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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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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马车顺着曲径盘旋,周围是遮天避日的绿,流云安静的在马车上养神,沁国与密林相伴,没有宽阔的道路,没有威严的楼宇,即使她在鸿滨有个山林,在这里依然有到了世外桃源的感觉。琐碎世俗之事慢慢抛却,却又惹得人怀了一种惆怅。
“女人。”故乩见停了车她还不动,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一会儿天就要下雨了。”
他双手抱胸问道:“你去不去?”前面的山路马车已经走不通了,只能步行。
流云下了马车,四周巡视了一下笑道:“竟然比罗真女国的花草还要多。”
“乩江没有采花的习俗。”故乩在前面走着,见流云飘到了树枝上向远出眺望,他也跟了上来,然后流云怎么走,他就跟在后面怎么走。
相思、忘情、独恋、双飞四种奇花如果幸运的话,他们一天之内便能找到,如果不幸运的话,或许一年也寻不到。
流云并没有跟故乩说万荼罗花能制万毒也能解万毒,她带来了万荼罗花的花液便可以解离刀身上的冷毒,这次来寻花是为了解暖毒,也就是故乩在意的春药,看他还被蒙在鼓里依然乖巧,流云的嘴角又开始上扬。
相思花喜潮湿阴暗,枝藤缠绕周围的树干上,并从藤间生出根来吸附在其上,若时间久了便跟其他植物合二为一,便也不再开花。相思树易找,相思花却难寻。
流云一个下旋落回地面,前面的密林层层叠叠,射进来的光线也很是稀少。地面由于长了青苔的关系而微滑,流云笑道:“你若不喜欢先回去吧。”
故乩只哼了一声,跟着流云向前面树干也布满青苔的地方走去。
湿寒之气更重,故乩刚要说话见流云停了下来。自己也随着她的目光望了上去,“那是什么花?”紫色的藤紫色的花,那花小如散星却长得密密麻麻,烂漫恣意的开满了枝藤。
“相思。”流云挥手将气流凝成风刀打向相思花,紫色的碎花便从上空幽缓的飘落。
故乩见她不动立刻将纷纷落下来的花吸在手中,“想什么呢女人。”
“很美不是?”流云转头看他,轻轻一笑。
敢情她不取花只顾着欣赏了?故乩心里又气了一通,自个儿从怀中取出锦囊将花装了进去。他闻着清香的花,觉得甜美,不禁又闻了闻。
“还是少闻些好,这花也是春药的一种。”流云负手离开。
故乩看着她的背影面容古怪,这女人跟这花竟有些相似,就在她抬头安静的望着飘花的时候。
两个人出了密林,向山岫出发。在茫茫大山中转了些时间,终于找到了地热丰富之处,沿着温热的水流向上走,一潭宽阔的水塘出现在视野中,热带的水生植物长的茂盛,流云俯身试了试水温,故乩好奇但也只是看着,池子中间漂浮着一朵又一朵貌似莲花却比莲花花瓣更加层层叠叠的花,清净而又美艳,让人看着有些诡异的感觉。
她掠过水塘向上游寻去,溪流周围不乏有些花朵,流云都要在水中试试温度,最后从水中摘了一朵白花递给了故乩,“这是忘情,花香有安神的效果,你可以试试。”
故乩只冷着脸接了过来,直接把花放到了锦囊里。“这些花的颜色都不怎么一样。”
“忘情花连开三年,花苞呈深红或深黄色的居多,到最后都变成白色,白色药效是最好的。”
“刚才的塘子里有很多白花你怎么不摘?”
“花多了生长得便不好。”一定的肥料花种得越多平分下来的肥料也越少,这些奇花更有这个性情。
他环臂抱胸,不以为然道:“花多了说明地方适生。”
流云只在前面走着也不回头,听到故乩的反驳嘴角翘了翘,道:“即使在这些水中下毒,能活下来的植物照样能生长开花,但生存跟生活表面或许一样,内在究竟不同。像是鸟儿,将它关起来它还是鸟,却因受了限制不能飞。人……也一样。”故乩和离刀,都想限制对方,牵制对方,却因为纠缠瓜葛太多而迷离的心神。
四处闷热,流云额头上溢出了汗珠,她拿出绢帕擦着,故乩看她掏出个男人用的深蓝色的帕子来,神色古怪,他听了她的话也不再反驳,皇莆流云能够纠旋于两个皇上之间足以说明她的聪慧,况且她内心无争单他一个相斗也没有意思。
安静的下来的时候,故乩想着她刚才的话,如果他和离刀能够这么无争,如果……
“前面是陡崖,可能有双飞花。”流云淡淡的说,语气中多了些轻快,没想到此次寻花这么顺利。
故乩听了加急脚步跟她并排,催促道:“那我们快些。”说着他便乘风飞了起来,流云看着他飘飘的身影,这人功夫也厉害。
来到山崖下面,流云笑着指着崖顶的一株蓝色的小花道:“那便是了。”
他有些不相信的问:“怎么这么快就寻到了?”要找的四种花他们现在已经找到了三种。
“你若嫌快我们可以慢慢找。”流云道,他精力好得很,跑了这么远也没觉得累,她可是弱女子。他们寻的花虽然说是奇花,但在沁国来说也不过是性情奇异之花,多少算不上希奇,寻了这么久他还嫌快,这人莫非有受虐的倾向不成?
她抬头目测了一下陡崖的高度,头抬得时间长了竟有些晕眩,“你在这等会儿,我上去把它摘下来。”
故乩也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流云起身向山崖攀爬,但山上的石头已经松软,脚下没有站稳便失去了施力点,身体也飘悠开始下坠,她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向山石刺去,刚停在了半空中故乩已经上来拉住了她然后回到了地面上。
流云松了一口气,笑道:“我还以为自己要坠崖身亡呢。”
故乩不理她的口无遮拦,想着堂堂一个玉阳的皇后怎么看怎么不像,单刚才的处事不惊还有些胆识,“你站远点,若被石头砸到了我可不负责。”故乩说了声人已经飘了上去。
“既然你功夫那么好就改直接上去的。”流云看着他独自说着,她将匕首放了回去。见他回来,手中拿着双飞花,虽然面无表情但眼中含着欣喜,流云笑道:“去对面的山洞躲躲,马上就要下雨了。”
乌云密布,雷声阵阵,故乩只得点头,他再次拉住流云起身向对面山腰处的山洞飞去。
两个人刚落下脚,硕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流云环顾了下四周,这山洞只是个浅洞,估计是住在不远处的山民为了避雨而挖的,她挑了块平滑的石头坐下来,故乩也坐在了对面。
雨声大得厉害,只是一阵,外面又逐渐放晴,故乩只看着刚才采来的双飞花,一株开两朵,每朵只有两个花瓣,像是翅膀,怪不得称双飞。
双飞,御风而飞,他向来没有想过能跟一个女子这么自由的飞翔,这花朵竟有如此浪漫的愿望。他似乎可以看到一个温婉的女子跟一个明朗的男子手指相缠、满眸柔情,梦幻与现实开始交织,心中的伤似乎在被温柔的抚慰。
流云看他眼神有些恍惚,便笑道:“它喜欢在悬崖边临风而生,因为它的花粉很少,只有靠强有力的风将花粉吹散来延续生命。”
故乩听了她的解释扭头避开她的目光,然后将双飞也放到了锦囊里。“这花的效力不弱。”他刚才真有些被迷了心智,莫非当初闻了相思的花香也是?“但我看那忘情花似乎不怎么好。”
他还记着刚才的争论不成?流云嘴角上扬,缓缓道:“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不同的伤病,自然对不同的药有不同的反应,心中愁苦的人对甜蜜绵情的香味敏感,但心情安然轻松之人却对清冷的香味敏感。”
“你的意思是我对相思、双飞的反应大于忘情?”故乩好奇的将忘情取了出来,捧在手中看了又看,果真有安神的效果,刚才眼中的梦境全部消失不见,一切都变得现实而正常。怪不得刚才的他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它对自己的效用不怎么明显。“那你有什么感觉?”她算得上心情安静轻松,应该跟自己相反才对。
流云摇摇头道:“我不喜欢它,有些情还是不要忘的好。”这花对她而言太寒。
故乩神色又变得古怪,他意味深长的说:“但有些情,还是忘了好,人不能太贪恋。”
流云只笑不语,敢情他现在因为自己太过于安宁而看不顺眼了?
故乩见她又没了言语,眼角瞥了她一眼便低头看着相思花,他刚才认为这女人像相思?她恣意妄为的感情跟它开花的方式很像,只要适合都可以生花。
相思,相思,他的心中泛起飘渺而又柔软的情绪,这花,恣意的开,却惹得他人相思。 “你怎么看待清泽?又怎么看待易平?”
他的眼睛因为迷乱而变得温润,流云道:“别再看它了,你拿出忘情来安神。”
故乩笑,美艳中带了几分清凉,有些诡异,“你不是不喜欢它么?你究竟怎么做到不去忘情,又让别人不忘情?你这人,令人好奇。”
好奇?流云心中叹着气,忽然就想起了当初跟清泽见面的情景,太清高闲暇的男人,总喜欢猎艳。看着他,她的表情也淡定了下来。
“你的眼睛很透彻,能看清别人在想什么。冷冷的样子跟离刀很像,不过她心里是火,你的心里是冰。”
#奇#果真是高高在上的人,习惯了我行我素,情绪也直接铺张不懂得收敛。“离刀的自尊心很强,如果你不喜欢她有男人,自己也要克制自己。感情和身体出轨同等,因为都会伤害对方。”
#书#故乩一愣,然后安静了片刻,这女人,可以让自己心中的火顿时熄灭,而离刀,却让那火越烧越旺,不同的人,不同的反应。
#网#流云看他身上的药效也消了,自己站起来走到洞口道:“雨已经停了,走吧。”
故乩也跟了上来,夕阳落山,晚霞铺满半个天空,旷达而又柔软。他再次看了看对面的山崖,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够如此。离刀虚弱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他心中更是着急,不禁催促道:“独恋花如何才能找到?”
流云负手走在前面,不急不慢的回答:“你寝宫后花园便有。”前两日她在宫中转悠,看到了独恋花便暗自摘了几朵放到了离刀的床边,独恋花的性情跟离刀有些相似,惹得离刀硬下心来绝食,爱与恨,成全与强制,玉石俱焚。她想起那夜故乩心神不安的情景,又笑了起来。
“笑什么,既然如此还不快些下山。”他加快脚步走到了前边,“还有,路滑,你小心可别摔个半死。”
流云一愣,然后又看见了故乩转过头来恶狠狠的表情,“你若摔死了,我这一天就浪费了。”
担心离刀竟说不出口?他在前面带路,流云笑着在后面跟着,仔细的跟着,她才不想摔个半死,堂堂玉阳的皇后,性命可是很珍贵的。
若真担心她滑倒就走慢一点喽,他脚步似乎越来越急了。那人,竟然有几分可爱。
独恋
寝宫后花园的一角,果真长满了独恋花,颜色多为鲜艳,却是高傲决绝,它所在之处,其它的花草竟然纷纷避开。
故乩正要俯身去摘被流云阻止了,“这花被折断的瞬间会释放毒气。”他便封住血脉与气息将它折了下来。
流云只在一边远远看着,他也太过于心急,就这么直直将花摘了。故乩看了看变得零落的花,又些可惜,心中便觉得孤苦,他迷惑的看着流云,问:“这花的效力怎么这么大,它不是有安神的效果么?”
“心中有情伤的人自然会被它所伤,如果药效再大些把情忘了也不会有伤了。”
故乩厌恶又担心的急忙将它装了起来,他才不要将自己的情忘了,爱是情,恨也是情,那是他心中最珍贵的东西。
“将这些独恋除了吧。”流云看着株株美艳的花叹息,“独恋有毒,不仅害其它植株不能存活,它若死亡会产生更多毒素,就像刚才一样。”
故乩乖乖点头,以他的功力尚被浸染,更不用说他人。他倒好奇皇莆流云怎么摘这些花儿。 “没有什么可以解这花毒的东西?”
流云笑,很诚实的回答:“有。”
“你刚才怎么不说?”害他亲手去摘,不对,是急忙亲手去摘,真真失了国主的身份,他的眼睛眯起来不悦的看着对面微笑的女人。
“我怕浪费了给离刀解毒的母液。”她轻言道,惹得故乩刚要升起来的火又熄了下去,他见她要离开,又立刻喊道:“女人,你要去哪?”
“自然是回去休息。”忙了一天他不累她也累了,“调制解药马虎不得,所以先要养好精神来。”
故乩抱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这女人根本就是在压制他的气焰。
第二天下起了雨,流云一早便被宫女喊醒,梳洗完然后乘着宫女撑着的芭蕉伞去了故乩的寝宫。离刀也醒着,她见了流云,道:“你究竟来了,前些日子总感觉见到你了,起初还以为是做梦呢。”
“这是千年女妖的遗愿,也是师傅的命令,我怎么能不来?”
离刀笑:“你什么时候也听从别人的了?”她身体虚弱,言笑间多了几分娇柔,让故乩见了又爱怜又吃醋。
“是我担心你成了吧,有些话还用直说出来么?”流云也跟着笑道,她拿针扎破离刀的手指,挤出几滴血来。故乩紧张起来想要过来阻止,“你要做什么?”
流云不理他,只对离刀说话,“你瞧,当初我生产的时候你还嘲笑清泽大惊小怪,我看你这位更是厉害,我只要了几滴血而已。”
离刀抿唇,安静了会儿她又问:“这真是祖母吩咐的么?”
“她起初不知道这药对身体有害,后来知道了自然再次拜托师傅到了关键时刻也给你解毒。”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给你下药还是给你解药。”
“下药。”下药就是要她跟故乩纠缠么,现在又要给她解毒,这,不是祖母的作风。
“这你就跟故乩慢慢寻找吧。”流云笑着看了他一眼,她没有直接说出来,故乩想到流云猜想的千年女妖的希望,竟有些不自在。他看了看离刀,可以么,他们可以创造新的时代么?
流云拿着盛血的器皿离开,故乩也盯着她跟了去。
她先检查了离刀中毒的程度,然后将前一天摘来了花药进行研磨成汁液与碎末,然后将汁液过滤出来仔细收着。故乩只能在旁边安静的看着,流云觉得别扭,要打发他走,“还需要些时间,你去陪离刀吧。”他想了想刚才离刀娇软的样子,便回了寝宫。
“你身体好些了么?”故乩干干的站在一边,双手放在宽大的袖子里,眼神却没了着落点。
离刀点点头,见他不看自己,然后又应了声。
“那个……那个……我不知道它对你的身体有这样的危害。”
“起初我也不知道,你不坐么?”怎么在他的寝宫这男人却坐立不安了,平日里的张扬跋扈、不可一世全都消失不见,竟完全变了个人。莫非他是因为知道了这药对自己有危害而自责?他这么关心自己么,离刀想到此竟然也紧张起来。两个争斗惯了的人,忽然平静了下来,却不知道如何相处。
流云站在竹廊上看了会儿雨,远处的钟鼓声悠然传来,伴着氤氲的水气,听得人迷了神,在这样柔媚轻软的环境下,竟然会有锋利似刀的人、恋如怒火的感情。
“娘娘在想什么,仔细冷到了皇上又要心疼了。”山雨走出来道。
流云听了也进了房中,只要提到清泽,她就乖巧十分的照顾自己。她收回刚拿着把玩的玉萧,见药煮好了便要端了送过去。丫鬟见状急忙抢先端了,嘴里还抱怨道:“阿弥陀佛,娘娘,您就别折我们的寿了。”
“你们果真是受清泽欺负惯了,闲不得半天。”
丫鬟们都笑了,娘娘平时疼她们不说,还总怪清泽喜欢欺压人。“可不是,我们还想继续被欺负呢,忙完了这些终于可以回去了,这么一折腾,竟一个多月了。”
“是呢,可以回玉阳了。”流云说着也笑起来,她这离家出走的妻子也离开了不少时日了,在这么下去,回去指不定清泽又怎么折腾她,“花莲、柔音,你们先回去收拾行李吧。”
“这么快?”两个丫头听了也愣了下。
“莫非你真被沁国的男人勾走了心不想回去了?”流云笑道。
“娘娘又取笑奴婢。”花莲红着脸跟柔音一起离开。
流云拿药进来时离刀又有了朦胧睡意,流云先将一小杯水红颜色的万荼罗花液递给故乩示意他喂离刀喝,故乩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接了过来喂离刀喝了下去。
“那个是什么?”他看了另一碗冰蓝色的药汁。
“也是解药,你要不要试试?”流云笑着问,估计他喝了对女人也不感兴趣了。
故乩觉得她笑得不安好心,不理她转头看着离刀。离刀脸颊绯红,双目迷离温润,不到片刻她竟然扭动着身体呻吟出声来,呼吸也开始浑浊,“疼,好疼——”
“怎么回事?她怎么有着个反应?”故乩心急的看着流云,又要握住离刀揪着床单的手。
“你别碰她,这是药效。”他若碰了她恐怕离刀一直不会放下他,这次暖毒全部发作起来,抑制它的冷毒刚已经被清除,流云让山雨和夜影按住离刀,故乩只能在旁边心急如焚。
“这是什么药效,你做的什么药让她疼成着个样子?”
流云见他朝自己冲过来,无奈自己武功远不急他,只能任命的被他抓着,“毒还没解完当然会疼。”全部的暖毒一次发作起来自然不好受。她全身湿透,而自己也痛得失去了神志,只是不停的颤抖。
“那你快给她解毒。”被她压制了几天的气焰突然爆发出来,故乩红了眼向吼着。
“不到时候,你别急。”她要等到暖毒全都释放出来。
故乩抓着她肩膀又施了几分力气,“怎么不急怎么不急,你看她的样子。”
敢情她的身体不是骨肉做的,流云白他一眼道:“你不松开我,我怎么给她解毒?”还是这一句有效,故乩听了立刻松开她,流云端起药碗坐在床边,离刀全身没了力气。“喝了这药就好了,不会再疼,也不会热了。”恍惚间她听到了声音,眼睛睁开却看向故乩,那眼神燃着火,似乎要将他烧着,故乩也定定的看着她。
流云将药汁全喂给了离刀,见她缓缓安静了下来,然后离开。
“她怎么睡着了?”故乩想拉住她。
“别碰我。”她的肩膀被他捏得现在还疼。
故乩只能堵在她前面,话还没问完他不放心。
“她体内的毒已经全清除了,再静养两、三个月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你呢?”
“自然是回去。”
“你不在这里照顾她?”他的声音有高了几分。
“我只是药师,她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流云向离刀看看,然后似笑非笑道:“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想你们以后怎么办。”
一句话又将故乩堵住,她可以回家了。
隔了一天,流云见故乩将离刀照顾得仔细,便放心准备告别离开。四个丫鬟皆面带喜色,在这压根就不习惯,还得时时提防乩江国主阴晴不定的脸,生怕一个不在意她们的主子又被那阴郁的男人欺负,还是赶快回去让娘娘回到皇上身边让人安心。
流云依然拿着扇子坐在平台的藤椅上,悠闲的喝茶,远远的就看见故乩身穿一身暗绿色宽袍飘飘遥遥的走来。
“今天就走?”
流云点头,示意让他坐下,故乩看了看桌上的两杯茶,几分不悦再次从心里溢出,这女人知道他要来,他可不是来道谢的,看她唇边含着笑,更令人来气,他绝对不道谢。
“女人——”故乩见她又将扇子放在脸上没了动静,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么?
“我听着呢。”她的声音多了些轻快。
“你从哪条路线回玉阳?”话题转得快,他问得也别扭。
流云也是奇怪,她回那条路线有碍着他么?“自然是最近的路线。”
“最近的路线要穿过漠北。”他若有所指道。
“我知道。”
故乩看了她脸上的扇子片刻,见她又没了声音,不禁有些气恼。“前些日子易平跟哈玛纳族的长女联姻,听说她已经怀了骨肉。”
易平为了拉拢哈玛纳王族,纳柳格儿为妃,权势最强大的一族便被易平收为翼下,现在整个漠北已经完全受他统治。“恩。”她不明白故乩怎么突然跟他说这个,莫非他跟柳格儿有隐情?
“女人——”
“我在听。”她估计故乩快被气坏了,便拿下扇子笑道,这男人白长了这么好的脸蛋,表情却没有喜人过。
故乩看她笑,表情更是古怪,“你就不要破坏别人的感情了。”
他以为自己在纠缠易平不成?怪不得寻花那日他对自己说人不能太贪恋,流云想着笑意更重。
“若不是你救了离刀,我才懒得劝你。”故乩恨恨的道,他压根不清楚这女人在想什么,玉阳国的皇帝将她宠得过分,现在让她任性到勾搭别的男人。
她看故乩眼中带着疑惑跟厌恶,也懒得解释,看,做妖女就这么容易,多少人这么说过她了。“谢谢劝告。”
“哼。”这个谢字她说的倒容易,他脸阴沉了半天,见流云还看着他笑,不满道:“不要以为救了离刀我就对你百般感激。”
“我也不是为了你救她,自然不用你百般感激。”
“自然我也没想跟你道谢。”
“我知道。”流云笑出声来,这人来道谢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笑什么,女人。”故乩见状更加不自在,他低头喝了口茶,觉得茶香熟悉,不禁问:“这是什么香味?”
流云指着水面开得美艳的莲花,道:“莲花香。”
故乩嘭一声放下杯子,“乩江没有采花的习俗。”
“你说过。”
跟这女人压根就无法沟通,他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王宫不允许采花。”
流云不以为然的笑道:“是吗,独恋花你不也摘了么。”
路途
清泽不让流云骑马,怕她身子受不了劳累,她只能做在马车里翻本闲书或闭目养神,四个丫鬟轮流赶车,一路上山林花鸟,天也渐渐变暗,山雨的声音传了进来:“娘娘,前面就是天涯口了,出去就到弓国了。”
出了沁国,赶路也快了,用不了五天便可以回玉阳了,流云放下手中从乩江拿来的相天法地之书,笑道:“你们究竟比我还心急。”
天涯口,细长的山道两边便是深山密林,是军事要地,三公主有意统治沁国,无奈此地险要难攻,而沁国多产竹子,竹箭更不缺乏,若士兵埋伏在连绵的深山中齐齐放箭,能够通过此狭道已是很困难。
马车突然有停了下来,山雨的声音冷了下来,“娘娘,前面有埋伏。”
流云头伸了出来看了看,问:“我没你们眼力好,前面的伏兵是哪儿的?”
山雨奇怪道:“似乎是弓国的。”
弓国近来跟漠北交往频繁,国力不如漠北也从漠北得了不少好处,精明的三公主又看上了她。流云一笑,道:“直接过去吧,如果有危险的话你们先走,我要用毒你们在旁边也是妨碍。”
四个人只能点头然后绷紧了精神准备交战。
荔蜜得到密报后直接在天涯口守着,看对面的马车跑了过来,一边的空勤大师劝道:“公主要截玉阳的皇后万万使不得。”
荔蜜一边摇着孔雀毛扇子一边笑道:“大师此言差矣,本宫只是请她到弓国坐坐,怎么说是截呢?”
“但两国交涉还是避免刀刃为好。”
“本宫没有打算刀刃相接,只不过玉阳的皇后太过飘逸,本宫想会见她自然要费些心思。”
空勤知道三公主向来说一不二,也不再多加劝阻。
荔蜜见从马车上走出来一为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年纪轻轻却气质沉稳,便笑道:“荔蜜只想请皇后到本宫的行宫坐客,失礼之处请皇后见谅。”
“流云尚不知道与三公主有这么深厚的交情。”流云浅淡一笑,对面的女人修长,眉眼几分威严几分柔媚,不太像弓国人,倒跟故乩有些相似。站在她旁边的空勤大师是调药的高手,她听说过,想来是三公主已经考虑到自己喜欢用药的习惯。两方交手,她的弱点真够明显啊,流云不禁在心里叹气,早知道便听清泽的话平日里多练练功夫,防身用不上锻炼身体也是好的,她却不听死活趴在人家身上装小鸟依人,现在可遇到意外了。
荔蜜听了先是柔柔的笑着,脸上露出深深的酒窝,她轻轻晃着手中的扇子道:“荔蜜早闻皇后盛名,心里好奇着竟不如一见,况且皇后出行沿路已经都知道了,荔蜜自然没有不来会见的道理。”
流云握着长袖中的玉萧道:“难得三公主这么好客,流云要麻烦三公主了。”
入住到三公主的行宫,山雨见流云也不着急便好奇问道:“娘娘,我们现在在三公主的管制范围内,您怎么也不想着离开呀。”
流云只是把玩着玉萧不做言语。
夜影知道她只要拿起萧来是在想事情,便示意山雨不要急,山雨见状坐了下来,头伸向窗外看着。
荔蜜说她的行踪沿路已经知道,意思是不仅三公主知道,易平也知道,她不留在弓国也会在漠北被易平截住。荔蜜截她进了天涯野院,清泽跟易平也会得到消息。易平一定会前来要人,凭两国的交情,她定能从漠北得到更多实际的利益,而若是针对清泽,她想从玉阳得到什么利益呢?
第二天荔蜜热情招待了她,山珍海味琳琅满目,旁边后着的男仆也是姿色悦人,这三公主的确是会享受啊,流云心里感叹,可惜这样的男色她可不想消受。
荔蜜一身华袍,额坠也不停的摇摆着,她让身边的男宠伺候着,只跟流云说话,“玉阳的皇上果真对皇后宠爱有加,探子说昨天晚上他已经准备了兵马向沁弓出发了。”
“这皇上也当的失职不是,为了女人便这么大动干戈。”流云想想清泽有些担心,这人每当自己有些事情,他必定是斗志昂扬。
“敢爱敢恨才是男人的真性情。”
流云看她眼睛里几分赞赏,莫非她要跟自己抢男人不成?“性情太烈了也不太好,流云刚从乩江回来。”
荔蜜知道她在说故乩,不禁笑了:“他的脾气谁都治不了,荔蜜对他也得礼让三分呢。”
流云想想也笑了,她安静下来低头吃饭,这几天天也凉了下来,胃口也好了些,她向来旅途不喜饭食,现在要好好照顾自己,能多吃些就多吃些。
三公主见她不再言语更是奇怪,她自来了自己的行宫,不问也不急,莫非她已经料定自己会安然回去?“还有探子报说易平的亲信也来了,看来不只荔蜜要见皇后了。”
“流云不见三公主,也会在漠北见易平,不是吗?”流云浅笑,眼神凉了下来。“本宫素来听闻三公主是豪爽之人,如此言语也过于扭捏了。”
“皇后是聪明之人,荔蜜也不再绕弯儿说话,其实荔蜜也好奇究竟是玉阳的皇上先到,还是易平的亲信先来。”如果清泽先来,她自然双手奉还,宴请玉阳的皇后并阻止她前行至漠北易平的势力之下,她弓国不与漠北一道,现在弓国的国力还不及漠北,如果有一天玉阳跟漠北打起仗来,她还不想受秧及,这样跟易平可以道是自己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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