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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弃妃之锦年流苏完结番外-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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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尊重,她都快忘了,一个忍受五年思念折磨的男人会有怎么样疯狂的欲望。

    这些都是她无法承受的!

    当时她是萧王妃,她可以逆来顺受,可现在她是风少夫人。

    “放开……放开我……”流苏的声音有些破碎,双手不停地拍打萧绝的肩膀,女人和男人天生力道上的差别让流苏非常吃亏,根本就无法摆脱萧绝的禁锢。

    实在是没有办法,流苏狠下心肠一咬,这力道一点也不做假,萧绝躲避不及,被她咬伤,两人唇齿间都尝到血腥的味道。

    “萧绝……不要让我恨你,我求求你,不要让我恨你!……”男子的坚挺抵住她的腿上,流苏眼泪一下子溢出眼眶,带着一股强烈的恨意,“我不想恨你,求求你……”

    萧绝双眸阴鸷地看着身下的流苏,女子头发因为挣扎而凌乱,红唇被他吻得红肿,眼泪破碎,愤恨地看着她,眼睛里含着决绝的恨意。

    他的眼底迅速掠过一抹疼惜,眨眼又冷峻起来,微红的眼睛不知是发烧还是情欲,更红了。他的声音痛苦和决绝,“流苏,来恨我吧,起码这样你会一辈子记得我!”

    萧绝说罢俯身,又吻上她的唇,更多了一丝绝望和痛苦,如沉浮在地狱,永远得不到解脱的犯人,要把生命中最后的热情奉献给他最爱的女人,不管她接受不接受。

    如此深沉的痛苦,想要把对方燃烧彻底。

    是疯狂的!

    是深刻的!

    是绝望的!

    沉沦吧!

    假如只有我一个人在地狱苦苦挣扎,那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萧绝扯开流苏的衣襟,强逼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好似这样便是一种宣誓。

    像天下宣誓,这个女人是属于他,属于他萧绝的。

    流苏心如刀绞,就算知道徒劳无功,她没有放弃挣扎,南瑾清贵绝尘的脸闪过脑海,流苏心底倏然一股强烈的力量,被萧绝压制住的腿狠狠地要他要害一顶。

    萧绝早一步料到她动作,双腿用力一压,控制住她的动作,流苏趁机挣脱萧绝手上的禁锢,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巴掌声让萧绝有片刻的恍惚,流苏一把推开他,一抹脸色的眼泪,咬着下唇,疯狂地笑起来,“萧绝……你想要我对吧,好,不用你动手,我自己脱!”

    流苏扯开她的衣襟,拉开一腰带,面无表情,如一个木偶一般,麻木地解开衣裳。

    “住手!”萧绝厉喝一声,流苏已经解开外衣,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伸手解开中衣,萧绝一惊,扑过去,狠狠地抓住她的手,怒吼道:“住手!”

    他脸上狂飙着狰狞的愤怒和悔恨,拉过棉被裹着流苏半裸的身子,把面无表情地抱进怀里,“流苏,对不起,对不起……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步?”

    流苏僵硬着身子,面无表情,眼泪却滚滚而下……

    萧绝捧着她的脸,双眸急切地看着流苏,声音带着孩子单纯的期盼,“流苏,告诉我,你心里还有我,你心里还爱着我?”

    流苏看着他,如木偶般,动也不动。

    她知道,只要她说一句,她还爱着他,也许,他真的会放过她。

    “流苏,说你爱我!”萧绝吼着。

    流苏眼泪顺着脸颊而下,声音轻飘飘,却非常坚定,“我爱风南瑾!”

第238章

    第238章(3022字)

    可怕在沉默在船舱里爆发,水声拍打着船上,不停地荡漾,整条船在河上沉浮,如同他们的心在冰海沉浮。

    流苏默默流泪,安静得没有发生一点声音。她的眼睛是空洞的,是苍白的,一丝色彩都没有。

    眼泪成了她眼睛里唯一的感情,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哭。

    是为了五年前错过的遗憾?

    是为了五年之间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是为了五年后男子执着的心酸?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流苏的泪,一直压抑而低沉,极少哭出声音,人常有云,秀丽的女人哭泣,如梨花带泪,尤为好看。

    而她哭,会让全世界都跟着她一起悲伤。

    萧绝沉默地看着她,露出带着绝望的苍白,他的眼神痛苦得如凝聚天下全部的悲剧,坚硬俊美的外貌,冷峻深邃的眼睛,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强悍。

    然而此刻,却看见一个脆弱的灵魂躲在角落里哭泣。

    往事如烟,物是人非。

    是谁能挽回苍白的局面,是谁能给他一个救赎。

    眷恋着温暖,眷恋着阳光,却永远只能是一种渴慕。

    萧绝对这种情况无所适从。

    他要流苏,他无法放弃流苏,太过于执着,反而把自己逼上悬崖的边缘,稍微有个不注意便会粉身碎骨。

    萧绝是执着的,萧绝是绝望的,萧绝是痴情的,萧绝也是悲哀的。

    此刻听着心爱的女人嘴巴里喊着我爱风南瑾,他心如刀绞,恨不得毁灭所有。

    下地狱,一起沉沦!

    疼痛,已然麻木。

    神智却越来越清晰。

    萧绝抱着怀里的女子,哭泣的脸让他心疼,也让他愤怒,他想要狠狠地蹂躏这份纯真,撕碎她对风南瑾的忠贞。

    可情欲却早已褪去,浑身冰冷。

    若是真的一得逞,他便永远失去流苏。

    萧绝缓缓放开流苏,站起来,走出船舱,他的脚步呆滞而沉重,一步一步,如千斤重,一步一步,如踩在刀尖上,流苏听到一声巨大的摔门声,一切又恢复平静。

    流苏伏在棉被上,嚎啕大哭,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在船舱之外。

    谁来教教她,如何解开这副难解的僵局?

    ※

    京城,小楼。

    南瑾的伤势渐渐好转,身体复原,已经不见苍白之色,闲坐凉亭,左右手下棋,自娱自乐。

    萧绝离京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不难猜测他去那儿,凤城那边他也早就传回消息,让流苏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吓坏。

    从流苏嫁给萧绝开始,就是一副难解的棋局。

    他心里明白,他唯一的胜算就是流苏爱他。以圣天的律法来说,他和流苏的成亲,是不被百姓认可的。

    流苏当年以假死离开王府,并未真死,她还是她,方流苏怎么样也不会是风苏苏,萧绝并未休了她,名义上,她还是萧王妃。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点。

    事已至此,局面已经非人力所控制,他的力量在大的冲击下,也显得渺小,就像是在暴风雨中前进的小船,只能被波浪推着前进。

    他聪敏的脑子已经预料到将来的不可收拾的局面。

    流苏她,又一次会站在风口浪尖,被世人唾骂,女子的清誉于她荡然无存。

    是方流苏时,要承受世人嘲笑,是风苏苏时,也要承受天下万民讥讽。

    南瑾这几天都在想着如何把对流苏的伤害降到最低,可任凭他聪明绝顶,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唯一的法子就是,他默默退出,此事无人知晓。

    脱轨五年的命运,又恢复到正常的轨道。

    流苏她还是流苏,他还是他,就如开始那般,毫无相干。

    她不用承受骂名。

    这是最完美的做法,流苏不用受到一点伤害。

    可是……

    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风南瑾啊风南瑾,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洒脱。

    萧绝又何尝不知道,他去找流苏会是什么后果,可他依然一意孤行,换成是他,同样也会这么做。

    他们都无法放手。

    即使知道会伤害到流苏,也没法劝服自己。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命吧!

    左手黑子,右手白子,落定,左手胜出!

    左右手下棋,早就成了南瑾的一种习惯,他的棋艺天下无双,难逢对手,除了自己能和自己下,别人一般难与他抗衡。

    这么多年,冥冥之中,也养成一种习惯,几乎每次都是左手赢,黑子胜出。

    无一例外!

    男子静坐凉亭,一身白衣,飘逸纯净,眉目如画,清贵无暇,唇角饱含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嘲讽。

    眉宇间一点朱砂娇艳欲滴,美得妖娆,美得诱惑,美得罪恶!

    繁华落尽,就遗留这么一点妖娆色彩。

    流苏,你会怪我吗?

    南瑾垂眸暗想,唇齿间流转着苦涩的味道。

    苦涩,却让人印象深刻。

    “爹爹……爹爹……”小白的声音惊慌失措地传过来。

    小小的身子匆匆跑来,小楼周边的竹林是一个巨大的八卦迷阵,小白有一次在竹林里迷路出不了,一直待了一个时辰,受不了喊了一声,南瑾才移动阵法让她出来。小丫头觉得很奇异,便缠着南瑾要学。

    小白还小,学这些东西极为费力,南瑾不想她太过辛苦,就觉一些入门的知识,让她自己跑去竹林研究,这小丫头天赋不错,成果让南瑾满意极了。

    今天他让小白看清楚玉棋子落下的位置,然后让小白找出,才半个时辰不到,她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了吧?

    “找到?”

    小白摇头,粉嫩的脸上一片慌张,“爹爹,为什么我身上会有一只蝴蝶,是不是生病了,爹爹你快帮我看看!”

    南瑾一震,小白拉开衣襟,她的左胸口上果然浮现一只和流苏身上一模一样的蝴蝶,色泽比流苏的更为丰富艳丽,体型也更大,小白还小,这只蝴蝶几乎把她整个胸口都覆盖。

    栩栩如生,展翅欲飞,一眼看过去,尊贵非凡,流露出逼人的气势。

    南瑾眉头拧紧,抬眸看看小白,她身上怎么会这么快就出现蝴蝶?而且和流苏身上的明显有些不一样,至于是哪儿,南瑾一时又说不来上。

    早就知道小白是女儿国的传人,可一下子出现这个记号,还是让南瑾愣了好久。

    “爹,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会这样?”身上出现异样,小家伙有些害怕,见南瑾一直看着她不说话,心中更是不安,不会真的是不治之症吧?

    南瑾拉紧小白的衣襟,微微一笑,“没事,是胎记,娘身上也有,不要担心!”

    小白一听这才松一口,慌张的脸恢复平静,吓死她了,“胎记不是出生就有的吗?为什么突然冒出来?”

    “爹也不知道,你们家的人比较怪异吧!”南瑾淡淡道。

    小白眉梢一挑,双眸一瞪,表情极其经典,阴测测地开口,“爹,什么叫你们家的人?我们和你不是一家的吗?”

    南瑾揉揉小丫头的发丝,“爹不是这个意思,你再大一点就会明白了。这只蝴蝶什么时候出现的?”

    小白坐在南瑾面前,道:“刚刚我在竹林,不知道为何,胸口这儿和火烧似的,我以为被什么东西咬了,然后解开衣服来看,就发现这个怪东西,它好讨厌,我最讨厌蝴蝶了!”

    “小白啊……以后不能说你讨厌蝴蝶这样的话,在谁面前都不许说,即便是讨厌,也要说喜欢!”南瑾叮嘱道,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不知道将来会如何,可南瑾却不由自主地纠正小白错误的观念,若是被龙家的人听到讨厌蝴蝶这种话,后果很严重。

    “为什么要说谎,本来我就不喜欢!”小白不满地抗议。

    “撒点无伤大雅的谎话,不要紧,你没有伤人又没害己。”南瑾正儿八经地教育,非常认真。

    爹爹教她骗人,鄙视!

    小白心里暗暗腹诽一句,脸上却绽开笑容,“知道了!”

    爹爹说什么都对!

    南瑾好笑地看着女儿阳奉阴违的模样,摇摇头,心里却非常沉重。

    “公子……”韩叔匆匆而来,声音着急,看见小白也在,眼神闪了一下,南瑾揉揉女儿的脸颊,说道:“去竹林玩吧,今天找到玉棋子才能出来。”

    “是,爹爹!”小白乖巧地应着,又转身入了竹林。

    “公子,少夫人不见了!”韩叔把手里的信件递给南瑾,南瑾淡淡扫了一眼,脸色极为不好!

    他最坏的猜测被证实了!

    南瑾眉梢凌厉,双眸迸出杀气来,信件往石桌上一扔,微微闭上眼睛,遮去流露出来的阴鸷。

    韩叔担忧地看着他沉静的模样,忐忑不安地问道:“公子,怎么办?”

    南瑾沉默着,半晌才道:“让玄武玄北不许轻举妄动,不许声张!”

    “那少夫人?”

    南瑾睁开眼睛,薄唇紧抿,如玉的脸上一片阴霾,沉声道:“让各个渡口注意有否发现萧王行踪!”

    “是!”韩叔应道,便离开凉亭。

    南瑾静谧如水地坐着,阳光在他脸上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脸色更显得洁净透明,他的周边隐约流转着寒流,连阳光也透不进去。

第239章

    第239章(4381字)

    今晚的赤丹河没有明月,亦没有星辰,苍穹浩瀚而沉默,朵朵乌云飘浮在半空,沉甸甸地压在水面上空,整片河域有股风雨欲来的沉重。

    风,在河面上狂飙,整片河域只有一艘船在航行。

    常年在河上纵横的水手很天气极为敏感,很快就判断出,赤丹河上即将有暴风雨。

    萧绝下令靠岸,这儿已经是安云城渡口。萧绝本来就打算在这儿靠岸,即便没有遇上暴风雨,他也会停靠。

    对于上京,他显得已经不那么迫切了!

    因为流苏一句,南瑾和小白也在京城!

    流苏下午都待在船舱,中午发生的事已经慢慢地沉寂,心情恢复平静。她这几天就简单地用一些干粮,竟然没觉得饿,晚膳一点胃口也没有。

    平常这个时候,萧绝早就奴役苏苏去给他做饭了,他则是懒洋洋地躺在看他的书,专心一致地等着流苏伺候他。今天两人一场大闹,谁还有心情给他做饭,一个在船舱,一个在甲板。

    沉默地过了一个下午!

    船到辰时靠岸,天已经全黑了,外头漆黑一片。

    萧绝下了船舱,流苏卷着身子坐在船上,脸色漠然,眸光沉静,根本就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她看见萧绝进来,脸色微冷,卷着身子的手不动声色地放下,冷静地看着他。萧绝心底苦笑,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一同涌上来,复杂地交错。

    她当真认为他是野兽了么?防得和防贼似的,他堂堂的萧王爷有一天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真是可笑。

    两双眼光在空中冷冷地凝视,似有一股闪电霹雳闪过,谁也不肯让谁。

    萧绝厉眸一扫,放弃这种无谓的较量,冷然道:“出来,靠岸了!”

    流苏顿然一喜,萧绝终于愿意靠岸了?等等,靠岸关她什么事?他不是要让人去给他买药么?

    “不走水路了!”

    流苏拧眉,终于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心倏然一沉,走陆路?走陆路的话,南瑾想要追查他们的行踪就更要费几番周折。

    流苏站起来,沉声道:“前几天生病,我让你靠岸去买药都不肯,为何现在突然靠岸?”

    萧绝严重冷芒一闪,咬牙切齿,“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他还在发烧,声音非常沙哑。这几天故意吹风生病,内伤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一个下午都没有休息,待在甲板上待着。身体早就和他抗议,高烧又重了几分。此刻脸色显得更苍白。

    萧绝心底苦笑自己,在流苏面前,他果然和白痴差不多。

    都几岁的人,竟然还玩着这种小毛头玩的把戏?

    想一想都觉得讽刺!

    “萧绝,你想带我去哪?”

    “哼,你不觉得白问了吗?”

    流苏脸色一沉,“你总不能一辈子囚着我吧?到底要何时你才放手?”

    “做梦!”

    他重重一哼,走出船舱,流苏咬牙,沉默地跟着他后面。

    狂风卷起,扑面而来,流苏感觉身体微冷,抬眸看着天色,这才发现乌云漫天,似有暴风雨的迹象。

    怪不得他会靠岸!

    两人一前一后上岸,沉默地往城中走去。

    “这儿是哪?”

    “安云城!”萧绝淡漠地应道。

    流苏凝眸,天色太暗,根本就看不清景象,这几年她对赤丹河沿岸的城池都极为熟悉,萧绝一说安云城,流苏的脚步就慢一拍,不禁想要诅咒萧绝,从中午到现在竟然才走过一座城池。

    她双眸怒火升腾,狠狠地瞪着他的背脊,似要在他的背脊上灼出一个洞来。

    这会才发现,萧绝的背脊不如平常那么笔挺。

    他的步伐很沉重,走得很慢,也许,是生病的关系吧!

    他内伤未好,又加上高烧,这几天倔强不肯靠岸买药,脾气和茅坑里的石头般,多好的身子骨都被他折腾坏了!

    夜色如稠,一前一后的距离只有一米,流苏不由自主地多打量了这名男子几眼,猝然感觉心酸。

    五年前的萧绝意气风发,俊美无双,呼风唤雨,眉宇间张扬霸气,有一种逆我者亡的彪悍气息,那是属于萧王爷,天生的震慑力。

    五年后的萧绝,似乎有些变了!

    日日夜夜的思念和心酸,是不是把人的心都折磨得苍老不堪,以至于他张扬冷酷之色收敛不少。

    在夜色中看着,竟然有种黯然心伤的难受!

    愧疚……拽住她的心脏!

    她踩着细碎的脚步,跟在他身后,突然出声道:“萧绝,要不要我扶你?”

    萧绝手握紧,眉梢一抽,莫名其妙地吼着,“不需要!”

    流苏错愕,不理解他为何突然发脾气,气氛又一次沉默了!

    萧绝莫名其妙发脾气,流苏也闷闷地跟着,一路谁也没说话。

    进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整个城池的城民都沉浸在睡梦中,街道都是静悄悄的。

    狂风吹起,落叶飘。

    明明很繁华的城池,在夜色中竟然有股荒凉。

    安云城以凤凰树闻名,是一座著名的‘凤凰’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都种满高大的凤凰树,每到凤凰树开花的季节,整座城池如飘荡着朵朵嫣红云朵。

    特别从高处来,整个安云城在凤凰花的簇拥下,那是一片巨大,绝美的红色云海,极为壮观美丽。

    安云城还尽出美女,每年皇帝选妃,安云城都占去大部分名额了,在圣天几百年历史上,出了六位皇后,三十多名妃嫔,堪称罕见。所以安云城不光有凤凰树,也有安云城专出凤凰的传说,便有了凤凰城的美称。

    萧寒在安云城有一座别院,这位游戏人生的风流王爷,在没遇到锦绣之前,可是安云城的常客,他待在安云城的时间可比京城还要多。

    再加上柳雪瑶的老家也是安云城,萧绝每年凤凰花开的季节都会陪柳雪瑶在安云城住几天。

    所以,萧绝对这儿极为熟悉。

    花季刚过,狂风卷起,残花飞舞迷人眼,此景,美得让人心颤。

    即便是天黑,在隐约的灯光下,依然能看见这副朦胧的美景,如玉当初和她戏言时候讲过,当时萧寒便是在安云城寻找和柳雪瑶有几分相似的女人。

    果然是一座美轮美奂的城池。

    在凤凰花飘落之刻,更多了浪漫情怀。

    流苏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伸出手,接着飘落的凤凰花瓣,她吹飞,仰起头,在漫天花雨中,嫣然一笑, 容色绝艳。

    萧绝见流苏没有跟上来,以为她跟丢了,回头一望,一时不由得痴了!

    狂风狂飙而过,漫天凤凰花飘,女子站在花雨下,青丝飞扬,碧衣舞动,她神色宁静,浅笑倾城,在夜色下,如精灵般,纯净无暇。

    萧绝看痴了……

    流苏想起桃花的芳香,每年的桃花雨,也是如此落英缤纷。有南瑾陪着她一起欣赏着世间美景。

    不曾想到,凤凰城的凤凰花雨也是此般美丽。

    在夜色下,有另一番景象。

    萧绝眼光直直地看着流苏,他记起往年陪着柳雪瑶回安云城观看凤凰花雨之时,她也喜欢仰首,在花雨中娇俏地笑,声若银铃。

    可此刻,却怎么也想不起雪瑶在花雨中,是怎样的一幅美景,她的脸已经变得很模糊。

    然而,他却深深地被眼前流苏身上的柔和和宁静所震撼,真的好美!

    这是他有生以来看过最美的一幅画面。

    兴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灼热,流苏回过神来,半垂眼眸,打破这一片浪漫迷离的暧昧气氛。

    “你喜欢凤凰花?”萧绝也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轻声问道。

    流苏凝眸看他,微微浅笑,“不,我喜欢桃花!”

    萧绝蹙眉,流苏道:“该走了!”

    夜,又恢复平静!

    萧绝带着流苏去萧寒的别院,别院的家丁们自然都认得萧绝,匆匆把他们迎进。

    “这是王妃!”萧绝一把勾过流苏的腰,宣誓道。

    别院的总管也是懂得看脸色的人,虽见流苏挣扎,也面不改色地给她行礼,萧王说是王妃便是王妃。

    主子的事,他们不便过问。

    他领着萧绝去他常住的阁楼,早就吩咐侍女们去烧热水给他们洗浴,他为人也机灵,见萧绝一脸病态,便心知他身体有意,犹豫着要不要请大夫,萧绝就冷声道:“熬一碗退烧药!”

    “是!”

    大半夜到达别院,弄得底下人仰马翻。

    厨房里,一侍女睡眼朦胧抱怨,赌气地添柴火,任谁大半夜被吵醒干活脾气都不会太好。

    “秀姐,你做什么呀,一直握着柴火,快点干活吧,小心总管一会儿打人!”

    秀荷眼光有股强烈的恨意,竟然是萧绝……

    她的手抚着被毁的脸,这张脸,让她过够了被人耻笑的日子,幸好萧寒发善心收留她在别院,不然她早就暴死街头。本来花容月貌的脸,横着一条丑陋的疤痕,她每次出门买东西,都要蒙上面纱,根本就见不得人。

    有时候甚至在想,为什么她不马上死去, 她恨极萧绝,都是他的冷酷绝情,害得她活得苟延残喘。

    这口气憋在心里已经有几年了,愤恨难消。

    而最让她震惊的是,总管说萧绝带着王妃来了?

    方流苏早就死了,萧绝也从未娶妻,哪儿来的王妃?

    “方流苏……”不可能是方流苏,萧王妃早就死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秀荷眼光中露出强烈的恨意,握着柴火的手不断地加大力气。

    当初就是因为她以为方流苏是府中的侍女,并未阻止嬷嬷鞭打,萧绝一怒之下,一鞭毁了她的花容月貌,她恨萧绝的无情,更恨流苏的出现。

    嫉和恨,比单纯的恨更可怕!

    如果不是因为她,她还是秀夫人,荣华富贵,而不是躲在这种角落里卑微地活着,毫无尊严,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

    当初她听闻方流苏死亡的消息,不知道有多高兴,整个人疯狂地大笑,以为这便是报应。

    她没有能力收拾她,老天帮了她一把。

    现在听萧绝带着王妃来,无比惊奇,她在别院几年来,这些年,萧绝没来过,突然半夜到访,究竟为何,他身边的女人又是谁?

    怨恨越来越强烈,莫非方流苏死后,萧绝又有喜欢的女人?

    秀荷阴鸷地眯眼,倏然把木柴狠狠一仍,迅速跑出去……

    “秀姐……”

    两名侍女在后面着急地喊着,而秀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厨房门口。

    天,更黑沉了!

    流苏不悦地站着,正在为房间一事和萧绝争执,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他睡一间房,一张床。

    在船上还睡两个船舱,这儿又够大,他也有人照顾,她可有可无,随便一间客房都可以睡。

    这是她最基本的底线!

    绝不可以越过!

    萧绝虽然发烧,气势也不减,抿唇冷笑,“底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王妃,竟然和我分房睡,有这个必要么?怎么,怕我吃了你?”

    流苏脸色一沉,对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很生气,“我很有自知之明,这种姿色入不了您的眼,既然不会对我如何,我睡任何一间客房都一样!”

    萧绝脸色黑如锅底,“你本来就是萧王妃,想要和我划清界限,你想都别想!”

    她一副要为南瑾守身如玉的坚决,看得人要有多生气就有多生气,萧绝心底的脾气全被她脸上的忠贞给勾起。

    该死的!

    离开他一个月就嫁给风南瑾!

    她那时候怎么没想到忠贞二字?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方流苏!

    萧绝心底那股火啊,窜得飞快,铺天盖地卷下,如同外头的狂风。

    流苏被萧绝的固执弄的心力交瘁,还是这副霸道的语气,若不是休养够好,她早就一拳狠狠地揍过去,“总之我不和你一间房,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去睡走廊总行了吧?”

    “方流苏你站住!”萧绝厉喝,脚步一个踉跄,流苏已经出了房间,会听他话的才是傻瓜!

    萧绝追出房间,在院子里一把狠狠地拉住她,该死的女人!

    “方流苏,你够绝!怎么?跟着我这么多天,孤男寡女,你以为风南瑾会相信你和我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别开玩笑了,任何男人都不会有这种想法!”萧绝冷然道,口气颇有些恶意。

    流苏浑身一震,恍然大悟,“萧绝,你这几天是故意的?”

    萧绝一哼,就算不是,他也懒得回答!

    流苏唇角浮起一抹冰冷的讥诮,“我相信南瑾,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误解我的话,谁都可以误会我,可南瑾不会,他甚至不会问我,只要我说一句,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他就会无条件地相信。就像我相信南瑾一样,没有条件地相信,我也相信,他不会放弃我,不会抛弃我!我是方流苏,也是风苏苏,可选择当方流苏还是继续当风苏苏,南瑾会尊重我,会以我的意愿为先!”

    “你……”萧绝勃然大怒,流苏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最终他脸色阴沉,“你不用走,我走!”

    说罢大步流星地走出院子,流苏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萧绝的固执,超出她的想象。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料到,庭院外的树后,一道鬼祟的人影,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一字不漏地把他们的话都听进去……

第240章

    第240章(2177字)

    昨夜下了一场大暴雨,从后半夜开始,一直到天亮,暴雨这才停歇。

    第二天阳光依然灿烂,骄阳似火,天空万里无云,十分晴朗,火辣辣的阳光赶走了昨晚暴风雨袭击的寒冷和害怕。

    流苏早早就起了,梳洗过后,推开纱窗,一股凤凰花香扑面而来,顿时神清气爽,一扫多日来沉闷的心情。

    眼光微抬,艳丽的凤凰树很高大,她能看见艳丽的云顶,别院里便种着很多凤凰树,经过一夜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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