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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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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羽觉得讽刺,这寿辰倒惹得自己成了孤寡老人了,他甩袖离开。

流云在长廊上坐了下来,悠然自得的样子,她想只有她的心胸能够如此阔达吧,看见了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谈情自己却在一边等着不去打扰。

刚坐下来,弦妃就含泪走了过来,看见了皇莆流云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她看见远处离开的亮黄色的龙袍后又出了身冷汗。

“你跟皇上在一起?”

“对。”

她的心全凉了,却咬着牙不死心的问:“你们在一起做什么?”

“说话聊天,却没想到看见了自己的妃子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然后就散了。”流云很大方的全都告诉了她。

弦妃向后退了两步,看流云像是看妖孽般憎恨,眼睛里却还有抑制不住的恐慌。她现在能做什么,心中一片空白,竟有些颓落的离去。

流云看她蹒跚的背影,不禁叹道:“你心里是皇上呢还是王爷,他们心里的是你还是流云呢?”

杀人投毒不需要用剑或药,单一句话,便惹得人心灰意冷。

清泽走了过来,看见流云坐在长廊上,先把她拉起来吩咐道:“小心石凳凉,你出来做什么。”

“被人喊了出来。”

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他对你做了什么?”

“就像刚才王爷对弦妃那样。”她有些赌气气他。

周围顿时冷了许多,这人是变脸的行家,不仅是脸,全身都冒着寒气。

流云笑:“我开玩笑呢。”

“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清泽拉她抱在怀里,流云又挣脱开,指着他的衣服道:“我不喜欢这粉脂味儿。”

清泽见她吃醋,笑,“为夫脱掉它还不成。”便真脱起衣服来。

“好了好了,这是皇宫又不是家里。”流云压住他的手,“堂堂八王爷衣衫不整,别人还以为怎么了。”

“怎么了?”清泽故意把她拉到怀里问,“如果怎么娘子的衣衫也应该不整才对。”他说着便要脱她的衣服。

“你犯什么风?就想要妻子脱光给别人看不成?”

清泽听了也松开手,“我们回去吧。”还没等流云同意便把她抱了起来,向清王府走去。

庆羽回到宫殿,却没有了心情玩乐。自登基来却没有感觉如此孤单无力,他看了看周围说笑的人,旁边的座位也空了,心情更加烦躁,于是便让皇后善终自己有走了出来。wrshǚ。сōm平日只忙于国事,闲暇的心情少之又少,更不可能去细心关注周围的人,等去看时,方才发现一切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宫殿还是宫殿,园子还是园子,却是清冷,皇莆流云说‘人总想拥有,拥有后是否满足,满足后又是否会珍惜呢’。但他究竟拥有这些么,或许这些属于他,它们是简单的东西,不像……人心,或许得不到后才知道自己的弱小,即使是皇帝。他想起了十年前在花前月下给他跳舞的女人,有所怀念的人就会寂寞,这是寂寞吗?蝶舞蝶舞……

清泽将流云从温泉里抱出来,然后细心的擦干她的身体,这娇躯他看多了,现在还是让他心迷意乱。

流云乐意享受着他的服务,看他的眼神变热,笑道:“男人就是冲动么,不管夫君的定力有多好。”

她万分好奇看这男人那丝绸把自己包起来抱到床上。“你今天很累?”

“不是。”他回答的有些闷闷的。

“或许你现在心里想着别人。”话有些酸。刚要斜他一眼,就被他压住吻着,松开的时候他却瞪了她一眼。

“你多长时间没去侧房睡觉了?”

被他一问流云也愣了,想想快有两个月了吧,也就说经水一直没有来。她惊讶地爬到他身上,“你是说……你是说?”

“你可能怀孕了。”

??平静、平静、平静……“真的么?”

“明天找御医来看看……你自己不会把脉吧。”

摇头。“府上就有女医啊,就要她们来看看就好了,又不是生病……清泽?”

“恩?”

“我怀孕了?”

“恩。”

“我们才结婚半年多……好吧,我也知道跟时间没什么关系……”

“流云……”

“恩?”

“从我身上下来吧。”他忍了很久了。

她很乖的爬了下来,“没有必要禁欲吧。”冰冷的眼神又扫过来,自己只能改口说,“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觉得现在很有趣,自个儿也很体贴的拉上被子盖上,眼不见心为净嘛,她辛苦的丈夫就当作四周没有她吧。

突然流云又露出头来:“其实你可以找女人的,我不介意。”虽然有些假的成分在,她也不想让他忍坏了身体,还有好几个月呢。看着他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倒有几分恐怖,还是不提为好。

“其实我可以帮你的……”再闭嘴。

“其实你自己可以……”再闭嘴。

“快睡觉。”

她发誓自己听见了磨牙的声音。

皇族

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时,天已经亮了。弦妃在床上坐了片刻,然后吩咐宫女准备沐浴热水,冷汗浸湿了衣服,更让她感到不安。

她梦见了谁?蝶舞,嫔妃,宫女,皇上,清泽,皇莆流云,静妃?有人微笑,有人讥讽,有人哭泣,是她经历了太多,造孽太多么。

自从皇上寿辰那天,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听太监说皇上经常去凤宫跟皇后聊天,连静妃也一起冷落了,更不用说其他的宫妃。

“你心里是皇上呢还是王爷,他们心里的是你还是流云呢?”皇莆流云只一句话,却让她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这么多年机关算尽,她,得到了什么?

那女人平时看上去温和,发狠的时候却也毫不含糊,以前她一直以为杀人灭口是最无患的方式,却没想到要想伤人,直攻人心却是滴水不露、天衣无缝的算计。被她平静的眼神看着,全身无力,没有心痛的感觉,她现在心死了吗,没有,没有,心痛的感觉她早已忘记,她的心不会死。

皇上最近身体不好,连后宫也跟着冷清下来,弦妃找静妃,她正刺绣。静妃神色比自己好了不知几倍,看见她来了,放下绣帕笑道:“今天是什么风,竟然把架子最大的弦妃吹到我这静颐宫来。”

“好久不见姐姐,竟然有些想念,所以过来看看。”

静妃见她憔悴了不少,便知传言是真的,她私会清泽却被皇上发现,这心藏了这么多年竟然让自己泄露出来,这才真真是报应。“莫非妹妹想我想的都得了相思病不成,我看这么美艳的脸蛋怎么瘦得厉害,若是皇上看见了岂不心疼,知道是姐姐我害成这样的还不得怪罪于我。”那语气里,掺杂着几分嘲讽。

“皇上最近也不见我们,就连前宫也不怎么常去,听说是身体欠佳,妹妹倒是心疼皇上。”

静妃的脸沉了下来,分明是她惹恼了皇上,为什么连自己也要一同受冷落?她说‘我们’说的理所应当,当她跟琴妓一样的出身?妓女就是妓女,就算是当了皇妃也一样下贱,服伺着一个,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个。她冷笑道:“我倒听说八王妃有了身孕,现在八王忙得厉害,又得管着朝廷,还得忙着照顾爱妻,前些日子他们还去祭祖、做善事,百姓对八王跟王妃是称赞不已。”

听她这么说着,弦妃是一脸的不自在,“我们正谈着皇上,姐姐怎么说起八王来。”

“毕竟以前你是八王的人,你现在精神颓靡成这个样子,他倒也不来看看。”静妃眉眼挑了挑,“果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当年的时候她也是最得宠的妃子,却被两个琴妓压了下去,死的那一个是没有抓牙,眼前的这一个却是外表温顺惹人脸,内心毒如蛇蝎。现在难得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还真让人舒心。她们都是耐不得寂寞的人,宫中冷清了,找对头来练练心计也是好的。宫中的女人,若没有斗志,也只落得寂寞。

她见弦妃低着头一副可怜的样子,不禁心里冷笑,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副装委屈的样子,活活让人呕死,想也是曾经勾引男人的狐媚功夫。“我看那八王英俊潇洒,年少有为,是不可多得的人。以前他冷漠是因为不知男女之情,现在想通了,自然心里也喜欢。妹妹这样国色天香的女子,给谁谁不喜欢。妹妹,我们也被冷落了这么长时间了,皇上心中有谁没谁大家也清楚。”

弦妃瞥了一眼被她放在一边的绢帕,也不作声。

“皇上心中有谁没谁大家也清楚。”

“以前他冷漠是因为不知男女之情,现在想通了,自然心里也喜欢。”

“妹妹这样国色天香的女子,给谁谁不喜欢。”

静妃说的也并无道理,皇上现在越发嫉妒清泽,他的年轻,他的魄力,他的才能,还有我行我素的孤傲,自寿辰那天发现自己跟清泽私自会面,他没有处罚自己已是恩慈。清泽虽然冷言冷语,却不小看女子,只这一点皇上跟他便差了一截,她不介意做妾,论姿色还是才艺,皇莆流云都不如她。虽然她比静妃难对付,却比自己在这宫中心身俱伤好。

涵乐从赌坊出来,手里颠着刚得的银子,一摇一摆的往自己的酒楼走去。他喜欢去东边的凑热闹,掌柜们也时不时请一些名气的说书先生来,国泰民安了人们也都喜欢打听些趣事、找些雅兴。西边的偶尔过去看看,达官贵人多喜欢来这吃,酒楼的质量不用说,而且也有面子,这西楼的厨子都知道什么官喜欢吃什么菜肴了,更不用说打听他们的事情。

乐天酒楼可在京城火得不行,一个赚百姓的钱,一个赚富人的钱。前些日子连三香妓院也给他府上送银子,更不用提在赌坊得来的银子了。他涵乐,就是富贵命。

酒楼里中间一起坐了几个说书先生,他看着十分有趣,便也挑了近些的座位坐了下来。

“皇上风流多情,皇后便是贤惠温顺,三王王妃虽然过世的早,但跟三王一样是个爽直之人,她是将军的女儿,不矫揉造作,跟三王也是恩爱的一对。它日四王与皇上争帝位的时候,四王妃可有不少功劳,但两个人机关算尽也难逃一死。五王是个书生,淡薄名利,为人也温和,娶了个没有任何家世的女子,现在依然和和美美。说起六王来究竟让人叹息,这么大的人了做起事来却没有分寸,倒苦了六王妃,不过也只有六王妃那凶悍的性子才能制得住他。七王跟七王妃是青梅竹马,感情自然不用说,两个人不喜权势争斗,清静生活也是一对神仙眷侣。八王向来冷酷孤傲,碰上了飘泊淡然的八王妃,竟也互补。”

“听说七王妃跟八王妃都有了身孕,也给皇室添枝散叶,皇室直系的血亲也太少,选储君都困难。”

“可不是,皇上只有一个皇子,现在也不过十岁,然后就是三王的两个儿子。这后宫嫔妃三千,出个皇子却难成这样。”

“宫妃暗中争宠不说,皇室的血亲也有严格的要求,有家罪之女、身份低贱之女、没有被皇上策封之女也没有怀龙子的资格。”

“皇子棠信的母亲以前也是琴妓,因皇上宠爱的厉害被封为贵妃,可惜皇子没出生多久,母亲就去世了。我听说蝶妃死的也奇怪,孩子也生下来了,自己却不停的流血,起初御医也没有怎么在意,却没想到几天后她便突然死于血崩。”

“说传言是被人下毒,最有可能的边是静妃,她出身好,一直又受宠,却突然被一个琴妓压了下去,自然是不服气。还有人说是弦妃,她比她姐姐早进宫,却不得宠,自从蝶妃死后她却爬了上来。皇上当时伤心欲绝,病倒在床竟达一个月,蝶妃下葬的时候他都是勉强起来被人扶着走路,哪还有心去查究竟有没有人下毒,况且御医都没有发现,要查也查不出什么。”

“被下毒导致流产的美人、嫔妃每年都有,被谴出宫受暗杀的也有,这女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倒是三王、五王、七王、八王做足了好男人的本色,前些日子八王跟八王妃祭祖,八王妃年纪轻轻倒也作威作福起来,瘦弱淡容的人,却能承得起如此权贵的身份,确实不容易。眉宇处不少威严,真真是帝女之相。”

“可不是,她本来就是将军的女儿,哈玛纳王族是漠北的第一王族,出入皇宫、征战沙场,自小便见识了多少大世面。听说她的结拜姐妹一个是沁弓国的国主,一个是凤阳的公主,一个是凤阳最大的商贾,各个都是皇亲国戚。见到的人也都是些大人物,也难怪两个皇帝、两个王爷都看上她。”

“我也听说漠北的宁安王三番五次来截八王妃回漠北,却未得成功。”

“哼,我们玉阳八王爷的人他也想抢,十足的不自量力。八王将她宠爱的要命,听说去年八王妃闲逛的时候碰见了丞相的宝贝女儿管玉紫,管大小姐倾慕八王不说,自己也骄横无理,见了八王妃就吵了起来。八王就因为这连续几天都不给丞相好脸色看,吓得丞相带着女儿登门道歉。”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八王妃三言两句竟把管小姐气得大哭大闹,这平时温柔平和的人,冷起来比冰刀要利要寒,也是惹不得的人。最近弦妃竟也经常去清王府做客,她心里恋着八王,八王不是忙国事就是顾妻子,就没把她当回事儿。人人都说弦妃长得美艳,伤心时更是梨花带雨揪人心疼,现在却落了个没人理会,倒自个委屈。她也是自命不凡之人,既有姿色又有才艺,十多年竟收不了皇上的心,现在心仪的男子也视她为空气,岂不让人恼怒?”

“这宫中的女人又有多少真心真意的,见到其他女人的时间可比见到皇上的时间多了去了,勾心斗角是难免的事,就算刚进去的时候单纯无邪,被算计后自然要学会自我保护然后慢慢去算计别人,等习惯了明争暗斗之后,心也杂了,城府也阴深了。究竟比不得宫外的女子阔达爽朗。”

“我倒想起了礼部尚书的妻子也有了身孕,这对夫妻,丈夫美貌绝艳,妻子却是粗心大意,真跟正常夫妻不同。现在可是忙坏了离大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妻子又翻墙出去游玩去了。”

说到这的时候,三个说书先生都笑了起来。

有仆人跑进来找到了涵乐,说七王跟七王妃到了涵王府。涵乐听了也是欢喜,自王嫂有了身孕后七王兄经常陪着她出来散散步,前些日子去了几趟清王府,现在也来他热闹的涵王府了。俊男美女他得去看,更何况是他不食烟火的王兄跟王嫂。他将桌子上的钱带丢给仆人,“买些水果点心,各种都挑些,能买多少买多少。”说完自个儿先回府了。

今天可是听了洋洋洒洒一堆的传闻,不过有关皇室的事情他涵乐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以后当个说书先生也是绰绰有余。

近来皇兄身体不佳,他向来是什么事情都要压在心里的人,事情压多了自然精神也不好。上次寿辰的时候,必定被流云冷言冷语了一番。当时自己见座位空了几个人腿就忍不住向外跑,后来想想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八王兄,若被发现了他哪个都惹不起,所以就派了宫女看个究竟,宫女说看见弦妃趴在王兄身上哭,然后皇上跟流云过来时皇上转头就走了,然后王兄跟王嫂就离开了?这情景也太过于单调,他很是不满意。

皇上最依赖的两个人便是三王跟八王兄,朝政上跟三王接触最多,三王豪爽也没有窥视帝位之意,皇上虽然有所防范但也安心。却是八王兄,小他二十岁,若在以前他也觉得没有威胁,十多年过去了,少年也成了威严赫赫的龙虎将才,人却是冷漠寡言让人猜不出心思。他们之前也有过碰撞,他王兄或许没有牢记在心,皇上却是忘不了。现在又碰上了个流云——

想到王嫂他就不免要叹气,有时候温顺的像只兔子,当然不是对自己,有时候又狡猾的像狐狸,但无论怎么样,好象都是她周围的人在动,她却悠闲的看着。上次她还说喜欢自己的手,只不过是生在盛世的贵族人的手而已么,然后就跟自己打赌,他输了就帮她捏肩,他发誓八王兄进来时候已经在心里杀了他千万遍。她又不是不知道她丈夫有多小心眼的,却经常要踩踩老虎尾巴,莫非,她是想阔达王兄的心胸?然后他成了工具?

恐怖的女人……虽然是很好的女人。

但的确很恐怖,先是漠北的皇帝跟王爷,现在又是玉阳的皇帝跟王爷。她也是清高的人,不喜欢绝对不委屈自己。

皇兄习惯了女子的取悦,走那儿脚下便跪了不少女子,现在碰见了入眼的却不属于自己,若是其他人的妻子还好说,却是八王兄的心肝。估计皇上也知道惹不起八王兄,自然又气又嫉,讽刺的是他的妃子却也对王兄投怀送抱,真像是自己给自己打了一巴掌。

皇上却不能动八王。论功劳,王兄数不胜数,也多得人心,帝位是覆手可得,却依然一副冷漠爱理不理人的模样。皇上只当他以静制动,所以不会轻易妄动,却依然担心着这种平衡关系能维持多久。

他王兄是何等人,十二岁得军权,十五岁亲自带兵打仗,战无不胜,屡立军功。即使在这盛世依然震慑天下,百官叹服不说,民心所向。不取帝位不是自己没有野心,只不过太容易到手而且不变动的东西吸引不了他太多的兴趣,只为权势而失去了现在悠哉的生活也不值得。内心不被事物诱惑方才没有弱点……知者不惑?……流云是他的弱点?那样精明的女人也不像。不过七王兄、八王兄跟他好象都继承了他们父皇的“不为困,享自乐”的生活态度。

想来,就自己好像是乐得没心没肺,他们好象是无为皇族、有为皇族、有害皇族的代表。他正要忏悔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家门口,然后自己又自我欣赏起来,论武功,他可不比王兄弱。

微妙

现在肚子大了,丈夫也嫌弃了,以前还时不时的陪着她出去走走,现在可好,穿上衣服也能看得出来,所以只能天天困在家里。流云怀里抱着果盘肯着果子,窝在床角顺便瞥一眼刚走进来的人。

清泽见她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便爬到床上亲了她几口,然后跟她一起窝在床角,将果盘接过自己拿着。

“喂,衣服还没脱就爬到床上来。”她本来有了身孕后就不喜说话,现在又含着果子,声音更是咕唧咕唧的。

清泽笑着捏她的脸蛋,这小丫头什么时候便得那么可爱了,脸上有些肉,比上个月胖了些。“离刀呢,怎么不见她陪你。”

“去睡觉了,人家也是罗真女国的国主,总不能时时陪着我吧。”她说着又拿了个果子。

她从害喜之后就特别想吃酸,雷融运来鸿滨的药材、花草、果子,她调治服用了些效果还不错。离刀住在了府上,流云知道她在养伤,没有什么事情也不去打扰她。

“还是少吃些,吃酸吃多了对胃不好。”

她很乖巧的点头,温顺的可以。

“刚七王跟王妃来过了?”

“恩,七王兄看起来也是神色紧张。”流云笑,“原本不喜热闹的人现在却天天出来找热闹。”

“他若想凑热闹去找涵乐,却老往我们府上跑。”

流云靠在他怀里酝酿睡意,“正巧然然也有了孩子,她还拉着离原来过呢。”

“以后不想见她就回了,别累了自己。怀了孩子也不安分,够离原受的。”

“我们的孩子出生了,也有玩伴。”

清泽捏着她的手指,听她说便笑了,“想那么久的事情,你呀,现在好生养着,别胡思乱想。”

“可没事做了就经常想东想西啊,我觉得自己当母亲很失败,如果是男孩子,有流云剑却不会,如果是女孩子,有琴也不会……”??她好象说得有点奇怪,然后抬头看他,“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明白吗?”

他听说过孕妇情绪不稳定,却没听说过表达能力有问题,“你可是我爱的女人,怎么能说自己失败呢,如果那样,我们就把孩子扔了。”

她在想自己的事情,只听见清泽最后一句话,便瞪着眼睛道:“你怎么那么狠心,若要扔,把我也扔了。”她嘟着嘴巴,模样很认真,也很可爱。

清泽亲了亲她,笑:“我可没那么坏心,只有你扔我的份,我怎么会扔下你?”

“我有一件事没跟你说,离刀说我怀了两胎,也就是说这肚子里有两个孩子。”握着她的手的人现在身体绷得很紧,她装做不知道,继续说着自己的顾虑,“所以我在想啊,若是两个女孩子或是一男一女都好,万一是两个男孩子怎么办,流云剑就一把啊。”

“两胎?”

他分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怎么,不满意么。“多好,一次就能生两个。”她总觉得占了便宜。

“确定?”

“离刀是神医。”

有人深吸了一口气。“乖,躺下来睡午觉,我出去一下。”

流云乖乖的躺了下来,她不用猜就知道他去拜访飞照跟扬帆的母亲去了,还没有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流云剑比普通的剑软,比软剑硬上几分,刚柔并济,柔韧有姿,只不过自己腕力不足,用起来跟普通的剑没有太多差别,然后安慰道是适合男人用的剑。曾经因为觉得留在自己身边也是糟蹋宝物,就给了易平,那时候她觉得很适合他,挥剑时如银蛇狂舞,声形齐发,剑气逼人。

现在剑又回到了她身边,挥来舞去却像是修身养性,剑的作用一点没有。清泽说流云剑法多是划剑,既可近距离攻,也可远距离防。剑的刚度与韧度结合,不像普通的剑出力只在剑柄处,挥剑的时候还可以动腕力传至剑身,它又比软剑的韧度高,变形后恢复得快,杀伤力也强。她看他舞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远近皆可,其形变幻莫测’,人剑合一,飘逸处带劲力,于人,于剑。如水面般细腻无痕,虽无强硬之势却迫人不敢向前。

虽然她觉得不公平,却不得不佩服有些人的确有天资,说不准,她的儿子也有这样的天资。所以,如果真生了两个儿子该怎么办?

“夫人,弦妃到府中拜访。”花莲给她穿着衣服,看着她的肚子又大了些,便说道:“王爷给夫人订作的衣服今天已经到府了,再过些日子就能穿上了。”

流云低头看着宽瘦正好的衣裙,叹气说:“有他这样糟蹋衣服的没,这衣服以后可能就再也穿不成了。”柔音过来要给她梳头发,被她制止了,松散开了舒服些。然后就向厅堂走去,两个丫鬟就在她身后小心的跟着。经过中庭时看见了棠信坐在草坪上逗猫,便问,“他来了多少时间了,我竟不知道。”

“皇子午饭过后就过来了,清王府他也熟得很,也不用仆人候着,见夫人在睡觉就随便找些事情打发时间。”

棠信看见了流云,丢下猫走了过来。

“听说你来了一会了,怎么也不喊我。”

“王婶现在有了身孕自然要好好休息。”棠信倒是一本正经的说。

很懂事的小鬼,流云笑。“弦妃却也来了,你跟她不熟悉,就先在这里再玩会吧,太阳还是很毒,仔细别晒到。”

“总得有先来后到的道理吧。”

“她是你长辈,怎么现在又任性起来。”

“若是让人尊敬的长辈也好。”

聪慧的小鬼,人都说小孩子喜欢心地善良的人,莫非是真的,这是直觉么。她忽然想起了棠信的母妃被那个女人害死,看着棠信不禁难过,他只是个孩子,却也是如此残忍的现实的受害者。若是他知道了,若是他知道了……最好不要发生,在他羽翼没有丰满起来,最好不要发生。

“如果有人伤害你怎么办?”

“皇爷爷说自己要保护自己,或许抱怨或许伤心,但还是要承受。棠信想虽然不是太明白,但若是遇到了,也会坚强起来。”

她看着他,又变得心疼,道:“你母妃离开的早,王婶做你母亲怎么样。”

棠信看看她的肚子,摇头,“母妃是母妃,王婶是王婶。”

“怎么,你嫌弃不成?”她可是八王妃,多给他一个娘他也没损失什么。

“王婶对棠信的好棠信都记在心里,母妃就一个,王婶也只有一个,谁也代替不了谁,在棠信心中王婶比母妃还亲近。”他说完,脸微微泛红。

流云拍拍他的脑袋,他长高了不少。“侄儿在皇宫也孤独,若是不高兴了就跟王婶说说话,聊聊天,抱怨抱怨,王婶也惦记你。”

棠信点点头。

“那你继续玩,我一会来找你。”

“棠信跟王婶一起去吧。”他刚还听说弦妃最近老缠着王叔,她来找王婶一定另有居心。

她有被保护的感觉?流云笑,拉起他的手一起走去。

弦妃今天却也不妆扮,人瘦了一圈不说脸色也不好,自己却也折腾自己,流云叹着气,以前她妒皇上宠爱蝶舞,现在又妒清泽宠爱自己,或许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是想压过别人,盲目了十年多,却都是为别人的眼光活着。

弦妃见皇莆流云进来,旁边还跟着棠信,或许她以前跟皇子处得好了,皇上现在也不会那么讨厌她吧,自己想着,却也后悔。

这些日子,她经常跟清泽些写书信,或是回忆以前的时光,或是乞求收留之语,却不见他只言片语。到府上来找他,他更是连自己都不看一眼。她害怕极了那种感觉,连讨厌、恼怒的表情都懒得施舍,她就那么不值得他浪费心情么。她看着皇莆流云鼓起的肚子,觉得刺眼。

“若清泽不愿留你做妾,我也没什么办法,曾经我也让他添置侧室的,他却不依。而且你是皇上的妃子,皇室的身份倒也得顾及不是?不如你先去回了皇上,让皇上下旨不成了。”流云说着,端起茶杯轻含了一口,看弦妃只低着头,不勉赞叹道,果真装成弱者容易博得众人的同情,怪不得这么多年来静妃斗不过她。

弦妃咬着嘴唇,这女人,说话是滴水不漏,既然看见出了她的心思,却也抢先一步直接说了,不回绝也不答应,正反的意思就是自己也做不了主。她却还让她回皇上,就像是让她打皇上耳光,而且即使皇上厌倦她了,莫非皇上就做得了主?以前的那些美人八王不想收的不是照样拒绝了么。这皇室的身份倒说的有几分讽刺。“弦语只是个女子,也只想着服伺男人,这国家大事、皇室威严却也不懂。弦语只是看王妃最近有了身孕,王爷又忙得不行,旁边还没有女人服伺,不免担心。八王心里只有妹妹一个人,自然拒绝弦语,但弦语不求霸占王爷,只是想伺候他。妹妹,我们都是女人,自然要处处为男人着想不是?”

她才不以男人为主,若是她男人平白无故勾搭上别的女人,她定要找个男人来以牙还牙。宫中的女人呆是心思转得快,滑的跟流水一样无缝不钻。“弦妃自然是贤惠,想必如此才获得皇上的宠爱吧。流云听说皇上的身体不好,不知道最近好些没有。”

弦妃竟被她的话羞得有些恼怒,自个却得忍着,无奈的说:“皇上现在喜欢在凤宫,我跟静妃姐姐那儿都不去,上次我去求见还被驳了回来,这心里担心却也见不着面。”

……她还真是博爱啊,果真没有男人就活不成。

这时下人便跑了过来说皇上跟静妃也到了,流云笑着跟棠信说:“莫非你们宫中今日放假不成,怎么齐齐到了清王府。”

弦妃却因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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