她不说,清泽也没继续问。
“清泽?”
“恩?”
“真的是我爱你不及你爱我深么?”
呼吸突然紊乱,清泽眯起眼睛小心拿捏着力度,“你不睡觉就想这事?”
“睡不着嘛。”
清泽翻身将她压在下面,低吼道:“该死,我那是说的气话。”
“可你说你没有生气。”声音还是有些呜咽。
调整呼吸,调整呼吸,“我只是在说气话。”
看他凶神恶煞的模样,似乎她再不认同两个人就同归于尽,流云只能点点头道:“你没生气,你只是在说气话。”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等情绪平静了,清泽火热的唇舌又压了下来,“以后不准想。”
调整呼吸,调整呼吸,“……清泽,我想要个女孩子。”
“不准。”
“我们再生一个嘛,你说你也喜欢女孩子的。”
“不准。”
“清泽……”
平和
连续下了几日的雨,天气更加凉了,偶尔出了回太阳,即使是早晨也明媚亮堂。清泽在寝宫旁边的书阁看书,流云笑着冲了进来,他抬头看着她,自上次拒绝她生女儿后小妻子故意采取冷淡措施,少见这么快活灵动的模样便笑着拉她坐在自己身上亲昵。
“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呢。”他的声音低柔。
“哼,本来就是,小气鬼。”流云嘟起嘴巴准备离开,她都忘了自己还生着气呢。
“让我抱一会儿。”清泽不让她动,先在她颈窝里闻香,然后捏着她的手指跟她聊天。“怎么这么高兴?走路还用跑的。”
“纸燕传来了信鸽说离刀要来,故乩本来要回去,看来又要呆几天了,他现在出城接离刀去了,估计今天晚上就能见到她了。”流云说着又笑了,常在深宫中难免寂寞,听到好朋友要来自然欣喜万分,况且她还期待故乩跟离刀有好结局呢。
清泽听着越发不满,他的妻子没有说明白她高兴是因为离刀要来还是故乩可以晚回去。
流云看他又不高兴便接着笑道:“人家是希望他们两个能好好相处呢,你看我们两个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伤害对方是不明智的……”
她现在闲了就爱胡思乱想,清泽手指暗住她的唇道:“每个人的感情都不一样,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若是每个人都想你这么睿智、阔达,爱也不会有这么痛了。”但丈夫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单幸福了她一个,有时候她也会感到不安,越是美满,等到有一天这些都消失不见了越是伤心。她见清泽的眼神沉了下来整一副诱人的模样便又开玩笑道:“虽然你大多数情况下小气又固执。”
小气、固执?就因为他不要她再生孩子?不要她再召见故乩?清泽笑着摩挲着她的脸蛋,“你就喜欢挑逗完我然后不负责。”
“谁才不负责?孩子都不想要,娶妻生子天经地义么,还是皇上呢。”她故意装的委屈,到现在只要提到上次生产他就不自觉的身体紧绷。生产的时候他还说自己喜欢女孩子,现在越不让她生,自己都生了两个孩子了,经验也有了么,况且上次是自己身体太弱,他却担心自己会难产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我们结婚不是因为生孩子的。”清泽声音温柔,眼睛里却是含了笑。
流云被看得脸有些燥热,不理会他深情中的不正经,道:“反正你又不希望我见其他人,在宫中闲着又无聊,我们就再生个孩子么?你说真的哪天我跑出去闲逛再碰到个惹人心动的男人……”她吞了口口水继续假设,“然后,恩,然后还是生了孩子……”话还没有说完,她很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完了,她已经假设了很多理由,清泽都无动于衷,现在情绪终于有了反应,但似乎这种神情有些恐怖。流云在他有动作时先离开了他,清泽幽幽地站了起来,每向前走一步流云只能向后腿一步。
完了完了,她心里呜呼,这个假设太要人命,起初她只是气任凭自己怎么说他总是按捺不动,才想刺激他一下,“假设嘛……”
求情之时流云便被清泽拉到了自己的控制范围内,然后是一个惩罚性的吻,害她差些闷过去,调整好呼吸后看见清泽又坐了回去,她发誓他现在在生气。“我们可以再生孩子了?”试探性的问问。
“不行。”依然是一口拒绝。
还是不行?刚才的胆战心惊白浪费了,可恶。
清泽继续看着书,发现旁边的佳人没有过来便抬头看她,又是生气有是委屈的表情惹得人心疼,他放柔声音道:“过来。”
流云哼了一声,还是走了过去,然后又坐回了只属于自己的座位。
“两个孩子已经足够了,真的,流云,只要你在我身边怎么样都好。”
听他说得深沉,流云看着他的脸,眼睛的深处竟藏匿着一股不安,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生产意识逐渐不清晰的时候,他的神情他的话语。
“云儿,要是你离开了我,我保证立刻带着刚才出生的孩子去找你,还有御医,还有离刀,全都去陪你,不管是去什么极乐世界还是十八层地狱,到了那儿我们还是得在一起,我们的孩子还是得生,你听见没有。”
“流云,你清醒些,你若撑下来,我什么都依你的,你快醒醒。”
“为夫求你了,千万不要离开我,我连心里准备都没有,你不要那么狠心。”
心,突然抽搐了一下。
一直以来,她总觉得跟清泽之间的相处过于清淡平和,不免会担心他有厌倦的一天,但回想起来却处处是浓得化不开情意。
“清泽。”
“恩?”
“生产的时候还有中毒的时候,我的体质不好,让你担心了。”她趴在他身上,依恋他的温度。
清泽将她抱得更紧,“乖,是我不好,别想了。”
流云乖乖点点头,享受着安静有甜蜜的时刻。
清泽手指滑上她的脸,轻抚着她的唇,“云儿……”
突然心跳加速,这男人总是很容易挑动自己的情绪,但现在是清朗的早晨,怎么个调情都不适合,“你别突然这样叫人家。”
“我以为你习惯了。”声音又低柔的几分。
谁、谁、谁习惯了,现在没有夜深人静,没有床帏重重,没有情迷意乱,她才不习惯。流云想挣脱开温热的怀抱,却没有成功,只能可怜兮兮的求情,“一会要上朝了,你别这样啦。”
“这样是怎么样?”清泽手指轻轻滑触她细腻的颈子,惹得她紧张的颤栗。
他一定是报复自己关于生孩子之事缠了几天,流云哀怨的瞪着他,道:“其实如果再生一次孩子,我们会很容易忘了上次的恐慌的。”
不安分的手指戛然停止,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又是惩罚的一个吻,他可爱的小妻子总能找到对抗他的办法,清泽暗自笑着,然后松开她上朝去也。
“喂,我们再生个孩子嘛。”流云好笑的跟在他后面。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可恶,简直当她是空气。流云看着那绝情的背影气乎乎的停了下来,清泽见没了动静,停下来转过身,眼光落在流云挂满孩子气的脸上。
她瞪他,他笑着看她。对视了片刻,清泽又返回将她抱了起来。“以后不要再提生孩子的事了。”话语温柔中带着强硬,几分祈求几分命令。
流云也顺从的点点头,顺便胳膊缠上他的颈。
两个人之间又恢复了的平日的安静柔情,突然一声又急又羞的娇斥,“你快放我下来啦,我们是要去上朝。”
晚上流云等来等去去没有离刀的音信,想着她的身体没怎么康复,行程自然会慢一些。清泽见她有些失落,命人将两个孩子抱到宫里来,自己去了御书房召见飞照、扬帆去了。流云知道易平的兵马来了玉阳,但自己又不会处理这样的情感,就让清泽一个人负责了。
易平,自上一次在清王府的梅园相见也过了快三年了,她俨然已经想象不出现在他的样子,小时候他总喜欢跟着自己,自尊心强又不爱认输,宫廷王族皆因皇帝偏宠而对易琛格外重视巴结,就这样冷落了一个孩子。他,也是缺少疼爱的人,每每见到她只是默默的跟着,不笑也不说话,或许是她遣散了他的孤苦,在她心中的年轻的易平,是温柔的,即使这种温柔只是对自己而言。现在他当了皇帝,自然不是曾经的易平,这几年漠北的族人又被他收拢在了一起,兵力不断扩充,长期以来,他学会了压抑自己,流云想到他情绪爆发的那一天,不免有些担心。
迅儿和祈儿入睡后,流云让他们留在了凤宫,虽然清泽不怎么情愿,但她觉得他也快习惯了。今天是满月,地面落了一层银光,风吹过,寒意四起。这两天他越发忙了起来,担心他太操劳累坏了身子,流云等他回来后要服侍他一番再睡觉。清泽说御书房太远,不让她去找他,她便在宫门口等他,像是以前在清王府等他回府一样。
感觉无聊,她让丫鬟取来了玉萧,自己可以编可曲子吹着玩儿。也不知道离刀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今天晚上没有准时到达,有比她更急的人吧,想到故乩她笑了笑,估计这一晚有他熬的,相思总在分离的时候尤显浓郁。在着宁静的夜晚,适合谈情散心,看轻柔温和的月,看飘然落下的叶,凉意浓时,应该相互偎依。秋天啊,是酝酿情意的时节。
突然她被拉到了一副结实的胸膛上,到现在还不能适应清泽迅速的身手,慌神的片刻她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我自己会走路,你别老抱着我。”
“以后不准等我了,天越来越凉了,仔细冻坏了身子。”清泽一副命令的口吻。
“知道知道,染了风寒还要吃药,我会小心的,倒是你,衣服穿这么少做什么?你若是染了风寒,哼,不仅要吃药,还得……”
“还得什么?”
流云想了想也不知道有什么惩罚措施,便胡乱说道:“那样我就不理你了。”
“那我染了风寒不是更可怜,老婆大人就不心疼心疼?”
“心疼,当然心疼,你别抱我了,累到了我也心疼。”
“看到你一点都不会累。”
“甜言蜜语。”
两个人说笑着到了寝宫,宫女已经备好了热水等皇上沐浴。流云将他的头发束了起来,然后退了外衣,见他只含笑看着自己便催促着。
“衣服还没脱完呢,娘子服务一点也不周到。”
“你的身体只能我一个人看。”她说的很有理由。
清泽挥手失意旁边候着的宫女退下,流云又温顺的退下他的衣服,“肌肉都绷得紧紧的,还不安静会儿。”她见清泽躺在了温池里,转身拿过来一杯花液用勺子舀出一勺均匀的撒到了水中。
“做什么?”语气有些嫌弃。
流云轻搅着温水解释道:“舒缓安神,不是滋润调养的。”她给他着捏肩膀。
清泽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笑,“我不介意接受一次全身按摩。”
“别闹,剩下的自己解决,我去给你拿衣服。”
“剩下了?全身按摩嘛?要自己解决?”
流云在他胳膊上扭了一下,笑着离开。
帮他穿衣服时她又忍不住心疼起来,“看,你又瘦了些,再这样瘦下去以后做衣服就省布料了,忙到自己的身体也不关心了,不像你啊,存心想惹人心疼是不是?”
清泽安静的看了她片刻,看不出太多的神情却让人觉得浓烈万分。
“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么?”流云抚摩着他的脸,突然的安静让她有些紧张。
他低下头来,轻吻着她,双唇湿热开来,越是缠绵越是不满足,极尽温柔的吻,触不尽的深情,道不尽的浓烈。流云攀上他的脖颈,任凭他搂着自己,等自己平静下来,更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的定力是如何的不足。本来是想让清泽舒展身体睡觉休息的,怎么自己又配合他缠绵起来。
两个人躺在床上,流云很尽责的要继续给他按摩一下,被清泽制止了,“不早了,快休息,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
“你还知道明天要有明天的事情。”
睡意阑珊时,清泽又将她抱到了怀里,尤若自言自语道:“怎么样你会恨我呢?流云,你会么?”
她怎么恨他?她怎么也想不出个理由来,平时老说她喜欢胡思乱想,现在他才是,不好好休息,还说明天有明天的事情。流云呢喃了两声表示抗议,然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安然睡去。
如果可以,真希望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如果可以,真希望你只存在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
如果可以,我会将你紧紧搂在怀里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可以,我的心满满装下了你,从此天下的一切皆不入心。
如果可以,我会不惜任何代价,只因要你留在我的身边给你最温柔的爱。
我爱你,你知道吗,我很爱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离别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流云恍惚爬起来却见不到清泽,不知道又忙什么去了,迅儿跟祈儿起得早,奶娘怕吵到她便抱着他们离开了。她打点好又吃了点饭,故乩突然出现在身后。
“怎么了,突然闯进宫里来了。”她见他不失以往的飘逸,眼中还隐约泛着红丝。
一把刀就放在了她的脖子上,“跟我出去。”
“这是玉阳皇宫,不是乩江。”
“玉阳的侍卫也该十分清楚玉阳皇后的性命有多珍贵才是。”他刀子又靠近了些,示意她出去。
“可本宫不觉得这性命有多珍贵,尤其是被威胁的时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故乩本来就比较急恼,想皇莆流云跟离刀也是结义姐妹,干脆直接说了出来,“易平绑架了离刀,要求玉阳皇帝拿你做交换,但清泽并不同意。”
易平绑架了离刀?流云心中一凉,血液奋涌如倒流般竟让她惊慌失措时感到万分无力。自从她从沁弓回来,漠北的士兵也紧跟着来了玉阳,现在清泽将她保护的滴水不露,却没想到他们竟对离刀下手了。昨天她还满心欢喜的等着离刀的到来,却疏忽了这一点。想到昨天清泽的情形,凉意在全身散布开来。
故乩见流云皱着眉头,把刀子放了下来,冷声道:“你真的不知道了?”
流云摇头。
“玉阳的皇帝果真是的冷血之人。”
流云听了心中有些抽搐的疼痛,清泽对她隐瞒了这样的事情让她有些伤心,“怎么样你会恨我呢?流云,你会么?”她会么?他要怎么处理易平绑架离刀呢?莫非真这样不管不问?不会,清泽不会这样。只是这样的情形不会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出离刀,除非她自己,不然清泽也不会对她隐瞒才是。如果到了万一的情况,他的确要牺牲离刀的性命。
流云无力的笑笑,“毕竟他是为了我好,你现在要挟持我不是为了离刀么,每个人珍爱的、守护的是不一样的。”她的声音弱了下去。
“我也不期望你们心中有她,只要我有就够了。”
“不,我心中有她。”她否认他的说法,语气却是无奈。
“那更好,”故乩冷笑了声,“你现在去会见另外一个爱人,顺便把离刀归还给我。”想到她自己招惹的情债竟威胁到了离刀,不免更是恼怒。他见皇莆流云只是在一边站着,又斥问道,“你走不走?”
“走,现在除了我能让易平放了离刀之外,还能有谁?”流云幽幽的说了声,换了身衣服跟故乩离开。
离开皇宫,她忍着不去回头向后看,这里有她的爱人,有她的孩子,她怕只要回头,哪怕是轻轻一瞥,都会让她承受更多割离的痛。流云明白这次离开,回来的几率很小,冰冷如刀的风掠过她的脸庞,冻结了那温柔的表情,平和的眉宇又冷了下来。
她离开了那温暖的怀抱,这世界已经冷如寒冰。
她离开了那柔情的眼神,这众生已经失去的颜色。
她离开了他百般呵护的爱。
她,离开了他。
心中的痛让她失去了感觉,孤苦却依然强行的渗入她的身心,孤苦,是她吗?不,还有一个人,想到清泽,她的胃突然绞痛,神志逐渐恍惚。
“王爷是跟着流云到达京城?”
“对。”
“可流云不知那里招惹王爷了。”
“因为对你有兴趣。”
“王爷是对流云与漠北皇室的关系好奇,还是对流云的鞭法草药好奇,或者是对流云的玉萧好奇?”
“我对你整人儿都很好奇。”
……
“一见如故,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流云,就像你说的那样,自己的感情向来不是那么浓厚,所以我们自认识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感情太好了是不是难以接受?”
“王爷既然懂流云,就不要这样取笑流云了。”
“但本王有的是耐心,我们就一天一天的这样生活,让本王落在你心里,心里最深的地方。”
……
“亲爱的王妃不喜欢?那本王命人把这里烧了。”
“王爷——流云很喜欢很喜欢,因为是王爷给的,流云更加喜欢,只是皇上、王爷的嫔妃,单流云一人出众,流云受之有愧。”
“山多的是,他们爱怎么建怎么建,是他们不给自己的妃子还指责本王不成?”
“王爷真会收买人心,流云不动心都不成。”
“本王就是要收买你的心,就是要你动心,本王要疼你、宠你、爱你……”
……
“我想母亲了,还有父亲。”
“有我在。”
“父亲跟母亲竟然这么浪漫的定情,我们也来一遍吧,你就站在亭外听怎么样?对,就像你当初听蝶舞的琴音一样,虽然我弹得不好,你不能介意。”
“不要。”
“为什么?”
“我已经放不开你了,不可能再重来一遍。”
……
“谁叫你是我的丈夫,谁叫你是我心里的人。你若觉得对不住我,跪下来赔罪也好,反正我不理。”
“你若要我跪,也等你好了再说,免得你心疼得来制止又伤了身体。”
“你倒是了解我,你若是了解我就别再自责了,我看着都难受。”
“怎么可能不自责,流云,怎么可能。”
……
“真的是我爱你不及你爱我深么?”
“你不睡觉就想这事?”
“睡不着嘛。”
“该死,我那是说的气话。”
“可你说你没有生气。”
“我只是在说气话。”
……
不是说过往云烟转瞬即逝,为什么往日的种种一直浮现在她眼前不再离去?为什么她心中的他还是如在身边一样鲜明?他们的爱,已经渗透到了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她要回来,即使远在天涯海角,他们仍然在相望,即使分离了几度春秋,他们仍然在相思,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们的爱。
她要回来。
故乩见她面如寒冰,奇怪道:“你不想见易平么?”
“我为什么想要见他?”
他以为她对易平也有情,看来并不是如此,那种眼神,绝对不是要见情人的眼神,带着悲伤、冷淡,还有决绝。“你真的要去么?”
半晌后,流云幽幽的说:“离刀被放了后,你们直接离开玉阳,不要管我,若让清泽知道了你们便走不成了。”
“那你呢?”
“尽量回来。”
两个人绕到帝生山背后,前面有玉阳的士兵驻守对峙漠北的士兵,如果让清泽见到她,一定不会让她去见易平,他们只能避过玉阳的兵营绕道前行。
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伸手可触,却不能呼喊,流云咬着唇,却忍不住转头回望,眼泪不受控制流了下来。
你知道吗,我只想偎依在你身边,轻抚你的脸。
你知道吗,我只想牵着你的手,看时间缓缓流走。
你知道吗,如果可以,我只要你一个人,为你梳发,为你宽衣,为你情迷意乱。
你知道吗,如果可以,我要时时刻刻看着你,抱着你,缠着你,跟着你,恋着你,爱着你。
你知道吗,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易平,他竟然来了。远远相望,他比想象中的更加挺拔,仿佛曾经一样的斗志激扬,比以前多了些霸气,却带了些沧桑,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气质。他看见她时,眼睛顿时燃了火亮了起来。
“流云,流云,你究竟来了。”他轻生低喃道,直直盯着她一点一点的靠近。
故乩阴冷的看着他,“离刀呢?”
易平示意让手下将她送了过来,故乩见一个侍卫抱她出来,急怒道:“你把她怎么了。”
“她只是昏迷了。”易平不理他,现在重要的是流云,他终于又可以见到她了,而且,可以带她回漠北了,欣喜之色不禁洋溢在脸上。
流云看了看离刀,确认的易平的说辞后,说:“她只是昏迷了,两、三个时辰便能醒来,你们快走吧。”
故乩不动,抱着离刀眼角却瞥着易平,流云知道他在想办法带她一起走,但人数差距悬殊,况且故乩还要负责离刀,根本是无计可施。惊动了玉阳的军营,大家都活不成,如果四周有玉阳的探子,她怕故乩再不离开就被困在了玉阳。“快离开,带离刀离开,不然你们回不了沁国。”
故乩低头看着离刀,抱着她跳上马离开。
她看他们离开,先是送了口气,毕竟易平没有对他们做什么手脚。
“流云……”
那声音,小心翼翼中有难以掩饰的惊喜,他现在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砰、砰、砰……”她能听的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手中的玉萧虽然被长时间握着,依然冰凉,同她的手一样的温度。
“好久不见了,易平。”她的轻轻的说着。
“我很想你,流云。”易平转过她的身子,近似贪婪的看着她,“我每天都在想你。”当了皇帝的人,行动已经不再压抑,如今得到了她,压抑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在他血肉中四处流窜,他激动的开始颤抖。
“你还好吗?”
“流云,跟我离开吧,我不会委屈你的。”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虽然清泽经常强行霸道,却总是在尊重她的前提下,真正违背她心愿的事情他向来不做。流云只安静的看着他,易平的手下已经简单收拾的行李,准备几个人先出发。他看着马匹衣物,再次眼光落在她身上时,嘴角已经上扬。
流云准备挥手散开手中的花药,却觉得颈背疼痛,眼前黑暗昏了过去。她在倒下的瞬间,看见了清泽脸,这次,他们真的要离别了。
清泽回宫,却没想到看见的只是一纸书信,她竟然跟故乩见易平去了,她竟然离开了。清泽将纸紧紧抓在手中,是他过于疏忽,让故乩带她离开。
气愤、伤心、惊恐、阴戾在眼中一闪而过。
“等我。”她让他等他,怎么等,怎么等得下去,印天的杀手领命奋力追赶,他知道已经追不上她,现在只能调遣军队向漠北出发。
“流云本不是多情之人,动了情,只你一人足矣。”
……
“你像裹着解药的毒药,不留声息地就渗到别人心里,等发现时已经无可救药了。”
“对流云来说,清泽就是裹着毒药的解药了,原本流云打算中毒身亡,却没想到你让流云感到了幸福,以前的我是无所牵挂,情感淡漠,现在却知道了珍惜,拥有。”
“还是我心坏了,把心爱的女人说成毒药。”
“人人都说红颜祸水,红颜好当,但祸水不是说当就能当的。若流云真真能毒死夫君,这祸水也认了。”
“纵使别人眼中有千万个流云,却也不及为夫心中的流云真实,因为她在这儿存在的这么深、这么深。”
“纵使别人眼中有千万个流云,我也只在意这心中的那一个。”
……
“流云还是不适合宫中的生活,下次让流云陪王爷去战场吧。”
“胡说,这战场你少去为好,自己又不喜欢见血,打打杀杀的场面也搅得伤神。”
“可流云认为王爷的身边才最安心,不分和平还是战乱。”
……
“王爷心如明镜,却不是以众人为鉴,就是唯我的人,认同的事物不因大家的反对而反对,但王爷毕竟是王爷,手上不仅有流云,还有人民有国家。”
“连自己的女人都给不了幸福,那又何谈人民国家?”
“说是这样,但总有矛盾的事情。一份感情能承受多少的悲欢离合,多少国怨民哀,多少误解伤害。王爷不只有爱情,不是么?”
……
“那你休了我呀,继续做你的悠闲王爷。”
“然后你就带着我的孩子投奔宁安王?”
“然后你就可以娶了弦妃续你们的情,两大欢喜不是?”
“最好不要发生,流云,若是那样,我必定把你杀死然后自杀。”
“你就这么狠心。”
“对。”
“哼,反正我也不怕死。”
“正巧我也不怕,我陪你一起死,黄泉路上也可以做伴。”
“堂堂王爷说死就死,到底不划算。”
“反正有人伤心,我却觉得值得。”
“你以为我会伤心吗?”
……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没觉得损失什么。”
“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恩?”
“……你不会满门抄斩吧,你可是明君啊。”
“我是明君完全因为你什么不贪恋,你若喜欢权势,我立刻将漠北、沁弓踏为平地,你若是喜欢富贵,我立刻搜集世上的奇珍异宝。”
“那样的皇莆流云你会喜欢吗?那样的皇莆流云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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