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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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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嬉笑着说,“我也好想让你代替我生孩子呀,可是人家女国都是女人生孩子,更何况我们?”

离刀在一边说风凉话,“两个孩子有你生的,现在还是省着力气别谈情了。还有你,从现在开始只能做在那儿,不能动,也不能吼,免得我们分神。”

清泽安静下来,拨开她被浸湿的头发,帮她不停的擦汗,

“清泽。”

“恩?”

“我想听你说话,你跟我聊天吧。”

清泽声音柔下来的跟她说话。“第一次见到你时,是在柳湘,那时候你拿着玉萧不在意你也不行。”

她却不知道。

“那时候你忙着跟白墨说话,心里想着怎么去见易平,自然没看见我。”声音有些酸,“当天晚上就让扬帆查了你的资料,却没想到越是了解越是好奇。”

王爷就是王爷,她就变成了猎物。

“你骑马很不稳,一定也不喜欢骑马,动一动身体就冒虚汗,体质差还不好好吃饭,就这样惹人担心,恩?”

被人盯着很奇怪,还好她那时候不知道。

“在漠北的皇宫,我们在湖边碰面,你推脱关系的模样真的很可爱,那时候我就在想,若是跟你在一起,一定很有意思。晚上追你到客栈,流云,那天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自己被蛊惑了。”

他们才认识几天?

“后来我们一起去皿誉,你跟莫琼说得话真的让人很不舒服,你心里真的有易平,就算是只把他当弟弟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小心眼的男人。

她的呼吸忽然加快,眉头皱了起来。

“头要出来了,娘娘,用些力气。”御医说。

“很疼吗。”清泽看她的眼睛已经变得浑浊。

“娘娘,再用点力,肩膀出来了就好了。”

那手紧抓着旁边男人的手,眼睛也闭上,咬着牙却还是露出一声声的低吟,如刀般一刀一刀划在他的身上,累积多了也麻木了,他只愣愣的看着她的脸,忘了安慰也忘了帮她擦汗。突然手的力度松了下来,清泽急忙去看离刀,“怎么回事?”

“她力气耗太多,有些接应不上。”

“你不是神医吗,怎么让她生这么久?”他激动得站了起来,语气中多的是责备。

“孩子不是我的,当然不会听我的话。”离刀依然冷言冷语,却连看他的心情也没有。

“流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们罗真女国来殉葬。”

“你若把沁国一起灭了更了不起。”

“快了,快了,娘娘,孩子快出来了。”御医的声音放大了些,带着鼓励,还有惊喜,“是个男孩子。”

她听了话,也觉得安心,疼痛她已经习惯,只是现在身体虚弱无力。

第一个孩子出来了,被轻轻拍了一下,顿时哭出声来,声音清脆响亮。宫女们小心的接过来,正要抱过来给父母看时,被清泽挥挥手制止了回去。

母子连心,流云嘴角挂上若有若无的笑,“男孩子?”

“恩。”

“不知道下一个是男是女。”

“女孩子吧,乖巧可爱。”他现在没心情想这个,只要把孩子生下来就好。

离刀却觉得不妙,走过来说:“你若想要孩子,还有这男人就撑下去,现在药效起了作用,而且生过一个,自然也好生,累死也得撑下去。”

清泽惊讶得看着离刀,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被抓在自己手中的手已经虚软,他咬着牙低吼道:“云儿。”

流云的精神已经开始恍惚,她看着旁边朦胧的灯光竟有了几分虚幻的感觉,屋顶的彩色琉璃也变得迷离失色。她原本体质弱,跟清泽在一起时补了许多,却没想到中了一次毒后身心没有调节过来,现在总有身体下沉的感觉,仿佛溺水般失去了支撑。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周围的声音也开始模糊,眼前隐约泛着火光,还有那人的眼睛。是了,她现在连眼睛也不想睁开。

清泽抓着她的手又是亲又是咬,然后威胁道:“云儿,要是你离开了我,我保证立刻带着刚才出生的孩子去找你,还有御医,还有离刀,全都去陪你,不管是去什么极乐世界还是十八层地狱,到了那儿我们还是得在一起,我们的孩子还是得生,你听见没有。”

离刀白白眼睛,他现在急得连罗真女国也不打了,的确是惊慌失措到了一定的程度,能看见玉阳国的皇帝、流云的男人这个样子,也不容易。她看着快要出生的第二胎,胎儿要比上一个小一些自己也安心了不少。

“流云,你清醒些,你若撑下来,我什么都依你的,你快醒醒。”清泽越急却丝毫没有办法,起初他想给她传些真气,却怕她身体受不了,现在只能在一旁不停的跟她说话。“为夫求你了,千万不要离开我,我连心里准备都没有,你不要那么狠心。”

流云恍惚中觉得自己的手被人咬着,那人在旁边一直诅咒哀求着,心里却觉得甜,那是她的丈夫,她不会离开他,她还没有跟他说遇见他是她一生中最美的事情,还没有说她虽然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但跟喜欢在他身边,还没有说他经常贪欢害她早晨爬都爬不起来衣服也老穿领子高的,还没有说她舍不得离开他离开他们的孩子。

天微亮,第二个孩子带着哭声出世了,宫女们大喜,接过孩子后向皇上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又是个男孩子。”

清泽俨然没有听见,只看着流云疲乏的脸,盯了一会见她仍然没有什么动静,自己的瞳孔也一点一点扩散开来。“怎么回事,流云怎么没了反应?”

离刀很欣赏的看着那张英俊的脸扭曲变形,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然后她的肩膀被死死的抓住,这男人又对她吼,在他眼里就流云一个女人,他们都是无所谓的苍生。

“你再这样吼下去,她根本没办法休息。”

“休息?”缓缓放开她,情绪也开始平静。

“对。”离刀急忙倒退两步,她得考虑自己的安全。

“怎么个休息?”

“睡觉。”这男人已经痴呆到一定程度。

“睡多长时间?”

“不知道。”

“不知道?”他又激动着向前走。

“我不是她怎么会知道?或许今天晚上,或许明天早晨。”

“真的?”

“真的,玉阳国的九五之尊,我拿我的性命、罗真女国众人的性命、还有你们御医宫女的性命,再加上两个皇子的性命向你保证。”离刀嘲讽的看着他,清泽却没有反应,现在他只接受关于流云的事情,其余的事情皆不入心。见他又坐了回去,离刀只能吩咐道:“你若还有精神耗着,就安静呆着别吵她,除非你想验证她是不是在睡觉。”离刀见宫女们都收拾妥当,也离开了。

清泽安静的看着她,被折磨了一夜脸上连点儿生气都没有,呼吸都虚弱,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让她生孩子。还有她的姐妹离刀,若不是她临走是松了一口气,他一定要强迫自己的妻子跟那冷漠的女人断绝关系。他给流云擦了身体,换了衣服,命下人将她抬回卧房,自己也在旁边的龙榻上休息。他盯着床上的女人,方才想到曾经父亲跟他说的专宠,现在他才体会到这样可怕的威力。历代皇帝嫔妃三千,即使有特别钟爱的也会添置新妃,他执意只要流云一人,就必须有护她周全的能力,而今天,他彻底知道到了束手无策的感觉,那种感觉,他讨厌。

再看看她沉睡的脸,清泽拉着她的手也缓缓睡去。

人家女人做月子也就一个月,凭什么她要两个月?离刀都回了沁国,足以说明她没有什么事情了,霸道的丈夫连神医的话都不听。眼巴巴的看着一个月要过去了,还得再熬一个月,流云满心的委屈,自个缩在软榻上拒绝吃饭。清泽退了龙袍坐在她身边,他的精神比前一个月好多了,看来他很享受折磨她的时日,所以又给她添了一个月。

清泽拿勺子搅拌着红莲银耳粥,自己试了下温度要喂给她,流云扭过头去不理会,她气还没有消,凭什么这么配合他。

清泽等了片刻,见她头还不转过来,笑着威胁道:“你若不吃,今晚迅儿和祈儿也得饿着肚子。”

流云立刻转过头来,这男人怎么那么狠心竟拿他们的孩子威胁她,才一个月的宝宝就这样折腾,她眼睛里满是指控。

清泽见她眼睛氤氲,有些悔了,“乖,别哭别哭,是我刚才说错话了。”他劝着见那双眼睛更加水润,一时便慌了,把粥含在自己嘴里然后反哺给她。怀里的小手带着几分不满试图要推开他,清泽更是不放,两个人在软榻上又纠缠了半天。

“我要见孩子。”

“孩子现在不吃这些饭。”

她又不是痴儿当然知道孩子现在不吃饭。“我要见孩子。”

“你先吃了这些饭,我就让奶妈把孩子抱过来。”

满桌子的饭她怎么吃得完?“我要见孩子。”

……

迅儿和祈儿被奶妈抱了过来,流云接过孩子要喂他们奶喝。

清泽先笨拙的帮她抱着一个,“御医说你奶水不多,两个孩子更喂不过来,”

流云不听他说,怀里的孩子摇晃的两只小手最后趴在了母亲的胸部,他嘴巴吸了吸,却吸不出奶来,流云看着也干着急。

“你吃的又少,营养根本就跟不上,孩子怎么会有奶吃?流云,奶妈多的是,孩子不会饿到的。”清泽在旁边安慰。

流云看了看清泽,又看了看孩子,最后看着满桌子的菜肴,“我以后好好补身子还不成么,你要一口一口喂我吃。”

“好。”吃饭难得变得那么乖,他求之不得。清泽看她娇嫩的脸蛋,嘴巴嘟起来更加小巧,如果让用嘴巴喂她他更愿意。

乾坤

易琛没有想到当初来漠北结交的沁弓的先行使者便是三公主所扮,看到她恢复女子装扮时更是娇媚清朗之姿,他先悔误了几日的相处,竟让自己的王弟得了去,以后凡是商谈会晤自己也亲自招待。

荔蜜拜访漠北后也一直与易平保持联系,她对他跟皇莆流云之事也早有听闻,知道他也是被情所困的痴情汉子,拘泥于情感中多少有些不爽快,这样的男人成不了大事,即使成就了大事也只是为了女人,心胸不敞荡。想想自己倒是喜欢易琛,精细的皮囊裹着的也是些儿女情长,单纯得讨人欢心。她邀请易琛到沁弓来了两次,他也很是情愿,两个人相处时间长了竟也是情意浓浓。

易平见荔蜜跟自己的书信中有留住易琛的意思,暗自高兴。皇兄若真跟荔蜜去了沁弓,自己也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掌管漠北,而不是暗自笼络各族。他若做了皇帝,又可以跟清泽平起平坐,整个漠北他都可以给流云,毕竟她是从漠北长大的,思乡之情是有的。

易琛从沁弓回来是,荔蜜也跟了过来,两个人手挽着手,分不开般的甜蜜。荔蜜趁易琛接待外使的时候见了易平。

“公主果真有了打算,易平情愿相助。”

“王爷此言差已,本宫认为这是一箭双雕之事,丝毫没有委屈王爷,若烦劳了王爷,王爷大可不必大费周章相助。”荔蜜浅浅一笑,话语却是不相让。

“公主说得有理,但公主大可以跟皇兄同谋,沁弓跟漠北的关系也可以更加亲密……”只不过现在漠北的权势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易琛也只不过是名义上的皇帝,想必荔蜜才会要跟自己联盟,她得到易琛,他可以得到漠北,只不过精明一如三公主,只要一个男人而将漠北推给他人不是她的作风。

“你也知道易琛不擅长管理国家,他的心也不在此……况且漠北需要漠北人管理,王爷不是最好的人选么,凭荔蜜跟王爷的交情,他日王爷当上了皇帝,漠北跟沁弓的关系不仅可以更加亲密,两国也可以发展也会更迅速。”

易平一笑,“可是如此公主却不能亲政漠北,多少有些委屈。”

荔蜜也笑,娇艳却又犀利,“王爷是情理之人,漠北东北原野的十座城池送给荔蜜可好?如此一来,漠北即不会感觉王爷篡权,荔蜜也不觉得委屈。”

“若本王不肯呢?”

“王爷完全可以称帝,虽然要浪费些时日跟人力,但荔蜜相信王爷的实力,不过王爷现在不是有敌人么,和平登记、与沁弓交好不是更好的选择?”

易琛在宫中找着荔蜜,见她坐在西园的湖边,不禁带着喜色追了过去。“蜜儿,谁委屈你了,怎么苦着脸蛋?”

“还有谁?能惹我烦心的还会有谁?”她直直的看着他,眼神中几分愁苦几分幽怨。

易琛心疼的抓起她的手,“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要蜜儿这么烦心?”

“皇上,蜜儿明天就要回沁弓了。”

“蜜儿不能多住几日么?”他看着荔蜜皱着眉头,心也跟着皱紧了。

“蜜儿哪像皇上有位得力的王弟,即使不在国事也被处理得好好的,沁弓大大小小之事全要蜜儿过目,蜜儿不想做国家的罪人,自然要回去。蜜儿以前不觉得辛苦,现在碰见了你,想到相思之苦心中便百般难受,不知道咱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日了……”她轻叹着,湖水也跟着皱了起来。

易琛看着她,想着一个女人竟要如此忙碌,心中更是疼惜,又想到自己的王弟,不免有些惭愧。

“皇上舍得离开蜜儿么?”

“怎么会舍得?我恨不得天天见你,时时刻刻都见你。”

“真的吗?”

他拉她的手放在心上,认真道:“我不骗你,蜜儿,虽然我风流多情,喜欢女子,但却没有一个人能跟你一样进到这里这么深。”

荔蜜见他不似说慌,心中自然高兴,想到皇莆流云时,感叹男人的确是要哄的,这男人多情,便要用情来交换着。“蜜儿知道你,蜜儿跟皇上是一类人,喜欢不少人,却都不及皇上这样入心,蜜儿有时候想,如果你不是漠北的皇上,我不是沁弓的君主,我们只过普通夫妻的生活该有多好。”

易琛本是多情肠子,听她这么一说,更是万分激动,把她抱到怀里低喃道:“我们谁也不离开谁。”

易琛原本想跟荔蜜多亲近亲近的,但王弟称抱病在床,竟将手下的事情全交给他过目,他原本心情就因为荔蜜的离开而不悦,看到高如山的奏折头更疼。

荔蜜看他只忙着翻奏折,满脸的委屈,“原来我竟不如这些折子,今天白天的话全是假的。”她说完准备离开。

易琛急着拉住她,然后推掉桌子上的折子道:“我不看了,有你在我哪还有心看这些恼人的折子?蜜儿,你来跟我说说话,千万别离开我。”

“你呀压根就做不起这么累人的差事,怎么就挑了世上最累的人来做,蜜儿也看着心疼,漠北的族人多且杂,还不如丢给你弟弟管呢。”

“我也这样想,你说偏偏不巧他却病了。”

“你们也真是,一个真真适合做皇帝却做不成,一个是半点都委屈不得的人却被一个身份压制着毫无自由,蜜儿都觉得不值……”荔蜜细长的手指爬上他俊美的脸,绕指的柔情让他忘掉琐碎的国事,用温软带他走进欢愉的世界。

漠北各族的族长纷纷到了宁安王府,得塔是个没心的急性子,还没行礼便扯着嗓门道:“小王,前两日见你时身体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易平叹了口气:“皇兄最近又被沁弓的三公主迷了心智,本王今天颇感劳累便将奏折递与皇兄过目,却没想到皇兄弃朝野而不顾,单单只理三公主一人,本王深感忧心。”

几为族长暗自交流了眼色,得塔直接不满的喊道:“现在皇帝除了会要女人还会做什么,得塔看现在出了这种情况也是王爷惯出来的,平时王爷任劳任怨倒便宜了皇上。”

“易平认为这是应该的也不觉得劳苦,只不过皇上有意跟三公主去沁弓,让易平感到恐慌,皇上连国家都不想要了,这让我们如何是好。”易平早有了准备,即使易琛不打算去沁弓,他也把他逼过去,“三公主说联姻两国可以使两国交好,没想到她竟看上了我们国的皇上。”

族长也知道三公主的野心,若是她成了漠北的皇后,定要掌权漠北的朝政,漠北也要成为沁弓的一部分,如此,他们宁愿让皇上跟了三公主。“皇上只要女人而丢了江山,我们决不允许漠北落入他人之手,况且漠北有王爷在,还怕没有皇帝不成?”

易平大惊,“族长们千万不要这么说,易平怎么能篡位做不义之人?”

得塔见众人跟自己的心思一样,按奈不住兴奋,“小王,平日我们敬你是豪爽之人,现在怎么也婆妈起来,这皇位是皇上不要的,我们又拥戴你登基,你担心什么?”

第二天,宁安王仍然称病不上朝,易琛准备了华丽的餐宴给荔蜜,他越是心乱,荔蜜越是柔情蜜语,虽然伤心但也强做欢笑,看得他心疼万分,原来离别,竟这么伤情。

各族族长也赶来了西园,平日里他们也皆看不起易琛,但想他待人温和,以后也去了沁弓,再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得塔看见两个人相互偎依,山珍海味、歌舞尽欢,不免有些来气,他们这些族人为他征战沙场流血流汗,他却依然没有心肝的贪欢,“皇上要跟三公主去了沁弓,现在更是好个兴致,想必是觉得沁弓的皇上更好做吧。”言语中竟有些讽刺,他若去了沁弓天天服侍女人倒也如了他的意。

易琛并不知意,荔蜜猜到定是易平先下手试图借个族长之手将易琛推走,而自己也成了这次计谋的设计之人。

“族长如出此言?朕竟不明。”

“皇上都要丢下漠北跟了三公主,怎么还说不明白?三公主好个女中豪杰,看上的人都要得到,就连我们的皇上也不放过。”

易琛惊讶的看着荔蜜,他不相信荔蜜会设计自己挑拨他跟族长的关系。

荔蜜看旁边站着一群族人,想必他们已经听信了易平的言语,自己也只好弱下几分惹人同情。“你不相信我?易琛,蜜儿什么也没做。”平日傲气的脸上,竟多了些委屈来。

易琛只看着她,心中也没了主意,荔蜜见他不做言语,便道:“荔蜜喜欢皇上,却给了皇上自由,皇上跟不跟荔蜜回沁弓皇上自己说了算,荔蜜是何等人,不屑用强权得到感情,皇上若是不相信蜜儿,便让蜜儿单独回去,从此忘了蜜儿便可。”她说着眼泪流了出来,易琛抬起手来要给她擦,荔蜜却转身跑开了。

易琛追上她时她已经跑到了湖边,他心中紧张更是加快脚步将她追上抱在怀里。

荔蜜拍打着他的肩膀要挣托他,“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追来,你放开我让我走。”

“不放就是不放,蜜儿,我们好好说,你千万别想不开。”

“我哪有想不开,你哪见我想不开?”她挣脱开他的怀抱继续向湖边走。易琛死死抓住她将她箍在自己怀里,“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傻蜜儿,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

“那刚才族长指责蜜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

她眼睛泛红,易琛心疼得在她脸上亲了又亲,“我原本就因为你要回去心神不宁,心里想着还不如跟你一起去了,然后听了族长的话甚是好奇。”

“你真的想过要跟我一起去?”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刚看见你跑开我的心都被你带跑了。”

荔蜜看着他,眼泪又流了下来。

“别哭别哭,我都说相信你了,怎么还哭,乖蜜儿,别哭。”他亲着她的眼泪,一声一声细心安慰。

“人家是高兴嘛,你说要跟人家一起回去,人家听了不哭才怪。”她娇羞万分,然后又嗔斥道:“都是你,一会要人家难过,一会又要人家高兴……”

易琛见荔蜜平静了下来,表情更是风情万种,只痴痴的看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那王弟却是有心人,把弃位的罪名丢在你身上,又借族长之手将你推走,蜜儿也成了祸害漠北的罪人。”她冷笑倒。“不过我看他必然要对玉阳一战,这是非还是躲开的好。”

易琛知道她心里有气,安慰道:“你的心我知就可以了,管其他人做什么。”

荔蜜见他反应不大,眼中也只关心自己,更是暗自高兴,“倒是你,漠北的族人都认为你被我勾引了去,大家都不容你……易琛,蜜儿当初若是没有碰见你就不会……”

“不准你这么说,漠北算什么,就算十个漠北也不及你,蜜儿,我心中的是你,你要相信我。”

“你要跟我回去?”那眼神中,是期待,是惊宠。

易琛抚摩这她精细的练庞,笑着点头。多少人,得到的便放不下,他现在觉得自己内心明净,他为自己的心而活。

离开的时候,两个人坐在马车中相互偎依,易琛看着外面的落日,难免伤心。他想到易平说的三公主是厉害的女子,又好男色。又想到荔蜜说的宁安王是有心之人,漠北已不容他。

他看趴在他肩膀上的女人熟睡,悄悄拉来旁边的毯子给她盖上,一时间他好象看明白了许多,然后顿时感到劳累伤神,去沁弓,不知道又是什么模样,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只安静的有一个女人。

龙凤

袖儿进宫,说带来了些山野农喂给皇上皇后尝尝鲜,她跟丈夫都是善良的人,知道清泽当初救了她的命,想着报答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用处,只好时不时送来些农菜,或者弹个曲子。

流云早晨起得晚,又忙着逗孩子,听说清泽跟棠信在场也索性不过去了。她想到棠信又不免心疼,母亲不认识他,他也只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偷偷看着她现在的生活,他是个懂事的孩子。

清泽接见袖儿是因为棠信呢还是因为他自己?袖儿比她长得美,琴也弹得好,还是人家的初恋……

“听宫女说你起来了。”清泽悄然的走了过来,吓了流云一跳。

“你怎么过来了?”

清泽手指轻划着儿子细嫩的小脸,听她这么说眯起了眼睛,“你不喜欢我过来?”当初就不该分什么龙凤宫,他走得就麻烦。

那一张脸就直接压了过来,流云推着他的肩膀身子同时向后倾,“哪有那意思,不是说袖儿来了么,你不去陪人家怎么就到了凤宫。”

“你希望我去陪她?”语气更是不悦,他总觉得自从有了孩子后,流云就开始冷落他。

“不希望,不希望。”明哲保身的答案。

清泽见她一副应付的模样,将她抱得更紧。

流云扭着身体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僵直求情道:“皇上……”

“叫清泽。”

“清泽,孩子还在旁边,你别……”

话还说着,两个孩子便被旁边候着的奶妈、宫女、侍卫带了下去。她还不舍得的看着一群人离开,却听见了衣服破碎的声音,她完全相信从这一刻起她要求饶下去。

两个人就在凤宫纠缠了几日,清泽更是搬到了过来处理朝政。流云起初以为只是临时,也没说什么只在床上躺着补充元气,忿忿不平看着他精神依然的看着奏折。等两人腻了后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秩序,他竟然不走了。

清泽说本是夫妻不必分开住,况且他就她一个女人,然后抱着她不容她反抗的睡觉,他说这样安心。流云在黑暗中白白眼,她的丈夫又是担心易平把她带走,又是担心离刀把她带走,上次中毒后他更是小心,自己也没长成天仙,怎么就像国宝一样?

或许世界上会有一种人,擦肩而过只须一瞬间,回首相望只须一瞬间,却知道自己所爱、伴随一生的人。

天热了起来,衣服也穿得少,清泽放下手中的折子,看着一旁沏茶的妻子,在凤宫,她穿得更是轻盈,香肩外露,腰肢细软,又瘦了?怎么滋补来滋补去就是不见成效?

流云端茶过来放在案桌上,她见清泽皱着眉头奇怪道:“怎么了,烦什么呢?”

他不接茶,只把她拉到身上,“你是不是又瘦了,现在下巴都尖了,比不得怀孕的时候。”一只手摸着她的脸,一只手在她腰上捏了捏。

“这说明现在才正常,身体胖了也不健康么。”流云把茶递给他,“我不吵你,先出去了。”

清泽将她放在座位一边,让她陪着。流云不满道:“皇上,这是龙椅。”

“清泽。”

吸一口气,她重复道:“清泽,这是龙椅。”揽着她肩膀的胳膊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龙椅又怎么样?流云若是觉得坐得不舒服,我让人换成贵妃椅……”

见他另有它意的坏笑,流云只得红着脸不再言语,生怕他又不安分又把龙椅当成了床。

“易平究竟做了漠北的皇帝。”清泽将刚看完的信笺递给她,流云翻着,好奇的问:“你有眼线在漠北?”漠北的宫廷之事记录得也过于详细。清泽只笑不语,流云也不再追问,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他。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

“玉阳的宫变、然后是你即位,已经是很平和了,竟然漠北的皇帝更换也是这样。”起初是清泽控制着皇宫内外,即使有人故意做出纷乱也会被压制,虽然他天天在清王府陪她,外面仍然太平。然后文武百官觉得朝廷空虚,大权也是被清泽掌握,也顺水退舟齐拥他登基。如今易琛没有死,跟了三公主去了沁弓,易平依然是安稳的即位。

“权势被一人所得,想乱也乱不起来。”清泽只淡淡的说。

“倒也是……三公主是精明之人,她知道易平有一天要反,还不如做了人情带易琛走,同时还得到了东北原野的十座城池。易平也大方,竟将十座矿产城市都给了她。”

“他是不惜牺牲的人,而且目标明确。”

流云总觉得这‘目标明确’有万分阴寒的感觉,他现在的目标是她呢,还是清泽?他是要得到自己呢,还是想压过清泽?“他究竟活得不自在,受了伤只想着去伤人,却不知道怎么愈合伤口。”

“不过能像他这么不计得失飞蛾扑火的活着的人也不多了,人生活得安逸了,总想着怎么对自己好。”清泽浅笑,他说得是实话,虽然万分不喜易平。

“你在说风凉话?人家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却是吃了葡萄然后对吃不着葡萄的人说葡萄酸。”孩子生了,口齿又伶俐了。

清泽止不住笑意,在她脸上亲了两口,然后低柔的说,“葡萄是甜的。”

流云瞪他一眼,“那刚才说的更是风凉话了。”

清泽将清王府送给了棠信,并差了宫女跟师傅过去,京鸣本以为可以守个空空的王府闲暇了,现在却来了个难以对付的小鬼。

梅园便成了棠信的习武之地,她以前也在这练过。流云看着,就想起很久前易琛念的诗来。

“西园曾为梅花醉。叶翦春云细。玉笙凉夜隔帘吹。卧看花梢摇动、一枝枝。

娉娉袅袅教谁惜。空压纱巾侧。沈香亭北又青苔。唯有当时蝴蝶、自飞来。”

“怎么来了兴致念起别人的诗来?”清泽好奇。

又没情调又不尊重古人,什么叫做别人的诗?“是易琛念过的,突然就想了起来。”

“他以前是无情可寄,现在遇了佳人跟三公主结为秦晋,你不舍得了?”

流云不理会他的醋意,只道:“沁弓的三公主既有权术,又能媚惑男人,不知道怎么看待他,易琛也是满肚子儿女情长的玻璃人儿,比不得他弟弟的坚韧。”

她见清泽不的脸冷了下来,她好象也没说易琛怎么好……“我是说荔蜜跟易琛也般配,夫君大人,你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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